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後到】(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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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4

1.試紗



空氣中漂浮著一絲絲甜香,悠揚的鋼琴曲無所不在,不停敲擊耳膜。

坐落於繁華商業區的婚紗店內,薛穎姿軟著身子癱進柔軟的沙發裡,百無聊賴,拇指隨意滑動著手機螢幕,一個個袒胸露乳的男體一閃而過。

她抬起痠疼的脖頸衝著闔上的簾子喊:“寶——還沒好嗎!我都試好幾套啦!”

簾後探出一位禮服師,她笑眯眯地拉開兩邊厚重的簾子:“不好意思薛小姐,讓您久等了,紀小姐穿好了!”

“嗒、嗒、嗒…”

鞋跟碰地的清脆聲響由遠到近,一道奪目的藍色身影提著裙襬緩緩走來。

大片頭紗自發頂傾瀉而下,掩蓋她的表情,遇上圓潤的肩頭順從拐彎,沿肩線落下。

層層迭迭的薄紗綴著繁星點點似的鑽石,堆迭出冰川般的壯麗,像冬陽照在冰面上的璀璨光芒,亦是冰雪消融後的粼粼波光,精緻的蕾絲刺繡鋪滿寬大蓬鬆的裙襬,簇擁著上身的人。

禮服師上前整理裙襬,撫平褶皺,語氣止不住興奮:“紀小姐真的太適合這套婚紗啦!哎!連顏色都那麼適配您的名字!”

薛穎姿舉著手機一頓拍拍拍,跟著附和:“就是就是!唉唷寶…怎麼辣麼美…!!”

收下二人的誇讚,紀採藍掀開頭紗,眸光流轉,挑起嘴角:“要不影子你跟我結婚算了?來,親一個?”,唇畔的一顆小痣掉入酒窩,誘人深陷。

豎起食指戳了戳,薛穎姿嬌嗔道:“滾!老孃24K鋼鐵純直女!”

巨大鏡面映出盛裝的自己,紀採藍掃了眼全身,沒什麼大問題,眼睛一動,對上禮服師的視線:“就這套了,嗯…胸這邊幫我調整一下。”

薛穎姿聽著她們的討論聲出神。

從小薛穎姿與紀採藍黏在一起,形影不離,相處的時間比家人還多,高中時有過一位不明所以的同學以為她們是一個隨母姓、一個隨父姓的異卵雙胞胎。

兩人幼時玩過家家遊戲曾為了誰扮演新娘而爭得面紅耳赤,紀採藍急了居然用頭去頂人,尚且細嫩的額角被薛穎姿的髮卡劃出一道小傷口,說是頭破血流也不為過,相互賭氣不到一天又和好如初。

如今紀採藍身著美麗繁複的婚紗走到薛穎姿面前,她還不太想相信“好朋友要結婚了”的這個事實。

為什麼時間過得這麼快…

紀採藍餘光一瞥薛穎姿的表情就能猜出她的心思,交代完禮服師後走近她,當下腳踩高跟鞋的身高便於撫上她的頭頂拍了拍:“別難過了,嗯?”

不想紀採藍看到她微紅的眼眶,薛穎姿如小狗甩水似的劇烈搖頭:“喂!別摸我頭!你胡說啥!我才沒有難過!”

“是是是…沒難過,只是眼睛進沙子了對不對?等我換個衣服啊~”,紀採藍手回到自身裙襬,輕捏起布料,語氣輕鬆,轉身回到試衣間更衣。

薛穎姿被她一咽,說不出話來,只能盯著她逶迤而去的婚紗拖尾,氣呼呼地鼓起面頰,在心底偷偷罵她狡猾。

踏出婚紗店已是夜幕低垂,薛穎姿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吃完晚飯便抓著紀採藍的肩撒嬌:“薺菜籃跟我去喝酒!喝酒!不去你就是不愛我了!去不去去不去!”

腦袋被晃來晃去,紀採藍感覺胃裡的東西也在“咕嚕咕嚕”叫。

捂上嘴壓下喉頭翻湧的衝動,紀採藍悶悶地答應薛穎姿:“去去去!別搖了大姐!”,

坐上薛穎姿新提沒兩天的亮紅色跑車左拐右彎,幾個紅綠燈後停在一家名為“酒酒溜”的酒吧。

車鑰匙遞給泊車小哥,紀採藍與薛穎姿一前一後透過玻璃旋轉門,動感的舞曲震得腳下地面顫顫。

站在門口迎賓的另一位小哥見了兩張熟悉的面孔立馬拉起別在領口的小麥克風打報告。

五光十色的燈光刺得紀採藍皺了皺眉,嚇得迎面而來的值班經理心頭一咯噔:“哎!紀小姐薛小姐來了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今天是想自己一個包廂還是?”

薛穎姿搶答:“去成三那兒!”,音樂充斥在身周,她喊得很大聲好讓人聽清,這可苦了紀採藍,耳朵受到極大傷害。

“好咧!那兩位還是老樣子嗎?”,經理推開身後的門,微微躬身請人進去。

門闔上的瞬間阻隔了外頭吵雜的聲音,但也沒好多少,換上了鬼哭狼嚎的男聲。

紀採藍點頭:“老樣子吧,謝謝。”,至於經理有沒有聽清楚她就不知道了,懂她意思就行。

“Ohh——嗯?你們怎麼來了?”,包廂主人成峻汶停下高歌,拿著麥克風的手還擱在嘴邊。

薛穎姿熟門熟路地坐到裡邊去開始點歌:“不行嗎!你的包廂我想來就來!”

被薛穎姿卡掉一首歌的成峻汶敢怒不敢言,佯作鬆弛喝了一大口啤酒:“哈——爽!”

“對了,我哥剛走沒多久你們沒遇到嗎?”,成峻汶叉起一塊西瓜準備進嘴。

在等前奏過去的薛穎姿指著他鼻子說:“你就慶幸你哥走了吧不然聽你把嫂子的歌唱這麼難聽不得把你打死!”

兩人呲牙裂嘴,直到服務員端東西上來打破這僵局。

“誒薺菜籃!你今天去試紗了?!還挺好看的。”,成峻汶指著薛穎姿的朋友圈照片湊過來問。

紀採藍抿了一小口薄荷茱莉普,瞪了他一眼,成峻汶馬上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呸!好看死了!”

“唔…難怪我弟說他室友今天臉色難看得要死…”,成峻汶恍然大悟。

滿杯碎冰凍得腦子有點打結,思考了兩秒紀採藍才想起他弟弟的室友是誰。

一旁的手機螢幕適時亮起,紀採藍悠悠檢視。

【RZ】:我看到薛小姐給你拍的照片了,好漂亮!

【RZ】:今天過來嗎?做了你喜歡吃的伯爵茶可露麗。



2.皮拍



紀採藍舔了舔下唇。

好奇怪啊,這照片也不是可露麗啊?

白淨修長的手撩起衣服,攥成一團堆在鎖骨間,裸露在外的胸肌、腹肌鼓起幅度恰到好處,不單薄也不誇張。

只是…深淺不一的道道瘀青覆蓋肌膚各處,如玉石內透出的蘚花,破壞了身軀的純淨。

來不及看第二眼,圖片被撤回,螢幕另一頭髮了張真正的食物照片過來。

【RZ】:啊啊,發錯了…

【RZ】:[圖片jpg.]

紀採藍彎了彎嘴角,反蓋手機,並沒有立刻回覆,而是叉走了果盤上的倒數第二塊西瓜。

臼齒擠壓脆爽的果肉,豐盈鮮甜的汁水滾過喉嚨。

手機不依不饒地發出振動,紀採藍接過薛穎姿強塞進給她麥克風與之合唱一首經典情歌。

成峻汶很捧場,樂呵呵地晃著手搖鈴助陣:“哇塞!唱得真棒!安可安可!”,把薛穎姿誇嗨了,大發慈悲還他一把麥克風。

其實是自己唱累了,一屁股坐到紀採藍身邊,臀下壓著她的手機,振動震得薛穎姿皺眉,她抬臀抽起,不滿地說:“薺菜籃…剛剛成三說你後院起火了?”

“也沒有吧…”,紀採藍敲了敲手機背殼,嘟囔道。

成峻汶對著薛穎姿擠眉弄眼:“影子別聽她的,之前她在片場勾搭的小演員都堵到我這兒來找她了。”

抄起桌上空瓶,紀採藍作勢招呼到他頭上:“0人問你!”

“誒、誒!紀總饒命!那、那誰等急了吧你快回他呀!”



【RZ】:還是今天想吃抹茶口味的?

【RZ】:人呢?

【RZ】: [圖片jpg.]

【RZ】:在996嗎?



確實是急了,剛剛撤回的照片重映紀採藍眼裡,她滿意一笑,終於回覆了一個“嗯”字,惜字如金。

那邊秒回,不知守在手機前等了多久。

【RZ】:我在樓下^^

“晚安朋友們,我該走了~影子就拜託你啦成小三~”,紀採藍按滅螢幕,提著耳機倉都裝不下的球形手袋離開包廂,捲起一陣香風。

電梯口已經有人眼巴巴候著,紀採藍踏出一腳步那人自覺地拿過她手上的東西,替她整理鬢邊的碎髮。

她整個人倚在他手臂:“醉了…”

明知她酒量不止如此,他仍笑道:“給你準備了醒酒湯。”

一路無話。

車上空調溫度適宜,窗外車流向後流去。

紀採藍換了只撐臉的手:“今天心情不好?”

駕駛人這腳剎車踩得很重,她的身體微微前傾,又貼回椅背。

“外賣被偷了…難免的事…”,易軫咬了咬後槽牙,捉起紀採藍的左手捏在掌心。

“哈哈…誰敢偷未來大律師的外賣?但我好像沒問你原因啊…”

她打趣他,小指在他手中作亂。

車輛駛入地庫,易軫終於找到機會扳回一城,為紀採藍解開安全帶,親啄她唇畔小痣,捧著她滾燙的臉頰吻了過去,探尋她口中的酒香。

紀採藍仰頭,張口接受,對方口腔裡是她喜歡的薄荷味,她反客為主,舌尖躲過他的追擊,勾走那顆融化了大半的薄荷硬糖,在你來我往間徹底消散。

胸前乳粒傳來刺痛,易軫一聲悶哼,被她驅離。

“上去再說…嗯?”

因為忙著備婚,紀採藍已逾一週沒有踏足此處房產,此時此刻竟覺有些陌生。

易軫端來解酒湯給她喂下,紀採藍稍稍喝了幾口便推拒不要了,直奔主題,就要吃伯爵茶可露麗。

還是吃兩口就不吃了。

“過來。”

紀採藍對著中島臺後忙活的背影低語,易軫低頭洗手、擦乾,走到她腳邊跪下,脫下上衣。

“自己玩了…?”,紀採藍指尖劃過他身上一寸寸近皮膚,修剪精美的甲片陷入肌理,在瘀青之上新添刻痕。

脖子、鎖骨、胸口…凡她所過之處皆泛起漣漪。

易軫喘了喘,嚥了口唾沫:“嗯…你好久沒…我好想你…”

“這樣啊…”

紀採藍摸到沙發靠枕後,記憶中這裡藏了只皮拍。

腳心踩上易軫勃起的腿間輾壓,棉質布料削弱了那物什的脈動。

她揚起皮革長尺,輕輕置於他的右肩上,像騎士的受封儀式,而她是授與者,賜予他至高無上的榮耀。

下一秒,皮革長尺拍擊肉體的脆響迴盪在寂然的空間裡。

“啪!”

男人繃緊了胸膛,鼓脹的肌肉立馬浮現長尺形狀的血色印子,由左邊肩頭延伸至右邊乳暈。

“啪!”

“啪!”

體內的微血管相繼爆開,身上火辣辣地疼,昭示著她的寵愛。

易軫渾身一顫,靠上紀採藍的膝頭,閉眼喘息:“好、好想你…”

“…我好想你啊…姐姐…不要丟下我…”,鹹澀微燙的液體滲入齒間,易軫忍不住更加貼近她微涼的小腿,尋求身體與心靈上的支撐。

見不到她的這段期間他只能透過薛穎姿指縫間漏出的一點訊息得知她的近況,最晚再三月她便會與另一個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他也曾幻想過,但他無力迴天,終將成為“局外人”。

紀採藍撫摸他腦後的短髮:“乖哦…沒有要丟下你…只要你不介意…”

女人柔和的嗓音附在易軫耳邊喃喃。



3.易軫



易軫只有紀採藍了。

只要她還要他,他就不會走。



高一的春天,易軫的父母在接送弟弟的路上遭遇一場重大車禍。

醫院透過校方輾轉通知易軫當下他的世界從腳下開始崩塌,裂成一道深淵巨口,將他吞沒。

父親當場死亡,母親送醫後搶救無效,弟弟內臟破裂加顱內出血,數次進出ICU,美好的家庭在美好的季節就此粉碎。

弟弟的病情像個無底洞,豐厚的賠償款逐漸見底,易軫自己也得生活,他不得不想辦法賺錢。

課業加上工作壓力使他筋疲力竭,前往醫院探望弟弟的路上眼神渙散,無法顧及路況,撞上了路邊大敞的車門,連人帶車擊倒在地。

彼時紀採藍心不在焉地扣著手指,身邊副駕駛的男友正聲淚俱下控訴著她的冷落。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她發出短促的驚呼,連忙下車扶起倒地的男孩:“喂!你、你沒事吧?!”

“沒、沒事…要賠嗎…我、可以留電話…但我現…”,易軫四肢痛得要命,臉上也擦傷了。他在紀採藍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坐起身來,抬起頭。

女人戴著大墨鏡、揹著光,易軫只能看清她紅潤的嘴唇和唇邊的小痣。

“你是不是看車貴就想訛上來!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仗著自己一張臉就想攀龍附鳳的!賠死你!”

紀採藍的男友比她還早見到易軫精雕細琢的側面線條,顴骨與下巴的傷口裂在如玉般的臉龐,他眉頭緊皺,小聲吸氣,似在忍痛,看起來脆弱、易碎。

他頓時危機感乍起,劈頭蓋腦一陣謾罵:“呵!正常人看到車門不會躲過去啊!直接撞上來幾個意思啊?!你有什麼意圖我看得一清二楚!不就是出來賣的嗎?!我告訴你你休想!”

沙啞皸裂的嗓音吵得紀採藍心生煩躁,捂上男孩想解釋的嘴,目光如矛,射向一旁的男人:“閉嘴!要不是你哭得我頭疼我會停在路邊嗎?叭叭個沒完,吵死了!”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哆哆嗦嗦指著易軫的鼻子說:“紀採藍你、你是不是被這賤人勾了魂了?!你以前不會這麼跟我說話的!”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你可以滾了。”,紀採藍一推墨鏡,給他判了死刑,拉起瘦弱的男孩塞進車裡,揚長而去。

“我的車…”,易軫艱難回頭,他破破爛爛的腳踏車和疑似她男友的人被丟在腦後,漸行漸遠。

“我賠你輛新的。”

紀採藍開出一個路口停下,讓他坐到前面來,她不給人當司機。易軫坐立不安,偷偷覷她臉色,被她興味的眼神逮個正著:“怎麼了?”

可真漂亮啊…這雙瀲灩忐忑的眼睛,又青澀又稚嫩,和母親走散的幼獸一致,急得團團轉,卻不知何去何從,只能在原地打轉。

深沉的皮革香氣壓迫著男孩單薄的脊背,微彎、微凸的骨骼頂起衣物,冷汗浸溼了後背,易軫不敢靠上座椅。

“紀、紀小姐嗎…?”,眼看著時間不多了,幾經掙扎,易軫小心翼翼地開口:“我能走了嗎…我弟弟的探視時間快結束了…”

紀採藍眨了眨眼,遲疑道:“監獄的還是…?”

“醫、醫院的!”

噢噢…紀採藍對他投以抱歉一笑,要他說明目的地:“順便帶你去看醫生,做個檢查吧,你這傷得包紮,要不然…破相可就…不好了…”

易軫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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