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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24
陳湛非得令,抬頭看向對面這位仙姿角色,豔麗熟美的貴婦。
他回道:“娘娘說的正是。草民為父母大人收養,後被師孃接到麓靈派,學武。但每年都要回桃花溝兩三月,為家中做事,孝敬父母。”
“你可知你生身父母何在?”耶律南仙鳳眸之中露出哀傷之色,幾乎要控制不住情緒,哭出聲來。
一定是的,眼前的少年一定就是她的親生兒子。
陳湛非搖頭:“不知。草民當年不過五歲,已全然忘了親生父母容貌。只記得小時生在一朱門大院中,上有一位阿姊,下有一個親弟。平日無數丫鬟僕人侍候。只是當年西軍入益州,席捲荊南,我府上未曾倖免。隱約記得生母攜著我與幼弟逃難,好似就在崇禮縣城中。嗯...有歹人襲來,生母叫我躲藏於一處水塘。我躲在水中,以水草掩面。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實在飢餓難忍,才悄悄爬出去尋些吃的。那時西軍已撤走,卻有不少盜匪趁亂打劫。我亦差點被抓了去,幸得師孃大人出手相救,才苟活至今。”
“你...你退下吧。”耶律南仙別過臉,生怕叫人見著鳳眸裡溢位的淚珠。
“草民告退。”
“嗚嗚...”
他走得未遠,便聽見身後的美人發出一聲嗚咽。
明姝與攬月面面相覷,她們從未見過性子冷傲,果斷決絕的皇后如此失態過。
她哭了,與普通女子一樣,亦哭得叫人憐憫。
明姝正要開口,被一旁的攬月攔住。
耶律南仙轉過頭,看向少年的背影,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眶溢位,流經玉頰,悄然滴落在胸前的紫色綢布上。
沒錯,一點一滴都沒有錯。當年分別時的一幕慕湧上她的心頭。陳湛非,就是她失散了十四年的兒子。當年的長沙府郡王世子,大寧朝皇室宗親之後,陳子朗。
許久,夜風吹冷了耶律南仙的玉容,也吹乾了淚水。
明姝與攬月將她扶上馬車。
“明姝。”
“奴婢在。”
耶律南仙又恢復冷淡的模樣,“本宮問你,那名叫陳湛非的少年可有何獨特之處。”
“啊?”明姝顫顫巍巍,跪在皇后身前,“奴婢不知。”
“攬月,你來說。”耶律南仙道。
宮女攬月也跪著,顫顫巍巍道:“奴婢...奴婢不敢說。”
耶律南仙有些不耐煩,“本宮問話,但說無罪。”
攬月只好回話,“回娘娘,奴婢多看了陳少俠幾眼,只覺得他眉目之間,竟與...與娘娘有幾分相似。”
耶律南仙闔上眼眸,“平身。吩咐下去,趁著月色趕路,子時再歇息。”
“是。”
明姝點燃兩盞琉璃燈,掛在轎廂蓋子簷下。攬月則提著三盞琉璃燈,用短棍吊著,交給負責前方開路的麓靈派師兄弟和後面斷路的夏衝。
陳湛非提著琉璃燈,放在近前觀摩起來。
此物甚是精巧,以上品純淨無色琉璃六塊,圍擋四方,如此光色明亮不減,又可避免風吹。再看其中,燈油裝在一白瓷灌裡,燈芯由蓋子小孔中伸出,燃起來分外明亮。那白瓷罐蓋子嚴絲合縫,陳湛非故意搖晃,也不見油散出來。
“湛非,你晃悠那燈做什麼?”玉昭言見路上影子晃動,干擾了視線。
“嘿嘿。”陳湛非立即拿穩琉璃燈,“不愧是皇家用物,我還是第一次見這般純淨的琉璃,好似透明一般。如此晃盪,裡面罐子竟不漏出一滴油了。若是皇后娘娘賞一盞與我,待到了麓靈山,小師妹必定高興。”
玉昭言笑道:“此物稀有,小七自然喜歡。就是有些重,提久了手酸。”
二師兄不說還好。他這一說,陳湛非才覺得右手痠的不行。立刻換在左手。一路顛簸,不知倒了幾手。
一行人勉強走了四個時辰,才停下歇息。
皇后睡在轎廂裡,兩個宮女鋪了張草蓆,墊上褥子,和衣而睡。
荒郊野嶺,野獸出沒,盜匪橫行。自然要有人值夜。夏衝兄妹值守一個半時辰,後面一個半時辰輪到師兄弟。
第三十二章
天色微茫,可見些許光彩。
夏鄢打了個哈欠,掀開裹在身上的毯子,一邊揉眼睛,左手下意識去摸放在身旁的長刀。
“好香呀,是什麼?”夏鄢目光一掃,見麓靈派師兄弟坐在一個高大繁茂的紅杉樹下,圍著柴火,好像在烤著什麼。
她坐起身子,目力清晰了不少,鼻子嗅到更加濃郁誘人的肉香,定睛一看,火堆一左一右插著兩根二尺來高的枝丫,枝丫上架著一根削去枝葉的木棍,中間串著一隻被烤的焦黃的小豬。陳湛非從包袱裡摸出一個小罐子,解開蒙在罐口的布塊,倒了些細碎的粉末撒在烤豬上。一時間,那肉香更加誘人。
“茲拉茲拉...”
柴火烤得豬肉冒出金黃的油汁。
這一小,不止夏鄢,她的兄長夏衝也醒了。
陳湛非捏著把匕首,朝兄妹二人小聲招呼道:“夏衝大哥,夏鄢姐姐,想必餓了吧,來吃點烤豬肉,權作早飯。”
夏衝本來冷言寡言,此刻聞著肉香,肚子鬧起動靜。而且人家笑臉相迎,若是沒個回應,就是自個無禮了。
夏衝起身,叫著妹妹一齊走到火堆邊上,拱手道:“陳兄弟盛情邀請,在下謝過了。”
陳湛非拔出匕首,在那烤豬身上割了兩塊焦黃肥厚的肉,用先前摘來的芭蕉葉裹著,遞給夏衝兄妹。
“多謝。”夏鄢有些羞澀,接過烤豬肉,坐在兄長身旁,小口吃著。
陳湛非給自己和二師兄也割了快肉,分別吃起來。
夏衝嚥了口肉,問道:“夜裡未聽著動靜,不知陳兄弟是哪裡捉到這隻小野豬?”
陳湛非道:“夏大哥與夏姐姐歇息之後,我和師兄值守了約摸一根時辰。我因內急,便入這林中方便。想著皇后娘娘鑾駕就在近處,自然要跑遠些。誰料竟遇得一野豬窩。母豬受驚,竄入亂從之中。我摸黑一抓,抓到了這倒黴的畜生,三十來斤重。本要多抓兩隻,想著一時吃不了,該臭了。便提著這畜生返回。”
“原來如此。”夏衝誇讚道,“陳兄弟不僅但大心細,竟也烤得一手好肉,我在宮裡當差,從未嘗過如此美味的佳餚。方才醒來,聞著香味,口水呀止不住地流。”
玉昭言見夏衝手中烤肉將要吃盡,將匕首遞給他,道:“我這六師弟武學修為尚可,廚藝高出一大截。這野豬肉烤得如此噴香誘人,除了火候掌控,味道上可少不了他自個調製的香料。”
“是何香料,還請陳兄弟不吝賜教,在下回去也學一手。”夏衝道。
陳湛非指著放在石頭上的青瓷小罐,“胡椒,芝麻,鹽,番椒,曬乾之後搗成碎末,撒在烤肉上就可。”
“原來如此,夏某受教了。”
樹下四人一邊吃著烤豬肉,一邊暢談起來。不知不覺中,東方天際泛白,散著幾抹光彩。這山野裡,明亮了不少。
攬月與明姝雙雙醒來,聞到肉香,驚喜望去。她倆互相望了望,不知要不要去討些烤豬來吃。皇后隨時醒來,若倆人不在近旁伺候著,必然遭罰。
山中比不得宮裡。二女用帕子沾了罐子裡的水,簡單梳洗後,便靜靜侯在馬車邊上。
沒多久,轎廂裡出現動靜,二人趕緊上車,伺候皇后梳洗。待掀開簾子時,只見陳湛非雙手捧著芭蕉葉站於馬車下。
“攬月姑娘,這是在下夜裡捉的野豬,將將烤好的肉,欲獻與皇后娘娘進食。”
“端進來。”耶律南仙的聲音響起。
“是。”攬月小心捧著芭蕉葉,端進轎廂裡。
明姝拿起筷子,先夾了片烤肉,品嚐之後,確認無毒,才恭請皇后品嚐。
“居然是子朗親手烤的肉。”耶律南仙夾著烤肉肉片,心中自是激動不已,檀口一開,慢條斯理地將烤肉片吃進嘴中。
“這孩子,武學精湛不說,就連廚藝也如此高超。”耶律南仙接連吃了五六片口肉,才放下筷子。
剩下的,自然是賞與兩個宮女。
一刻之後,皇后下令繼續出發。
武林山脈險峻異常。遍佈高山深谷,懸崖瀑布,自然也少不了野獸和盜匪。越接近渝州府,路途便越發艱難曲折。腳下這條官道,自宋時才修通。幾百年來修毀無算,到如今這亂世,官府無心亦無力治理。有些路段顛簸難忍,皇后也只得下車騎馬。
漸漸地,日頭火辣,山野林中燥熱難耐。人疲馬乏,聽得山下有水流之聲,耶律南下下令尋到水邊休整。
一行人沿山路緩緩下行,兩柱香之後,聽得水流之聲似在耳畔。樹林蔭翳,光影交錯,總算涼快了些。莫說人,胯下的馬兒也歡快了些,原先慢悠悠的步子不知不覺快了不少。
“啊哈哈哈,真爽吶,七八歲的小女娃...”
“你們這群畜生啊,為什麼為什麼,連一個八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相公,相公...老天爺呀...”
“嗯?”玉昭言勒住馬韁繩,耳朵細聽,察覺那哭喊怒罵之聲距自個約摸五十來步。
他警覺地看向前方的拐彎處。左側是長滿樹木的斜坡,右側是一處突出土坡,其上生著三顆松樹。
“啟稟娘娘,草民聽聞前方異動,為免鑾駕受擾,還請允草民先前往探查一番。”玉昭言勒馬轉向,跑到皇后所在馬車前稟報。
“準。”
得令,玉昭言與陳湛非騎馬同往。
還未繞過突出的土坡,便見十多個持長矛鋼刀的土匪,朝他們這邊衝來。
那群土匪一邊蜂擁狂笑,一邊大喊:“有肥魚,大肥魚,六匹馬,一輛馬車。”
師兄弟二人停馬在拐彎處,正巧目睹不遠處那血腥殘忍的一幕。
只見三十步之距的路邊,一處青苔遍佈的石壁裡不停噴湧出清白的水花,落入下方一丈處的水潭中。那水潭邊上長著一顆十丈之高的大叔,枝葉繁茂,遮天蔽日。
五六具屍體撲到在路邊,鮮血濺射,尤為駭人。一具男屍體趴在水潭邊上,卻沒了頭顱。脖頸斷口處仍在流著鮮血,想來才喪命不久。那血淌入水潭,將清澈的潭水染得渾濁不堪。一顆雙目圓睜,似要突出眼眶的頭顱漂在水面,隨水波浮浮沉沉。
樹下有幾塊長而平的大石頭,表面光滑,一看就是路人歇息只用。只是此時,一長鬍子的土匪就坐在上面,懷中抱著一幼女,大手掐著幼女細腰,一上一下套弄著。那幼女好似沒了生氣,只張著嘴,耷拉著腦袋,兩隻眼睛泛著眼白。再看她身下,雙腿之間一片血汙,沾得粉白的臀兒黏糊糊。
那長鬍子土匪褲子褪到腳踝,赤著下半身,一根黝黑噁心的棍子直挺挺朝幼女嫩穴反覆捅去。
另一旁,一個年輕婦人遭兩個土匪前後抓著手腳,口中含著肉棒,穴裡也塞了一根。婦人滿臉淚水,髮絲散亂,衣裳也被嘶得凌亂,只剩幾塊破布條還掛在身子上。
“啪啪啪...”
“啊哈哈,大哥,這婦人小嘴真緊吶,我插入她喉嚨裡,竟似屄腔一樣縮緊,夾得我都快洩了。”插著婦人小嘴的疤臉土匪狂笑道。
另一插著婦人陰穴的禿頭土匪嘲笑他,“哈哈哈,老三,我看你是根本不行吧。這才半炷香不到,你就要洩了,哈哈哈。”
“禿二,你他孃的放屁,少汙衊我。”疤臉怒道,隨即雙掌用力抱著婦人頭,挺著腥臭的棍子加速捅進她口腔。
“好好好...”禿頭土匪也加快肏弄婦人小穴的力道,“我們就比一比誰...唉,大哥你這是?”
只見長鬍子將不知生死的女娃仍到一邊,彎腰提起褲子,提著手柄纏了布條的鋼刀,朝眾嘍囉擁去的方向看去。
禿頭和與疤臉扭頭瞧去。
“哎喲,是小白臉。”
“聽說小白臉也能叫男人快活呢。”
“前面白衣服那個留給我。”
十餘土匪將路攔住,興奮地打量著不知死活,自投羅網的兩人。見他們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綾羅綢緞,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若是綁了,必能賺得大筆贖金。方才殺的那六口,不過是普通人家,身上只有幾十個銅板。
師兄弟二人提劍下馬,來到土匪跟前。
“嘿,還有不怕死的,提著把劍就以為自己是高手了。”一瞎眼土匪指著二人道。
“哈哈哈...”
眾土匪笑作一團,手裡的兵器都快拿不穩。
“好久沒碰過女人了,有如此標誌的小白臉也不錯。”
“小白臉給你們了,那馬車裡肯定有女人,方才我都瞅見了。小臉又白又嫩,肯定能掐出水來。”
“我要女人。”
“都閉嘴,大哥來了。”
......
土匪們自覺讓出路來,匪首長鬍子與禿頭,疤臉走上前,一雙狠辣歹毒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兩個年輕人。又貪婪地望向他們身後,裝飾華麗的馬車。
夏衝見狀,騎馬上前。
“呵。”長鬍子笑了笑,“今天真是沒白跑一趟,遇到條大魚。把你們全部的金銀細軟交出來,衣服也脫了,乖乖隨我們入洞裡去。等你們府上什麼侍候拿銀子來贖,再放你們走。”
一旁的疤臉盯著玉昭言手中寶劍,露出貪意,肆無忌憚地伸手摸去。
“這可是把好劍吶。”
玉昭言瞪了疤臉一眼,嚇得他不由自主地心中發怵,一股寒意從脊骨蔓延全身。
“他孃的。”疤臉心中嘀咕,“老子怎麼有點怕了?”
玉昭言指著水潭邊慘死的六人,以及那一對慘遭姦汙的母女,問道:“那六人可是遭你們殘殺?”
他話音剛落,眾土匪捧腹大笑,笑得七扭八歪。
“哈哈哈,笑死老子了,明知故問吶。”
“這小白臉一定嚇壞了,故意拖延時間。”
“孃的,哪戶人家的大少爺,提著把劍冒充大俠呢。”
長鬍子開口,“是我們殺的。”
“只為劫錢財,就將人殺了?”玉昭言又問。
長鬍子舉起手裡的鋼刀,摸著刃口乾涸的血跡,搖頭,“就他們那樣,能有幾個錢。我和兄弟們閒來無事,遇著了,殺來玩玩。”
“七八歲的女娃也不放過。要是我,肯定奸那個婦人。”陳湛非忽然開口,說出一番連土匪都吃驚的話語,“我不光要奸她,而且還不殺她丈夫,當著她丈夫的面,將她上下前後三穴都奸了,才有意思呢。哈哈哈...”
“啊?”夏衝將將騎馬趕來,聽到陳湛非這番言論,差點沒驚掉下巴。
禿頭道:“哎喲喂,你這傢伙,挺會玩的呀。”
“過獎過獎,論畜生,自然各位好漢技高一籌啊。”
眾土匪大怒,揮著兵器就要擊向陳湛非,匪首長鬍子卻抬手攔住他們。
玉昭言目露殺意,道:“一群無人性的畜生,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今日就提前送爾等下地獄。”
長鬍子聞言,仰頭大笑,那張大嘴一張,撥出渾濁惡臭的口氣。
“哈哈...呃,呃...咳咳。”
須臾之間,長鬍子還未笑出第三聲,只聽得一聲劍鳴,一把長劍便刺穿他的咽喉,從後勁破出。緊接而至第二聲劍鳴,寒光一閃,陳湛非的黑色長劍如砍瓜切菜般絲滑斬下長鬍子頭顱。
“噗。”
那場面,真個叫一腔熱血噴如雨下,將近旁的禿頭和疤臉噴成了紅臉。
只不過一瞬間,長鬍子人首分離。身子立在原地,頭顱被玉昭言的長劍插在空中。土匪眾甚至還未反應過來,不少人嘴巴咧著笑。
長鬍子直覺得脖子冰涼,空落落的,又發現自個忽然間變高了不少。徹底斷氣之前,他瞅見不遠處那倆豪華馬車,轎廂側窗裡探出一張人臉。肌膚如需,額間似月,是位天姿絕色的美人。他說不出話,用最後的力氣翹起嘴角。而那位美人,只不過冷冷地看著,既不驚訝,也不恐懼。
疤臉抹了抹臉皮上鮮紅的溫血,看著懸在眼前的頭顱,驚駭大叫:“大哥,大哥啊...”
禿頭率先反應過來,提著鋼刀當頭砍去。
玉昭言劍法飄逸,變換無定,猶如雲中驚雷,瞬息之間,擋下禿頭鋼刀,側身挽劍,切下他兩條手臂。再左右一點,刺爆他的眼珠。
陳湛非亦同時出手,斬下禿頭左肩,劍鋒平削,將他的嘴唇與牙齒削去。
“啊啊...”
“唔唔...”
疤臉與禿頭撲到在地,痛苦哀嚎。一人捂眼,一人捂嘴。
餘下的土匪嘍囉平日耀武揚威,亦是心腸狠辣,如今親眼目睹三位頭領被兩個使劍的年輕人輕易斬殺,當即失了威風,把腿欲逃。
“噗。”夏衝眼疾手快,手中繡春刀朝一轉身欲跑的土匪射去,由後背直插那人心窩。趁土匪還未倒下,他夾緊馬肚子,飛奔上前抽出刀來,一刀將瞪眼抽搐的土匪腦袋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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