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374-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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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2

第一,避免造成中土武人不必要的傷亡。

  這次用的雖是十里大陣,但最初的計劃,只是用霧氣覆蓋核心戰場,由己方菁英小隊無聲無息突入,劫走狼王,再散去霧瘴,讓人看不出端倪……總之完成任務同時,絕不能讓人懷疑到自家頭上。

  本來精巧的佈局,至此不但全面崩潰,根本就成了一場鬧劇,繼續下去,哪怕能擒獲狼王,取得物件,也是罪不抵功,大家難免一場重罰。

  最糟糕的是,這回不但向五總管沒法交代,甚至連五總管都不見了……

  “還沒有訊息嗎?”

  “現在要怎麼辦?這樣下去,完蛋了啊!”

  “要不強行停下大陣,我們直接撤退?”

  “怎麼可能,北方陣腳缺失,強行停止陣法,萬一不行,那真可能引動地變的,再來一場山崩,我們就全完了!”

  一片手忙腳亂,吵鬧之中,一名頭戴青色鬼面的領隊,揚手喝令眾人安靜,從懷中取出一方銀白小鏡。

  這是血滴子配發的明光鏡,用來遠距離傳送訊息,領隊眼中露出期冀,將小鏡拿在手中一晃,鏡面之上,明光燦發,與遠方遙遙呼應,接著浮現出一個個意義不明的小字,卻是暗語傳遞的訊息。

  領隊解讀訊息,面具下的臉色愈發難看,失聯的北方陣位終於有了動靜,派往那邊探查的小隊發來訊息,卻是更糟的噩耗:醉月公主一行人下落不明,他們手上的陣盤沒有送來,北方陣腳仍然缺位。

  “怎麼會!”

  “那支隊伍,就算對上地元,都有脫身之能,中土門派的地元都被調走,他們好端端的,怎會不見?”

  “醉月殿下要是出什麼事,該如何是好?”

  “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先想辦法處理這邊吧?這樣一來,那邊陣位無法補齊,這邊要怎麼辦?”

  於事無補的訊息,讓一眾血滴子感到崩潰,即使以他們的專業素養,一時也難做決斷。繼續運轉法陣,只會不斷失控,到時候山裡的中土武人傷亡慘重,各大派齊齊問責,再加上百里枯土,百年荒蕪造成的朝野震盪,罪責之下,大家都是死路一條。

  但要說停止法陣,如果大家能作到,一早就做了。霧瘴已經完全失控,沒有真正的薩滿祭司坐鎮,一眾武者面對殘缺的陣盤,只有瞠目不識的份,想關都無從關起。

  絕望之中,地上忽然一震,北方陣位陡然一道霞光沖天而起,周圍的霧瘴漸漸變淡,赫然是陣位補全,有人遠端操控陣法,將其緩慢停下。

  這邊眾人目目相覷,北方陣位處,剛發完訊息,正不知如何是好的血滴子小隊成員,驚愕看著新出現的那道人影。

  那是一名中年男子,頭戴方巾,身著青色文士服,作著師爺、教員的打扮,雖然身在戰場,卻充滿書卷氣息,與周圍格格不入。

  就在剛剛,這個男子無聲無息出現,一舉手,自有威儀,更有神通,憑空打出法印,替代陣盤打在應當的位置上,將缺漏補全,不可控成為可控,更以玄妙手段,操控大陣緩慢變化。

  血滴子們看到這一幕,先是大喜,法陣補全,最差的結果得以避免,繼而大驚,紛紛跪地,齊聲喊道:“三總管!”

  黏杆處六大總管各有所長,俱有不俗修為,當中,三總管陳永甫術武雙修,手段高明,若不是他來此出手,今天的亂局難解,眾人俱要擔上莫大罪責。

  然而,陳永甫與五總管安德門素來不睦,在場眾人都是五總管直屬,捅出這麼大簍子,由他出面收拾手尾,等若落下一個大把柄送去,眾人忐忑不安。

  陳永甫看了周圍一眼,眉頭緊鎖,“怎麼搞成這樣?”

  場面一時沉默,在此的七八人,誰也不敢接話,生怕成了替罪羔羊,卻注意到三總管身上青衣血跡斑斑,兩袖和下襬都有破損,臉色也很蒼白,明顯受傷不輕,是負傷後專程趕來的。

  眾人驚疑,陳永甫又問:“狼王那邊怎麼樣了?”

  “稟三總管……”被目光掃來,負責的領隊不敢再沉默,硬著頭皮答道:“我等……不知……”

  陳永甫眉頭愈緊,面色不虞,正要發作,領隊搶先答道:“疑似有其他勢力出手,這邊陣腳一直缺失,原定計劃無法展開,我們是來檢視情況的。”

  “荒唐!”陳永甫追問:“安德門不在,封不平呢?醉月公主呢?你們怎麼一點應變能力都沒有?”

  領隊愈發惶恐,“封管事之前就離奇身亡,五總管一直未到,我們只能照原計劃行事,結果醉月殿下那邊也失了聯絡,也是因此才局面失控。”

  “荒腔走板……”陳永甫搖頭嘆道:“搞成這樣,你們準備受罰吧!”

  “屬下知罪。”眾人躬身齊道,領隊起身大著膽子問道:“您都來了,五總管呢?”

  陳永甫嘆了一口氣,“安德門傷勢太重,今天來不了了。”

  “什麼?”

  “怎麼會……”

  一連數聲驚叫脫口而出,幾名血滴子面面相覷,全都大驚失色,大家都不知道這回要怎麼向五總管交代,哪知道五總管自己都交代了,這下該怎麼辦?

  陳永甫想起剛剛一路趕來,看見霧瘴中各派人員都傷亡慘重,心情益發沉重,為了拿下狼王,為了取得臨時才得知的神掌傳承,付出這麼大代價,著實不值,只是事到如今,後悔已經遲了……

  喟然一嘆,陳永甫擺擺手道:“傳令下去,各組儘速全撤了,趁……他到來以前。”

  大霧之中,一道曼妙身影持劍而立,纖腰翹臀,雙腿修長,正是金明雀。

  在她身後,尚有十餘名女劍手,都是雲隱閣同門,個個負傷,盤膝端坐圍了一圈,正靜心調息,喘息聲卻越來越重,更有人面上閃現癲狂之色。

  圈後另有一女劍客持劍側身而立,既護住另一頭,也側目盯著眾女。

  早前先是連環爆炸,接著迷霧驟起,亂局之中,群雄四散,雲隱閣眾女亦散落在迷瘴之中,金明雀到處轉戰,逐一收攏師姐妹,大家結成劍陣,戰力倍增。

  本來這樣就足以抵擋外敵,有金明雀壓陣,在山中自保無虞,是雲隱閣禦敵的傳統戰術,但這回卻碰了壁。

  剛剛那波人體炸彈來得突然,連環爆炸席捲全場,許多人傷勢嚴重,根本無力組陣,剩下人雖然勉強聯手防禦,護住同門,但隨著迷瘴擴散,術力影響心智,又生變數。

  雲隱閣一系的功法,在精神領域全無建樹,眾人神智昏沉,金明雀不敢再帶著她們亂走,只能原地固守。

  最初,她們還能抵擋從霧中衝出的狂亂暴徒,可時間一長,眾女自己的神識都漸漸混亂,更因為傷勢癲狂,把周圍同門全認成敵人,拔劍相向。

  總算,金明雀修為精湛,不懼迷瘴亂神,還穩得住場,將一個個發狂的師姐妹制伏,讓她們靜心打坐,這才沒有讓傷亡增加,若非如此,這裡真不知還有幾個活人?

  要是楊師姐在就好了……金明雀守著同門,柳眉蹙起,亦難心靜。

  評估情勢,這迷瘴實在厲害,未及五元,哪怕不曾受傷,呆得久了也無法在當中維持理智。

  雲隱閣此行的五元高手只有四人,當中還有一名六元的楊師姐,若是她在,情況就會好些。

  可剛才的連環爆炸,楊師姐和一名師妹都下落不明,始終未能找到,現在這邊能清醒的只有兩人,還都身上帶傷,要護住場中近二十名動彈不得,隨時會陷入狂亂的師姐妹,壓力真的太大!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

  “師姐,金師姐,我撐不住了……”

  “該死,該死,都該死!殺啊!”

  近二十名女劍客,盤膝坐地,運轉內功,試圖凝神靜心,抗衡迷瘴中的狂性,人人額上冷汗狂冒,面容抽搐,撐得異常辛苦,不時有人受不住睜眼呼喊,甚至有人猛地站起身,幾近狂亂,拔劍欲砍。

  “這樣不行,何師姐,你助她們凝神,我來守外頭。”

  金明雀叱喝一聲,一指點在站起來的師妹胸口,封穴鎖脈,將她制住,然後將人拋給後頭五元的何師姐。

  何師姐點點頭,收劍盤坐在眾女之中,度氣替師妹醒神,同時預備相助其餘撐不住的同門。

  金明雀剛將師妹丟擲,身後傳來粗重的喘息聲,一名衣衫撕開,露出胸前黑毛的高壯男子從霧中衝出,看見眾女,露出野獸一般的眼神,直撲而來,口中嚷著不堪穢語。

  “美人!我要美人,不花錢的美人!”

  “止步!”

  金明雀出聲斥喝,見男子不理,她直接一劍刺出,“不想死就滾!”

  男子呵呵出聲,如同發狂的野獸,金明雀目光轉厲,劍上金芒亮起,刺穿男子拍來的雙掌,後者一聲痛呼,急忙收掌,轉身就逃。

  

  

  第三八三章.男人中的男人

  敵人襲來,金明雀還來不及喘息,另一邊又有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猥瑣矮子持刀衝出,看見盤坐前方的雲隱閣弟子,就往背上砍去。

  “住手!”

  金明雀足下一蹬,騰躍而起,穿過眾女圍成的圈,一劍刺向矮子,半空厲喝,讓他住手。

  矮子目露兇光,短刀直刺背心,要取人性命,金明雀目光一凜,再不留手,後發先至,刺在他胸口。

  長劍回收,矮子向後倒下。

  金明雀看也不看,退回場中,抓緊時間休息,沒過多久,又有人闖入。

  現場情況愈發不妙,何師姐必須全神看顧同門,只剩自己一人持劍守護,到處奔援,每每霧中有敵人殺出,就要搶著攔截,若慢上一分,就可能折損一名師姐妹。

  若是平時也罷,但這霧瘴不僅使人狂亂,還同時遮蔽感知,縱然以自己的修為,也難察覺數米外的動靜,每每敵人來到極近處才察覺。

  緊繃的精神,沒機會鬆懈,而自己腿腳有傷,縱然塗了傷藥,可在來回奔波間,傷口已破裂,出血止不住,時間一長,委實疲於奔命。

  如此先後又擊退近十名狂亂的江湖人,金明雀兩眼發黑,精疲力盡,全仗著一股護持同門的意念,才咬牙支撐。

  ……雲霧三千劍,還是不夠全面啊……

  傷疲之下,思緒難以收斂,金明雀著實感嘆,六大劍派還是落後了。

  專精劍道,與人比拚固然不落下風,但遇到這類迷陣,就難以應對,如果能像太乙真宗那樣術、武雙修,遇到迷瘴,直接能開闢一處安全地帶,巋然不動,就不至陷於霧中,毫無應變之能。

  除此之外,雲隱閣以身法靈動聞名,卻不擅長護身功法。這本無可厚非,與人對戰,同樣各有優劣,但如果宗門能再多點資源,每個弟子分派一套護身軟甲或寶衣,就能極大彌補不足,今次怎都不會如此狼狽。

  自家師長總說金錢不是一切,但行走江湖,生死搏殺,手上多一分錢,就是多一分底氣,這同樣是提升實力,還是無比硬的實力。

  別的不說,大江盟的江萬里,能穩在星榜前列,固然是因為他家的大江刀厲害,但一身實力何嘗不是金銀堆砌出來?

  同樣是陷入這困局,自己只能靠一柄劍勉強支撐,江萬里卻完全不同,他不光有一身強橫力量,袍底肯定還有護身寶衣,說不定還有多件護身符,不光之前近距離的自爆奈何不了他,甚至還能靠著那些寶物,在迷瘴之中儘量護持手下。

  可惜,自己帶著同門在霧中尋找,沒有遇到太乙真宗和大江盟,否則或許還能指望他們念著江湖同道情誼,出手相助。

  “唉……”

  金明雀微不可查嘆了聲氣,此時想這些毫無用處。宗門的貧富,本是無奈,雲隱閣比不上足,比下有餘,不提那些被自己逼退或者刺倒的江湖人,光六大劍派裡頭,還有個墊底的三水劍派。

  記得今天三水劍派也進來人了,他們既無壓陣的高手,更沒多少資源添置護符,遇到這亂局和迷霧,此刻多半已經全軍覆滅,一個也不剩下。這麼想來,自己和同門,好歹還有盼頭,

  這般想著,金明雀生出幾分怨懟,不由想起自己其實也是有家的。

  如果家裡人能幫個一把,在自己身上做些投資,眼下就不會那麼吃力,更或許……早有競爭星榜前五的資格。明明自己拜在七大名劍門下,得到悉心培養,這些年也武功有成,名聲鵲起,卻……

  一陣氣短,金明雀心中忽地一緊,猛地抬頭,注意到霧中有人靠近,還是直直朝自己這邊而來。

  “誰!”

  金明雀搶先一聲嬌喝,表露存在作為提醒,同時揮劍疾刺。

  自己如今消耗過大,不敢託大留手,加上至今從霧中撲出來的人,幾乎都理智全失,根本沒法講理,只能搶先出劍,免得落在下風。

  雖出劍,仍以阻敵為主,意在逼退,勁只出三分,除非對方徹底失智,充滿殺意,不敢貿然殺戮。

  劍出聲揚,對面忽地一動,同樣一劍斬來,剛猛雄強,勁道大得異乎尋常,劍身還在霧中,捲起的狂風已經透過濃霧逼來,將她髮梢吹得揚起,面上生疼。

  哪怕看不見霧中的魁梧人影和千斤重劍,金明雀也立刻認出,對面是老對手石勁豪,暗自一驚。

  ……怎會是他?

  天回劍宗在六派中穩居第一,資源分配佔了大頭,石勁豪不光實力強悍,肯定也有底牌,按理說應該神智清醒,怎會聽了自己的聲音,認出人來都不停手?

  金明雀想不通,但對方是六元以上,自己不欲在此時與之硬拚,只以為對面被霧瘴遮掩,沒聽出自己聲音,當即收劍,略微後退避讓劍風,同時喊道:“石師兄,是我們……”

  本以為石勁豪是迷路至此,叫住他,可以聯手抗敵,多了這位強人,己方壓力大減,哪知道對面的劍絲毫不停,甚至見這邊收劍,還趁勢加力,直劈過來。

  金明雀檀口微張,目光一凝,錯愕驚駭,想要擋架,卻已經慢了。

  勉強催動真氣,金劍光芒耀動,及時橫擋身前,但在破霧而出的石劍巨力之下,她連人帶劍給劈飛了出去,從同門頭上飛過,如斷線風箏般直墜霧中深處。

  “明雀……”

  何師姐的驚呼,剛響起就戛然而止,跟著一道魁梧人影提著重劍高速追出。

  金明雀重重墜地,覺得像是被狂猛巨獸碾過,渾身劇透,面色煞白,重傷嘔血,霧中斷續傳來石勁豪的狂笑:“不管你怎樣暗藏實力,只要你現在殘了,藏起什麼都不要緊了……不,如果你死在這……”

  你……金明雀這才明白對方目的,心中暗悔,自己判斷失誤,石勁豪比自己以為得更瘋狂,為了明年大競,已經不擇手段……

  不能……倒在這裡……金明雀心中不甘,勉力執劍,卻手軟得提不起來,勉強支起的上身無力倒下,只聽見石勁豪的大笑越來越近,當中的瘋狂與暢快愈發顯露,跟著劍風怒湧,大石重劍劈霧橫斬!

  狼王的答案,白夜飛當真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當下只感莫名其妙,忍不住道;“人有情是件好事,但你這眼光……也未免太差了吧?綺蘿可不是什麼好貨,她對你更不懷好意,就算今天跑來救你,也抱著別樣心思,你可千萬……別對她認真啊!”

  白夜飛素來不喜歡參合別人的私事,更沒想到自己會對狼王說這些陳腔濫調,像極了苦情劇裡的惡婆婆,若再考慮到自己跟綺蘿之間那檔子事,這就愈發奇怪了。

  原本以為,獸蠻武者講欲不講情,看到美貌女子,都只是出於征服欲,隨便玩弄幾下便算,不會認真,但狼王對綺蘿的關心,明顯超過了這尺度。就連身處絕境,他寧願冒著風險,也要等人家來,這簡直……

  說起來,狼王今天真是讓自己跌破眼鏡!本來在印象中,以為他是標準的天之驕子,戰天鬥地,沒曾想他其實是苦情主角,揹負著看不見希望的血海深仇,這會兒更是跟純情小男生似的,哪怕已知道喜歡的人是綠茶婊,依然痴心不改……

  換了平常時候,遇到這種死沉船的,自己肯定尊重個人意願,笑著放手,推這傢伙去死呢!

  然而,這回狼王可能因此陷入危機,還會拖累自己,這就不能不勸個兩句了,偏偏這傢伙也不是什麼聽人勸的個性,如果執迷不悟,說不好還得把綺蘿弄來,當著他的面放肆個兩回,讓他親眼看看。

  照前半生的經驗,要讓人醒悟某些女的不值得,這種辦法百試百靈,壞處就是一不小心可能被追斬九條街,對自己而言吃力不討好,很不值得。

  哦,他之前其實已經看過一次,哪怕沒看全程,也該猜得八九不離十,這樣居然還執迷不悟……鐵兄,你能人所不能,不但是野獸中的野獸,更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白夜飛暗自搖頭,撇去雜念,卻見狼王猶自沉吟,眉宇間猶有不捨,做不了決斷,赫然比要他忘卻生死去戰更加為難。

  用不著這樣吧……白夜飛皺了皺眉,更覺詫異,這一走又不是從此生離死別,再也不見,大不了等傷好之後,再去找人啊!

  綺蘿是鳳潑婦的八寶姬之首,有名有姓,還怕見不著嗎?狼王居然為了可能錯過一面,如此糾結,用情之深,簡直超乎想像,這簡直是從苦情主角變成了言情主角了。

  ……你倆一共才見過幾回啊,就愛得這麼不要不要的?

  ……鐵兄,一見鍾情不要緊,看上不值得的人就糟了……

  白夜飛暗自吐槽,但想到自己身上,猛地一凜。

  ……糟!我好像也看上了鳳潑婦和小綠茶,可千萬別落得和他一樣下場啊!

  這邊愈發胡思亂想,狼王忽然嘆氣,目光變得柔和,低聲道:“她與我妹妹長得很像……名字……也都叫綺蘿……”

  白夜飛嘴巴微張又抿住,將訝異忍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第三八四章.空負大志

  聽到狼王的一句,白夜飛整個感覺都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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