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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3
噢不,現在大上將已經被撤職了,應該叫遊·殺生害命·罪惡滔天·做作惡心·曦 (*^-^*)以及直到現在,遊某人都還在裝死不出來道歉哈】
【?氣昏頭了我先罵!!
笑嘻了,只能說你們遊家是真的隻手遮天,連帝后的指令都能壓下去,看不慣的人想殺就殺,軍部武器想用就用,林小姐都這麼逃命了都還是被你們炸死了,順便還拉了一車的人陪葬,我請問呢,咱們國姓是不是其實姓遊??
以及早就料到你們不會好好對待林小姐了,畢竟林小姐平民出生,哪有你們姓遊的高貴?自然不會被你們當人看待,況且你們遊家虐待外姓人也早不是第一次了!!!!
不會真以為國民都是沒記憶的吧?之前遊大帥可是連【世族貴家的沉大小姐】都敢隨意虐待,八月懷胎被趕出家門撞死呢(到底是意外撞死還是遊家故意安排的肇事車輛,依舊存疑呢嘻嘻o(︿▽︿)o),不會真以為把全線訊息都刪完了就沒人記得了吧?
最噁心的是遊大帥還立什麼深情人設,,,,遊家還吹噓什麼家規森嚴,,,這種爛到骨子裡的世家到底什麼時候能倒臺!!帝國又不是卻你們遊家就活不了了!!】
光是這第一張帖子圖片便看得遊曦觸目驚心,而這工工整整的輿論壓制工作報告更是足足有幾百頁,遊曦都不敢想這段時間外邊的輿論亂成了什麼樣子。
自己重傷昏厥,母親不可能在自己生死未明的時候就將真實訊息放出去,那樣只會給內憂滿滿的遊家再徒增外界壓力,同時也只能將林曉寒的所作所為一併隱瞞,平常國民不瞭解真相,很容易就會被帶偏,被有心人當槍使。
但是……林曉寒三月二十七號被人看見在超市哭?她在難過些什麼?為什麼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傭人為什麼沒有跟她一起去?
心頭疑惑翻飛,遊曦抿了抿毫無血色的唇,但為節約時間,依舊飛速瀏覽著光腦中的檔案,沒劃幾下,便看見了自己家客廳當日的錄影。
錄影前半部分都和遊曦知曉的差不多,自己在沙發上等待林曉寒,而後暈倒,隨後林曉寒用奇怪儀器損壞自己的腺體,但令遊曦愣神的是,林曉寒在對她下手之後,卻哭得悲泗淋漓,痛不欲生,甚至在離開之前,都還是給了她一個告別吻。
為什麼?
為什麼在決然的傷害後會露出痛苦的神情?為什麼在不歸的別離前會留下纏綿的深吻?一些在前一刻才倉促建立起來的脆弱決然與堅定又開始搖搖欲墜,心底有不能被承認的情緒在悄然流淌。
遊曦不敢細想,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繼續向其他檔案看去,餘下的一串檔案似乎都是警方那邊發來的,有關爆炸案的各種調查進度與結果,一些殘骸現場與遺物收集的圖片,其中就有方才母親給她觀看的幾張衣物圖片,然而繼續向下翻閱,一張檢查報告卻驀然撞入了眼簾。
這是一張影像學的檢查報告,上方寬大的影像區可依稀看出一個初見人形的胎兒,在黑白的影像中蜷縮安睡。
檢查時間是三月二十七號的下午,檢查專案是腹部超聲,檢查結果是確證有孕,孕周約為8周。
這是什麼。
握著光腦的手不停顫抖,遊曦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這是一張沒有檢查者姓名的影像報告,但出現在此處,被檢者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慌亂的記憶走馬燈般湧現,孕周八週,回溯時間恰好便是林曉寒發情期的那段時間,那時她們無休無止的擁抱,熱吻,將所有寒涼的空氣都滾得火熱,將所有零碎的嗚咽都饞食下腹……
所有與林曉寒有關的片段都開始凌雜環繞,悉數播放,無數聲音湧進腦子,密密麻麻塞滿了世界,遊曦卻在其中清晰地辨認出了自己漠然的聲音。
“……總之若是懷上了,那就直接打掉,傷的是你自己的身體……”
她明白了。
在一系列的倉惶否定,搖搖欲墜的自我欺騙之後,她終於補齊了最重要的一片碎片。
因為林曉寒懷上了她的寶寶。
為什麼林曉寒會突然一反常態,急於完成自己的任務,甚至願意將此前半年的全部遮掩與鋪墊都盡付東流,在此刻似乎都得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因為林曉寒發現自己懷孕了,而出於保護孩子的天性,她興許想要留下這個孩子。
她去找她的上級交涉求情,最後得到的結果是要求她立馬完成謀殺任務,她確實也立即行動了,只是估計連她自己都沒有料到,她的組織其實根本沒打算讓她活著離開。
昔日僅僅只是一張照片,就能將林曉寒騙去獨赴虎穴,這樣簡單的人,她背後的組織想要操控她,簡直不要太容易。
但這個人真的簡單嗎?可能遊曦所知曉的關於林曉寒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所有愛意,陪伴,隔著半個屋子的遙遙相望,都是虛假的,當林曉寒擁抱遊曦時,幾分是赤裸真心,幾分是任務逼迫,遊曦都不知道,遊曦此刻甚至連“林曉寒”的真名都不敢肯定。
這個人就這樣突然出現,平白無故地走進自己的生活,看似懦弱畏縮,實則膽大包天,堂而皇之撬開自己的門房恣肆直入,留下一地絢爛的七彩泡泡之後便急遽離去,並且似乎再也回不來了。
是啊,回不來了。
就此所有關乎真情假意的說辯也都失去了意義。
母親與警方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撒謊,就算是在那起爆炸案中留有生機,這都四個月過去了,活著的人也該被找到了,找不回來的,也就回不來了。
視野逐漸昏花扭曲,盤繞成為光怪陸離的巨大漩渦,一切都不再可辨,熟悉的混沌再次降臨,將她拉回了最窒息的獸鳴圓場。
所以是她往昔刻薄的一段話,徹底逼走了林曉寒嗎?
如果她當時沒有說要打掉孩子,而是說會好好留下胎兒,那林曉寒是不是就不會惶恐聯絡幕後之人?也就不會匆忙行動而後出逃遇害?
如果她再多注意一下林曉寒的情況,如果她早一些發現林曉寒懷孕的真相,那結果會不會……有所轉機?
有四方鐵寒的牢籠再次從天而降,將遊曦困於囹圄之中,她頭眼昏花,拼命掙扎,若兇獸一般咆哮廝殺,精疲力竭之際,痛苦低頭,卻發現自己面前躺著一隻翻腸破肚的死兔子。
大家都覺得她必定蔑視著林曉寒,全帝國的民眾用言辭彙成利刃,刺破她的胸膛,鉤出她的脈管與心肺,控訴著虛偽與欺凌,大家都說,她對林曉寒只有通篇的假意。
但事實當真如此嗎?
所有細水長流的愛意,早已決堤的江河,所有人都認為虛假虛偽的一場婚姻,揭開表面的朦朧烏紗,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真相其實是真。
在將所有的猜疑放下之後,她對林曉寒的所有關心,所有在意,所有包容,以及所有愛意,都是真的。
但可惜她知道得太晚了,承認得太晚了,她總是習慣沉默,習慣謹慎,習慣準備萬全才敢於行動,習慣用違心的話語來鑄就盾牌。
太晚了,太晚了。
晚到人都走了,晚到寶寶也死了。
晚到除了悔恨再也說不其他話,她才終於知道自己好像做錯了。
“你很喜歡它嗎?”
有怪異的問詢撫上耳廓,遊曦在赤黑混沌中愣住,被恐懼包裹著緩緩回頭,所見卻不再是往昔夢魘中懷抱兔子屍體的自己,而是被開腸破肚,皮開肉綻的林曉寒。
胃腸肝脾被盡數翻出,就連生殖腔也不得幸免,血肉淋漓的生殖腔被橫開一刀,剖個精光,而滿面血跡的林曉寒正抱著一個隱見人形的胎兒,衝她咧嘴輕笑。
心臟倏地被一隻無名的手狠狠掐住,喉頭腥味洶湧而上,遊曦霍然噴湧嘔出大片駭目鮮血,盡數染紅了身上潔白的床單。
霹靂作響的電光直劈腦首,她其實早該知道——
那隻被困在籠子裡的怪物一直都是她自己。
一隻沉默的,違心的,漠然的……罪孽滿身的怪物。
用利爪將兔子的身軀刺透撕碎,將其鮮活的生命吮吸殆盡的,也一直都是她自己而已。
是她殺死了兔子。
是她殺死了林曉寒。
27.無名冢
陽光不會眷顧帝國監獄,這裡是惡怨哀嚎的最佳觀所。
來路不明的水滴聲潮溼散佈每一片空氣,長久未得清洗的餿味纏綿著牆角陰魂不散的尿騷味,黑灰的耗子宣威耀武巡視著領地,為平凡昏黑的一天打響第一聲禮炮。
但事實證明今日的帝國監獄並不會若往日般平淡,晨露剛散,監獄的青寒鐵門便迎來了它的第一位客人。
“她在走廊盡頭的倒數第三間牢房。”
有獄卒的聲音傳來,緊跟著的是一陣清晰的腳步聲,鞋底與磚瓦碰撞出的有力噔噔聲在寂靜的獄中迴旋盤繞,引來不少暗籠中眸子的注目。
但是目標牢房中的待訪者卻始終沒有反應,寬大骨架下的皮肉瘦削不少,獄衣穿在身上有些許空偌,房中人此刻正盯著牢房中唯一的小窗發呆,連來者在她房門前站定都不知道。
“她來了之後一直都是這樣,對著牆發呆。”
這位嫌疑人遲滯的樣子似乎令獄卒有些許緊張,天可憐見,她們可完全沒有對這位嫌疑人動用過任何刑罰。
來人對獄卒點點頭,道了聲感謝便將戰戰兢兢的獄卒支走了,此人穿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軍裝,胸前一枚軍徽都沒有,卻能得獄卒如此矜慎對待,不禁引得相鄰房間中犯人的疑惑好奇。
又是一陣老舊牢門的吱嘎聲,來人走入昏黑的牢房並帶上了房門。
“洛伊。”
來者說話的聲音其實不大,但奈何這昏黑囚牢中實在是太過寂靜,平常的音量也如隕石般墜落。
只見房間中原本背對牢門,盤腿呆坐的身影突然愣住,緩緩回頭,許久未得修剪的劉海緊貼著額頭,黝黑的髮絲間隱約透出一雙赤紅的眸子,臉頰瘦削見骨,一身落魄潦倒的鬼氣。
“上將……?”
來者垂眸盯著淒涼窄床上的嫌疑犯,抬手取下了頭頂硬挺的軍帽,帽簷之下赫然便是昔日戰功赫赫的帝國上將,遊曦。
“目前已經不是上將了,叫我遊曦。”
遊曦試圖扯了一下嘴角,但卻什麼表情都沒有做出來。
“上將……上將!!”
洛伊猛然撐起身來,邁開腳步想要走向遊曦,卻因為盤坐太久而腿腳麻木,最後幸是遊曦扶住了踉蹌的洛伊,洛伊才沒有跌倒在地。
“對不起……上將……對不起,這都怪我……”
遊曦扶著洛伊的胳膊,好好觀察了一下洛伊,見面前人在獄中似乎只是瘦了些許,並未有什麼皮外傷,此刻垂頭站在自己面前,自責的聲量也鏗然有力,不像是吃了大苦頭的樣子,這才舒了一口氣。
“我已經不是上將了,你這樣叫我有違軍規,叫我遊曦就好了。”
“可是!……”
遊曦話音剛落,原本一直垂著頭的狼狽士兵便突然抬頭,就這短短的兩分鐘,臉上便已是淚雨滂沱,潦草劉海下發紅的眼睛隱隱閃著亮光,眉頭緊皺,腮幫子顫抖著咬了咬。
“曦姐……對不起,這件事都怨我,怪我輕信了何清……她!嗚嗚她根本就是個騙子……”
斷續的話語破碎流出,當提到“何清”二字的時候,洛伊的情緒驟然又激動了幾分,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這下徹底說不出話了。
情緒崩潰的洛伊看得遊曦皺眉不已,洛伊是她從少校時便一手提拔上來計程車兵,家世平凡卻貴在赤子熱誠,她見過洛伊路遇強敵時的冷靜專注,解救不公時的憤懣不平,軍勳頒獎時的悅然憨笑,卻從未見過洛伊這般難過潸然的模樣。
在口袋中尋索半晌,遊曦僅僅摸出了一條軍用繃帶,遞給洛伊勉強擦拭眼淚,無聲安撫陪伴著洛伊,待洛伊情緒逐漸回緩,才慢慢開口。
“你先給我說明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何清她到底怎麼了?”
勉強忍住面上的淚水,洛伊的眼眶已是一片腫紅,哭腔未盡地開口。
“何清……何清她恐怕是敵特,或者是服務於其他的秘密恐怖組織,她靠近我是別有用心,目的就是找機會引發暴亂!想要抹黑曦姐你……
前段時間的爆炸案十有八九就是她做的!曦姐你把你的上將紋章交給我調查泰金公司,都怪我蠢,不該有意提攜她,讓她帶領第二分隊,她必是在暫時接手紋章的間期偽裝偷走了武器庫的炸彈!!”
“你為何如此確定?”
“因為那段時間,我只將紋章交給過她,只有她有作案的嫌疑……而且在爆炸案件之後她就消失了,我找遍了一切有可能的地方,都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遊曦盯著言之慼慼的洛伊,雙眉緊蹙。
所有軍部入職人員都需要提供相關的個人資訊,而何清的資料她早就調出來檢視過,雙親盡喪的孤兒,是在社會福利的補助下才得以艱難生存與長大,後來成年後就直接考核入職了軍部,進了軍部之後也一直表現良好,乾淨漂亮的履歷,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之處。
洛伊此前都埋頭於事業,從未分神於情感之事,這次遇見何清,談妥之後便迅速開始樂樂陶陶地置辦婚禮所需的事物,因為何清沒有雙親,洛伊不願其在婚事上讓她有半分落寞的地方,更是近乎將全部身家拿出來,勢必讓何清體會到一個完美無缺的婚禮。
更別提洛伊平日對何清更是體貼入微,遊曦常在清晨看見領著兩包早餐的洛伊風馳電騁趕來軍部,說是她覺得軍部食堂不好吃,想給何清換換口味,其他生活上的照料更是不必多言。
洛伊對何清一片拳拳真心,現下知道何清其實一直都在隱瞞身份欺騙她,心中必然不好受。
遊曦張了張口似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沉默偏頭,什麼都沒說出來。
一樣的孤兒身份,一樣找不出問題的歷史資訊,一樣在任務完成後人間蒸發。
密林的黝黯深處,有盤蛇窺視,細針般的豎瞳將她們的一舉一動全部收入眼簾,但她們卻連敵人的大致方位都茫無所知。
遊曦覺得何清現在甚至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這般無家無世的孤兒,在任務完成後被滅口的情況屢見不鮮,身如浮萍的孤身客,就算死了都很難會有人替其收屍。
所以究竟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眼底劃過一絲狠厲,遊曦的雙拳不自覺地緊握,牢房中的空氣沉寂半晌,才又聽見遊曦開口。
“我會向上級證明你的清白,過兩天你就能出去,但你存留紋章不當,估計還是會受到相應的處罰。”
“那曦姐你呢?大巴爆炸一事根本就與你無關,是有人栽贓陷害,你是無辜的!”
“逝去死者的家屬一直都在討要說法,我們會公開部分資訊,告訴她們這確實是恐怖組織引發的暴亂,但帝后之命不可收,我管理武器庫不當是不爭的事實,若不是我思慮不全,這次爆炸案也不會發生,更何況還搭上了這麼多人命,撤職……我也無話可說。”
“曦姐!”聞言,洛伊眼中的淚水又有奪眶之勢,“那我也主動申請降職!!曦姐你去哪我就去哪!”
“洛伊,你沒必要……”
“曦姐,我求你了,讓我跟著你吧……我一定會放聰明一點,跟著你好好幹……嗚嗚我在軍部不能沒有你啊……”
邋遢狼狽的囚犯再次語無倫次地低頭,胡亂擦拭著面上的眼淚與清涕,髮絲沾染淚水黏成一縷,雜亂貼在臉頰,毫無昔日身為副將時的驕傲風采,看得遊曦無可奈何,只得繼續安慰洛伊,任憑她去了。
***
從監獄回來後不久,洛伊便被軍部釋放了,洛伊也確實若之前所言,主動降職來到了遊曦所在的突擊分隊。
而遊曦則是繼續進行著相關的康復治療,此前她前腳剛能自主行走,後腳便勉強前往監獄去撈洛伊,其實身體並未恢復到作戰所需身體素質,現在仍處於病假狀態。
警方已經將林曉寒的遺物盡數送回遊家,遊曦對著一堆灰塵滿布的衣物呆滯良久,隨後便開始一件件地翻看。
遊曦記得林曉寒最喜歡穿的便是其中的一件白色毛呢大衣,林曉寒膚白,穿這件衣服更是稱得人靈如雪,氣質上佳,但此刻這件白衣上沾滿了髒汙,像被丟棄泥坑的委屈棄犬。
衣物已被放置四月有餘,此刻遍是爆炸焦土氣息,該有的清茶芳香早已蕩然無存。
遊曦在大衣口袋中發現了一張歪歪扭扭的手寫購菜清單,與一隻青澀折迭的千紙鶴,原來出事前一日的晚上,林曉寒神神叨叨地在書房折騰這麼久,就是在迭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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