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鵰離影】第三十一章 玉簪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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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17

  李嶷眼神未動,只道:「先跟著,看韃子怎生落子。」

  韓升領命:「屬下明白。」

  說罷,兩指送唇,長嘯破空,嘯聲尖銳,刺穿風雪而去,遠遠傳出數里。

  片刻後,雪林深處傳來蹄聲悶響,幾匹駿馬踏雪奔來,鬃毛覆霜,鞍韁簡裝,
止步時雪花飛濺,靜若伏兵。

  李嶷一步踏出,翻身上馬,動作乾脆如斬。

  「駕——!」

  他低喝一聲,馬嘶破雪而出,聲勢凜然。

  三騎緊隨其後,馬蹄踏雪,裘袍獵獵。幾道身影在風雪中一掠而去,蹄痕未
幹,轉瞬便被夜風吹散無痕。

  湖心月冷,波影輕搖,小屋中一盞燭火,光影搖曳。

  榻上女子斜倚而臥,上身只著一件近乎透明的月白輕紗,薄如蟬翼,堪堪遮
住豐腴酥胸;下襬隨意散開,卻難掩她雙腿的優美線條,一側裙襬微微拂起,露
出修長如玉的腿,肌膚勝雪,在昏黃燭光映照下泛著瑩潤的光澤。她烏髮散亂地
垂於肩上,隨意之間,偏偏撩撥人心。

  蔡彪站在榻前,喉結不停滾動,眼中閃動著壓抑不住的渴望。身為水匪頭子,
這些年來雖不缺女人,卻從未見過如此尤物,一雙粗糙大手不自覺地在褲縫上來
回擦拭,呼吸越發粗重。

  女子唇邊微揚,輕聲笑道:「蔡幫主若真肯替奴家辦了這件大事,日後自不
會虧待於你。」

  蔡彪忍耐不住,眼中慾火更熾:「日後?老子向來是見著肉就吃,見著酒就
喝。空口白話,誰信?不若娘子先把好處給爺嚐嚐?」

  他話音未落,已迫不及待地向榻上玉人撲去,粗壯的手臂張開,想把佳人攬
入懷中,狠狠蹂躪一番。

  豈料指尖方才觸及她雪白的小腿,眼前一花,女子的身子竟如滑魚般靈巧閃
開,盈盈立於窗邊,回眸嗔道:「蔡幫主,話還沒說妥當,怎便想佔奴家便宜?」

  蔡彪撲了個空,心中慾念更熾,不由再度搶步上前。怎知女子腳尖一點,嬌
軀如鴻羽般輕盈,衣袂翻飛,又繞回床側。蔡彪接連撲了幾次,次次眼見便可將
她柔軀摟入懷中,偏偏總是差之毫釐,始終觸之不得。

  他心頭火起,氣喘吁吁,又羞又怒,髒話脫口而出:「你孃的,你當真要這
般捉弄老子?」

  女子抿唇輕笑,眼底盡是媚意,卻並未答話,只用眼神挑逗。

  蔡彪頓覺受辱,腦中氣血上湧,怒喝一聲,身形如虎再度撲上!這次他使出
了真功夫,箭步如飛,雙臂箍緊,竟像抓獵物般精準。

  女子竟未躲避,彷彿終於肯讓他如願。他喜極,一把將那柔軟豐盈的嬌軀牢
牢抱住,迫不及待便要吻下去,粗糙的大手已經在她光滑的大腿上肆意遊走。

  他剛剛親上去,便覺觸感不對,心頭一凜,猛然睜眼。

  只見她一隻手靜靜地擋在唇前,遮去了半張面龐,只露出那雙眼睛。

  那眼神,冷靜、平和,不喜不怒,彷彿萬事與己無關,又彷彿早已看穿一切。


  又是這眼神!

  蔡彪頓時僵在當場,心頭倏然一跳,彷彿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

  與這眼神再度相對,他心中那股隱約的畏懼愈發強烈,遠勝先前。那目光幹
淨得過分,冷冽得超乎尋常,彷彿能穿透他粗獷外表下的所有偽裝,直視他內心
深處最不堪的慾念。

  蔡彪喉頭一緊,彷彿卡了塊滾燙的烙鐵,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那隻原本在
她腿上肆意遊走的粗糙手掌,竟不自覺地停住了動作,如同觸電般微微發顫。

  女子緩緩放下擋在唇前的手,眼中的冷冽變成柔和,輕聲道:「男人啊,總
是耐不住那一時之歡,卻不知忍得一時,便能享得長久。」

  說著,她纖指探入鬢間,取下一支玉簪,動作優雅而從容。

  「蔡幫主,」她輕輕一笑,眸光似水,柔媚中帶著三分調皮,「這簪子,奴
家貼身多年,從未輕許旁人。今兒既交與你,便是情意在先——你若真想要這副
身子,便得拿出些誠意來,把奴家託付之事,辦得妥帖周全。」

  蔡彪咬緊牙關,死死盯著她指尖那支碧玉簪。她分明溫婉嬌媚,可那一轉一
掂間,卻隱透幾分狠意與分寸,像一隻帶鉤的狐狸,笑裡藏刀,偏又教人移不開
眼。

  他終究還是強壓心頭躁火,緩緩退後一步,悶聲道:「好,這事老子接下了!
但你也莫要食言,到時別反悔。」

  女子唇角一挑,輕巧將玉簪放入他掌心,指腹柔柔一按,語氣似柔似戲:
「君子一諾,快馬一鞭。奴家既允,自不反悔。」

  蔡彪皺眉欲問:「你究竟……是誰?」

  話未完,她已欺身上前,唇瓣貼上他的唇角,輕柔綿長,如雪落簷前,似水
漫心頭,香氣湧動,教人神魂俱醉。

  蔡彪一時怔住,尚未回神,她卻已輕轉身影,裙襬微揚,款款步出,如夢中
人行遠。

  他情急之下喚道:「女俠,且慢!」

  她步子一頓,回眸一笑。

  那一笑,如月照寒潭,波光瀲灩。她緩緩抬手,將鬢邊碎髮挽至耳後,語聲
輕軟如羽:「記得帶上那支簪子——到時,你自會明白。」

  門扉緩緩闔上,香氣猶存,燈火微晃,猶如她那一眼、一語,久久不散。

  蔡彪呆立當場,心頭微顫,彷彿有一縷細絲,那一吻,穿心而入,纏纏綿綿,
剪不斷,燒不淨。

  忽地猛地一聲低吼:

  「老子一定要得到你!!!」

  那聲音從喉嚨深處撕出來,像是咒,也像是誓,帶著咬牙切齒的狠,直追著
她遠去的背影而去。

  門後無聲,簾影微晃,唯有那縷餘香,在空中迴旋不散。

  蔡彪仍立在原地,拳頭緩緩握緊,目光如釘。

  這一刻,他心中那一點執拗,已悄然成痴。

  而他卻不知——

  那支簪子,原是鎖魂之釘,願未成,劫已至。

  風勢漸緊,雪粒如刃。

  夜色沉沉,天地一片死寂。

  李嶷四人循著馬蹄與足跡,自南浦一路追來,至一處密林荒坡,遙見前方山
坳中,一座破廟隱於積雪與殘枝之中。廟門半掩,燈火未明,唯風聲嘯過,捲起
簷角零雪。

  韓升壓低聲音:「就在那裡。」

  李嶷目光一凜,舉掌示意停步,四人立即匍匐於坡上灌木叢後,借雪掩形,
遠遠觀望。

  破廟前無半點動靜,然而門簷下那一串新落馬蹄印,卻將殺意死死釘住了雪
地。誰也不言,唯有呼吸在鼻中霧化,悄無聲息。

  就在這如死寂般的壓抑之中——

  「呃,啊——!」

  一聲淒厲慘叫劃破夜空,如同鬼魅般刺入耳膜,直讓人毛骨悚然。風雪中,
李嶷眯起雙眼,與韓升、林慎對視一眼,三人皆屏息凝神,隱於破廟對面的山坡
灌木叢中。

  「來了!」韓升低聲道。

  只見破廟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名白衣人緩步而出,雪花飄落在他肩頭,
卻彷彿不敢久留,很快消融無蹤。他身後跟著五名蒙古武士,個個腰懸彎刀,身
披皮裘,面容冷峻。

  白衣人停下腳步,轉頭對身旁的蒙古武士說了幾句聽不清的話語。

  「白連生!」李嶷低聲道,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怎會在這?」

  白衣人與蒙古武士牽過拴在廟外的馬匹,一躍而上,在皚皚白雪中留下幾道
深深的蹄印,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李嶷轉頭,目光落在身旁:「周時羲。」

  最年輕的探子向前一步,面白無鬚,輪廓清秀。那雙深陷的眼窩中射出一道
銳利的目光,與李嶷眼神交匯,便已心領神會。他身形輕盈地一轉,消失在風雪
之中,無聲無息地追蹤而去,雪地上竟未留下半點足跡。

  李嶷向韓升、林慎一揮手,三人默契無言,悄然向破廟靠近。

  木門搖搖欲墜,輕輕一推便「吱呀」作響。門縫乍開,一股凝重的血腥味撲
面而來,彷彿屋中還有熱血在滲出,未曾冷卻。

  三人警覺地踏入漆黑的廟堂,眼睛漸漸適應黑暗。隱約中,他們看到一個人
影倚靠在牆邊,姿勢扭曲,一動不動。

  韓升立刻掏出火石,迅速點燃了一支火把,照亮了周圍。

  火光驟亮,照出一幕駭人場景。蔡彪的屍體倚靠在破廟的土牆邊,身形扭曲,
慘狀駭人。七竅溢血,面色發青,胸前一道深及肺腑的刀痕赫然在目。

  更駭人的是——他的嘴被生生撬開,張得極大,腮幫已然撕裂,血涎與碎肉
混雜滴落,彷彿死前曾被硬生生掰開咽喉,撕斷舌根。

  林慎低聲道:「如此狠辣手段,竟只為逼問黃蓉下落?」

  韓升看著屍體,沉聲道:「想來,韃子已從此人口中問得所需之信。」

  李嶷沉吟片刻,緩緩開口:「仔細搜一搜。」

  韓升與林慎默然應聲,各自掠入廟中角落,細細搜尋。

  破廟荒廢多年,四壁殘缺,地面塵土飛揚,偶有殘磚斷瓦滾落之聲,與風聲
交織,聽來愈發陰冷。

  李嶷獨自一人留在原處。

  他目光如刃,一寸寸掃過蔡彪的屍體,從破裂的唇角到溢血的胸口,再到那
被撕裂的腮幫,每一道傷痕都像一道無法彌合的訊息,在他眼中緩緩展陳。

  忽然,他眉頭微微一動,視線停在了蔡彪的右手上。

  那隻手緊緊握著,指節泛白,僵硬得近乎詭異。即便血早已乾涸,那五指卻
如死前最後一刻仍不願鬆開什麼。

  李嶷未語,俯身探手,緩緩掰開那隻冰冷的手掌。

  指節僵硬如鐵,咔咔作響,骨節摩擦聲幾不可聞,卻讓人心頭一緊。

  終將五指掰開,李嶷目光頓時一凝。

  蔡彪掌心之中,赫然一道血跡繪成的詭異圖案,盤繞交錯,早已乾涸,卻似
生生嵌入皮肉。

  廟中倏地一靜,連風聲似乎都遠了一步。

  「……這是符印?」他低聲呢喃,話未落,忽覺眼角餘光一動。

  他的目光緩緩移去,停在蔡彪的臉上。

  片刻前,那屍體明明斜倚牆角,頭側向內牆。可此刻,那張面容竟正正朝著
廟門,眼窩空洞,嘴角微張,像是在朝外凝視。

  李嶷心頭一緊,猛地後退一步,腳下踏出一聲極輕的「咯」響。

  他定住身形,未發一言,周身氣息卻在瞬間繃緊。 那張已死的臉,在跳動的
火光中,半明半暗,彷彿隨時會有異動,眼睛似乎將要轉動。

  就在此時,廟外積雪發出細微的嘎吱聲,像是有什麼東西輕踩而過。 李嶷屏
息凝神,目光緩緩移向廟門。

  唰——

  廟門外,一道模糊的人影閃過,只留下一抹殘影。

  李嶷眼中寒光驟起,未作絲毫遲疑,身形一震,如出鞘利刃般衝出廟門!

  夜色深沉,雪花狂舞,寒風刀割般刺痛他的臉頰。

  他站在廟前,目光如電,掃視四方。

  樹枝搖晃,不似風吹,而像有人掠過。

  前方林間,雪幕被撕開一道縫隙,一抹白色身影穿梭其間,裙裾飄蕩,宛如
鬼魅。

  「什麼人!」李嶷厲聲喝問,足下勁氣迸發,踏雪無痕,身形如離弦之箭般
直插林深。

  眨眼間,他已穿過大半片林地,猛地停住腳步。

  周圍空無一人,只有風聲嗚咽,雪花飄搖,樹影婆娑。

  而這時,他眼角餘光一閃——

  一抹異色忽然映入眼簾——三尺外,被劈開的雪地中露出一點蒼翠的光芒,
在月色下異常醒目。

  他謹慎上前,半蹲身軀,伸手撥開剩餘的積雪。

  碧玉簪。

  李嶷將它拾起,指尖觸及那簪身,頓覺一股冰意透骨。

  簪首雕著一朵半開的蓮花,瓣形纖巧,工藝極精,每一道線條都細若髮絲,
毫無瑕疵。

  玉質溫潤凝膩,卻非中原常見之材,色澤近翠而不綠,微泛青灰,似有云氣
流轉其中,觀之便覺神異。

  他正凝神細看,忽聽身後遠處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

  聲音淒厲,驟然劃破夜色,打破寂靜,如利刃劈空。

  李嶷臉色一變:「不好!」

  他將玉簪迅速藏入懷中,手中刀一提,身形一縱,飛掠而回。

  幾息之間,已至破廟門前。他不作停頓,一腳踢開半掩的廟門,身影如箭般
掠入其中。

  「韓升!林慎!」

  回應他的只有風聲呼嘯。

  廟內空空如也,不見一人。就連蔡彪的屍體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地上的血跡、
雪水,以及他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全都不見了,彷彿從未有人來過此地。

  火光搖曳,映照著空蕩蕩的廟堂,將李嶷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牆上,搖晃
不定。

  繞過供臺,穿過耳室,忽在偏殿一角的破牆下,見到一道人影站著。

  林慎。

  他背對著他,頭微低,肩膀微垂,如同失了魂的人偶,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林慎。」李嶷開口,語氣壓抑。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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