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509-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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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20

個人都看到了龍。”

  右手邊兩座一名身穿粉衣,面容姣好的中年太監也點頭,“富察家的武威候當時就在左近,他看到一頭鷹頭虎翼的異獸。此外,正在當地追查的幾支小隊,各自傳回訊息,誰也沒看到龍。他們已完成常規檢查,沒發現被操控、修改記憶的痕跡,目前不清楚是什麼原因導致了異常現象。”

  “說來說去,你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必隆一巴掌拍在小桌上,勃然大怒,“就為了這莫名其妙的異象,半點證據都沒有,要拿這去和太乙真宗翻臉?別說查抄龍池,就連抄那道場都沒可能!”

  聲音不大,勢卻如雷霆轟鳴,念報告的小太監兩股戰戰,險些沒直接摔倒,其餘在座的幹部,縱然不是地元,也有七元頂峰,更早有準備,仍不禁心肺打顫,變了臉色。

  黏杆處這一位大統領,是宮中絕頂強者,來歷神秘,身帶無雙霸氣,如果不知道其身份,任誰都會以為這是位縱橫沙場的絕世猛將,護國之柱的將軍王,誰也沒法想像這位堂堂偉丈夫,竟是一名閹人!

  在黏杆處中,大統領的雷霆非常有名,稍有動怒,在他那無雙霸氣加持下,就是一場精神風暴。

  每次與之開會,報告業務,都像經歷一場精神修練。哪怕其未動真怒,其勢仍如龍威,令普通武者抵擋不住,好像直面洪荒異獸,不自覺激起血脈深處殘留的恐懼,恨不得納頭便拜。

  總算眾幹部久經考驗,面對這威勢也不是一回兩回,表現稍好,在最初的反應後調整過來。

  最早說話的老太監,強頂著威壓開口:“事關重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龍氣事關天命,牽動江山社稷,無論多慎重都不過分,特別這次情況詭異,只有部分地元看見了龍形,反而那些平民看到的不是,雖然目前看不出操控痕跡,但怎麼想也覺得奇怪,更讓人猜測當中有鬼。

  “就算信其有,這又要如何……”必隆沉吟,正在思量切入點,忽地一頓,醒悟過來,“你們懷疑……人落在太乙真宗手上?”

  醉月身上的實驗,在黏杆處中也是絕密,知者甚少,但此刻能在這張桌上議事的幹部,自然是夠格參與絕密的核心決策層,都知道大統領所指為何。

  若有龍氣出世,相較於更飄渺的天命之人,其實有一個更現實的可能。

  醉月殿下失蹤在廬江,迄今生死不明,線索全斷,這本身就是一件異事,能在黏杆處眼皮底下做到這種事,又有膽去做的勢力,這世上並不多。

  如今,太乙真宗的道場忽現龍氣,難道……人是落在了他們手上?

  一個個疑惑閃過,意識到問題嚴重,必隆面色一沉,目光轉冷,吩咐老太監道:“命令廬江那邊的小隊,全面跟進此事,再追派人手過去,最好你親自去主持,一定要弄清楚狀況,蒐集更多材料,我才好去向太后稟告。”

  “是!”老太監領命。

  相似的情形,也在同行那邊發生。

  御書房內,顏龍滄瀾急匆匆進入,直接屏退旁人,不等仁光帝開口,搶先激活了隔音結界。

  “什麼事情這麼急?”仁光帝笑道:“不是跟你說要每臨大事有靜氣嗎?”

  顏龍滄瀾面沉如水,不理皇兄調侃,只簡單幾句話報告:“最新報告,廬江有異象,光影騰空,雷霆霹靂,聲傳百里,滿城皆驚,更有數位地元強者,在升空的光團中,看見了龍形,認為是龍氣出世。”

  “啥玩意?”仁光帝眉頭一皺,道:“怎麼會那麼多事?龍氣又不是夢遺,怎麼還到處亂噴的?”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顏龍滄瀾一臉嚴肅,不能接受皇兄的散漫。龍氣乃是皇權象徵,出現在他人身上,是最明顯不過的天命改易徵兆,如若處理不慎,接下來就會是一場大亂,連忙拱手請求,“此事關乎國本,必須立擇幹練人員調查清楚,還請皇兄下旨徹查。”

  言下之意,他已打算親赴廬江,誓要弄清楚狀況,這才需要仁光帝下旨,不能自己沒打招呼就偷跑。

  話說完,仁光帝神色也端正幾分,還沒來得及斟酌,外頭急促腳步聲傳來。

  “皇上,靜王爺。”

  卻是老太監徐瀚到了。他是先帝派在顏龍滄瀾身邊的心腹,亦是地元強者,隨小主子入京之後,便在密偵司中充作頂樑柱,這次顏龍滄瀾急急趕來面聖,他本在司中坐鎮,卻後腳跟來,一定是有最新訊息,並且十分緊急。

  顏龍滄瀾連忙問:“怎麼?”

  徐瀚遞上一份薄冊,“是天字一號送來的密件,王爺你剛走不久到的,是上一份情報的報告,老奴這才追了過來。”

  “天字一號……這事他也知情?”

  顏龍滄瀾一愣,白夜飛是在廬江沒錯,但龍氣之事,雖然滿城都看到了異象,可能看到龍的,只有地元強者中寥寥一二,普通百姓所見,全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這才沒想要發過任務給其調查,沒想到這傢伙主動發來了報告。

  一把將薄冊接過,顏龍滄瀾匆匆一瞥,神色幾變,沒有再說話,將報告小心轉呈給仁光帝。

  知道情況有異,仁光帝接過來一掃,白夜飛將整件事上報,他和陸雲樵如何去到太乙真宗道場,如何接受測試,太乙真宗的裝置如何不靠譜,引發意外,造成大騷亂,他本著探員的專業精神,第一時間發獨家訊息給組織。

  仁光帝搖頭笑道:“原來是道術效果,一群人看見強光就流言四起,說什麼龍氣,大驚小怪,真是可笑!”

  “若只是如此,確實還好。”顏龍滄瀾心下稍安,但仍道:“不過……既然有人看見了龍,還是不可輕忽,派人去調查一番,把事情釐清為好。”

  仁光帝不置可否,只是又看起報告,顏龍滄瀾在旁靜候,忽然想起什麼,眉頭蹙起,“說起來,冬城山之戰,那記蒼龍炮很詭異,迄今無法解釋,醉月又下落不明,會否……”

  說到這裡,顏龍滄瀾陡然醒悟,覺得一切都連了起來,目光轉銳,“難道……醉月那妮子落到太乙真宗的手上?這才引發了意外?”

  仁光帝將薄冊放下,搖頭道:“這裡頭講得很清楚,是白小子和陸小子走鑑心道引發的異象,就算醉月真落在了誰手上,那也不會是太乙真宗,難道這份報告會有假?”

  顏龍滄瀾眉頭緊鎖,“這事確實非常奇怪。”他倒不懷疑白夜飛與陸雲樵會打假報告,只是猜想會否因為鑑心道失控,引發意外,牽動被太乙真宗暗中藏起的醉月,不過這思路全無證據,實在太過牽強,不好說給皇兄聽。

  

  第五一三章.不臣之心

  仁光帝心中有數,知道醉月確在白夜飛手上,暗忖弟弟歪打正著,命中了事實,但……白小子怎麼會鬧出這動靜來的?

  那傢伙扣住醉月是饞其美色,肯定不會把人帶去太乙真宗,醉月既不在場,他走鑑心道怎會出事?難道……他從醉月身上抽取了龍氣?這就是找死了!

  顏龍滄瀾看兄長怔怔出神,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皇兄不說,自己也不能問,這件大事難道就那麼揭過?

  思考幾秒,顏龍滄瀾道:“針對醉月的調查,還沒有結果,也沒有具體證據,但……”

  “哦?”仁光帝回神問道:“你懷疑什麼?”

  顏龍滄瀾深吸了口氣,說出心中最重磅的懷疑,“我懷疑有人……暗中行大逆不道之事,利用醉月,製造龍氣盛載者。”

  龍氣並非天子獨有之物,但凡是皇親國戚,都有龍氣加身,顏龍滄瀾自己就有,但除了人道至尊,其餘皇親身上的龍氣都極為稀薄,頂多在法眼之下放閃,給高等術者證明自己身份,沒別的作用,甚至連拿來修練都不行。

  不可能用來干涉現實,也無法啟動特殊法器,那都是真命天子獨享的帝皇領域!

  蒼龍炮能作為加強版的尚方寶劍,根源就在此,若非天子輸入龍氣,其餘人根本無法啟動。

  但冬城山那一記蒼龍炮的出現,意味著鐵則被打破,醉月能夠發動,要嘛是蒼龍炮出了問題,要嘛……就是她出了問題。

  根據密偵司事後調查出的蛛絲馬跡,答案很可能是後者。

  血滴子似乎從很久之前,就在秘密研究龍氣的奧秘。最開始是為了傳承太祖的幾門不世絕學,那都是高純度龍氣限定物,當初太祖以此橫掃天洲,大敗儒、道聯軍,奠定不世偉業。

  後世子孫不肖太祖英武,以致鎮國之本失傳,雖然太祖鎮壓儒、道,江山穩固,但隱憂仍在,所以不得已拆解天元絕學,嘗試降低標準使用。再後來,似乎是在連串失敗後,異想天開,這群特務轉而找尋增強龍氣之法。

  相關研究屬於絕密,是由世宗令血滴子牽頭,歷來只有血滴子最核心也最得恩寵的幾人知情,所有成果歷來只掌握在皇帝手裡。

  然而,世事多變,隨著皇位權旁落,太后垂簾聽政,血滴子如今都換了主人,相關資料也落在母后手上,就成了對兄長最大威脅。

  顏龍滄瀾想到這些,又想到自兄長親政後,與舊黨衝突漸漸激烈,無論在地方,還是在朝堂上,都已有幾場硬仗,兄長貶了三位舊黨大員,而舊黨或是聯合抵制,或是暗中使絆,也數次壞了兄長計劃。

  迄今為止,哪怕幾位舊黨大佬屢次入慈寧宮見駕,母后也始終保持沉默,沒有支援他們的想法,避免正面衝突,兄長雖然不以為然,自己卻覺得這是顧念母子之情。

  但……顏龍滄瀾猛地意識到,或許……母后並非什麼也不做,她暗中準備殺著,沉默至今只因時候未到。

  畢竟,朝堂上的爭鋒,不過是枝幹末節,只要天命不變,正朔不改,大勢終究在兄長這邊,可如果龍氣研究有成,天命可以轉移,圖窮匕見……

  兄長是對的!帝王家,從來就是不講情的……顏龍滄瀾心中暗凜,抬起頭,發現仁光帝面色嚴峻,也正朝這邊看來,自己心中所想,自不能言之於口,面對兄長目光,不敢直視,又低下了頭。

  仁光帝倒沒在意這些,道:“只是推測,沒有意義。你所請皆準,順著線索去挖,有結果再來報。”

  “是。”顏龍滄瀾點頭稱是,隨即又拿出一份報告遞上,“那這兩件事暫時先放下,另外這一份情報,來自北地商會的暗線。”

  “哦?”仁光帝轉移注意,接過報告沒看,問道:“怎麼了?”

  “那邊已經撤回了要求。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顏龍滄瀾將報告重點簡短說了。

  獸蠻聯合商會勢力極大,不光在北地凌駕諸多部落之上,也涉及中土,與這邊有不少交易,比如傳統的奴隸買賣和特產交易,特別在靠近的北方,更涉入多個領域。

  近二十年來,他們開發新的產品,主力銷售新的太平煙,讓人用時情緒亢奮,如登極樂,事後卻愈發空虛,只想回味,不想其他,從此不事生產,體虛神乏,實乃毒藥,偏偏引人沉迷,無可自拔。

  一船船滿載的菸草與土自海路運來,在換成真金白銀的同時,也吸廢了大量中土子民,當中甚至不乏八旗子弟。

  太后對此視若無睹,她垂簾聽政的歲月,太平煙氾濫中土,愈發助長獸蠻商會的氣焰,仁光帝親政後,視為國之大患,大力打壓,親點的幾位欽差到處查禁太平煙,禁百姓購買,查封煙館,更將收繳的煙土當眾銷燬,以教諭世人。

  獸蠻商會大為憤怒,一再要求朝廷賠償,與朝廷官員接觸時更是態度囂張,架勢強硬。

  各地同時展開的收繳煙土行動,往往只能針對菸民。遇上大小商會,別說查抄,就連上門勸誡告知,輕則被閉門謝客,重則慘遭羞辱毆打。

  更有甚者,廣平縣令前往治下太平商會告知朝廷新規時,直接被獸蠻抓住,吊在商會門前整整一天一夜,痛加羞辱。

  少數幾處強勢地方官,成功收繳煙土,事後被獸蠻商會打擊報復,此外獸蠻商會還派出使者,屢屢來帝都施壓。

  面對這些近乎挑釁的行為,仁光帝強勢回擊,打算直接派人將各地獸蠻商會頭子抓來帝都,各自論罪,作為回給北地的答覆,卻被舊黨官員連扯後腿,朝會上幾次討論,都沒能定下基調,得出結論。

  事情已經僵持了大半年,雖然交涉氣氛越來越火爆,卻只是純扯皮,沒有進展。不想這回力挫天煞,削了獸蠻威風后,那些商會內部忽然改了主意,竟打算撤回賠償要求。

  顏龍滄瀾報告完,露出一絲喜色,“這也算無心插柳,歪打正著了,那幫商賈知道厲害,後頭總當有所收斂,不知多少百姓因此解脫。”

  “嘿。”聽聞喜訊,仁光帝卻沒有高興,冷笑一聲,臉色更黑,“焉知非福,焉知非禍?事情沒這麼簡單,傳令下去,這段時間緊盯北地各部族的調動……既然選擇關了這扇門,就別開另一條道給敵人走。”

  “這……”顏龍滄瀾一驚,脫口道:“陛下是說他們會……”

  話沒說完,顏龍滄瀾已在訝異。密偵司對北地的監控有限,只能得到一些基本情報,但基本可確認,那邊並沒有大規模調動或者用兵跡象,否則這邊早就炸了,哪裡還在意什麼商會的情況?

  而且,照理說,兩邊不過是商業摩擦,那些商賈怎麼會為了這點數目就妄動烽煙?又怎麼敢這麼妄為?

  仁光帝面色嚴肅,冷冷道:“斷人財路,如殺父母,多防點吧,這種事……朕有很多經驗了。”

  廬江城外,鄉間野地,汙水橫流,滿地泥濘,來往的都是些滿身髒汙的農人獵戶,卻有一道倩影獨坐路邊樹下。

  女子一身淡黃勁裝,勾勒出如柳纖腰,兩條長腿交疊、伸直,格外惹眼,雙手捧著頭低垂,一襲烏黑濃密長髮披下,徹底遮住面容,讓人看不清容顏,但光身姿和氣質,就讓人知道是一等一的美色,幾若仙子降塵。

  這樣的人物,坐在這爛泥路邊,本該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卻因為整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悲索、心喪氣息,與周遭融為一體,就好像她足下一雙白靴,早隨著一路踩來,濺滿汙泥……

  廬江城中的驚天騷動,不光是震動朝廷,讓新、舊兩黨高層都密切關注,更如黑暗中的一道閃電,惹來諸多表層之下的注視。

  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龐然大物,如魔、如佛,其觸角遠較人們以為得更長更遠,第一時間就把握住廬江的異象,更捕捉到被錯亂訊息隱藏起來的核心,紛紛都將目光投來。

  更不用說身為當事者的太乙真宗!這事幾乎就是將龍闕山整個掀飛上天的大地震,自掌教以下,各大教御、宿老,所有要人,無不震動。

  但相較於那些頂峰上的大人物,絕大多數普通人對此並無感覺,特別是城中百性,哪怕親眼目睹天上異象,被弄得驚惶失措,事後大多將所見當作一樁奇談閒事,很快拋之腦後,沒人察覺這是動亂時代的開端,大多數人仍只是依循各自軌跡,過著一如平常的生活,忙著日常的事情。

  金明雀就是這樣的情況,當在路邊茶館聽人說起城中的騷動,她只是苦苦一笑,甚至沒有太多心思去關注。

  若是之前,她定會跟大多江湖人一樣,去猜測異象的來源,是有絕世天才登臨地元?又或者哪位地元強者修練神功有成?要是能登門見一見,那更是極好。

  但連日來,她的心思都被其他事情佔滿,甚至連劍都不練,滿心只念著失魂落魄的師父,除了想盡辦法要救回師父,再不關心其他……

  

  第五一四章.連夜雨

  讓師父早日康復,這是金明雀當下的一心所繫,但偏偏就是這件理所當然的事,她進行得異常艱難,甚至可以說,迄今毫無進展……

  能夠得到藥神親自問診,或許是整個求醫路上最幸運的一步,以致於這一步就用光了所有運氣,後頭再看不到一絲光亮。

  最開始的時候,李教御親自到診,後續才又來了幾次,雲隱閣全門震動,對此很是慎重,再不復之前的不聞不問,每日噓寒問暖,對師父的傷情大加關切。

  那時候,自己不安的心也漸漸有了希望,覺得一切都會好起來,哪知這只是最後的迴光返照。

  隨著幾次診療沒有起色,李教御也無奈搖頭,給出了“治療非三年五載可行,耗時需久遠”的結論。

  針對神魂的攻擊,六大劍派從無涉獵,只能李教御說什麼就是什麼,按照他的說法,在這一塊領域裡,太乙真宗與極樂佛宗各有手段,兩邊又是宿敵,都希望能夠壓過對面,研發途中都投入了大量資源。

  軍備競賽巔峰發展的結果,就是兩邊走出了不同的道路,達成了相似又截然不同的結果,於是互相都治不了對方造成的傷害。

  按照李教御最終的判斷,師父的傷,在中土難求救治,除了天煞親自出手,恐怕只有極樂佛宗獨門秘藥能解。

  但極樂佛宗遠在北地,與這邊近乎沒有往來,他們的秘藥,中土如何能尋?要說北上尋醫問藥,更是天方夜譚,那等若送菜上門,只會憑白給極樂佛宗新增幾名戰奴。

  得了這答案,宗門確認師父自行醒來的時間遙遙無期,在問清楚每日護理所需的資源後,態度剎時就冷了許多,自己當場就感到那股寒意,明明是白日,卻彷彿處在深夜時。

  那一刻,自己就知道宗門指望不上,也放棄了他們的幫助,決定自行努力。

  無論如何,李教御給出了希望,給出了努力的方向,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但很快……自己就撞上了南牆。

  雖然努力尋求管道,想要設法取得佛宗秘藥,但一來,朝廷明令禁止,二來……既然是秘藥,極樂佛宗自然珍而藏之,即使在北地都是珍稀之物,等閒難以入手,又要如何取得?

  甫開始行動,金明雀便感到個人力量的微弱。

  與北地有關的東西,大多被朝廷禁止,特別是新帝親政後,更是被極力打壓,但實際上卻屢禁不止。

  懷念故鄉的王公貴族、跟風的豪門商賈,都有各自門道引入,甚至各地的獸蠻商會,也不光只賣朝廷許可的物件,私下裡更是百無忌憚,什麼都敢賣。

  雖然不是所有東西都能弄到,許多稀罕事物,不光要付出數倍價格才能入手,還需要等候時日,但起碼管道暢通,只要出得起價格,總有希望。

  然而……金明雀身為雲隱閣新生代的第一人,一直是標準的模範生,素來潔身自愛,儘管不是未出師門的雛兒,行走江湖也有時日,可三教九流一概不結交,自身所有資源管道都來自宗門,就算想要一些灰色地帶的資源,也都由師門代為採購。

  現在,宗門不支援,自己雖知管道的存在,卻全然接觸不到,無能獲得,畢竟這類行當做熟不做生,不是頭鐵上門掏錢,就能買到東西的。

  行走江湖,作為星榜前列的菁英天才,金明雀自然也結交了不少朋友,也有刻意培養的人脈。

  可人到用時方恨少,之前那些拍著胸脯打包票,講用得上他們時一定要開口的友人,等自己真找上門時,通通都變了臉,一個個開始推託。

  特別是,師父在冬城山的醜態,連帶自己在雲隱閣中失勢的訊息傳開後,自己更體驗了一把什麼叫人間冷暖。

  那些身在異地的友人,直接不回自己的通識符訊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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