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魚知道】(42-50)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5-03-19

牙切齒地從喉嚨裡擠出這兩個字。

少年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仍舊伏在她的頸側,輕輕地蹭著,溼潤的吻落在她的肌膚上,一點點地往下吸吮皮膚。

“鬱瓚,你聽不懂人話是——”

“姐姐。”

忽而,鬱瓚含住了女孩的耳垂。

他的吻落在鬱知的下巴,呼吸灼熱:“你怎麼可以一醒來就罵我呢?”

鬱知還半張著唇,輕輕喘息,勻著呼吸,眼神冷漠地看著身前的少年。

鬱瓚的鼻尖抵著她的臉頰,輕輕蹭了蹭,低聲呢喃著:“姐姐,你知道嗎?”

“你睡了好久啊。”

“怎麼親都親不醒。”

他的聲音貼著鬱知的耳畔,聽起來甚至有些委屈。

無恥。

鬱知簡直都要被鬱瓚這副可憐樣氣笑了,剛要開口罵他,少年抬起手,指腹擦過她的嘴角,唇角勾起,嗓音沉緩:既然醒了。”

“那我們也該算算賬了,對嗎,姐姐?”

鬱瓚抬眼,盯著鬱知,眼神幽暗,眸底是藏不住的偏執佔有慾。

鬱知的呼吸慢了一拍。

“那就,先從昨天沒有回答的問題開始吧。”

空氣安靜了。

鬱知看著他,眼底的厭惡還沒來得及化開,就看見少年那張明明還帶著可憐神色的臉,在一瞬間轉變了神情。

鬱瓚眼睫低垂,手掌在她腰側緩緩收緊,似乎是在掩蓋情緒,唇角的弧度沒有變化。

但鬱知清楚地知道,鬱瓚又在發瘋了。

前一秒,他還伏在她的懷裡,溫順地舔吻著她的肌膚,像是渴求她的憐憫和觸碰。

現在,他的指尖沿著她的側臉緩緩地滑下,輕輕地扣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直視他。

目光陰翳,嘴角掛著溫軟的笑意,但那雙黑色的瞳孔裡情緒已經徹底沉了下去。

鬱知很熟悉這個樣子。

太熟悉了。

只有她越表現的掙扎,鬱瓚就會越瘋。

鬱知垂眼,試圖避開他的目光,可少年卻掰過她的臉,迫使她直視自己:“姐姐,為什麼不回訊息?”

“”

“……你他媽有病?”鬱知的聲音透著細微的啞意。

鬱瓚輕笑了聲,舌尖沿著鬱知的鎖骨緩慢地舔,指尖在她的腰側遊移,掌心滾燙。

“那電話呢?”

“姐,為什麼不接?”

少年的聲音依舊輕緩,他似乎是很認真的,在等待姐姐的回答。

鬱知垂著眼皮,強壓著心底的怒火:“鬱瓚,我不想回答。”

鬱瓚:“理由。”

“”

鬱知不耐煩地閉了閉眼,不想搭理他。

鬱瓚很執拗:“姐,理由。”

“”

忍不了了。

怒意一點點的往上竄,鬱知實在忍不了,直接開口:“不想!因為我不想看見你!行了嗎?!滿意了嗎?!”

“況且,就算我沒回訊息沒接電話又能怎麼樣?!”

“鬱瓚,你以為你是誰啊?”

少年靜了一秒,忽然低低地笑了聲,頭歪了歪,像是在消化她的話

然後,他一字一句地開口:“姐,你不回我的資訊,不接電話”

“是因為別人的男人吧。”

“我昨晚看見了。”

鬱知皺眉:“什麼?”

他舔了舔唇,低頭,鼻尖貼著她的脖頸:“姐,你上了別的男人的車。”

“你們還一起逛了超市。”

“你跟著別的男人回家”

說著,鬱瓚緩緩地閉上眼。

腦海裡浮現出那些令他嫉妒的,生惡的畫面。

——他站在他姐的公司樓下,紐約刺骨的冷風裡,垂眸看了一眼時間。

21:30。

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叄個小時。

眼神平靜,鬱瓚心裡沒什麼波動。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等鬱知的。

從北京的出租屋到紐約的街頭,從初中時放學後守在她兼職的快餐店門口,到她上大學時,隔著一整個大洋給她打未接來電。

他習慣了鬱知的冷漠;習慣她永遠不按時回訊息;習慣了她對他的不耐煩;甚至習慣了她發脾氣,罵他,推開他。

他都習慣,且樂在其中。

因為,姐姐從來不會真正丟下他。

鬱知煩他,厭惡他,可她的生活裡一直有他的位置。

所以,只要他等著,姐姐遲早會出來。

鬱瓚低頭,靠在街角的牆壁上,耐心地等。

直到他看到,鬱知終於出現了。

但不是她一個人。

她的身邊站著一個男人,穿著深色西裝,神情淡漠的男人。

他的姐姐,跟一個他不認識的陌生男人並排走,走得很慢,目光低垂,像是在聽對方說話。

鬱知從來不會這樣。

她對任何人都很冷淡,對別人的靠近都很抗拒,她永遠獨來獨往。

除了……自己。

鬱瓚一直覺得自己是特別的。

他一直以為,鬱知的世界裡,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真正親近她。

可現在,她跟著別的男人走出了公司大門,沒有停留,徑直走到那人車邊,低頭坐了進去。

鬱知沒有停頓,沒有回頭看。

她從來沒有這麼幹脆地走向一個人。

鬱瓚站在街角,面無表情,胸口像是被一塊鈍重的石頭壓住,透不過氣。

他沒有上前。

他只是握緊了車鑰匙,垂下眼,抿緊唇,過了幾秒,鬆開了呼吸。

鬱瓚開車跟了上去。

他的車保持著穩定的車距,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

他從未這樣窺探過鬱知的生活。

他以為,他是唯一有資格知道她一切的人。

可現在,他卻不得不以這樣的方式,去偷窺他姐的新世界。

——姐的新世界裡,有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們停在了一家超市前。

透過貨架,鬱瓚看著鬱知推著購物車,在冷凍區停下,指尖翻著包裝袋,回頭問身旁的男人:“老闆,這個?”

那個男人還沒說話,她就自顧自地把包裝袋放回去,皺了皺眉,“算了,還是現包吧。”

鬱瓚不知道他們接下來聊了什麼,但他看見——鬱知笑了。

鬱知從來不會在他面前這麼做。

她從不會問他想吃什麼,從不會主動跟他討論任何一件生活瑣事。

她對他永遠只有厭惡、煩躁、沉默、冷漠。

可她現在笑了,仰著頭,對著那個男人。

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這樣笑過。

從來沒有。

鬱瓚想衝上去質問的衝動沒了。

姐笑得很開心,他有點不捨得上去問她。

後來,他看著他們開車離開。

姐姐跟著別的男人回了家。

——她在那個男人家裡。

鬱瓚坐在車裡,盯著那棟住宅的門,神色冷漠得可怕。

他沒有下車,也沒有離開。

他就這麼坐在車裡,看著那扇門,等著鬱知出來。

他的耐心很好,可以等一整夜。

他等鬱知等了這麼多年,這一晚,又算得了什麼?

凌晨。

門開啟,那個男人從屋裡出來,懷裡抱著醉酒的他姐。

鬱知醉得不省人事,臉頰染著酒氣,整個人軟軟地倒在那個男人懷裡。

那個男人低頭看了她一眼,輕聲說了句什麼,隨後,鬱知蹭了一下他的肩膀,貼著他的頸側開始呢喃。

看起來,很親密。

她竟然……躺著在別的男人懷裡,躺得還這麼安穩?

鬱瓚的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盤。

鬱瓚在這一刻不得不承認。

他很嫉妒。

嫉妒的快要瘋掉。

嫉妒到,他想殺了那個男人。

憑什麼?

憑什麼姐姐可以對他這麼溫和?

憑什麼她可以在別的男人面前露出輕鬆的神情?

憑什麼,她寧願陪著那個男人去超市,陪著那個男人回家,也不願意見他一面?

哪怕只是回個資訊。

明明,除夕這個日子,只要他才有資格陪著姐姐過。

即便是母親病重的那一年,家裡日子苦得不行。

也是他跟鬱知過得。

——北京的除夕夜裡,屋裡太冷,捨不得開電暖,冷風從窗縫裡灌進來,鬱知的腳凍得冰涼。

她蜷縮著睡著,半夜被打在臉側的溫熱呼吸吵醒:“姐,冷嗎?”

“還行。”

“騙我。”

鬱瓚鑽進被窩,溫熱的手腳觸到他姐的皮膚,鬱知抖了一下,嫌棄地踹了他一腳。

“滾回去,別擠我。”

鬱瓚沒動,手臂繞過她的腰,低著頭,抱著她冰冷的雙腳捂在自己懷裡

“姐,別動,我給你暖暖。”

鬱知皺眉,想抽回腳,被他抱得更緊。

“暖會兒就好。”鬱瓚聲音很小,“姐,別推開我。”

外面有人放鞭炮,隔著老舊的窗戶,聲音悶悶的。

出租屋裡很安靜,沒有電視,沒有春晚,桌上放著他們剛包完的餃子,沒捨得一口氣全煮,剩下一半凍著,留著明天吃。

鬱瓚:“姐。”

鬱知:“嗯?”

“等以後,我賺了錢,咱們就換大房子。”

“有帶地暖的。”

鬱知:“嗯。”

“有大床的。”

鬱知:“行。”

“還有我。”

鬱知:“嗯。”

“你也得答應我。”

鬱知閉著眼:“答應你什麼?”

少年把她的腳捂得更緊,臉埋在她肩窩裡,輕聲道:“一直陪著我。”

末了,他補了句:“我也陪著你。”

不離不棄。

“姐,你答應我。”

鬱知沉默了幾秒,呼吸綿長。

“知道了。”

“真的?”

“嗯。”

少年沒再說話,安靜了一會兒,忽然笑了一下,抱緊了她。

“姐,別騙我。”

“嗯,不騙你。”

鬱瓚是從看見後視鏡裡雙眸猩紅的自己回過神的。

他坐在車裡,擋風玻璃前的車子早就沒了。

姐姐跟著別的男人離開了。

鬱瓚的手下握著方向盤的力道加重。

騙子。

鬱瓚想起鬱知窩在那個男人懷裡的模樣。

姐看起來,很幸福。

但他厭惡她的“幸福”。

她憑什麼能幸福?

憑什麼,拋棄他,和別的男人幸福?

姐姐,好像不需要他了。

她想走進新的生活?

鬱瓚的喉嚨裡泛起一絲鐵鏽味,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塊,疼得窒息。

他不允許

“姐,你的生活裡,什麼時候開始容得下別的男人了?”

鬱瓚睜開眼,看著雙眸中竟是不可置信的鬱知。

他的手指緩緩下滑,掌心貼著她的側腰,聲音微不可察的在顫抖:“姐,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等到你回公寓之後再去找你嗎?”

鬱知:“”

她都忘了,鬱瓚最擅長的,就是跟蹤她。

鬱瓚嘴角勾起抹自嘲的笑:“是因為……你笑了。”

“你仰著頭,對著別的男人笑。”

“你們站在一起,看起來,很”

“般配”這兩個字,鬱瓚說不出口了。

“可我居然有點不想打破這個場景。”

鬱瓚又閉了閉眼,嘴角的笑意淡得像是一片破裂的碎片,下一秒就會再度碎裂。

“姐。”

“你從來沒有這樣對我。”

“從來沒有。”

鬱知的呼吸變得急促,脊背泛起戰慄。

鬱知第一次,在鬱瓚的控訴中聽到了徹骨的嫉妒。

鬱瓚緩緩地抬起眼,黑色的瞳孔沉得發亮,盯著她的眼神是說不清佔有和……委屈。

“我不想綁著姐姐的,真的。”

他說,語氣極輕,像是某種自我欺騙的低喃。

可下一刻,鬱瓚卻低下頭,鼻尖貼著鬱知的肩窩。

“可姐的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鬱瓚闔上眸,唇間吐出的話語情緒,聽起來,像是極度的厭惡,又像是極致的嫉妒。

亦或是,兩者都有。

“真的很髒啊。”

鬱瓚的聲音含糊,唇瓣擦過女孩的鎖骨,眼神沉得發燙

過了很久,鬱瓚才睜開眼,輕緩地笑了聲,舔了舔唇,把自己從名為嫉妒的泥沼裡剝離出來。

“不過沒關係。”

“我已經幫姐洗乾淨了。”

鬱知的嘴唇發白,每個字都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鬱瓚,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

少年低下頭,舌尖沿著她的鎖骨緩緩滑過,掌心貼著她的腰線,輕輕地收緊,嗓音溫柔,陰鬱的天真。

“姐姐。”

少年的吻落在鬱知的鼻尖,舌尖舔過她的頰肉,抬頭看她,眼神明亮而潮溼。

“我們做吧,好不好。”






  [ 本章完 ]
【1】【2】【3】【4】【5】【6】【7】【8】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JK風俗體驗隨機扭蛋人生唐伯虎點秋香之乳香奇緣環球情緣馴養遊戲身不由己的溫柔爸爸給騷女兒的量身定製新婚燕爾我與貓孃的日常生活趙家情事小姨肖玥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