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陰之體】(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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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19

  第11章 天選之人

  江湖大評在即,天下各大門派蠢蠢欲動,明爭暗鬥早已悄然展開。

  嵩山門原本押寶於門下新銳楊三郎,寄望他在大評上一戰成名,成為最佳新銳,洗刷門派數年前在天劍山莊火併失敗的恥辱。

  楊三郎天賦卓絕,野心勃勃,被視作嵩山門未來的希望,甚至是重振雄風、再登巔峰的關鍵一子。

  然而,就在大評開幕前夕,楊三郎卻突然失蹤了。

  無聲無息,連一絲蹤跡都未曾留下。

  這一擊,砸得嵩山門上下心神俱碎。

  掌門楊震川臉色鐵青,胸中一股無名火險些焚心蝕骨。他敏銳地察覺到,這絕非楊三郎單純的意外走失,而是有人早有預謀,在暗中佈下殺局。

  是天劍山莊?是昔日宿敵?還是更大的陰謀?

  楊震川夜不能寐,心頭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江湖風雨將至,而嵩山門,似乎已被人悄悄推向了懸崖邊緣。

  楊震川本就對當年與天劍山莊火併一役心懷怨恨。

  那一戰,嵩山門傾力而出,卻因缺少一位八階天極高手坐鎮,被萬法道宗無塵子強行壓住,偏袒天劍山莊,最終不得不屈辱簽下城下之盟,拱手讓出京豫一線最肥沃的商道。

  無塵子言辭犀利,甚至揚言:“若再執迷不悟,萬法道宗便親助天劍山莊掃平嵩山!”

  一句話,釘死了嵩山門在江湖中的地位,從此淪為旁人眼中的敗軍之門。

  這些年來,楊震川咬牙隱忍,暗中謀劃,只盼能培養出一位天極高手,一雪前恥。

  他深知,在這個以境界論尊卑的江湖,唯有推舉出天極強者,才能讓天下人重新高看嵩山門一眼!

  本以為楊三郎就是那道曙光,年紀輕輕就步入六階合道境。

  為此,嵩山門傾注了無數心血,將所有資源、希望、未來,悉數壓在了他身上。

  可就在大評前夕,楊三郎突然失蹤,連帶著楊家三兄弟一同下落不明,連一具屍體都尋不到!

  這一連串變故,令楊震川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心頭如墜寒冰,隱隱感到,若再坐視不動,嵩山門的命運,便將步上青城派的舊路,徹底沒落,淪為大門派的附庸、狗腿,任人驅使!

  楊震川的拳頭在暗中死死攥緊,指節發白。

  這一次,他絕不能再退讓半步!

  夜深如墨,群山沉寂。

  天劍山莊主殿,最尊貴的寢宮之中,卻隱隱透出一股劍氣森然的寒意。

  寢宮之內,華美而肅穆,重重錦帳隨微風輕拂,透著說不出的壓抑與威嚴。

  正中央,一位身著素黑勁衣的男子,正盤膝而坐,雙眸微闔,呼吸悠長如淵,氣息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

  此人,便是當今天下赫赫有名的天劍山莊莊主——封千嶽。

  江湖五大天極高手之一。

  八階天極,獨步江湖。內力渾厚如海,劍意森嚴霸道。

  此刻,他正默誦心法,緩緩運轉門中絕學——天山劍法。

  天山劍法,以極寒劍氣著稱,一劍出,萬里冰封。

  但封千嶽並未止步於此。

  年輕時他曾遠赴西域,闖過生死禁地,得秘傳奇功,將西域秘術中的“魘夢寒魄”之氣,融入劍意之中。

  因此,他的劍法遠比尋常天山劍傳人更為詭譎難測,寒氣之下,暗藏魘魂侵蝕之力,令人防不勝防。

  呼——

  封千嶽微微吐出一口氣,空氣中竟凝出一絲肉眼可見的白霜。

  四周溫度陡降,寢宮內所有燈燭齊齊跳動,如臨暴風之前的壓抑。

  他的手掌微動,指尖隱有寒光凝聚。

  若有人此刻近身,必能感受到,那股無形的鋒銳,宛若千劍懸頂,讓人喘不過氣來。

  封千嶽緩緩睜開眼睛。

  那雙眼,漆黑如夜,寒芒流轉,彷彿藏著萬里雪山的孤寂與殺機。

  ——江湖大評將啟,天下群雄畢集。

  這一次,他要讓所有人明白,天劍山莊,不再是旁門,不再是他人羽翼下的鷹犬,而是真正的——霸主!

  天劍山莊,重重關卡森列,密探暗哨遍佈山林。

  凡是進入莊內者,皆須持有通關令牌,步步受驗,寸步難行。

  尤其是莊主寢宮,更是禁地中的禁地,未經封千嶽親自許可,旁人連靠近都談不上。

  然而,就在這股劍氣凝寒、殺機四伏的寢宮之中,一道靚麗而詭異的身影,悄然浮現了。

  起初,只是一縷微不可察的香氣,在寒氣中穿梭遊走,如夢似幻。

  隨後,寢宮上方的黑暗中,一道曼妙的曲線緩緩凝出輪廓,如水霧成形,輕輕降落在地。

  那是一個女子。

  身材高挑,曲線玲瓏到極致,腰肢纖細柔韌,雙腿修長筆直,每一寸比例都像精心雕琢而成。

  她身披一襲深黑輕紗,薄如蟬翼,夜風拂動,彷彿隨時要與黑暗融為一體。

  輕紗之下,是大片雪白肌膚在朦朧中若隱若現,胸前微微敞露,精緻的鎖骨線條在暗光下泛著細膩冷光,帶著一種冷豔至極的誘惑。

  她沒有佩戴護肩,赤裸的肩頭線條流暢修長,帶著近乎不真實的脆弱感,卻又隱隱散發著不可侵犯的森寒氣息。

  頸間垂著一串細細銀鏈,鏈上懸著一枚暗紋血玉,微微盪漾著詭異的寒芒,如同一滴凝固的血淚。

  她赤著雙足,腳趾甲漆黑髮亮,指甲亦是烏黑如墨,尖銳修長,彷彿每一寸都沾染著死亡的氣息。

  踏在冰冷地面上,卻不沾一絲塵土,她步履輕緩而無聲,宛若鬼魅行走於人間。

  這女子,正是被江湖中人談之色變的存在——夜後。

  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越過天劍山莊的重重守衛,也沒有人能察覺她的來臨。

  哪怕是封千嶽這樣身為八階天極的高手,此刻也直到她真正現形,才感知到那一縷異樣的氣機。

  更令人心寒的是——夜後身上並無半點刻意釋放的殺氣,但那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卻如巨淵天幕,令人本能地感到——不可抗拒。

  在封千嶽錯愕的一瞬,那女子已緩緩開口,聲音慵懶而帶著一絲戲謔:

  “封莊主好啊,嵩山門楊家三兄弟,已經消失了。我幫你除了心腹大患。——我要的東西呢?”

  封千嶽心中一凜,眼神微變,隨即露出一抹冷笑,眼底卻掩不住震驚之色。

  “哦?原來是……夜後啊。”

  他緩緩起身,沉聲道:“果然是夜後出手,乾脆利落,殺伐決斷,名不虛傳。不過——”

  封千嶽微眯起眼,聲音微冷,“——楊三郎的人頭呢?”

  夜後微微一笑,雪白的指尖緩緩滑過自己平坦的小腹,動作既慵懶又帶著幾分挑釁。

  她輕輕一指,笑意妖異:

  “早就在這裡了。要不要過來聽聽,看看有沒有一絲冤魂在喊叫呢?哈哈哈哈——”

  她的笑聲空靈詭異,在寒氣瀰漫的寢宮中迴盪開來,彷彿真有無數幽魂在低語哭嚎。

  封千嶽被眼前女子那輕佻的態度震得一時無言。

  他微微眯起眼,心中卻暗自懷疑。

  畢竟楊三郎也是出了名的天才人物,已踏入六階合道境,只差一步便可邁入七階地極境。

  以他的本事,又怎會輕易被人滅殺得連魂魄都不剩?

  除非——夜後說謊了。

  或者……那小子早已逃出生天!

  封千嶽思忖片刻,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試探:

  “夜後,不是我不信你。只是……這屍首未見,連點血跡都無。或許……那楊三郎,早已趁機逃了呢?畢竟那小子的功夫,可不低啊。”

  話音未落,空氣中的溫度彷彿又降了幾分。夜後臉色微沉,眸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寒光。

  她輕笑一聲,聲音裡已帶上了譏諷與冷意:

  “哦?你的意思是——不相信鬼捕盟的口碑了?”

  夜後聲音微冷,慵懶中帶著一絲森然:

  “我們鬼捕盟,接的,是最骯髒、最麻煩、最見不得光的活。只認錢財,不問恩怨;只管結果,不問過程。若事情不成,分文不取,就算折了人命,我們鬼捕盟也二話不說,但若成了——”

  她語氣一頓,眼神凌厲如刀,“——就算是皇帝,也得乖乖付清賞金!”

  她輕輕一笑,卻無半點笑意:

  “正因為那楊三郎難纏,世上能殺他的人寥寥無幾。所以,我才親自動了手。”

  她話語落地,寢宮中的氣息如同驟然結冰,連封千嶽也感到脊背微微發寒。

  她緩步向前,白皙修長的手指挑開頸側輕紗,露出雪白乳球邊緣上幾道淡淡的刻痕。

  那是細密而深刻的刀痕,縱橫交錯,在她如雪的肌膚上格外觸目驚心。

  夜後輕輕一指,語氣慵懶又帶著刺意:

  “看見了嗎?這些滿身的刀痕……都是那幾個小雜種留的。他們可是想剖了我呢!”

  她話鋒一轉,唇角微勾,眼神幽冷如刀:

  “怎麼?莫非你——想賴賬?”

  最後一字落下,寢宮之內寒氣四溢,連封千嶽這樣的天極高手,也心頭一緊,彷彿有無形利爪正悄然攫住咽喉。

  封千嶽盯著夜後那雪白頸側縱橫交錯的刀痕,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

  畢竟以夜後身份,若無真憑實據,又怎會冒著名聲受損的風險親自上門索要賞金?

  但——西域寒珠,可不是尋常之物!

  那是極西之地、崑崙雪原深處,每千年方才凝成的一縷寒魄結晶。

  傳說得此珠者,可斷絕凡血,鍛體凝元,修成極寒無上的極陰之軀。

  與天山雪蓮齊名,卻遠比雪蓮更為稀罕,江湖中數百年來不過現世三五顆,每一枚寒珠,都堪比半座宗門的鎮派寶藏!

  封千嶽眼底寒光一閃,心中暗暗盤算。

  ——這麼貴重的東西,豈能輕易交出?

  夜後雖然強橫,但畢竟只是孤身一人,總得講些“規矩”。

  他神色微動,故作沉吟,拱手說道:

  “夜後大人,您的本事,封某自是佩服的。您既親自開口,我自然相信不會貿然來討賞。”

  話鋒一轉,語氣微妙起來:

  “只是……這楊三郎畢竟未見屍首。若貿然將寒珠獻上,難免也叫門中眾人心有怨言。”

  他微笑著,拈鬚低聲道:

  “要不……我們各退一步?西域寒珠,暫且不談。我天劍山莊的武學底蘊也算不俗,若夜後大人不棄,我願奉上一卷天劍山莊秘傳的劍譜,作為報酬。此劍譜,乃我莊不外傳之絕藝,足可為大人添一臂之力!”

  封千嶽笑容溫文爾雅,話語中卻暗藏刀鋒,試圖以“無形貶價”的手法,壓下夜後那漫天開價。

  夜後微微一笑,眼底笑意卻冷得像是冰封三尺。

  她輕步踱到寢宮中央,纖指慢慢撥弄著銀鏈,語氣半真半假地調笑道:

  “我說老封啊,你這死老頭子……想賴賬是不是?”

  她聲音柔媚,字字卻帶著譏諷:

  “要劍譜?我殺人靠劍麼?你那破劍譜,天劍山莊當寶貝,我夜後可不稀罕。”

  她腳步一頓,眉梢微挑,冷冷道:

  “咱們鬼捕盟,吃的是血食,講的是規矩。說好的西域寒珠,你要是不想給——行!你大可以別來找我們。”

  “黑鍋我們背了,髒活我們幹了,命也替你封老狗掙回來了,到頭來,你拿了名聲,拿了地盤,轉身就想糊弄過去?——沒這個道理。”

  封千嶽聽得臉色陰晴不定,胸中憋著一股又羞又怒的悶氣。

  他當然知道夜後說得沒錯。可那可是西域寒珠!

  天材地寶,千金難求,他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拱手送人?

  封千嶽心疼得直咬牙,心念電轉,忽然咳了一聲,試探著開口:

  “夜後大人,您也別這麼說。這屍首畢竟沒見著,總歸差了點憑證,不是?”

  他皮笑肉不笑地拱拱手,語氣裡帶著一絲揶揄:

  “要錢,我給!要多少我給多少!反正嘛……你們鬼捕盟又不在乎名聲,做事幹脆利落,圖的不就是錢麼?”

  他話語未盡,語氣裡已帶著三分試探、七分推脫,試圖以金銀收買代替寒珠交割,繼續打著“糊弄過去”的小算盤。

  夜後聽到封千嶽那番推脫的話,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她輕輕抬眸,聲音低柔,卻帶著刀鋒般的寒意:

  “哦?這是打算——賴賬賴到底了?”

  下一瞬,她眼中的懶意盡數褪去,神情陡然嚴肅,彷彿天幕之下忽然壓下了沉沉夜色。

  她緩緩開口,每個字都敲打在封莊主的心上:

  “你不是自詡天劍山莊戒備森嚴,連只蚊子都飛不進來麼?——那你怎麼不想想,我是怎麼……進來的?”

  封千嶽心中猛然一震!

  他終於聽出了夜後話語中那種赤裸裸的威脅。

  剎那間,一股寒氣順著脊樑骨直衝天靈蓋,叫他渾身汗毛倒豎。

  “這女子……竟然能在我全莊戒備之下,連一點氣息都不露,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進來了?”

  封千嶽臉色微變,心裡翻湧著震撼與駭然。

  雖然早知夜後是個極為棘手的角色,但他畢竟身為天極高手,自負多年未嘗一敗,又怎會輕易低頭?

  他咬緊牙關,心念電轉:

  ——西域寒珠,事關宗門底蘊,萬萬不能輕易交出!

  ——不試一試這女人的底細,怎麼甘心?

  想到這裡,封千嶽眼神微斂,氣息暗暗調動,周身劍意隱隱匯聚,如一柄待拔之刃,蓄勢待發。

  他打算……

  若夜後真敢出手,哪怕拼著重傷,也要逼她退讓一步!

  “哈哈哈哈哈——”

  夜後笑了。

  笑得肆無忌憚,笑得令人發寒。

  她胸口起伏不定,雪白肌膚在黑紗下若隱若現,隨著笑聲前仰後合,輕顫不休。

  這笑聲在寂靜的寢宮中迴盪,宛如寒夜鬼哭,讓人心神俱裂。

  她笑著笑著,眼神卻驟然冷了下來,一字一句,森然開口:

  “我真沒想到,堂堂天劍山莊的莊主,竟然也玩起了江湖下三濫的手段?”

  夜後緩緩收住笑意,微微俯身,眼神像毒蛇一樣盯住封千嶽:

  “記住,封老頭子。我們鬼捕盟,不只是只認錢財、不問因果。我們還有一條戒律——”

  她聲音一頓,目光鋒利如刀:

  “有債不償,全盟誅之!”

  封千嶽心頭一震,臉色終於變了!

  他猛然繃緊身形,右手微微抬起,氣機隱隱凝聚,沉聲喝道:

  “怎麼?你還敢強奪不成?我這天劍之法,可不是吃素的!”

  殺意如劍,橫貫寢宮!

  然而夜後毫無懼色,只是緩緩向他走來。

  每走一步,空氣中便凝結出一絲細微冰霜,步步寒意逼人。

  夜後低笑一聲,語氣輕蔑:

  “你以為——我還是十年前的我?還會被你這點小把戲嚇住?”

  她身形搖曳,衣袂輕揚,明明步履輕柔,卻彷彿整個寢宮都隨她氣機而震盪。

  封千嶽咬牙,死死盯著緩緩逼近的夜後,心中第一次真正生出了……一絲恐懼!

  忽然,夜後素手一翻,竟直接伸出手指,徒手握住了封千嶽揮出的刀刃!

  那一瞬,空氣彷彿凝固。

  高手對決,轉瞬之間生死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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