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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9
螢幕亮起。
登陸介面。
她輸入密碼,郵箱自動同步,幾秒後,頁面重新整理,新的工作郵件跳出。
【陸琛:晨會前,把市場新聞彙總發給我。】
盯著看了會兒,她忽然覺得,心底那點焦躁的情緒沒了,連今早睡醒時疲倦感也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緒填滿。
不是興奮,也不是特別開心。
低頭,敲下第一行資料。
鬱知想,今天,好像沒空去想別的人了。
第四十五章 助理的日常
鬱知領到工資的那天,紐約剛下過一場雨。
她站在ATM機前,螢幕上顯示她在這家基金公司拿到的第一筆工資。
8,500美金。
她盯著這串數字,靜默了兩秒,按下“確認”鍵。
鬱知有點恍惚。
不是錢多到震撼,而是她人生裡第一次,靠自己賺到這麼大一筆錢。
以前,她等著每個月的助學金到賬,去跑腿兼職,靠程聿驍“照顧”在紐約度日。
從貧窮到有錢的過程,一半靠自己,一半靠別人。
或許是因為得到大部分金錢都是來源於外界的緣故,在鬱知眼裡,金錢無非就是生存工具,沒有時痛苦,習慣了就麻木。
她曾經對富人的世界有種冷漠的厭倦,覺得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無聊。
但真當有賺錢的機會擺在面前,她肯定是第一個跑去抓住的。
就像現在,銀行卡里躺著換算成人民幣能有好幾十萬的工資,最近心底的堆積許久的煩悶情緒在這瞬間通通消散不見。
抬頭,鬱知看到了ATM螢幕上倒映出的自己。
皮膚比以前更白了點,一頭長髮鬆鬆散散地垂在肩上。
氣色好了太多。
以前她到處去兼職,見誰都想在心底吐槽幾句,臉上總是帶著倦意和冷淡,
可現在,她的眼神不再死硬,嘴角也沒那麼緊繃,指甲也塗了甲油,今年流行的深栗色。
貧窮的時候,她能勉強維持體面,是因為她什麼都不敢要。
可一旦擁有選擇的權利,人的慾望就變得溫柔且具體。
這些都是錢帶來的變化。
也沒什麼好否認的,鬱知從來都知道,自己對錢是誠實的。
甚至,連程聿驍那通讓她糾結了好幾天的電話,現在也變得有些無足輕重了。
鬱知就那麼靜靜地站著,直至手機傳來資訊的提示音。
她低眸:「Ethan:午休時間都過了,你人呢?老闆在找你。」
關掉手機,鬱知轉身離開,唇角的弧度不自覺地翹了一點。
她是真的高興。
......
助理的工作日常,是從一封封冷淡的郵件開始的。
【陸琛:晨會前,市場新聞。】
【陸琛:債券收益率曲線,整理資料。】
【陸琛:會議紀要,十五分鐘後。】
郵件簡短到沒有多餘標點,冷淡得就像是機器發出的指令。
鬱知在一週之內迅速適應了這種節奏,每天開啟電腦,檢查郵件,整理資料,把重要檔案送到會議室,按時交付簡報。
早八點,會議室的燈亮起,交易員們穿著襯衫,端著咖啡死撐,陸琛坐在主位,目光掃過檔案資料,偶爾提問。
他不問廢話,只問核心。
利率政策怎麼影響市場?通脹預期如何變化?資金流向出現了什麼新趨勢?
鬱知坐在臨近他身側的第一個位置,拿著筆記本,記錄下所有的要點。
她在聽,也在學。
......
清晨,茶水間。
Ethan:“鬱知,你有沒有覺得,Boss他……”
“說話沒感情,眼神像機器人。”鬱知接道,低頭按咖啡機的選項:“你在說老闆壞話。”
“廢話,我當然在說。”Ethan低聲,“他上個月光是改我們的策略模型,就改了叄十次,叄十次!”
鬱知:“……聽起來很符合他的風格。”
Ethan嘆口氣。
“其實......他對我也一樣。”
Ethan轉頭看她。
鬱知:“上次他改我的市場簡報,只說了兩個字——‘重做’。”
她學著陸琛那種冷漠、不帶起伏的嗓音,輕輕複述了一遍。
Ethan笑了:“太像了,完美。”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舉杯碰了下。
結果,碰杯聲剛落,身後就傳來一聲冷淡的嗓音:“你們在聊什麼。”
鬱知跟Ethan同時僵住,緩緩地轉過頭。
陸琛站在門口,神色如常,看著她。
……完了。
鬱知試圖解釋:“陸總,我......”
“晨報做了嗎?”
“做了。”
“半小時後,進辦公室。”
Ethan站在旁邊,低著頭,拼命喝水。
等陸琛的身影的消失在二人視野,Ethan才低聲道:“……你說,Boss聽到了多少?”
鬱知喝了一口咖啡:“你覺得呢?”
Ethan:“……”
他們的職場生涯可能就此結束。
.......
接到去要陪陸琛去參加跟別家金融公司合作的會議通知時,已經快臨近下班了。
今天鬱知本來不用加班的。
“我也要去?”
陸琛語氣平靜:“助理職責。”
“會議結束,你下班。”
鬱知默默起身,抱著檔案跟著他進電梯。
下樓後,他的車停在大廈門口,司機替他拉開後座車門。
鬱知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車標。
阿斯頓·馬丁。
鬱知沉默,正準備去攔出租,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語氣不急不緩:“你想遲到?”
鬱知咬牙,彎腰坐進去。
黑色皮座,車內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她規規矩矩地坐在一側,拿著檔案擋住部分身軀,儘量讓自己融入座椅
會議在華爾街一棟高樓的頂層進行,落地窗外是曼哈頓冬日的天際線,灰白交錯的雲層下,金融中心的脈動清晰可見。
鬱知坐在會議桌末端,翻開筆記本,手指在鍵盤上敲字,記錄著整個談判的節奏。
陸琛與對方基金的負責人交談,嗓音冷靜,話語精準,沒有一句廢話。
這是鬱知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他的談判風格——直接、強勢,掌控全域性。
對方的高管一度試圖改變節奏,被陸琛輕描淡寫地打斷,精準切回核心話題。
不到一個小時,談判結束。
鬱知在筆記本上打下最後一個句號,會議桌上的沉默被短暫的握手交談聲打破。
她抬頭,陸琛朝對方頷首,眼底仍然是不化的冷漠,轉身時,視線瞥過她的方向。
“走了。”
鬱知合上筆記本,迅速起身,跟著他離開。
大廈門口,冷風呼嘯。
鬱知又準備去攔計程車回家,肩側的風壓一變。
車子緩緩停在她身邊,車窗降下,陸琛側眸看她。
她怔住。
“上車。”
鬱知拉開車門,坐進副駕,車內暖風開著,玻璃上浮著一層薄霧。
她低頭系安全帶。
陸琛手握方向盤,偏頭,安全帶扣正好繫上,他踩下油門,車子駛入曼哈頓的主路。
鬱知看了他一眼。
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覺得,老闆還是挺有人文關懷的。
工資給得多,加班工資也不少。
嗯......
沒有想象中那麼難接近。
......
某天加班到凌晨,鬱知坐在辦公室整理市場資料,眼睛睜不開,靠在椅背上伸懶腰。
陸琛路過,看了她一眼:“做完再走。”
鬱知困得不行,繼而趴在桌子上,顧不得形象:“陸總,我還年輕。”
男人停住腳步,眉眼微抬,看向她:“嗯?”
她撐著頭,半夢半醒地感慨:“但我覺得我再這樣加班幾年,就能直接從辦公室調到太平間了。”
陸琛盯著她兩秒,似乎在思考她這句話的合理性。
過了一會兒,他竟然點了點頭,語氣輕描淡寫:“合理。”
鬱知徹底清醒了:“……?”
......
高薪好處不少,但代價也有,比如,忙起來,就容易忘了要按時吃飯。
夜裡20:00,鬱知坐在陸琛的辦公室,低頭改市場簡報,螢幕的白光映在她臉上,眼神發直。
她今天沒吃一頓正經飯,胃裡空得發酸,低血糖快要犯了,手指摁滑鼠的頻率都變慢了。
她站起來想去倒杯水緩緩,才邁一步,眼前忽然一黑,天旋地轉。
腳下一個踉蹌,她還沒反應過來,手腕被人扣住。
“鬱知。”
嗓音低沉,慣常的冷淡。
鬱知艱難抬頭,對上陸琛的眼神。
男人單手扶著她:“低血糖?”
“嗯。”
“沒吃飯?”
“早上吃過了。”
“......”
鬱知張了張嘴,剛想說“沒事”,胃裡忽然絞了一下,痛得她吸了口冷氣。
陸琛垂眸,看了她一秒,手腕輕鬆一轉,帶著她往外走。
鬱知懵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牽著往外走。
電梯裡,她回神,看著自己被上司半拎著的手腕,心裡浮現出某種微妙的情緒。
“去哪?”她遲鈍地問。
“餐廳。”
鬱知頓住:“……不用。”
“鬱知,你應該清楚。程聿驍託我照顧好你。”
“......哦。”
鬱知盯著他側臉,聲音乾巴巴的:“老闆,你照顧人的方式就是用拽的?”
餐廳是金融區某家會員制法餐,鬱知看著選單,胃疼更嚴重了。
她坐下,盯著桌上的選單,試圖掙扎:“我想吃叄明治。”
陸琛瞥了她一眼,低頭翻選單:“沒有。”
她猶豫:“那漢堡?”
陸琛:“不行。”
她深吸口氣,忍著胃疼:“意麵呢?”
男人終於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語氣不變:“你想明天直接進醫院?”
“……”
鬱知放下選單,沉默地看著他,頗有點生無可戀的表情。
“那我吃什麼?”
陸琛翻過選單,冷淡道:“白魚配清湯。”
鬱知:“?”
“你帶人來吃飯,是不是該問我想吃什麼?”
“是。”
“可我想吃的你都不讓吃。”
“嗯。”
鬱知:“……”
她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盯著餐桌,資本主義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等菜時,她手託著下巴,看著陸琛,問:“陸總。”
“嗯。”
“你是不是沒有心。”
男人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酒,薄唇微動,嗓音平緩:“沒有。”
鬱知:“……”
她默默轉回去,盯著桌上的餐具。
“吃完飯,我送你回去。”
“好。”
......
午休時間,鬱知一邊翻閱市場新聞,一邊小口吃著叄明治,耳邊是同事們的聊天聲。
“鬱知,你覺得老闆難伺候嗎?”
她一怔,抬頭看向提問的Ethan,沒太明白這問題的意思:“什麼意思?”
“你是唯一一個每天進他辦公室還能活著出來的。”Ethan誇張地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別人被叫進去,基本出來臉色都不好看。”
旁邊的同事笑了一下:“說真的,老闆對你是特別的吧?”
“反正我從沒見過陸會帶新人。”
鬱知低頭咬了一口叄明治,表情波瀾不驚:“……你們想多了。”
她自己都不太確定。
......
週五下午,會議結束,鬱知站在辦公區外,低頭整理檔案。
她剛整理好手裡的報告,抬頭準備走回工位,卻在會議室玻璃門的倒影裡,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陸琛站在辦公室裡,低頭翻著檔案,眉骨蹙了下,似乎在思考什麼。
神情仍舊是慣有的冷淡。
然後,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忽然抬頭,看向玻璃的方向。
兩人的視線在倒影裡短暫地碰上。
鬱知抱著檔案的動作有一瞬間的慌了,心跳失衡。
她迅速低下頭,抱著檔案離開。
身後,男人依舊站在那裡,手指翻開資料夾,神色平靜,看不出情緒。
.......
凌晨一點半,會議室的燈還亮著。
鬱知坐在會議桌前,一手撐著額角,眼皮打架,檔案還攤在桌上,數字和模型在眼前亂跳,最終變成一片模糊的光影。
她是真的困了。
“睡著了?”
低沉的嗓音從對面傳來。
鬱知猛地睜眼,發現陸琛正坐在會議桌對面,手裡的筆在指尖輕輕轉著。
她遲鈍地回神,坐直身子,努力讓自己顯得清醒一點。
“沒有。”鬱知盡力維持助理的體面,“我在想事情。”
陸琛挑眉:“想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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