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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03
她都被陳江馳折騰出條件反射,訊息發出就覺得不太妙,事實果然如此。陳靜放下筷子,認真措辭,嚴謹回覆。
“飯很好吃,花很漂亮,我很喜歡你…”
收到大段簡訊,陳江馳抱著手機笑的合不攏嘴,身邊人暼過來,他抿住唇,給陳靜回信息,叫她下班別回家,到vulpes來找他,晚上帶她見個人。
朋友瞧他滿面春風,笑的一臉盪漾,忍不住好奇心,偷偷問閆敘,他和誰聊的這麼高興。
閆敘笑道:“他啊…唉,你個單身漢是不會懂得的”
(二十二)我來幫你解決她
到酒吧時間還早,廳內零星幾個客人坐在角落喝酒,很安靜。虞櫻悄悄溜進臺內,腳尖一點,跳上正和領班講話的男人背上。
閆敘反手摟住腰,笑著和她親到一塊兒。
陳靜轉過身,沒在卡座看見陳江馳,倒是發現暗處放著幾臺攝像機。
“在樓上”閆敘說道。
陳靜回頭,朝他道謝:“多謝閆總的咖啡”
閆敘晃晃手裡的威士忌:“不用客氣,陳導的酒也很不錯”說著朝樓上抬抬下顎:“203,慢點走”
陳靜沒理解那句慢點的含義,腳步平穩走向二樓。
地毯嶄新,欄杆似乎也更換過,她分著神尋找房間,看見房間號,還未來得及敲門,就被握住手腕,拉著朝前奔跑。
樓道昏暗,跑起來磕磕絆絆,隨著酒杯落地,混亂四起,尖叫、吵鬧聲從耳邊掠過,迎面撞上幾位西裝男人,泛著銀光的棒球棍提示著她,來者不善。
牽住她的年輕男生果斷放手,朝樓下跳去,身姿輕盈,穩穩當當落於一樓吧檯。
西裝男沒有追下去,反而朝她逼近,陳靜步步後退,腰抵上欄杆,餘光瞥見男生正被圍追堵截,一群男人打起架來拳拳到肉,瞧著都痛。
陳靜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捲進來的。
她抓住欄杆,無奈道:“如果我說不認識他,你們會信嗎?”
“口說無憑,女士,我憑什麼相信你呢?就憑你這張漂亮的臉嗎?”
戴口罩的黑襯衫男人貼上她後背,攔住唯一退路,眼神輕佻地打量她。
很少見他穿的如此正經,反襯的紅色耳釘透著妖冶,瞧著很不好惹。陳靜踢掉高跟鞋,冷冷道:“那就是沒得談了”
顯然是吃定她,男人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陳靜佯裝要跳,在面前人笑意盈盈地彎起眼睛時,虛晃一槍,抬腿就跑。男人朝右側跨出一步,守株待兔般,等著她莽莽撞撞摔進懷裡,攔腰將她抱住。
陳靜慌忙舉起手機,孤注一擲:“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
男人惱怒地咬住她耳朵,壓低嗓音道:“那為今之計,只有殺人滅口了”
“?”
不給她申訴機會,男人抗起她,長腿踩上矮欄杆,一躍而下。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陳靜失聲尖叫,她抱緊身上男人,失去所有感知,恍惚過去很久,又或者只是一瞬,笑聲將她從震驚中喚醒。
她慢半拍睜開眼睛,看見陳江馳躺在寬敞的防護軟墊上,而她躺在他懷裡,完好無損。
陳靜環顧四周,遠處吧檯邊,虞櫻將一場好戲盡收眼底,早已笑彎了腰,才明白處處詭異從何而來。
“心情好點了嗎?”陳江馳張開手臂擁住她,不介意周圍諸多觀眾,親暱地拂開她臉上碎髮,眼角眉梢笑意飛揚,俊美的笑臉在聚光燈下足以蠱惑人心。
陳靜沉溺進一雙笑眼,忘記時間地點,神志不清地低下頭,如果不是頭髮從耳畔垂落,冰冰涼意喚醒她神志,差點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住他。
陳江馳撐起身體,笑著問她:“嚇傻了?”
心臟遲鈍地開始跳動,陳靜深深凝視他的眼睛,頭次真切體會到他荒唐肆意的人生。
“你真是…”她感嘆著,想不出形容詞。
“瘋子是嗎?”陳江馳接過她的話,問:“害怕了?後悔和我在一起了?”
陳靜控制不住地笑起來,好似從未如此開心過。
她人生裡所有的失控、放縱,全都和陳江馳有關,從前不做之事,並非是不想做,而是剋制在規矩禮儀之下,如今腎上腺素褪去,她體會到事後的驚險刺激,笑著搖頭:“不後悔”
陳江馳站起身,朝她伸出手:“後悔也沒辦法,不能退貨,只能麻煩你忍忍我”
“不麻煩”陳靜握住他的手。
打板聲響,酒吧燈光全部開啟,陳江馳對周圍人道:“試戲到此結束,各位辛苦了,今晚的費用全部記我賬上,大家玩得開心”
“謝謝陳導!”
演員們歡呼著散開,先前拉住陳靜的男生上前道歉,實在是劇本里沒有她的存在,突然碰上,臨時調整方略,無意冒犯,還請她別放心上。
陳靜道了聲沒事,望向樓上,陳江馳正在幫她找鞋。
男生接過侍應生遞來的熱毛巾,擦乾淨臉,又問她:“我們在電影院見過,你忘記了嗎?”
陳靜疑惑地偏頭,仍沒印象。提著鞋回來的陳江馳為她答疑解惑,是那個喜歡他七年的男粉絲。
“哦”她恍然大悟地說道。
陳江馳莫名其妙地笑了一聲,男生不明,陳靜紅起臉,只因想起自己曾暗暗和他比較過,誰喜歡陳江馳更久,真是不可理喻的勝負欲。
“今天表現不錯,你調整下課程,排出時間做些基礎訓練”陳江馳從助理手中接過劇本遞給男生,道:“我要求很高,你體能得跟上”
男生接過,道沒問題。
二人又各自交換了些想法,見時間不早,陳江馳叫他先去休息室換衣,具體細節改天到公司詳聊。
望著人離開的背影,陳靜問:“又有新戲要拍?”
“還在籌劃,先行選角”陳江馳問:“你覺得他怎麼樣?”
實景選角?
陳靜看向被撞毀的樓梯,翻倒的沙發,砸壞的茶几,還有滿地破碎酒杯,感嘆他的工作方式真是別出一格。
“不錯,很有爆發力。”
她後退一步,仰頭估算二樓到一樓吧檯的距離,沒有安全防護,直接跳下,頗具膽識。又想起陳江馳的舉動,聯想到他的過往經歷,借今天的事可以窺見一隅,無疑驚心動魄。
今天酒吧不迎外客,人也不少,他們並肩往僻靜處走,陳江馳說起下部電影,想讓男生同譚青桉演對手戲。
剛出道便和影后作搭?是捧他還是給譚青桉錦上添花?陳靜沒有應聲,陳江馳停下腳步,擔心地彎下腰,瞧她臉色不太好,捧著她的臉,溫聲道:“還是嚇著了,是我不好,下次不鬧你了”
“還好,我沒那麼膽小”她相信他不會摔著她,也就沒有掙扎。
陳江馳本沒打算出場。
她比預計中到來要早,也沒料到閆敘會不將情況告知,放她上樓,因此從監視器瞧見她,有些意外。
他習慣從鏡頭看各種各樣的人,卻是頭一次以此角度看她,也因此才發現,陳靜的冷淡是與生俱來,從言行舉止間迸發,站在那兒就生出距離感,因此又起壞心,想要打破她的冷靜。
副攝曾提過一嘴,說陳靜很上鏡,對此陳江馳深表贊同。以他多年選角的眼光來看,這是一張比任何演員都要高階、更加賞心悅目的臉,如果她投身娛樂圈,想必也是萬眾矚目的存在。
倘若他們在圈內相識,陳靜或許會成為他的繆斯。
不過,寶藏一朝暴露鋒芒,就會引來覬覦之心,他既不是君子,更沒興趣做伯樂,所以陳靜這輩子都沒機會暴露在攝像機之下。
203被臨時改造成間工作室,一排螢幕,播放著不同角度的錄影。
看見陳江馳進來,其他人拿著資料離開,陳靜坐到沙發,看完全部試鏡。
點選暫停,陳江馳轉過椅子,問她:“我準備讓旗下公司簽下他,你的意見呢?”
讓她插手工作是頭一次,陳靜回想短短幾分鐘的接觸。
男生有張青春洋溢的臉,爽朗的少年形象,打起架來倒是異常兇狠,強烈的反差感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稍加調教演技,便足夠穩住票房,至於整部電影能否大爆,還得看劇本和導演的功力。
從商業角度看,能為公司帶來價值就可以簽約,陳靜點頭:“可以”
陳江馳看她半晌,伸出手。
陳靜走過去,被他拉到腿上,翻開衣領,捲起衣袖和褲腿仔細檢查,這番動作以前都是虞櫻來做。
沒發現傷處,陳江馳誇讚:“很棒”
哄小孩兒一樣,陳靜笑了:“我沒事”
“別驕傲,繼續保持”他收斂神色,拍著背,語氣正經地安慰:“慢慢來,會好的”
今天跟林魚撕破臉,陳靜沒覺害怕,也沒覺難過,更沒有暢快,情緒平靜到不正常,直到這會兒瞧見他,才後知後覺到委屈。
“我好像太自以為是了。以為長大就會好,其實仍舊一無是處”她仰起頭長長地嘆氣,又累地喘不上氣,呼吸梗在鼻腔,喉嚨乾澀的很痛苦,她皺著眉,苦笑道:“我只是不想受人擺佈而已,這個要求很奢侈嗎。”
她問的真誠,眼裡甚至出現懵懂,陳江馳回答她:“很普通”
他撫摸著她單薄的後背,手掌從蝴蝶骨移至脖頸,輕輕揉捏,痠痛感強烈,陳靜想躲,陳江馳摁住她:“別動,幫你捏會兒”
陳靜轉過身,低下頭,感受著男人乾燥的手掌在後頸靈活地摩挲,按揉,痠痛過後是難得的輕鬆。
陳江馳邊揉邊和她閒聊:“知道嗎?你現在和初見那會兒一模一樣”
無助,可憐。
“陳靜,我在國外參加救助機構時,見過許多受困於家庭虐待的人,勇於反抗的人寥寥無幾。”
陳江馳叫她看螢幕,上面是他們從樓上跳下來的畫面。
站在二樓俯視,恐懼會放大空間感,猶如面前是萬丈深淵,可回頭再看,就會發現,咫尺的距離,誰都可以做到。
他對陳靜說起自己在採爾馬特滑雪的經歷,在山谷之間,從遠處看滑雪道非常狹窄,一側是阿爾卑斯山脈,一側是滑坡,他初去也產生過恐懼,可邁出腳步,滑出去,就會發現雪道寬敞,斜坡很遠,對他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陳江馳明白,他懼怕的不是面前的山、水或是某個人,從來都是自己。他同陳靜坦白,自己年幼時很畏懼陳暮山,是爺爺奶奶在保護,引導,鼓勵他。
後來隨著年齡增長,出國、再回國,他發現面前是個垂垂老矣,只剩下傲慢空皮囊的男人,一個為了留住權利,稍微刺激就會變得愚不可及的人,有何可懼。
“馬特洪峰非常漂亮,年底帶你去滑雪,會滑嗎?”陳江馳問。
陳靜搖頭。
“沒關係,我教你”他從身後抱住她,握住手,給她保護:“別怕,一個蠢女人而已,我來幫你解決她”
陳江馳從很久前就提示陳靜要反抗,雖然晚了幾年才實踐,但沒關係,她比許多人都勇敢,理應得到獎勵。
陳靜轉身鑽進他懷裡,閉上眼睛。
她骨子裡有股倔強的勁,不願尋求幫助,好像只有靠自己爬出泥潭,才算重獲新生,但現實和幻想差距太大,她低估難度,沒看清路上遍佈荊棘,時不時冒出的心軟纏住她的腳,尖刺扎穿筋骨,走的萬分痛苦。
二十五年,沒人心疼她,再辛苦都不敢喊累,不敢喊痛,如今有人接住她,陳靜嘆氣:“我好累啊,陳江馳”
“好,接下來交給我”
陳江馳抱著她,輕輕按揉後頸,聲音輕柔,像要哄她入睡:“明天別加班,帶你出去玩,公司的事暫時託付給虞櫻,你什麼都別管,好好休息兩天”
他會護住她,比以前更加仔細,更加妥帖,沒什麼不能放心的。
都說樂意和她同謀了。
(二十三)演唱會
鬧鐘響起時陳靜才察覺已經到了五點。她關掉電腦拿起包,邊囑咐小夏有事找虞櫻邊往電梯跑。
走出大樓,一輛黑色跑車停到面前,喇叭聲喚停腳步,陳靜回過頭,降下的車窗後放著一束粉藍玫瑰,和他今天的粉襯衫很搭。
換了新車,都沒認出來。
陳靜開啟車門,拿起副駕鮮花,迎面接下一個吻。
陳江馳把她本就淺的口紅吃掉大半,笑的比身後晚霞還峋爛,道:“很準時,給你獎勵”
陳靜看看手錶,明明超時八分鐘。
“來多久了?”她問。
“剛到”拉過安全帶繫上,陳江馳回身時掃了眼她的腳,擰眉道:“寶貝兒,穿高跟鞋看演唱會可不是明智的選擇,換一雙吧”
他從後座提過購物袋,裡面是雙白麵平底鞋,吊牌都還未摘,完全按照她的尺碼購買。
陳靜驚訝:“演唱會?”
陳靜從不追星,對音樂也是入耳即可,沒有深入研究,聽演唱會對她而言是非常陌生的消遣方式。
昨天陳江馳說帶她出去玩,至於怎麼玩,玩什麼,是一點訊息都沒透露,將驚喜貫徹到底,導致她毫無準備。
演唱會開場前一小時。
後臺繁忙,化妝間人來人往,走廊上衣架滾輪不停擦過地面,助理在其中快速穿梭,氣喘吁吁地跑進休息室,擦著滿頭大汗說方青道不見了。
陳江馳同陳靜對視一眼,拿出手機發簡訊。
不到十分鐘,房門被踹開,穿著華麗演出服的長髮男人走進來,咬牙切齒地說:“我就知道你在騙我!”
陳江馳正站在沙發邊幫陳靜系脫落的項鍊,聞言頭也沒回,道:“演唱會馬上開始,你這會兒鬧失蹤,是想嚇唬誰?”
方青道一屁股坐上沙發,拿起上面禮物,隨手開啟。看似在觀賞禮品,實則心思都在別的地方。
“圈子裡傳你找了個女人,就是她?”他隨意地打量陳靜,眼神從她領口下的薔薇花掃過,打招呼:“你好”
陳江馳低聲警告他:“方青道,別欠收拾,禮貌一點,叫姐”
陳靜握住他的手。起身時粉色絲綢裙襬柔軟而順滑的沿著小腿翩翩落下,她對方青道微微頷首:“方先生,你好,我叫陳靜”
陳靜…陳…陳靜?
方青道望著陳江馳的粉衣白褲,才發現他們穿著情侶衫,驚訝到站起來。著實沒想到出國期間,居然會錯過一場驚天大戲,他驚歎到連連拍手:“你們打算用這個方法來氣死陳董事長?好主意。”
這話歧義很大,似是把感情講成交易,陳靜不滿地皺眉,陳江馳表情也不太好,實在是沒料到幾年過去,這人絲毫沒有長進,講話依然沒有分寸。
方青道也意識到不對,後退擋住陳江馳攻擊,解釋:“我無條件祝福你們,哥,別動手,衣服很貴”
他興致高昂地打聽他們從何時開始好上,明明年前影片陳江馳還是孤家寡人,過年都在劇組,還是他飛過去探班,才沒叫他吃冷盒飯。
陳江馳沒有滿足他的好奇心,叫他別多問。
方青道知道從他嘴裡打聽不出東西,坐到陳靜身邊,莫名其妙道了聲辛苦。
陳靜不解。
方青道撐著下巴,笑道:“我哥性子那麼彆扭,你和他在一起需要很大的包容心,難道不辛苦麼。”
“不,他很好”陳靜不自覺冷下臉,氣氛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方青道給陳江馳遞眼色,指望他解圍,然而陳先生翹著腿斜靠在沙發上,俊美的臉笑成一團花,極其不值錢的模樣,真是一秒都看不下去。
方青道咋舌嫌棄,又沒忍住笑:“如此說來,我倒成壞人了”
他笑著摘掉手套,伸出手,重新介紹自己:“傅知行,你私下和哥一樣,叫我知行就可以。姐姐,原諒我剛剛的無禮,結束後一起吃飯,就當我給你賠罪”
三人沒有聊太久,演出馬上開始,陳江馳向工作人員借來口罩,擁著陳靜先行回到會場。
幾分鐘的路程裡,他講起方青道。
那年他正為電影尋找靈感,在倫敦街頭閒逛,遇見樂隊表演,發現曲風同新電影的風格很合拍,於是主動結識。
那會兒方青道才十九歲。
他們相逢於微時,一路走到今天,也算患難與共,方青道幫過他許多,是為數不多的真心朋友。
陳靜握緊他的手,只說:“我明白”
她並沒有生氣。
許多時候陳江馳都會心軟,因她的妥帖,聰慧,也因她完全的信任。沒人能拒絕熾熱直白的感情,他也不能。
嘈雜的演唱會場裡,燈光稀稀疏疏,他把陳靜困在椅間,隔著口罩,輕輕落下一個吻。回想起酒吧外的初吻,彼此碰碰額頭,情不自禁地笑。
舞臺突然暗下,聚光燈打在中央,一小時前還在聊天的男人抱著電吉他出現在臺上,搖滾樂開場,氣氛頓時渲染到最高峰。
方青道颱風張狂,妝容濃豔到妖氣橫生,仗著精緻面容放肆搗騰,也不懼女氣,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難怪退圈多年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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