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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05
“唔,少……少爺,真、真的是,賣肉食得……得來的,是一個家奴給我的,說是少爺您賞得。”周小丫說話都不利索了,心中的恐懼不斷滋生,今天她若說不清楚就死定了。
“你看,這奴才根本不說實話,還我賞賜的,府中的奴才一個兩個謊話連篇。”林宇冷笑。
柳無依沒有回答林宇,只是看著周小丫低聲問:“今日早上過來買的對罷,你還記得那人嗎?”
“嗯,奴婢記得的。”周小丫連連點頭,彷彿看著救命稻草般看著柳無依,少夫人心善,定會還她一個清白的。
“夫君,要不先把家奴都叫過來,若這般就說周小丫偷竊也是草率了些,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呢?當務之急還是找出真正的竊賊,不然若竊了東廂的銀子出去做什麼,我們也難逃干係。”
“那便給你個面子,來人,把所有家奴叫過來。”林宇暗自點頭,似乎是這個道理,方才他太生氣了,仔細想想一個後廚的奴才想偷東西都不知道上哪兒偷吧,能接觸到官銀的就柳無依,他,葉流觴,還有林朱氏,柳無依沒可能,林朱氏被他勒令在自己的院子裡,也沒有管事權,難道是葉流觴?
一炷香後東廂的上百名家奴就都聚集於此,看戲的家奴這回兒也慌了,他們都成了有嫌疑之人。他們垂著頭不敢亂說話,由家丁領著周小丫挨個兒辨認。
空氣盈滿了一股緊張的氣氛,每個人如芒在背,生怕周小丫認錯人,一旦指認他們,他們又無法自證的話,被冤死的就是他們了。心中的禱告聲似乎能夠震破眾人的耳膜,直到周小丫全部辨認完,眾人的心才落了下來。
“哪個?”
“沒……沒有。”周小丫徹底慌了,眼睛紅紅的盈滿了淚,都快哭出來了,為什麼會沒有呢?她無助的看著柳無依,又下意識看向了葉流觴,怎麼辦呀?
“呵,還在演戲嗎?不是你偷的就說到底是誰給你的,說出來就不罰你了。”
“少爺饒命,真的是早上從別的家奴那得來的。”
林宇怒了,嘴這般硬是吧?那正好,拿這人殺雞儆猴,他怒喊道:“給我直接杖斃,我看看今後誰還敢起不該起的心思。”
“饒命,少爺饒命,不是我,饒命!不是我。”周小丫再次被家丁架到了長椅上,高高舉起的厚木板嚇得她魂飛魄散,她拼命掙扎,驚恐的尖叫:“不要——!”
“給我打!”
少爺的一聲令下等於宣判了一個人的生死,木板應聲而落,重重的打在周小丫的臀部上,“啪”的一聲,周小丫淒厲的尖叫起來,她哇哇大哭,小臉煞白。
葉流觴把嘴唇咬的出血了,她緊緊握著拳頭,不用想都知道這是一齣陷害。她很聰明,甚至猜到這處陷害是針對她的,只是她不中計,才落到了與她關係好的周小丫上。她疏忽了,只防自己,沒想到別人會從周小丫身上下手。
看著周小丫淒厲尖叫,驚恐無措的樣子竟然與葉小妞重合,葉小妞被賣時也是這般驚恐的看著她。
在木板再次重重打下時,她受不了內心的煎熬,大聲道。
“等等。”
突兀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注意力都聚集在葉流觴身上,二夫人雙眼頓時發亮,柳無依最先反應過來,似乎心有靈犀,她幾乎瞬間猜到葉流觴想要幹嘛,向來沉著冷靜的她臉上罕見的出現了慌亂。
正如柳無依所料,葉流觴走出來,站在所有人面前:“少爺,是我偷的銀子。”
“你作何?不是鬧著玩的,你有沒有做我還不清楚嗎?”柳無依也急了,葉流觴認什麼罪,葉流觴天天和她在一起,哪有機會偷銀子。她心裡又急又驚,看著二夫人恨得眼睛冒出兇光。
“夫人莫要說了,是元妓騙了夫人,辜負了夫人的一番信任。”葉流觴垂著腦袋,不讓她看自己的臉,語氣很低,態度卻是堅決,若她不認,周小丫死定了,周小丫無辜又單純,因她慘死何其無辜?她對著柳無依做了個拜:“元妓該死,請夫人責罰。”
“你、你……你倒是說說,為何偷?”柳無依氣的語氣不穩,當著林宇的面又不好包庇葉流觴,一時間為難的幾欲抓狂,這一坎如何過去?
“之前元妓找到自己的老家,現在世道艱難,元妓想接濟他們,一時間不夠銀子就動了歪心思。在夫人忙著和元妓對賬的時候,元妓已私自開了庫房指使周小丫去偷銀子,元妓與周小丫關係甚好,府中的家奴都是知道的。”
……
柳無依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護不住葉流觴。唇瓣不斷地抖出她的無助,怎麼辦?
“你,你確定是你。”
“是我,元妓知錯,還請夫人責罰。”葉流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這輩子只甘願跪在柳無依面前,任何人都休想讓她心甘情願跪下。
“我……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是你?”柳無依眸中閃爍著淚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出這一句,心裡不住的祈禱葉流觴否認。這種陷害在大院不陌生,一般找個替罪羊殺雞儆猴也就結束了,可這隻替罪羊是葉流觴的時候,卻讓柳無依亂了方寸,明明之前她承諾在大院裡要護住葉流觴的,今天卻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陷害。
葉流觴知不知道,這樣會死的!
“是我。”葉流觴哽咽的埋著頭:“是元妓辜負了夫人的賞識,夫人還是責罰罷。”
“你,你……”
兩人對峙著,二夫人見狀正中下懷,她姍姍來遲,一臉興味的說:“我說少夫人,這是在作何?下人做錯了事好好責罰就是了,在這兒又是演的哪一齣?莫非少夫人捨不得責罰元妓?”
二夫人故意把話頭往柳無依和葉流觴的關係上牽引,聽到這話,林宇頓時怪異的審視柳無依和葉流觴。
“怎麼了?還有隱情不成?”他冷冷道。
“夫人還是責罰罷,元妓曉得夫人宅心仁厚,向來厚待家奴,但元妓罪該萬死,屬實當罰。”葉流觴急忙為柳無依開脫,她最怕就是自己拖累柳無依,周小丫是她自己選擇要幫的,但是不能也把柳無依拖下水。
“好、好、好。”柳無依啞聲一連說了叄個好,眼含淚光,嘶啞道,“把……把元妓拖出去重打四、二十大板。”
(三十九)他們想打死她
“把,把元妓拖出去重打四、二十大板。”
在柳無依心痛的喊出這句話後,那人卻還不嫌事大:“哎喲,少夫人,怎的還有減少的道理,是多不捨得?”
二夫人不依不撓,看著柳無依臉上的痛色,她心裡快活的要死,柳無依可算栽在她手上了,這副眼含淚水的模樣真是可憐呀。
“二夫人就別添油加醋了,人在做天在看,現在夫君中舉解元,鴻運當頭,若把人打死了衝撞了夫君的氣運,後果莫非你擔待的起嗎?”柳無依憤懣的眼神看向她,嗓音壓到了最低,潛藏著她今日所有怨怒,使她的話字字帶刀,聽著能割人。
“柳無依,你說什麼呢!難不成你懷疑我?”二夫人聽出她字字暗喻,頓時惱火了,她突然尖聲大叫,聲音異常刺耳。
“我可沒這麼說,二夫人為何要上趕著承認,心裡有鬼?”
“你、你炸我!夫君,不是我,是柳氏乾的。”
“行了,都消停些,不知道今天是本少爺的大喜日嗎?晦氣。”兩個夫人當場對峙,林宇自然也就猜的差不多了,雖然他不問後宅事,但不代表他傻,兩個夫人分明是鬧了不愉快,今天這出也是她們弄出來互相爭執的。知道是這麼一回事,他卻有些煩躁,內宅矛盾是正常的,但作為主母不該激化矛盾,該去調和,柳無依到底在幹什麼?
“夫君,哼。”二夫人還想反駁什麼,可是猛地對上林宇陰沉的眼神,她感到喉頭一哽,只好不情不願的收了話,負氣離開,兩個婢女連忙追了上去。
二夫人離開後,林宇對柳無依埋怨之情更深了:“一個妾你都管不住嗎?整天板著臉作甚?妾上杆上線也不知道管,府中的奴才也不見得你管,你還有主母的樣子,後院裡頭整天勾心鬥角,下人也散漫無度,你平日都在作何?”
“夫君教訓的是,是妾身疏於管教,妾身日後定好好管教,整頓後宅。”柳無依垂著頭,聲音顯得嗡嗡的,心下卻怨恨無比——叫她嫁人她嫁了,讓她管理後宅她也管了,讓她相夫教子她都照辦了,這群無恥之輩厲聲要求她做到他們想要的樣子,現在卻還嫌她做的不夠,到底還要她做到何等地步?
“這便對了,今日之事雖說起於後宅矛盾,但官銀一事事關重大,以後你們還是警醒一點。考慮到本少爺大喜日子不宜衝撞,元妓又幫扶許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酌情打十大板罷,以儆效尤。”這件事現在看來大概與葉流觴無關,也和周小丫無關,但在下人面前規矩是要立的,林宇決定酌情打葉流觴一頓。
“少爺仁厚,僕謝少爺開恩。”葉流觴高聲謝道,眼神看向的卻是柳無依,目光復雜,帶著難過與眷戀,以及很多說不清的東西。
柳無依不忍看,與林宇說了聲便慌忙逃回自己的小院,方才葉流觴看她的眼神太難過了,像一把刀徑直插入她的心頭,讓她心痛萬分。她坐在自己床上,曲腿環抱自己,彷彿前院的酷刑也打在她身上了。
葉流觴,十大板,你撐得住的罷。
柳無依離開後,林宇吩咐家丁象徵性打十大板,便也離開了。兩個家丁作勢把葉流觴架到長凳上,葉流觴躲開了,她自己主動走了過去,趴在長凳上,周小丫已經讓人扶下來了,方才捱了一板子,現在屁股都腫起來了,站都站不穩,好在沒有破皮。深陷後怕的她還在抽抽嗒嗒,看到葉流觴趴在長凳上才回過神來。
“葉姐姐,你們別打葉姐姐,真的不是葉姐姐偷的,嗚嗚嗚……”她爬過去死死拉著葉流觴,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一板子她就疼的厲害,十板子會打傷的,她很自責,都是她太蠢,到頭來害了葉姐姐。
“沒聽到是少爺吩咐嗎?快滾開,不然連你也打。”
“嗚,不要,不給打……嗚嗚嗚……”
周小丫悽慘的哀求兩個家丁,一隻手死死護在葉流觴身上,死活不肯退,那模樣比自己捱打還要悽慘。
“好了,你快讓開些,十板子葉姐姐受的住,快讓開,不然讓少爺瞧見了又要罰你了。”葉流觴心頭總算泛起了絲暖意,在這裡不僅有柳無依,還有這一個單純的妹妹,倒是真心愛護她的。她不禁想到柳無依和她說,不要妄自菲薄,還有很多人在意她,確實呢,有人在意,似乎受罰都不怎麼害怕了,心裡還熨帖的很。
“葉姐姐,小丫在這兒看著,嗚嗚……”周小丫抬手抹了把淚,後退了幾步,她要在這看著,陪姐姐受罰。
周小丫退開後,家丁再次舉起了板子,卻是卯足了勁向葉流觴身上揮過去。
只聽見響亮的“啪”一聲,葉流觴的身體猛然一顫,全身都僵直了,劇烈的疼痛沿著脊柱傳遞至全身,差點沒把她痛暈過去。
葉流觴雙眼血紅,牙關緊咬,但即便如此,自臀部傳來的撕裂痛還是讓她難以抑制的發出痛苦不堪的悶哼。臀部火辣火辣的,更害怕的是身體傳遞的後怕,那重重的一下似乎把五臟六腑都打散了。
這人想要活生生打死她!
葉流觴痛苦的瞥向拿板子的家丁,板子落下前的一瞬間,她看到家丁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不等她緩過來,板子再次落下,她死死扣著身下的長凳,身體因每一次杖擊都會顫抖,嘶啞的悶哼聲不斷從她緊閉的唇齒間逸出。
那根棍子被揮舞的猶如攻城木,每一下舞的虎虎生風,力道之巨大恐怕鐵器都能打彎。
啪啪啪的聲音在死一般寂靜的前院尤為刺耳,痛苦的悶哼聲,啪啪啪的響聲以及周小丫的哭聲摻和在一起猶如地獄交響曲。周圍的家奴無一敢上前,全都躲在遠處瑟瑟發抖。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葉流觴受不了,想叫都叫不出來,劇烈的疼痛讓她臉色煞白,大腦嗡嗡作響。
一行鮮紅的血順著她的唇角滑落,又滴落在長凳上,一滴、兩滴,連成一片,觸目驚心。耳邊周小丫的悽慘的哭聲漸漸遠去,葉流觴虛弱的閉上眼,要死了嗎?
十板打完,葉流觴已經不省人事,周小丫再也忍不住撲了上去,顧不上自己這樣會不會受罰,她只是淒厲的嚎啕大哭,都不太敢碰葉流觴。葉流觴身上的鮮血嚇得她的魂兒都沒了,都是她愚蠢,這麼蠢的她害死葉姐姐了。
“嗚嗚,你們!你們打的這般重,你們打死葉姐姐了,嗚嗚嗚……你們!”
“這是少爺的命令,我們也沒有辦法。”家丁們不以為然的聳聳肩,打完板子便揚長而去,連看葉流觴都懶得看。
“葉姐姐,葉姐姐你醒醒,嗚嗚……葉姐姐!”
周小丫崩潰的搖著葉流觴的身子,葉流觴暈過去了,什麼都不懂的她只會彷徨的站在這裡,怎麼辦?按理說得找大夫,但她根本沒法出府,怎麼找?沒用的她只會哭,然而太慌張導致哭都不知道怎麼哭了,她一遍又一遍叫著葉流觴,回應她的只有冷風呼呼的聲音。
家奴們早就嚇壞了,剛剛的一幕讓他們想起幾個月前紅花和綠柳的事,現在元妓也躺在這兒了,一時間沒有人敢上前,不知過了多久,周小丫接近哭斷氣了,總算有人來了。
“哭什麼,先把她抬回房,我去請大夫。”秋華剛剛走近就被葉流觴的慘狀嚇了一跳,葉流觴後半身浸透了血色,嘴邊也嘔出一灘血,分明打傷了身體,若非看到葉流觴還在呼吸,她以為葉流觴已經死了。
秋華怒的發抖,心頭湧出一陣後怕,還好小姐不放心叫她過來看看,不然葉流觴可能挺不過去了,自家小姐好不容易有個說話的人,葉流觴一死,又要。
二夫人,當真這麼狠?
“嗯嗯。”周小丫連連點頭,手忙腳亂想扶起葉流觴,但葉流觴傷勢太重,根本不能扶,她又茫然的看著秋華。
“你們幾個,把元妓抬回去。”秋華指了指幾個後怕的家奴,周小丫確實很傻,若沒葉流觴,估計早就被欺負的渣都不剩了。
幾人找來一塊平整的木板,把葉流觴抬了上去,這才能把葉流觴抬回房間。
不一會兒,秋華就帶著大夫回來了。
來人是京城第一醫館妙春堂的李大夫,人稱妙手回春,李大夫救治的病人多不勝數,大多都是達官貴族,口碑極佳,能請他過來給奴子看病,可見是誰的意思。
“李大夫,她如何了?”秋華緊張的問。
“打的很重,沒一個月估計下不來床。”看到那血肉模糊的臀部,縱然是李大夫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看到好幾板子打在很靠近腰椎的地方,若再往上一點,很可能會把腰打殘,也不知道這個小小年紀的女郎犯了什麼事被打的這麼重。
“這般嚴重?”
“嗯,看樣子是用了死勁。”
秋華猛吸了口氣,忙道:“有勞李大夫一定要把她治好,不管什麼藥,都給她用,莫要留下病根。”
“開藥可以,只是價錢方面……”李大夫有些為難,女郎看著是個家奴,他還沒搞清楚怎麼被請來給家奴看病呢。
“無礙,賬目都算在我家小姐上。”
“既然如此,老夫便開幾個活血散瘀的方子,她太年輕了,身子不比成年天元結實,至少要好好養一個月,平時多給她吃些補身子的藥,不然恐怕會虧了身子。”
“好。”
李大夫一口氣開了好幾個藥方,連補身體的藥方都開好了,又仔細囑咐不要碰水,這才離開林府。送別李大夫後,秋華急忙拿著藥方去抓藥。
周小丫也只能先離開,雖然她很想留下來照顧葉姐姐,但她畢竟是奴才,還有數不清的活等著她幹,輪不到她說事。這時候的她突然很討厭自己是個奴才,進府以來她日日活在安逸中,還一度覺得在府中當奴才沒什麼不好,直到今天,她才真正意識到奴才終究是奴才,主子想要她死都不需要理由。
秋華效率很快,不到半天就把所有藥抓了回來,全都是上好的金瘡藥,買完藥,她又買了點紅棗桂圓,連阿膠都買了些,生怕葉流觴傷到身子,她知道自家小姐有多重視元妓,必須把她養好了。
柳無依在自己的院子裡快要急瘋時,秋華終於回來了。
“她如何了?”一看到秋華柳無依就連忙走上前,腳步踉踉蹌蹌。
秋華嚇了一跳,連忙扶住彷彿失了魂兒的柳無依:“沒有性命之憂,我已然找大夫診治了。”
“沒有性命之憂?她傷的很重嗎?”柳無依一下子抓住秋華話中的重點,不是傷到什麼程度,而是沒有性命之憂,十板子居然到了要用性命之憂來形容嗎?
一股寒意猛然從心底竄了出來,柳無依整個人為之哆嗦,這得打成啥樣?
“小姐不必擔心,李大夫說她並無大礙,只要好好養著就會康復的,我讓大夫開了好藥,補身子的藥材也買回來了。”看到自家小姐突然傻了,秋華連忙解釋清楚。
“那就好,都買了是罷,她是要吃補身子的東西?銀子夠不夠?你不要買便宜的,若不夠銀子,我這還有。你每天熬點阿膠,對了,我這裡有很多柳家送來的阿膠,這個比外邊買的好,你拿去熬給她喝。”柳無依一下子想起來什麼,慌里慌張的拉出放在床底的箱子,不一會便拿出了幾盒名貴的補品,都是些價值連城的阿膠靈芝啥的,是柳家送來給她補身子的,她不喜歡也就偶爾吃幾次,沒想到她嫌棄的東西現在倒成了最珍貴的東西。
“小姐,這都是老爺送來的,如何能夠給那……那個奴子吃。”秋華連忙把那些補品收起來,這些都是何等名貴的東西?吃這些和吃金子沒什麼不同,那奴才能消受得起嗎?況且小姐自己也要調理身子呢。
“無礙,給我吃也是浪費,隆冬將至,若不好好調理她會落下病根的。”柳無依把補品硬塞到秋華手中,這種東西柳家經常送來,讓她吃才沒用,調理身子給林宇生孩子嗎?
“那、那我每日給她熬一點。”
“好。”
柳無依總算放心了,例行去偏殿看看孩子,只是心裡裝了事的她魂不守舍,葉流觴到底傷的如何了?雖然秋華說無大礙,但她還是不放心,想親自看一看。但她現在別說看葉流觴了,連邁出後院都沒有能力,心中的憂慮佔據她的大腦,傍晚林家人吃飯的時候她都沒有狀態,吃飯吃的味同嚼蠟。
“怎的柳氏吃這麼少,可是沒胃口?”老夫人見柳無依只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碗筷,不禁問道。
“無礙,只是媳婦今日不大舒服。”柳無依擦了擦嘴,臉色有點發白,看著確實不舒服的樣子。
“身子不適便回去歇一歇,若有什麼事再告知宇兒。”
“好,媳婦謝過娘,先告辭了。”
看著柳無依低落離開的背影,林宇也很疑惑,這柳家千金怎麼突然好像洩了氣一般,明明白天還是很有精神的,難不成因懲戒奴子衝撞了,醫理好像有邪氣之說,身子弱的人見了血氣會染上邪氣,在他看來柳無依似乎是這樣。林宇吩咐一旁的婢女:“等會兒你讓廚房熬點安神湯給少夫人送去,讓她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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