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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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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撕面具
“但是,”他微頓,“能回到原來那種生活,何談容易。”
“南哥……”
“不能功虧一簣。最近我們仍需謹慎。不,是更要謹言慎行。”只允許感情一瞬的潮溼,南天遠將眼窩裡的液體隱忍而下。
“以後我們見面地點需要更安全隱秘。我家,你公司,都危險。”
“你是說……他還在防著我?”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哪一次我沒有按時赴約,或者沒有回覆資訊電話。不要慌張,一切按我們計劃行事。”
下了小雨,砸在塑膠雨棚子上面,吵鬧響亮。成鐸雙頰酡紅,不滿詛咒腦袋上面的老天爺,“這天跟漏了似的,今年雨水真多。”
“快了,會晴的。”
行兵佈陣幾年,才等來今天這個結果。哥倆從之前說到現在。不是什麼好酒,渾濁,後勁大,喝到後面,成鐸已是哭哭笑笑。
手機震動,大晚上設計部同事還在加班。成鐸說哥幾個辛苦了,我帶宵夜回去跟你們一起熬通宵。然後站起來,剛要開口,南天遠揮手,“快走,矯情的話今天說得夠多了。”
“哥,等他進去那天,我請你吃個大的!我知道南少爺曾經也是錦衣玉食,但這是小弟心意。”
“行,到時候我帶糯糯吃窮成老闆。”
“叄句話離不開嫂子。”成鐸說,“走了,再聽下去今晚喝的都得吐。”
計程車留下一串尾氣,碾壓坑坑窪窪的地面,濺起泥點子水花。
南天遠伸脖子喊,“老闆,再來一瓶。”
夜深雨大,周圍幾桌工友也都陸續散了。
深藍色簡陋雨棚裡,吊一盞隨風搖曳的燈泡,黯淡,寡清。
南天遠連喝幾杯,嗆辣得猛咳嗽。他一手抓住酒杯,一手扶緊油膩的桌子邊緣,側首咳嗽,臉色潮紅。
多有狼狽。然而在獨處時候,他不願再隱藏。
眺望遠處,有幾個吊車還亮燈在趕工。那裡,曾經是露天農貿市場。繞過去,是一片老公房,最後一排二樓,有一間一眼望到頭的小屋子。
冬天刺骨的寒,夏天蒸籠般熱,他不捨得開空調。要麼裹著棉衣,要麼光膀子搖扇子,總之,他儘可能節省每一分錢。
然後,等到成鐸也成年,他已經滾出來小小一筆啟動資金。南天遠找到成鐸,你有錢,也要會運作。這樣,我出腦子,你出錢,我教你一個賺錢的門道。
傻小子說,哥,我信你不騙我。
於是,展鐸就這樣誕生了。從最小的工程隊做起。起初,只能承接大公司轉手分裝的標段,到最後逐漸參與到基建投標中。
賺錢,安全,又能接近宋仁禮。南天遠對成鐸說,我雖然做短期賠本的生意,但從不碰長期虧損的買賣。展鐸發展壯大,一舉兩得。你我賺錢,又能掌握交通局更多內部行情資訊。
那幾年熬得多難,南天遠已不願再回想。
今天這句憶苦思甜,不過半開玩笑說給成鐸聽。苦難就是苦難,苦難沒有任何意義。不會帶來成功,也不會帶來成長。南天遠堅信,成長可以透過更有愛的方式,而不是活在黑暗裡,如蟑螂一般骯髒抑或變態般強大。
一瓶酒又很快見底。他指尖發麻,眼神無法對焦。
少見呆滯,精神還在運轉,但表情更加清肅。空杯子倒在桌上,畫了個圈。南天遠雙手掩目,肩膀抽動。
指縫間逐漸溼潤。
嗚咽聲從低至高,消散在雨聲中。
心中和眼中的雨,都若這天地間的雨一般,傾斜而出。他頹然趴在桌上,後背隨抽泣起伏。遠處高樓是隱在暗夜中的獸,只見輪廓不見光亮,一如男人孤身一人。
躲在並不光鮮的角落,靠菸酒慶祝,麻痺。再高尚的人,也需要低俗的樂趣。他放任自己宣洩。
哭了許久,老闆拿了烤好的串過來,“兄弟,再來幾個?”
南天遠抬起身子,“好。”
接過肉串,他卻又點燃煙。
結膜充血通紅,臉頰沾了灰塵。菸灰半截,眼看要掉下,他都沒有察覺。
再次深吸一口,夾著煙的手撐在額頭,不知想起什麼,眼淚再次模糊視線。
算了,今晚他這個大男人,眼淚也是不值錢。面具帶久了,需要摘下,否則,容易與臉皮長為一體。
代駕師傅根據導航在工地後面簡易燒烤攤找到南天遠時,著實吃驚。
環視這用餐環境,再看看面前的車,師傅咂舌。有錢人果然就是會玩,開了幾百萬車來地溝油攤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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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靈魂香
驗證指紋鎖,踏進玄關,他才想起來,沒去接舟若行。
杜康醉人,也誤事。南天遠懊惱,連拖鞋都沒穿,踩在冰涼大理石地面走進去。
只有一盞落地閱讀燈幽幽發光,暖黃一團,照在沙發上沉睡的人身上。
叫不上名字的青春言情小說半開,扣在舟若行臉上。她仰面在沙發上,睡得毫無防備。家居短褲配運動上衣,衣服上擺捲起,撩到小腹。
緊緻腰身連著乖巧一枚肚臍暴露在空氣裡,隨呼吸綿長輕柔鼓起又陷下。
悄聲走上前,南天遠拉下衣服下襬,又從舟若行腳下扯來薄毯,輕又慢搭在她身上。而後,坐在她腳邊,抱膝,長嘆一口氣。
舟若行嚶嚀一聲,轉向他這邊。書從臉上滑落,南天遠眼疾手快接住,避免了書脊砸落地面發出聲音吵醒她。雙手墊在腮下,她蹭了蹭毛毯,蜷起雙膝,像是奶貓找到了極佳的位置,又陷入夢鄉。
烏黑長髮,豐潤唇瓣,飽滿臉頰,笑起來會說話的杏眸。
藉著燈光,南天遠灼熱的視線帶著酒氣,逡巡在她臉上,進而滑落在她的側腰,挺翹的圓臀,修長的大腿。
“你是誰?”
他伸出手指,虛虛描繪她的輪廓。指尖有焦灼的菸草味,擾了她。她再次翻身,臉埋在沙發靠背一側。
“糯糯,你在哪?”
看著沙發上無比真實的妻子,南天遠像是發問,又是自言自語。
他肯定,這是舟若行。但她雖也回應他,與他之間卻總是隔了層紗。虛無縹緲,令人捉摸不透。偶爾接不上曾經兩人一同開過玩笑的梗,也不熟悉他身邊人。
她藏了秘密,安心接納他的好,卻帶有遲疑和困惑。
思念是夜晚的漲潮,悄無聲息,一浪浪逼近。南天遠孤獨一人站在沙灘上,即將被湮沒。
心臟隱隱痛,他捂住胸口,彎下腰,疲憊閉上雙眼。他很想25歲的舟若行。想這樣的雨夜,兩人備了清酒小菜在臥室外陽臺上花架下邊喝邊聊。
他和她有永遠都不怕乾涸的話題。她說什麼,他都能接住。為了她,他惡補足球知識,陪她看遍國內外賽事。甚至剛在一起時候,他尷尬卻大方地陪她去看哥哥們演出,舉著熒光棒一起應援。
結婚前一晚,舟若行緊張,窩在他懷裡不肯睡,“南天遠,你為什麼情話總是那麼少。”
“什麼算是情話?”
“喜歡呀,愛呀,寶寶親親喊個不停之類的……”她嘟起小嘴,有了情緒。
男人胸膛震動,在低笑。他說,“沒想到你竟然吃這一套,虛有其表的東西。”
“甜言蜜語誰不愛。”舟若行小聲抗議。
“愛不是說出來的。”
“那?”
“是做出來的。”南天遠的眼睛笑得如天上的彎月,掩不住其中的星星。
他很少笑,卻不知其實笑起來更有魅力。舟若行被男色蠱惑,一時找不到語言。大腦cpu執行減速,南天遠把她摟得更緊,翻身壓上,大手鉗制她皓腕。
大腦徹底宕機,她咬了下唇,討厭,又中他圈套。
情迷意亂時,他邊舔她耳尖邊道,“情話太膩,太甜,吃幾口就飽了。婚姻需要無話不說,無所顧忌。兩人什麼都可以說,什麼都能做,永遠不無聊,這才是過日子。”
接下來,是令人臉紅心跳的低喘。舟若行抓緊他的胳膊,斷斷續續,“啊……你……你太會喘了。”
“這樣麼?”他故意在耳邊用氣聲問,放大了感官。
“唔……”她驀地一抖,下面湧出一灘水。南天遠滿意沉入,繼續色氣的聲音,“糯糯愛聽,我就在你耳邊喘一輩子。”
然而,現在的他,歡好時故意沉聲在她耳邊說情話,她只會躲著喊癢。南天遠曾經暗自生氣,用危險的嗓音問不喜歡了麼,她心虛垂下眼睫,小聲說沒有。
儘管仍舊為他綻放,卻少了靈魂。
南天遠把婚戒套在舟若行手上那一刻,告訴她,“我把你的靈魂套牢了。這一生,下一生,生生世世我都會找到你。”
“別玩聊齋那一套,嚇人。”想了想,舟若行好奇問,“萬一我變成貓狗狐狸,兔尾巴草,你如何認得我?”
“我就不再投入輪迴。做一名妖怪,會聞靈魂氣味的妖怪。”
“那你說說我是什麼味?”
“櫻花味,有時,是……”他不懷好意地笑,悄聲說幾句話,惹來舟若行嬌嗔,砸他肩膀罵流氓。
所以,他聞到了。她是舟若行,又不是25歲的舟若行。
你在哪個空間,還好麼,有沒有想我。南天遠睜開眼睛,稍微醒了酒。再次低嘆,他無可奈何笑笑自己,起身抱起沙發上的人。
胳膊枕在她頸窩下,另一隻手托起膕窩,南天遠保持公主抱姿勢,走回二樓臥室。
“我很想你。”
他對懷裡的人,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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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早安吻(H)
怕擾醒她,南天遠拿了睡衣去客臥浴室洗澡。
特地調低水溫,他勒令自己清醒。自從南仲冬去世,這麼多年,他就像陷入無望勞作的西西弗斯。經年累月,一遍又一遍推動巨石上坡,又一次次絕望看巨石滾落。
唯一不同,西西弗斯終其一生都無法逃離那座山,只能選擇這種無意義的生活。而南天遠終於等到契機。
冷水兜頭衝下,蜿蜒從男人胸肌流向腹肌,人魚線,直至茂林中。沒有水霧騰起,南天遠逐漸醒酒。即使站在涼水裡,他卻熱得低喘。
不知想到了什麼,腹下巨碩漸壯,他苦笑一番。仰頭,喉結滾動,大掌環握那物,從根部到圓潤的蕈頭,緩慢又旖旎。然而僅僅幾下,他就放棄了。
無聊,空虛。
自從和舟若行在一起後,除卻出差在外實在無法排遣,他幾乎不與五指姑娘親密接觸。
今晚很怪,不知為何他情迷意亂。酒後的大腦不受控,兩人下流淫靡的過往慢鏡頭閃過腦海。太野了,他調教她動作,語言,教她如何配合。她總也學不會,卻無師自通叫得婉轉動人。
每一聲都勾在他心上,勾著他要她,狠狠地貫穿,再溫柔勸哄。
這樣的狠戾,不是這個舟若行可以承受的。他關閉花灑,無視慾求不滿的小兄弟。圍了浴巾出來。胯下一團凸起,格外明顯。
雨停了。
舟若行橫在床上,佔了兩個人位置,腿間夾著薄被睡得不知今夕幾何。
南天遠長腿跨上床墊,將她撈進懷中,硬挺陷在溫柔裡,凹凸完美匹配。舟若行不滿,囈語一聲,扭了小屁股想擺脫。卻不知這動作更刺激他,差點擦槍走火。
“乖。”南天遠收起她手腳,摟在懷裡。
耳邊是性感的低喘,醇厚低沉,從耳骨鑽進心裡,渾身泛起痠麻。睡夢中的舟若行也不安寧,在他懷裡扭動,不知是想逃離喘息的誘惑還是貪戀懷抱的美好。
四肢交纏,如兩柄勺子,緊緊相貼,兩人共同跌入夢境。
手機鬧鈴一如往常準時響起,早過舟若行自然醒的時間。長臂伸展,南天遠從枕邊地板上撿起手機,關掉鬧鈴。
螢幕被點亮,調離出夜晚模式。系統自行顯示天氣預報:2020年3月26日,星期四,晴。
晨曦從窗簾縫隙中調皮鑽進,映在舟若行的眼睫上。眼皮微微抖動,她慵懶翻了個身。
恰巧重新滾到南天遠懷裡。
他早就醒了,側躺在她身邊,靜靜用眼神描繪她睡顏。
驀然笑了。然後極輕柔的吻印在她臉頰,耳垂,脖頸。
“唔……”
她胸脯一涼。是他解開了胸前的扣子,含入一粒硃紅。溫軟的舌卷咬嫩肉,小心翼翼又頑劣。她不自覺挺起,把乳肉更多送進他嘴裡。
緩緩睜開眼睛,舟若行腦子一時空白。好半會才意識到,身邊這個男人又一大早發情,覆在她身上四處點火。
說起來,她又愛又恨未來這具成熟的胴體。一碰就軟了,溼了,萬分熟悉這個男人的一切,記住了他的味道,形狀,習慣,姿勢。讓她體會什麼叫做欲仙欲死。
但也正如此,她羞愧都來不及。身體總是先她意識一步做出反應。
就如此時,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穴口就吐出花液。晨起時分也是她慾望高漲之時。身體如低垂熟透的果實,只等採擷。
渴望被狠狠疼愛。
舟若行說不出話,拉下南天遠脖頸,環上。他從縱深溝壑裡抬頭,意猶未盡,轉又將唇舌餵給她,用一個早安吻喚醒一切。
沉睡一夜的性器甫一見面,都迫不及待。相比之前的爽快,舟若行覺得今天多了些粘膩。兩人未發一語,卻在彼此眼神中讀懂所有。
她吟哦,他低喘。被衾間是散落的衣物內褲,剛醒來的皮膚還帶著微微的燙。大掌撫摸,所到之處一片顫慄。舟若行長腿夾緊他的腰,將胸乳貼上,懵懂青澀的眼神凝著他。
只這一眼,再也忍不住。南天遠將長髮繞上指尖,滑過她的臉頰,鎖骨,麻酥酥,閃現一團團火花。她咯咯笑,他也彎了嘴角。她往雲朵般的被子裡躲去,他偏鉗制她腰身,逗她。
兩人赤身裸體,翻滾打鬧抱做一團。
最後還是她先敗下陣來,氣喘吁吁。在他身下,舟若行噘嘴,埋怨的神色,鼻尖冒了薄汗。南天遠停下動作,闔眸,緩緩咬住她下唇。
與此同時,龜頭沾了溼潤,毫不費力滑進甬道。
她瞬間迷失,“啊……唔……”
上面的唇瓣被含在齒間,下面的唇被肏開,她無力抵抗,沉淪其中。
身體太過敏感,他的抽插,進出,每一秒,她都清楚感知。滾燙的陰莖肏進陰道,耐心推送,從裡到外,慢慢勾出淫水。僅剩下龜頭時,又猛然推進。
馥軟的舌勾纏她的。舟若行像個無尾熊緊緊攀附在男人腰背上,在每一次頂肏間,被入得花心瘙癢難耐。
雖然美好,但是太慢了,她不解。
肉棒不若以往在裡面興風作浪疾風驟雨,而是輕攏慢捻,舟若行率先不滿。吃慣了大魚大肉,清粥小菜偶爾換換胃口可以。但是被喂叼的嘴可不習慣這樣的節奏。
又不好意思說,她紅著臉主動往他小腹湊,艱難套弄紫紅色粗大。
他挑眉,明知故問看她。
“嗯……啊啊……”她不說,只是叫。指尖陷入臂膀肌肉,她死命抱緊他,掌握控制權。然而這樣的體位讓她無法發力。
“糯糯怎麼了?”
“……”
“是太疼了麼?那老公輕點。”
葫蘆:週末愉快,今日雙更!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