【惡魔博士的後宮之路】(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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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9-11

 66、夜訪吸血鬼,贈與血薔薇【華法琳,劇情】

  華法琳:看上去像是嬌小的少女,不過聽到年齡會讓人感到吃驚的血魔,在羅德島早期便加入的元老之一,此前的經歷不為大多數人所知,甚至個人檔案都有相當令人生疑的部分。精通血液學,羅德島血庫的建造者與管理人,在醫學和治療法術上有深厚造詣,與凱爾希醫生共同建立起了羅德島醫療體系的基盤。不過除此之外,華法琳也曾在數次戰鬥中展現過遠超於普通幹員的作戰能力。而不僅僅是情人,她似乎也與博士保持著某些超脫於平常人想象的秘密關係。這一切的真相,究竟是——

  深夜,羅德島頂層的會議室裡。

  我將自己扔在沙發中,把腦袋靠在靠墊上,腦海中無數的思考正如星月夜中的朗星一般閃爍著。眼前的茶几上擺著在不久之前凱爾希為我泡好的咖啡,正冒著騰騰的熱氣。心中有事的我根本沒有好好品嚐的心思,於是在冷卻了快半個小時之後,我才舉起咖啡杯,將流失了熱量和香濃的,如同泥漿一般的咖啡一飲而盡。

  再一次仔仔細細檢查著體內的力量——這股力量在與我剛獲得它的時候已經天差地別,突破了不只一個境界。在思考的同時,眼前彷彿也升起了黑紅色的火焰,繼而讓我的腦子開始燃燒,催生著力量的泉湧,甚至讓我感覺自己能一拳擊穿羅德島號的艦體。

  而這種感覺並不誇張。

  泰拉世界極其特殊的地理環境塑造了許多天生的強者,然而他們中的大多數並沒有獲得永生的力量,卻希望後世能殘留自己的痕跡。因此他們會將自己的力量甚至意識封存到特定的物品中,等待著實力足夠強大的有緣人解開封印,獲取力量。這種能繼承的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力量和物品被稱為“神器”,繼承者並沒有任何種族限制。然而神器不僅鳳毛麟角,而且神器幾乎能將普通人的血肉撕碎的力量使得大多數人根本無法繼承。因此,神器一說更多也只是存在於都市傳說之中罷了。

  起初,這種擁有力量的滿足感為我帶來了無盡的愉悅。然而在最初的驚喜慢慢消散後,難以言喻的失落與苦澀便佔據了我的內心。這股力量不知道怎麼地就讓我被束縛的思維頓時開了竅,彷彿在無意中觸碰到了某個開關,將自己傳送到了更高的地方,進入了嶄新的天地。以前一直沒有想通的事情,現在可以自由自在地思考了。只是這灑脫的感覺讓我很快意識到,自己眼下的這個世界除了灰暗就是苦澀,像是畸形的樹幹一樣生長著,幾乎看不到什麼明日的希望——而擁有如此力量的我又能改變什麼呢?回想起自己孤獨的曾經,久久地思考著這一點的自己卻陷入了永久的悲哀和寂寥,甘心讓自己的思維在慢慢地在泥土裡腐爛,用閒暇時的及時行樂與縱情聲色當做上好的麻醉劑,時不時嗤笑著這樣的世界與這樣的自己,再也沒有了與凱爾希一同建立羅德島時那般慷慨激昂的意思了。

  頂層會議室中閃爍著綠色熒光的鐘表將時間報告給了我,擾亂著會議室中難得的黑暗。我驚訝於自己凝神思考了這麼久的時間卻沒有去抽菸,再仔細想想,似乎是因為凱爾希對煙味感到反感,而阿米婭更是會對我身上的煙味皺眉頭,這種記憶慢慢刻入我的基因裡,讓我幾乎在羅德島號上戒掉了煙癮。在思考作戰、行政和外交一類的公事的時候。我也經常會想到她們兩個人——而所謂的公事倒也像是為了她們才去做的私事。除去為自己內心的迷惘尋求到答案之外,我最大的願望便是希望自己的愛人和那隻可愛的小兔子能永遠幸福——只是事情總是適得其反,本應常伴左右的我經常在凱爾希的身側缺席,而阿米婭更是因為自己曾經的錯誤承擔著她不該承受的壓力。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我有些恍惚地抬起頭,發現是自己沒有預料到的人。華法琳走到我身邊,用充滿慾望的眼神渴求地望著我。而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我只得訕訕地乾笑了一聲,無聲而默契地向他點了點頭。

  “迪蒙博士,今晚去我的房間徹夜長談怎麼樣?”她滿意地笑了起來。

  “嗯,走吧,正好我想要找個人陪一下自己呢。”

  拋開了內心的追責和思考,在將這個夜晚許諾給她的那一刻,與她摻雜著血色的暗紅過往,又在我的腦中一閃而過。

  數年前,那個時候的我,還是剛剛幼稚地犯下大錯而被放逐出羅德島的毛頭小子。只能自力更生的自己不得不輾轉於各地,尋找各式各樣的工作賺取生活下去的一份份酬金。

  巨大的交通站前廣場處,人們埋著頭,壓低了帽子,行色匆匆地往來。偶爾有逗留和交談的人,也是緊張兮兮地難以見人的樣子。作為首都的布庫雷什蒂移動城市的一切似乎都那麼的安靜,就如戰火平息十年後的羅契亞王國一般。

  而披著一身黑衣,面容也遮得結結實實的中年男性,似乎對我的到來感到愉悅,面帶著饒有興趣的視線向我問好:“見到您可真是榮幸啊,黑火先生。”

  “我又有何德何能呢。”我俯下身,向他伸出了手,“普烈贊先生。”

  男人有力地握了握我的手,眼神中微笑起來。作為卡普里尼族的他臉邊有著一對旋角,那被圓邊帽掩蓋的面容中歷經風霜的皮膚顯得格外粗糙,古井無波般的雙眼像是隼鷹一樣打量著我,灰黑色的大衣下有些乾瘦的身體在風中彷彿隨時都會被吹走。

  “向您轉達來自普烈贊最誠摯的問候。”——毫無疑問,那不是他的真名,就如他所知道的我的名字也並非真名,“您是第一次來布庫雷什蒂麼?”

  “不說是布庫雷什蒂,還是第一次踏上貴國的土地啊。”跟著帶我向交通站旁邊的停車場走去的男人,我忍不住望了一眼建築的最頂端那面正緊握著寶劍與權杖的翱翔雄鷹旗——那是羅契亞王國自古以來的象徵。

  “壓抑麼?”為我打開了黑色轎車的車門,他向我做出“請”的手勢,“不必遮掩,王國獨立後便是這樣。”

  夾在烏薩斯、卡西米爾、萊塔尼亞和阿塔圖爾克四大國之間的羅契亞不過是個彈丸小國,十數年前在烏薩斯的支援下擊敗了曾經的宗主阿塔圖爾克帝國,贏得了獨立自主的地位。然而得勝之後的王國迅速墮落,沉溺於獨立戰爭勝利果實的甘甜中;同時貴族議會為了選出新王國的君主也爭得頭破血流,最後來自萊塔尼亞的貴族卡爾.馮.西格瑪林根一世當選。由於缺乏政治根基與國民認同,西格瑪林根王室不得不靠少量忠於王室的內衛部隊來維持統治。一時間本就生活不富裕的國民人人自危,也便不難理解即便是作為首都的布庫雷什蒂城也瀰漫著如此壓抑的氣氛了。

  “這裡承擔了太多不該承擔的東西。”在前排扣緊了安全帶後,我看向了窗外,稍顯灰暗的景色與來去匆匆的民眾伴隨著車輛的行駛慢慢後退。

  毫無疑問,此時正坐在駕駛座上的普烈贊是內衛部隊麾下的調查員;而他之所以與我扯上關係,則是因為羅國境內近來數月間在首都連續出現的連環殺人案,案發現場死者幾乎找不出明顯的傷口,只有脖頸處有著幾處齒痕,同時全身的血液基本被吸乾。恐怖的死狀在媒體添油加醋的報道下變得更加駭人,民眾更是重新傳起了數個世紀之前就有的可怕的血魔傳說——他們在黑夜中穿行,以他人的血液為食,殺人如麻,無惡不作。而民間有傳言說,古羅契亞王國的統治家族,佈雷比斯塔家族的亡靈因為無法容忍新王國的建立,便化為了血魔對這些庸庸碌碌的罪惡國民展開了報復,因此這一系列謀殺被民眾稱為“血魔事件”。如此恐慌已經不是怠惰無能的警方可以處理的了,西格瑪林根王室在出動內衛部隊的同時也在暗網上用高價尋找能提供協助的調查員,而不菲的報酬則吸引了我的目光。最終的結果是,我成為了這龐大調查網路蜘蛛絲盡頭的一員。

  轉過紅綠燈,轎車在有些凹凸不平的公路上伴隨著川流不息的車輛行進著,穿過一棟棟平整的房屋。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聽我講,親愛的先生。”普烈贊稍稍戲謔地回答道,“因為最近的血腥事件,現在整座城市都人人自危。換句話說,這次行動只得靠你自個兒咯。”

  “為什麼,明明這是你們的國家……”

  “這可容不得你拒絕,異鄉人。”他突然摘下了和藹的面具,厲聲說道,“因為我等的性命比你們這些奴僕的性命值錢得多。”

  “你們……”

  突然間,幾乎毫無來由,咬牙切齒的我只覺得頭痛異常。就像是被誰施加了心理暗示似的,我的思維近乎強硬地逼迫著我接受他這一套歪曲的說辭,大腦中最脆弱的神經像是萬針攢刺般劇痛起來,讓本安逸地坐在車前座的我劇烈地呼吸起來——那是來自萊塔尼亞、能施加接近心靈控制般效果的詭異源石法術。最終,沒有能力反抗的我屈服了。

  “是……先生。”

  “任務很簡單。所有的調查員憑藉證件均可在我國多數公共場所自由通行,因此你必須在不引起恐慌的前提下儘快查出那幾起恐怖的殺人案與民間瘋傳的血魔事件的真相。若是成功,你將獲得鉅額的報酬,若是失敗……”

  車輛在一處紅燈前停下,身側的普烈贊輕蔑地笑了笑,將刀鋒般的視線凝向了我。

  “自然有人來處理你。你應該明白,我等不需要毫無價值的棄子。”

  “……是,我必將完成任務。”

  夜晚的布庫雷什蒂大學圖書館燈火通明。

  布庫雷什蒂大學的建立者是羅契亞王國曆史上有名的斯特凡一世。這位出身佈雷比斯塔家族的國王年少繼位,先後擊敗阿塔圖爾克、烏薩斯與萊塔尼亞三國的侵略軍,將羅國的疆土擴充套件到了歷史上的最大版圖,同時他鞏固君權、大興文教、發展農耕、鼓勵工商,規劃了首都布庫雷什蒂在成為移動城市前的建設發展,是這個國家歷史上唯一被稱為“大帝”的統治者。儘管英雄的往事早已被歷史的長河滌盪殆盡,然而這位英雄依舊在方方面面影響著這個國家的人民,而羅國的民眾也篤信,這位天降偉人必然會在危難時從地下回歸,為他所有的子民帶來生命和希望。

  “佈雷比斯塔家族是薩卡茲,來自卡茲戴爾,後率部眾遷至如今的羅契亞……”

  不過這一切的歷史對我這個異鄉人來說都顯得異常虛無縹緲。休息了一日,對這趟近乎刁難的任務感到束手無措的我決定先利用自己的通行證來到這所大學的圖書館,查閱這個國家與血魔有關的歷史與相關記載。但是浩如煙海般的書籍和枯燥無味的資料讓已經奮戰了大半天的我已經哈欠連連,只能暗自感慨自己已經沒有昔日學生時代時那樣熬夜到凌晨四點的精力了。

  “唔,呼……”

  不知不覺中,我的眼皮已經不聽控制地合上了。身體上和精神上的疲倦讓我緩緩垂下了頭,就這麼趴在了眼前堆滿各種書本和筆記的書桌上,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那是,夢境。

  古老的羅契亞王國,屹立不倒的首都布庫雷什蒂城內,王宮之中。

  房間的中央,鋪著地毯的石頭城堡裡,是兩個都頂著一堆黑角,面容相似的薩卡茲男孩。稍微大一些的孩子穿著一身樸素的粗布衣服,面容有著與他這個年齡不符的成熟,正襟危坐地在木椅上讀著一本紙張發黃的厚書;而看上去小了那麼一點的孩子華貴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不知道在哪裡被劃開了一道口子,手中還緊緊地攥著一支正開著豔麗的玫瑰花,一看就是從視窗下的花園裡摘出來的。

  “哥哥!哥哥!”小一點的孩子完全不顧大孩子那皺了皺眉的神情,跑到了他的身前,拼命地搖晃著那一支玫瑰花,“看啊!看啊!這是我在花園裡找到的,很漂亮吧?”

  “嗯,我看到了,巴薩,很漂亮。”

  “誒,你明明一直在看書!”被叫做巴薩的孩子撇了撇嘴。

  不過在她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房間的大門被推開了。帶起輕快的風,一頭金髮的薩卡茲女人重進了房門,青筋直冒的她一眼就看向了那個胡鬧的孩子,厲聲呵斥著:

  “巴薩!你跟我站住!”

  然後在下一秒,她便將視線轉向了目不轉睛地盯著書本的大孩子。微微地翹了一下嘴角,她語中帶刺地說道:“喲,這不是我們好學的斯特凡王子嗎?”

  “……母親。”

  斯特凡慢慢地從椅子上起身,生硬而恭敬地施了一禮。而那女人就像是沒有看到似的,輕描淡寫地做了回覆:“不用勉強自己這麼稱呼我……斯特凡王子並非我的血脈,不是嗎?”

  “……瑪麗王后。”

  “我有說錯嗎?費利佩騎士。”看著身後穿戴著一身軟甲的中年騎士,瑪麗王后有些戲謔地笑了起來,“斯特凡王子在曾經的王后腹中時想必是吃下了書本和筆墨,讀書和識字比其他小孩子都要快得多,一直沉浸在知識的寶庫中……就像是個學士,而不是御駕親征的國王,不是嗎?”

  斯特凡抬起頭,和瑪麗王后對上了視線,那冷如冰、利若劍的目光讓不敢直視自己繼子的她慌忙側過了臉。許久,王子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書本,慢慢地站起身,在後母驚訝的視線中,從安靜下來的巴薩手中拿過那一朵鮮豔的玫瑰,別在了胸前,直走向了那名直屬於王家的薩卡茲騎士,用難以想象會在孩子身上出現的語氣,沉聲道:

  “費利佩騎士……給我長劍和盔甲,我必須成為一名戰士,我必須保護自己的國家,自己的人民。”

  數年過去,儘管斯特凡在深宮中備受排擠,但是作為出身與能力都毫無爭議的長子,年輕的他十分順利地在老王蒙神召喚後加冕為羅契亞國王,依靠著父親留下的班底平息了主少國疑的亂流,登上了權力的巔峰。而對於同父異母卻覬覦著王位的弟弟巴薩,他也仁至義盡地將授予他公爵頭銜,就藩於南境鎮守。

  然而這並不能改變作為小國的羅契亞王國被強權夾雜其中的事實。烏薩斯、萊塔尼亞、卡西米爾以及南方的阿塔圖爾克都在試圖爭奪此地的控制權,而掌控著泰拉大陸東西要道的戰略地位也讓這個彈丸小國的獨立地位岌岌可危。深深地明白這一點的新王在登位後便不斷地加強與卡西米爾的外交關係,並致力於鞏固邊防和軍力,集中精力準備應付正咄咄逼人地四面擴張的阿塔圖爾克帝國。

  彼時的阿塔圖爾克帝國並不是源石工業與移動城市興盛後積貧積弱、腐朽僵化的“泰拉病夫”,而是橫亙大陸中部,虎視東西兩方的世界帝國,征服了大片領土並建立了一系列的附庸國與衛星國以保障自身的強權。野心勃勃的蘇丹,綽號為“雷霆”的葉海亞一世此時正希望向西征服在學術與文化上頗為先進的萊塔尼亞,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必須徹底解決位於帝國東北方的羅契亞王國——此時尚未完成內部政治整合的烏薩斯而鞭長莫及,而羅契亞則在新王的統治下成為了帝國側方的芒刺與在東北邊疆的不穩定因素。對這個不願臣服的小國日趨不滿的葉海亞蘇丹很快便向羅國發出了最後通牒,要求年輕的斯特凡王停止擴軍備戰與鞏固邊防的敵對行為,親自到阿塔圖爾克首都科斯坦布林謝罪納貢,並且交出首都布庫雷什蒂以表臣服。隨後,斯特凡王不出所料地拒絕了通牒,雙方宣佈開戰。

  “把不知深淺的小毛頭抓回來,讓他沒長出鬍子的頭顱落地,沉浸於恥辱的血泊之中;讓羅契亞的野種們淪為奴隸,星月旗下的彎刀所到之處將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憤怒地留下這麼一篇詩歌后,葉海亞蘇丹親自在首都集結了九萬大軍,歷經艱苦的三十日行軍後,在當年九月下旬跨過了邊境線並向北進軍,兵鋒直指羅契亞王國。然而本希望在南境集結部隊的斯特凡王在不久後便遭遇了他一生中最重大的打擊——他信任有加的弟弟,鎮守南境的巴薩.佈雷比斯塔宣佈效忠阿塔圖爾克帝國,並率領自己麾下所有的部隊加入了葉海亞蘇丹。在收到訊息的那個夜晚,斯特凡王將自己關在臥室中,謝絕了一切來訪者,緊緊地握著那封通報訊息的信件,又將其慢慢展開,好似期待著自己能看到幾行不一樣的文字,直到那張紙滿是密密麻麻的褶皺。直到第二天,一夜未眠的他宣佈將御駕親征,派出使者向烏薩斯、萊塔尼亞與卡西米爾求援,並率領自己的國民抵抗入侵者。然而在葉海亞蘇丹如蛇一般狡詐的威懾與蜜語的承諾下,烏薩斯與萊塔尼亞拒絕了援助,只有卡西米爾派來了幾百名征戰騎士作為杯水車薪的支援。無奈之下,斯特凡王只能率領他不到萬人的部隊迎戰。

  “……陛下,我們能贏嗎?”

  鬚髮已經有些泛白的騎士披掛完畢,望著策馬離開首都的薩卡茲族君王——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銘刻著黑紅色紋路的長劍,胸前彆著一支正開得旺盛的紅玫瑰。而他的背後,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正列陣行進的內衛步兵。

  “敵強如斯,全力以赴,無論勝敗皆不留遺憾即可,費利佩。”

  騎士不發一言,已經決意為他的君主效死的他默默地緊隨其後,在不安與決然中踏上了征途。

  時間如白駒過隙,秋天的寒意悄然而至,氣候越來越冷,軍隊的調動也愈發不便。深諳軍事的葉海亞蘇丹明白自己的部隊正面臨嚴冬的威懾,在與向自己臣服的巴薩合兵一處後,他下令麾下的十萬大軍以雷霆之勢急行軍向北推進,意圖儘快佔領羅契亞的首都布庫雷什蒂,將臣服於自己的巴薩扶上大位結束戰爭。然而在深入羅國境內後,他的大軍所到之處只有無人的荒野與被下毒的水井,所有的村落和定居點都被焚燬,人口也消失不見。毫無疑問,意圖頑抗到底的斯特凡王搬離了所有的人口和牲畜,摧毀了任何可用的東西,為侵略者留下了一片空白的土地。

  儘管已經意識到了不對,但不願在這種時候丟失顏面撤軍的葉海亞蘇丹下令繼續進軍——但是他龐大的軍隊很快就又陷入了困境,因為羅契亞人派遣游擊隊不斷騷擾行進的大軍,埋伏襲擊落單的小股部隊,焚燒行進緩慢的補給車隊並阻礙他們繼續進軍。阿塔圖爾克的部隊在寒冬中又行軍了將近了三十天,大海撈針般地搜尋著斯特凡王的軍隊。艱苦的行軍、匱乏的補給和寒冷的天氣,讓這支出徵時士氣尚可的大軍慢慢地從內部被腐蝕,就像一棟腐朽的建築,只等著讓其倒塌的臨門一腳。

  最終,在那一年的十二月十日,阿塔圖爾克人的斥候終於帶來情報,他們在布庫雷什蒂附近的蘇恰瓦山谷西北部發現了幾個還算完好的村莊,然而想要穿過山谷抵達村莊則先要度過山谷前的蘇恰瓦河。於是,葉海亞蘇丹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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