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性控制】(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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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07

(一)選妃?



何甜玉邊走邊計算著這個月的開支,3000元租房、1000元餐費、500元交通費、500元社交開支、500元置裝費……

算來算去,每個月還是至少要5500的基本開支,總不能上個班連件像樣衣服都省,或者完全不社交也不行,搬家?太遠的話交通費反倒更高,通勤時間浪費在地鐵上,也是一種成本。

她嘆了口氣,工資才七千,算得再細,也攢不下多少。

她其實心裡清楚,光靠這點薪水,別說買房,連維持一點像樣體面都勉強。可她寧願過這種日子。

“什麼時候我才能攢夠一筆錢,讓媽媽從王家搬出來,跟我一起住?”她突然這樣想,隨後幾乎是立刻笑了出來——那笑是冷的,帶著點自嘲的味道。

怎麼可能呢?媽媽為了擠進王家花了多少年心思,又怎麼會願意?

對她來說,那地方也許是個繡著金邊的牢籠,但對許美雲來說,卻是一座通往“上面”的橋。她從來不覺得用美貌和身體換生活是一種恥辱,反而當成本事、當成武器。

“在我最美的時候賣一個好價錢。”這是她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何甜玉聽得太多了。

她那年紀輕輕的母親,讀書不多,出身也普通,卻能從廚房走進王宅的餐廳,從租來的小屋搬進金碧輝煌的別墅,全憑那點姿色和手段。

在旁人眼裡或許是委屈和恥辱,她卻視為一種勝利。她得到了自己要的,那就夠了。

但對何甜玉來說,那個所謂的“家”從來不是歸處。它太乾淨了,乾淨得冷。每一寸地毯、每一盞燈、每一個銀器都擦得閃亮,像極了審判她存在的鏡子。她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了閉嘴,學會了如何在長餐桌上變得無聲無息,只求不要招惹莫名其妙的訓斥或輕蔑的目光。

她曾偷偷幻想:哪怕和媽媽住進一個小小的兩居室,每天吃得清湯寡水,也比做一個被豢養在別人的家、別人的規則裡的影子來得真實。可媽媽沒有離開,還越陷越深,深到分不清自己是客人還是主人。

所以她才拼命搬出來。哪怕賬算得再緊,哪怕日子精打細算地過,她也要有個屬於自己的空間。

她停下腳步,天邊是一片被晚霞燒紅的雲,如火一樣層層鋪展,熱烈得有點不真實。她仰起頭,看著那片雲,有那麼一瞬間,她真覺得——自己也許能被託舉起來,哪怕只是一點點,脫離泥地的一小步。

何甜玉剛出電梯,便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家門口,左顧右盼,踮著高跟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聽到她的腳步聲,那人轉過頭來,她大約四十五歲,卻因金錢堆砌出的保養,看起來仍像三十出頭,皮膚白淨,身段纖細。

歲月沒能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反倒讓她眼神里的精明與不甘愈發鋒利。她細細打量著女兒,嫌棄幾乎毫不掩飾。眉眼輕挑,開口依舊是軟膩的江南調子,只是聲音底色裡,添了點年歲帶來的乾澀與涼意,繞著彎地刺人。

“妹妹,你就住在這兒啊?”

何甜玉愣了一下,好像真的有兩三個月沒見到她了,連這熟悉的江南口音,如今聽著都透著一股陌生感。

“這頭髮是剪給誰看的?襯衫西褲,你是上班,還是上墳?”

何甜玉沒理會,只默默放下雨傘,從鞋櫃裡拿出一雙新的粉色家居鞋遞給她。許美雲掃了一眼,沒穿,踩著高跟鞋直接進了屋,煙也點上了,動作熟練得像回自己家一樣。

何甜玉沒接話,只去廚房把從菜市場買來的菜收進冰箱,又拿出今天的份量準備做晚飯。

“要不要一起吃飯?”她問,聲音淡得像是路人之間的問候。

許美雲瞥她一眼,語氣尖酸地說:“你要是週末肯回王家,我就留下來吃飯。要不然……我以後也懶得來了。”

這話像是威脅,又像撒嬌,何甜玉卻聽出了那熟悉的撒賴——明明饞她做的飯,卻非要搭上一筆情緒勒索。她低笑一聲,說:“你到底是想吃飯,還是想拉我去見什麼人?”

“當然是有事才叫你回去。”許美雲坐直了身子,話鋒一轉,語氣裡帶著掩不住的興奮,“那老頭把在美國的女兒叫回來了,還有那個整天忙到飛的兒子也飛回來了,你猜他們幹嘛?”

何甜玉涼涼一句:“聽起來像宮鬥開局。”

“死丫頭,嘴真毒。”許美雲呸了一口,“不是宮鬥,是……人選的事。說是給某個大人物挑個得力的助理,人家可不是隨便找秘書,是要看家世、背景、能力、模樣……你不正好學那個什麼國際商貿的嗎?你上臺面。”

“我上不上臺面,是你說了算?”何甜玉問,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但帶著刺。

許美雲眼裡閃過一絲不悅,“你以為我這是為了我自己?我是怕你一輩子就這副樣子——天天在這小房子裡切青椒炒肉,連個像樣的男人都沒有認識過。”

何甜玉的動作微微一頓。她不說話,只重新點了爐火。鍋裡的油開始滋啦作響,她將青椒和肉片下鍋,鍋鏟翻動間,一股熱氣和香味迅速瀰漫開來。

這一刻,她將那一切虛妄的野心、沾滿脂粉氣的算盤和未說出口的憤怒,全都隔在了鍋的那一邊。她專注地炒菜,不為誰,只為這一頓飯,是她的生活裡唯一的秩序。

不到五分鐘,兩個菜就做好了,一盤小炒肉,一盤清炒青椒,色澤鮮亮,香味撲鼻。她又盛了兩碗飯,從櫃子裡取出筷子,碗碟擺得井井有條,然後將飯菜端到茶几上。

“飯好了。”她淡淡地說。

許美雲坐在沙發上看著女兒忙碌的一舉一動,心裡其實已經被那熟悉的香味撩得口水直咽,卻又拉不下臉直接誇讚。她只是不耐地撇了撇嘴,嘴上還嫌,“整天做這些小家子氣的飯菜,也不知道能不能端上臺面。”

可下一秒她還是站起來,踩著高跟鞋走到茶几前,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嚐了一口肉。肉香柔嫩,醬汁濃郁,她眼神一亮,嘴角卻依舊緊繃著不肯鬆口,最後只是哼了一聲:“至少這點手藝沒白學。”

何甜玉沒搭話,只是拿起自己的那碗飯,低頭吃起來,神色淡淡。她的世界太真實,真實到連幻想都像一場奢侈——而她的母親,似乎還活在一個虛構的宮廷劇裡,不肯醒來。

客廳裡只聽得見碗筷碰撞的細碎聲響。許美雲吃了幾口,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甜玉,我知道你心裡不願意,但你得明白,現在這個世道,沒有資源沒有背景,光靠你一個人,哪走得遠?”

何甜玉沒有抬頭,只是夾了一塊青椒,輕聲說:“可我不想靠別人,尤其是靠那些……看不見底的局。”

許美雲一時語塞,愣了幾秒,像是被女兒這句話激到了某處不願承認的脆弱。她眉頭一皺,把筷子往碗邊一敲,冷笑了一聲:“你這死性子,真是像你那個死鬼爸——倔!講什麼獨立,講什麼靠自己,最後死前欠下50多萬債務還不是靠老孃這身皮肉去還!靠你這七千塊一個月,租房吃飯還存得下什麼未來?你以為演電視劇!”

“可那是我憑自己能力賺的。”何甜玉這一次終於抬頭看她,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那50萬,”

何甜玉低頭咬了咬唇,聲音壓得很低:“那時候我還小,什麼都不懂。你一個人扛著那麼多苦,我沒能幫上忙。”

她抬起頭,眼神里帶著一絲哀傷,卻又堅定:“我寧願你一直只是王家的一個保姆,那樣我跟著你住在王家,我也覺得驕傲。哪怕只是傭人宿舍,我也會覺得我們乾淨、堂堂正正。”

她放下筷子,望著母親的眼神帶著一種極剋制的悲傷:“我現在能自己賺錢了,很快我就要升至加薪……我只想……以後不要再讓你那麼累,活在那種黑暗裡。”

許美雲的嘴唇動了動,像是想反駁,卻又發不出聲音。她看著眼前這個明明繼承了自己所有美貌的女兒,卻偏偏不肯按照她的劇本活,心裡憋著一股無名火,也藏著一點模糊的心酸。她想指責她不識時務、不懂現實,又想說靠她那點加薪怎麼能養活得了自己,但在這一刻,那些話都像被她女兒清澈的眼神壓了下去。

“別忘了,”半晌,許美雲彩道:“你的驕傲,也是老孃拿這身皮肉換的。”

許美雲沒再看她,只是低頭抹了抹嘴角,彷彿說的不過是一句天冷加件衣的閒話。但何甜玉卻像被釘住了,心口發緊,連呼吸都輕了。

“你覺得……這是件值得驕傲的事嗎?”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努力壓住顫抖,“你用這一切來證明什麼?證明你有本事?還是證明,我註定也得像你一樣?”

許美雲神情一滯,卻很快冷笑:“我只是讓你看清楚,乾淨這兩個字,不是你說了就算的。”

何甜玉站了起來,動作有些急,椅子在地板上擦出刺耳的聲響。她雙手撐著桌沿,眼神近乎懇求:“我沒有瞧不起你。但我不要那樣的生活。我寧願窮,也不要活成你那樣——每天睜眼就是算計、閉眼也不得安生。”

她的聲音沙啞下來:“你總說是為了我,可你有沒有問過我,想不想用這份恩情,換一輩子的債?”

桌邊陷入短暫的沉默。許美雲沒有動,但她眼裡的光亮彷彿一下子熄了些。

良久,她低聲說:“你要是真的不願意……那我,就不提這事了。”

何甜玉抿了抿唇,沒回話,只是起身把菜收進保鮮盒,準備放入冰箱。

就在她轉身的一瞬,許美雲忽然補了一句,語氣竟有些難得的緩軟:“……但你總得讓我看看,你真的能過得比我好吧?”

她聲音輕得幾乎被冰箱門合上的聲音掩蓋,但何甜玉聽見了。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

只是手一頓,冰箱的燈光照在她臉上,泛出一點若有若無的亮。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對抗母親,而是在對抗一種命運——而母親不過是那命運的使者,是那個早早認輸、卻不肯她另起爐灶的人。



(二)海市·王宅



夜幕降臨,王宅卻才剛剛亮起它最繁華的燈。

老宅位於海市最核心的老牌富人區,紅磚牆高高矗立,門口停滿了豪車,賓客進進出出,身上香水氣味混合成一種貴氣的錯覺。偌大的前庭被臨時改造成宴會區,水晶燈吊在古樹枝頭,如星辰墜落;地上鋪著紅毯,蜿蜒進主廳,那是一幢典型的歐式別墅,雕欄玉砌,白石立柱,每一寸都在炫耀海市首富的體面與榮耀。

何甜玉站在入口,一身黑色露肩長裙,線條極簡卻勾勒出清冷的氣質。她沒有請造型師,僅憑鏡前的簡單幾筆便完成妝容,唇色偏冷,呈現出淡淡的莓果紫色,襯托得膚色冷冽如瓷,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似乎能折射出周遭環境的每一絲光影。短髮利落乾淨,緊貼著側臉線條,裸露的脖頸至肩頭線條如同雕塑般完美,修長且流暢,彷彿被匠人細細打磨。

主廳內,觥籌交錯,笑語喧譁。

男人們在討論金融和市政規劃,女人們在誇彼此孩子的升學和投資眼光。一個個穿著設計師高定禮服的女賓,臉上都掛著禮貌而虛偽的笑容,眼神卻在彼此身上飛快地打量、比較、評估——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早已開場。

何甜玉走進主廳,第一時間被人盯上。

“那不是……美雲的女兒?”

“聽說是學國際商務的,在外面租房子自己住。”

“嘖,一個沒名分的拖油瓶……還能被叫回來,老王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這些話沒直接說出口,卻都藏在目光和細微表情裡。

許美雲則緊緊挽著她的手臂,一臉驕傲地介紹,“這是我女兒何甜玉,從小英文好得不得了,大學還得獎學金出國交流——可惜太要強了,非要靠自己打拼,苦了點。”

嘴上說“苦”,但語氣卻得意得彷彿自己培養出的是個外交官。

事實上自己就是在外貿公司做個商務助理,聯絡外國客戶,參與報價,跑跑業務而已。但何甜玉笑不露齒,只輕輕點頭應付,她早學會了如何在這樣的場合裡讓自己“隱形”而有分量。

就在她想要找個角落站著的時候,主樓旋轉樓梯處響起了一陣喧譁。

人群視線瞬間被吸引過去。

那是王家慣有的儀式時刻。

鋪著紅毯的旋轉樓梯緩緩亮起燈光,像是舞臺拉開帷幕。幾位穿著禮服的服務生站在兩側,維持秩序。一對50多歲的夫妻緩步而下——男人身穿深灰色西裝,氣場內斂鋒利,面容嚴峻,不苟言笑;女人則著一襲寶藍色絲綢長裙,高貴冷豔,神情矜持。

“王太太和王總來了。”有人低聲說道。

王太太名喚林慧真,出生書香世家,曾是海市大學美學系教授,後因婚姻退居幕後,卻一直在慈善圈與文化基金會掌控實權,是王家對外形象的核心。

而她身邊的王總,王建勳,海市首富,王氏集團執行總裁,許美雲的金主。

他們一齣現,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牽引過去。即使站在大廳一隅,也能感受到那股不容忽視的重力。

許美雲這時立刻挺了挺背,嘴角努力勾出一點笑,卻終究只能站在人群之外,彷彿一道始終無法跨越的界限橫亙在那裡。她的打扮並不輸任何一位太太,保養得宜、妝容精緻,但在這種場合,她卻像個多餘的註腳,無法參與、也無人問候。

她不止一次幻想過,自己能有朝一日挽著王建勳的手站在這樣的聚光燈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帶著女兒站在光影的邊緣,被視作“有趣的流言素材”。

何甜玉看了自己媽媽一眼,嘆了口氣,不願再看,躲到後花園去,剛要走出大廳,就感覺被人狠狠推了一下,幸好自己穿的高跟鞋不高,要不然真的會撲個狗吃屎。

何甜玉回頭看了一下,原來是王笙,王家的千金。

她還穿著少女時期常穿的那種泡泡袖洋裝,只是布料更貴,顏色更淡,像是在刻意營造一種“不諳世事”的氛圍。王笙身後還跟著兩個同樣打扮精緻的女孩,顯然是來湊熱鬧,也順便看戲的。

“喲,”王笙揚了揚眉,全然不見暗中推倒人的刻薄。她語氣輕快地像在打招呼,“你還真來了。我還以為你這‘臨時選手’不會被放進來呢。”

何甜玉並不回應,只看了她一眼,便準備轉身。

王笙卻上前半步,聲音刻意放輕,說得剛好能讓旁邊幾個路過的賓客聽見:“不過也對,許姨一向疼你嘛。她說你英語好,又會寫稿子,經常做這種陪玩的工作,不過這次的機會,可不是你那種身份能爭取到的。”

那一瞬間,何甜玉差點說不出話來。她想起初中時候隨媽媽住在王家傭人房,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王笙開始惡毒的刁難她——把她吃剩的蛋糕隨手丟到她腳邊,冷笑著說:“這就是你們‘那種人’該得的——只配吃剩飯剩菜,永遠也別想坐上真正的桌子。”

更讓人難堪的是,有一次在補習班門口,王笙和同學指著她的衣服大聲嘲弄:“你媽媽?呵,她不過就是爬上了主人的床,才有了你這個半路出家的‘千金’罷了!想當真千金,先把自己的身價洗乾淨再說!”

她一開始會反駁,會撲上去抓王笙的頭髮,可後來,她不得不承認——王笙並沒有說錯。那些她年少不明白的、藏在夜色和低聲耳語裡的隱秘,一點點拼湊成完整的圖景。她終於明白,母親的確是用那樣的方式,還了50萬的債務,還為她換來了一個暫時安身的地方,換來了被容忍的資格,換來了她始終不願正視的“體面”。

她想躲開王笙,卻被她不依不撓的扯住,忽然聽見一個低沉的男聲插了進來:“王笙。”

王家大少,王中正站在走廊盡頭,手裡還拿著一杯尚未飲用的香檳。他比記憶中更瘦削,西裝熨帖,表情淡淡的,像從來沒參與過什麼爭執。

“別吵她。”

王笙撅了一下嘴,“我哪裡吵了?我只是——”

“爸在找你。”王中正不等她說完,已經走近一步,微側身,做了個送客的姿勢。

王笙瞥了何甜玉一眼,轉身走了,腳步仍輕,裙襬晃得像浮在水面。

王中正望向她,神色不明。

“別在意,”他說,“她被寵壞了。”

何甜玉抬頭看了他一眼。她記得高中那時自己的數學物理很差,每次做完作業,他也曾幫她改過幾道題,但從不多話,只是像大人對小輩的那種平淡善意——帶著某種距離。

“謝謝你。”她輕聲說。

“你有兩年的商務助理經驗,是吧?”王中正忽然換了話題。

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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