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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5
第四三十章.破洞的缸
至於極樂賦，歸來之後，自己夜夜都與雲幽魅一起練習。
她的資質、修為都遠在徐樂樂之上，照說可以承受的時空流能只會更強，不光可以讓自己極大受益，那些多餘的能量還可以結成極樂內丹，助益更大得難以想像。
肥水不流外人田，這種好事之前不知道，現在肯定要便宜自家老妹。
只可惜，規劃很理想，現實就充滿了挫折。
一連幾夜，自己拼命照之前的經歷，引動時空流能，這方面非常成功，只要牽動腦中的真意傳承，就能透過時空縫隙，引來彷彿無窮無盡的能量。習慣之後，連精神消耗都可以承受，不需很久才能引一次。
看起來，大計行將功成，卻在意料外的地方被攔住，無論自己怎麼灌注，雲幽魅的身體，完全承接不住時空流能。
與之前預計的難點不同，老妹沒有像普通人一樣，承受不了鉅量的時空流能，沒有被撐爆，她是完全無法承接，灌入體內的時空流能，如水入破缸，瞬間流逝殆盡，留不下半點，連同化、吸納都沒可能，更別說籍此結丹。
這種不能承接的詭異情況，在綺蘿和徐樂樂身上完全沒有發現，倒是與自己相同。
自己就是無法承接時空流能，才無法直接吸納，不得不利用極樂賦繞上一圈，最終只得小頭。
本以為找到了解法，只要有合適的承接物件，就能借助時空流能無限提升，哪知又遇上新的難關。
對此，白夜飛甚是苦惱，不能理解為何會如此？總不能說因為是兄妹，所以體質相似吧……
然而，深思一層，這思路也不能說有錯……
自己是穿越者，雲幽魅的肉身也非是凡體，而是神賜血肉，算起來都不是這方世界的土著。難道……來自其餘世界的時空流能，無法靠自己和老妹的身體同化，轉成這世界可使用的能量？或許，這就是時空流能無法奏效的原因……
極樂賦雖仍有作用，可以吸取雲幽魅的力量，她亦對此甘之若飴，只要能讓自己得到好處，她向來什麼都願意。
只是，沒有時空流能這個大外掛，極樂賦就是純粹的虧本生意，自己吸多少，老妹就要損失多少，最後自己沒提升多少，還毀了一個忠心又好用的妹子，這豈不是犯蠢？自己肯定不會幹這種自毀長城的戲碼……
如此一來，藉助時空流能開掛升級的大計，就此停滯。
在老妹這邊遇到挫折，自己不得不想其他辦法，考慮到大環境下的暗潮湧動，以及身上所謂因果漩渦的存在，自己並沒有慢吞吞修練的選項，必須加速升級，也就是……要更積極設法開掛。
極樂賦和時空流能必須利用起來，也許……可以嘗試以量補質？
宋清廉的反應，讓自己更確定一件事，就是再怎麼花心，在天洲都只會被當成風流倜儻，不用怕被錘成渣男，那……多跟粉絲交流，擴大承接物件，就不是問題了。
問題在於，承接時空流能的風險太高，徐樂樂在江湖上或許不算什麼，但怎麼也是名門出身的三元武者，放眼天洲女子……特別是自己的可選範圍裡，她的身體素質肯定排在前列。
而這樣的她，那次都幾乎九死一生，險險才易筋伐髓，獲得好處，若是事情重來一次，她有很大可能直接就那麼掛了。自己後頭又要上哪去找比她強的？
直接去星榜上找成名女武者，就算不被人拔刀砍殺，也很容易暴露隱秘，難以控制，而若放開了幹，不管風險，以量補質，在分母量足夠大的前提下，相信是能有幾個心志堅定，兼運氣破錶的挺過那道檻，但那勢必將伴隨數百，甚至是上千具碎屍……
這麼誇張的事情，沒有大勢力罩著，自己下場肯定會像過往極樂賦修練者一樣，被天下圍剿致死。
自己背後倒是有大勢力，只可惜，這種事情自己敢作，皇帝老闆很大可能先把人滅了，還是換個方向吧。
如果不能走量，一時間也沒有新的夠格人選，那之前兩個成功範例的存在就格外重要。
綺蘿已經脫身，她身後無論是聖蓮教，還是鳳潑婦，自己暫時都惹不起，何況也不知道去哪找人，只能略過；而依然身在廬江，尚未迴歸三水劍派的徐樂樂，就成了唯一人選，比之前設想得更關鍵。
無奈，這丫頭上次回去之後就沒再來，似乎被嚇到了，著實讓人鬱悶。照理說，那次自己應該有抓住她的底線，不至於讓她退縮，難道……自己這回錯算了？
……若是如此，這算是少有的大失手了……不過也未必，還有機會，且等等看吧。
白夜飛搖搖頭，按下心思，起身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拜訪李教御吧。”
陸雲樵直接停手，甚是期盼。
連日來去太乙真宗交流，白夜飛都帶上陸雲樵，無論和李東壁討論什麼，都讓陸雲樵旁聽。
陸雲樵不懂太極，更不懂陰陽，對這些討論的理解有限，常常覺得像在隔霧看花，可看得久了，終究有些領悟，更曉得白夜飛這是刻意在拉拔自己。
天底下想湊到李教御身邊，聽他聊武學道理的人，不知道多少，能像自己每日旁聽的，真的沒幾個！
更別說，藉由這個機會，自己每天都能挑戰項道長，與之切磋，儘管每次都被打得像狗爬，卻更是難得的機會。
眾所周知，項西楚高傲自負，從不收徒，更少與外人切磋。正常情形下，想與他交手，只能做太乙真宗的敵人，賭上性命。
要請太乙雷神一次次親自陪練，更還有藥神在旁邊提供各種養氣、療傷的靈丹，這是連八旗王侯都別想得到的待遇，光這一點，就比在地上撿個十本秘籍更賺。
兩人收拾一番，並肩走出旅店。
梧桐園外，人山人海，除了層層守衛的兵丁，還有大批民眾，連日來自發聚在外頭，只為了有機會一睹偶像真容，見著兩人出來，頓時歡聲雷動。
“白小先生！”
“白小先生，我愛你！”
“陸大俠，是陸大俠！”
“陸大俠威武！”
除了高喊白小先生，人們也狂呼陸大俠，如此場面，陸雲樵不由發愣，下意識就要後退。
白夜飛一手撐住友人，將他往外推，一手揮手問好：“你們好啊！”同時又在他身後拍了幾下提示。
陸雲樵反應過來，也揮揮手，與白夜飛聯袂而出。
“小二，一壺茶，兩籠包子。”
街邊茶鋪，兩個精壯漢子坐下吼了一聲。
“來啦。”
小二匆匆奉茶上來，兩名壯漢已經被旁邊桌的討論吸引過去。
“……狼王已經晉升地元，只怕從此無人能治啊。”
聽到有人說起狼王，一名壯漢大笑插話：“嘿，地元又怎麼樣？他在冬城山被我們打成狗，躲起來突破又遇上陸大俠，最後只能狼狽而逃。時代不一樣了，如今再輪不到這幫獸蠻來我中土逞威！”
“也對，陸大俠威武！”之前出聲的人點點頭，旁邊的酒客開口問道：“兩位好漢，你們之前圍剿過狼王，還參與了冬城山之戰？”
見兩名壯漢點頭，酒客直接喚他們過來拼桌說話，聊聊第一手內幕，更主動將他們的帳一起付了，說是小小心意，幾人就著茶水吃包子，熱議早先的大戰。
類似的事情在廬江各處上演，而關於冬城山之中的議論，更遍佈天洲。
此戰若一如過往獸蠻武者的南來歷練，中土武人被朝廷綁手綁腳，純粹吃癟，就不會有誰對這些感興趣，只會視為禁忌，絕口不提。
但這回，狼王就算晉升地元，最終也落荒而逃，連同那個貌似天元之下無敵，當年在中土興風作浪的師兄，都只能夾著尾巴，極度樣衰地逃回北地，至今沒有後續訊息。
不管怎麼看，這都是中土的大勝，是百年未有之盛事，加上有心人動用資源，大肆宣傳，頓時遍傳中土，家喻戶曉。
江湖上的事，明明跟百姓未必有多少關係，但不光中土武人歡欣鼓舞，彷彿遮蔽在頭頂上的陰霾被撥開，連老百姓都興高采烈，如逢慶典，爭相討論難得的勝利。
短短數日，冬城山之戰已成當下最熱的話題，特別是後半段戰事，從茶樓說書，到街頭閒談，處處都在討論，說者口沫橫飛，聽者也是眉飛色舞。
人們聊著天煞登場時如何威風強橫，不光帶來一眾地元屍身，更不把太乙真宗放在眼裡，特別是激發如來神掌時，天煞有若神明，威不可當，但誅神箭破空而來，只一箭就讓天煞成了紙老虎，倉皇逃跑。
不光中土武人恨天煞入骨，在民間也可止小兒夜啼，如今這恐怖傳說一夕崩毀，百姓們說起他的醜事，津津樂道，更越說越猛。
最初的文告裡，只說天煞狼狽而逃，座駕受損，到了民間傳說，就成了座駕都保不住，幾日傳下來，已有不少人改口說他傷重將死，甚至還有說已經死在半途，屍骨被豺狼啃噬乾淨，只是北地礙於面子，不肯宣佈而已……
第四三一章.世無黑白
冬城山之事，在街頭巷尾越傳越誇張，一個個人彷彿親眼所見，信誓旦旦，版本也越傳越多，每一個版本，都是中土人一吐長年惡氣的寄託。
當說得痛快了，人們才會說到一切都是當今聖上的籌謀佈置，稱讚天子聖明，同時對天子主持的新政，開始抱有新期待。
但也就是在這時候，也有些人琢磨過來，心裡開始犯嘀咕。畢竟，八旗皇帝和北地獸蠻的鬥爭勝負，又有中土人什麼榮耀了？
在這樣的矛盾心情中，陸雲樵勇鬥狼王的壯舉，就成為這類人最喜歡的談資，他們大講同胞挫敗狼王的威風，好過聽一群蠻族內鬥的臭史。
而且，陸雲樵是白小先生的護衛，身無一官半職，不受朝廷招攬，可謂血統純正的同胞，還出身草根，比那些完全奉朝廷鼻息的大派更清清白白，更為受百姓接受，聊起來，反響極為熱烈。
狼王成就地元，此事冬城山上數千豪傑有目共睹，而陸雲樵之前展露的實力，不過五元高手，兩者天差地遠，怒敗魔狼的戰績要成立，怎麼想都很詭異，好在人民群眾覺悟甚高，現實對不上的，自行腦補，衣豐食足。
“嘿，你真以為陸大俠只是五元？那是他做人低調，平日不顯山露水罷了，其實他早就晉入地元！你別不信，這訊息，是我二哥說的，他在太乙真宗有朋友，說陸大俠經常和李藥神，項道長切磋，若沒這本事，怎麼可能？”
有人說陸雲樵深藏不露，自然有人說是狼王不行。
“我聽說，狼王雖然晉入地元，但之前被群雄圍剿，傷勢太重，本想靠氣勢唬人，結果被陸大俠看破虛實，直接上去與他搏命，將他硬生生打走。”
“如此說來，陸大俠雖然不是全靠實力，但智勇雙全，亦值得欽佩啊！”
兩種說法都有人支援，也有人理性分析，陸雲樵與狼王之戰，其實是在晉升地元之前，兩人打了個旗鼓相當，難逢敵手，在這難得的巔峰之戰裡，狼王突破地元，陸大俠則趁機救回了白小先生。
各種說法，將那沒人親眼看到的一戰，弄得更是撲朔迷離。
“……話說那狼王晉升地元，正是自得意滿之時，他挾持白小先生要離開，不意居然有人攔路，他以地元威壓掃去，要讓這不知死活之人知道厲害……”
“他哪知，陸大俠自幼蒙異人贈與天書，身懷奇術，所修的神功能瞬間提升二十倍力量，越級挑戰，遇強越強！”
廬江一角，露天茶館，一名說書先生拍案講陸雲樵與狼王之戰，哪知講到關鍵處忽然卡殼，說不下去，“那套奇功叫……叫……”
倉促間想不起特殊名詞，說書眼看成了職業事故，底下有個以手遮臉的年輕公子，低聲道：“降龍伏虎控鶴功！”
“對，這奇功就叫降龍伏虎控鶴功，一旦發動，力量大增……”說書先生連忙說了，再講狼王在這套奇功下，就算晉升地元也不敵，被打得重傷垂死，這才沒有露面。
“降龍伏虎，真是好功夫，區區狼王，不過跳樑小醜！”
“打得好，陸大俠威武！”
“好，講得好，賞！”
這段狼王被打敗的慘狀，極為詳細，有若親睹，引來圍觀的群眾歡呼叫好，民族心爆發，錢幣不住投來。
說書先生欣喜之餘，亦是納悶，怎會有人知道自己的稿子？甚至比自己記得更清楚？抬頭卻看見那個低聲說話的白衣公子，揮手瀟灑出門，旁邊跟著另一名更用手捂臉，好像無顏見人的青年……
走在路上，旁邊沒了行人，陸雲樵放下手，低聲問道：“你會不會搞得太誇張了啊？我沒那實力，捧到那麼高，為什麼啊？”
誇張……白夜飛對這兩字，深有感受，這裡的人對武力超級崇拜，就是如此誇張。
自己苦心經營形象，在音樂天才的基礎上，立起憂國憂民，行俠仗義的人設，令白小先生人氣鼎沸，得到的都只是欣賞與尊敬，而陸雲樵不過短短幾天，人氣就有後來居上的趨勢，人們對他簡直是崇拜，讓自己好生羨慕。
如果讓這傢伙來蒐集念，看眼下的架勢，估計直接就成了……
“當然是為了正事。”白夜飛正色道：“我們白吃了老闆那麼久的薪餉，一直沒幹活，你不覺得該做點正事了？”
陸雲樵一震，看了白夜飛兩眼，這才知道看似瞎鬧的行為背後，另有深意。看看左右，確認無人，他低聲問道：“你的打算是什麼？”
“很簡單啊。”白夜飛笑道：“累積聲望，成為別人眼中可居的奇貨，自然會有人找上門來。這次機會難得，不趁機捧你上天太可惜了。”
陸雲樵想了想，搖頭道：“要是能成，我倒也不介意，但你這條計策不行啊，不然你那麼大名氣，興華會早該找上來，我倆也不會閒到現在了。”
“那是我之前犯了一點錯誤。”白夜飛聳聳肩，“這裡武力掛帥。光有聲望卻沒有實力，不被人看重，所以這次我幫你打造形象，特別加強了武力，後頭你等著看，保準能成。”
“這樣真有用？”陸雲樵猶不太相信。
白夜飛笑了笑，“要是沒用，姓項的會答應和你切磋，每天和你練招？聽說這傢伙從不理睬別人挑戰的！你真當他閒著沒事幹，才整天陪你練？”
“也是……”陸雲樵點頭，從冬城山回來後，白夜飛就將自己的分析，特別是太乙真宗、興華會與浮萍居三者間的關係坦然相告，他已心中有數。
之前白夜飛名聲漸起，宋大俠和裘少東家都與他有接觸，明顯在考核，但之後再無聯絡，不了了之，更沒提過興華會的訊息，很可能就是嫌他實力不濟。
這回太乙真宗對自己卻要親近很多，每日切磋，可能就是重視自己實力和潛力，想到這，陸雲樵點點頭，“但願這次這能成功，三哥他是真有心想做些事的，我希望能助他成事。要是真能助他和興華會和解，攜手對抗北地，中土未來就有希望了。”
“嘿嘿。”白夜飛拍了他一記，“你剛開始的時候，可是不想參與進來的啊。你這是力量變強以後，躊躇滿志，想做點大事了？”
陸雲樵笑而不語，但眼神自信，笑容彷彿初升的朝陽，白夜飛將這些看在這裡，頗為滿意，暗忖：身上的隱秘太多，只有推搭檔你出去光芒萬丈，我當個燈下黑，這條隱密之路才走得長啊……
金明雀從藥鋪中走出，烏髮披垂如瀑，纖腰如柳，翹臀圓挺，兩條大長腿隨裙襬開闔，若隱若現，格外吸睛，只是腳下忽快忽慢，不時踉蹌，明顯精神不濟，若非她腰間懸劍，一看就不好惹，早被路旁無良閒人纏上去了。
對於路邊偶爾掃來的覬覦眼神，金明雀渾若不覺，不復先前敏感，表現得完全不像是六元武者，只是不時低頭，看向手上拿著的藥材，神思恍惚，覺得身邊一切好不真實……打從入冬城山開始，整個世界……就像墜入一場醒不過來的迷夢中。
除了三水劍派，參與冬城山之戰的五大劍派，都是慘烈輸家。地元慘死在天煞手上，菁英弟子在山中變故嚴重傷損，而到最後，一切榮光歸於皇帝與密偵司，六大劍派成了背景板，啥也沒撈到，還不能抱怨，必須猛陪笑臉。
與其餘大派不同，六大劍派本身產業不夠，財政不能自給，極度依賴官府批下來的補助經費，根本沒有底氣去跟官方抗議，找回點損失，只能在自己人裡弱肉強食。
今次，朝廷文告一發，給冬城山之戰蓋棺定論，天回劍宗就首先發難。
因為石勁豪的事，天回劍宗先是誓言要邪影血債血償。但邪影來去無蹤，一旦消失，誰也沒本事把他找出來。實際上，邪影之前也幹掉過天回劍宗的地元強者，他們一直也誓言復仇，這麼些年下來，屁事沒有，現在自然也是一樣。
這些復仇誓言等於對空放屁，強撐面子而已，所以，天回劍宗第二矛頭便指向了雲隱閣，宣稱石勁豪是為了援手金明雀，才為邪影所趁，事後金明雀卻對石勁豪不聞不問，不顧六派同氣連枝之誼，令人齒冷。
這個說法，存在兩點問題，一是石勁豪與邪影的爭鬥，有一大票目擊者親眼看見，是石勁豪衝來砍了一劍，之後才惹出邪影，誰也沒看見他援手金明雀。
二來，冬城山之戰的後半段，荒腔走板，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就算金明雀受了石勁豪援手之恩，事後沒去看望，也不算什麼大事，拿出來說，只顯得天回劍宗小氣巴拉，更難以名正言順攀扯。
於是，天回劍宗很快不提這茬，換了新說法，表示接到舉報，之所以邪影會現身冬城山，就是被金明雀引來的，說她為了在六派大競上獲勝，暗下毒手，想提前解決競爭對手，這次趁圍剿狼王，對天回劍宗下手，她嘗試色誘石勁豪，加害不成，就聘用邪影下手。
第四三二章.眾星拱月的榮耀
為了增加說服力，天回劍宗編造了一堆不堪細節，把金明雀說成淫穢妖女，宣稱此事不共戴天，指責雲隱閣不光放縱門人為惡，更可能背後主使，不光要將金明雀拘回門中施罰，還要追究雲隱閣。
強烈汙衊和敵意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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