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後到】(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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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4

、在我家醫院這邊!情況不、不太好!姐你可以過來一下嗎!拜託了嗚嗚嗚…”

雖然結巴,但順利把事情講了清楚。

易軫很少給她找事,到底怎麼了?紀採藍揉了揉額角,嘆了口氣:“我知道了,等下就過去,你病房號先發給我。”

連見毓有意調整呼吸,緩下頻率與音量,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可憐,一不小心把通話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你可以走了。 ”,掛了電話,紀採藍沒有馬上動身前往醫院,而是坐回老闆椅上用溼巾擦拭微紅的手心。

紙團“撲通”掉進垃圾桶裡,她又道:“我的股份,別忘了。”

連見毓一言不發地專心穿衣,將玻璃杯中的最後一口變冷的白水飲盡,戴上口罩,遮掩紅腫的臉,收好檔案。

腿間的鼓脹還沒消退,他拾起她的馬鞭,起身遞還給她。

紀採藍接過,對著他的褲襠戳了戳,打趣道:“還這麼大呢連總?要不在這裡解決了吧?”

連見毓當下又聾又啞,自顧自地回到沙發上拿檔案擋了起來。

紀採藍臉色沉了下來,手上的馬鞭往他手臂利落劈了兩下:“死人嗎你!”,他的指尖捏在紙袋邊緣捏得發白,張嘴輕聲地說:“抱歉…”

“滾吧,婚禮見。”

她下了逐客令。

為了不留在這繼續給紀採藍添堵,連見毓脫下西裝外套搭在隱隱作痛的手臂上,掩在身前,離開她的辦公室。

外頭垃圾桶的花束已經消失,味道也散了乾淨。



紀採藍趕到醫院時正好撞上易軫在和室友成峻洺吵架。

他躺在病床上,白著一張臉,手上還打著吊瓶,嘴上功夫絲毫不遜色,拔高著聲音說話:“為什麼叫她來!我不想讓她知道!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給她打電話的人,也就是成峻洺回擊道:“你想死也別死宿舍裡行嗎!你以為我很想管你嗎!”

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紀採藍輕輕敲了敲門板,“叩叩”兩聲,換回兩人的理智。

“兩位,我可以進去了嗎?”

成浚洺見到救星雙眼一亮,巴巴跑到她跟前告狀:“姐!你管管他啊!要不是我發現他早就死翹翹了!他還罵我!你得為我主持公道啊姐!”

隨後三言兩語將電話裡說不清的事講個明白。

成峻洺下了課回到宿舍,易軫反鎖在浴室裡,他沒懷疑。等過了好久易軫都不出來,喊他也沒反應。

心裡擔心得要命,成峻洺撞開浴室的門,發現易軫昏倒在地板上,手腕流出的血幾乎要把他全身都泡了進去,邊上掉了一把生鏽的美工刀。

成峻洺打著哆嗦叫了救護車,通知室友這世上唯一的聯絡——紀採藍。

“割腕?又割腕了?”

紀採藍立在病床邊,一把掀開易軫蓋在身上的被子,罪證確鑿。

盯著他左手腕上的包紮處低低一笑,她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易軫順著她的力道偏過頭,眼淚衝破了閘門,一湧而出,“啪嗒啪嗒”滴落在被子上。

“啊!姐!別啊他才剛醒!”,成峻洺尖叫,上前攔住紀採藍的下一巴掌:“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姐!”

“好好說!你看他好好說了嗎!”

狠狠瞪了成峻洺一眼,紀採藍指著易軫警告,長長的甲片差點戳進他眼睛:“我告訴你,再有第三次就真的去死吧!以為我真缺你一個嗎!”



10.乖乖的



被她遺忘的恐慌瞬間席捲了易軫全身,他捉過紀採藍的手貼在自己紅腫的臉頰邊,睫毛撲簌顫動,不顧外人在場,眼裡只有她陰鬱冷淡的面容。

顆顆晶瑩的淚珠滑了下來,打溼了紀採藍的手。

“不、不會有第三次了!真的!我會乖乖的…”

“姐姐…不要丟下我…”

“你再打打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見易軫這幅苦苦哀求的模樣成峻洺感到一陣酸楚,又氣他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側過頭偷偷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剛上大一時紀採藍得知他和易軫考上相同的大學,動了點關係讓兩人能分到同一間宿舍,好有個照應,幾年同吃同住下來其實早就跟兄弟沒兩樣了。

易軫不怎麼談自己的家庭背景,所以一開始成峻洺以為易軫是紀採藍爸爸那邊的親戚,直到撞破兩人在車上熱吻的畫面,還傻傻地問:“你們…是在搞骨科嗎…”

弄清楚他們的關係後成峻洺忍了幾天沒跟易軫說話。

最後出於同情心讓他別陷太深了,紀採藍在這方面向來隨心所欲、無拘無束,成峻洺也不願見到易軫受傷。

但現在看來,易軫已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甚至差點為此付出性命。

至於紀採藍…至少願意來看他,還不算太壞…

揉了揉臉,成峻洺轉身退出病房,讓他們獨處,好好說話。

抽紀採藍回手在床單上擦了幾下,拉過一張椅子坐下,雙臂抱胸,冷臉質問易軫:“說吧,在鬧什麼脾氣?”

捏緊空虛的掌心,易軫低下頭避重就輕地說:“沒…沒什麼…是我沒控制好力道…”

“嗤…不說也行,我走了。”

他心裡一窒,急忙拉住她的手腕,鮮血湧現,瞬間染紅了厚厚的紗布。

“我說!我說!”

紀採藍重新坐回椅子,等他開口。

易軫深吸口氣,強迫自己說出那個不願接受的事實:“我知道你跟…他…登記了…一時沒想開…就…”

話音跟著他的眼淚落下。

紀採藍訝然一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端詳他慌亂漂移的眼神:“怎麼?不是說不介意?”

“現在也可以結束哦,只要你想…”

“不要、我不想…我真的會乖乖的…真的…”

唇邊那顆小痣越陷越深,紀採藍丟開他,起身拍了拍他的頭頂,如同安撫家裡的寵物似的:“行了,你能做到自然最好。我還有事,你好好養傷吧。”

易軫自知再糾纏只會引起她的反感,只能無力癱坐在床上,咬著牙,渾身顫抖,眼睜睜看著她開門離去。

門外的成峻洺疑惑地說:“這麼快走了啊姐?”

紀採藍睇他一眼,譏諷道:“不然呢?留在這給他餵飯端尿?”

“誒!姐金枝玉葉,他何德何能啊!您慢走!小弟在此為您鎮守後方!”,成郡洺雙手舉至耳邊,作投降狀。

油嘴滑舌。

紀採藍送了他一個白眼,又錘了下他的手臂。



墨黑的夜幕上吊著幾顆白星,一輛銀灰色的轎車疾馳而過,掀起柏油路上的塵土。

確認喝高了的薛穎姿回到家後紀採藍沒回家,而是讓司機送她到自家酒店下榻。

她專屬的套房裡已經有人準備齊全,等待了許久。

燭光、紅酒、玫瑰…

還有一位戴著皮革項圈的漂亮男孩,看見她,驚喜地迎上來:“紀總來啦!”

他為她脫去西裝外套,自己爬上床,將她按到床邊為她按摩肩頸。

僵硬的頸部逐漸軟了下來,紀採藍舒服地喟嘆:“嗯…怎麼這麼生分…在怪我這麼久沒找你嗎…”,反手撫上他的臉頰,把他拉了下來,停在鼻尖前:“邵勤…說話…”

邵勤低聲喊了她:“姐姐…是不是早忘了我了…”

“怎麼會忘了你呢…要不然我剛剛叫的是誰的名字…?”,紀採藍放鬆身體,仰頭閉眼,倚進男孩還算寬厚的懷中。

邵勤溫熱的軟唇輕輕碰了碰她唇邊的小痣,遊移到嘴唇,舌尖緩緩侵入。

“你們…的團約…還有多久來…著…”

紀採藍開啟雙手,任由他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慢悠悠地問。

“姐姐…這種時候還是別談工作了吧…還提到我隊友…我會誤會的…”,邵勤扶著她躺到潔白的大床上,捻起女人兩邊腰胯的布料往下拉。

紅灩灩的小口蓄勢待發,他情不自禁地埋入舔吃。

雙腿搭上他的肩頭,紀採藍丟了個銀箔小方塊給他:“唔…我很滿意C位的…暫時沒考慮換人…”

而邵勤接過小方塊的同時也將連線脖子上項圈的牽引繩塞到她手中,撕開戴好,

紀採藍一拉緊,男孩撐在她身體兩側,順勢俯身沉入。

“啊…慢、點…”

意識被撞得顛簸,白天那些煩人的情緒全拋擲出去。

紀採藍放空腦中的一切,全心全意投入這場性事中。



11.我願意



一連幾天都和邵勤玩在一起,紀採藍有些膩了,塞了幾個綜藝雜誌打發了他。

至於易軫這小子…還算精明,三天兩頭透過成峻洺轉達他傷勢的恢復情況,拐彎抹角的,紀採藍懶得理會。

但又出於好玩,在前往小姐妹給她辦的告別單身派對之前抽空去醫院看了一眼。

為了給他遞結婚請柬。

紀採藍當然不指望他來,只是好奇他的反應,結果也沒讓她失望。

見到她,易軫欣喜若狂,眼裡的欣喜快要滿了出來,就要掀被下床迎她。

“恢復得如何?”,紀採藍用勁將他按回床上,舉起他的手腕檢查。

紗布相較出事那天要薄了許多,看來是好了不少。

易軫反握她微涼的手,低頭親了親:“我都有按時換藥吃藥,快好了…”

她皮膚自身的氣味與甜蜜的蘋果香氣融合成一款名為“紀採藍”鎮定劑,撫慰了多日不見她的焦躁。

“想你…姐姐…”,易軫歪頭靠上她的頸窩撒嬌,嘟嘟囔囔地說:“醫院的營養餐好難吃啊…還不如我自己做呢…還有那個藥…我都不想說了…好多顆…我上次吃差點噎死了…”

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堆瑣碎的事。

他高中時放學就這樣,那誰誰橡皮掉了要他撿、哪個老師的禿頭閃到他眼睛了…

就像他們沒有過不睦一樣,等他出院了一切都會恢復如初。

“對了,有個東西想給你…”,想起來這兒的目的,紀採藍忽然推開易軫。

愉快的心情直到她從包裡拿出請柬,送到他眼前,徹底粉碎。

她的名字和不是他的名字纏綿牽連。

上頭燙銀的花體字樣是把銀刃,毫不留情地刺入他心口。

易軫嘴唇嚅動,目光空洞,眼神找不到可以落腳的地方。

他遲遲不接下,紀採藍徑自鬆手。

緩緩飄下的水藍色信封用火漆章封了口,薄薄一片,卻猶如千鈞之重,壓在易軫膝頭。

她輕柔的嗓音湊在耳邊呢喃:“不是說我穿婚紗好看嗎?給你個能親眼看見的機會,怎麼樣?”

原來的歡喜碎成齏粉,融化成淚衝出眼眶。

易軫的聲帶好像被那把銀刃割斷了,發不出一點聲音。

“別哭了,明天是我很重要的日子呢…記得來呀…”

紀採藍在他燒紅的眼尾留下柚子味的一吻後走了。

枯坐了良久,易軫顫顫巍巍地開啟信封。

透亮的亞克力片上刻了兩個並排的姓名,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猩紅幾乎佔據了眼白。

紀採藍amp;連見毓…

那個男的叫做連見毓是嗎…呵…不就是投了個好胎…他懂她嗎…他能伺候好她嗎…他能忍受她這麼愛玩嗎…

賤人賤人賤人…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雖然和易軫說了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但紀採藍本人對於結婚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全當穿上禮服做猴讓人看了一天。

起了個大早梳妝,紀採藍困得要命,趁著婚禮還沒開始假寐一下。

即便易軫已經小心翼翼地推開化妝間的門,細微的聲響還是吵醒了盛裝的睡美人。

“唔…影子…?”

她沒睜開眼檢視來人,以為是薛穎姿,是皮鞋跟敲在大理石瓷磚上的沉悶不同於高跟鞋的清脆讓她知道認知的錯誤。

西裝革履的易軫反射到紀採藍面前的鏡子上。

領帶還選了呼應她婚紗的冰川藍。

她愣了一秒又迅速調整回來,唇邊綻開淺淺的笑:“真的來了?傷好了?”

一步步走進紀採藍,易軫的心跳越來越快,就差衝破他的胸腔,彷彿他才是今天的新郎。

“不是姐姐重要的日子嗎,我自然要見證一下…”,他像個忠誠的騎士,彎腰折膝,跪在她盛開的裙襬前,等候她的命令。

易軫昂首看她。

她眉目勾畫得精緻美麗,頭頂上藍寶石冠冕與她極為相襯,沉重的耳環拉得耳垂有些變形。

紀採藍抬起被蕾絲手套包裹的手臂,拇指輕輕碰了碰他粉紅的眼皮:“昨天哭了多久?”

“沒、沒多久…”,易軫心虛地移開視線,嘴硬道。

“那好…不急著走吧?你來跟我排練一下待會兒的儀式如何?”

儀式?他遲緩地眨了下眼睛。

紀採藍張口為他解惑:“例如…牧師會說…易軫,你是否願意娶紀採藍為你的妻子…無論順境或逆境…”

無論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你都將永遠愛她、珍惜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易軫雙手溫柔掀起她的裙襬,努力說服自己是掀起她的頭紗。

紀採藍挪動臀部,稍稍往前坐,開啟雙腿。

“我願意。”,他誠懇而有力地說,男人溫而厚的手穿過蕾絲腿環,說話的氣息撲在腿心。

低低喘了口氣,她繼續說下去:“新…郎,你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易軫隔著一層布料親吻他的新娘,淺嘗輒止。

在隱密的地方,淫靡至極。



12.事不過三



靈魂像降落沙漠的甘霖一樣迅速蒸發。

不同於平時的場所與情境使得紀採藍花了些時間拉回自己的意識。

薛穎姿來找紀採藍時發現她紅撲撲的雙頰,不由擔心道:“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摸了摸滾燙的臉,紀採藍借勢掩蓋饜足的一笑:“沒事,睡懵了而已。”

老天…舒服死了…自己親手調教到大的就是好用…

舒服到她起身時踉蹌了一步,引起薛穎姿更深的懷疑:“真沒事?”

“沒…事…真的…”

站立的姿勢讓穴裡那股水直衝而下,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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