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落紅塵】(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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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3

潑的氣勁,雖尚不臻至宗師境地,卻也足以使她身形輕盈,行動迅捷,比往日閨中嬌弱之態判若兩人。
蕭晴素來活潑,得了這般神通,自是按捺不住心頭欣喜,便常在府中幾
處頗大的園林中騰挪玩鬧。譬如那“映月湖”畔,她身形一晃,便能輕巧躍上嶙峋假山,再從山石間騰身而下,足不沾泥,又或是沿湖邊長廊,步履如飛,在湖上石橋之欄杆上輕輕一點,便已翩然越過數尺。她有時興致來了,便將那園中修剪得甚是齊整的矮木,輕輕一推,枝葉便隨勢搖擺,或將那佈置得頗有雅趣的卵石小徑,踏得石子亂跳。偶爾嬉鬧過甚,不免將某處精巧的盆栽碰倒,或是將哪片翠竹枝椏不小心折斷,弄得園中花木侍弄之人,常是哭笑不得,卻又不敢多言。

一日,她正於“浣花溪”旁,仗著新得的氣力,學著戲文裡武林高手的模樣,縱身一躍,便攀上了溪畔一株垂柳,身子輕靈地在枝葉間穿梭,一時興起,竟將那垂柳的一截嫩枝扯下,笑得花枝亂顫。不想這般動靜,恰驚動了在不遠處涼亭里納涼的蕭家老太爺。老太爺聞聲,循聲望去,見自家孫女像只靈巧的小鳥,在柳樹上晃盪,雖覺不雅,然見她神采飛揚,滿面紅光,亦不免莞爾。他捋著花白的鬍鬚,笑著罵道:“這野丫頭,得了幾分氣力,便鬧得天翻地覆!再這般胡鬧下去,我這蕭府的花木,豈不要被你盡數拆了去?”言語間雖是責備,然其眸中慈愛之色,卻顯而易見,並未真有半分惱意。

自李肅教習蕭晴武藝以來,日日相見,朝夕相處,習武修行之法,又難免有肢體接觸。或因蕭晴招式不標準,李肅需躬身扶正其手腕,或因其平衡不穩,李肅便要伸手輕託其腰背;有時糾正步法,則需握其足踝,教她如何運勁。此等近距離的接觸,於嚴謹的武學而言,本是常事,然於這般日久天長的師徒情誼中,卻不知不覺地,讓男主和女主也逐漸親近起來。彼此間那份生疏與主僕的界限,漸漸模糊,多了一份旁人難以察覺的默契與自在。

這日,蕭晴練完一套拳法,只覺神清氣爽,她望向一旁指導的李肅,眼中笑意盈盈。她抬手抹了抹額角的細汗,聲音清脆悅耳,竟是忽而開口道:“李大哥,今日這招‘浮雲蔽日’,我總算使得順暢了些!”

李肅聞聽“李大哥”三字,身子猛地一震,那**“大哥”之稱,非主僕之用,實為平輩或親近之人所呼**,心中頓時如驚濤駭浪,翻騰不已。他慌忙地躬身,甚至向後退了半步,臉上閃過一絲惶恐之色,忙不迭地擺手道:“小姐萬萬不可這般稱呼小的!小的不過是個下人,如何敢當小姐一聲‘大哥’?還請小姐喚小的‘李肅’,或是‘小廝’便可。”

蕭晴見他這般窘迫模樣,只覺得有趣,她那雙水杏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與一絲若有似無的溫軟好感。她掩唇而笑,聲如銀鈴,清脆動聽,全然不將李肅的驚惶放在心上,只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嬌憨道:“哎呀,你只管不用在意這些虛禮!我瞧你武藝出眾,又待我用心,與我那些兄長一般無二,喚你一聲‘大哥’,又何妨?” 言罷,她那眉眼間流轉的笑意,似有融化冰雪之能,帶著一股純然卻又隱約的親暱,令人難以抗拒。

卻說那蕭晴大小姐得了氣血小成之境,身姿愈發輕盈靈動,好似那林間飛燕,院中嬉戲,常在蕭府幾處頗大的園林中騰挪玩鬧,好是破壞廝混了一番,惹得園丁苦笑,卻也讓蕭府上下添了幾分生趣。便是那老太爺偶見此景,也只捋須含笑,罵道幾句“這野丫頭,得了幾分氣力便要拆了我這園子”,其言語間盡是寵溺。而李肅每每於旁教導,見她活潑爛漫之態,只覺心底如沐春風,面上雖恭謹如常,然那眼底深處,卻也難掩幾分笑意與縱容。

日復一日,朝夕相處,習武修行之事,難免身體接觸。或李肅輕扶其臂,矯正招式;或蕭晴偶爾失力,傾身向他,他便穩穩相扶。此等肌膚之親,雖皆為武學指引,然於這日久天長之中,那份主僕之間原本森嚴的界限,便在不經意間悄然消融。蕭晴心性純然,不拘禮法,見李肅勤勉忠厚,武藝精進,又耐心教導自己,便漸漸地,將他視作親近之人。有一日,她竟直呼一聲:“李大哥!”語氣親暱,天真爛漫。

李肅聞聽此言,心頭大震,慌忙躬身,惶恐地拒絕道:“小姐萬萬不可這般稱呼小的!小的不過是個下人,何德何能,敢當小姐一聲‘大哥’?”他面上燒得慌,只恨不得立時遁地而走。蕭晴見他這般窘迫,卻只覺有趣,笑著說“不用在意”,那雙明亮如星的眸子,帶著一絲嬌憨卻又難掩的親近好感,直看得李肅心頭一顫,耳根微熱。

這般光景,又過了些時日。春去秋來,寒來暑往,蕭晴的武藝日漸精進,李肅的修為亦是更上一層樓,其氣血渾厚,筋骨如鐵,已隱隱有氣血大成之兆。他與蕭晴在園中習武之身影,也成了蕭府一道獨特的風景。

這日清晨,天氣晴好,惠風和暢。李肅正於院中指導蕭晴一式收勢,忽見老管家蕭榮步履匆匆而來。蕭榮面帶喜色,向二人道:“大小姐,李小廝,老太爺有請二位,此刻便去書房見駕。”

李肅與蕭晴相視一眼,心中皆有幾分詫異,不知老太爺所為何事。二人不敢怠慢,忙整肅衣冠,隨蕭榮一同來到老太爺的書房。那書房素來是蕭家重地,古樸雅緻,書香濃郁,書架上經史子集琳琅滿目,案几上筆墨紙硯整齊擺放。老太爺正端坐於太師椅上,手持一卷書冊,見二人進來,便放下書,面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晴兒,肅兒,快到跟前來。”老太爺指了指面前的錦墩,聲音和藹卻不失威嚴。蕭晴與李肅依言上前,恭恭敬敬地站立。

老太爺目光掃過二人,尤其在李肅身上略作停頓,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他呷了口茶,方緩緩開口道:“前些日子,老夫與儒宗的幾位長老偶有閒敘,談及我蕭家兒女的才情秉性。老夫言及晴兒聰慧,又自幼便喜愛武藝,更有幾分根骨,言談間頗有自得之色。又提及肅兒你,為人勤勉忠厚,武學上亦有幾分天賦,是個難得的好小夥子。”

他頓了頓,又道:“那幾位長老聽了,倒也生了幾分興趣。儒宗素來以文治天下,卻亦不廢武道。門中自有浩然正氣之法,可強身健體,亦可修身養性。老夫與儒宗素有舊誼,便斗膽為你二人引薦。”

此言一齣,蕭晴的眼眸驟然亮了起來,面上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與憧憬。而李肅更是心頭巨震,他原以為自己憑那捲秘籍能入武道,便已是天大造化,豈料如今竟得了這等機緣,能夠踏足那傳說中的儒宗!此乃他夢寐以求的武道聖地,天下五大宗門之一啊!他只覺胸中熱血翻湧,幾乎不能自持,忙要跪地謝恩。

老太爺見了,抬手虛按,示意他不必多禮。他望向二人,復又補充道:“此番引薦,乃是機緣。晴兒身為我蕭家嫡女,入儒宗自是為主位,未來或可得高人指點,盡展所長。肅兒你,既是忠厚可靠,武學亦有根基,便作晴兒的伴讀,隨侍左右,兼可一同聽經問道。此乃一番大好機緣,你二人可要好好珍惜,莫要辜負了老夫一番苦心。”

卻說那老太爺一番話語,字字珠璣,擲地有聲,直說得李肅與蕭晴皆是心潮澎湃,喜不自禁。李肅原是農家子弟,夢想入武道,如今竟有幸踏足五大宗門之一的儒宗,這等造化,是他做夢也未曾想到的。蕭晴亦是興奮不已,她自幼便對江湖武學心馳神往,如今得了這般正大光明的機會,自是欣然若狂。二人立時便稟明老太爺,言即可啟程,恨不能插翅飛去。

蕭老太爺見二人志氣高昂,亦是十分欣慰。他素來行事周全,體貼入微,便即刻吩咐府中管家,拍了一整個車隊,前呼後擁,旌旗招展,浩浩蕩蕩,擬護送大小姐與李肅前往儒宗山門。這車隊之中,不僅有華貴的馬車,載著精緻的行囊與各色點心乾糧,更有數十名蕭府護衛,個個身強力壯,手持刀劍,以防途中不測。

然而,蕭晴大小姐見了這般陣仗,心下卻生了一絲不悅。她自幼長於深閨,受盡拘束,如今得了這番自由,又兼習武略有小成,氣血充盈周身,渾身上下盡是使不完的勁兒。她不願再被那車馬拘束,更不喜這般勞師動眾。於是,她便向老太爺施了一禮,嬌聲道:“祖父,孫女如今習得幾分武藝,腳力不凡,又兼李大哥武功高強,我等二人徑自去便可,這般浩大的車隊,反倒顯得累贅,平白耽誤了行程。不若讓車隊折返,孫女與李大哥輕裝簡行,豈不更顯自在?”

老太爺素來疼愛孫女,見她面有期盼,又知她言之有理,便也頷首應允,吩咐車隊折返,只留了幾名精幹的護衛,遙遙跟隨,以備不時之需。

如此,蕭晴與李肅便卸下重負,棄了馬車,徑自踏上了前往儒宗的道路。蕭晴大小姐得了這一身氣血之功,兼之其天性活潑,如脫籠之鳥,復得返自然,甫一踏出那蕭府高牆,便覺周身輕盈,心神俱暢。她自小居於家中深閨,養尊處優,足不出戶,如今得此機會,行走於天地之間,自然是活躍而興奮。她施展開身法,在山林間騰挪躍動,步履輕快,足下生風,竟是遠超尋常馬車之速度。她於樹梢間輕點,便如飛燕掠空;于山巖上疾馳,便如狸貓捕食,身形如電,衣袂翻飛,直看得一旁的李肅也暗自稱奇。

李肅見她這般活潑,面上雖無波瀾,然心底亦為她感到歡喜。他自覺此番能與大小姐同行,更是難得的造化。他之武功自然遠較蕭晴更加厲害,雖不曾刻意施展,卻也始終能輕鬆跟隨,絲毫不顯吃力。

這一路行來,山川秀麗,林木蔥蘢。蕭晴猶如一尾快活的魚兒,徜徉於林泉之間。她時而停下腳步,側耳傾聽山林中百鳥的婉轉啼鳴;時而俯身細看,欣賞路旁野花的絢爛多姿。她不覺旅途疲憊,反倒精神奕奕,幾天下來,完全不覺得累。每每施展輕身功夫,騰挪間,枝葉擦身而過,那樹葉飛逝之聲,在她耳中便成了最悅耳的樂章。她恣意馳騁,瀟灑而暢快,彷彿將多年深居閨閣的鬱結一併釋放,盡情享受著這闊別已久的自由與天

蕭晴大小姐玩耍了幾日,日日在山林間騰挪躍動,瀟灑暢快,好不快活。然她畢竟習武時日尚淺,縱有天資,亦難免有失神之時。這日,二人行至一處山勢略險峻之地,林木蔥鬱,枯葉鋪地。蕭晴一時興起,欲施展輕功,從一株盤根錯節的老樹枝上躍過對岸。她足尖輕點,身形如燕,然那樹枝久經風霜,加之枯葉遮掩,竟是比她想象中更為溼滑。只聽得一聲輕微的“咔嚓”響動,蕭晴足下不穩,身子倏地一歪,便朝那溪谷邊沿滑去。

千鈞一髮之際,李肅一直緊隨其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眼疾手快,足下猛然發力,身形如電,瞬間欺近。蕭晴只覺腰間一緊,一股強大的臂力穩穩地將她撈住,旋即落入一個寬厚而堅實的懷抱之中。那懷抱溫暖而有力,帶著一絲清爽的草木氣息,瞬間驅散了她心頭的驚慌。

蕭晴還未完全回過神來,便覺自己被李肅緊緊地抱在懷裡,兩人幾乎是貼面而立。四目相對,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李肅的眼眸深邃如潭,映著她驚魂未定的俏臉,關切與擔憂盡顯。

而蕭晴亦是抬眸,望入他那雙飽含情感的眼眸。這一瞬間,過往一年多來,習武時那無數次的親密接觸,那些指點、攙扶、輕觸,那些在不經意間流露的關懷與依賴,那些無數個共同揮灑汗水、耳鬢廝磨的日夜,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瞬間引爆。平日裡那份深埋心底,連彼此都未曾察覺的互有好感,在此刻、此景、此情之中,驟然昇華發酵,變得濃烈而清晰,幻化成一種纏綿悱惻的情愫,如春日溪流,悄然在二人心湖中流淌開來,泛起層層漣漪。

蕭晴只覺臉上驟然滾燙,猶如火燒一般,那熱度甚至蔓延至耳根脖頸。她心頭“砰砰”直跳,幾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她紅著臉,眸光流轉,似是不敢再與李肅的目光對視,羞赧地扭過頭去,將臉頰埋入他結實的胸膛。聲音帶著幾分平日不曾有的嬌弱與撒嬌,悶悶地道:“李大哥,你……你揹我吧,我不想走了。”

李肅感受到懷中人兒那滾燙的溫度與柔軟的身軀,嗅著她髮絲間淡淡的馨香,只覺口乾舌燥,心跳如雷。他望著懷中美人那羞澀而嬌憨的側臉,方才那一瞬的身份之別、禮數之防,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愫衝得乾乾淨淨。他下意識地,帶著幾分難以抑制的愛戀,伸出手指,在蕭晴那精緻的瓊鼻上輕輕點了下。那動作自然而親暱,彷彿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主僕的隔閡。他眼中滿是寵溺,聲音也帶了幾分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低笑道:“這才幾天功夫,便玩得累了,不想走了?”

言罷,他卻並不多言,將蕭晴的身子輕輕一轉,寬厚的背脊便順勢承接了她的重量。蕭晴自然而然地將手環上他的頸項,臉頰輕輕貼在他的肩頭。李肅穩穩地將她背起,身形微晃,便如負重若輕。他只覺背上之人分量雖輕,心中之情卻重如千鈞。他不再遲疑,足下再度發力,足下生風,在山林間矯健地穿梭,繼續朝著儒宗的方向趕路。

卻說二人一路兼程,雖是日日跋涉,然得享山林野趣,兼之習武有成,身輕體健,倒也別有一番情致。行至夜暮將臨,二人方尋得一處旅店驛站落腳。李肅素來規矩,心念男女有別,正欲向店小二開口,照例要了兩間廂房,以避嫌隙。

不料他話音未落,卻被蕭晴玉手輕輕一拉。那少女臉上雖漾著幾分倦意,然眼眸晶亮,嬌憨中透著幾分不容置疑。她只向那店小二言道:“一間便足矣。” 說著,便已拉著李肅,徑自尋了那僅有的一間房門,推門而入。李肅只覺手中一暖,心中登時一顫,待反應過來,已被蕭晴拉入房中。

這房間雖是尋常旅店客房,卻也佈置得潔淨雅緻,房中只有一榻,鋪陳整齊。燭火搖曳,將室內的氣氛映得幾分曖昧。李肅站在榻前,一時只覺手足無措,方才山林間的那些情愫,此刻在這逼仄的方寸之地,竟如沸水般,再度翻騰起來。他看著眼前這明眸皓齒的少女,心中萬千念頭閃過,口中卻仍是下意識地喚道:“大小姐……” 聲音低沉,帶著幾分不知所措的惶恐。

蕭晴聞言,卻並無嗔怪,只是俏臉上更紅了一分,那朱唇微啟,嬌軟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嗔意與期盼,她身子微微靠近,幾乎與李肅貼合:“眼下又不在蕭府,李大哥何必這般生分?” 她抬起清澈的眼眸,望著李肅,眸中波光流轉,似有萬千情意蘊藏其中,輕聲細語道:“你莫要再叫‘大小姐’了,直喚我‘蕭晴’便好。” 說到此處,她又似鼓足了極大的勇氣,那紅暈已然蔓延至頸項耳根,復又低聲呢喃,帶了幾分試探,卻又滿是期待地補了一句:“或者……李大哥若是願意,叫我‘晴妹’……也無不可。”

李肅聞聽“晴妹”二字,只覺一道電流自耳畔直擊心扉,酥麻難當。他望著眼前這嬌羞欲滴的少女,那眸光中的情意,那語氣中的期盼,那嬌軀傳遞而來的溫熱,無一不說明了她的心意。他素來忠厚本分,然此刻,那深埋心底的愛慕與眷戀,如火山噴發,再也按捺不住。他心下也暗自想道,是啊,如今不在那森嚴的蕭府,無人知曉,這世間規矩,又如何能管束他這般情動之人?他抬起手,掌心撫上蕭晴柔軟的臉頰,指尖輕觸那如熟透蘋果般緋紅的臉龐,聲音中帶著幾分沙啞,卻又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晴妹。”

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如一句魔咒般,瞬間點燃了蕭晴心頭的火焰。她輕聲地“欸”了一聲,那雙明亮的眼眸,此刻已然充滿了溼潤的光澤。她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的農家少年,此刻卻英武挺拔,眉目含情,心頭泛起從未有過的甜蜜與悸動。她伸出玉臂,輕輕環上李肅的頸項,將身子貼得更緊,仰起頭,眼中是滿滿的柔情與依賴,嬌憨地低語:“李大哥,那我也……不叫你‘李大哥’了,便叫你‘哥哥’吧。”

話音剛落,二人目光再交織,那一年多的朝夕相處,那無數次的身體接觸,那在彼此心底悄然萌芽的情愫,此刻已然發酵到了極致。無需多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蕭晴微微閉上雙眸,櫻唇微啟,帶著一絲顫抖的期盼。李肅只覺喉間乾澀,心頭那股積蓄已久的渴望,在此刻衝破了一切束縛。他低下頭,唇瓣輕輕地覆上那柔軟而溫熱的紅唇,剎那間,四唇相貼,溫軟交纏。彼此的舌尖,如靈蛇般探尋,纏綿悱惻。這世間所有的喧囂與煩擾,所有的身份與距離,在此刻盡數消融,只剩下這片刻的溫柔與無盡的愛意,在唇齒間,在心間,熾熱而洶湧地流淌。

自此夜,情愫既已挑明,彼此心意再無遮掩,宛如那月下花前,兩心相印。往後的日子,便好像那畫中武侶,當真是度蜜月一般,其間種種纏綿溫柔,不足為外人道也。

二人此番離府,原是為了趕赴儒宗,然此刻,那急切之意早已拋諸腦後。他們沒有刻意趕路,亦不再追求日行千里,反而將這漫長的旅途,化作了尋幽訪勝、盡享天倫的絕佳時機。每逢山水奇秀之處,便要流連忘返,或止步欣賞,或小憩片刻。

或於清溪之畔,尋一處平坦岩石,並肩而坐,聽那泉水潺潺,觀那魚兒嬉戲。蕭晴便將頭輕輕倚在李肅肩頭,指著溪中卵石,細細描繪她閨中聽聞的奇聞軼事,李肅則含笑聆聽,不時應答幾句,那目光中滿滿皆是柔情。或入深林探幽,採擷野花異草,蕭晴身形輕盈,在林間穿梭,如一隻蹁躚彩蝶,李肅則步履穩健,隨行左右,替她拂開礙路藤蔓。那郎情妾意,宛如林中婉轉啼鳴的翠鳥,山間自由流淌的清泉,自然而然,不帶半分矯揉造作。

二人於旅途中,嚐遍鄉野風味,夜宿清雅客棧。白日里,蕭晴興致一來,便要拉著李肅,施展輕功,攀登那巍峨的山巒,或是躍過那奔騰的河流,每每至險峻之處,李肅總要牢牢護住她,眼底的關切與愛意,更甚於言語。他們時而並肩立於高崖之巔,俯瞰萬里河山,微風吹拂著兩人的衣袂髮絲,心頭便升起一股天地廣闊、情意綿長的豪邁。

蕭晴見那雲捲雲舒,亦會輕聲吟誦幾句詩詞,李肅雖不甚解其中深意,然聽那清脆悅耳之音,亦覺心曠神怡。偶爾行至人煙稀少之處,二人便將武功再作一番切磋,李肅指點她內勁運用,蕭晴則模仿他瀟灑招式,嬉笑聲不絕於耳。

這般一路遊山玩水,相伴相依,彼此的心意愈發貼合,情誼愈發深厚。每日里,皆是心境開闊,無憂無慮,將那塵世間的紛紛擾擾盡數拋卻腦後。如此愜意無比的日子,便是神武眷侶,只怕也不過如此了。

卻說那郎情妾意的日子,委實如夢似幻,不知不覺便又過了幾日。是日,二人行至一處山林深處,忽聞清泉泠泠作響,循聲望去,但見碧水澄澈,自岩石間涓涓流淌而下,匯聚成一泓深潭,清可見底,其間水草豐美,游魚可數。

蕭晴見此勝景,平日裡那閨秀的拘束全然拋卻腦後,只覺心神俱暢。她歡呼一聲,便高興地脫下鞋襪,將那雙纖纖玉足探入水中,只覺清涼透骨,說不出的愜意。她沿著泉邊,在水淺處嬉戲,一時間童心大發,學著那山中野童,欲踩踏那水中一塊被青苔覆蓋的圓石。不料腳下青苔溼滑,身形一個不穩,竟是不慎摔跤,整個人輕盈地跌入泉中,引得李肅心頭一緊,忙上前去扶。

蕭晴雖跌得狼狽,卻並無大礙,只覺周身被冰涼的泉水浸透,那輕薄的襦裙,此刻盡數溼透,緊緊地貼著她玲瓏有致的嬌軀,將那女子成熟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肌膚在水色映襯下,愈發顯得如凝脂般雪白,面上雖帶著幾分窘迫,卻因方才的嬉鬧與泉水的激盪,而顯得粉面酡紅,嬌豔欲滴,端的是誘人無比,直看得李肅心頭一跳。

李肅將她扶起,見她髮梢滴水,衣衫盡溼,已是暮色將臨,山林中漸漸有了寒意,恐其受涼,便顧不得許多,二人遂就近尋了一家旅店歇腳。旅店雖簡樸,卻也潔淨。李肅忙向店家討來火盆,小心翼翼地為蕭晴烘乾衣物。

待得衣衫盡幹,蕭晴已然沐浴罷。她從屏風後走出,身上只著一件素色肚兜,湖綠色的絲線繡著幾朵細巧的蓮花,更襯得肌膚賽雪,曲線玲瓏。燭火輕搖,將她那因沐浴而蒸騰著熱氣的臉龐映得愈發紅潤,雙頰如染朝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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