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餘波(烽火煙波樓第二部)】(4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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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2

面門,然而這致命一擊卻並未如尋常般叫人灰飛煙滅,待得佛手光芒退散,本該成為死屍的南宮出卻是化作一灘赤水,整個人竟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金蠶蠱!”

  山巔之上,法相光芒散去,一位身著玄色袈裟的老僧緩緩走出,望著那一灘赤水喃喃自語。

  “大師,這是何意?”蘇語凝上前行禮,虛心求教。

  “相傳南疆蠱蟲變幻萬千,以這金蠶蠱最為罕見,此蠱除了能強化體魄,增長修為外,更能在危機之時喚出金蟬替身,替身假死,真身迴歸,正所謂金蠶脫殼,便是此理。”

  蘇語凝微微頷首,似乎對這等神通並不意外,反而是徑直問詢要害關鍵:“那敢問大師,此蠱能用幾何?”

  “據聞金蠶蠱二十年方能煉化一隻,觀他年歲,想必也只夠煉化這一隻吧。”

  蘇語凝稍稍沉吟,隨即言道:“他身為南疆少主,地位尊崇,若是南疆有高人煉化此蠱相授。他身懷多隻,也非難事。”

  “這……”老僧略一思忖:“這,老僧便不知了。”

  蘇語凝微微頷首:“既如此,語凝只好多做幾手準備了,對了,今日還要多謝了然禪師出手相助!”

  “多謝師傅!”月影星辰拱手行禮,卻是稱這老僧為“師傅”。

  老僧緩緩閉目,已然不將這凡塵俗禮放在心上:“我於此地清修,不過為化解這山中怨魂,你我既有約定,此事便不足言謝。”

  蘇語凝聞言一笑,隨即又躬身一拜:“無論如何,大師出手能助我外退強敵,保我金陵百姓生靈,小女便要替金陵百姓謝過大師。”

  瞭然禪師合手吟了一句“阿彌陀佛”,隨即才道:“此子臨行時言說要趁虛攻城,你還是早早回去吧。”

  聞聽此言,蘇語凝卻是嘴角一翹:“大師放心,金陵數百年未曾落於異族之手,自然不是因為小女或是叔父的緣故,金陵城,他攻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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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南城。

  烈日籠罩下的古老城池漸漸蒙上一層烏雲之色,靜謐的氛圍中悄悄瀰漫出一絲緊張氣息。南城高牆之下,郭凱所率的甘蜀大軍正悄然無聲地逼近。

  今日蘇小姐與南疆神子相約同遊,又因為山下交鋒後鍾仁抽調了上萬軍力趕赴紫金山,此刻的南城城頭兵力並不充足,此刻又正值正午驕陽,值守軍士稍有打盹的功夫,郭凱的大軍便已向前壓近數里,直撲城門。

  甘蜀將士軍紀嚴整,推進時迅捷有序,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虎狼之師,而金陵守軍此刻明顯防備不足,直到一通擂鼓響起,城下大軍猛撲而來,距離城下已然近在咫尺。

  “殺!”郭凱一聲高呼,麾下攻城戰車、雲梯、衝錘盡數衝出,前有堅盾開路,後有箭陣壓制,聲勢之浩大遠勝當日白崇山的桂州山蠻。

  但金陵守軍畢竟才經歷過一次大戰,短暫的混亂過後,金陵一應將領迅速集結。無數呼聲響起,城頭立時射出一陣箭雨,防守器械漸漸搬出,火油、金汁、巨石傾瀉而下,很快便將敵軍衝勢壓了回去。

  但郭凱的甘蜀大軍足有十萬之眾,被擊潰的第一輪攻勢瞬間便又集結而起,城下人潮湧動,猶如一隻食人的漩渦一般要將這座城牆盡數吞噬。

  可就在金陵守軍陷入困境之時,城頭之上卻是現出幾團緩緩挪動的紅布,紅布挪至城頭,自有軍士將其盡數掀開,觸目所見,卻是幾輛滿載長槍的弓弦弩車。

  “這是?”

  郭凱坐鎮軍中自是有所察覺,眼見得如此龐然大物現於城牆,心中頓感不妙。

  “準備!”

  城頭將領一聲令下,卻見那弩車身後一排士卒全力拉扯弓弦,只待那將領一聲令下:

  “放!”

  數百之長槍盡數射出,城下士卒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其穿腸而過,一槍之威,竟是能連穿數十人之眾,即便是有堅盾抵禦,頃刻之間也被那弩槍射得粉碎當場,一輪弩槍箭雨,甘蜀大軍便已折損上千之多。

  城下大軍無不駭然,十萬之眾竟被中間上千死屍盡數隔開,前方衝城之人軍心渙散,後方壓陣之軍不敢妄動,整支大軍氣勢抖降,便是被這巨弩戰車所散發的膽寒氣息震懾當場。

  “放!”

  又一輪弩槍猶如閃電般激射而下,這一次,範圍更廣,死傷更多。

  “殺!”

  巨弩戰車殺敵洶湧,城頭自是歡呼響起,一時間士氣大振,揮刀阻敵者、拋投器械者越發迅猛,甚至城下騎兵集結,儼然便要等到敵軍衰頹之時一舉反擊。

  果然,郭凱見勢不妙果斷鳴金收兵,被困於城下將士所剩無幾,其餘士兵開始退散,此時城內一支精騎殺出,聲勢迅猛,蹄如洪鐘,所到之處,絕無活口。

  “撤!快撤!”遠處的郭凱見勢不妙更是心急如焚,不斷嘶吼著下令全軍撤離,這支甘蜀軍便是他的身家性命,若是在此地拼殺完了,那他對於南宮出而言與廢人無異,如此,性命堪憂。

  “叮叮叮叮……”

  可就在城下精騎衝殺不過片刻時,城頭卻是主動響起了鳴金之音,城下領兵的蘇予文蘇予武兩兄弟雖有不惑但也只得勒緊馬頭,駐目眺望城樓時,蘇語凝已然領著月影星辰現於城頭。

  “回城!”

  兄弟二人有些掃興,他二人所率精騎便是當日擊潰虎豹騎的蘇家精騎,雖比不上“烏魂”、“鬼泣”這等歷經死戰的當世神兵,但在江南一帶也已算得上赫赫有名,如今終於尋得出城衝殺之機,卻不想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便要歸返。

  “姐姐,您回來啦,可有擒下那勞什子神子?”

  “姐,何故鳴金呀,我們剛殺得起勁。”

  戰陣之上,蘇語凝卻不似往日那般溫和:“南疆蠱術深不可測,被他逃了,既如此,他麾下十萬蠱兵便有偷襲之機。”

  “原來如此,”兩兄弟自是知道內情,南疆蠱兵威名遠揚,自然要由他們這支精騎應對。若是一昧衝殺,中伏風險不說,也怕那十萬蠱兵偷襲別處。

  “回營修整吧,那南宮出鑽營算計,或許會趁我等得勝之時夜間突襲,不可不防。”

  “末將領命!”兩兄弟齊聲應下,對於蘇語凝的指令沒有任何猶豫。

  到得這時,鍾仁才率著一眾兵馬姍姍來遲,見得戰事已了,當即笑道:“大侄女這套戰車果然厲害,這等利器才堪‘神兵’之名嘛!”

  自打上回滅了白崇山的虎豹騎後,不少金陵守軍都對“神兵”一說嗤之以鼻,如今又有蘇家傾力打造的弩車現世,一眾將士更是信心滿滿。

  “叔父也莫太過大意,一來那南疆蠱兵未曾現身,今日之局,也不過是那位神子的牛刀小試,更何況,我估摸再有幾日,北邊也該有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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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京,呂府。

  “少爺,用茶!”一聲清脆的呼喚在耳邊響起,呂松微一愣神,抬頭之時卻又面露茫然之色。

  呼喊他的當然不是苦兒,而是他重建呂府後,有後院管家派來的一位伶俐丫鬟。

  儘管呂松曾多次言明不需要丫鬟照料起居,但後宅裡的一應女眷卻都指望著呂松過活,自然也就有了如今的安排,他推脫不掉,只得讓其侍奉茶水。

  “少爺,夜深了,您,還是早點歇了吧。”這丫鬟生得不差,十六七歲的年紀,清新可人的模樣,若是放在尋常宅院裡,老爺們怕是早已收入房中,可呂松自打麓王府那一夜後便將苦兒視為相伴一生之人,自然不會對她假以顏色,反倒是對她這“作怪”的腔調和神態略有不滿,當即斥道:

  “既是夜已深了,這裡便不用看茶了。”

  “……”丫鬟抿了抿嘴,眼裡險些擠出淚來,可到底是知道呂松如今身份顯貴,再加上他那沙場上淬鍊出的殺氣,當下也不敢忤逆,只得乖乖退出書房,不再靠近。

  “哎,也不知苦兒如今身在何方。”呂鬆放下兵書,腦海裡漸漸浮現出苦兒的模樣,轉眼間便已過去一年,即便他拖了不少關係打聽,卻始終沒能尋到苦兒的蹤跡。

  就在他遐思之際,窗外卻是傳來“嗖”的一聲脆響,一記鐵蒺藜破窗而入,直撲呂松而來,呂松面色一緊,輕鬆避過,轉而提劍便衝出房門,門外正有一名黑衣刺客正手持一柄長槍攻來。

  來人槍法甚為精妙,槍尖連點幾近呂松面門,而呂松此時武功亦是今非昔比,側身閃躲之餘更是劍舞翻飛,劍身劃過槍桿作反擊之勢。

  然則這刺客並未如他所料那般橫槍抵禦,轉而是藉著呂松劍舞旋轉槍身,整個人凌空飛起,一記掃堂腿飛速踢出,呂松迫不得已橫劍抵擋,憑著浩瀚真氣連連後退,直到被逼至牆角時才兵行險著凌空躍起。

  他雖不如劍無暇那般劍境大成,但他如今也能凝聚劍氣,一劍高舉,引四周劍氣凝於劍神,猶如呼天引雷一般凌空斬下,霎時間便有雷霆之威。

  黑衣刺客面露厲色,可他依舊不避不閃,只迎著呂松面門全力一擊。

  “呂將軍,不要!”

  便在呂松劍意橫亙於黑衣刺客身前時,院門外忽而傳出一記高呼,呂松對這聲音略為熟悉,雖是心中疑惑但也能撤出幾分劍氣。

  聽得那一聲呼喊,原本殺氣騰騰的黑衣刺客倒也停下攻勢,長槍橫掃,槍芒散出,這才化解了呂松的餘下劍氣。

  待得二人站定罷手,院門外這才走出一道熟悉聲影,卻正是當日在冀州城見過的易十七。

  “易將軍?”見得易十七現身於此,呂松稍感驚訝,隨即便也猜出眼前的刺客是方神聖,當即朝著那黑衣刺客搖頭苦笑道:“卻不知哪裡得罪了咱們的‘北地霜花’,今日這是要把我捅幾個窟窿?”

  那黑衣刺客摘下面巾,露出一張凌厲而明豔的面容,正是許久不僅的易雲霜。

  “不過試試你的武功而已,大驚小怪。”易雲霜也不與他客氣,長槍一扔,這便衝進書房裡,隨手端起剛才丫鬟端來的熱茶一口飲下,這才嘆聲道:“你武功精進不少,現下是打不過你了。”

  他二人在冀州時也曾切磋幾次,彼時二人相差無幾,卻不想如今被拉開了這許多。

  “僥倖而已,若是再打幾次,未必能贏。”呂松深知對方性子高傲,趕忙將話題引開:“不是說冀州軍明日才到嗎?”

  “我二人先行了一步,想在你這探探虛實。”易雲霜語氣頗為坦誠,隨即又朝著易十七看了一眼,易十七當即點頭退下,留在院門外小心戒備,不許旁人靠近。

  “此番進京,便是要我冀州軍效忠新主了,雖說此事天經地義理所應當,但我卻不得不為我冀州數百萬軍民考慮。”易雲霜面色凝重,雙目直盯著呂松面容,一字一句問道:“你覺得,新—君—如—何?”

  “……”呂松倒是不知她有此一問,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應答。

  “我自小掌兵,識人無數,先帝與太子雖說只是見過幾面,但我也知道他二人可為明主,可如今這位,我卻是未曾謀面,據說年少時還是位紈絝,甚至搶了你家姐回府做妾,你如何自處?”

  “我……”呂松略一沉吟,顯然自己也對這位新君不甚信任。

  “雖說幼時頑劣,但窺一斑而知全豹,若你我盡心輔佐之人不成氣候,他日又該如何面對麾下將士?”

  呂松沉默良久,終是被姚泗之、季星奎當日的言語再次說服,轉而說與易雲霜道:“若論國事,天下動盪至今,實在經不起再一輪動盪,他是麓王唯一血脈,也是朝臣們唯一的選擇。若論家事,家姐有經世之才,雖曾受辱於……但十年已過,家姐也以麓王府婦人自居,如今她得封后位,正好助新君打理朝政,也算苦盡甘來罷。”

  聽他言語後易雲霜稍稍點頭,低頭沉思片刻後又道:“此番進京,到底也是相信你與朝中諸位的看法,但若新君不仁,我亦不會任其擺佈行愚忠之事,畢竟我身下有冀州數百萬軍民需得周全。”

  “理該如此!”呂松點頭應道:“姚相與季先生也曾有言,若他不遵教化,我等勢必聯合百官,行廢立之事。”

  “如此,我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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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午間,冀州軍抵達燕京,天子蕭玠連同百官出城親迎,以彰其戍守漠北及平定齊州叛亂之功。易雲霜鮮衣怒馬而來,見天子相迎,當即下馬跪拜:“冀州易雲霜,參加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易侯爺辛苦了!”蕭玠趕忙上前攙扶,雙手扶住那寒光凜凜的甲冑將這位名震天下的女侯抬起時,眼中忽而閃過一陣驚愕之色。

  未見易雲霜時,他腦中所思大抵是如盛紅衣那般模樣,想那盛紅衣平日紅甲飄飄好不瀟灑,可到了晚間卻也成了他與徐東山的胯下玩物,到底不過是多了層身份的女人而已。

  可他實在未曾想到,這位“北地霜花”卻是比想象中更要年輕更要驚豔。萬軍陣前,易雲霜身姿挺拔,銀甲閃耀,尤其是抬首時那一雙堅定而溫柔的眼神更是讓他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敬畏感,此女面色虔誠,可那恭順的面容下卻又似乎帶著幾分久經沙場的死亡氣息,彷彿自己稍有不慎之舉,她那柄亮銀長槍便會翻騰而起,直在他胸口乾淨利落地穿腸而過。

  此女氣質高雅,雖是高呼萬歲,但那眉宇之間未有絲毫諂媚,時值正午陽光拂照,自有光輝傾灑於銀甲之上,那從容的威嚴與自信,更是讓人瞧著耀眼奪目,不敢直視。

  “這世間竟有如此奇女子!”蕭玠心中感嘆,自己從小隻活在燕京、東平府兩地,殊不知這天地廣闊,奇人異事不勝列舉,前有江南蘇語凝溫婉動人,如今又來個“北地霜花”,再加上自己那位知書達理的皇后,蕭玠頓覺意氣風發,心中暗道:有道是江山美人,如今江山盡歸我手,若能有朝一日將這些美人兒納入宮中,才算不枉此生。

  “陛下!”

  見蕭玠遲遲不曾言語,身旁侍立的太監趕忙出聲提醒,蕭玠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當即按照禮數行事,先是令太監當街宣旨,封賞冀州軍一應將官,而後便引著易雲霜等一行將官入宮,宮中自有接風宴飲。

  ……

  宮中熱鬧非凡,而如今已官居正二品輔國將軍的呂松卻並未出席,所有人都知道,只待易雲霜進京,他便要率軍南征,一舉掃平江南蘇家與南疆之患,以報先帝遇刺之仇!

  “江南水道縱橫交錯,水網密佈,河路交織,進攻之路崎嶇難行,令人望而卻步,當年鬼方異族南下一戰,先是被驚雪將軍以淮河水道鉗制,不得已渡河搶攻金陵,而金陵城高牆厚,易守難攻,後又被紫金山神兵天降,這才有了我大明南興之氣,如今我軍南下,切不可貪功冒進。”

  呂府書房,“烏魂”軍中幾位首要將領齊聚一堂,正商討著南下事宜。

  “薛亮已於前幾日先行佈置,於江北一帶籌措糧草與戰船,若是所料不差,明日奉旨出兵,大軍七日可抵江北,但要渡江而戰,卻是不能大意。”

  “松哥兒放心,”張先爽朗笑道:“這些時日我讓兄弟們加緊操練水性,別的不敢保證,咱們‘烏魂’的老兄弟如今可都練得差不多了,到時候‘烏魂’仍打頭陣,定叫他們江南水師嚐嚐厲害。”

  “切莫輕敵,”李順聞言連忙打斷:“據說江南之人從小善水,水師麾下俱是能浪裡白條遊刃有餘,還有那蘇家妖女更是詭計多端,不得不防啊!”

  “李順考慮得對,”呂鬆緩緩點頭,望著桌上的戰略圖紙微微凝目:“這幾日我一直在考慮一件事。”

  說到此處,呂松抬手一指,正對著那圖紙一處不起眼的角落:“此戰之前,我想先將‘烏魂’送到這裡。”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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