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428-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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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5

告,雲隱閣登時大亂,金明雀更是驚怒交集,不理解天回劍宗怎麼能如此顛倒黑白?

  明明是石勁豪為了大競佔優,屢屢逼戰,自己一再忍讓,他卻愈發得寸進尺,甚至想要趁亂取自己性命,最終意外之下,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遭了惡報,天回劍宗堂堂六大劍派之首,怎能如此指鹿為馬,不顧是非的?

  ……終究財帛動人心……利益之下,這些人連麵皮都不要了。

  金明雀天資聰慧,很快醒悟,並不因此慌亂,知道這一切只是藉口,天回劍宗的真正目標,意在雲隱閣,拿自己說事不過表面幌子。

  冬城山之戰,天回劍宗折損了地元強者,明年大競石勁豪很可能也無法參加,他們難以忍受,開始在同輩中弱肉強食,找些補償了。

  若是往日,天回劍宗肯定盯上三水劍派,但這回徐樂樂入陣七神衍天變,救了滿山群豪,又與太乙真宗交好,他們不好發難,於是轉頭扯個理由,找上了雲隱閣。

  金明雀心中有數,世間自有規矩,江湖也是講規矩的地方,天回劍宗並非武林至尊,更輪不到他們一手遮天!

  在最初的驚怒之後,她並不擔心,自有底氣,覺得雲隱閣自不會接受天回劍宗的壓榨,不可能將自己交出去頂鍋。

  自己是真傳弟子,素來受師門重視,位列星榜,是本代第一人,要負責替宗門征戰,別的不說,明年的六派大競,捨己其誰?

  論出身,自家師父是地元強者,位列七大名劍,在江湖的名聲還要勝過掌門,受到宗門全力支援,壓服眾多師姐妹與派內分支。

  這次,自己沒做錯任何事情,大可不用自己嚇自己,無論天回劍宗想做什麼,都有宗門頂住。眼前的當務之急,還是儘快讓師父康復,有她老人家主持,什麼也不用怕。

  可惜,情況的發展,卻完全不如金明雀所料,短短幾日內,事情急速失控!

  面對天回劍宗發難,雲隱閣的態度極為曖昧,只輕微抗議,說一切多半是誤會,還需要調查;至於廬江這邊,趕來援助的師伯,態度敷衍,對自己更異常冷淡。

  不見過往的大力支援,自己所做的要求,都被忽視和擱置,連投入資源救治師父,宗門都很不上心,同輩師姐妹對自己的態度也漸漸惡劣。

  詭異的情形,完全無法解釋,金明雀感到不祥的氛圍。最初,她以為是自己在冬城山之戰的表現,引起了宗門的失望與厭棄,但事情比想像得更惡劣。

  當朝廷公告發布,隨著聖天子與陸雲樵大放異彩,人們高歌讚頌,也同樣注視那些不光彩的存在,特別是當所有地元高手,都在天煞手下壯烈犧牲後,那個唯一的倖存者,驚恐到痴狂的阮梅英,就格外顯眼,甚至……惹人嫌厭。

  為了守護中土而戰,縱犧牲也值得讚頌,堪為英雄,但被敵人嚇得不能自控,太丟中土武人的臉面,這根本就是中土的汙點,武道之恥!

  隨著冬城山之戰被熱議,在新的英豪成名同時,曾經的瓊宵天劍,被打入了地獄,人們紛紛認為她名不副實,沒資格入選七大名劍,

  江湖人說得更難聽,帶著強烈的惡意,扯什麼女子不堪重用,貪生怕死,緊要關頭靠不住云云,還汙衊之所以同志都陣亡,只有阮梅英一個生還,就因為她直接被嚇破膽,第一個逃跑,出賣同伴,這才能保住性命,事後被嚇瘋,實屬報應。

  種種惡意言詞,形成一股輿論風暴,不光針對阮梅英,更讓雲隱閣極為難看,比天回劍宗的刁難還要棘手,金明雀的立場因此迅速惡化。

  面對這種完全不講理的輿論,辯駁無用,金明雀唯一能做的,就是想方設法讓師父好起來。只要她能恢復過來,地元之身,就有莫大價值,哪怕外頭輿論再洶湧,宗門也能抵住,更何況……一個正常地元強者,哪是宵小可以妄議的?

  只是,冬城山之戰已結束幾日,阮梅英堂堂地元,非但沒有半點好轉,失心症還越來越厲害,整個人深陷在那一戰的打擊裡,終日驚惶,根本無法接受外來的訊息,不住惶惶慘叫,好似天煞隨時都會追殺過來,沒法鎮定。

  這明顯已經超過正常受驚失神的範圍,需要靠外力相助。

  相關方面的症狀,涉及神魂,不是簡單輸氣鎮傷就行,金明雀自己束手無策,只能指望宗門,但宗門的反應出奇冷淡,前來理事的師伯只說會延請名醫,卻沒有任何動作。

  能夠救治戰鬥傷害,特別是神魂相關問題的名醫,著實不好找,除了醫道造詣,往往還需要解咒、破法的能力,遠不是尋常大夫能做到。

  這種級數的醫者,江湖上沒幾個,每個都是足以自稱神醫的存在。平常時候,想要相請其中某位,即使砸下重金,都還要經歷幾個月的等待,宗門的解釋本來正常,但金明雀卻感到古怪。

  若沒有門路,枯等也是沒辦法,但地元強者是一個門派舉足輕重的力量,按理說,為了救治師父,怎麼麻煩都值得,而當下在廬江就有一個夠格的名醫,當世藥神李東壁,雖然他地位高,雲隱閣未必請得動,但連試都不試,卻是為何?

  雖然弄不清宗門究竟想做什麼,但明顯感到身邊的惡意越來越濃,金明雀顧不得遵守宗門指令,採取主動,找了個機會,避開師伯出門,前往太乙真宗駐地,相請李東壁。

  本來做好了被這位藥神拒絕的準備,更下定決心,要豁出一切去求他,卻不想李藥神和藹可親,直接就同意跟自己回來看病。

  相比其餘人的充滿惡意,李藥神和太乙真宗倒是對師父的遭遇頗為同情,並沒有因此看輕。

  “不妙……”

  李東壁把脈之後,沉吟片刻,給出了結論,“阮女俠並非單純因驚嚇而心智喪失,是中了天煞的手段。應該……是某種特殊的佛宗法咒,侵蝕心識,致使癲狂。”

  “那……”金明雀心中驚惶,緊張問道:“這能治嗎?”

  李東壁皺眉搖頭,“恐怕……暫時不行。這傷害與佛宗過往的咒法不同,恐怕是新創的,目前全無資料,又涉及神魂,若胡亂嘗試解咒,很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傷,只能邊研究邊找解方……”

  金明雀更慌,“那該如何是好……”

  李東壁取出一隻瓷瓶遞過去,“這瓶藥,你每日早晚給阮女俠服下,不能真正治療,只能讓症狀緩解一點。我再給你開一帖藥方,你照著抓藥,也每日服下,先這麼用著……老道這些日子都在廬江,有空就會來看看,會盡量幫阮女俠解咒的。”

  多日煎熬,終於有了一線之機,金明雀千謝送走李東壁,又連忙出門抓藥,回程路上,愁思百結,手拎著藥材,更緊握著瓷瓶,覺得這彷彿是唯一的希望,像是水中浮木,可……就算緊抓著,又能改變什麼?

  思索間,前方一陣喧鬧,金明雀抬頭看去,卻是一支小隊伍經過,為首的正是徐樂樂,周圍一群青年俊彥圍著說話,後頭還跟著十幾個僕役、護衛。

  “哈哈哈,仙子見識果然不凡。”

  “說得好,說得好啊。”

  徐樂樂一身素色長裙,襯得肌膚白若霜雪,烏黑長髮紮成馬尾,露出修長玉頸,進行間衣袂飄飛,幾若仙子。

  前後左右,或是錦衣玉袍的公子,或是氣質不凡的俊彥,一看都出身不凡,平日都出門,都是被人圍著的份,此刻卻圍在她周圍,甘為背景。

  幾個人爭先恐後說話,只為了引來美少女注意,更為她的一顰一笑痴狂,偶爾徐樂樂檀口親啟,說些什麼,幾個人便如聞仙樂,眉開眼笑,瘋狂吹捧。

  而後頭的那些護衛僕役,更沒忘記大力鼓譟,什麼女俠,仙子之類的詞彙,嚷個不停,使足全勁猛敲邊鼓。

  這樣的氛圍下,徐樂樂時而捂嘴輕笑,時而眉眼彎彎,整個人神采飛揚,彷彿神明的寵兒,好像天生就該是眾人的中心,該是焦點所在,就連金明雀遙遙看去,都有種太過耀眼,無法直視的感覺。

  ……這真是徐師妹?她以前……有這麼漂亮好看的嗎?怎麼好像變了個人?

  金明雀秀眉微蹙,由衷困惑。

  作為全由女性組成的門派,雲隱閣弟子其實見多了這類場面。每當有女弟子快速成長,修為突飛猛進,引起外界關注時,就會有一群青年俊彥圍著獻殷情,如蜂逐蜜,爭著把人捧為俠女、仙子、女神。

  眾星拱月的極致榮耀,金錢與鮮花,大多年輕女子都抗拒不了,特別是自幼習武,與外界少有接觸的女弟子,很容易就被弄得昏了頭……

  

  

  第四三三章.攀登高處的決心 

  金明雀自小被阮梅英諄諄告誡,對江湖險惡早有戒備,待成名之後,對這些貼上來的俊傑,向來不假顏色,從不受擾,卻見過幾位師姐妹抵抗不能,沉迷其中,就此人生失路,修為止步。

  此刻,看徐樂樂被眾多青年才俊簇擁,情景與那些師姐妹依稀彷彿,金明雀又想起以前,某次雲隱閣與三水一脈交流時,好像……徐樂樂也在場,還專門跑來跟自己行過禮。

  那時候的少女,興奮得小臉通紅,雖然精心梳妝過,卻帶著幾分土氣,跑來給自己加油打氣,還說了些以自己為偶像的仰慕話。

  當時的她……頗為緊張,話都說不清楚,雖樣貌清秀,看得出在三水劍派頗受歡迎,但無論人還是劍法,都沒能讓自己留什麼印象,若非在冬城山上挺身而出,恐怕自己都想不起還有這樣的交集。

  恐怕這女孩……並不是那種一路菁英成長上來的,對這類場面,她恐怕很是陌生。

  這女孩能扛住七神衍天變的衝擊,站穩陣位,說明她不光資質和潛力出色,更有堅定的向武之心、上進之心,才能默默走到這裡,如果沉淪在這些虛榮之中,自絕前程,就太可惜了……

  金明雀這般想著,有心提點幾句,想想又覺得與人家沒有那種交情,自己現在不受歡迎,過去要是鬧出點什麼,反而不美,遲疑片刻,最終難以啟齒,無奈一轉身,默默拿著藥材離開。

  另一邊,對當前的話題不感興趣,徐樂樂淺笑著,任由身邊的男子爭吵,自己目光看向別處,遠遠看到一道眼熟的身影。

  ……那是……金家姐姐?

  徐樂樂想追過去叫人,方要動作,又有些猶豫,不敢實行。記憶中的金師姐,走到哪裡都是內斂卻神氣,鋒芒遮掩不住,但剛剛那道背影怎麼看都好像……太平凡了!

  遲疑的瞬間,人影已經拐入衚衕不見,耳邊則傳來笑聲,“怎麼了,徐姑娘可是遇見熟人了?”

  “哦,哪一位?徐姑娘的朋友,想必不俗。”

  隨即有人追問,徐樂樂搖搖頭,“沒有,應該是看錯了。”

  “哈哈,那可惜了,還想說讓徐姑娘給我們引薦一下,又能多認識一位好漢呢。”

  “嘿,什麼好漢,肯定是仙子啊。”

  眾人笑鬧著,隨口閒扯也不忘吹捧面前女神。

  徐樂樂?腆笑著,擺了擺手,“大家說笑了。”將話題揭過,注意力又回到眼前的俊彥們身上。

  自從冬城山上一戰成名後,這些人就冒了出來,先後來門派駐地拜訪,說是登門交流,實則每日就圍著自己轉。

  這些人裡,有的出身六大劍派,有的是江湖其他名門子弟,還有些則是本地大族出身,個個都有來頭。他們之中的每一個,若是之前在江湖上遇到,別說自己要仰視,就連代表門派的大師兄,都要小心奉承。

  但這回,一切都反過來了,這些俊才拜訪之後,爭相邀著自己出遊、赴宴,只要自己出門,無論走到哪裡,他們都會不約而至,儘量湊到自己身邊,好像以和自己親近為榮。

  此外,這些人並非草包紈褲,非但個個都修為不差,普遍都有四元,甚至還有兩位五元,論修為比自己還高一頭,還家學淵源,頗有見識,說起朝廷大政方針,剖析冬城山之戰的各方得失,頭頭是道,解了自己許多疑問,聊起天南地北的江湖掌故,趣事軼聞,風景特色,更是讓自己興趣十足。

  這些俊傑,在一起的時候,有的溫柔斯文,善察人意;有的競比豪勇,爭顯英武,無時不刻利用各種機會,凸顯本身優勢,並且試圖把其他人踩下去,共同組成了一個爭奇鬥豔的錦簇花園,而自己就是前來賞花的女王,被這些本該仰望的人高高捧著……這感覺,此生未曾有過。

  連日以來,徐樂樂感覺有些暈陶陶的,原來……這就是人上人的感覺!

  最初的時候,徐樂樂頗為擔憂,這些人整天黏著自己,會否耽誤自己修練,卻訝異發現,宗門和師伯對此都不表反對,雖然沒有鼓勵,卻明顯默許。

  若不然,這些人怎能每次都直接找到自己面前來,沒被長輩們攔下?而自己連著幾日,天天被他們邀請出門,之前還強調要自己好好修練,消化所得的師伯,卻忽然不作聲了?

  自己總覺得其中有哪裡不對,卻想不明白,後來是聽駱師姐解釋,才知道究竟。

  這些年輕俊才,固然出身名門大派,個個來頭顯赫,卻都不是嫡子或真傳弟子,僅是“次選”。

  三水劍派心法有缺,成長緩慢,這一代都未有人登五元,才覺得三元四元不錯,而這些人如今卡在四、五元上,看起來厲害,實則本身潛力已盡,被判定此生都難七元圓滿,更別說上窺地元,在各自家中的競爭遊戲裡,已經被刷下了。

  上位無望時,婚配就是另一個敗部復活的捷徑,從其他門派娶回有潛力的新銳女子,若是能一路晉升上去最好,就是不成,也算是多一臂助。

  就好像江萬里那樣的頂級名少,身邊從來不會少江湖名媛,誰要是能得到少盟主的心,等若一下就魚躍龍門,麻雀變鳳凰。

  而這些人背後的家族與門派,也往往樂見其成,願意透過這種方式,增加自家實力。出嫁從夫,娶妻可以把人直接帶回門中,簡直是穩賺不賠。

  “那什麼田少俠、李師兄,在江湖上其實都不算什麼,別被他們給唬了。”

  駱送香說了幾人的底細,捂嘴輕笑,“真正的核心弟子與菁英,自我修練、提升都還不及,是不會花時間在這種風月競逐上的。你哪天能讓李七公子、江少盟主這樣的頂流也來追你,那才真是成功。”

  “這樣的話……”徐樂樂皺眉道:“對修行根本是阻礙啊,師伯他們為什麼不阻止呢?之前還讓我好好修練的。”

  “阻止,怎麼可能……”

  駱送香苦笑搖頭,“同樣頂著六大之名,門派與門派也是不同的。我們不過敬陪末座,說起來就是個小宗門,這些傢伙背後個個有家有派,哪裡開罪得起?即使馬師伯還在的時候,對他們都要客客氣氣,生怕得罪了誰,如今羅師伯討好他們還怕不及,哪裡會把人拒之門外?只能辛苦你了。而且……”

  聲音染上幾分寂寥,駱送香苦笑,“身為女子,終究是要嫁人的。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有大機緣,對大部分的江湖女子來說,在還有行情的時候,擇優而嫁,晉入名門,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宗門為了大家的前途,也為了結些善緣,開方便之門,又有什麼問題呢?”

  “……”

  徐樂樂聞言一愣,回想之前,倒不是說自己沒想過這種事,實在是連這種好事都不敢想。

  若換了早一年,自己遇上名門大派的“菁英”弟子追求,或許……

  見她沉默,駱送香帶著幾分遲疑,謹慎道:“三水劍派歷史上,從未出過女性地元,誰知道你又能走多遠?你自己……有想過要走到哪嗎?宗門雖說要給你支援,但再往後,他們未必能拿出多少東西,倘使只能靠你自己,還有你得到的東西……你想過自己能走到哪嗎?”

  師姐有些話沒直說,但徐樂樂聽得出來,為之默然

  當下江湖上都在傳,自己得了白揚眉的傳承,前途無量,那些圍上來的俊彥們也時不時以此表是欣羨,說什麼白大俠已近劍道絕頂,必登天元,自己得他傳承,將來也必定成為天洲萬載未有的女天元。

  這樣的話,聽在耳中,讓人飄飄然,但此刻師姐一問,如暮鼓晨鐘,剎時清醒,一切都是那麼虛無縹緲。

  連著幾天的一切,發展得太快,甚至來不及細思未來。自己並不是很有企圖心的人,一開始拜入三水劍派習武,只是為了改善生活,並非享受武道。

  作為最初的夢想,想要的出人頭地程度,現在似乎已經達成,至於攀登武道巔峰,進軍天元,這些事對自己而言……更近乎一個口號,太不真實了。

  劍神傳承什麼的,自己其實沒領會多少,後頭想要消化吸收,都不知道能否成功……就算成了,也最多作為指引,想要籍此攀升,還需要更切實的路子。

  三水劍派這麼多年來,連女性地元都沒出過,更別說天元,師伯說的全力支援自己,又能怎麼支援?

  那……未來究竟該往哪裡走?

  是該咬緊牙關,繼續苦修勤練,嘗試開闢一條前路?還是……該開始留條後路了?

  武道之路不易行,多少天之驕子,初始風光無限,一朝折戟,再起不能,江湖之所以傳說那麼多,就是因為大多數人都走不到最後,只餘下璀璨而遺憾的傳說……

  金師姐先前何等耀眼,自己本以為她必將進窺地元,代表天洲女武者,成就一個時代,哪知道僅是冬城山上一個失誤,她就好像萬劫不復了……

  江湖對女子從來都是嚴苛,自己又憑什麼相信,未來能走到最後呢?

  

  

  第四三四章.美麗的誤會 

  人人都說自己前途無量,但其實眼下才剛剛四元,後面還有三個門檻,才能七元,要上看地元更不知什麼時候才成。當中哪怕只要有一關卡住,被判定潛力耗盡,現在圍著自己如眾星捧月的名門俊彥,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了,那時,只有自己去圍著別人……

  對未來的彷徨,徐樂樂不由想起白夜飛。

  曾經在午夜夢迴時,幾度夢過自己嫁給了白小先生,舉案齊眉,琴瑟和鳴的美好,讓自己沉浸其中,若是可以,真希望那不是夢,而是現實。

  但哪怕是自己身價已然不同的此刻,這個夢都顯得荒唐!

  武者與音樂家從來是兩個世界,之間有著跨不去的鴻溝。

  在王公貴族、富賈豪門那邊,音樂家的地位超然,更能日進斗金,但在武者看來,那不過是吃飽飯沒事幹才玩的東西,從來都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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