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糖-不過風月】(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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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7


不等她消化完畢,宿星卯已將手機扔回給她,平心靜氣地低聲詢問:“你原來喜歡這樣嗎?”

好奇還是試探?她已無暇區分。

心跳直逼上限,要躍出胸膛,謝清硯還未從他方才驚世駭俗的話裡回過神來,她唇瓣嚅動,已是下意識反問:“喜歡什麼?”

宿星卯彎腰俯身,太陽墜入地平線,最後一束落日的餘暉籠罩著他,影子在空曠的客廳裡無限拉長,把她整個人都困在他投下的沉沉陰霾之中。

光線一圈一圈,暈散著,他的表情也看不清。

謝清硯神思飄蕩,恍恍惚惚。

下頜骨被兩根潔白冰涼的手指攥住,只聽他說:“喜歡被人這麼玩。”

羞恥心被碾至腳底,理智也砸得粉碎。

天塌地陷,莫過於此。


(三)被玩


宿星卯是一個寡淡、乏味、無趣的人。恬淡無欲,慎始敬終,謹嚴守靜,除了學習看書,偶爾運動,好像對一切都興致缺缺,吃喝玩樂也了無興趣。

從小如此。

那會兒兩人還不大,彼此家人都忙得不沾屋,一次暑期,宿星卯父母即將赴非洲出差遠行,正琢磨將宿星卯扔在哪個親戚家待一段時間。

謝錦玉女士好心提議,說宿星卯與硯硯一般大,乾脆放我家來,不但離自己家近,還能與同齡人當個伴。

謝清硯聞此,小臉一垮,她當然不樂意了,她就像個小小的國王,一點兒也不想獨屬自己的土地被外人入侵,扁著嘴,堅決反對!

抗議無效。

謝錦玉女士並不理會女兒,硯硯不懂事,她是存有私心的,人宿星卯篤學不倦,成績頂頂好,多張吃飯的嘴罷了,放兩人一塊寫功課,讓自家潑猴娃也耳濡目染,循循善導引其向上。

百利無一害。

宿母自然喜不自勝,欣然同意,兩家人一拍即合,便在每次工作繁忙時,將宿星卯遣送到謝清硯家小住數日。

甚至在謝清硯房間對面,單獨為他開闢了一個臥房,派一溜兒家政一塊看住兩孩子。

於是乎,從那之後的美好假期,她都少不了被一位人形監控巡視。

一日被監督著苦熬寫好作業,瞥過穩坐沙發的宿星卯,謝清硯不屑地哼著歌,在卷子的一側畫小人詛咒他,又心生一計。壞心眼地慫恿早早做完功課,認真看書的“好好學生”:“好無聊啊,我們去電玩城打遊戲吧!”

宿星卯眼也不抬,淡然拒絕:“不去。”

她不滿地嘟嘴,高喊:“為什麼?”

“謝阿姨不讓你亂跑。”

謝清硯甕聲甕氣:“她是我媽又不是你媽!你幹嘛那麼聽她的話?我們偷偷去,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宿星卯依舊搖頭不肯,一板一眼:“謝阿姨會生氣。”

“我也會生氣!”謝清硯雙手叉腰,小臉氣鼓鼓,說一不二,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滾,裝哭耍賴她是好手:“我現在就要生氣,被你氣死了!氣死了!”

宿星卯像個木頭人,靜靜看著謝清硯在地毯上滾來滾去,叫苦連天:“你不陪我去玩,我要告訴媽媽,你欺負我,叫她把你趕回去,關你進黑咕隆咚的小屋子——”

翻書的手指頭愣了一下。

宿星卯“唰”得站起身,俊俏小臉白生生,眼睛黑漆漆,面無表情地看她,目光冷冰冰的,只盯著人也不說話,涼颼颼,怪嚇人。

“我…”謝清硯嘴巴慫了。

好一會,宿星卯才斂睫垂眼,變回以往冷淡神色。

不知是被她幼稚的威脅嚇怕了,還是純屬無奈,嘆息一聲,像拿她沒轍:“你想玩什麼,我陪你。”

又擔心每次都讓她矇混過關,補一句:“只許這一次。”

謝清硯風恬浪靜從地上爬起,笑嘻嘻抹一把臉,得逞地大笑,拉起他的手,一把將門踹開,有了宿星卯這個人型通行符,大搖大擺走到門口。

她撒起謊來臉色都不改,趾高氣昂對著保姆道:“宿星卯說要去圖書館查資料。”

保姆用問詢的眼神看向宿星卯,目露狐疑,做為難狀:“謝女士有交代,小姐她……”

她的爪子惡狠狠地掐住宿星卯手心,烙下幾個深深的紅色月牙,衝他擠眉弄眼,眼睛瞪得圓鼓鼓,明晃晃地寫著——“你敢否認就完了!我一定不放過你。”

男孩安之若素,重複:“我們去圖書館查資料。”

有了宿星卯擔保,兩人得以走出家門。

謝清硯喜滋滋抬著下巴,已將答應得“只許這一次”拋之腦後,仰首伸眉命令宿星卯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小跟班,我無論想玩什麼,你都得陪我去。”

陽光落在宿星卯臉上,模糊了半張臉,他唇角嚅嚅,回答了什麼?

光太烈,時間太久了,記不清。

——燈光明亮,灼灼的,像太陽。

宿星卯的視線也像,明明那麼淡漠。

沉沉落在她身上,卻滾燙無比,哪裡都燙,著了火,隨著他的指尖跳過,一簇一簇地火星子在燃,渾身泛起荔枝紅,連腳趾頭都蜷緊。

“怎麼不說話。”身體軟綿綿,水一樣滑進他的臂彎裡,過去與現在重迭,宿星卯面不改色地掐住她溼淋淋的下身,清瘦指節扣進嫩肉裡:“你喜歡被這麼玩嗎?”

如飲水的平淡語氣。

她頭暈目眩,如墜夢中。

太不真實了。


(四)好乖


“我不喜歡!”

理智已先她一步,下意識的否認脫口而出。

心底砰砰。

羞恥與憤怒雙雙膨脹,在這一刻炸開花。

謝清硯一巴掌呼過去,惡狠狠砸在宿星卯臉上,用了十分力道,“啪”得一聲,清脆又響亮,讓兩人俱是一驚。

鮮亮的紅指印烙在白淨側臉,宿星卯的臉龐被她打得微微偏斜過去,黑髮凌亂半遮住眼,晦暗光影裡,她看不清他的眼神。

完了。

空氣凝滯了一瞬,呼吸沉重。

謝清硯大喘氣,手腳並用,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心跳到達一個前所未的峰值,響如雷鳴,幾乎要躍出胸膛。

宿星卯會不會還手?

但她沒錯。

謝清硯沒有道歉的自覺,短暫懊悔幾秒,害怕如潮水退卻,又想,誰叫宿星卯敢偷窺她的隱私?

這一巴掌也是活該!謝清硯在心底唾棄他。

一把奪回落在地上的手機,轉身上樓之前,仍惦記著要把宿星卯趕出家門,讓這個目睹她小秘密的討厭鬼滾得越遠越好!

老天,他能不能去死。

“你去死,你快滾出我家。”

手被誰扯住,腳步停滯不前。

“謝清硯。”

她不得不回頭。

宿星卯頂著巴掌印的臉上,表情一如既往,淡薄而剋制。眼皮輕抬,很從容:“還記得你以前說的話嗎?”

什麼狗屁?

花苞頭被她散開,柔順猶如綢緞的黑髮貼在臉頰。謝清硯無比感謝自己留了長髮,得以在此刻遮住她狼狽緋紅的臉,唇瓣被她咬出深深牙印。

被人窺見看黃漫,真的很丟人。

這個人還偏偏是平時被她吆五喝六,最看不順眼的宿星卯。

羞恥程度,罪加一等。

她不明所以,只想宿星卯快點消失,或能找個讓她地方鑽進去:“你有屁快放,放完快滾。”

虛張聲勢吼完一句,氣勢漸弱。

“你讓我。”

宿星卯仰頭望著她,神色認真。

“無論什麼,都陪你玩。”

重複她當年的話。

“還記得嗎。”

謝清硯怔怔出神。

隔了多少年,她怎麼會記得。

“我現在不想了。”她小聲否認。

想也不可能在宿星卯面前承認。

“是嗎?”宿星卯表情疏離,淡淡哂道:“是不想,還是覺得害羞,不敢承認,小貓。”

鼓鼓脹脹的氣球被針扎,一瞬間洩了氣。

第五章評論——

【貓貓教萬歲】:好喜歡女主被叫“小貓”。

宿星卯看過多少?不止她訂閱的漫畫,她的評論?還有她收藏的影片?

他將她藏得嚴實的秘密,毫不留情地扒開,讓她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清清冷冷一句小貓,像勾子緊緊抓著她。

她恍惚。

腳被不可言說的渴望纏在地上,身體像被某個詞定住,寸步難行。

謝清硯輕輕側目,宿星卯已經鬆開手,沒有人能阻止她離開。

視野餘光裡,宿星卯好整以暇靠在沙發椅上,等她決斷,選擇權明明在她,可為何他能神態自若,作壁上觀?

謝清硯再次咬唇。

1秒。

10秒。

1分鐘。

時間以秒丈量,不停流轉。

宿星卯眉目舒展開,好像衝她笑了一下,平靜地站起身,將仍在原地躊躇不前的謝清硯拽了過來。如同方才,強勁有力的手落在她肩上,以不容質疑的力道,讓她跪坐在地上,溫熱的指頭掐住她的臉。

猶豫已是無聲地肯定。好奇心敲破了名為羞恥的玻璃,如潮水,鋪天蓋地漫了進來。

冷水澆頭般,謝清硯茫然地仰頭看他。

她在預設,他替她做出決斷。

畫面已然回到一刻鐘前。

指腹輕柔撫摸她的臉頰,少年俯身。

他看她,黑沉沉的眉眼彷彿隔著一層霧,眼神並不分明,一望無際,朦朦朧朧間,在她耳畔說了什麼。

薄薄的唇在動,很久才辯認清楚。

“小貓,好乖。”

……不要輕易許諾,兌現的重量難以負擔。

宿星卯垂眸,連衣裙拉鍊被拽下,筍皮被扒開,嫩生生的白肉蕩了出來,他的手掠過纖瘦的蝴蝶骨,順著她輕薄彎折的脊背線往下爬。

脊骨清晰,像梅花枝椏,嶙峋地生出一枚一枚微凸的小花苞,溫熱的指腹流移撫過,春風似的,催得花也搖曳,顫顫巍巍,含苞欲放。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臉悄悄埋進手心,羞得快死了。

清潤滑膩的肌膚盈滿手,修長如竹的手指被擦拭乾淨,從梅枝椏,到開放最絢爛的花,指骨勾起,撥開翕張的花瓣,一點點水跡,青草沾著晨露。

他冷靜地注視她,睫毛低垂,神色陷入沉思,像在考量一道難解的數學題從何下手。

“……宿星卯。”細細地喊他。

下身傳來陌生的觸感,強烈的不安讓謝清硯忍不住叫了他一聲,自從方才被命令脫衣服,太過羞澀,她沒好意思出聲。

可是…

真的很害羞啊。

從來沒有當著異性面赤裸身體,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宿星卯。

話方落聲,她不可置信這是自己的聲音,和身體齊齊化作水,軟作一團,嬌滴滴。

太奇怪了……

名字擲地,嘴巴又趕緊閉上,不肯再洩出一絲聲響,面如飲酒,鮮紅透亮,三月的桃花開在臉上,紅雪霏霏。

“第十章,你評論說很喜歡。”宿星卯淡聲道,另一隻手將漫畫放在她目之能及的沙發墊上。

謝清硯艱難望去,螢幕正中一章,是女主撞見男主自慰,被男主逼至牆角,不准她逃,強迫她看下去,嘴裡不忘下流地逼問女主。

——“你平時會自慰嗎?”

本屬於男主的臺詞被宿星卯以平淡的聲音唸了出來。像在簡單重複唸白,望著她不挪的視線卻顯而易見地表明,他是在意有所指地追問謝清硯。

迎著她羞卻忽眨的目光,近如苛刻的詢問。


(五)巴掌印


吊燈亮了,投下紛紛的影,宿星卯睫毛也密叢叢,茸茸浮著光影,細細碎碎的小鑽石。

“小貓會自慰嗎?”

見她咬住嘴巴不肯說話,宿星卯又追問了一遍。

謝清硯憋不住呼吸,轉過臉來,正巧對上宿星卯淡然無物的眼,洩了氣,她怎麼可能會答得出來。

燈如白晝,太亮了,照得眼眶泛酸,暈著光圈,脹脹的痛,很想揉一揉。

同樣想被揉上一揉的,還有難以啟齒的部位。

宿星卯果然很討厭!從小就煩,明明手指頭都搭在又潮又溼的花穴口,分明都摸到了…為什麼不肯動一下,還非要逼問她——太壞了。

唇齒咬住,扣成一排緊閉的潔白小貝殼。眼眨一眨,在指縫裡偷偷窺一眼,白璧如玉的面頰爬著紅藤印,宿星卯這個討厭鬼臉上的掌印好紅,謝清硯胡思亂想,她手勁真的那麼用力麼?

會不會很痛?

有小時候她捱得那巴掌疼嗎。

“啪”得一聲。

臉就紅成了茱萸色,氣憤、惱怒、怨恨,密密匝匝的情緒擠滿整張臉,快裝不下。

“謝清硯!”

屁股上重重捱了一巴掌,謝錦玉女士將她壓在沙發上趴著,面上陰雲密佈,橫眉冷眼:“說不說實話,卷子為什麼沒有寫完?”

她嘴咬得緊緊的,非不吭聲,臉漲成豬肝紅,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在另一頭垂頭闔目,視若無睹的宿星卯。

一定是這壞傢伙告密,不然媽媽怎麼會從那麼大一沓卷子裡發現她藏起來的那一張。

惱羞成怒,壞主意滋滋的冒了出來。

終於,在謝錦玉女士怒不可遏的下一掌快來時,她尖聲嚎叫,眼淚奪眶而出,委屈得要命,當即從沙發上彈起,指著他:“是宿星卯,他帶我去打遊戲!你就會教訓我,你去打他啊。”

謝錦玉女士神情怔愣,她緩慢偏過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宿星卯,眉心緊皺,顯然不相信謝清硯的胡說八道,但偏偏她又能說得極其準確:“你不信去翻他的書包,就是他慫恿我。”

果不其然,還有兩枚沒花光的遊戲幣,明晃晃躺在兜底。

謝錦玉將宿星卯領了過來,板正臉,嚴厲地追問他:“小星,是硯硯說那樣嗎?你帶她去打遊戲?”

唇角微動,宿星卯沉默地抬頭,視線如離弦之劍,驟然扎向躲在門框後面、探頭探腦往裡張望的謝清硯。

男孩安靜看她,鬢髮微遮的雙目,沒有情緒,冷冰冰。

倏地對上他黑不溜秋的眸子,謝清硯往後退一退,白了臉皮,匆匆轉回頭,將小小的身體藏了起來。

胸口怦怦的,她咬牙,不肯承認心頭有些害怕。

宿星卯幹嘛這麼看她?他的眼睛好嚇人。

鏡子似的,不敢與他對視。

宿星卯品學兼優,謝清硯處處搗亂,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是極其幼稚的陷害,只要宿星卯不承認,沒人能責怪到他頭上。

偏偏,她隔著一扇門,聽見宿星卯平靜地說。

“是我。”

謝錦玉失望地搖頭:“小星,要說實話。”

“是我。”

一成不變的語氣。

謝錦玉訓斥道:“小星!那地方亂糟糟,你們兩個小孩怎麼能去?”

……

後頭又教訓了什麼,謝清硯已聽不清。

她得到想要的結果,開心的轉身離去,謝清硯那會兒還不足十歲,小腦袋瓜還想不通諸多彎彎繞繞,她沾沾自喜地笑起來。

忍不住為自己的小聰明得意洋洋,才不管他為何會承認呢,媽媽待人嚴苛,要知道宿星卯想教壞她,一定會告訴他父母,把他關進黑漆漆的小屋子,看他還怎麼狐假虎威,裝腔作勢!

想想就解氣。

連蹦蹦跳跳的腳步都變得輕快,好像踩了團雲在飛。

清清脆脆哼著歌。

宿星卯果然被關禁閉了!

七天不準離開臥室半步,謝清硯一陣竊喜,偷偷溜出門,要威風凜凜去觀賞她的戰利品。兩棟別墅捱得近,宿家與謝家關係又好,翻過籬笆柵欄,就能輕巧地越了去。

晚上風靜靜,月悄悄。

白日里青翠欲滴的樹冠,到了夜裡,黑漆漆成團,樹影咿呀咿呀,被風吹著唿啦響。

她像個要偷採月亮的大盜,藉著幾縷清幽幽的明月光,艱難地往欄杆上頭爬。

不過對於半高不高的謝清硯來說,一米多高的柵欄還是有些吃勁,她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爬進來,一個不小心,還倒跌進了花叢裡。

狼狽爬起來,臉上沾著泥巴點子,頭髮縫裡窩了一堆紅紅綠綠的花花草草,露珠兒也滾進眼睛裡,嘴巴“嘶呀”“嘶呀”個沒完。

讓人驚訝,這又不是青城山,怎麼也有小蛇成了精,嘶嘶吐著紅信兒,倒吸涼氣,淚珠子也扯斷了線,嗚嗚咽咽哭不停——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來嘲笑宿星卯,倒害得自個兒膝蓋摔破了皮。

宿星卯果真是個災星,黴星,煞星,掃把星!

一挨他準沒好事。

方才理了理蓬亂的髮絲,正抬眼,隔著一扇朦朦玻璃窗,又撞進那雙淡然無波的烏黑瞳仁裡,謝清硯兇巴巴瞪回去,張牙舞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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