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爾辭晚】(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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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03

陳靜從鏡中看他表情:“他沒告訴你?”

“沒有,那小子嘴很嚴。”

盤好頭髮,陳靜走到他面前,在他鎖骨處吮出一道吻痕。親完又心生不滿。自打和她在一塊兒,陳江馳身上的曖昧痕跡沒斷過,他沒想過遮掩,對公司內部的流言蜚語向來無所畏懼。

只是陳靜依舊小氣,不願他被別人打量,抬手把紐扣多系兩顆。

陳江馳單手摟著她,追問她教了方青道什麼。

“專心地愛她。”她點著陳江馳的唇、喉結、心臟。“把她放進這裡,好好珍惜。”

陳靜收回手,滿眼柔情地凝視著他:“如果對方也愛他,這就夠了。”

愛人所求的東西本就不多,一顆真心想要的,只有另一顆真心。

陳江馳垂眸輕笑,半晌悠悠地說道:“真是小瞧你了。”

勾的他都心動。

可惜不能做愛。他後退拉開距離,提起為她辦了健身卡,以後週末空出時間同他去鍛鍊。

陳靜頭次表現出抗拒,只因對運動實在不感興趣。“有別的選擇嗎?”她為難地問。

“有,早起和我去晨跑。”陳江馳把她堵在門口玄關,態度強硬,逼她二選一。

顯然後者誘惑更大,她拍板定音,經期結束就同他一起晨練。



(三十)我來養你



車庫陰涼,上車後不急著開空調,陳江馳先遞去一張銀行卡。

陳靜問:“做什麼?”

“給你錢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用來花。”他輕鬆說道。

轉賬不是更省事,她問多少。

陳江馳說沒有限額,是他名下副卡,已開授權,意味著她可以隨便使用。

雖說他送過她許多衣服首飾,但頭一次涉及到紙面金錢,還是不可估量的數字,陳靜將卡推回:“我有錢。”

“這是給你的零花錢。”面對她疑惑神情,陳江馳掐住她臉頰揉捏。總覺她近來愈發漂亮,不是面容有所改變,而是多了生氣,他眉眼浸染著層柔軟,靠過來講話時連呼吸都是溫柔的:“我說過,以後我來養你。”

她的很多願望他都悄無聲息的在為她實現,陳靜對此滿足,不再奢望過多。

人是一種得隴望蜀的動物,她時刻在遏制心底的貪婪,不敢放縱太過。陳江馳卻一再打破她給自己設定的界限,要她正視慾望,在能力範圍之內,他都會盡力滿足。

開出地下車庫,陽光傾瀉在擋風玻璃上,昨日的陰霾盡褪,夏光明晃晃地照在陳靜臉龐,絨毛都看的清楚。陳江馳快速親她一口,握著她的手道:“在我這兒,你可以任性一點。”

他不是陳暮山,也不是林魚,陳家那一套謹小慎微、思前想後的生存規則可以拋掉了。

既然已經離開金囚籠,她完全可以活得自我些。

路過門衛處,陳江馳下車為她做戶主登記,方便日後進出。不經意轉頭,陳靜透過窗戶和路邊的人對上視線。

她和陳江馳打過招呼,先行走過去。

這個時間他們一同從小區出來,穆晚是有些驚訝的。陳靜解釋過來拿個東西,隨後漫不經心地轉移話題,問她怎麼會在這裡。

穆晚看了眼遠處,放輕聲音道:“送小朋友上學…剛回來。”

問了不該問的話。

身後有車聲,陳江馳將車停在身邊,叫她上車。陳靜緊盯他平靜臉色,想要確定他有沒有聽見方才的對話。

可惜,什麼都看不出來。

陳靜腳步一動,穆晚急切上前:“小馳,晚上有時間嗎,來家裡吃個飯吧。”

“我沒空。”陳江馳對陳靜道:“不是有晨會?要遲到了。”

時間還充裕,他明顯是不想再和穆晚聊下去。陳靜拉開車門,聽見穆晚說:“月底我生日,小馳,來看看媽媽好嗎?”

陳江馳側目看向窗外,沒有回答。穆晚眼眶酸澀,差點流下淚來,她強撐著笑臉對陳靜道:“??也一起來吧,你還沒吃過我做的飯呢,小馳以前很喜歡的。”

陳江馳很像她。

水光瀲灩的眸,在晴光下像是鋪滿揉碎的珍珠,美麗奪目,又如此易碎。這樣精緻漂亮的人,配著纖細身軀,瞧著盈弱可憐極了,陳靜每次都狠不下心拒絕,她從包中拿出紙巾遞過去,抬腳上了車。

趕上上班高峰期,道路擁擠,車輛前進的非常緩慢,連帶車內氣氛也變焦灼,陳靜望著他側臉,道:“我…不是有意瞞著你。”

陳江馳笑了,因她的小心翼翼:“當初敢揹著我跟她接觸,現在又在怕什麼?”

他一向言出既遂,不做上一秒溫存,下一秒翻臉的事,再者,也是知道,大機率是穆晚主動找的她。陳靜心軟,穆晚稍微示弱,說些後悔之類的話,她便什麼都交代。

但是陳靜不明白,穆晚只是愧疚感在作祟。生活越順遂,她就越對他有所虧欠,所謂彌補,不過是讓自己內心好過的寄託而已,他並不想配合出演母慈子孝的戲碼。

一路無話,直至公司停車場,陳靜才開口解釋,穆晚是在他去英國期間找來的公司,父親不在,只得由她接待。

提起陳江馳,穆晚數次淚流滿面,那些年的不聞不問並非出自本心,離婚時她把所有賠償換作股份,轉移到陳江馳名下,為他將來打算,幾乎是身無分文離開的陳家。後來出國,她重新融入社會,開創事業,過的很辛苦。

陳靜問她為什麼不帶走陳江馳。

穆晚當然爭取過撫養權,可是唯一的兒子,陳暮山怎可能輕易拱手讓人。

她知道語言很無力,事實就是她確實拋下陳江馳,電話都未打過。穆晚此次前來並不是想要辯解什麼,而是希望陳靜能告訴她陳江馳的近況,好讓她有機會做出補償。

長久以來的困惑終於迎刃而解。難怪一回國就在加油站遇見她,當時只當巧合,現在才知是蓄謀已久。

那次見面以後,穆晚一直在試圖接近他,電話噓寒問暖,衣物放到門衛室,幾次加班夜晚接到保安電話,講有人送飯菜到保安亭,她用最純樸的方式表達著母愛。

他曾同閆敘聊起,閆敘一針見血,讓他回家問問陳靜。

陳江馳根本無法把她們聯絡到一塊兒去,怎麼想都不像是能毫無芥蒂在一起的人。結果,還真能毫無芥蒂,女人的包容心超出他想象。

今天註定要遲到,陳江馳抽完一根菸,抬手攏住陳靜後頸。

陳靜被壓到座位,男人手臂撐在耳側,以胸膛作禁錮,帶著不可阻擋的強勢力道吻著她。菸草味迅速席捲口腔,舌根苦澀,嘗不到一絲甜味。

她仰頸回吻,以溫柔化解憤怒,輕輕吻著他唇瓣、舌尖,撫摸他臉龐。時間重新慢下來,情緒也得以冷靜。

“別生我的氣好不好。”陳靜環住他脖頸:“她跟我保證過,不會干涉你的生活,如果你覺得困擾,我去跟她談。”

陳江馳沒有講話,於是陳靜篤定,他確實在渴望母愛,只是太害怕再失去。

“陳江馳,我知道母親不愛孩子是什麼樣子,所以我看得出來,阿姨很愛你。”但凡從穆晚身上看出一絲林魚的身影,陳靜都會警告她不準靠近陳江馳,可是她沒有。

“我只是希望多些人來心疼你。”陳靜撫摸著他後腦勺,苦笑道:“也是出於一點私心,想著我得不到的,你能得到。”

生氣麼?

當然是有氣的,但是也不值得惹她傷心,她這麼乖,永遠在為他做打算,怎麼捨得責怪。陳江馳摩挲著她的下唇,說:“小嘴這麼甜,以後誰再說陳總是木頭,才真是有眼無珠。”

對於透露地址的事,陳靜真誠道歉:“我不該擅作主張。”急於緩和母子關係,從而忽略了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

陳江馳哼笑了聲。

陳靜靠上前,他的手掌順勢滑向她後頸,額頭輕抵著問:“老實交代,還有沒有事情瞞著我。”

陳靜抬眸望著他,道:“沒有了。”

“真的?”

“真的。”

陳江馳點點耳釘:“真的沒有嗎?”

陳靜突然就紅了臉。她低頭看錶,急忙道:“我得走了,你路上開慢點,到了給我發簡訊,晚上見。”

她迅速親他一口,抬腳就要跑。車門咚的一聲關上,陳江馳長臂一伸,將人扯回,摁在身下:“敷衍我呢,陳靜,這麼快就學會恃寵而驕了?”

“我沒有。”陳靜在他的注視下節節敗退,漲紅著臉抱住他:“別問,求你了。”

陳江馳捏住她下巴,薄唇上揚,笑容越來越大,最後笑出聲來。他乾淨清朗的眼睛被狡黠的得意覆蓋,顯然她的秘密使他十足愉悅,他舔著紅潤的唇問:“陳靜,你心裡到底藏著多少小心思。你是不是恨不得買只頸圈給我戴上,再在上面刻上你的名字,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

陳靜眼睛一亮:“可以嗎?”見過方青道以後,此想法總浮現在她腦海,說實話,她心動萬分。

“想得美。”陳江馳推開她腦袋,警告她下不為例,再做陽奉陰違的事兒,當心他教訓她。床下或許不行,床上卻可以。

“我不喜歡你有事瞞我。“他嚴肅說道。

“不會有下次了。”她保證。

手機振動,小夏發來訊息,說已將會議推遲一小時,問她何時到公司。陳靜回覆完訊息,站在車門邊問:“阿姨生日,你會去嗎?”

“不去。”陳江馳一口回絕,看她糾結表情,又說:“你想去就去,我不會阻止你們交往。”

他不去,她怎麼可能會去。陳靜嘆息著上前,吻在他臉頰。

“晚上來接我下班,好嗎?”她說。

“好。”陳江馳問她意見:“晚上請閆敘和虞櫻吃飯,你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陳靜道:“中餐吧,上次那家餐廳味道不錯,虞櫻也喜歡。”

兩人就此道別。

上樓前她看著陳江馳的車開出停車場,陽光照在尾燈,折射出彩色光暈,似雨後彩虹。

或許時間才是最好的良藥。她回覆穆晚簡訊——抱歉,生日會我無法參加,提前祝您生日快樂。



(三十一)愛情誕生的那一天(上)



陳江馳變得很忙,連續加班到月底,也沒有結束的跡象。晚餐後收拾好廚房,他穿好靴子,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別等我,我不知道幾點回來。”陳江馳說道。

陳靜:“嗯。”

“睡前把門反鎖,別隨便給人開門”他叮囑。

陳靜還是嗯。

壓住嘴角笑意,陳江馳提上垃圾,抬腳出門。陳靜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房門都忘記關。

“你是跟屁蟲嗎?”摁亮樓層鍵,陳江馳轉身看著她。

陳靜張開手臂:“抱一下。”

陳江馳單手插在褲子口袋,紋絲不動:“抱完是不是還要晚安吻?晚安吻過後是不是還要陪睡?”他吊兒郎當道:“時間不太夠,恕我不奉陪。”

陳靜無奈地笑,主動上前抱住他:“慢點開車,注意安全。”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知道了。”陳江馳回抱住她,在發頂落下一吻:“真的別等我,乖,早點睡。”

電梯緩緩閉合,掩蓋住陳靜不捨的眼神,陳江馳臉上的笑容也同步消失。

何必露出這副牽掛的表情來,他只是去加班。

忽而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人這樣牽掛過他。幼時去學校,大一點去補習班,穆晚總是依依不捨,多愁善感的性格使她對他充滿擔憂,擔心他吃不好,玩不好,擔心他被欺負,從而寸步不離。

以至於後來穆晚丟下他,陳江馳無法接受。他一直以為是母親離不開兒子,原來是兒子離不開母親。

時隔多年,再次體會到被人掛懷在心上,不可否認,他是喜歡的。

走出電梯,夜色濃重,夏日晚風吹在臉上帶著股悶熱,陳江馳第一次抗拒在深夜出去工作。也許該調整下節奏,這樣的夜晚應該留在家裡,他可以喝杯酒,看場電影,哪怕是和陳靜靜靜坐著,也比在公司和一堆大男人加班有趣。

凌晨兩點,陳江馳滿身疲憊地回到小區。他走到樓下,習慣性抬頭,看見黑洞洞的高樓之上,一扇黃色明燈,突兀地佇立其中。

今後的年歲裡,無論何時,都會有人為他留燈了。

客廳沒人,聲音從臥室傳出,起初以為是紀錄片,直到推門進入,看見投屏上的人,陳江馳才幡然醒悟——是他的幕後採訪。

陳靜在床頭睡著了,手機跌落在床邊地毯上,陳江馳彎腰撿起,點開收藏夾,發現內容全部和他有關。

究竟有多少關於他的秘密,藏在心裡,也不嫌辛苦。

他關掉投影儀,俯身親吻她沉睡臉頰,起身時衣角被拽住,她呢喃著道:“你回來了。”

陳江馳彎下腰,輕聲回應:“嗯,我回來了。”

洗完澡回來,陳靜還保持側躺的姿勢,已經重新入睡。他上床,從身後抱住她,燈光熄滅時,陳靜翻了個身。

陳江馳問:“沒睡?”

陳靜:“等你。”

“我回來了,快睡吧,明天還要上班。”他說完,又問:“週末沒事,帶你去郊區玩。”

陳靜困到睜不開眼,索性放棄,閉著眼睛應了聲好。

陳江馳抱緊她:“睡吧。”

週末天氣晴朗,日光充足,陡然從隧道出來,一時睜不開眼。陳靜眯著眼睛看向前方出口,從高架下去,便進入度假村區域。

此處遠離市區,田地寬廣,一片山清水秀之景,被譽為城市內的草原,在此處藏著座頗具規模的馬場。

從觀光車上下來,陳靜看見遠處圍欄中,一個人正從馬背上摔下來。

他們走到欄杆邊,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摘下頭盔,嘆氣:“剛從歐洲進來的馬,野性難訓,一週之內已經摔了四個人。”

“你們都該退位讓賢了。”陳江馳笑道。

“別說大話,有本事你來,摔不死你。”男人把馬鞭扔給他,看向他身旁女人。

陳江馳抬手接住,為他介紹。

祁灝同陳靜握過手,頭痛地看著陳江馳:“說真的,你要不要試試,再不行我得去外邊請人了。

陳靜望著遠處的黑馬,走動時皮膚呈玄色,鬃毛油亮,肌肉飽滿,紋理宛如畫出來一般,漂亮的像草原上的精靈。

她說:“我來。“

祁灝和陳江馳都很驚訝,異口同聲道:“你?”

陳靜問陳江馳:“怎麼?不行?”

勇氣可嘉,沒有反對的道理,陳江馳縱容地答應:“行,你來。”

“如果我馴服它,有什麼獎勵?”她問。

陳江馳輕輕揚眉:“那它就是你的了。”

祁灝驚呼一聲,笑道:“賭注未免太大了,這匹馬可值好幾輛保時捷呢。”

“放心,我不帶走,放在這兒算是入股。”陳靜清冷的眼神里透著壓迫,盯著他問:“祁總該不會是玩不起?”

祁灝當然不能認慫。

陳靜抬抬下顎,叫人帶她去換衣服。舉手投足間透露著勢在必行,自信到不容置疑。

在陳靜換馬服期間,外面被佈置成一小塊觀賞區。遮陽傘下兩個男人坐在椅子上,身邊放著茶水點心,祁灝吃的津津有味。

“你從哪兒認識的妹子?剛才那氣場壓得我都不敢講話。”他問。

陳江馳抿了口茶,道:“陳家。”

“嗯?陳家…”祁灝和他從高中就相識,一路到國外又同回國內,對彼此知根知底,想到他家錯綜複雜的關係,大為失望:“原來是你那個妹妹,我還以為是你物件。”

陳江馳笑著說:“也是。”

也是什麼?祁灝反應過來,當即罵了句髒話:“你認真的?”

陳江馳未答,他先自言自語:“你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等等,你讓我冷靜冷靜。”

某個瞬間,陳江馳似乎看見他頭頂生出白髮,不明白他在愁些什麼。

他都不擔心。

“要是被媒體知道,你多年的努力可能會毀於一旦,你沒想過嗎?”祁灝不覺得陳江馳是衝動而為,但身為朋友,還是要提醒他別做蠢事。

陳江馳欣賞著遠處好風景,不緊不慢道:“無所謂,我又不是明星。”

“可是多少都會有影響。”社會再開放,也不可能接受一段不倫之戀,更何況是娛樂圈,一旦傳出,會引發多恐怖的詬病,祁灝簡直不敢想象。

越優秀的人越不能被容忍汙點,反噬會吞沒他的。

陳江馳仍是笑著:“無所謂。”

他從不會被任何東西捆綁住步伐,名聲於他而言,同耳邊的風沒什麼兩樣。他靠實力吃飯。

祁灝在這個瞬間深刻體會到了陳爺爺的無奈,他太有主意,且不聽勸告,誰都管不住。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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