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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6
一絲來不及吞嚥的、混合了兩人氣息的晶瑩涎液,正沿著她微腫的唇角緩緩
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暈開一小片深色。
她抬手,指尖帶著細微的顫抖,狠狠抹去那絲狼狽的痕跡,聲音因強壓的怒
火和未曾平復的喘息而微微變調:「你……放肆!」
她努力調息,試圖壓下胸腔裡擂鼓般的心跳和那翻騰不息、混雜了羞恥、憤
怒與某種隱秘悸動的複雜心緒。
「甜嗎?」她盯著跌坐在地的兒子,抹著嘴角,綻開一個冰冷至極、帶著血
腥氣的笑容,眼神銳利如刀。
不待姜青麟有任何反應,她便冷哼一聲,那目光如有實質般剜了他一眼,廣
袖猛地一拂,轉身便要化作遁光離去。
然而,那依舊緋紅如霞的雙頰,以及轉身時腳下那微不可察的、幾乎絆了自
己一下的踉蹌,徹底出賣了她內心遠不如表面那般冰封平靜的滔天巨浪。
姜青麟舔舔唇:「比桃花酥甜。」
下一秒劍氣橫掃,整棵槐樹轟然倒塌。
灰毛驢尥蹶子狂奔,姜青麟拽著韁繩被拖出三丈遠,還不忘回頭喊:「孃親!
書我會好好研讀的!」
第十章 楊柳依依
苗族聚居地的邊緣,一處臨淵的懸崖孤懸。
崖邊,一位身著盛裝的苗族少女正托腮遠眺。
她額間束著精巧的月牙額鏈,眉心墜一枚小巧的彎月銀片,隨著微風輕顫,
流光浮動。
頸項上層層疊疊的蝴蝶銀項圈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深紫色的對襟上衣用金線密密繡著繁複神秘的「百蠱朝聖圖」,下身的蠟染
長裙鋪展在岩石上,裙襬暗藏的蝴蝶群紋隨著她無意識晃動的雙腿輕輕波動,宛
如活物振翅欲飛。
楊依依百無聊賴地坐在懸崖邊,雙腳懸空,有一下沒一下地晃盪著,心思早
已飄到了遠方。
突然,一雙溫熱的手掌從身後輕輕覆上了她的眼睛,一個她朝思暮想的聲音
帶著笑意在她耳邊響起:「猜猜我是誰?」
楊依依渾身一顫,沒有半分遲疑,猛地轉身,像歸巢的雛鳥般一頭扎進來人
的懷裡,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腰身,力道之大,彷彿要將自己嵌進去。
姜青麟被她撞得微微一晃,隨即穩穩接住她,一手回擁,另一隻手自然而然
地撫上她柔軟的發頂,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寵溺和一絲擔憂:「怎麼了依依?
誰欺負我家姑娘了?」
楊依依埋在他胸前,悶悶地「哼」了一聲,臉頰蹭著他衣襟上微涼的銀扣:
「哪個敢欺負我咯?我就是……太想鍋鍋了嘛。」
她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帶著一絲後怕的溼潤,「剛才還以為是在做夢,
要抱緊點才曉得是真的!」
姜青麟看著她孩子氣的模樣,心頭微軟,又帶著一絲被遺忘許久才想起的愧
疚。
他用無名指彎起,輕輕颳了下她挺翹的鼻尖,失笑道:「你呀,一點都沒長
大」
楊依依立刻鼓起腮幫子,衝他做了個鬼臉,吐了吐粉嫩的舌尖。
隨即,好奇取代了嬌嗔:「鍋鍋,你啷個到這裡來了?是不是想我想得遭不
住,偷偷溜出來看我的?」
姜青麟心口又是一滯,那份愧疚更深。
被禁足太久,剛獲自由時竟險些忘了這個牽腸掛肚的小人兒,若非母親提醒
……他不敢想象若真忘了,此刻她會如何傷心。
他手臂收緊,將懷裡的人兒摟得更密實,低頭用臉頰親暱地蹭了蹭她光潔的
額角,溫聲道:「嗯,是想我家依依想得遭不住了,才偷偷溜出來的。」
甜蜜的暖流瞬間溢滿楊依依的心房。
她歡喜地在他懷裡蹭了蹭,卻又像忽然想起什麼,小手推了推他堅實的胸膛:
「好啦好啦,看到我就好咯!鍋鍋你快些回去嘛,莫等哈被人發現你偷跑出來,
又要挨罰!」
姜青麟扶正她的肩膀,看著她寫滿擔憂的小臉,忍不住又捏了捏那軟乎乎的
臉頰,這才正色道:「莫擔心。其實是皇上解了我的禁。」
他頓了頓,看到楊依依眼中瞬間迸發的巨大驚喜,接著道,「不過,提前解
禁,是要我動身進京的。」
楊依依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像被霜打的花苞,整個人都蔫了下去,嘴角委
屈地垮了下來。
姜青麟看著她瞬息萬變的臉色,覺得可愛又心疼,忍不住又伸手去捏她垮掉
的小臉,打趣道:「咋了?怕鍋鍋去了京城花花世界,就不要我家依依了?」
這話像是戳中了楊依依的心事,她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貓,豎起柳眉,
一臉憤憤:「你敢!你要是敢不要我咯,我就……我就……」
她「就」了半天,憋紅了臉也沒想出個厲害的威脅。
姜青麟忍著笑,故意追問:「就咋樣?」
楊依依杏眼圓睜,終於憋出「狠話」:「哼!我就搶!搶不到我就偷!把你
五花大綁捆回來,關到我們寨子裡頭,看你還跑!」
「你呀!」姜青麟朗聲笑起來,胸腔震動。
他再次將氣鼓鼓的小姑娘擁入懷中,下頜抵著她的發頂,目光投向懸崖外盤
旋的飛鳥,聲音低沉而鄭重:「依依,等我從京城回來,就娶你做我的婆娘。等
我,要得不嘛?」
楊依依溫順地依偎在他寬厚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方才的委屈被巨大
的甜蜜衝散。
她不滿地嘟囔:「反正都等嫩個久了,再等些日子也沒得啥子……對咯鍋鍋,」
她忽然仰起小臉,眼中滿是憂慮,「你這次去京城,危不危險咯?」
姜青麟沉吟片刻,故作輕鬆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嗯……應該沒得啥子危險。
再說咯,我可是大齊的親王,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也就只有你這個
膽大包天的丫頭,敢偷偷往我碗裡下蠱!」
「哎呀!那都是些對身體有好處的蠱嘛!」
楊依依立刻急了,小臉漲紅,辯解道,「別個想要我還不給咧!就你,得了
便宜還賣乖!」
姜青麟低笑,大手一下下順著她的後背,像安撫一隻炸毛的貓兒:「我都曉
得。要不是曉得你的心意,你那點小動作,能瞞得過我?」
楊依依伸出纖細的手指,調皮地在他俊朗的臉上虛劃了幾下,眨著眼問:
「曉得你還吃?就不怕我哪天真的下個厲害的蠱害你呀?」
姜青麟收起了笑容,深邃的眼眸專注地凝視著她,彷彿要將她刻進心底,語
氣無比真誠:「別人我不知道。但你,依依,我一輩子都不會懷疑。」
這直白而深沉的信任像滾燙的蜜糖,瞬間澆灌在楊依依心頭。
她只覺得心跳如擂鼓,臉上火辣辣地燒起來,羞澀難當。
「你……你在這裡等我一哈!」她猛地從他懷裡跳開,像只受驚的小鹿,頭
也不回地朝寨子方向跑去,深紫的裙襬和銀飾在夕陽下劃出一道匆忙的流光,叮
當作響。
姜青麟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又寵溺地搖頭失笑。
沒過多久,楊依依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幾縷碎髮黏
在頰邊。
姜青麟迎上去,自然地抬起袖子替她擦拭汗水,目光落在她緊握在身後的手
上,好奇道:「跑嫩個急做啥子?拿了啥子好東西給我?」
楊依依大口喘著氣,好不容易平復呼吸,才紅著臉,帶著命令的口吻道:
「你把眼睛閉到起!閉緊點!我沒喊你睜開,絕對不許睜開哈!」
姜青麟含笑依言閉上了眼睛。
等了一會兒,卻沒什麼動靜。
正疑惑間,只聽她焦急地小聲催促:「哎呀,你快點蹲下來嘛!我夠不到!」
姜青麟以為是項鍊或額飾之類,順從地微微屈膝蹲下。
剛蹲穩,便覺一陣帶著少女馨香的清風拂面而來。
下一秒,兩片溫熱、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唇瓣,帶著生澀和決絕,輕輕地、準
確地印上了他的嘴唇!
姜青麟渾身猛地一震,僵在原地。
那柔軟的唇笨拙地停留了一瞬,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緊接著,一條怯生生又帶著執拗的小舌試探著探出,生澀地試圖撬開他緊閉
的牙關。
撬了幾下無果,那唇的主人似乎急了,鼻息咻咻,喉嚨裡溢位含糊又焦急的
嗚咽:「嗯……嗯嗯……」
姜青麟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憐惜,不再逗她,順從地鬆開了牙關。
就在他開啟的瞬間,那柔軟的小舌立刻滑了進來,帶著一股清甜的氣息。
然而,不待她「攻城略地」,姜青麟便反客為主,溫熱的舌強勢地纏住了她,
引導著這場青澀的親密。
他的吻溫柔卻不容抗拒,帶著安撫和探索。
楊依依哪裡經歷過這個,只覺得渾身力氣瞬間被抽空,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入
他懷中,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姜青麟也準備稍稍退開時,她彷彿終於想起了
「正事」。
一條香滑的小舌帶著一絲微涼的、米粒大小的硬物,混著甜津津的香涎,趁
著他唇舌纏綿的間隙,堅定地推了過來,直抵他喉間。
姜青麟瞬間瞭然——是蠱!
他沒有任何猶豫,順從地喉頭一動,將那帶著她氣息的小小異物嚥了下去。
那蠱蟲入腹,竟似化作一股暖流,瞬間融入四肢百骸,再無蹤跡可尋。
楊依依這才如釋重負般,結束了這個漫長而羞人的吻,喘息著退開。
唇分之際,姜青麟已然睜開了眼。
只見懷中的少女雙頰酡紅如醉,櫻唇微腫,水潤的眼眸蒙著一層羞怯的霧氣,
額上那枚月牙銀片被細汗浸得緊貼肌膚,在金色夕陽的暈染下,美得驚心動魄。
一股難以抑制的悸動湧上姜青麟心頭,他眸色一暗,不等她喘息均勻,便再
次俯身,精準地攫獲了她的唇瓣。
這一次的吻,帶著不容置疑的佔有慾和熾熱的情潮,遠比剛才更加深入和霸
道。
他輕易地闖開她尚未閉合的齒關,在她小小的口腔內攻城略地,追逐著她無
處可逃的軟舌,肆意汲取著她的甜蜜。
楊依依腦中一片空白,只能無力地攀附著他,任他予取予求,鼻息間全是他
的氣息,意識漸漸迷濛。
良久,姜青麟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她。
唇分時,帶起一縷細細的銀絲。
看著她被吻得迷迷糊糊、嬌豔欲滴的模樣,姜青麟心中愛意滿溢,指腹輕輕
摩挲著她滾燙的臉頰,聲音帶著情動的沙啞:「喜歡嗎,依依?」
楊依依大口喘著氣,羞得根本不敢看他,只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又嬌又軟的
「哼」,算是回應。
她平復了一下狂亂的心跳,這才從身後拿出一個古樸的木盒,努力板起小臉,
命令道:「坐好!」
姜青麟依言在旁邊的岩石上坐下。
楊依依開啟盒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薄如蟬翼、近乎透明的「麵皮」。
她屏息凝神,將麵皮仔細地覆蓋在姜青麟臉上。
那麵皮一接觸到皮膚,彷彿瞬間活了過來,邊緣處似乎有無數細微的、幾乎
感覺不到的觸鬚伸出,緊密地貼合、吸附在他面部的每一寸肌膚上,嚴絲合縫,
毫無異物感。
楊依依的手指在他臉上輕柔地按壓、撫平,左右端詳了好一陣,才滿意地點
點頭。
「這下應該看不出來咯。」
她鬆了口氣,解釋道,「這是我們苗疆秘傳的『千面』,用特殊蠱術鞣製的。
不是元嬰期的高手仔仔細細地探查,根本發現不了你戴了面具。」
姜青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感溫潤自然,確實如同撫摸自己的皮膚一般,
不禁奇道:「依依,你給我戴這個做啥子?」
楊依依立刻叉起腰,一臉「我都是為了你好」的嚴肅表情,煞有介事地說:
「外頭那些壞女人可多咯!鍋鍋你長得這麼『稱透』,萬一被哪個女妖精看上了,
把你抓去當小白臉啷個辦?」
她說著,還誇張地抖了一下肩膀,彷彿想到了可怕的畫面,「把你關起來當
玩具,天天榨……榨乾你!我這是為了保護你!」
姜青麟被她這番「高論」逗得哭笑不得,屈指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你呀!
一天到晚看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本子?腦袋瓜裡淨想些稀奇古怪的!」
楊依依捂著被敲的額頭,吐了吐舌頭,拉著他的胳膊搖晃撒嬌:「哎呀,反
正你就戴著嘛!戴著嘛!聽話!」
姜青麟拗不過她,無奈地搖搖頭,轉而問道:「好,依你。那剛才……你喂
我吃的是啥子蠱?它一進去,我就感覺不到它了。」
楊依依眼神飄忽了一下,故意慢悠悠地說:「哼!那可是『情蠱』!專門治
你們這些負心漢的!只要讓我發現你對我變了心,它就會立刻發作,在你心肝脾
肺腎裡亂鑽亂咬,讓你痛不欲生,七竅流血!」
她努力做出兇狠的樣子,但眼底的笑意和羞意卻藏不住。
姜青麟哪裡會信她這番「恐嚇」,只當是小姑娘害羞不肯說實話。
他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髮,不再追問。
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個用錦帕小心包裹的東西,一層層開啟,露出一條精緻的
項鍊。
紅繩繫著一枚雙層的同心圓玉佩。
外層圓環是溫潤的和田白玉,內層稍小的圓玉則像一枚精巧的玉璧,正面精
雕細刻著一朵盛放的並蒂蓮,花蕊處赫然是姜青麟與楊依依幼時相依相偎的可愛
模樣,翻到背面,則是兩人如今長大後的容顏,眉目傳情,栩栩如生。
最妙的是,提著紅繩輕輕一捻,內層的玉璧竟能在白玉圓環內緩緩旋轉,流
光溢彩,匠心獨具。
「喜歡嗎?」姜青麟的聲音溫柔似水。
楊依依的目光瞬間被牢牢吸住,她小心翼翼地接過項鍊,指尖顫抖地撫過玉
璧上兩人的面容,眼中的水汽迅速凝結成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她猛地撲進姜青麟懷裡,緊緊攥著項鍊,哽咽著用力點頭:「喜歡!最喜歡
鍋鍋了!」
姜青麟心中痠軟,緊緊回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沉聲叮囑:「好了,
乖。鍋鍋真的要走了。你在家乖乖的,莫惹事,安心等我回來。等我從京城回來,
就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娶你做我的婆娘!曉得了不?」
楊依依在他懷裡用力蹭掉眼淚,抬起頭,眼圈紅紅地看著他,眼中滿是不捨
卻無比堅定:「我曉得咯!鍋鍋,你一定要快點回來!我等你!等到天荒地老都
等!」
看著她含淚的眼眸,姜青麟心頭萬般不捨,忍不住再次低頭,在她光潔的額
上印下一個珍重而溫柔的吻。
隨即,他狠下心來,鬆開懷抱,轉身大步離去,沒有再回頭。
那戴著「千面」的平凡面容下,是壓抑翻湧的離愁。
楊依依靜靜地佇立在懸崖邊,深紫色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
她一動不動,痴痴地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徹底融入暮色,消
失在蜿蜒的山道盡頭。
晚風吹動她的蠟染長裙,裙襬上的暗紋蝴蝶彷彿在風中輕輕振翅,頸間的銀
項圈發出細碎空靈的輕響。
她依然站在那裡,像一尊望穿了時光的雕塑。
就在這時,一個煞風景的、帶著調侃意味的聲音突兀地在旁邊響起:「人影
子都看沒得咯,還杵在這兒,硬是要變成望夫石嗦?」
楊依依被這聲音驚得一跳,臉上的痴情瞬間化作羞惱的紅霞,她猛地轉身,
跺腳嗔道:「老漢!你啷個偷聽別個講話嘛!為老不尊!」
苗疆族長楊正心揹著手,慢悠悠地從一塊山石後踱步出來,一臉「我才懶得
管你們」的表情:「哪個想聽你們這些小娃兒肉麻兮兮的?我是感應到你體內的
『心蠱』波動劇烈得很,怕你出事才過來看看!哼!」
他冷哼一聲,目光掃過女兒還攥在手心的玉佩項鍊,語氣更酸了,「俗話講,
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
你這水還沒潑出去呢,倒先把我們寨子的寶貝「生生蠱」給潑出去了!胳膊
肘往外拐!」
楊依依一聽,立刻換上討好的笑容,跑過去拉住父親的手臂使勁搖晃:「哎
呀!老漢!莫生氣嘛!那生生蠱在我身上,有您這個頂天立地的大巫老漢保護,
我能有啥子危險嘛?擱著也是浪費!給鍋鍋防身不是正好?」
楊正心甩開她的手,又重重哼了一聲,酸溜溜地說:「哼!人都走半天了,
還一口一個鍋鍋鍋鍋!叫得親熱!」
他背過身,望著女兒跑來的寨子方向,長長嘆了口氣,背影在暮色中顯得有
些蕭索,「唉!養了十五年的水靈白菜喲……終究還是讓外頭的「豬」給拱了……」
他一邊嘀咕著,一邊自顧自地往山下走去。
「哎呀!老漢!你慢點嘛!等等我哈!」楊依依臉上紅暈未消,卻也顧不得
害羞,連忙提起裙襬,追著父親的身影,清脆的銀鈴聲和焦急的呼喚聲,一路灑
向暮色漸濃的山寨。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