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32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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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0

力鼓勁,整個胸膛包覆上一層水膜,對內彌合傷口,減少出血,對外緩緩化解插入利掌的力道,更試圖將其往外推。

  然而,面對壓倒性的力量,勝過自己何止一級,九轉功縱然神妙,也根本不是對手。

  掌上金行之力宛如無數刺針,剖開水膜,擴大傷口,白夜飛雙手雖然握住封管事破胸的掌,卻難以將其推後,甚至一握就後悔到不行。

  金行之力加持下的手掌,根本就不是血肉,完全化為一支利刃,自己等於是空手抓住了一把劍的鋒刃……不,比鋒刃還要可怕。

  劍鋒雖然銳利,猶可握劍脊避開,而封太監的手掌,卻會不斷往外擴散金行銳勁,宛如不斷延伸開來的劍刃,不斷切割自己的五指。

  若非登上五元之後,護身力量大幅提升,指尖水膜生生不息,卸力化勁,恐怕五指都已被斬斷。

  ……這樣不行……

  心知這般僵持,只會一步步邁入死局,必須找到破局之法,白夜飛忍著劇透,看向手指上的戒指,要發動寶戒的異能傷敵。

  

  

  第三三二章.撕心裂肺

  若是來一記小落雷,縱然封太監武功高強,也要喝上一壺,但對面銳金之勁實在太強,必須全力鉗制,那隻手掌才不會直透胸膛,哪怕稍微分心,肯定直接就被開膛,根本沒有餘力發動普化寶戒。

  “嘿嘿。”封管事目光也落在白夜飛的戒指上,看穿他的想法,眼中透出得意,獰笑出聲:“發現了嗎?你沒有任何辦法,就這麼去死吧!”

  封管事再一次加力,手掌緩緩刺入,無可阻擋。

  生死關頭,白夜飛陡然冷靜下來,果斷將思路從無法發動的戒指上挪開,全力思考生機所在,最後看著不斷刺入自己胸膛的手掌,看著上頭沾滿的血跡,毫不猶豫,發動了初成的極樂賦。

  這邊念頭一動,封管事立感體內酥麻,說不出的暢快,同時內元動搖,竟有不穩之兆,而且不是錯亂暴走,竟是外流。

  封管事的閱歷和反應,遠非功力被封的綺蘿可比,當即明白遭遇的狀況,更在察覺不妥的一瞬應變,凝聚真氣,灌入掌中。

  手刀灌滿力量,再也無可阻擋,長驅直入,一下破開白夜飛的鉗制,破膛而入,更在胸腔裡一攪,切裂心臟。

  利刃穿心,封管事彷彿能感受到掌上心臟的溫度,那跳動的觸感被自己攪碎,自其中湧出的鮮血,格外讓人滿足。

  能親手將這麼一個天縱奇才扼殺,真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正享受這美妙的時光,封管事殘忍的笑容忽然僵在臉上,瞳孔一縮。前方正步向死亡的白夜飛,整個人如鏡破碎,無數裂痕在身上蔓延,最終化作無數碎片,片片碎屑又迅速化作泡沫隨風而散。

  封管事一怔,隨即咬牙,恨聲道:“鏡花水月!”

  房間外,水光波動,白夜飛的身形從中快速顯現,踉蹌跌坐地上,喘著粗氣,面色慘白。

  “呵……”

  剛剛習得的替死絕技,立刻就派上用處,鏡花水月成功發動,白夜飛逃過一劫,卻沒有逃出生天的輕鬆感。

  這是替死技,不是逃生遁法技,自己如今還在險境,發動時本想逃出後立刻偷襲,卻不料,五元秘技,替死之法,豈是輕易,鏡花水月發動的消耗太大,施放之後,足足去了四成真氣。

  白夜飛只覺丹田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大窟窿,鯨吞般吸走真氣,瞬間耗力太大,體內迴圈都為之一亂,再加上胸口重傷,血流不止,根本沒有能力再戰,甚至連站都站不穩。

  事已至此,拼命都沒得拼,只能將一切寄希望於運氣。

  一咬牙,掙扎起身,白夜飛本想先逃出去,看看放聲吼一吼,能不能遇上幫手,卻一下頭眼昏花,又跌回地上。

  左肩和屁股火辣辣的,手臂和胸口的傷處更痛得厲害,白夜飛滿額冷汗,抬頭就看見封管事已經站在身前。

  “再跑啊!”

  封管事低頭看著白夜飛,眼中得意掩不住,冷笑道:“你還跑得動嗎?”

  迎著滲人目光,白夜飛強笑道:“你以為我跑不了嗎?你數到十,我就跑給你看?”

  封管事目光陰鷙,面色卻平復,淡淡道:“這麼拙劣的激將法,以為我會上當嗎?”

  白夜飛摀著猶自滲血的胸口,聳了聳肩,“你怕可以直說。”

  “看來你身上藏了不少秘密。”

  封管事凝視白夜飛,緊緊盯著他每個動作,拿出十二分的戒備。

  “鏡花水月,果然不凡。弱水易柔九轉功是道門玄功,進展較緩,靠水磨工夫,以你的年紀,不聲不響就練上五元,哪怕是大門派從小培養的菁英也未必能夠,簡直是天下奇才!如果再給你幾年成長,那還不成第二個狼王?”

  封管事說著,眼中警惕更盛,充斥著嫉恨和戒備,白夜飛用足力氣維持平靜,不露出半點惶恐,也不急促,只是淡淡道:“信不信由你,我今天死在這裡,會有人把你碎屍萬段的!”

  嘴上逞強,白夜飛心裡著實發虛,若真死在這裡,不知算不算因公殉職?密偵司又會不會替探員報仇的?

  如果會,皇帝老闆直接下道聖旨,把這傢伙拖出去斬了……不,活颳了更好,因為看他這眼神,等一下估計不會讓自己死得太痛快……

  “激將不成就想恫嚇嗎?白小先生就這點本事?”封管事面色不改,冷笑道:“可惜一樣沒有用。血滴子縱橫中土,怕過誰來?就算你是太乙真宗暗中培養的真傳,今日也一樣要死!”

  說罷舉掌,封管事眼中厲芒閃耀,目光銳利如劍,猶帶血的手掌隨著力量流轉,隱約出現暗金色彩,不似血肉,簡直就是金屬,倒與雲幽魅的掌刃形似。

  “臭小子,你命中該絕,死後記住咱家的樣子。”

  封管事舉掌欲揮,忽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冷冷傳來。

  “你這話,讓我很不滿意!”

  一個身影出現在封管事之後,偉岸壯碩。

  “……就算給他幾年,他也成不了第二個我。而你如果動了他,我保證會有人把你碎屍萬段,血滴子也保你不住!”

  封管事面色驟變,當機立斷,直接舍了白夜飛,第一時間回身,抬起的掌刀砍向身後之人,卻遇上一陣狂飆而來的旋風。

  金行之力加持,掌緣鋒銳更勝利刃,削鐵斬石的利掌,斬入風中,卻似陷入泥濘,阻礙重重,斬之不破,更被硬生生困住,同時一隻利爪趁隙而入,在封管事胸前狠撕了一把。

  風刃加諸的狼爪,同樣洞石穿金,切肉斷骨猶如割草,可抓在封管事身上,卻不見血液飆射,只噴起大片火花,衣屑紛飛中,沒能造成半點實質傷害。

  一瞬之間,封管事全身上下,呈現紫紅金屬光澤,整個人化作一具銅像,扛住了奪命一爪。

  “銅像功!”狼王偷襲不成,脫口低喊。

  化作銅人的封管事,速度不減,威能陡增,掌刀上金光流轉,鋒銳外露,突破旋風牽制,反斬敵人。

  狼王哼了一聲,獸爪揮擊在銅臂上,火花飛濺,清脆聲響,利掌落空;另一隻獸爪擊出,轟在銅人面門,雖然抓不破,卻將人轟得倒退出去。

  銅人踉蹌數步,平穩身形,一聲尖嘯,又衝回來,狼王爪一揚,狂風飆起,迎了上去。

  兩邊纏鬥起來,白夜飛雙目圓瞪,做夢都想不到狼王會回來救援自己,一下愣住,都忘了要趁機逃跑,怔怔看著這一場大戰。

  這兩人戰力相當,鬥得極為激烈,狼王數爪未能制敵,立刻換了戰術,鼓動狂風,身隨風走,已經完全獸化的身軀,爆發出驚人的速度,時而在前,轉瞬在後,速度快得完全沒法捕捉。

  白夜飛眼花撩亂,若是自己在場下,根本沒法與之交鋒,就只有被動挨打的份,但封管事所練的銅像功,恰好不懼這戰法,他身化銅人,渾身上下幾若金剛不破,連續多次被狼王擊中,分毫不傷。

  銅像功不是隻能防禦,在主修金行的封管事手上,他手腳加持金行銳勁,俱成利器,揮打踢動,銳勁破風,每一下都威力強大,逼得狼王只能躲避,不能硬拼。

  戰鬥的威勢實在驚人,場外的白夜飛受銳勁所迫,連氣都喘不過來,胸肺如遭針刺,只能等著戰局結束。

  忽然,白夜飛臉上一涼,幾滴鮮血灑在臉面,猶帶溫熱,頗感驚訝。兩人打到現在,只有狼王打中人,沒有他捱打,這血自然只能是死太監的。

  狼王真是厲害,不光血肉,連銅像都能強行打破……白夜飛心下讚歎,但轉念一想,在這種肉身能練到更勝鋼鐵的世界,這種強度好像也不足為奇,若不然,狼王憑什麼威震江湖,成為一代兇人?

  風聲呼嘯,金鐵之聲交加,激鬥中的雙方轉眼又拼了十餘記。漸漸與這邊拉開了空間。

  狂風席捲,若有實形,更帶起塵土,白夜飛眯起眼,猶看不清其中狀況,只能看見兩道人影在其中移動,時而靠近,時而遠離,看不到封管事的樣子,不免心中緊張,不知他傷勢如何,狼王拿不拿得下人來?而若狼王勝了,自己又該如何?

  思慮中,卻聽狼王一聲悶哼,強風短暫一頓,白夜飛隱約看見狼王的身影,獸頭人身的強健身軀,筋肉虯起,宛如雕刻出來一般完美,此時上頭卻多了許多傷口,其中幾處破面甚大,還在流血不止。

  狼王的模樣,比之前離開時要悽慘得多,傷勢甚重,剛剛濺在自己臉上的血,赫然是他的。

  怎麼會……白夜飛大驚,沒想到居然是死太監佔了上風,只是怎麼可能?明明封管事都沒有打中……

  “哈哈!”

  封管事的笑聲響起,“想不到狼王你傷重若此,更想不到你會撞在我手裡!只要搶在天煞到來前擒殺你,我的大功就跑不掉了!北地獸蠻,今日就叫你知道我中土武人的厲害!”

  話聲入耳,白夜飛直如晴天霹靂!

  ……天煞?四凶?怎麼他也要來的嗎?那不是當代的絕頂大高手,近乎傳說一樣的存在?他來幹什麼?是來救他師弟的?

  

  

  第三三三章.強弩之末

  白夜飛陣陣心驚,想不到自己被綁這點時間,外頭髮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堪稱天翻地覆。天煞可是一等一的煞星,手頭不知沾染多少中土人鮮血。以他的作風,如果來了,豈不是遇誰殺誰,順便把自己也幹掉?

  師兄來援,狼王卻並不振奮,暴嘯出聲:“你活不到那時候!”

  暫歇的強風重起,風勢比之前更加強勁,宛如無窮風刃,一波波斬在封管事身上,銳利切割。

  始終不破的銅像上連連爆起火花,方才得意的封管事面色大變,連聲慘呼。

  “啊啊啊!怎麼可能!不可能!”

  風捲之下,銅像上殘存的衣物徹底化作碎屑分散,裸露的軀殼上,出現無數白痕,若是普通血肉,早已被分屍萬段。

  但銅人卻一時挺得住,沒有被真正斬破,封管事面色再變,驚駭藏起,喜出望外,明白過來真相,迎著襲來的勁風笑道:“城裡現在到處都是要殺你的武者,你是剛剛遇到哪一個了?”

  狼王不答,繼續鼓起風刀狂斬,封管事周身上下火花飛濺,通體紫紅漸漸被白痕覆蓋,眼中愈發得意,揚聲道:“能把你傷得那麼重,恐怕不止是一個吧?剛剛險些給你唬著,你根本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白夜飛錯愕難當,既沒法相信狼王重創若此,但還有一點更想不明白的,就是他人都傷成這樣,為何還要回來?

  廬江府城那麼多地方,狼王在哪不能躲?就算真覺得別處都不安全,這裡有特殊之處要回來藏身,看到這邊有高手開殺,也不用冒險出來救人啊!以他在中土的人人喊打,立刻找地方逃才是正理,死太監明明沒有察覺到他,卻為何要強出頭來動手?

  難道……只為了獵物被搶,還被拿來和自己比較,顏面掛不住,就非要在重傷的時候去拼命?

  武煉獸蠻,還是真是讓人搞不懂……

  “黃臺之瓜,也敢猖狂!”

  封管事看出狼王虛實,一聲厲喝,周身銳勁湧動,將斬來的狂風逼開,真整個人趁勢前撲,逼近敵手。

  一掌斬來,銳勁破風,狼王不再閃避,雙掌一錯,將風一扯,化作堅壁,浩蕩風牆,立於狼人身前,要擋無堅不摧的金刃。

  兩邊就要對撞,狼王忽地悶哼一聲,耗力過鉅,勉強壓下的傷勢爆發,大口嘔出鮮血,面前近乎實質的風壁快速削弱,化作縷縷微風,再難阻擋金刃。

  “死吧!”封管事大喜,手刀輕易破開風壁,直取狼王胸膛。

  手刀未至,銳勁先襲,狼王胸前濃毛根根切斷,隨風而舞,眼看要被開膛破肚,眼中厲芒閃過。

  強風驟起,飛沙走石,白夜飛在數米外,都眯起眼來,狼王隨風消失身影,在毫釐之間避開奪命一擊,再次繞著封管事急旋,速度比之前更快,根本不給對手出擊的機會。

  風力隨之加強,刮物如刀,席捲四方,兩邊屋上窗戶接連破碎,木屑亂飛,土石壘成的牆上也被砍出道道痕跡,碎屑塵土簌簌而落。

  較諸開戰之初,勁風看似威能更盛,卻是狼王已經駕馭不住力量,未能將殺傷集中落在對手身上,逸散太多,行將不支。

  “好修為!”封管事愈發淡定,甚至不再出招,只維持銅像之身,立於風中,任由身上被斬出火花無數,道道白痕,“不愧是獸族天才武者,怪不得這麼多高手出動,都還拿你不下。但你在中土逞勇鬥狠,就活該早夭!遇到咱家,更是你倒黴!”

  “就憑你?”狼王厲吼在風中響起,每吐一個字都變了一次方位,聲中高傲依舊,卻掩不住氣力已衰。

  這樣不行……白夜飛意識到不妙,狼王若敗,封管事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自己是否該趁機做點什麼?但手足痠麻,胸痛出血不止,自己又能做什麼?

  以狼王之強,尚且破不開銅像之體,水系更沒有機會,何況自己也湊不進狂風之中,根本沒可能與狼王聯手。

  白夜飛想尋幫手,只是兩人激戰這麼大動靜,也沒人發現,周圍沒有半點動靜,左右怕是沒人……他轉頭看向裡屋,想看綺蘿手上有沒有什麼可用道具,之前她那什麼朱雀銃,不知會否帶在身上?

  想到這裡,白夜飛發現不對,屋中這麼久都沒動靜,之前五個太監,自己只殺了三個,還有兩個在酣睡,再加上綺蘿母女,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總不會,封管事出來之前把人都殺了?但就算殺掉兩母女,沒理由連自己手下都幹掉吧?

  白夜飛心亂如麻,卻忽然發現,一個小東西不知何時落在了腳邊,定睛一看,赫然就是水果刀模樣的飛蛾。

  ……這?

  白夜飛不由愣然,這刀被狼王取走,怎會掉落在這裡?難道自己連這都能搞錯?

  這邊正錯愕,另一邊的戰局又生變化。

  鼓起最後力量催動的強風,依然破不開銅像體,狼王幾近力竭,已經維持不住急旋,當機立斷,在飆至封管事身後時驟然出擊,雙拳擊出,狂風環繞,凝為鑽頭,轟向封管事腦部。

  “哈,來得好!”封管事大笑,雙掌作刀,回身迎上,“就和你拼過!”

  金行之力湧動,掌刀銳勁更強,勢如破竹,將未夠凝實的風鑽不斷斬開。銳勁先掌而至,狼王雙拳裂出道道傷口,鮮血狂飆,卻面色不改,依然推拳向前,在對碰的一瞬,手上圍繞的風勢一變,解鑽為絲,飛快纏上封管事劈來的掌刀。

  風之絲帶,無形卻有質,堅韌非常,縱然金行銳勁也一時難斷,宛如蛇蟒,纏住手掌後還不斷延伸遊動,困住封管事雙臂。

  風絲縮緊,封管事劈下的手刀僵在半空,面色微變,雖驚卻不亂,舉足欲踢,足上亦有銳勁,鋒利如刀,要攻狼王腹襠,看他敢不敢吃上一記。

  狼王雙腿蹬地,身子橫移,勉強閃躲這一踢,又噴出鮮血,狼狽至極,卻維持風絲,堅持將封管事雙臂封住。

  “哈哈哈!”封管事獰聲大笑,“破不了我的銅像身,你又能拖延多久?真指望天煞能趕到救你?”

  狼王咬著牙,不理不睬,封管事再踢,他再次躲避,卻慢了一絲,腿上多了一道傷口,愈發不支,眼中卻仍有鬥志,死撐著繞著封管事左右閃避,維持住風絲鎖縛。

  ……狼王是在製造機會給我……原來如此!

  看著這一幕,白夜飛陡然醒悟,連忙抓起飛蛾,心中默唸:人來我自來。

  水果刀上一抹赤痕,光華綻放,封印解除,流火環繞之下,刀身伸長,還復長刀,白夜飛握緊刀柄,奮起餘力前衝,趁狼王纏住封管事,一刀插向他後背。

  長刀上火光閃耀,沿路劃出赤紅流火,刀至半途,眼看就要得手,封管事忽然大笑。

  “區區五元,還妄想偷襲?一早就等著你呢!”

  白夜飛大驚失色,就看見封管事如同背後生眼,反腿一踢,猛往自己胸口踹來,當即瞳孔一縮,意識到他的腿堪比利刃,還是關刀等級的重武器,若是捱上一下,被大刀貫胸而過慘死,幾乎是必然的結局。

  銳勁搶先襲來,白夜飛臉眉都彷彿被刀切過,異常痛楚,縱然凝出水膜也抵擋不過,更知道已經來不及躲閃,橫豎都是一死,不如拼了。

  ……向死求生,就與他拼過!

  生死一瞬,白夜飛出奇冷靜,胸中戰意陡生,自己拼死拼活才上了五元,好歹沾到了高手的邊,就不信連死太監一招都拼不過。

  最後關頭,白夜飛改易刀勢,右掌握刀,傷手撐著刀背,不斷凝出的水膜抵住刀身上飛舞的烈焰,直直鍘下,與封管事反踢來的重腿對撞。

  刀腿相交,如金屬對撞,清脆聲響中,大力湧來,白夜飛虎口破裂,險些拿不住刀,卻猛咬牙,完全忽略手上、臂上乃至全身的痛楚,死撐著不鬆手。

  如同感受到兵主的鬥志,飛蛾刀身流光閃耀,飛焰大盛,流火環繞這刀身旋動,不時灑落,如同飛舞的火蛾。

  封管事面上驟然露出驚恐之色,焰光加持之下,飛蛾鋒銳陡增,原本難破的銅身,像黃油遇上滾燙的餐刀,自行分開,被輕易切入。

  瞬息之間,飛蛾斬斷銅腿,鮮血灑滿地面。

  “啊啊啊啊啊啊……”

  封管事慘嚎出聲,斷腿還未落地,就被從中湧出的赤炎焚滅,化作無數火焰流蛾飛散。

  白夜飛看得分明,腿上化銅的異質部分,約莫半吋,內裡仍是正常血肉和白骨,不知道是功法如此還是封管事境界未到?若能繼續練到極精深處,又會否血肉全數轉為金屬?那時,可還有經脈血管?人又還算人嗎?

  封管事被斬斷一腿,身形不穩,狼王順勢一扯,他便慘嚎著向後跌倒。

  白夜飛心中思忖,手上分毫不慢,揮刀直刺,從背後捅向其心窩,流火飛旋中,飛蛾洞穿背後銅皮,猶如薄紙,直接穿胸而過,給封管事來了個透心涼。

  同時,狼王雙掌一握,風絲迴轉,解除了束縛,握緊的雙拳上勁風飛旋,凝成鑽頭,重重轟向封管事的太陽穴。

  慘呼聲戛然而止!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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