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少夫人對食】(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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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02

澤的時候還會保持合適的身體距離。

從這樣的畫面柳無依就能看出來,葉流觴並沒有因為這是一群家奴而敷衍教學,她是很用心的在教導她們。

此人倒出人意料的沒有架子。

柳無依走了過去,走近了才發現部分學的較快的婢子已經開始書寫簡單的書面語了,雖然大多都是“白麵拾伍文”“糙米拾文”這樣的通俗語句。

見到少夫人過來,練字的婢子們連忙站了起來。

“少夫人。”

“無礙,你們繼續。”

柳無依吩咐她們繼續學習,但由於她在這兒,婢子們多少都會感到拘謹,寫幾個字就偷偷看她這邊,有問題也不敢去請教葉流觴,還是葉流觴挨個兒去檢查,再給她們糾正。

柳無依乾脆找了處樹蔭坐下來,臨時擔起了監管人員,準確來說是監管葉流觴。

秋華的確說中了,她就是特意過來觀察葉流觴的,不僅這次,最近一有機會她都會偷偷觀察葉流觴。

她不知道自己的目光為什麼總是追尋葉流觴,當初得知葉流觴是個讀書人,她確實有過唾棄,私以為她自甘墮落,出於某些無恥的秘密才當起了元妓,反正就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登徒浪子,因此她對葉流觴的初始印象並不好。

直到綠柳和紅花的事發生後,葉流觴展現出不同一般天元的一面。

所謂“天元如手足,坤澤如衣服。”天元都自視甚高,奉行強者為尊,看不起柔弱的坤澤,因此他們不會珍視弱者的生命,正如林宇那般,玩死了就換。葉流觴卻沒有那樣,她沒有過分的清高,她還很謙虛,曉得尊重坤澤,性格也有著不似天元的溫柔,這幾天的觀察和教導婢子的方式也佐證了這一點。

若忽略葉流觴是個元妓,她覺得葉流觴是個很不錯的正人君子,她甚至挺欣賞葉流觴的。

只是這樣的話,她又有一事不明。

讀書人錚錚傲骨,什麼樣的讀書人會甘願折了自己的一身傲骨,去充當取悅他人的玩物?這樣一個充滿道義,又識文斷字,本該前途一片光明的天元,為何甘願淪落為妓,而這樣的她,又當如何吃下為妓的屈辱?

君子常言“士可殺,不可辱。”葉流觴與性格自相矛盾的行為,總給她一種葉流觴實則是個處事圓滑的小人的感覺,懦弱膽小。而每當想到這裡,柳無依又會陷入鄙視葉流觴的心境當中。

“少夫人。”

柳無依又一次陷在了對葉流觴的欣賞和鄙視的拉扯中時,葉流觴已經走了過來,柳無依才發現,她已經坐了一刻鐘。

葉流觴走到柳無依面前,對她恭敬的一拜。

“今日課婢子們認字如何?”柳無依例行公事般盤問起來,她聲音平穩,叫人瞧不出半點心思。

“如少夫人所見,今日才開始課筆畫,年歲小的婢子已經記住筆畫了,能寫一些簡單的字,年歲大的也能稍微記住一兩個。”葉流觴說著身子讓了讓,讓柳無依看到石板上寫著的筆畫和字。

柳無依和秋華走上前,她和秋華的到來也讓婢子們更加侷促,全部垂下頭,熱鬧的氣氛驟然變冷。

……

這裡的氣氛熱鬧喜慶,令人欣喜,可惜無有她的一席之地。柳無依心下無聲嘆了口氣,扭頭看向石板,上面寫著米麵糧油什麼的,還有日常需要的數字。

確實是日常採買的文字,只是想到家宴將近……她清了清嗓子:“米麵之類先放一放,優先教數字、布匹、六畜等,還有果蔬之類,一月後林府設宴,這些採買的用度緊著來。”

“好的。”葉流觴忙答應下來。

“就這樣,你繼續教罷。”柳無依展了展袖子:“今日採買的婢子隨我到賬房報一下用度。”

她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簡單吩咐完就帶著秋華離開了,只是背影瞧著似乎有幾分落寞。

柳無依離開後,又有幾個婢子起身跟上她,隨後前院的氣氛重新活躍了起來。

葉流觴長吁了一口氣,胸口內還傳來某種加速的怦跳,少夫人好冷呀!

不似二夫人那般喜歡用言語行動侮辱她,少夫人沒有為難過她,她只是一直公事公辦的樣子,不會多說一句話,但無聲勝有聲,她散發出的氣場格外冰冷,那千年如一日的臉,喜怒哀樂皆一個表情,站在她的身邊,猶如靠著一個大冰塊,叫人大熱天都冒冷汗。

因此每次和少夫人稟告事情的時候她都會格外小心,生怕不留神得罪了她。不過從方才少夫人的言行判斷,似乎沒有惹她生氣,葉流觴不禁為自己捏了把汗,又矇混過關了!

家奴們繼續安心認字,直到今日的課時結束,大家還有些意猶未盡,葉流觴吩咐他們閒暇時候要默唸,晚上入睡前也要默寫,溫故知新,家奴們滿口答應下來。

解散了家奴,葉流觴收拾自己的東西回房歇息,現在她上午課字,下午可以休息,至於晚上。

葉流觴不想思考晚上的事,其實忽略晚上,和周小丫一樣,她也挺喜歡現在的生活的。

正悶頭直走,葉流觴聽到身後響起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

“葉姐姐。”

周小丫蹦著步子跑過來,追上葉流觴,她裂開小嘴笑出了兩行小米牙,女孩笑起來的時候雙頰會形成兩個小小的梨渦,很是可愛,就是以前不怎麼笑,導致這份甜蜜少有人洞悉。

“怎麼了?”

“謝謝葉姐姐教我認字。”周小丫靦腆的垂下了腦袋,作為坤澤,本是沒有識字的資格,可是現在她那小小的腦袋瓜已經裝了“壹”“貳”兩個字了。從現在起她是不是也可以自稱一聲讀書人?只要識字,那麼未來是不是也能成為葉姐姐那樣的人?想到這個她就很開心。

“不客氣,回去幹活罷,免得讓主子瞧見了責罰。”葉流觴提醒她。

“好,那我先去忙了,葉姐姐再見。”周小丫乖巧的對葉流觴擺了擺手,隨後往廚房跑去,她的職務是打掃廚房和茅房的衛生,也是髒活的那一梯隊。

目視她一蹦一跳的背影,葉流觴嘆了口氣,這人真是單純,傻人有傻福不過如此吧。

有時候她也希望自己傻一些,這樣是不是就能更好適應家奴的身份,進而安分守己的成為深宅大院中一個被遺忘的棋子。葉流觴穿過長廊,剛剛走出院子,迎面而來的兩人叫她猛地汗毛豎起。

是林少爺和二夫人。



(十四)定是她看錯了



林宇今天換上了一身月白長袍,左手執著蘭花摺扇,輕搖慢掃,端的是氣質文雅,俊朗無雙。二夫人同樣一改夜間傲慢淫婦的模樣,化身柔弱小鳥,親暱的倚靠在林宇身旁。

春花和夏花跟在二人身後,晚上的飢渴已然不見蹤跡,她們畢恭畢敬的跟著主子,秉著雙手,從容淡定。

反倒是葉流觴,那晚被凌辱的體無完膚,白天又被少爺的惡行嚇到,此時再看改頭換面的二人,她當場驚出一身冷汗。恍惚間,眼前的四人撕開了文雅的軀殼,裡頭的厲鬼爬出來,蜂擁把她擒住,勢必要把她吞吃殆盡。

葉流觴嚇得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回過神來,少爺和二夫人已經來到跟前,她連忙彎下腰:“少爺,二夫人。”

彎下腰的當兒,她似乎感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四道目光中,有三道變得灼熱。

林宇挺著胸道:“今日可是教導婢子們認字了?”

“回少爺,正是。”

“算你還有點用,只是我這二夫人說你這段時日伺候的不大好呀。”

葉流觴頓時警鈴大作,林少爺這話什麼意思?她的腦子飛速的運轉起來,想著如何去回答這句話,最後她一咬牙,沉沉道:“奴婢該死,請少爺責罰。”

“我有說要罰你嗎?”

“少爺?”

“你還是處子,這事兒伺候不好可以理解,只是擴張產道馬虎不得。”林宇說完眼神曖昧的看了眼二夫人,隨後又頗鄙夷的瞥了眼葉流觴,但不敢抬頭的葉流觴沒有看到。

“是,奴婢明白。”

“隨我來罷。”

葉流觴艱難的嚥了口口水,胸腔中又一次傳來了擂鼓般的震動,她忐忑的跟了上去。

去哪?

幾人來到前院的賬房,此時柳無依還在查賬,看到葉流觴和林宇還有二夫人一同過來,平靜的眼中漾起絲詫異,但很快回歸平靜,她站起來,對林宇作揖。

“夫君。”

“查完賬了?”林宇對柳無依的態度很滿意,他繞開柳無依,徑直走到賬房的太師椅上,雙手把著扶手:“家宴的禮單要早日清點好,不能出任何差池。”

“妾身知曉,現下已經吩咐採買的婢子去知會商鋪預定絲綢,過幾日就能制好成衣了。”

“那就好,你做事為夫一向是放心的,之前帶回來的坤澤死了兩個,現在府中僅有六位坤澤了,身為當家主母,你當如何不必為夫提醒你吧?”林宇斜眼看向柳無依。

“明白。”

“以後通房婢子你得主動去張羅,別總是要為夫親自去挑人,主動為你的夫君充盈後院,繁衍宗祠,這是你的分內事。”

柳無依眉毛微微抖了抖:“妾身明白。”

“嘖,答應的真是乾脆,別的坤澤知曉自己的天元納妾都巴不得醋死,你倒一點反應都沒有。”林宇的嗤聲笑言,他忍不住又打量起柳無依,果然柳無依的表情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

這到底是人,還是木頭?

可惜,柳無依終究還是柳無依,聽了丈夫這麼多相激的話,她也只是面無表情:“並非無有反應,而是妾身身為主母,當以大度為重,不可因此事嫉妒。”

“你。”

林宇的臉色倏然難看起來,這個女人當真氣人!每次和柳無依對話,不出三句,他就能被柳無依氣到,而每次他掄起的拳頭,只要落到柳無依身上,都會猶如打在棉花上,不僅無法感到爽快,還徒增憋屈。

他氣惱的站起來:“給我支五百兩。”

柳無依波瀾不驚的臉終於有點抽動,她輕聲道:“夫君,因著災年,這月商鋪支回來的銀子只有五千兩,眼下已經花出去兩千兩,家宴又得……”她的聲音透著絲不情願,若再這般揮霍下去,東廂就得過上勒緊褲腰帶的日子了。

“為夫要銀子你都不給嗎?”林宇怒聲逼近柳無依,柳無依卻沒有動,依舊面無表情的說:“二夫人不日後便要臨盆,府中用度吃緊,這是夫君第一個子嗣,妾身不敢怠慢。”

孩子!

一個川字深深的印刻在林宇的眉間,刀刻般凌厲,林宇深深吸進一口氣,退開了些。

他今年已然二十有五,膝下卻一直沒有子嗣,爹孃也有意無意的知會過他,若不能快點誕下東廂的子嗣,父親或許會考慮叫庶子繼承家業,這也是林宇不能接受的。

“那你便好好辦家宴,還有孩兒的事,保證朱氏順利誕下孩兒,不然你就看著辦,即便父親出面我也不會饒了你。”

“妾身明白。”

林宇冷著臉,又轉向一直沒吭聲的葉流觴:“元妓,你得日日擴張產道,若本少爺的孩兒因產道閉塞而難產,你就做好準備給本少爺的孩兒陪葬罷,別想耍花樣,我知曉你那賣身的老家,你有個妹妹,我不介意買回來。”

葉流觴瞳孔猛然一縮,雙拳握的死緊,指甲也深深的嵌入掌心中,她努力壓著激動的情緒,沉聲道:“奴婢知曉。”

林少爺冷臉離開,留下房內的三人。柳無依和葉流觴都是低沉著臉,二夫人則一臉幸災樂禍:“柳無依,好好給我的孩兒準備宴品,我的孩兒今後可是林家嫡系,還有你元妓,還有半月就要生產了,你每晚都來,洗乾淨再過來。”

說完最後那句,二夫人故意向葉流觴拋了個媚眼,走過去,用手肘頂了頂她。

現在她臨盆,叫元妓伺候名正言順,所以她得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今晚又當如何玩弄小天元呢?

葉流觴當看不見二夫人的揶揄,眸子暗淡,轉身離開賬房。柳無依正好看到葉流觴,轉身的時候,女郎眼中似乎閃爍著不情願?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按下,怎麼可能?這天底下還會有天元拒絕這種事嗎?定是她看錯了。



(十五)人之惡



獨自回到房間,躺在乾硬的木板床上,教家奴們識字的熱情已經全部褪去,頭腦放空,葉流觴進入了一種思維遊離的狀態,這是她為數不多可以自由想事情的時間。

時間真的是一種包治百病的良藥,在林府已經生活一個月了,最初的不適應已經在時間的魔力中淡去。

每天過著吃喝不愁的生活,閒暇時教家奴們認字,還能與周小丫聊天,她似乎完全融入了這座府邸。

有時候葉流觴會覺得自己是林家聘請回來的教書先生,在這裡她憑藉知識過上了想要的生活,只是一旦到了晚上,夜幕降臨,現實的耳光會再次狠狠刮下來,把她打醒,叫她認清現實。

——無論她為林家做了多少事,又是否擁有過人的知識,她終究只是一個低賤的元妓。

二夫人臨盆在即,擴張產道刻不容緩,但林宇基本不處理,所以這活兒全部落到了葉流觴身上。

夜夜被二夫人主僕三人折騰玩弄,她們三人總是輪番上陣,羞辱她、欺凌她、褻玩她,這令她產生一種她才是坤澤的錯覺。每天被三人輪番侵犯,到現在只要一想到行房,她就感到惶恐,這種惶恐不是出於怕主子責罰,而是單純的害怕行房。

她一個天元,竟然變得害怕行房!

想到方才二夫人的話,葉流觴翻了個身,側躺著把自己的身體蜷縮起來,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只有這般才能讓她感覺到些許安全感。

午後的陽光依舊明媚,微風從鏤空的木窗灌進來,偶爾天上會飛來幾隻飛鳥,啼叫幾聲便消失在遠處的林間,本該異常舒適恬靜的午後景觀,此時卻更襯托出房中形單影隻的無助。

休息時間總是過的飛快,隨著太陽西偏,葉流觴不情不願的爬起來,她裝著若無其事的穿好衣服,然後照常去領取晚餐。

周小丫一如往常的來到廚房與她碰頭,看到她來,女孩贈予兩隻甜蜜的梨渦。

“葉姐姐來了?”

“嗯,過來拿晚餐了。”

“那我給葉姐姐拿晚餐去。”周小丫轉身鑽進後廚,她的工作之一就是給家奴們分發食物。

此時廚房裡面忙的熱火朝天,伙伕廚娘們把做好的肉菜放在蒸屜中保持溫度,周小丫與他們打了個招呼,拿出盤子給葉姐姐盛飯。

今天一等婢子的晚餐有肉有菜有湯,甚至還有兩塊糕點,她專門挑大塊的肉往盤裡盛,葉姐姐這般好,她利用自己的便利想盡辦法給葉姐姐多拿點,只是她自己看著燉煮的直冒咕嚕的肉湯直咽口水。

周小丫作為二等婢子,她已經很久不曾吃肉了。

“葉姐姐,你的晚餐。”

看著周小丫不斷鼓動的鼻翼,葉流觴心裡軟軟的,她把那迭糕點拿起來遞到周小丫手上:“這個給你罷。”

“我不能要,這是給葉姐姐的。”周小丫推搡著不想收,家奴每天的食物是固定的,但葉流觴每次都會分給她一些,令她很難為情,畢竟葉流觴也是奴子,分給了她意味著葉流觴就少了。

推搡了幾下,最後卻是葉流觴強勢把糕點塞給了她,周小丫拿著糕點,大眼睛瞪著無助的看著葉流觴。

“我不喜歡吃甜的。”葉流觴只是輕笑道。

周小丫癟著嘴唇,哪裡不知道這是她的託詞,但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自己受之有愧,自己明明那麼沒用,又是個不受重視的坤澤,到底何德何能,叫葉流觴如此相待?

但葉流觴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意思很明確,周小丫還是把糕點收了下來。軟白的糕點還散發著溫熱,上面落下幾朵金色的桂花,聞之香甜,她的口水止不住分泌,長這麼大還從未吃過糕點。

她捏起一塊試著咬了一小口,大眼睛頓時亮了,而後眉眼完成了月牙:“好甜,好好吃。”

葉流觴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自個兒慢慢吃,葉姐姐先去忙了。”

話畢,葉流觴端著自己的晚飯回房了。

葉流觴離開後,周小丫並沒有把糕點全部吃完,而是省下來,想留一塊晚上慢慢品嚐。

與葉流觴在林府過的迷茫憋屈不同,周小丫可以說越過越順當,少爺對她沒有興趣了,也就是說她無有性命之憂了,衣食足,性命虞,那就是尋常百姓心目中的神仙日子,更別說還有葉流觴對她關照有加,周小丫已然過上了幸福生活。

這邊的葉流觴端著食案回房,一如往常的填飽肚子,再麻木的沐浴,麻木的換上乾淨的衣服,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與設定好的機關一般,是時候去二夫人那兒了。

心事重重的前往二夫人的院子,每當路過三兩結伴而歸的家奴,她都會感到幾道揶揄的目光落在身上,葉流觴心裡暗笑。

人就是這般奇怪的生物,以自我意識給人區分出你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非自己陣營的人,他們便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去貶低和歧視。皇室排擠世家,富人排擠窮人,天元排擠坤澤,即便大家都是賣身的奴子都不能逃脫這種鐵律。家奴自己尚還是奴子,卻還是試圖透過取笑她這個異類彰顯高貴,實在叫人忍不住發笑。

葉流觴無視那些調侃的目光,快步往二夫人的院子走去,隨著熟悉的院落出現在視野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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