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姐婿】(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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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5

:“郎君你無需這樣,叫婢女們來就是了。”

宴衡邊在婢女奉上的瓷盆裡濯手,邊回望她:“你是嫌我做的不好嗎?”

紀栩啞口。

好,實在太好了,他堂堂淮南節度使肯這般低下身段伺候妻子,別說她一個庶女,連紀綽也得受寵若驚、喜不自勝。

但他這份“好”,是她偷來的。

紀栩竭力平復紛雜的心緒,思慮著該如何開口,請宴衡替姨娘尋醫診脈。

她正出神,宴衡奪過她手中的茶盞,遞給她一杯溫熱的酒水:“剛煮的梨花春,飲下可祛寒。”

紀栩想說她不勝酒力,卻見宴衡雙目晦暗,一手持著杯酒慢慢啜著,那神色做派,彷彿她推拒便是不知好歹一樣。

她接過,一飲而盡,誰知宴衡又給她手裡塞了一杯,並煞有其事地道:“一杯,不能祛寒。”

紀栩才飲一杯酒水,許是喝得太急,已經有些頭昏。

她瞧宴衡眼眸逐漸泛起光亮,像從容的獵人窺伺快要掉入陷阱的小獸,她知道她要掙扎逃脫,可她過會兒還有求於他……

紀栩端起酒水,再次飲完。

“娘子好乖。”

宴衡斟滿自己杯中的酒水,坐到她身側,一手解她的狐裘披風,一手把酒杯抵在她唇邊:“最後一杯,喝完明日才不會生病。”

紀栩連飲兩杯,只覺酒勁上來,渾身又熱又軟,瞧前方的書架都在晃動一樣,她搖頭:“郎君,我真不行了……”

“你是不是想要我餵你?”

宴衡攬住她的腰身,張口欲要飲酒再哺餵給她一樣,紀栩忙把嘴湊過去,他眉目含笑地給她灌下。

她仰起臉看他:“郎君,你開心了嗎?”

宴衡見紀綽如此柔順,心中也是詫異,要知身為貴女,又是正妻,無需回回任郎君予取予求,可她這般,如同泥人脾性,彷彿他再過些,她也甘心承受的。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問道:“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紀栩眨了眨眼睛,眸中迸出晶瑩的光彩:“你怎麼知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世道如此,何況結姻夫妻。宴衡不以為意地道:“你的心思都寫臉上了。”

“啊?”

紀栩一愣,慌忙掩住臉,從指縫裡偷偷看他,只見宴衡渾若無事的樣子。

她掐住手心,強自清醒著在腹內斟酌一番,輕聲道:“郎君,我最近不是央你同意,從紀家接來個梅姨娘,她纏綿病榻多年,我讓她來宴府,也有用意。”

“她自入府,為紀家誕下一女一子,男嬰雖夭折,但女兒乖巧伶俐,我嫁來宴府這一年,庶妹在府中多替我孝悌父親母親。我尋思,梅姨娘在生養上功苦之勞都有,便想借著郎君的名頭和人手,替我尋個聖手名醫,給梅姨娘瞧一瞧身體。”

宴衡似乎想起什麼,沉吟道:“你那個庶妹,是不是與你長得有幾分相像?”

姨娘體內毒藥未知解方,紀栩不敢貿然捅破自己身份,搪塞道:“小時有幾分相似,長大後就不怎麼像了。”

宴衡繼續追根:“我們成婚時,我沒見過她,後來一月回門時,也沒有……”

那是主母和嫡姐為了讓她將來能悄息幫嫡姐圓房替孕而使的詭計!她們不許宴衡見到自己。甚至,從十二歲起,主母勒令她常年侍奉母親病榻,見過她的外人寥寥無幾。

紀栩想到前世她們陰謀得逞、而母親和自己墜入地獄,她就覺得自己像天底下最大的一個傻瓜,幫著敵人持刀,捅死了自身和血親。

而眼前的男人,她臨死前多希望他能來拉她一把,哪怕是幫她懲治仇人。

可是,他沒有來……

她至死他都沒有來……

紀栩的眼淚落了下來,但她記著她在扮作紀綽,她佯作吃味:“你老問我庶妹做什麼,難不成是看上了她,想享娥皇女英這一齊人之福?”

宴衡遽然起身,冷聲道:“紀綽,你認清你的身份,女子七出之條便有忌妒,我想不想、受不受多人之福也不是你能置喙得了的。”



(十)驗穴



紀栩早知宴衡心思深不可測,此刻他的話是對紀綽說的,但她不由以人度己。

宴衡能對成婚一年且有肌膚之親的妻子疾聲厲色,指責她的醋意,可想而知,前世他即便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也不過拿她當個玩意罷了。

故而,她才會在他好像得知姐妹替孕的境況下,被主母和嫡姐輕易地害死。

因為他從來不曾真正地在意過她!

又何談周慮、何談庇佑?

紀栩一剎彷彿撥開雲霧見月明,前世一直期盼的、破碎了,一直疑惑的、清楚了。

她以為神祇曾經垂青過她,卻發現,原來那是普度眾生。

就像他方才還在抱著“紀綽”來藏書閣,給她脫鞋褪襪,親自捧著她的腳放到熏籠上取暖,轉眼,也可以頤指氣使地斥責“紀綽”,不要妄想在他的事情上越俎代庖。

今日之“紀綽”,前世之紀栩,其實她們沒有什麼分別。

她仍然是那個前世偷藏木雕、掩埋心事的小娘子。

……

紀栩覺得自己可笑極了、又可悲極了,淚水如窗外漫天的飛雪止都止不住,可人間情愛,與累世仇恨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她咬牙忍住眼淚,一把撲到宴衡身前,抱緊他的腰身,顫聲道:“郎君,對不起,我失態了。”

“你說過敬我,在我沒懷上子嗣之前不會納妾,我有些杞人憂天了。”

“我沒有干涉你的意思,我身為宴家冢婦,與郎君一同肩負著為家族開枝散葉的責任,家中人丁興旺也是我的心之所向。只是,我們剛剛新婚燕爾一般,你在我面前提起別的娘子,哪怕是我的庶妹,我心裡,是會有些不好受的……”

宴衡瞧著紀綽一連貫的變化。

起初她眸中掠過憤恨、傷心和絕望等神色,如一個含著餘恨將要逝世的人,接著彷彿大徹大悟、斷情絕愛了似的,最後顯是痛定思痛,與他一訴衷腸。

他不清楚紀綽和庶妹之間有什麼過節,其次成婚這一年,她執掌中饋、迎赴宴會風生水起,待他如座上之賓,看不出有絲毫情根深種的樣子,方才做出棄婦模樣,令人費解;再則,她一番話雖有條有理,可總讓人覺得口不對心。

他覺得她言止十分蹊蹺,卻也想不出緣由。

懷中女子泫然抽噎,他不能置之不理,宴衡帶她過來,本為偷香竊玉。

他撫摸她的長髮,溫聲道:“好了,我只提了提旁的女子,你便如西湖漫堤,我怕若真生了二意,你得水淹府邸不可,為了我和府上眾人的性命,我有娘子一人足矣。”

紀栩聽宴衡話如摻蜜,若擱之前,她或許會心如小鹿亂撞,如今恍悟,更覺這像他籠絡下屬忠誠的手段。

紀綽在內為他操持家事、侍奉長輩,床笫間還要迎合他的慾望,他可不得仔細御下嗎?

她忽然感到有些難受,她暗自心儀了兩世的郎君,斯文周到的外表下,竟是這般的薄情寡意。

可她又想到宴衡的經歷。

他十五歲時父親因舊疾復發離世,他的叔父為了奪權,險些置他於死地,後來還是他的祖父力挽狂瀾,一意扶持宴衡登上淮南節度使的位置。

可位高勢危,他以少年之齡撫牧淮南十四州,四周盤踞地方的各大節度使不免對堪稱“魚米之鄉”的淮南道虎視眈眈,於是刺殺、投毒等之類的事情在他身上層出不窮。

也就這幾年,宴衡以菩薩心腸、霹靂手段穩住淮南內政,才沒有了那些魑魅魍魎生事。

親人反目、四面受敵,在這種境遇下,他於男女之情上淡漠,也未嘗不能理解。

而且紀栩此刻扮作紀綽,哪敢真的在宴衡面前造作,不然紀綽事後得知,又要尋她麻煩。

她把眼淚蹭在他衣上,佯作破泣為笑:“郎君竟這般打趣我。”

宴衡抬起她的下頜,從袖中拈出一方絹帕,給她輕拭臉上的淚漬:“衣裳質硬,當心刮壞了臉。”

他這樣居高臨下地注視她,紀栩擔心她哭掉了妝,宴衡會由此看出她和紀綽長相的端倪。

感覺雙足漸冷,她故意低頭“誒”了一聲,小聲道:“我的腳又變涼了……”

宴衡將她一把抱起放在小榻上,用雙手握著她的兩足:“我給娘子暖暖。”

他似乎使用了內力,為她輸熱驅寒,紀栩覺得腳底如有兩股熱流緩緩湧進皮肉,使得裡面僵硬的血液和骨頭都熱和了起來。

不過幾口茶的功夫,她竟感到體內的酒勁都被烘了起來,渾身又暈又熱。

“郎君,不要了……”

“怎麼了?”

宴衡改為捉住她的足腕,在上面輕輕摩挲:“是不是飲多了酒不太舒服?”

“嗯……”

“聽說只要把酒意洩出來就好了,娘子要不要試試?”

紀栩感覺宴衡終於要暴露他帶她來藏書閣的本意了,他一面說著,一面扯著她的褲子。

紀栩微微掙動,央求道:“郎君,初次,我不想在這兒……”

宴衡恍若捉住她的字眼:“你身子乾淨了?”

她原就沒來月事,紀栩“嗯”了聲。

宴衡點頭:“那我就先和小娘子見個面,給它點甜頭,好叫它下次碰上正主、夾道歡迎。”

說完,把她的褲子扔在地上。

紀栩瞧她的夾褲如張紙片似的從下身褪去擲落,房內的涼氣一下貫穿裙中,她不由攏緊雙腿。

宴衡用茶水濯了手,見她這般,笑道:“娘子如此藏掖,是不想和我禮尚往來嗎?”

紀栩品他話中深意,他是指上回她看過他的私處,這次她的也要給他瞧瞧。

她知道他想驗穴,索性也沒扭捏,慢慢張開雙腿朝向他。

宴衡卻不以為意地道:“我記得,我之前可是自己寬衣解帶。”

紀栩雖歷過情事,可在床上一直是由宴衡主導,鮮少有放浪之舉,除非欲到酣處被他逼迫。

這會兒要她如秦樓妓子般蓬門大開、任君賞玩,她著實羞赧。

正躊躇中,只見宴衡笑吟吟地道:“今日怎麼沒有那夜請郎君噙乳的勁頭了?”

他盯著她的雙腿之間:“快些脫,露出來。”



(十一)開花吐露



她重生那晚,紀綽就在寢房隔壁的耳房窺聽著二人床事,兩世新仇舊恨累加,紀栩自是卯足了勁勾引宴衡,恨不得把紀綽氣得髮指眥裂、七竅流血。

可這會兒只有兩人,她沒臉行那狐媚做派,但見宴衡善罷不休,只得依從了他。

她輕輕地褪下褻褲,雙膝拱起,露出下身的一口花穴。

宴衡饒有興致地睃過她的裙內,卻是嘆了口氣:“月下芍藥雖美,可朦朧綽約未免叫人遺憾,還是顯於燭火下,露出嫣嫣花瓣和瑟瑟內蕊,才更動人心絃、撩人魂魄。”

紀栩瞧宴衡好整以暇的姿態中總含著兩分促狹,偏他故作神傷的模樣,彷彿一尊白玉雕像眉間落了一抹微塵,使人不禁想把它拭去。

她心下一橫,掀起裙子,整個下身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

“知我者,娘子也。”

宴衡讚了一聲,將她上身扶起,從旁拿了一個引枕墊在她腰後,一本正色地道:“我們一起來賞花。”

紀栩閉眼。

他要玩弄她的穴就算了,還要她看著他玩。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娘子不想看它開花吐露的樣子嗎?”

宴衡掰大她的雙腿,煞有其事地道。

紀栩想起前世孕中交歡時,他便是這樣,總旁敲側擊說些撓人心肝的話,使得她的身子被他越插越淫蕩。

現下也是如此,她原就酒後燥熱,他的雙手在她大腿根摩挲,眼神不時瞥向光溜小穴,她感覺自己如架在炭火上的魚,要被烤得流水了。

她收緊小穴,生怕他察覺什麼異常,快速地道:“郎君想做什麼就做,但要答應我一點,你得儘快給梅姨娘請個聖手名醫。”

宴衡忽地在她穴上拍了一巴掌,眉目間浮上不悅:“我不喜歡娘子在床上和我談交易,我是為了給你疏解酒意才這樣勞力,再者,你的姨娘便是我的姨娘,我理當會費心。”

紀栩被他打得穴肉酥麻,只覺小口似乎湧出潺潺細流,她點頭敷衍:“我什麼都聽郎君的……”

宴衡把手上的一抹淫液抹到她臉上:“想要了就什麼都聽我的,你倒會見風使舵……”

他捏住她的肉豆:“我要罰你,多洩兩回。”說著指間使力。

“啊……”

紀栩仰頭吟叫。

她身下傳來一種微痛中夾著酥麻的快意,這種感覺她不陌生,前世宴衡最愛在她瀕臨極樂時擰捏她的豆珠,叫她從裡到外徹底洩身。

花口彷彿有記憶似的,一張一合地翕動,像是引誘陽具插進來,穴肉的痙攣勾得深處發癢,可是什麼也吃不到……

宴衡瞧著紀綽這張豔穴。

之所以稱“豔”,因為它實在騷浪。明明生得雪白粉嫩,宛若少女的陰戶,可他才碰外面的蒂珠,它如填了春藥一般,汁水肆流,洞口翕張,飢渴連裡面粉嫩晶瑩的穴肉都翻了出來,活像個從出生到如今都沒飽餐過的嬰孩小嘴。

他慈悲地給它喂進半根手指。

“唔嗯嗯……啊……”

紀栩感覺宴衡插進來了。

他一面旋著她的肉豆,一面在穴內悠然攪拌,雙重的夾擊下,花心只想吞下他整根手指攀上高潮。

她謹記自己還是處子之身,不敢亂動,只默默夾緊了他的半根指節。

“嘶……”

宴衡感覺中指一痛,像被厲禽險些咬掉半根手指,分明無齒,卻似能吮咽人的皮肉骨頭。

他箍住她顫抖的腰身,重重捏了幾下她的蒂珠,指頭往穴內送了送,俯她耳邊:“成婚一年,我竟不知你這般想我?”

他炙熱的氣息撲在她耳頸,像有條小蟲子爬上肌膚無比酥癢,這抹酥癢如網似絲,疾速地籠纏了她的全身,她陷在他身上清長的沉木香味裡,甜美地高潮了。

她怎麼可能不想他?從前世的念念不忘、疑有迴響,到今生的再度重逢、肉慾繾綣,有些東西神智可以控制,身體卻騙不了人的。

——她喜歡和他親密,即便他在床上肆無忌憚。

“已經開花吐露了,好快。”

宴衡按下她的後頸,示意她看自己痙攣噴水的小穴。

那處溼淋淋的,兩片粉紅花瓣張開,露出被玩得鼓脹的肉豆和豐腴的貝肉,穴口如張嬰孩小嘴,邊吸吮他的大半截手指,邊沁出清澈的水流。

宴衡似乎瞧她注視,手指往穴中抽送了幾下,她“咕嚕”又吐出一泡汁液。

紀栩忙用衣袖掩住臉:“我不要看。”

宴衡抽出手指,笑道:“敢溺不敢當啊。”

紀栩脫口:“我沒尿……”見他戲謔地看她,她側過頭,“你別欺負我不知道,那不是……”

宴衡一把將她拉到他身上,撕開她的衣襟襪胸,咬了一口她的乳尖:“娘子告訴我,那是什麼,有沒有疏欲解火之效,我很需要。”

說著已經撈出灼熱堅硬的陽具,抵在她溼滑的穴口。

“你說過只看看,不破……我的身子。”

紀栩趕忙提醒。

宴衡吮齧著她的乳肉,含混道:“可我也說要給你些甜頭,你方才含的我手指都痛,顯然不滿足,我得再喂一些。”

他攥住她的兩腿根,龜頭直往花穴裡送。

“郎君,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紀栩掙扎躲避,不想讓他得逞。

宴衡拍了兩下她的屁股:“你自己的貞潔,你留心護著,我進去一小半,飲些娘子的瓊漿玉液止渴。”



(十二)肏著尿口



紀栩感覺炙硬的龜頭緩緩頂開緊縮的穴口,她像被一把燒得滾燙的鐵錘鑿開下身,嬌嫩的花瓣被烤得瑟縮,狹窄的幽徑快被撐裂。

她無措地抓著宴衡肩膀:“燙……我快脹破了……”

宴衡攥著她的腰肢,仰頭輕喘道:“想了你一年,這是厚積薄發而已,娘子可要憐惜我。”

紀栩瞧他微皺的眉頭、滾動的喉結,儼然箭在弦上、忍而不發的痛悶模樣。這才片刻,他面上泅起兩片薄紅,豆大的晶瑩汗珠沿著烏黑齊整的鬢角滴落,有幾顆甚至墜在了她的乳上。

交而不合,折磨的,不止她一人。

紀栩竭力開啟身子,容納他進去穴道。

“啊啊啊……”

宴衡藉著她放鬆的間隙,胯下一挺,牢牢地將肉棒送入了穴中。

紀栩經過情事,身體憑前世經驗以為能吮吞龜頭,結果肉棒卡在徑中一半不動,她覺得深處幾乎在不滿地攣縮,並流下渴望的涎水。

宴衡感受著紀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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