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跡】 (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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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31

都沒有再說。

  她脫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接著又很快脫掉了馬七的。

  不過,有一點她顯然想錯了。馬七或許不解風情,但並非不是一個正常的男
人——這一點在她親吻馬七下體的那一刻她才明白。

  漸漸的,她騎在了馬七的身上,引導著馬七的手握住了她的雙乳,又引導著
她自己的私處含住馬七已經立起的肉根——這時的她才終於察覺到,自己的兩張
嘴對於馬七而言,都實在有些太緊……

  五兩銀子買下的歡樂實在過得很快。

  她很熟練地在馬七即將噴薄之前,讓他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任憑他的精液撒
在了自己的肚子和胸口。她用手帕輕輕將客人和自己身上的痕跡擦去。

  馬七感到很疲憊,而身旁的姑娘比他更疲憊,但她還是強打精神,做出一副
無比興奮的模樣。

  「客官,奴家的服侍,你可還滿意?」她的聲音很甜,也很媚,與剛開始時
那柔弱顫抖的聲音簡直不像出自同一個人。

  馬七沒有回答。

  於是她也識趣地不再多說什麼,只是靜靜躺在馬七旁邊。

  「到天亮之前,奴家一直都是你的。客官現在不妨休息一會,若是之後還意
猶未盡,隨時可以繼續玩弄奴家……」她趴在馬七耳邊勾引道。

  「你……」

  「嗯?客官有話要問?」

  「你在這做了多久了?」馬七問道。

  「不久,還沒有接過幾個客人。」

  ——很顯然,所有的妓女都會這麼說。

  「你今年幾歲了?」

  「客官喜歡我是幾歲,我就可以是幾歲。」

  ——很顯然,所有的妓女同樣都會這麼說。

  馬七忽然覺得,這世上若有比和妓女上床更無趣的事,便是和妓女聊天了。

  「但不管怎麼說,」她見馬七沒有再回應,便自顧自說了下去,「未來的日
子總還長著。現在奴家的價位還太低,但若是客官常來捧場,將來奴家升到二樓、
或是三樓,亦或甚至是做了花魁,一定會加倍報答客官的。」

  鳳凰樓的妓女,依照價位的不同,居住的房間自然也不同。身份越貴、越受
歡迎、掙錢最多的妓女,住的樓層便越高。

  曾有最貧苦的流浪女在鳳凰樓一朝成為花魁、登上枝頭作鳳凰;而鳳凰也終
有一日因年老色衰又跌落谷底、無人問津。新來老去、年復一年——馬七幾乎已
經能看見身旁這女孩註定的一生。

  但無論如何,他絕不可能成為的回頭客了。

  第二日,馬七早早便起身了。

  儘管屋內的炭火還十分溫暖,昨晚的姑娘還在赤條條地在柔軟的紅色被褥裡
熟睡著,但馬七沒有任何繼續待下去的性質。

  和一個陌生女孩的親近,並沒有讓他感到多麼美妙。他只覺得疲倦。

  他儘量不驚醒對方。他知道,當她醒來時,一定會做出一副依依不捨、極力
挽留的模樣——馬七實在不想看到她那樣的表情。

  清晨的寒風冷得刺骨,但馬七毫不在意。當他趕回肉鋪的時候,甚至就連看
門的夥計徐安都還沒有清醒過來。

  「馬七,胡老闆難得送你去享受,你回得這麼早幹嘛?」對方揉著眼睛、打
著哆嗦、呼著白汽給馬七開門,止不住地抱怨。

  「抱歉,但我睡不慣那裡的床。」

  「呵,天生窮命。可沒辦法,除非真有龍飛到豬圈裡來,否則咱們都是註定
殺一輩子豬的窮鬼……」

  「等等,」馬七忽然打斷他,「你聽見了嗎?是什麼在響?」

  二人靜下來。北風在耳邊呼嘯,吹動著樹上已不多的殘葉——但顯然這不是
剛剛馬七所說的聲音。

  這一次徐安也聽得很清楚,他們左手邊的那棟豬舍正在發出「咚咚」的悶響,
一聲接著一聲,就像是要將屋子撞垮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平時豬會這樣鬧嗎?」

  「哎呀,」徐安喊了一聲,「該不會是那頭要下崽的老母豬難產了?幸好你
今早把我叫起來……快快快,跟我過去看看。」

  兩人推開豬舍的大門,卻見滿屋十幾頭的大黑豬像是受了什麼驚嚇,正在四
散奔逃。

  而就在這群豬中間,有一個奇怪的活物格外顯眼:它只是那樣安靜地睡在豬
舍的中央,對身旁那群鬧哄哄的肥豬毫不在意,宛如這偌大的豬舍早已是它的地
盤。

  誰也沒法形容那是什麼,世上絕沒有任何一種牲畜的模樣與之相似。唯一可
以肯定的是,它至少和旁邊的豬沒有任何相似之處——那絕不是一頭普通的老母
豬可以生下來的東西。

  當馬七還在沉默地打量著那活物時,身旁的徐安早已張大了嘴,用他這輩子
所能發出的最大聲音,激動地吼了起來:「胡老闆!是龍!是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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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小七,小七!」徐安興奮得用胳膊肘在馬七身上來回蹭著,「你看見了沒
有?那東西……那是不是胡老闆說的龍?」

  馬七卻意外地沉默了——徐安的興奮絲毫沒有感染到他。他的臉上看不到半
點的情緒,眼睛只是凝視著那豬群圍著的奇怪的活物,彷彿要把那活物的五臟六
腑都要從肚腹裡盯出來似的。

  「嘿,你說句話啊?你再不說話,我都要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你看見那玩
意沒有?」

  「看見了,」馬七回頭瞥了他一眼,接著又看向了那被稱為「龍」的東西,
「你說的是那個?」

  「對對對!我沒有發瘋吧?它真的就在那!這東西就是真龍,不會有錯!跟
畫上的一模一樣!」

  「不,」馬七說道,「那只是一頭豬而已……你知道的,這世上根本沒有什
麼龍……那只是一頭豬,只不過……長相奇怪了些,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這人就是這麼沒意思!算了算了,它是什麼東西輪不到我跟你爭。我去
叫胡老闆來,你在這盯緊了,千萬別讓這它跑了,也別讓旁邊的豬碰到它!咱們
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說不定全在這小東西身上了!」

  四周的肥豬在互相叫喚著,不知是不是和一旁的兩人一樣,也在爭論著那小
東西到底是何物。

  徐安轉身便要去叫人,突然便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響亮的咆哮,差點嚇得他跌
了一跤。

  「來了!來了!真的來了!哈哈哈哈哈!」胡老闆人還未到,笑聲已到。

  平日裡每當這笑聲響起時,這豬舍中便必然要有一份子被拉出去砍頭剖腹—
—這是連豬都已知曉的規律。因此方才還像是在熱鬧討論的豬群頓時被這聲音嚇
得四散奔逃,豬舍裡亂作一團,暈頭轉向的肥豬在那不知名的小東西周圍踩來踩
去,試圖找個隱蔽之處把自己埋沒起來。

  「小七!別傻站著了,趕緊把它抱過來!要是讓它被踩到就全完了!」

  徐安的話音未落,馬七已竄了出去。他只跨出了三步,而每一步卻恰好踩在
了豬與豬之間的縫隙。幾乎在豬群還沒有察覺到他的動靜之前,他已將那怪異的
活物抓起夾在腰間,接著一躍而出,跳出了亂糟糟的豬肉堆。

  「好險好險,」徐安鬆了一口氣,「快到手的黃金萬兩差點掉進糞坑裡。」

  「嘿,你們知不知道,老子昨晚又夢到龍了!」門外胡老闆的聲音越來越近
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顯然他一大早已把夥計全叫了起來,正
在和他們吹噓自己的夢,「還是那條龍,鬍子粗得跟鐵鏈一樣,渾身上下的鱗片
亮得跟黃金似的,身體有十幾丈長,就那樣從雲裡面掉下來,就落到我的豬圈裡
面去了!你們信不信,一會把門一開,咱們就能親眼看到真龍了!」

  「是是是……胡老闆您說的都對……」有人打著哈欠敷衍著他。

  「可別說老子吹牛,你看這……」

  正說到這裡,胡老闆帶著剛被叫起床的夥計已走到了豬舍門口。在這一刻,
胡老闆、還有他身旁的所有人都看見了馬七的雙手正捧著剛剛從豬群中搶救出的、
被徐安稱為「龍」的東西。

  這一刻,再也沒有一個人說話。眾人唯一能聽見的,只有聽見馬七一個人的
呼吸聲。

  胡老闆的手在顫抖,他的腿在顫抖,他臉上的鬍子也在顫抖。

  「我……我沒有瘋吧?」他慢慢向著馬七的方向跨了一步,低聲道。

  徐安笑了笑,忙上前搭話,「胡老闆,您看……」

  「別說話!」胡老闆衝他大吼一聲,打斷了他正要放的馬屁,「這……這
……這……」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胡老闆,而胡老闆仍在看著馬七懷裡的小東西——那小
東西顯然沒有十幾丈長,也沒有鐵鏈一樣的鬍鬚,更沒有黃金一樣的鱗片,可以
說跟胡老闆夢中的龍毫不相像。

  「沒錯!」胡老闆一拍腦袋,「就是它!跟我夢見的一模一樣!錯不了,這
個就是我在等的真龍!」

  他完全沒有管愣在原地的馬七,便直接伸手把他的龍一把奪過,死死抱在懷
裡。那東西嚎叫了一聲——顯然,這並不是豬叫聲——便令胡老闆愈發喜出望外
了。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胡老闆爆發出又一陣狂笑。他笑著、
叫著,摟著懷裡的小龍手舞足蹈,像是永遠都不會停下來。四周眾人看得目瞪口
呆,方才的喜悅轉眼之間被胡老闆這異常的模樣嚇沒了。

  「我找到龍了!我找到龍了!老子沒有吹牛,都看見了嗎?哈哈哈哈,老子
要發大財了!」

  「胡老闆,冷靜點!那不是什麼龍……」沉默許久的馬七終於開口道,「那
……那只是一頭豬而已……」

  但胡老闆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他肥胖的身軀摟著那隻嬌小的龍,轉身就跑。
眾人急追,竟追不上。

  只見胡老闆像箭一樣竄了出去,一下子把鋪子裡的七八個肉案撞得東倒西歪。
徐安和其他三個夥計試圖阻攔,倒被那龐大的身軀接連撞成個倒栽蔥。兩個機靈
的偷偷繞到胡老闆身後打算制住對方,卻被胡老闆兩腿踢翻,倒在地上折了腰。

  轉眼之間,大笑不止的胡老闆已打翻了近十個夥計,將肉鋪鬧得豬狗不寧。

  正當眾人束手無策之際,一道白影從屋頂上一躍而下,照著胡老闆的臉掄起
一章——這一次胡老闆終於沒能躲開,只聽得「啪」的一聲,又聽得「咚」的一
聲,眼看著胡老闆仰面倒下去,把手裡的小龍撒了十丈遠,這場鬧劇才算告一段
落。

  馬七的手掌還未來得及放下,其他人早已搶上前將胡老闆拖回屋內。

  約莫躺了兩個時辰,胡老闆才輾轉醒來。

  「……剛剛出了什麼事?」他睜開眼,緩緩道,「我剛剛夢見一條龍,就被
我抱在懷裡……是在……」

  「嗯,對對對,剛剛您又做了個夢。」一旁的人連忙賠笑道。

  「哦,又是做夢……做你媽的夢!」胡老闆猛一起身,「哪有他媽的這種夢?
當老子是豬啊,這麼好誆的?」

  胡老闆反應過來,自是又劈頭蓋臉把眾人大罵一通,將平生所知的有關牲畜
的所有詞語一股腦地用了出來。眾人又聽他罵了一柱香的時間,才眼看著消了氣。

  「唉,算了算了,」胡老闆擺了擺手,「也算是老子的錯,第一次見到真龍,
一時沒把持住,發了半天瘋。現在老子清醒了,把那條龍拿過來吧,讓老子再看
看。」

  看胡老闆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大家總算放下心來。但下一刻,所有人都愣住
了。

  剛才的情形實在太亂,竟沒人察覺到那條龍被扔到哪裡去了?

  「你……你們……」胡老闆指了指這個,又看了看那個,「還不他媽的趕緊
去找!」

  於是,十幾個人又鬧哄哄地跑回外面。肉鋪經歷了昨日那場黑豬之亂後,如
今又被胡老闆再度攪得東倒西歪,不是豬頭壓著大腸,便是刀尖立著砧板。大夥
好不容易將方才被胡老闆撞翻的東西依次扶正。可是,四處都清理查探了一番,
竟完全沒有看見那小東西的蹤跡。

  「龍呢?龍呢?老子的龍呢?」

  坐立不安的胡老闆也自行加入了搜找的隊伍。但最終的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龍……龍沒了?」胡老闆的語氣裡竟已帶著哭腔。在他聽到眾人一聲又一
聲「沒有」的答覆後,身上力氣像是已被漸漸抽走,整個人終於癱坐在地上,失
聲痛哭起來。

  而此時,大家已經不知道該再和他說些什麼。

  「出什麼事了?」大門外忽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大清早這樣哭,家裡
誰出事了?」

  眾人看時,卻見是個捕快,有幾個忙上前賠笑,有幾個遮住臉便躲,剩下的
幾個早被這一早上的變故鬧得頭昏腦脹、愣在原地,都不知是該先跟誰說話。

  「沒什麼事,」馬七上前和捕快說道,「只是……少了一頭豬……」

  「胡老闆少說殺了二十年的豬,少了一頭豬能哭成這樣?」捕快笑道,「罷
了,不說廢話了,我問你,你們這近期可有什麼人突然失蹤的嗎?」

  「失蹤?誰失蹤了?」捕快這話頓時讓眾人吃了一驚,面面相覷。

  「今早在護城河裡發現一具男屍,像是順著城裡的陰溝漂出去的,現在還沒
辨出身份。縣令大人正讓我們挨家挨戶來問,若近來有什麼認識的人失蹤的,趕
快去衙門認屍。」

  「失蹤?」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要是沒人失蹤那就最好……不過這龍升鎮本就是商賈雲集之地,倘若死的
是外地客商,要查起來可就更麻煩了……告辭!」

  送走了捕快,眾人又回看向還在號啕大哭的胡老闆——這情形,彷彿那死掉
的人就是胡老闆的親生父親似的。

  「嘿,小七,都說你是這最有本事的人,這胡老闆哭下去也不是個事,你趕
快想想怎麼辦吧。」徐安偷偷用手指捅了捅馬七。

  「我只是個殺豬的,」馬七冷冷道,「我能怎麼辦?」

  「你肯定能把那條龍找回來對吧?你想想早上的時候……」

  「哇呀!」

  徐安剛說到一半,忽然人群之中傳出一聲炸雷似的大喊——這喊聲卻不是胡
老闆的。

  「你他媽瞎吼個什麼?」

  「不是,你們發現沒有?」那發出大喊的夥計顫抖地說道,「這一個早上,
我們是不是都沒看見過錢豐?」

  眾人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互相辨認了彼此的臉後,眾人開始一個接
一個的大呼小叫起來。

  「錢豐……真的不在這?」

  「該不會那個男屍……」

  「昨晚你們誰最後看見他的?誰知道他出門去哪了?」

  「徐安,昨晚是你負責鎖上大門的,你……」

  「行了!都他媽閉嘴!」

  一聲斷喝打斷了眾人的討論。

  胡老闆緩緩站起來,從眾人面前走過。

  「都別吵了,」胡老闆顯然累了,在最後一次大喝後,已再也無力發出響亮
的聲音,此刻的語氣簡直就像是在哀求,「保險起見……小七你去衙門看看吧
……看看那死的人是不是他……如果是的話,就去臨街給他買副棺材;不是的話,
就再慢慢找……」

  「那胡老闆,那條龍……」徐安在胡老闆耳邊低聲問道。

  「去你媽的,要是人都沒了,還找什麼龍……」胡老闆嘆了一口氣,吸了一
下鼻涕,抽泣了兩聲,「嗚嗚……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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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即使是在寒冬,正午時分也是難得的溫暖時候,也是冬季的一天當中人們心
中最舒適的時候。

  不過,在正午時分去看死人,顯然就不是什麼舒適的事了。

  而更令馬七不舒適的,是餓著肚子、還要排著隊等著看死人。

  在衙門的停屍房外,來認屍的陸續不斷進出,每個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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