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雲羅】第十五集 飲馬中原 第十五章 淮泗濤濤 恩怨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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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03

  第十五章 淮泗濤濤 恩怨離別

  鼓點催促著軍陣前進,不多時兩軍前陣已絞殺在一處。

  大盾與大盾的碰撞,舉盾的力士們使出渾身力道。長槍從縫隙裡不管不顧地捅出,箭雨飛蝗般高高射起,划著弧線越過盾牆,扎入後方軍陣裡……

  交戰之後吳徵頂在前軍,祝雅瞳與陸菲嫣則悄悄地消失不見,似是隱入了軍陣中。相比從前吳徵的勇猛無比,一人就敢躍入敵軍中砍殺,這一回他謹慎非常。

  仗著輕功卓絕,吳徵只在邊緣遊走。燕軍各個方陣之間空隙巨大,足可容得下五輛馬車並排透過,正給了吳徵閃轉騰挪的空間。他在側面攻擊燕軍軍陣,所向披靡,但無論如何絕不肯深入,只在兩軍交戰的前沿附近。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欒楚廷既然御駕親征,他身邊的兩名護衛必然在此。何況步軍的交戰不是吳徵的職責,他與韓鐵衣,韓歸雁等人一樣,始終在關注那兩萬鐵騎的動向。

  韓歸雁統領輕騎,在盛軍大陣左側遊弋。盛國獲取軍馬不如燕國,軍馬普遍更加矮小,組建不起那樣威力無窮的重騎軍。上一回徐州之戰,以她的統兵能力,輕騎對重騎依然吃了大虧。輕騎有輕騎的優勢,這一回吸取教訓,絕不會再與重騎正面交鋒。

  蒯博延面色陰鬱,目光落在盛軍中數十架投石車上。遠遠望去投石車高聳林立,卻始終不發一石。他心裡明白,這些投石車的目標只有一個——重騎軍。交戰至今剛過兩三炷香時分,盛軍的勇武就已壓過燕軍一頭,前軍的交戰佔了上風,正步步為營地挺進。

  戰爭是國力的體現。燕國連年損耗之下,戰場上兵丁的素質能力均已不及盛軍。燕國自丘元煥死後,上下一團混亂,蒯博延心裡原本的盤算是穩守徐州,待盛軍退卻之後,騰出手來理順燕國內部,再有兩三年恢復元氣,才是決戰之機。

  欒楚廷武斷的御駕親征將這條道路徹底堵死,皇帝親臨,燕國這一戰非打不可。可是今時今日,面對兵威赫赫的盛軍,又何來勝算?蒯博延死死掐著掌心,尖銳的指甲深入肉中,用刺痛保持著腦門的清醒。他知道燕國所剩的唯一倚仗只有那支重騎,此戰能不能勝,只看重騎能否逆轉乾坤。

  激戰近半個時辰,燕軍漸漸不支,整個大陣的陣型都被壓迫著後退。韓鐵衣見狀將令再下,韓歸雁引輕騎出擊。

  這支輕騎以陷陣營為骨幹,和吳徵一樣,他們同樣不急於衝擊敵陣,而是在戰陣邊緣遊鬥。這些高手或施暗器,或展弓箭,一點點地蠶食燕軍。

  燕軍本就交戰不利,被輕騎在側翼射擊頃刻間又損傷過百,漸露敗勢。韓鐵衣隨即又下軍令,數十臺投石車發動,巨石在空中飛舞落入燕軍大陣,一石便是一大片的兵丁被砸成肉泥。

  蒯博延見戰事大大不利,靠近中軍與欒楚廷商議之後,鐵青著臉連打令旗。

  燕軍中後兩軍劈波斬浪般左右分開,前軍不變。兩萬重騎嘶吼一聲,馬蹄震地如雷朝盛軍撲來。這是一股無可阻擋的力量,一旦重騎狂奔,就像一道巨浪碾壓而來。

  韓鐵衣與蒯博延幾乎同時打下旗號,盛軍亦向左右分開暫避鋒芒。操控投石機的軍士沒命地發射巨石,意圖阻撓重騎的推進。但這支鎮國武力從不畏懼死亡,冒著矢石斬浪而前,盛軍不及避開的轉眼被踏成肉泥。

  重騎邊緣的騎士橫架馬刀割草般收割生命,中央的架起弓弩左右亂射。大軍團作戰部隊調動艱難,這支部隊從投入的第一刻起,就起到扭轉局面的作用。

  盛軍一時死傷無數,韓鐵衣的佈陣似乎出了巨大的問題,對重騎疏於防範,又束手無策。正當盛軍人心惶惶時,天空中鷹吠陣陣,數十隻大鳥穿破雲端從天而降。

  “徵兒。”吳徵原本施展輕功向後疾奔,祝雅瞳降下皇夜梟伸手一拉,吳徵借勢翻上一隻撲天雕。雕群尖鳴著再度飛高,拋下一連串大石。

  大石從天而降,呼嘯的風聲如死神的怒號。砸中騎士的,登時將騎士砸得口吐鮮血倒地而亡。砸中身披甲冑駿馬的,駿馬哀鳴著筋斷骨折到底嘶號。旋即都被滾滾而來的洪流踐踏成泥。

  “殺!”楊宜知意氣風發,不停從雕背上拋下巨石。崑崙弟子們操練多時,拋石準確無誤。從高空看去,原本陣型密實的重騎軍在一輪拋石下百孔千瘡。倒地的人與馬又似絆腳石,時而有笨重的重甲駿馬被絆倒,互相踐踏。

  重騎出現混亂,衝鋒之勢遠不如初始。他們已殺入盛軍中軍處,退無可退,只得繼續衝鋒,一往無前。盛軍中又神出鬼沒般冒出些刀牌手阻隔箭矢,藏在他們身後的軍士手持鉤鐮槍,只鉤駿馬膝蓋之下無重甲防護的馬腿。

  重騎軍更亂,韓歸雁麾下輕騎立刻迴轉,遠遠朝著重騎軍騎射,更像只鉤子一樣死死咬住,絕不正面衝突,也絕不放他們輕易離開。

  撲天雕一輪投石之後,石塊用盡,轉身入後營補充石塊。此時燕軍陣中也飛出數十隻大鳥,吳徵遠遠一看,道:“娘,你護著陣型!師孃,你帶著師弟妹們壓制重騎軍。妙筠,玦兒,惜兒,我們去對付那些扁毛畜牲。”

  燕皇在此,皇家飼養的大鳥也一同帶來。欒楚廷見勢不對,若被撲天雕再擲石數輪,重騎軍將元氣大傷,雖將刁面鷲派了出來。大鳥在空中相遇,定睛一瞧,正是簡天祿與嚴自珍帶領著一眾大內高手。

  吳徵哈哈大笑,道:“又是你們!正好,璃山的舊怨該算一算了!”

  簡天祿與嚴自珍見祝雅瞳與吳徵都在,自知不敵,然而皇命在身,只得硬著頭皮。但看祝雅瞳馭駛皇夜梟在空中逡巡,並無出手之意,膽氣又壯,也不答話,領著大內高手便向吳徵撲來。

  吳徵讓過點穴撅,挽個劍花便去削嚴自珍的鐵掌。寒光爍爍,嚴自珍一雙肉掌縱然練得堅如精鐵也不敢硬接,急忙閃過。

  “怎麼?在璃山上你不是橫得很麼?不敢接?”昔日璃山之戰,吳徵揹負欒採晴,兵刃又失,在山崖上可被欺負得狠了。心中怒意勃發,撲天雕一個側飛避開簡天祿,長劍招招不離嚴自珍。

  空中激戰,驚險之處尤勝懸崖峭壁處的九死一生。倪妙筠,柔惜雪,冷月玦師徒連心,也與二十餘名大內高手混戰在一起。

  輕騎軍中陸菲嫣遠遠看見,放心不下,道:“雁兒,我們去幫忙。”

  吳徵曾吩咐過誰也不許落單,此時欒採晴與玉籠煙在中軍,有費老爺子坐鎮,陸菲嫣與韓歸雁主陣輕騎,餘人都在空中。韓歸雁略一思忖,覺得空中一戰事關勝敗,即刻決斷道:“於右崢,你來領輕騎!”

  陸菲嫣撅唇做哨,召喚來兩隻撲天雕,與韓歸雁齊齊躍上向空中電射而去。

  吳徵與兩大高手激戰,暫落下風,但天高雲闊任意翱翔,足可自保。天陰門三女也是遊刃有餘。祝雅瞳在一旁掠陣,簡天祿與嚴自珍單打獨鬥算不得什麼,終究是十二品高手,留著終是麻煩。她正盤算著怎生叫欒楚廷再折一陣,就見兩隻原本馱著大石的撲天雕離群而去。

  心念一動,祝雅瞳掉頭飛落,正接著陸菲嫣與韓歸雁,悄聲密語一陣。韓歸雁繼續高飛而起,匯入崑崙弟子陣中,指揮他們攻擊重騎,陸菲嫣掉頭隱入盛軍中軍。

  “陸仙子?”韓鐵衣不明所以問道。

  “簡天祿與嚴自珍來了,祝夫人的意思是至少拿下其中一人!”陸菲嫣抬頭看著天空,見祝雅瞳依然在旁掠陣,並無出手之意,她也耐心等待良機:“我現在現身,他們要跑。”

  “這兩人武功比你們如何?”

  “單打獨鬥都不是我們對手,有機會以三對二,我要他們死!”璃山一戰吳徵險過剃頭,陸菲嫣一樣對這二人恨得入骨。

  “甚好。”韓鐵衣看了看戰場,道:“蒯博延回天乏術……”

  吳徵以一敵二,如璃山一般左支右拙,但今日他可進可退,長劍揮舞穩穩守住,仗著寶劍銳利無比,攻勢還佔了三成之多。簡嚴兩人的武功他越發心中有數,雖是生死之爭,猶有餘力思量戰局。

  這兩人如同欒楚廷的左膀右臂,欒楚廷可不像吳徵,從來在血與火中歷練,在刀山劍鋒中打滾。璃山一戰欒楚廷不敢孤注一擲,今日這兩人竟然被派了出來,可見燕國捉襟見肘到了什麼程度。若在這裡將他們拿下……

  正思量中,眼角餘光裡祝雅瞳徐徐升空,皇夜梟懸於簡嚴二人頭頂。他心中一動,知道祝雅瞳動了一樣心思,手中寶劍一鬆,賣了個破綻。

  點穴撅鬼影重重,瞬息而至。吳徵在間不容髮之際側身讓過,這一錯身,簡嚴二人前後將吳徵包圍,一攻前心,一攻後背,吳徵更加險象環生。幾番想脫離戰團,簡嚴二人好容易有此良機,哪肯錯失,死咬著不放。

  正酣戰間,頭頂一黑,皇夜梟雙翅如一團黑雲展開從天而落。陸菲嫣也不知何時現身,再度電射而至。簡嚴二人大駭間,又見一道黃光急掠,死死擋住陸菲嫣,向己方衝來。

  “菲菲讓開!”吳徵兜轉撲天雕,向黃光撲去,正是蒯博延。他雖對這人恨極,也不得不暗暗佩服。這人身為主將,調兵遣將的同時居然還能注意到空中的變化,及時趕來支援。但看燕軍這強弩之末,不由爽朗一笑道:“蒯將軍,怎麼?大軍都不要了?”

  來都來了,豈容輕易退走?吳徵替下陸菲嫣與蒯博延纏鬥在一處。

  蒯博延萬般無奈,地面上的戰局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潰散糜爛。壓箱底的重騎軍除了第一回突擊給盛軍以重創之外,再無戰果。反在空中的撲天雕與地面的鉤鐮槍多番奇襲下,損傷慘重。蒯博延心如刀絞,心知不能解決天上的威脅,這支重騎將徹底被埋葬在這裡。

  看蒯博延繃著臉不說話,吳徵胸有成竹,使開【正法五雷訣】,劍光閃閃,如雷動天,大喝道:“啞巴了?你那張賤嘴呢?丟在壽昌城了?還是學你師傅練什麼金剛不壞,又練得不到家,一運氣就說不出話來?”

  蒯博延的武功與丘元煥不同,走的路子如他性子一般陰惡狠毒。吳徵修習【道理訣】,最不懼的就是這種路數。蒯博延毒辣的招式俱被他化解,交手數招,吳徵發覺自己的內力也隱隱壓過蒯博延一頭,信心大增!

  接過蒯博延不單為了心中惱恨,也因祝雅瞳與陸菲嫣的武功依然勝他半籌,對上簡嚴二人勝算更大。既然這二人來了這裡,吳徵一樣沒打算放他們回去!

  六名高手捉對廝殺,以祝雅瞳最佔上風。她原本武功最高,輕功更是舉世無雙,空戰中大佔便宜。乘坐的皇夜梟身上舊創累累,與豹羽鵟一戰重創痊癒之後更加兇悍。美婦不僅武功高出一籌,馭駛大鳥之術更遠勝餘人。但見她足尖輕點,皇夜梟如臂使指,忽然一個側飛衝至嚴自珍身後。

  嚴自珍駭然轉身,祝雅瞳已飄然躍起,手中劍光如網罩定了他。嚴自珍的功力全在一雙鐵掌上,趕忙後退半步避開鋒芒,雙掌如鉗般一合要夾祝雅瞳的兵刃。

  美婦施展【魔劫曇步】,左踢右踏,在空中翩然轉折,如履平地。順勢還呼哨一聲,皇夜梟飛撲而上,銳利的尖喙啄在刁面鷲翅上。這一啄並未咬實,只咬中羽毛。皇夜梟兇性大發,合嘴撕扯,硬生生扯落一叢羽毛來。刁面鷲嘶聲痛呼,更是身軀一偏,險些將嚴自珍從空中甩下。

  祝雅瞳劍光閃爍,【金鳳振翅】,【漁翁撒網】,【洪鐘灌頂】等妙招接連使出。嚴自珍全神應對尚且艱難,美婦還不停地唿哨,皇夜梟連連撲擊,與刁面鷲扭打作一團。刁面鷲難敵皇夜梟之神勇,片刻間又多了幾道抓痕,在空中搖搖欲墜。

  嚴自珍怒吼連連,又對祝雅瞳彷彿在空中飛舞的身姿毫無辦法。美婦的嫣嫣巧笑如魔女索魂之音,讓他覺得正在絕路上趕赴黃泉。

  十餘名大內高手圍攻天陰門三女,柔惜雪從容自若,同門之間的劍陣早練得精熟,帶著倪妙筠與冷月玦在圍攻中穩如泰山。一陣交手下來,燕國大內高手反倒折損了六人。這些人見嚴自珍遇險形勢危急,忙呼喚失了主人的刁面鷲趕往支援。

  嚴自珍胯下大鳥傷重,見狀忙接連劈出幾掌逼得祝雅瞳暫退,翻身跳上新一隻刁面鷲,稍得喘息之機。身邊還有五隻刁面鷲來回環旋,嚴自珍心下稍定,如此還可與祝雅瞳周旋。

  祝雅瞳俯身看了看皇夜梟身上幾處傷口,皆是破了層油皮的輕傷,於是馭駛大鳥再度逼近。嚴自珍全神貫注,一身肌肉盤根錯節,塊塊鼓起。虎目射出兇光,似在生死關頭,欲決死一搏。

  祝雅瞳何嘗不知?她好整以暇地再度躍起,長劍圈轉,劍尖只在嚴自珍雙臂各處大穴上弄影。嚴自珍閃避劍鋒,窺準時機拍擊劍身。祝雅瞳這一輪攻勢卻就此戛然而止,藉著拍擊之力猝然斜飛,將一隻正盤旋著的刁面鷲翅膀削斷。那大鳥掙扎著狂扇獨翅,發出淒厲的呼聲朝地上墜去。

  皇夜梟似與主人心意相通,早早斜飛,穩穩將祝雅瞳接在背上。美婦左掌五指搖搖,意即還有五隻刁面鷲。嚴自珍毫無解法,目光一掃,簡天祿也被陸菲嫣的快劍逼得左支右拙,艱難無比。蒯博延與吳徵暫時旗鼓相當,鬥得甚急。他心有退意,但沒有陛下的旨意,此地蒯博延做主,沒有他的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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