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爾辭晚】(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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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03



陳靜躺平,露出一雙清明的眼睛看著他。陳江馳笑了笑,將手機換至左手,掀開被子躺進去。他抱著腰把她往懷中攬,順勢撩開睡衣衣襬,溫熱掌心貼上她的肚皮,在四周緩慢撫摸。

陳靜長出一口氣,放鬆了身體。

肌膚相接的親密分散了陳江馳的專注度,沒兩分鐘就結束了通話。手機被隨手扔在一旁,他躺下去,寬闊的胸膛如陰影降落,緩緩將她包裹。

“我們回去吧,別耽誤工作。”陳靜在他懷中說。

“沒什麼要緊的事,不用擔心。”陳江馳低頭,親著她的額頭問:“很疼?”

“還好。”陳靜夾住腿,紅著耳朵道:“你別摸那兒,那兒不疼。”

陳江馳摸的正起勁,哪裡聽的進她的話。他隔著內褲從陳靜的恥骨摸到陰阜,又摸至腿根,貼著她的大腿揉回肚皮,反覆來回,胸都被抓過好幾遍。陳靜被一隻手揉的渾身發燙,耳根直冒汗,再度開口,叫他別摸。

陳江馳問為什麼不讓摸。

她講不出來,他便作勢要繼續。陳靜忍不住轉身面朝他胸口,自暴自棄道:“我想要了。”

陳江馳笑的胸膛都在抖:“這時候還想要,我看你是不疼。”

“疼。”但是她又不是植物人,胸到屁股被摸了個遍,怎麼可能沒感覺。

“忍一忍,等藥店開門我去買藥。”說著從她屁股上收回手,老老實實抱住她。

男人的手掌寬大,輕易蓋住她冰冷的肚皮,五指似乎能籠罩血肉,隔絕風雨,給她保護和關愛。兩人靜靜相擁,沒多久陳靜骨頭縫都熱的發麻,吐出的氣像是蒸騰過,熱騰騰的。她舒服的往後靠,脊背緊緊貼住他胸口,道:“陳江馳,我想回家了。”

陳江馳親親她發頂:“再睡會兒,醒了帶你回去。”

再睡醒窗外天色大亮,烏雲不再,奇蹟似的出了太陽。離開陳江馳懷抱,陳靜又迅速蔫下去,像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地垂著頭。

退房時碰見熟人,是方青道經紀人,兩人似乎是在商討電影插曲的事兒,陳靜心不在焉,聽聲音都好似隔著層霧,聽不清。上車後她問方青道經紀人會不會把看見他們在酒店的事兒說出去。

她似乎對這方面特別敏感,陳江馳道:“我要是在乎,根本就不會帶你出來,我記得上回跟你說過。”

他想要逗她兩句,但是瞧她病怏怏的,什麼重話都講不出。

他拍拍她腦袋:“歇著吧,別整天胡思亂想。”

離開酒店,先導航去附近藥店,借店中熱水吃了止痛藥,兩人就打算回家。

路過湖島,白日湖面寬闊如江海,波光粼粼,儘管禁釣,還是有不少附近人偷著來此釣魚。陳靜裹著陳江馳的外套靠在副駕上,想起以前拜訪過一位上了年紀的客戶。白髮花白的老爺子,最愛的事就是喝茶釣魚,提著釣竿隨便找個靠水的地兒,一坐就是一天,她開著車載著秘書滿城轉,最後在私人池塘找到了他。

也不知陳江馳老了會喜歡做什麼。

大概還是喜歡扛著攝像機到處跑。她望著陳江馳的側臉,想象著一個滿頭白髮的帥老頭,在片場談笑風生,笑起來依舊風流,然而年歲上漲,言談舉止間透露出的氣質更顯沉穩,所以看起來比年輕時要更迷人。

“想什麼呢?笑成這樣。”陳江馳問。

陳靜把心裡的想法跟他說完,陳江馳也笑了。他看了眼陳靜,一副虛弱模樣,叫他不由自主地去想,無論平日看著多堅強,實際上她都是脆弱的。

老了也這麼脆弱嗎?

前方環島,紅燈比別的路口長,陳江馳見她嘴唇乾的發白,把保溫杯遞過去,叫她喝點熱水。

陳靜坐起來,接過水喝了兩口,安撫他:“也就第一天會痛,明天就好了。”

難道每個月都要痛上一次麼,總這樣不是辦法,他不放心道:“我認識位老中醫,改天叫他幫你看看,吃點藥調理調理。”

哪就到此地步了,她想說沒什麼用,但是陳江馳的表情好似她受到很大傷害似的,讓她說不出口。

她笑著應下,又道:“吃了藥好多了。”

“你該多多鍛鍊。”再辦張健身卡的事情被陳江馳提上日程,他握住她的手,說:“陳暮山可能會派人上門找你,要不要去我那兒住兩天?”

陳靜驚訝地望著他,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好啊。”



(二十八)你真可愛



走出電梯,看見扇黑色大門,上面還留有新年時貼的春聯,陳江馳開啟門,示意她進去。

客廳正對江景,全景落地窗使得室內看起來無比通透,這裡比她那兒大太多,近叄百平的四居室,黑灰基調的意式風,顯得很是肅穆,一看就是男人的住所。

在衣帽間選了件襯衫換上,陳靜發現腳下羊絨地毯連通至一扇黑色房門,她赤腳走近,踏入唯一的一間臥室。

四通八達,像一座迷宮。

灰藍色的鬆軟大床裡瀰漫著木質清香,很是好聞,陳靜躺上枕頭,閉上眼睛再睜開,仍有不真實感。她望著床頭的黑金色檯燈,上面鐫刻著只梅花鹿,沒什麼好看,她把視線投至對面。

臥室對面房間被直接打通,做了墊高黑地臺,改成間小型書房,旁邊書架放著獎盃和相機,背牆則掛著幾副藝術畫,極美的晚霞下坐著身穿無袖黑t的陳江馳。

陳靜想起他的國外社交賬號,裡面曾釋出過一張他從直升機上跳傘時拍下的火燒雲,和他背後的畫極其相似。

說來他的社交號比朋友圈要精彩很多。攀登珠峰,雪山跳傘,凱恩斯高空彈跳,在非洲拍攝獵豹,在圖蘭本浮潛,種種幕後冒險生涯讓他成為一本豐富多彩的書籍,陳靜透過影片翻閱,常常覺得他遙不可及。

不過他動態更新的速度隨著年歲增長越來越慢,回國後更是整年都沒再露面,似乎是將賬戶徹底遺忘,因此她也很久沒再點進去過。

或許是太忙的緣故。一回來陳江馳就進入視訊會議,陳靜抱著枕頭聽完半小時,還是沒忍住登入了軟體。

這才發現四個多月前他曾在深夜釋出過一張照片,是一張夜晚的薔薇花。

十幾萬條評論都在猜測是否和新電影有關。

陳靜怔怔地關掉手機,然後把滾燙的臉頰埋進冰冷的被子中降溫。

陳江馳發現她的動靜,從電腦上移開視線。團隊裡的人在發表觀點,此人擅長辯論,引經據典,要說上好久,他開小差在軟體上下完單,又給陳靜發訊息。

聽見提示音,陳靜摸到手機,點開圖片發現是購物清單,退出後看見他問:“我訂了些菜,你看看想吃什麼?我來做。”

想問他為什麼釋出那張照片,又隱隱知道答案,只是不敢確定。陳靜平趴到床上,還是決定裝作不知。如今的狀態雖然趨於穩定,但還需要再牢固一些才能經得起衝擊,所以再慢一點。她提醒自己,別心急。

兩人商議完晚餐,一行人仍在為新劇本爭論不休,眼看商量不出結果,陳江馳在群裡打過招呼就退出了會議。

他一上床,陳靜就靠過來抱住他,說:“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會住在雲中街那一帶。”

陳江馳回抱住她:“這套房子離公司比較近。你喜歡別墅?”

陳靜回想著以前:“你還住在家裡的時候,經常呆在花園,我以為你喜歡。”

陳江馳斜睨著她:“那會兒不好好學習,整天偷窺我呢?”

不小心說露嘴,陳靜頓時鬧了紅臉,她拉高被角捂住腦袋。陳江馳偷笑著把她挖出來:“我一個人,太冷清了。”

陳靜靠在他胸口,緩緩閉上眼睛,確實很冷清。

“你現在還會騎馬嗎?”他問。

思緒忽然就被拉回很久以前的某個夏天。他們開車去鄉下過暑假,陳家在那兒經營著一家馬場。

有天清晨醒來,她看見陳江馳正在院子裡給一匹白馬洗澡。正處於成熟邊緣的青年肩膀將將長開,馬靴包裹的腿筆直細長,溼透的白襯衫下,被烈日曬到發紅的皮膚清晰可見,他從來都很白,卻丁點兒不瘦弱,蓬勃的胸肌在夏光下呈肉粉色,那會兒的陳靜情竇還未開,已先悄然心動。

她站在陽臺,盯著他沾著水珠的喉頸,屏息看了很久。

直到陳江馳發現她,問她想不想騎馬。她紅著臉,半天才囁嚅著說不會。陳江馳意料之中一笑,招手叫她下樓。

記憶中蟬鳴和酷熱的馬場幾乎貫穿整個夏天,客觀來講,學習騎馬的過程不算美妙,但有了陳江馳的存在,陳靜每每回憶,都覺得無比浪漫。以至於以後的每個夏季都讓她覺得無比的枯燥和漫長。

“我很久沒騎過了。”應該說,那年以後,她連馬都沒再見過。似乎很多事情都在他離開以後結束了,她遺憾的想著,眼皮漸沉。

陳江馳關掉燈,說:“睡會兒吧。”

“嗯。”忙中偷得片刻悠閒,愛人的擁抱讓她安心沉入深眠。

再次醒來窗外已經入夜,房間明亮,陳江馳不在,床頭手機壓著張便利貼——我在廚房。

字跡雋秀,筆鋒凌厲,很符合一句老話,字如其人。陳靜將紙迭好,放入手機殼。

客廳電視開著,在放一部西部片,很多年前的老電影,用膠片拍攝出來的畫面精度無可比擬,至今仍然清晰。瞥見島臺上放著碟洗好的櫻桃番茄,陳靜拿起一顆,在槍聲中墊著腳尖走進廚房。

還沒抱住人,陳江馳已經轉身,手臂一撈,將她撈進懷裡。後腰抵住灶臺,陳靜驚訝地攀住他肩膀:“你在屋裡裝了監控?”

“是的,不止一個。”他笑著道。

一路走來都沒看見攝像頭,陳靜只當他在開玩笑。她把鮮紅的番茄遞到他唇邊,陳江馳張嘴咬住,舌尖輕輕舔過她指腹,似無心之舉。

“好甜。”他眼神直勾勾地盯住她,陳靜摩挲著指尖,強裝鎮定:“花忘記帶回來了。”

話題轉移的不太高明,陳江馳笑出聲。“我想親你。”他說。

臉紅了。

呼吸裡還殘留著番茄的香甜,舌尖糾纏時嚐到一點酸澀,很快被更深的甜味掩蓋。陳江馳嗜甜,雖然他表現的不明顯,但是陳靜知道,畢竟情人總是會比旁人先一步發現秘密。

他也是她的秘密,不知他發現沒有。

兩人在廚房窗前吻的火熱,砂鍋配合氣氛,咕嘟嘟冒泡,陳江馳分出心思伸手關火,又繼續吻住她。直到陳靜後頸被揉到滾燙,襯衫也歪歪斜斜,一個綿長的溼吻才將將止住。陳江馳撫摸著她的臉:“床都不知上過多少回,接個吻還這麼害羞。”他笑道:“寶貝兒,你真可愛。”

陳靜抬眸,看見他眼裡盪漾著的笑容,在月光映照下溫柔到不可思議。



(二十九)他有伴兒了



叮——微波爐停下。她忽略過快跳動的心臟,問他微波爐裡熱著什麼。陳江馳開啟門,從裡面端出杯熱牛奶。“喝掉。”

陳靜湊上前聞了聞:“紅糖?”

陳江馳笑著推她腦門:“小狗鼻子。只放了一點,不膩。”

山藥排骨已經熟到脫骨,他準備再炒幾道菜。陳靜被趕出廚房,無所事事,端著牛奶參觀起房屋。

有間房門關著,她問起,陳江馳說是工作室,陳靜自覺迴避,走向外陽臺。上面種了圈綠植,大約是近期住在她那兒的緣故,大部分都已枯黃,只剩洗衣臺旁的白鶴芋還綠油油,頑強地生長著。

她拿起灑水壺裝水,看見營養液,也不算配比,憑感覺加入其中,死馬當活馬醫。

陳江馳出來尋人,聽見陽臺叮噹響,走過去看她在賣力澆花,頓覺好笑。他問:“不疼了?”看著精神挺足。

陳靜轉頭道:“不疼了。”

陳江馳遞去手機:“虞櫻的電話。“

外界的紛爭終於波及到家裡。

陳江馳回廚房,陳靜坐上窗邊沙發,兩人隔著長長的吧檯和餐廳,各居房間兩端,各自忙碌。

虞櫻問她什麼時候回來,記者整天在公司樓下蹲守,煩不勝煩,高層決定開問答會,另外還有些事情需要她來下決策。

本以為能多休息兩天,看來是不行,陳靜道:“通知下去,明早開會。”

遠處陳江馳在叫她洗手吃飯。虞櫻聽見,在那邊笑:“真羨慕啊,有人天天給你下廚。”

陳靜疑惑:“閆總不是會做飯麼。”

虞櫻嘆氣,早已滿肚子牢騷不得發,她隨口一提,她便道:“他?前幾年還勤快,現在懶得不行,尤其是最近,廚房火都沒開過,樓下餐館都快成我們家後廚了。”她看著從書房走出來的閆敘,斜椅上沙發,支起腦袋:“我懷疑閆總是跟我過膩了,打算另尋新歡。”

閆敘停下腳步,驚訝地指指自己。

虞櫻對他不予理睬,問陳江馳廚藝如何,閆敘同他相識這麼久,都沒嘗過。

陳靜走到餐桌邊,望著菜色,叉了塊牛排吃下,道:“非常好吃,他做什麼都很有天分。”

虞櫻心下想笑,陡然被抱起,她驚呼:“你做什麼?”

緊接著,一道男聲插進來:“不是說我膩了你?今晚讓你看看我到底膩沒膩。”

“唔…你…電話…”

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結尾,陳靜面無表情地結束通話通話。虞櫻和閆敘在一塊兒已經十多年,感情還如此要好,不知十年後她和陳江馳會怎樣。

他會厭倦跟她在一起的生活麼?也不知到那時,他還願不願意再為她下廚。

白日睡太多,晚餐後兩人精神十足,見時間還早,便決定去影音室看場電影。選片時陳靜問起下廚的事兒,陳江馳笑著道:“難道十年後我不用吃飯麼。”

從二十歲起他就進入獨居生活,沒有課或拍攝的日子,叄餐都會在家中解決,也是英國菜太難吃,逼不得已。偶爾偷懶去爺爺奶奶家蹭飯,阿姨不在,他就會被趕進廚房,久而久之,下廚對他來講就成為一種習慣,而習慣這種東西,並不會因為另一人的加入有所改變。

陳江馳笑道:“虞櫻是在抱怨閆敘太忙,不顧家呢。”

細想一番,好像確實如此。

還是選了部西部電影,情節圍繞家庭與愛情,節奏緩慢,適合睡前觀賞。電影看到一半,陳暮山打來電話,陳江馳將電影靜音,枕著她肩膀看起英文字幕。

意料之外,陳暮山說林魚和股東都無需她操心,記者會他會請專人應答,如若不小心被訪問,簡單應付過去即可,他相信以陳靜的能力足以搞定。

他沒提陳江馳,也沒叫她回家,陳靜憂心忡忡地結束通話電話,眉頭緊鎖:“他是打算放棄她?還是另有計劃。”

陳江馳抱娃娃一樣抱住她:“也許是在等輿論平息,至於之後他會怎麼做,還尚未可知。”

他握住陳靜的手:“別擔心,一切都交給我,你安心工作。”

短短幾天,像是過了幾個月,陳靜盯著螢幕看了會兒,轉身撲倒他。

電影放到哪兒早就沒人在乎,陳江馳躺在沙發上,握住她的腰:“別高興太早,我說的話已經令他起疑,你最近要小心一點。”他點點陳靜的唇,舌尖抵著虎牙,笑的邪性:“別被他發現你上了我的床。”

陳靜騎著他的胯,屁股底下性器散發著熱度,她輕輕晃動腰肢,它便抬了頭。陳江馳曲起一條腿,眉尾上挑,面色森然:“故意的?”

她絲毫不懼危險,沿著他腰腹撫摸而下,撩開褲腰,迎難而上:“發現就發現,我本來也沒打算隱瞞。”

陳江馳歪著腦袋,看她認真表情,總覺得她有用不完的一腔孤勇。他翻身壓倒她,同時將她不老實的手從褲子裡抽出,交握著摁到頭頂。燈光被遮擋在身後,他的笑在陰影中,毫不掩飾眼底的興奮:“如果你被趕出陳家,就太好了。”

“你不會一無所有的。”他說:“以後我來養你。”一定會比陳家養的更好。

這句話在陳靜聽來簡直是一場驚天動地的表白,應當發生點什麼的,她想。但是陳江馳抵住她索吻的唇,笑著說:“夏天我也不想洗冷水澡,所以到此為止,別再招惹我。”

“我幫你。”陳靜動了動手,被握的更緊。

陳江馳搖頭:“我可沒有吃獨食的愛好。”

忍一忍吧,幾天而已,他們的日子還長,不用急於一時。

夏天清晨空氣涼爽,江面罩著薄霧,釣魚佬提桶上工,魚鉤穿透水面,打破寧靜。看見他跑來,同小區的爺爺抬手打招呼,說許久沒見過他。

陳江馳解釋前段時間在外地工作,剛回來沒多久。

大爺這才問起之前給他介紹物件的事兒他考慮的如何。對方是他弟弟的孫女,美國留學歸來,現在大學任教,模樣很是標誌。

“勞您費心,不過這事兒恐怕要讓您失望。”他望著晶瑩湖面,道:“我有伴兒了。”在大爺驚訝間,魚漂微動,他笑著說:“上鉤了。”

昨天睡眠太充足,陳江馳較往日多跑了一圈,回來陳靜還在矇頭大睡,體諒她經期,他去到外間沐浴,結果做完早餐回來人還沒醒。索性毛毯一裹,將她扛進洗手間。

熱毛巾使人清醒,陳靜睜開眼,一腦袋栽進他胸口,聞到清甜的鬚後水味,一路嗅到喉結,仰頭親上他下顎:“早上好。”

“早上好。”陳江馳拍拍她屁股:“洗完出來吃飯。”

今天他要同方青道見面敲定音樂的事兒,送完陳靜,還要去工作室試聽demo,估計會很忙。

“你怎麼教他追人的?說來我聽聽。”陳江馳靠在衣帽間門邊看她盤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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