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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0
“你媽這幾年,過得不容易。”楊帆的聲音低下來,少了點平時的油腔滑調,“你爸走了,她一個人撐著家,供你上學,給你吃好的穿好的。你在大學談戀愛,追葉凡的時候,她在家熬夜加班,攢錢給你買新手機。你覺得她過得幸福嗎?”
田文皓腳步一頓,像是被這話戳中了什麼。他低著頭,拳頭攥得更緊,指甲幾乎掐進肉裡。他想反駁,可喉嚨卻像被什麼堵住了,硬是說不出話。
楊帆瞥了他一眼,繼續道:“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跟你媽的事。換我,我也接受不了。可文皓,你媽不是你一個人的。她也有權利追自己的幸福,對吧?”
“幸福?”田文皓猛地停下,聲音猛地拔高,帶著點撕裂的尖銳,“你他媽一個十七八歲的臭小子,能給我媽什麼幸福?你玩夠了,拍拍屁股走人,我媽呢?她怎麼辦?”
楊帆停下腳步,轉過身,第一次沒了那副吊兒郎當的笑。他看著田文皓,眼神里多了點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你覺得我是在玩?文皓,我沒你想的那麼混蛋。我跟你媽……是認真的。”
田文皓愣住了,像是沒料到楊帆會這麼說。他盯著楊帆那張帥得過分的臉,心底的怒火卻沒半點消散,反而燒得更旺:“認真?你他媽連大學都沒上,拿什麼認真?拿你那張臉?還是拿你那點臭錢?”
楊帆沒吭聲,只是靜靜看著他,像是等著他把火發完。河風吹過,帶來一陣溼冷的寒意,田文皓的胸口起伏得厲害,像是憋了一輩子的氣全湧了上來。他突然往前一步,揪住楊帆的衣領
楊帆沒躲,也沒推開他,只是低頭看了看田文皓的手,嘴角又勾起那抹讓人火大的笑:“行,我記住了。不過文皓,你也得想想,你媽這些年為了你,憋了多少委屈。她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點自己的生活,你真要一棍子打死?”
田文皓的手抖了抖,像是被這話燙了一下。他鬆開楊帆,後退一步,眼底的怒火漸漸被一抹茫然取代。他想反駁,可腦子裡卻亂得像團麻,理不出半點頭緒。
與此同時,飯店包廂裡,葉凡推開門,輕輕走了進去。沈墨書還癱在椅子上,頭髮亂糟糟地貼在臉上,眼淚把妝花得像幅抽象畫。她聽見動靜,猛地抬頭,看見葉凡,眼底閃過一抹慌亂:“小凡……你、你怎麼回來了?”
葉凡咬著唇,慢慢走過去,蹲在沈墨書面前,聲音軟得像棉花:“阿姨,我不放心你……文皓他沒事,就是需要點時間。”
沈墨書愣愣地看著她,眼淚又開始往下掉。她伸手想摸葉凡的臉,手卻抖得像篩子:“小凡,你說……文皓是不是真的恨我了?我是不是做錯了?”
葉凡鼻頭一酸,趕緊握住她的手,聲音帶著點哽咽:“阿姨,文皓不恨你。他就是……就是一時接受不了。他愛你,比誰都愛。”
沈墨書聽著這話,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她緊緊攥著葉凡的手,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小凡,我真的好怕……我怕他再也不理我了……”
葉凡咬著唇,眼淚也跟著掉下來。她想說點什麼,可喉嚨卻像被堵住了,只能輕輕拍著沈墨書的手,像哄小孩似的安慰著。包廂裡的燈光昏黃,映得兩個人的影子搖搖晃晃,像兩片隨時會被風吹散的葉子。
河邊,田文皓和楊帆還在僵持著,誰也沒再開口。夜色越來越濃,河面上的漣漪被風吹散,又聚起,像田文皓心裡的那團亂麻,理不清,也割不斷。田文皓咬緊牙關揪住楊帆的衣領,眼裡像燒著火,聲音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你少跟我嬉皮笑臉!我告訴你楊帆,你要是敢傷害我媽,我他媽跟你沒完!”他的手抖得厲害,像是恨不得把楊帆撕碎,可又在剋制著什麼。
楊帆沒掙扎,只是輕輕嘆了口氣,聲音低下去,像在自言自語:“傷害?文皓,我從沒想過傷害她。”他抬起眼,直直看向田文皓,眼神里少了平時的輕浮,多了點讓人摸不透的深意,“我不會取代你爸的位置,也不會讓你跟你媽疏遠。我只是……想讓她別那麼苦,別那麼寂寞。”
田文皓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自覺鬆了些。他盯著楊帆,像在分辨這話是真是假。楊帆趁機輕輕掙開他的手,整了整衣領,又恢復了那副懶散的模樣:“你媽這些年一個人,容易嗎?她嘴上不說,你也該看得出。她笑的時候,眼角的皺紋都藏不住疲憊。你真覺得,她就該一輩子守著你,守著過去?”
田文皓的喉嚨動了動,像被這話堵得說不出反駁。他想起母親深夜還在書房翻賬本的樣子,想起她偶爾盯著父親遺照發呆的眼神,心底像被針紮了一下。他猛地轉過身,背對楊帆,低聲罵了句:“你他媽懂個屁。”
楊帆沒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雙手插回兜裡,目光落在田文皓緊繃的背影上。他知道,這話戳中了田文皓的軟肋,但他沒打算停下:“文皓,我不逼你接受我。但你也想想,你媽的幸福,不該只是你的責任。你現在有葉凡,有未來,她呢?她總得有個人陪著吧?”
田文皓沒回頭,肩膀卻微微顫了下。他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聲音低得像在壓抑什麼:“你……憑什麼覺得你能讓她幸福?”
楊帆笑了一聲,語氣裡帶著點自嘲:“憑什麼?也許啥也沒有。就是覺得,她值得。”他頓了頓,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我不會讓你媽傷心,文皓。這話我放這兒,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田文皓沒吭聲,風吹過河面,帶起一陣細碎的波紋。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沒再開口。過了好一會兒,田文皓才低低說了句:“我得回去看看她。”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往回走,腳步又快又亂,像在逃避什麼。
楊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靠在路燈下,點了根菸,煙霧在冷空氣裡散開,像他心底那團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知道,沈墨書的事,沒那麼簡單就能擺平。
另一邊,田文皓一路快步回了飯店,腦子裡亂成一團。楊帆的話像根刺,紮在他心上,拔不下來。他推開包廂的門,就看到母親沈墨書坐在角落,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哭過。葉凡坐在她身邊,輕聲安慰著,手還握著她的一隻手。
“媽……”田文皓的聲音有點啞,他站在門口,愣愣地看著沈墨書。她的金屬框眼鏡被摘下擱在桌上,露出那張少了遮掩的臉,蒼白得讓人心疼。沈墨書抬頭看到兒子,忙擦了擦眼角,擠出一個笑:“文皓,你回來啦?沒事,媽就是……有點感冒,眼睛不舒服。”
葉凡輕輕拍了拍沈墨書的手,朝田文皓使了個眼色,低聲道:“阿姨她……擔心你。”她聲音軟糯,帶著點小女孩的嬌憨,可眼裡卻有種讓人安心的溫柔。
田文皓喉嚨一緊,走了過去,在沈墨書對面坐下。他低著頭,盯著桌上的餐盤,半晌才憋出一句:“媽,你別哭了。”
沈墨書愣了愣,眼淚又不受控制地冒出來。她咬著唇,強忍著沒讓自己哽咽:“文皓,媽不是想讓你為難。楊帆他……他對我很好,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我……我真的很累。”
田文皓心頭一震,像是被這話砸中了。他抬起頭,看到母親眼裡的脆弱,那種他從未認真面對過的疲憊。楊帆的話又在他腦子裡響起來——“她也有權利追自己的幸福”。他攥緊了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媽,只要你開心,我……我不反對。”
沈墨書一怔,像是沒料到兒子會這麼說。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淚水已經先一步滑下來。葉凡在一旁輕輕抱住她,低聲哄著:“阿姨,文皓是心疼你。他會明白的。”
田文皓低著頭,避開母親的目光,心底卻像被什麼狠狠撕開了一道口子。他不甘心,可又說不出更多反對的話。
包廂裡的氣氛沉得像壓了塊石頭,葉凡試圖緩和,笑著說:“文皓,你餓不餓?我給你夾點菜吧,這家的糖醋排骨可好吃了!”她說著,夾了塊排骨放進田文皓碗裡,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溫熱的觸感讓田文皓心底一顫。
他抬頭看了葉凡一眼,她笑得單純,像個沒心沒肺的小女孩。田文皓突然覺得有點累,他不想再爭了,至少今晚不想。他低聲道:“謝謝。”然後埋頭吃起來,像是想用咀嚼把心裡的亂麻壓下去。
沈墨書看著兒子,眼裡滿是複雜。她知道,這事遠遠沒完。楊帆的出現,像一顆石子丟進她平靜太久的生活,激起的漣漪還沒散去。她擦乾眼淚,重新戴上眼鏡,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堅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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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城市的燈光透過賓館的窗戶灑進來,落在楊帆和沈墨書的身上,像是給這對相戀的人披上了一層曖昧的紗。楊帆和沈墨書送田文皓和葉凡送了賓館後,拉著沈墨書回了他們的小家。門一關,他整個人就放鬆下來,像只饜足的大貓,懶洋洋地靠在床頭,扯開襯衫的前兩顆釦子,露出鎖骨上那道淺淺的抓痕——那是中午沈墨書情動時留下的。
沈墨書坐在床邊,低頭脫下高跟鞋,揉了揉酸脹的小腿。她今天穿的旗袍,勾勒出她略顯鬆弛卻依舊誘人的身形。金屬框眼鏡被她隨手擱在床頭櫃上,少了那層遮擋,她的眼神顯得更柔軟,也更脆弱。她瞥了楊帆一眼,見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忍不住嗔道:“瞧你那德性,跟個小流氓似的,襯衫也不好好扣。”
楊帆咧嘴一笑,伸手拉她,聲音裡帶著點痞氣:“老婆,你不就喜歡我這流氓樣兒嗎?”他手臂一使勁,把沈墨書拽進懷裡,讓她半靠在他胸口。沈墨書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嘴裡罵道:“滾蛋,誰喜歡你了?臭不要臉的。”可她的手卻不自覺地搭上他的腰,指尖輕輕摩挲著,像是捨不得放開。
房間裡安靜下來,只有空調低低的嗡鳴聲。楊帆低頭,鼻尖蹭著沈墨書的發頂,聞到她髮間淡淡的洗髮水味。他突然覺得這一刻很踏實,像是什麼都不用再去爭、去搶,只要抱著她就夠了。他低聲說:“老婆,今天文皓那態度,你也看到了吧?他沒那麼反對咱們了。”
沈墨書身子一僵,像是被這話勾起了心事。她抬起頭,盯著楊帆的眼睛,語氣裡帶著點試探:“老公,你老實說,你是怎麼跟文皓說的?他那性子,我知道,倔得跟頭牛似的,沒那麼容易鬆口。”
楊帆低笑一聲,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他俯身,嘴唇輕輕刷過沈墨書的嘴角,聲音低啞:“我能怎麼說?就告訴他,咱們是真心的,他總會理解。”他頓了頓,手指挑起沈墨書的下巴,逼她對上自己的目光,“再說,他還能真跟你翻臉不成?你是他媽,他還能不心疼你?”
沈墨書被他親得心頭一顫,臉上泛起薄紅。她推了他一把,笑罵道:“少來這套甜言蜜語,油嘴滑舌的,也不怕膩死人。”可她眼底的笑意卻藏不住,像是被楊帆這番話熨平了心裡的褶皺。她靠回他懷裡,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文皓會這麼快鬆口。我還以為……他會恨我。”
楊帆摟緊她,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語氣難得正經了點:“老婆,你別老給自己加包袱。文皓不是不懂事,他只是需要點時間。你看,今天他不也跟你好好說話了?”
沈墨書沒吭聲,手指無意識地揪著他襯衫的邊角。楊帆的話像一劑藥,緩解了她心底的焦慮,可她還是覺得不踏實。田文皓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太瞭解兒子那股子隱忍的倔勁。他嘴上說不反對,可心裡的那道坎,怕是沒那麼容易過去。
氣氛沉了片刻,楊帆突然翻身,把沈墨書壓在身下,雙手撐在她頭兩側,笑得一臉壞相:“老婆,別老想那些煩心事了。既然文皓都點頭了,咱們是不是該……計劃點啥?”他故意壓低聲音,尾音拖得曖昧,眼神在她臉上打轉。
沈墨書被他看得臉一燙,啐道:“計劃啥?你這小混蛋,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她想推開他,可楊帆壓得死死的,她那點力氣根本使不上。楊帆低頭,嘴唇在她耳邊蹭了蹭,熱氣噴在她耳廓上:“我想著,既然你兒子都同意咱們了,不如……咱們再要個小的?”
沈墨書一愣,像是沒反應過來。她瞪著他,臉上的紅暈蔓延到耳根:“你……你胡說什麼?要什麼小的?”可她語氣裡的慌亂卻洩了底,像是被楊帆這話戳中了心底某個隱秘的角落。
楊帆笑得更肆意了,乾脆整個人貼上去,聲音裡帶著點蠱惑:“,我認真的。咱們要個孩子,給你生個小棉襖,文皓不也多個弟弟妹妹?”他一邊說,一邊低頭去親她的脖子,手也不老實地滑到她腰間,隔著裙子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肉。
沈墨書被他弄得心跳加速,半是羞半是惱地拍了他一巴掌:“滾!你才多大點年紀,瞎想什麼孩子不孩子的!”可她嘴上罵著,身子卻不自覺地軟下來,像是被楊帆的熱情燒得沒了脾氣。她咬著唇,猶豫了半晌,才低聲嘀咕:“再說……我這年紀,哪還能生……”
楊帆一聽這話,眼睛亮了亮,像是抓住了她的軟肋。他抬起頭,笑得一臉得意:“年紀大怎麼了?老婆你這身段,給我生十個八個都沒問題。”他故意逗她,手指在她腰間撓了撓,惹得沈墨書咯咯直笑,推著他嚷道:“去你的!十個八個,你當我是豬啊?”
兩人笑鬧了一陣,沈墨書終於喘著氣投降,窩在楊帆懷裡,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她低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帆,你真想要……我、我就去把節育器取了,給你……生一個。”說到最後,她幾乎是咬著牙擠出這幾個字,羞得恨不得鑽進被子裡。
楊帆愣了愣,像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認真。他盯著沈墨書,低聲笑了,手指在她臉上輕輕颳了一下:“老婆,你這話我可記住了啊。回頭你敢反悔,我可答應。”他嘴上調笑著。
沈墨書哼了一聲,翻身背對他,嘴裡嘀咕:“睡了睡了,明天還得上班呢。”可她嘴角卻微微上揚,像是被楊帆這番話勾起了某種久違的期待。
夜更深了,房間裡只剩兩人的呼吸聲。楊帆摟著沈墨書,手掌在她腰間輕輕摩挲,像是安撫,又像是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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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賓館的燈光昏黃,投在牆上,像一灘化不開的蜜。田文皓摟著葉凡,倆人窩在床上,蓋著薄薄的被子,像是怕驚擾了什麼似的,連呼吸都放得輕。窗外夜色濃重,偶爾有車燈掃過,照得窗簾縫隙一閃一閃的。
“凡凡,今天我……是不是有點衝了?”田文皓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點小心翼翼。他側過身,手指在葉凡的肩膀上輕輕划著圈,像是在試探她的反應。“我不是故意跟你吼的,就是心裡亂糟糟的,媽那邊的事……我一時沒兜住。”
葉凡縮在他懷裡,臉貼著他的胸口,鼻子裡滿是他襯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軟得像棉花糖:“沒事,文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你媽的事,誰攤上都得亂一陣子。”她頓了頓,抬起頭,眼睛在昏光裡亮晶晶的,“你別老憋著,有啥不痛快的,告訴我,我陪你一塊兒扛。”
田文皓低頭看她,喉嚨裡像堵了什麼。他不是個愛說甜言蜜語的人,但葉凡這幾句話卻像熱茶似的,暖得他心口發燙。他忍不住收緊了手臂,把她摟得更近,嘴唇在她額頭上碰了碰:“凡凡,謝謝你……有你在我旁邊,我覺得自己沒那麼狼狽了。”
葉凡笑了,露出一排小白牙,臉頰上泛起淺淺的紅。她伸手在他胸口輕輕拍了拍,裝作嫌棄的樣子:“得了吧,你哪兒狼狽了?我們家文皓可是大學裡的一棵樹,風吹不倒的。”她故意逗他,聲音裡帶著點俏皮,可說完卻又不自覺地咬了咬唇,像是想起了什麼。
田文皓沒察覺她的異樣,笑著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就你嘴甜。”他翻了個身,仰面躺著,手枕在腦後,盯著天花板發呆。房間裡安靜下來,只剩空調低低的嗡鳴聲。葉凡側身靠著他,手指無意識地在被子上畫著圈,心思卻像被什麼拽著,飄得遠遠的。
她腦子裡全是白天的事——楊帆和沈墨書在公共廁所的畫面,像一幀幀電影膠片,反反覆覆在她眼前晃。楊帆那張帥得過分的臉,笑起來帶著點痞氣,偏偏又讓人挪不開眼。還有他那身肌肉,緊實得像雕塑,褲子拉鍊半開,露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輪廓。她嚥了口唾沫,覺得臉頰燙得嚇人。
更要命的是沈墨書的樣子。那女人快四十了,胸脯卻還那麼挺,跪在地上時,腰彎成一道弧,臀部翹著,像在無聲地勾引。她的舌頭伸出來,沾滿了白濁的液體,溼漉漉地掛在嘴角,腥甜的氣息彷彿能透過畫面鑽進葉凡的鼻子裡。沈墨書喘著氣,眼神迷離,像條被馴服的小狗,喉嚨裡還發出低低的嗚咽。
葉凡心跳得像擂鼓,腿間不自覺地夾緊了點。她偷偷瞄了田文皓一眼,見他閉著眼,像是要睡著了,才敢讓自己的思緒再放肆些。她想著楊帆那話兒,比田文皓的大了一圈不止,青筋盤繞,硬得像鐵,頂在沈墨書嘴裡時,那女人眼角都泛起了淚光。葉凡咬住下唇,指尖掐進掌心,試圖讓自己清醒點,可身體卻不聽使喚,小腹一陣陣發熱,胸前的兩點悄悄硬了起來,頂著睡衣,像兩顆小石子。
她強迫自己閉上眼,嘴裡默唸著“睡覺睡覺”,可腦子卻像被下了咒,翻來覆去都是那些畫面。漸漸地,她沉進夢裡,場景卻更離譜了。她夢見楊帆站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赤著上身,肌肉在燈光下泛著油光。他身前是個大著肚子的少女,肚子圓滾滾的,像塞了個西瓜,卻還在被他狠狠地撞擊。那少女仰著頭,舌頭吐出老長,眼珠子翻白,嘴角淌著涎水,嘴裡哼著含糊的呻吟。
葉凡在夢裡看得心驚肉跳,想喊卻發不出聲。她定睛一看,那少女的臉竟然是自己的!她穿著件鬆垮的襯衫,釦子全開了,露出白花花的胸脯,肚子被撐得像要炸開,卻還在迎合楊帆的動作,腿軟得像麵條,嘴裡喊著“帆哥……帆哥……”她嚇得想跑,可身體像被釘住,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在那畫面裡沉淪。
“凡凡?凡凡!”田文皓的聲音猛地鑽進她耳朵,把她從夢裡拽了出來。葉凡猛地睜開眼,心臟怦怦直跳,額頭全是冷汗。她轉頭一看,田文皓正皺著眉看她,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晃:“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喊得那麼大聲。”
葉凡臉紅得像要滴血,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事……就、就夢到考試掛科了。”她低著頭,心虛得不敢看他,怕他看出什麼端倪。田文皓沒多想,揉了揉她的頭髮,聲音裡帶著點寵溺:“傻丫頭,考試算啥,掛了哥給你補課。”他重新躺下,手臂一伸,把她撈進懷裡,“睡吧,有我在呢。”
葉凡嗯了一聲,縮在他懷裡,可心卻靜不下來。她聞著田文皓身上熟悉的味道,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可鼻子裡卻像還殘留著沈墨書嘴裡那股腥味。她咬緊牙,閉上眼,心裡卻像被什麼東西啃噬著,酸酸脹脹的,說不上是嫉妒還是別的什麼。
夜更深了,賓館的空調還在嗡嗡作響。田文皓的呼吸漸漸平穩,顯然已經睡熟。葉凡卻睜著眼,盯著天花板上的暗影,腦子裡亂成一團。她想著楊帆那張臉,想著他和沈墨書的事,又想著自己那個荒唐的夢。她的手不自覺地滑到小腹上,指尖輕輕按了按,像是在確認什麼。
她盯著天花板,耳邊是田文皓均勻的呼吸,可她的心卻像被扔進油鍋的魚,翻騰得停不下來。那夢裡的畫面還在腦子裡打轉,她咬緊下唇,指甲掐進掌心,試圖用痛感把自己拽回現實。可越是想忘,那畫面越是清晰——楊帆的笑,帶著點痞氣的眼神,還有沈墨書那副被征服的模樣,像根刺紮在她心口。
她輕輕翻了個身,背對田文皓,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心裡的愧疚會把她淹沒。田文皓睡得沉,嘴角還掛著點笑,像個滿足的孩子。她盯著他側臉看了半晌,心裡酸得像吞了顆沒熟的李子。他是她第一個男朋友,踏實得像老家的石板路,永遠不會讓人摔跤。可楊帆……楊帆像條泥鰍,滑不溜秋,偏偏總能鑽進她腦子裡,攪得她不得安寧。
她悄悄下了床,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躡手躡腳地走到衛生間。門一關,她才敢喘口氣,背靠著門板滑坐到地上。鏡子就在對面,映出她凌亂的頭髮和發紅的眼角。她咬著唇,慢慢解開睡衣的扣子,露出白皙的胸口。B罩杯,在她眼裡總是那麼寒磣,像兩顆沒長熟的蘋果,跟沈墨書那對飽滿的、晃得人眼暈的比,簡直沒法看。她雙手捧著,輕輕擠了擠,試圖讓它們看起來更豐滿些,可鏡子裡那點弧度還是讓她洩了氣。
“沒救了……”她小聲嘀咕,聲音裡帶著點自嘲,又帶著點不甘。她想起沈墨書被楊帆壓在身下時,那女人臉上滿足的神情,像吃飽了蜜的貓,連眼角的細紋都透著媚態。葉凡咬牙,狠狠瞪了鏡子裡的自己一眼,轉身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潑了把臉。水珠順著下巴滴到鎖骨,她盯著鏡子裡溼漉漉的自己,突然有點恨自己的平凡。
回到床上時,她的心還是亂的。她蜷縮在被子裡,偷偷瞄了田文皓一眼。他睡得像頭小豬,嘴角還掛著點口水。葉凡忍不住笑了,可笑完又覺得空落落的。她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覺,可腦子裡卻冒出個念頭——要是能再接上那個夢呢?她臉一紅,趕緊搖搖頭,可那念頭像生了根,甩都甩不掉。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