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骨】(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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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18


  碧落正為嫣昭昭挽著發,她驀然想起什麼,狀似不甚在意般問道:“昨夜……本宮是如何回來的?”

  她綰髮的手一頓,繼而又恢復如常,輕嘆了一口氣。“自是攝政王殿下將您給送回來。”她低語,“娘娘不要怪奴婢多嘴一句,您與攝政王如此明目張膽,若是有一日被發現可怎麼好?攝政王殿下真的會保住娘娘麼?屆時他要是將這一切盡數推在娘娘身上可該如何是好?”

  “您在這後宮立足本就十分不容易,一步行錯便可能落入萬丈深淵。”碧落眸光擔心與銅鏡中的嫣昭昭對上視線,“娘娘切記萬不能陷下去呀。”

  嫣昭昭眸色一黯,稍縱即逝,連她也不曾知曉自己曾黯然過。“本宮自然知曉其中利害。”

  迅速梳好妝後,碧落一刻也不敢耽誤,忙扶著嫣昭昭走到東苑去了。東苑並不算遠,與西苑也只有一個小花園隔在其中。

  不過一刻鐘,嫣昭昭便到了東苑。

  門外守衛森嚴,一眾主子的侍女盡數在門外候著。嫣昭昭瞬間會意,亦讓碧落在外頭等著,自己一人緩步走進了內殿。然,裡面氣氛更為嚴肅,悅嬪與那顏貴人髮髻凌亂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細看還隱隱在發著抖。

  “臣妾給皇上,母后請安。”嫣昭昭福了福身,朝坐在上首的皇帝與太后見禮。皇帝衣襟也有些凌亂,眼下烏青嚴重,面色也有些蒼白,瞧見她後蹙著眉不滿地別過頭去,絲毫不理會。太后神色肅然,一雙銳利的眸子掃過底下那兩個妃嬪後,又落到嫣昭昭身上。

  太后眸色緩和了一分,“起來吧,賜座。”

  嫣昭昭乖巧地應了聲“是”後,便端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皇后,你才是這長官六宮的後宮之主,這等內宮之事該由你處置才是。”她看了一眼底下跪著的妃嬪,語氣更是肅然了幾分。“昨夜,這兩個賤婦勾引皇上,讓堂堂一國之君竟在這佛門之地中做出戲二女的荒唐事來,實在該死!”

  太后視線落在嫣昭昭身上,“可事情卻沒有如此簡單,今早太醫在案桌上的酒壺中查出了大量的媚藥,想來就是因為這種腌臢之物才讓皇帝一時失了分寸做出這等事來。皇后對此怎麼看?”

  嫣昭昭義正言辭道:“在皇宮用這等下作之物來邀寵實乃大罪,既會損傷龍體,更有失皇家顏面。”她故意如此道,果然下一秒便見太后臉色難看了幾分,可她話裡意思著實無懈可擊,只能按下這口氣。

  “臣妾認為,當務之急便是先找到這下藥之人究竟是誰,隨即發落了便是。此等妃嬪決不能再伴君側,以免做出再損害龍體之事來。”

  這事在後宮中其實再尋常不過,即便太后不找來嫣昭昭,此時她亦可以隨手將這兩位嬪妃給發落了,甚至不用審問,寧可錯殺絕不放過。可太后卻故意將她找來處理此事,美其名曰她掌管六宮,可實際太后不過就是要她來當這個惡人將皇帝的寵妃給發落,這樣即便皇帝心中不滿也只會愈發厭惡她,卻絲毫不會影響他們二人之間的母子情誼。

  太后果然一日既往地,綿裡藏針啊。

  要用她時,不惜用些下作手段也要她向皇帝邀寵,好讓她早日生下名正言順的皇子,日後再給太后添上幾分榮耀。不用她時,便將她棄之敝履。

  嫣昭昭斂起眼底那抹嘲諷,側頭看向那兩位跪著的嬪妃。“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給皇上吃如此下作腌臢之物!”

  悅嬪身子不受控地一抖,旋即將頭埋得更低,絲毫不敢與在場任何人對上視線,生怕會被人給瞧去了她眼底的心虛之色,做出一副與她無關的姿態。

  可嫣昭昭又豈會放過她,厲聲問道:“悅嬪,昨夜皇上是否去的你房中?酒壺亦是你房中之物,你作何解釋?!”

  “不、不不、不是的!”她連忙否認,一切來得突然,她根本未來得及處理那壺酒,現下成了把柄扣在太醫手中,她根本百口莫辯。可她決不能承認此事乃她所為,事情鬧至此,她要是認了便是離死不遠了。

  “嬪妾、嬪妾冤枉啊!酒是膳房準備的,嬪妾根本不曉得那酒壺中有媚藥,就算給嬪妾一千、一萬個膽子,嬪妾也不敢做出有損皇上龍體之事啊!求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明鑑啊!”

  悅嬪一番話便輕而易舉地將自己撇的一乾二淨,一旁的顏貴人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也忙落淚叫屈。“要說冤枉,嬪妾才更冤呢。半夜時分,皇上命公公來接嬪妾前去侍寢,嬪妾欣喜不已,本想先行準備一番,可公公說怕皇上等急了,嬪妾便只來得及換了件衣裳便跟著公公走了,試問……嬪妾又有何時間去準備這種見不得人的東西啊……”

  她重重磕了一個響頭,抬眸淚眼汪汪地朝皇帝看去。“還請皇上徹查,還嬪妾一個清白呀!”



  (22)主使

  美人垂淚,顏貴人哭得適時,眼尾通紅,淚珠欲落不掉垂在眼角,霎是柔弱。只看一眼,皇帝便登時覺得渾身有些燥熱,也不知是不是媚藥尚殘存在體內,一見顏貴人那張臉便會不由之主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

  顏貴人便是在那場宮宴上向他敬酒的舞姬,她身段妖嬈,床第間大膽嫵媚,甚得他意。可日日肉食,終會厭棄,新鮮勁過了之後便又覺得悅嬪那樣的小家碧玉別有一番味道,便冷落了她一段時日。

  可昨夜床榻間他受媚藥影響,身下龍根腫漲難受不已,悅嬪不經肏不過幹了幾次便連連求饒,絲毫不盡興。他滿身燥火未消,實在難受,便趕緊讓內侍太監召來了顏貴人侍寢。他原是沒有床榻上肏二女的興致,可他在肏顏貴人時,悅嬪卻爬了過來在他身上又是哀求般舔舐,又用那胸乳緊貼在他背後上上下下地蹭著,讓他邪火更重。

  許是被顏貴人床第間的騷浪所感染,悅嬪顯然也放開了不少,不斷糾纏著他將龍根肏入她的浪穴裡。皇帝一向荒糜,且又被用了媚藥,更是顧不上此時身在何地,只想讓胸前中的慾火全然給洩了出去。

  可亦正有了肏二女的新奇體驗,皇帝好似有些愛上了這般感覺,正欲回宮後召幸幾個妃嬪一同服侍。而顏貴人這麼一哭,卻又惹得皇帝心生燥意,不禁對她憐愛了幾分。

  “顏貴人說的也有道理,昨夜召幸實屬是朕臨時起意,想來她也做不到這未卜先知之事來。”皇帝轉頭看向太后,“母后,依朕看顏貴人當沒有嫌疑才是。”

  太后沒法,只好順著自己心肝兒子的心意,輕輕額首。轉而又將話頭拋向下首的嫣昭昭,“皇后以為如何?”

  見太后問她的話,皇帝眸色冷然地瞥了她一眼,眉頭輕佻似是亦在等她給出一句肯定的話語。嫣昭昭輕笑,又如何能不知皇帝這話裡的意思便是想要保下這顏貴人,她若是此刻故意與他唱反調,怕是被責罰的就是她了,太后愛子也絕不會為她求一句話。

  罷了,左右這藥也是悅嬪所下,就不對旁人趕盡殺絕了。

  她站起朝上首淺笑著福身,“臣妾以為,皇上說的有道理。”她旋身看向頭埋得極低的悅嬪,眸中添了幾分狠厲,“悅嬪,你說下藥這事不是你所為,那你又如何解釋你房中酒壺中還殘餘著大量的媚藥?莫說酒壺是膳房準備,而你完全不知情。且不說膳房並沒有做此事的動機,佛門之地,何來這等腌臢之物?!”

  悅嬪心尖一凜,指尖微攥,可還是強裝著鎮定緩道:“娘娘此言便是一心要包庇膳房中的僧人麼?皇后娘娘您,也一樣沒有證據證明藥就是嬪妾所下。”她梗起脖子,一副壯烈無辜的模樣。“皇上太后不信,大可以讓人搜嬪妾的身,看嬪妾的身上與房中有無這等下作之物。”

  她對這一點非常自信,下藥時她便將所有媚藥全下在了酒壺中,隨即便讓貼身侍女將紙包給燒了。就是以防東窗事發時,在她身上找到能讓她致命的證據,現下只要沒有明確的證據,即便是皇后也不能隨便定她的罪,只要將今日熬過去了,日後回宮有的是爭寵的時候。

  “放肆!”太后大掌猛然拍在案桌之上,發出一聲巨響。悅嬪尚未反應過來,太后肅然的聲響便已傳了過來,“此乃龍居寺,寺中上下僧人全忠心與我大盛帝王,絕不會做出這等有損龍體之事來,你此話汙衊住持高僧,該當何罪!”

  悅嬪這才知曉自己說錯了話,忙磕頭求饒,“太后娘娘恕罪,嬪妾並無心冒犯寺中僧人。可、可……嬪妾也確確實實是冤枉的啊!求太后娘娘明鑑!”

  “冤枉?”嫣昭昭霍然出聲,“即是如此冤枉,不若就將悅嬪與其貼身宮女一併送進慎刑司嚴刑拷打,若受過刑後仍舊能一致喊冤叫屈,本宮便信你悅嬪是真的冤枉,如何?”

  她雖是問著悅嬪,可卻絲毫沒有要等她回話,徑直便喊來了門外守著的侍衛,命他們將這主僕兩人拖到慎刑司去。侍衛動靜鬧得大,門外悅嬪的貼身宮女也是個人精,自是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瞬間便三魂沒了七魄,連滾帶爬地跪倒在殿中。

  “皇上饒命!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饒命,饒命啊!”她不過一介弱女子,要是進了慎刑司那種地方,她即便不死也會被打個半殘,到那時她的下半輩子可真真就完了!思及此,宮女春杏自是毫不猶豫便將自家主子所做之事給全抖落出來,一件不落。

  “下藥之事全都是悅嬪讓奴婢做的,奴婢也只是聽命行事,不是故意傷害龍體啊!求皇上開恩!”

  悅嬪雙腿一軟,暗罵春杏蠢貨。她怎麼就不明白一旦自己倒臺了,她身為奴婢也難逃一死,怎麼就天真的認為只要把自己給供出來后皇上就能饒她一命了呢。

  實在愚蠢至極!

  她思緒微轉,忽而轉向春杏失望心痛道:“春杏,平日裡我待你不薄,你究竟是收了誰的好處竟在此攀咬我?!”悅嬪淚眼婆娑地看向皇帝,晶瑩的淚珠一顆顆從眼角處落下,好不可憐。“皇上,請您相信嬪妾,嬪妾真的從未做過有損傷龍體的事啊!”

  悅嬪哭得泣不成聲,原以為這樣就能惹得皇上憐愛她、相信她。可上首皇帝僅僅只看了一眼後隨即便蹙著眉移開了視線,眼底閃過絲絲不耐。

  眼淚在一個對你尚有興趣的男人面前,是武器。可在一個對你已然毫無興致的男人面前流淚,只會惹人更加厭煩。

  顯然,昨晚的荒唐裡,顏貴人再次得到皇帝的盛寵,反而對悅嬪全然唾棄。

  “奴婢有證據!”此話一齣,所有人的目光視線全看向了春杏。她從袖袋中拿出悅嬪讓她去燒燬的包著媚藥的紙。“這是悅嬪讓奴婢燒掉以毀滅證據,可奴婢還未來得及毀滅。”

  嫣昭昭示意一旁的侍衛將她手中的紙拿走遞給太醫查驗。太醫接過嗅了嗅,忙作輯跪下,“皇上,紙上所殘餘的媚藥與酒壺中的媚藥實乃相同之物,皆是藥性極烈的助興之物,少量用以助興,多量則會損害人體。”

  皇帝本就對悅嬪心生不耐,此刻證據確鑿擺在眼前,更顯得她剛才說的那些自證清白的話虛偽至極,更是對她心生厭煩。他怒不可遏,手上捧著的茶盞徑直摔在悅嬪身側,琉璃盞應聲而碎,裡面滾熱的茶水四濺,更是驚得悅嬪渾身一抖。“毒婦!”

  悅嬪只覺眼前陣陣發黑,無盡恐慌正朝她襲來。“不、不是的,皇上,您聽嬪妾解釋,您相信嬪妾呀!春、春杏就是被人給收買了陷害於嬪妾呀!”

  “簡直荒唐!”皇帝雙眸厭惡更是加深了幾分,“春杏是你的貼身宮女,有誰能夠收買她!證據確鑿,你無需再狡辯。”

  皇帝一錘定音,徑直就將悅嬪的罪名給定下。

  嫣昭昭默然地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雖知藥是悅嬪所下,可皇帝著喜新厭舊的態度屬實讓人不齒。天下女人皆夢寐以求入到這宮裡來,她們只看見了華彩光鮮的宮闈,卻看不見裡面掩藏的腌臢汙穢。走在宮道上,一步步都如履薄冰,一個不慎,便會落入那萬丈深淵,連命都沒了。

  皇帝似乎連再看悅嬪一眼都覺噁心般,撇過頭去,聲音冷然,“悅嬪德行有失,實配不得為一宮主位,著褫奪封號,降為答應,打入冷宮,永世不得出,那宮女拖出去杖斃。”

  春杏雙腿一軟,面如死灰,張嘴正欲叫喊著什麼卻沒有機會,一旁的侍衛已然捂住她的嘴將她給拖了出去。

  “皇、皇上!”侍衛上前將棄妃架起往外拖拽,那瞬間,悅嬪所有小意溫柔的偽裝盡數被撕開,想到未來只能老死在冷宮中,她便如那瘋婦一般掙扎著,“是顏貴人!媚藥都是顏貴人給我的!”

  “大膽瘋婦,事到如今還敢攀咬他人!”皇帝大手一揮,“趕緊把她給朕拖出去!”

  侍衛加快了腳步將她連拖帶拽地拉走,已然是大勢已去。

  “顏貴人!你不得好死,是你害的我,是你害的我!你不得好死——”

  隨著悅嬪的身影被拖出去,殿中一片安靜,只有顏貴人捏著帕子委屈的啜泣聲。“皇上,您相信嬪妾,嬪妾對您只有滿腔真情,絕不會做出那等事。”

  皇帝起身朝她走了過去,將她給一把抱起,“好了,哭什麼,朕又沒說不相信你。”

  顏貴人驀然輕笑,頭埋入皇帝的胸懷中,嬌羞的姿態十足。“皇上對嬪妾真好。”

  “今日之事委屈你了。”皇帝攬在她背脊的手緩緩往下,在她腰間捏了幾下,嘴角那抹笑意逐漸變得意味深長,眸中浸染著點點欲色。

  “貴人顏氏清婉可人,貴而不持,謙順有禮,著晉為嬪,賜主殿。”

  顏嬪聞言更是喜不自勝,那雙眼中的媚色幾欲溢位,嗓音柔婉,“嬪妾謝過陛下恩典。”

  “愛妃又忘了?朕曾說過喜歡實際上的感謝。”

  顏嬪嬌羞垂眸,將臉埋在皇帝懷中更深了些,嘴角忽而勾起一抹妖異的弧度,她因將臉埋在其中,皇帝與太后皆瞧不見,唯有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嫣昭昭看得一清二楚。

  腦海中不免回想起方才悅嬪歇斯底里的瘋言瘋語,心裡閃過一絲猜測。

  興許,悅嬪說的未必全是瘋言瘋語。



  (23)長安

  皇帝在佛門地一夜戲二女之事不知怎的,居然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被散播出去。不過數天,民間百姓便全然知曉皇帝所行的荒唐事,甚至傳出了一首皇帝荒淫無度,不配為一國之君的歌謠。

  有的人鄙視於皇帝這種行為,私下都在議論紛紛誰更適合成為帝王;有的則是隻把這件事當做一樁茶餘飯後的談資,一笑了然。

  一時間,皇帝於民間的民心已然失了大半。

  可那端坐在高位上的帝王對此毫不在意,左右這些民間螻蟻言語再多也撼動不了他龍椅的位置,他們不知治國之苦,又焉能知曉他的苦楚。在皇帝看來,這些愚民在他統治的山河下才得以安居樂業,又有何資格指摘於他。

  可真正不知治國之苦的帝王,自是不會知曉民心,才是一國之本。

  佛門戲女一事被傳開後,太后亦無臉面待在佛寺,便著人準備啟程回宮,一路浩蕩返回。

  大盛朝民風開房,並沒有宵禁這一說法,一到夜晚更是各種玲瓏燈火輝煌,好不熱鬧。而今日他們返程之時,剛入城門便見街道上人滿為患,小販的吆喝聲不絕於耳,各種馬車飛疾行駛,呼嘯而過。

  聚集的百姓實在眾多,皇帝一行人的車輦若強行突圍,恐會有分散的風險,更是擔心會有此刻趁機行刺。走在最前頭的內侍太監走到帝王皇輦外,輕聲詢問:“皇上,城裡人實在太多了,現下進城的話恐有危險,您看……”

  可皇輦中的皇上似恍若未聞,隱約還聽見了些女子嬌吟的聲響,饒是沒了男根的太監聽了都不住紅了臉頰。原地躊躇半晌,太監還是梗著脖子再問了一遍,聲音比方才還大了些。

  皇輦中正行男女之事的皇帝面色不虞,暗罵一聲掃興。他將深埋在顏嬪浪穴中的龍根抽出,隨意攏好衣襟便拉開了皇輦的簾子,瞧了一眼人滿為患的長安街道,“什麼事竟如此熱鬧?”

  “回皇上,據說今日有好幾艘畫舫停靠,那些個百姓全去湊熱鬧,這才如此人流眾多。”

  “畫舫?”皇帝雙眸微眯,唇邊忽而勾起一抹笑意來。他常居皇宮,外頭的熱鬧對他來說是既新鮮又遙遠,皇帝要出宮一趟並不容易,且他又生性愛褻玩美人,聽見畫舫這種地方自是掀起了濃厚的興致。“即進不去那便改道到那畫舫去看看吧,也可在畫舫上住上一晚,明日再入城回宮。”

  內飾套件聞言一臉為難之色,“這……怕是不妥啊皇上。”

  被駁了話頭的皇帝眉頭一緊,“有何不妥?”

  太監見帝王不悅趕忙跪下,頭埋得極低,“皇上,太后與一眾娘娘皆在車輦中,且咱人多,怕是畫舫也住不下啊!”

  “行了。”皇帝卻極不耐煩地擺手,“差人去稟告太后一聲,一艘畫舫住不下,那就兩艘。這等事也要朕來教你麼?!朕看你這內侍太監的位是坐得太安逸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話已至此,太監又豈會不明白皇上必去畫舫的心,皇帝金口已開,他這等小小的內侍太監自是隻能順從帝王的意思。“奴才這就去安排!”

  皇上落下簾子,轉身回到皇輦內。卻見顏嬪已然換了一種姿勢,她妖嬈地跪趴在柔軟的墊子上,雙手置於小屁股上的軟肉處,指尖用力將那浪穴掰開,嘴裡嬌喊不止,不斷勾引著他將龍根插進去。重色的帝王又哪裡忍得住,低吼一聲撩開衣袍便徑直將龍根插了進去好一番馳騁。

  他就喜歡顏嬪這股床上騷浪的勁,床下嬌羞端莊,床第間淫浪無度。

  太后聞見皇帝要去畫舫便緊皺眉頭,重重嘆了一口氣,暗道一聲造孽。可她卻也沒有任何辦法,那是天子更是她心愛的兒子,面對皇帝任何的要求,即便再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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