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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4-27
得意的笑，像是剛贏得一場戰役的將軍。他低頭看著她，眼神里帶著點揶揄：“嘖，小丫頭，臉紅成這樣，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他的手指在她下巴上輕輕一捏，語氣輕佻得讓人想揍他。
葉凡猛地回過神，推開他，氣得胸口起伏：“楊帆，你混蛋！”她的聲音有點啞，帶著點羞惱，可那雙眼睛卻溼漉漉的，像只受了驚的小鹿。楊帆挑了挑眉，沒再逼她，只是往後退了半步，雙手插兜，懶洋洋地倚著牆，像是沒骨頭似的。
“行行行，我混蛋。”他笑得痞氣十足，眼神卻沒離開她，“不過你這反應，可不像嫌棄我啊。”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帶著點蠱惑，“下次你一個人來找我，聽到了嗎。”楊帆的聲音低沉。他的手從牆上滑下來，隨意地搭在她肩上，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她的鎖骨。葉凡渾身一僵，像是被電了一下，臉紅得像是剛從熱水裡撈出來。她想說些什麼，可喉嚨像被堵住，只剩下一聲細不可聞的“嗯”從唇間漏出。
楊帆滿意地挑了挑眉，掏出手機，螢幕的冷光映在他臉上，勾勒出他下頜的線條，帥得讓人有點恨他。“來，微信加一下，省得你到時候找不著我。”他語氣輕佻，像是再說件再平常不過的事。葉凡咬著唇，猶豫了半秒，手卻像不受控制似的，掏出手機，乖乖掃了他的二維碼。螢幕上彈出他的頭像——一張他穿著籃球服的照片，陽光下笑得肆意，背景是學校的操場。葉凡盯著那張照片，心跳又漏了一拍。
“好了，存好。”楊帆瞥了眼她的螢幕，唇角一勾，“別忘了，下星期，我等你。”他的聲音像是裹了蜜，甜得讓人頭暈。葉凡低著頭，攥著手機的手指用力到發白，腦子裡亂成一團。她知道自己該轉身就走，可腳下像是生了根，動不了。
楊帆忽然湊近，氣息噴在她耳邊，帶著點荷爾蒙的味道，混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質香水味，勾得人心神不寧。“對了，還有件事。”他頓了頓，聲音裡多了幾分玩味，“我和你男朋友的媽是夫妻，以後，我就是你爸了。”他停下來，盯著她的臉，像在等她的反應。
她瞪大眼睛，像是沒聽懂，又像是聽懂了卻不敢信。楊帆的眼神像鉤子，牢牢鎖住她，唇角的笑帶著點惡劣的意味。“叫聲爸爸聽聽。”他的聲音低啞，帶著種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
葉凡的臉瞬間燒得能煎雞蛋，她想罵他，想推開他，可身體卻像中了魔咒，動彈不得。她的唇顫了顫，像是被什麼牽引，鬼使神差地開口，聲音細得像蚊子哼：“爸……爸爸……”話一齣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羞恥感像潮水一樣淹沒她。她猛地捂住嘴，瞪著楊帆，眼裡滿是羞惱和慌亂。
楊帆低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有趣的事。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動作親暱得像在哄小孩。“真乖。”他的聲音裡帶著點寵溺，可那雙眼睛卻像狼，閃著危險的光。葉凡被他揉得頭皮發麻，腦子裡亂糟糟的，愧疚、羞恥、興奮，各種情緒攪在一起，讓她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行了，回去吧，別讓你那小男朋友等急了。”楊帆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插兜，姿態慵懶得像只曬太陽的貓。葉凡愣在原地，腦子還沒從剛才的混亂中回過神。她低頭看了眼手機，微信裡楊帆的頭像安靜地躺在好友列表裡，像個隨時會炸開的定時炸彈。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想走，可剛邁出一步，楊帆的聲音又從身後飄來：“別忘了，下星期。”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卻像根繩子，牢牢拴住她的心。葉凡沒回頭，腳步卻亂了，差點被路邊的石子絆倒。她咬緊牙，加快步伐，像是想甩掉身後那道灼熱的視線。
。。。。。。。。。。。。。。。
外灘的夕陽像打翻的油畫，橙紅的光暈灑在黃浦江面上，波光粼粼。楊帆扛著單反相機，懶洋洋地靠在欄杆上，鏡頭對準葉凡，咔嚓一聲，定格了她低頭撥弄髮梢的瞬間。葉凡穿著連衣裙，裙襬被江風輕輕掀起，露出小腿的弧線，乾淨得像一幅未完成的素描。她抬起頭，臉頰被夕陽染得微紅，衝楊帆笑得羞澀：“拍好了嗎？別把我拍醜了啊。”
“醜？”楊帆挑眉，放下相機，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這張小臉，想醜都難。”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點揶揄，像是故意撩撥。葉凡臉一熱，趕緊低頭，假裝整理裙襬，可手指卻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暴露了她的侷促。
田文皓站在不遠處，手裡拎著兩瓶礦泉水，遠遠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他走過來，把水遞給葉凡，語氣盡量平靜：“渴了吧？喝點水。”可他的眼神卻忍不住往楊帆身上瞟，帶著點戒備
“謝啦。”葉凡接過水，衝他甜甜一笑，像是想緩和氣氛。她擰開瓶蓋，小口喝著，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楊帆。楊帆正低頭擺弄相機，側臉的輪廓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立體，帥得有點不真實。她心跳又開始不爭氣地加速，腦子裡閃過剛才加微信時他那句“叫聲爸爸聽聽”，臉頰燙得像火燒。
“楊帆，你這攝影技術可以啊。”田文皓努力擠出個笑，試圖加入對話，可語氣裡藏不住的酸味還是洩露了他的情緒，“拍了這麼多，給我看看唄。”他伸手想拿相機，楊帆卻輕巧地一側身，避開了他的手。
“急什麼？”楊帆抬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拍得再好，也得當事人同意才能給你看，對吧，葉凡？”他故意把“葉凡”兩個字咬得重了點，眼神直勾勾地鎖在她臉上，像在無聲地挑逗。
葉凡被他看得心慌，趕緊點頭，聲音細得像蚊子：“嗯……拍得挺好的。”她低頭抿了口水，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可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卻忍不住偷瞄楊帆，像是被什麼牽引，收不回來。
田文皓的笑僵在臉上，手指攥緊了水瓶，塑膠瓶被捏得咯吱作響。他不是傻子，楊帆那副輕佻的模樣，還有葉凡那躲閃的眼神，都讓他心裡像紮了根刺。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扯開話題：“時間不早了，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吧，晚上還得趕高鐵。”
“吃飯？好主意。”楊帆直起身，伸了個懶腰，動作隨意卻帶著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魅力，“我知道家不錯的餐廳，江景絕了，帶你們去。”他沒等兩人回答，已經轉身朝前走，步伐悠然
葉凡猶豫了一下，拽著田文皓的袖子，小聲說：“文皓，咱們……去吧？”她的語氣帶著點試探，眼睛卻不自覺地追著楊帆的背影。田文皓喉嚨一緊，像是吞了塊石頭，硬邦邦地“嗯”了一聲，跟了上去。
餐廳在頂樓，落地窗外是外灘的璀璨夜景，燈火輝煌，像銀河墜落人間。楊帆點了幾個招牌菜，動作熟練得像常客。他靠在椅背上，單手撐著下巴，目光在葉凡和田文皓之間來回遊走
“葉凡，你這裙子挺襯你。”楊帆忽然開口，語氣漫不經心，卻帶著點曖昧的溫度，“清純又有點小性感，難怪文皓這麼寶貝你。”他笑得痞氣，眼睛卻像鉤子，牢牢勾住葉凡。
葉凡臉唰地紅了，手裡的筷子差點掉桌上。她低頭咬唇，小聲嘀咕：“哪有……就是隨便穿的。”可她的心卻像被什麼撓了一下，癢癢的，甜絲絲的。她偷偷抬眼，撞上楊帆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趕緊又低下頭，心跳快得像擂鼓。
田文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筷子在盤子裡戳來戳去，像是跟盤子有仇。他終於忍不住，乾巴巴地開口：“楊帆，你跟葉凡熟的挺快啊。”這話聽著像閒聊，可語氣裡的火藥味誰都聞得出來。
楊帆挑了挑眉，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他慢悠悠地夾了塊魚，送進嘴裡，嚼了兩下才開口：“熟？不算吧，今天才加的微信。”他頓了頓，瞥了眼葉凡，唇角一勾，“不過，我這人交朋友快。”
這話像根針，狠狠紮在田文皓心上。他的手一抖，筷子啪地落在桌上，聲音在安靜的餐廳裡格外刺耳。葉凡嚇了一跳，趕緊拉他的手，小聲哄：“文皓，你怎麼了？別生氣嘛……”
“沒事。”田文皓硬邦邦地吐出兩個字，強迫自己擠出個笑，可那笑比哭還難看。他低頭猛扒了幾口飯，像是想把心裡的火氣嚥下去。可他越是這樣，葉凡越覺得不安，她的手指絞在一起，眼神在楊帆和田文皓之間遊移，像是被困在兩股拉扯的繩索中間。
楊帆卻像個沒事人，慢條斯理地吃著菜，偶爾抬頭衝葉凡拋個眼神，像是無聲的挑逗。飯桌上氣氛詭異得像暴風雨前的寧靜，每個人都在掩飾，卻又藏不住心裡的波瀾。
吃完飯，楊帆搶著買了單。田文皓想攔都沒攔住，只能憋著一肚子氣，跟著他和葉凡往高鐵站走。夜風涼颼颼的，葉凡裹緊了外套，腳步卻慢吞吞的，像是捨不得什麼。她偷瞄了楊帆一眼
到了站臺，楊帆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葉凡，語氣輕佻：“今天玩得開心嗎？下次再來，我帶你去更好玩的地方。”他的眼神像火，燒得葉凡心慌意亂。
“開心……”葉凡小聲應著，聲音裡帶著點不捨。她攥緊了包帶，低頭不敢看他，生怕自己的眼神洩露了什麼。田文皓站在她身邊，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伸手攬住她的肩，語氣僵硬：“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進站了。”
楊帆聳聳肩，笑得意味深長：“行，路上小心。”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葉凡臉上，聲音低啞，“微信記得回啊，別讓我等太久。”這話像情人間的呢喃，聽得葉凡臉紅心跳，連田文皓的臉色都黑了幾分。
檢票口近在眼前，葉凡卻像被什麼拽住，腳步沉得挪不動。她回頭看了楊帆一眼，他站在人群裡，衝她揮了揮手，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少年。她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拉了一下。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震了一下，螢幕亮起，是楊帆發來的訊息：“今晚的你，漂亮得讓我有點心動。”後面還跟了個心動的表情。葉凡盯著螢幕，手指顫抖，腦子裡一片空白。她下意識抬頭，尋找楊帆的身影，卻發現他已經轉身，背影消失在夜色裡。
田文皓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帶著點急躁：“凡凡，快走，檢票了！”葉凡猛地回神，趕緊收起手機，跟著他往檢票口跑。可她的心卻像丟在了外灘的夜風裡，亂糟糟的，怎麼都收不回來。
站臺上，高鐵的燈光刺眼，葉凡站在田文皓身邊，眼神卻空洞得像丟了魂。田文皓低頭看她，像是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的手握成拳，指節發白，像是藏著什麼壓不住的火。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口哨，刺破了站臺的喧囂。葉凡下意識抬頭，卻見楊帆不知何時又折了回來，站在不遠處的欄杆邊，衝她痞氣地笑。那笑像根鉤子，勾得她心跳漏了一拍。她還沒反應過來，楊帆忽然抬手，朝她拋了個飛吻，動作誇張得像個電影裡的浪蕩子。
葉凡的臉唰地紅了，像是被當眾扒了衣服，羞恥和興奮交織在一起，讓她腦子一片空白。田文皓猛地轉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臉色瞬間黑得像鍋底。他攥緊拳頭，像是想衝過去，卻被檢票的廣播聲打斷。
“凡凡，我們走！”田文皓咬著牙，拉著葉凡往車廂走，力道大得讓她手腕生疼。葉凡被他拽著，腳步踉蹌，回頭看了楊帆一眼。他還站在那兒
車門緩緩關上，高鐵啟動的轟鳴蓋住了所有聲音。葉凡靠在座位上，腦子裡全是楊帆那句“漂亮得讓我有點心動”，還有他最後那個飛吻。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摸上手機，像是想點開微信，卻又怕田文皓看見。她偷偷瞥了眼身邊的男友，他正盯著窗外，側臉冷得像冰，像是藏著什麼隨時會爆發的火。
葉凡的心跳得像擂鼓，愧疚、興奮、慌亂，各種情緒像潮水一樣湧上來。她攥緊手機，腦子裡閃過一個危險的念頭：如果……她回了楊帆的訊息，會發生什麼？
就在這時，手機又震了一下，螢幕亮起，是一條新訊息。葉凡心頭一跳，手指顫抖著點開，卻發現不是楊帆，而是閨蜜發來的語音：“凡凡，你跟文皓到哪兒了？快跟我說說今天玩得咋樣！”語氣興奮得像個八卦小報記者。葉凡盯著閨蜜的語音，腦子裡卻像被楊帆的飛吻點燃了一把火，燒得她心神不寧。她偷瞄了眼田文皓，他依舊盯著窗外，臉繃得像塊鐵板，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彷彿在跟誰較勁。車廂裡燈光昏暗，高鐵的轟鳴聲蓋不住她心裡的那點小九九。她攥著手機，手心都出了汗，猶豫了半天，還是沒點開楊帆的聊天框。
高鐵一路顛簸，凌晨時分終於到站。葉凡和田文皓拖著疲憊的身體下了車，夜風冷得刺骨，吹得她臉上的燥熱散了幾分。出租屋在老城區，巷子窄得只能過一輛電瓶車，路燈昏黃，照得地上影子拉得老長。田文皓走在前面，一句話沒說，背影僵硬得像個木頭人。葉凡跟在後面，低著頭，腳下的鞋啪嗒啪嗒響，心裡卻在想楊帆那句“漂亮得讓我有點心動”。她咬了咬唇，臉上又燒起來。
進了出租屋，屋子裡一股子味，角落的電風扇吱吱呀呀轉著，像在嘲笑這對沉默的情侶。田文皓一進門就甩了鞋，徑直走進臥室，砰地關上門，像是把葉凡隔在了另一個世界。葉凡站在客廳，愣了片刻，心頭一陣酸澀。她知道田文皓在生氣，可她又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不就是看了楊帆幾眼，拍了幾張照片嗎？她咬咬牙，甩掉鞋，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走進臥室。
田文皓已經躺在了床上，背對著她，毯子拉到肩膀，像是睡著了。葉凡站在門口，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看他肩膀微微起伏，呼吸沉重，像是在壓著什麼火。她輕手輕腳爬上床，床板吱呀一聲，田文皓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卻沒動。葉凡咬著唇，猶豫了半天，還是掀開毯子鑽了進去。她貼著他的背躺下，試探著把手搭在他腰上，指尖觸到他T恤下的皮膚，溫熱得讓她心跳漏了一拍。
“文皓……”她小聲喊，聲音軟得像撒嬌，“你睡了嗎？”
田文皓沒吭聲，背影僵硬得像塊石頭。葉凡撇撇嘴，心頭有點委屈，又有點不服氣。她挪了挪身子，貼得更近了些，胸口幾乎貼上他的背，聲音帶了點試探：“你幹嘛不理我啊？我又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田文皓終於開口，聲音低得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他猛地翻身，瞪著她，眼睛在月光下閃著火光，“葉凡，你當我瞎？楊帆那小子當著我的面跟你拋飛吻，你還臉紅成那樣！你當我不存在是吧？”
葉凡被他吼得一愣，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可嘴上還是不服軟：“他那是開玩笑！你至於這麼小氣嗎？”她說著，聲音不自覺高了幾分，像是給自己壯膽。
“小氣？”田文皓冷笑一聲，坐起身，盯著她的臉，“葉凡，你當我傻還是你自己傻？”他頓了頓，聲音裡多了幾分嘲諷，“你是不是巴不得跟他有點什麼？”
這話像把刀，直戳葉凡心窩。她臉一紅，氣得坐起來，瞪著他：“田文皓，你什麼意思？說我出軌是吧？我跟楊帆清清白白，你憑什麼這麼冤枉我！”她說著，眼眶一熱，委屈得差點掉淚，可她死死咬著唇，沒讓眼淚掉下來。
田文皓盯著她，胸口起伏了幾下，像是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沒吭聲。他躺回去，背對著她，聲音悶悶的：“睡吧，我累了。”
葉凡氣得胸口發堵，瞪著他的背影，恨不得撲上去撓他幾下。可她最終還是沒動，只是狠狠拽過毯子，裹住自己，翻身面向另一邊。床板吱吱響了幾聲，房間裡又陷入死一般的安靜，只有窗外偶爾的狗吠聲，顯得這夜格外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田文皓的呼吸漸漸平穩，像是真的睡著了。葉凡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全是楊帆那痞氣的笑，還有他拋飛吻時那雙勾人的眼睛。她咬著唇，偷偷摸出手機，螢幕亮起，照得她臉上一片光。楊帆的聊天框還停在那句“漂亮得讓我有點心動”，她盯著那顆紅色的心動表情，心跳得像擂鼓。
她手指在螢幕上懸了半天，終於點開了鍵盤，小心翼翼打下一行字：“我到家了。”可還沒按傳送，她又刪得一乾二淨。她咬咬牙，換了句：“你今天拍照好帥。”可剛打完，她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趕緊刪掉。折騰了半天，她還是沒回訊息，只是點開了楊帆的朋友圈。
楊帆剛發了幾張照片，是今天在外灘拍的。照片裡的他穿著白色襯衫，領口解了兩顆釦子，露出鎖骨，笑得肆意又張揚。背景是黃浦江的夜景，燈光映在他臉上，像給他鍍了層光。葉凡盯著照片，心跳得越來越快
她臉一熱，趕緊退出朋友圈，可心卻像被什麼撓了一下，癢得不行。就在這時，微信彈出一條新訊息，是楊帆發來的：“睡了沒？給你看點好東西。”後面跟著一堆照片，全是他今天拍的，有外灘的夜景，有路邊的小吃攤，還有幾張她的抓拍。她穿著白色裙子，站在江邊，風吹得裙襬飛揚，笑得像個傻乎乎的小女孩。
葉凡心頭一暖，手指不受控制地回了一句：“拍得還行吧。”剛發出去，她就後悔了，趕緊想撤回，可楊帆秒回：“就行？那下星期我給你拍點更好看的，裸體私房照，怎麼樣？”後面還跟了個壞笑的表情。
葉凡腦子嗡地一聲，臉紅得像煮熟的蝦，手忙腳亂地回了句：“不要！”可她盯著那句“裸體私房照”，心卻像被什麼勾住了，亂糟糟的。她咬著唇，手指在螢幕上點了幾下，鬼使神差地打開了購票軟體，搜了下星期去上海的車票。螢幕上跳出一堆車次，她猶豫了半天，還是點了支付。
她關掉手機，心跳得像要炸開，偷偷瞥了眼田文皓，他還在睡，背影沉得像座山。她咬咬牙，把手機塞回枕頭底下，閉上眼睛，可腦子裡全是楊帆那句“裸體私房照”，還有他笑起來時那雙勾人的眼睛。她的手不自覺攥緊毯子，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葉凡，你瘋了吧？
葉凡的呼吸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急促，她努力平復著心跳，可腦海裡楊帆那句“裸體私房照”像個魔咒，怎麼也揮之不去。她翻了個身，側對著田文皓的背影，瞪著天花板，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床邊手機螢幕的微光還在若隱若現，她咬咬牙，伸手又摸了出來，點開微信，盯著楊帆的聊天框。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她飛快打下這句，語氣裡帶著點嗔怪，可嘴角卻不自覺上揚。傳送鍵按下去，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像個偷了糖的小孩，既興奮又害怕。
楊帆幾乎是秒回：“喲，臉紅了沒？要不要我幫你降降溫？”後面還跟了個吹口哨的表情。
葉凡臉一燙，趕緊把手機扣在胸口，偷瞄了眼田文皓。他睡得死沉，鼻息均勻，絲毫沒察覺她這邊的動靜。她鬆了口氣，重新拿起手機，猶豫了下，回道：“你少貧嘴！睡覺了！”可手指剛離開螢幕，她又忍不住補了句：“照片還行，技術不錯。”
楊帆這次沒秒回，過了好幾分鐘才甩來一句：“技術？寶貝兒，我的技術我們今天在賓館不是見識過呢。”
葉凡盯著那句“寶貝兒”，心像被羽毛撓了一下，癢得她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她咬著下唇，手指在螢幕上懸了半天，腦子裡天人交戰。理智告訴她得趕緊關手機睡覺，可手指卻不聽使喚，鬼使神差地回了句：“胡說，文皓比你厲害多了”
訊息發出去，她立刻後悔得想撞牆，恨不得鑽進被子裡把自己悶死。楊帆這次回得更快：“喲，凡凡這是想試試我的深淺了？行，改天我帶你去個地方，包你滿意。”後面還附了張他自己的自拍，穿著黑色緊身T恤，肌肉線條若隱若現，嘴角掛著那抹招牌的壞笑。
葉凡盯著照片，喉嚨一緊，手指不自覺攥緊了手機。她腦子裡閃過楊帆今天在賓館跟她雲雨時的畫面，他隨手搭在她肩上的動作，帶著點漫不經心的親暱，還有他低頭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擦過她耳廓的觸感。她嚥了口唾沫，心跳得像擂鼓，臉紅得像被火燎了。
就在這時，田文皓突然翻了個身，嘴裡嘟囔了句什麼，葉凡嚇得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地上。她趕緊把螢幕按滅，心虛地縮排被子裡，屏住呼吸聽田文皓的動靜。還好，他只是翻身又睡了過去，呼吸依舊平穩。
葉凡鬆了口氣，可心卻更亂了。她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腦子裡全是楊帆那張痞氣的臉，還有他那句“包你滿意”。她咬咬牙，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可身體卻不聽使喚，熱得像被點了一把火。她攥著手機，螢幕的微光映在她臉上，映出她眼底的掙扎與一絲藏不住的興奮。她咬著下唇，猶豫了片刻，手指還是不受控制地點開了楊帆的聊天框。黑暗中，她的手指飛快地敲下一行字：“你少來這套，我才不吃你那花言巧語！”傳送鍵按下去，她的心卻像被吊在半空，期待著楊帆下一句會怎麼撩撥她。
楊帆的回覆來得很快：“不吃？那你猜我現在在幹嘛？”後面跟了個壞笑的表情，語氣裡帶著股挑釁的意味，像是在故意勾她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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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猛地回過神，推開他，氣得胸口起伏：“楊帆，你混蛋！”她的聲音有點啞，帶著點羞惱，可那雙眼睛卻溼漉漉的，像只受了驚的小鹿。楊帆挑了挑眉，沒再逼她，只是往後退了半步，雙手插兜，懶洋洋地倚著牆，像是沒骨頭似的。
“行行行，我混蛋。”他笑得痞氣十足，眼神卻沒離開她，“不過你這反應，可不像嫌棄我啊。”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帶著點蠱惑，“下次你一個人來找我，聽到了嗎。”楊帆的聲音低沉。他的手從牆上滑下來，隨意地搭在她肩上，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她的鎖骨。葉凡渾身一僵，像是被電了一下，臉紅得像是剛從熱水裡撈出來。她想說些什麼，可喉嚨像被堵住，只剩下一聲細不可聞的“嗯”從唇間漏出。
楊帆滿意地挑了挑眉，掏出手機，螢幕的冷光映在他臉上，勾勒出他下頜的線條，帥得讓人有點恨他。“來，微信加一下，省得你到時候找不著我。”他語氣輕佻，像是再說件再平常不過的事。葉凡咬著唇，猶豫了半秒，手卻像不受控制似的，掏出手機，乖乖掃了他的二維碼。螢幕上彈出他的頭像——一張他穿著籃球服的照片，陽光下笑得肆意，背景是學校的操場。葉凡盯著那張照片，心跳又漏了一拍。
“好了，存好。”楊帆瞥了眼她的螢幕，唇角一勾，“別忘了，下星期，我等你。”他的聲音像是裹了蜜，甜得讓人頭暈。葉凡低著頭，攥著手機的手指用力到發白，腦子裡亂成一團。她知道自己該轉身就走，可腳下像是生了根，動不了。
楊帆忽然湊近，氣息噴在她耳邊，帶著點荷爾蒙的味道，混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質香水味，勾得人心神不寧。“對了，還有件事。”他頓了頓，聲音裡多了幾分玩味，“我和你男朋友的媽是夫妻，以後，我就是你爸了。”他停下來，盯著她的臉，像在等她的反應。
她瞪大眼睛，像是沒聽懂，又像是聽懂了卻不敢信。楊帆的眼神像鉤子，牢牢鎖住她，唇角的笑帶著點惡劣的意味。“叫聲爸爸聽聽。”他的聲音低啞，帶著種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
葉凡的臉瞬間燒得能煎雞蛋，她想罵他，想推開他，可身體卻像中了魔咒，動彈不得。她的唇顫了顫，像是被什麼牽引，鬼使神差地開口，聲音細得像蚊子哼：“爸……爸爸……”話一齣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羞恥感像潮水一樣淹沒她。她猛地捂住嘴，瞪著楊帆，眼裡滿是羞惱和慌亂。
楊帆低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有趣的事。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動作親暱得像在哄小孩。“真乖。”他的聲音裡帶著點寵溺，可那雙眼睛卻像狼，閃著危險的光。葉凡被他揉得頭皮發麻，腦子裡亂糟糟的，愧疚、羞恥、興奮，各種情緒攪在一起，讓她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行了，回去吧，別讓你那小男朋友等急了。”楊帆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插兜，姿態慵懶得像只曬太陽的貓。葉凡愣在原地，腦子還沒從剛才的混亂中回過神。她低頭看了眼手機，微信裡楊帆的頭像安靜地躺在好友列表裡，像個隨時會炸開的定時炸彈。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想走，可剛邁出一步，楊帆的聲音又從身後飄來：“別忘了，下星期。”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卻像根繩子，牢牢拴住她的心。葉凡沒回頭，腳步卻亂了，差點被路邊的石子絆倒。她咬緊牙，加快步伐，像是想甩掉身後那道灼熱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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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灘的夕陽像打翻的油畫，橙紅的光暈灑在黃浦江面上，波光粼粼。楊帆扛著單反相機，懶洋洋地靠在欄杆上，鏡頭對準葉凡，咔嚓一聲，定格了她低頭撥弄髮梢的瞬間。葉凡穿著連衣裙，裙襬被江風輕輕掀起，露出小腿的弧線，乾淨得像一幅未完成的素描。她抬起頭，臉頰被夕陽染得微紅，衝楊帆笑得羞澀：“拍好了嗎？別把我拍醜了啊。”
“醜？”楊帆挑眉，放下相機，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這張小臉，想醜都難。”他的聲音低沉，帶著點揶揄，像是故意撩撥。葉凡臉一熱，趕緊低頭，假裝整理裙襬，可手指卻不自覺地絞在一起，暴露了她的侷促。
田文皓站在不遠處，手裡拎著兩瓶礦泉水，遠遠看著這一幕，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他走過來，把水遞給葉凡，語氣盡量平靜：“渴了吧？喝點水。”可他的眼神卻忍不住往楊帆身上瞟，帶著點戒備
“謝啦。”葉凡接過水，衝他甜甜一笑，像是想緩和氣氛。她擰開瓶蓋，小口喝著，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楊帆。楊帆正低頭擺弄相機，側臉的輪廓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立體，帥得有點不真實。她心跳又開始不爭氣地加速，腦子裡閃過剛才加微信時他那句“叫聲爸爸聽聽”，臉頰燙得像火燒。
“楊帆，你這攝影技術可以啊。”田文皓努力擠出個笑，試圖加入對話，可語氣裡藏不住的酸味還是洩露了他的情緒，“拍了這麼多，給我看看唄。”他伸手想拿相機，楊帆卻輕巧地一側身，避開了他的手。
“急什麼？”楊帆抬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拍得再好，也得當事人同意才能給你看，對吧，葉凡？”他故意把“葉凡”兩個字咬得重了點，眼神直勾勾地鎖在她臉上，像在無聲地挑逗。
葉凡被他看得心慌，趕緊點頭，聲音細得像蚊子：“嗯……拍得挺好的。”她低頭抿了口水，試圖掩飾自己的緊張，可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卻忍不住偷瞄楊帆，像是被什麼牽引，收不回來。
田文皓的笑僵在臉上，手指攥緊了水瓶，塑膠瓶被捏得咯吱作響。他不是傻子，楊帆那副輕佻的模樣，還有葉凡那躲閃的眼神，都讓他心裡像紮了根刺。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扯開話題：“時間不早了，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吧，晚上還得趕高鐵。”
“吃飯？好主意。”楊帆直起身，伸了個懶腰，動作隨意卻帶著種讓人移不開眼的魅力，“我知道家不錯的餐廳，江景絕了，帶你們去。”他沒等兩人回答，已經轉身朝前走，步伐悠然
葉凡猶豫了一下，拽著田文皓的袖子，小聲說：“文皓，咱們……去吧？”她的語氣帶著點試探，眼睛卻不自覺地追著楊帆的背影。田文皓喉嚨一緊，像是吞了塊石頭，硬邦邦地“嗯”了一聲，跟了上去。
餐廳在頂樓，落地窗外是外灘的璀璨夜景，燈火輝煌，像銀河墜落人間。楊帆點了幾個招牌菜，動作熟練得像常客。他靠在椅背上，單手撐著下巴，目光在葉凡和田文皓之間來回遊走
“葉凡，你這裙子挺襯你。”楊帆忽然開口，語氣漫不經心，卻帶著點曖昧的溫度，“清純又有點小性感，難怪文皓這麼寶貝你。”他笑得痞氣，眼睛卻像鉤子，牢牢勾住葉凡。
葉凡臉唰地紅了，手裡的筷子差點掉桌上。她低頭咬唇，小聲嘀咕：“哪有……就是隨便穿的。”可她的心卻像被什麼撓了一下，癢癢的，甜絲絲的。她偷偷抬眼，撞上楊帆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趕緊又低下頭，心跳快得像擂鼓。
田文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筷子在盤子裡戳來戳去，像是跟盤子有仇。他終於忍不住，乾巴巴地開口：“楊帆，你跟葉凡熟的挺快啊。”這話聽著像閒聊，可語氣裡的火藥味誰都聞得出來。
楊帆挑了挑眉，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他慢悠悠地夾了塊魚，送進嘴裡，嚼了兩下才開口：“熟？不算吧，今天才加的微信。”他頓了頓，瞥了眼葉凡，唇角一勾，“不過，我這人交朋友快。”
這話像根針，狠狠紮在田文皓心上。他的手一抖，筷子啪地落在桌上，聲音在安靜的餐廳裡格外刺耳。葉凡嚇了一跳，趕緊拉他的手，小聲哄：“文皓，你怎麼了？別生氣嘛……”
“沒事。”田文皓硬邦邦地吐出兩個字，強迫自己擠出個笑，可那笑比哭還難看。他低頭猛扒了幾口飯，像是想把心裡的火氣嚥下去。可他越是這樣，葉凡越覺得不安，她的手指絞在一起，眼神在楊帆和田文皓之間遊移，像是被困在兩股拉扯的繩索中間。
楊帆卻像個沒事人，慢條斯理地吃著菜，偶爾抬頭衝葉凡拋個眼神，像是無聲的挑逗。飯桌上氣氛詭異得像暴風雨前的寧靜，每個人都在掩飾，卻又藏不住心裡的波瀾。
吃完飯，楊帆搶著買了單。田文皓想攔都沒攔住，只能憋著一肚子氣，跟著他和葉凡往高鐵站走。夜風涼颼颼的，葉凡裹緊了外套，腳步卻慢吞吞的，像是捨不得什麼。她偷瞄了楊帆一眼
到了站臺，楊帆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葉凡，語氣輕佻：“今天玩得開心嗎？下次再來，我帶你去更好玩的地方。”他的眼神像火，燒得葉凡心慌意亂。
“開心……”葉凡小聲應著，聲音裡帶著點不捨。她攥緊了包帶，低頭不敢看他，生怕自己的眼神洩露了什麼。田文皓站在她身邊，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伸手攬住她的肩，語氣僵硬：“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進站了。”
楊帆聳聳肩，笑得意味深長：“行，路上小心。”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葉凡臉上，聲音低啞，“微信記得回啊，別讓我等太久。”這話像情人間的呢喃，聽得葉凡臉紅心跳，連田文皓的臉色都黑了幾分。
檢票口近在眼前，葉凡卻像被什麼拽住，腳步沉得挪不動。她回頭看了楊帆一眼，他站在人群裡，衝她揮了揮手，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少年。她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拉了一下。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震了一下，螢幕亮起，是楊帆發來的訊息：“今晚的你，漂亮得讓我有點心動。”後面還跟了個心動的表情。葉凡盯著螢幕，手指顫抖，腦子裡一片空白。她下意識抬頭，尋找楊帆的身影，卻發現他已經轉身，背影消失在夜色裡。
田文皓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帶著點急躁：“凡凡，快走，檢票了！”葉凡猛地回神，趕緊收起手機，跟著他往檢票口跑。可她的心卻像丟在了外灘的夜風裡，亂糟糟的，怎麼都收不回來。
站臺上，高鐵的燈光刺眼，葉凡站在田文皓身邊，眼神卻空洞得像丟了魂。田文皓低頭看她，像是想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的手握成拳，指節發白，像是藏著什麼壓不住的火。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口哨，刺破了站臺的喧囂。葉凡下意識抬頭，卻見楊帆不知何時又折了回來，站在不遠處的欄杆邊，衝她痞氣地笑。那笑像根鉤子，勾得她心跳漏了一拍。她還沒反應過來，楊帆忽然抬手，朝她拋了個飛吻，動作誇張得像個電影裡的浪蕩子。
葉凡的臉唰地紅了，像是被當眾扒了衣服，羞恥和興奮交織在一起，讓她腦子一片空白。田文皓猛地轉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臉色瞬間黑得像鍋底。他攥緊拳頭，像是想衝過去，卻被檢票的廣播聲打斷。
“凡凡，我們走！”田文皓咬著牙，拉著葉凡往車廂走，力道大得讓她手腕生疼。葉凡被他拽著，腳步踉蹌，回頭看了楊帆一眼。他還站在那兒
車門緩緩關上，高鐵啟動的轟鳴蓋住了所有聲音。葉凡靠在座位上，腦子裡全是楊帆那句“漂亮得讓我有點心動”，還有他最後那個飛吻。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摸上手機，像是想點開微信，卻又怕田文皓看見。她偷偷瞥了眼身邊的男友，他正盯著窗外，側臉冷得像冰，像是藏著什麼隨時會爆發的火。
葉凡的心跳得像擂鼓，愧疚、興奮、慌亂，各種情緒像潮水一樣湧上來。她攥緊手機，腦子裡閃過一個危險的念頭：如果……她回了楊帆的訊息，會發生什麼？
就在這時，手機又震了一下，螢幕亮起，是一條新訊息。葉凡心頭一跳，手指顫抖著點開，卻發現不是楊帆，而是閨蜜發來的語音：“凡凡，你跟文皓到哪兒了？快跟我說說今天玩得咋樣！”語氣興奮得像個八卦小報記者。葉凡盯著閨蜜的語音，腦子裡卻像被楊帆的飛吻點燃了一把火，燒得她心神不寧。她偷瞄了眼田文皓，他依舊盯著窗外，臉繃得像塊鐵板，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彷彿在跟誰較勁。車廂裡燈光昏暗，高鐵的轟鳴聲蓋不住她心裡的那點小九九。她攥著手機，手心都出了汗，猶豫了半天，還是沒點開楊帆的聊天框。
高鐵一路顛簸，凌晨時分終於到站。葉凡和田文皓拖著疲憊的身體下了車，夜風冷得刺骨，吹得她臉上的燥熱散了幾分。出租屋在老城區，巷子窄得只能過一輛電瓶車，路燈昏黃，照得地上影子拉得老長。田文皓走在前面，一句話沒說，背影僵硬得像個木頭人。葉凡跟在後面，低著頭，腳下的鞋啪嗒啪嗒響，心裡卻在想楊帆那句“漂亮得讓我有點心動”。她咬了咬唇，臉上又燒起來。
進了出租屋，屋子裡一股子味，角落的電風扇吱吱呀呀轉著，像在嘲笑這對沉默的情侶。田文皓一進門就甩了鞋，徑直走進臥室，砰地關上門，像是把葉凡隔在了另一個世界。葉凡站在客廳，愣了片刻，心頭一陣酸澀。她知道田文皓在生氣，可她又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不就是看了楊帆幾眼，拍了幾張照片嗎？她咬咬牙，甩掉鞋，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走進臥室。
田文皓已經躺在了床上，背對著她，毯子拉到肩膀，像是睡著了。葉凡站在門口，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看他肩膀微微起伏，呼吸沉重，像是在壓著什麼火。她輕手輕腳爬上床，床板吱呀一聲，田文皓的身子明顯僵了一下，卻沒動。葉凡咬著唇，猶豫了半天，還是掀開毯子鑽了進去。她貼著他的背躺下，試探著把手搭在他腰上，指尖觸到他T恤下的皮膚，溫熱得讓她心跳漏了一拍。
“文皓……”她小聲喊，聲音軟得像撒嬌，“你睡了嗎？”
田文皓沒吭聲，背影僵硬得像塊石頭。葉凡撇撇嘴，心頭有點委屈，又有點不服氣。她挪了挪身子，貼得更近了些，胸口幾乎貼上他的背，聲音帶了點試探：“你幹嘛不理我啊？我又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田文皓終於開口，聲音低得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他猛地翻身，瞪著她，眼睛在月光下閃著火光，“葉凡，你當我瞎？楊帆那小子當著我的面跟你拋飛吻，你還臉紅成那樣！你當我不存在是吧？”
葉凡被他吼得一愣，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可嘴上還是不服軟：“他那是開玩笑！你至於這麼小氣嗎？”她說著，聲音不自覺高了幾分，像是給自己壯膽。
“小氣？”田文皓冷笑一聲，坐起身，盯著她的臉，“葉凡，你當我傻還是你自己傻？”他頓了頓，聲音裡多了幾分嘲諷，“你是不是巴不得跟他有點什麼？”
這話像把刀，直戳葉凡心窩。她臉一紅，氣得坐起來，瞪著他：“田文皓，你什麼意思？說我出軌是吧？我跟楊帆清清白白，你憑什麼這麼冤枉我！”她說著，眼眶一熱，委屈得差點掉淚，可她死死咬著唇，沒讓眼淚掉下來。
田文皓盯著她，胸口起伏了幾下，像是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沒吭聲。他躺回去，背對著她，聲音悶悶的：“睡吧，我累了。”
葉凡氣得胸口發堵，瞪著他的背影，恨不得撲上去撓他幾下。可她最終還是沒動，只是狠狠拽過毯子，裹住自己，翻身面向另一邊。床板吱吱響了幾聲，房間裡又陷入死一般的安靜，只有窗外偶爾的狗吠聲，顯得這夜格外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田文皓的呼吸漸漸平穩，像是真的睡著了。葉凡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全是楊帆那痞氣的笑，還有他拋飛吻時那雙勾人的眼睛。她咬著唇，偷偷摸出手機，螢幕亮起，照得她臉上一片光。楊帆的聊天框還停在那句“漂亮得讓我有點心動”，她盯著那顆紅色的心動表情，心跳得像擂鼓。
她手指在螢幕上懸了半天，終於點開了鍵盤，小心翼翼打下一行字：“我到家了。”可還沒按傳送，她又刪得一乾二淨。她咬咬牙，換了句：“你今天拍照好帥。”可剛打完，她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趕緊刪掉。折騰了半天，她還是沒回訊息，只是點開了楊帆的朋友圈。
楊帆剛發了幾張照片，是今天在外灘拍的。照片裡的他穿著白色襯衫，領口解了兩顆釦子，露出鎖骨，笑得肆意又張揚。背景是黃浦江的夜景，燈光映在他臉上，像給他鍍了層光。葉凡盯著照片，心跳得越來越快
她臉一熱，趕緊退出朋友圈，可心卻像被什麼撓了一下，癢得不行。就在這時，微信彈出一條新訊息，是楊帆發來的：“睡了沒？給你看點好東西。”後面跟著一堆照片，全是他今天拍的，有外灘的夜景，有路邊的小吃攤，還有幾張她的抓拍。她穿著白色裙子，站在江邊，風吹得裙襬飛揚，笑得像個傻乎乎的小女孩。
葉凡心頭一暖，手指不受控制地回了一句：“拍得還行吧。”剛發出去，她就後悔了，趕緊想撤回，可楊帆秒回：“就行？那下星期我給你拍點更好看的，裸體私房照，怎麼樣？”後面還跟了個壞笑的表情。
葉凡腦子嗡地一聲，臉紅得像煮熟的蝦，手忙腳亂地回了句：“不要！”可她盯著那句“裸體私房照”，心卻像被什麼勾住了，亂糟糟的。她咬著唇，手指在螢幕上點了幾下，鬼使神差地打開了購票軟體，搜了下星期去上海的車票。螢幕上跳出一堆車次，她猶豫了半天，還是點了支付。
她關掉手機，心跳得像要炸開，偷偷瞥了眼田文皓，他還在睡，背影沉得像座山。她咬咬牙，把手機塞回枕頭底下，閉上眼睛，可腦子裡全是楊帆那句“裸體私房照”，還有他笑起來時那雙勾人的眼睛。她的手不自覺攥緊毯子，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葉凡，你瘋了吧？
葉凡的呼吸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急促，她努力平復著心跳，可腦海裡楊帆那句“裸體私房照”像個魔咒，怎麼也揮之不去。她翻了個身，側對著田文皓的背影，瞪著天花板，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床邊手機螢幕的微光還在若隱若現，她咬咬牙，伸手又摸了出來，點開微信，盯著楊帆的聊天框。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她飛快打下這句，語氣裡帶著點嗔怪，可嘴角卻不自覺上揚。傳送鍵按下去，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像個偷了糖的小孩，既興奮又害怕。
楊帆幾乎是秒回：“喲，臉紅了沒？要不要我幫你降降溫？”後面還跟了個吹口哨的表情。
葉凡臉一燙，趕緊把手機扣在胸口，偷瞄了眼田文皓。他睡得死沉，鼻息均勻，絲毫沒察覺她這邊的動靜。她鬆了口氣，重新拿起手機，猶豫了下，回道：“你少貧嘴！睡覺了！”可手指剛離開螢幕，她又忍不住補了句：“照片還行，技術不錯。”
楊帆這次沒秒回，過了好幾分鐘才甩來一句：“技術？寶貝兒，我的技術我們今天在賓館不是見識過呢。”
葉凡盯著那句“寶貝兒”，心像被羽毛撓了一下，癢得她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她咬著下唇，手指在螢幕上懸了半天，腦子裡天人交戰。理智告訴她得趕緊關手機睡覺，可手指卻不聽使喚，鬼使神差地回了句：“胡說，文皓比你厲害多了”
訊息發出去，她立刻後悔得想撞牆，恨不得鑽進被子裡把自己悶死。楊帆這次回得更快：“喲，凡凡這是想試試我的深淺了？行，改天我帶你去個地方，包你滿意。”後面還附了張他自己的自拍，穿著黑色緊身T恤，肌肉線條若隱若現，嘴角掛著那抹招牌的壞笑。
葉凡盯著照片，喉嚨一緊，手指不自覺攥緊了手機。她腦子裡閃過楊帆今天在賓館跟她雲雨時的畫面，他隨手搭在她肩上的動作，帶著點漫不經心的親暱，還有他低頭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擦過她耳廓的觸感。她嚥了口唾沫，心跳得像擂鼓，臉紅得像被火燎了。
就在這時，田文皓突然翻了個身，嘴裡嘟囔了句什麼，葉凡嚇得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地上。她趕緊把螢幕按滅，心虛地縮排被子裡，屏住呼吸聽田文皓的動靜。還好，他只是翻身又睡了過去，呼吸依舊平穩。
葉凡鬆了口氣，可心卻更亂了。她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腦子裡全是楊帆那張痞氣的臉，還有他那句“包你滿意”。她咬咬牙，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可身體卻不聽使喚，熱得像被點了一把火。她攥著手機，螢幕的微光映在她臉上，映出她眼底的掙扎與一絲藏不住的興奮。她咬著下唇，猶豫了片刻，手指還是不受控制地點開了楊帆的聊天框。黑暗中，她的手指飛快地敲下一行字：“你少來這套，我才不吃你那花言巧語！”傳送鍵按下去，她的心卻像被吊在半空，期待著楊帆下一句會怎麼撩撥她。
楊帆的回覆來得很快：“不吃？那你猜我現在在幹嘛？”後面跟了個壞笑的表情，語氣裡帶著股挑釁的意味，像是在故意勾她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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