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歡入骨】(4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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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23

第四十六章 等妳遇到真正喜歡的人,也不遲。

鐵製的窗戶上面有鏽蝕斑駁的痕跡,玻璃倒映著天空上閃爍的藍綠色的光。

暖爐一直開著,他進門後連鞋子都來不及擺好就縮到暖爐邊取暖,一邊搓著自己的手臂,一邊抖落頭上的雪,才剛緩緩,又被門外吹進來的風給撩了一下。

刺骨的冷。

他回頭看著站在門口的女子:

「進來阿,愣著幹嘛?」

說著,他走上前去,大手撥落女子頭上的雪,才牽住女子的手將她帶入房中,關門時還被屋外的寒風吹了兩片雪。

李容先在浴缸放滿了熱水確保浴室的溫度足夠溫暖,才讓她進去梳洗。

他看了眼自己凍的發紫的手,北世界的氣候可是極端寒冷,不過能欣賞到窗外的景色,他倒是覺得值得。

一邊欣賞,一邊罵著這鬼天氣再冷一點他就要進行冬眠了。

甩了甩剛才披在女子身上的他的外套然後掛起,他思索著,她身上的衣服是被撕破了,破衣服只蓋到大腿,腳上倒是溫暖的雪靴,脖子上的紅痕與被扯斷的頭髮,可以預測她應該是從某個地方逃出來的。

他一邊收拾著,一邊猜測著這人可能是遇到了很糟糕的事,卻依然對他沒有防備的任何原因。

半小時候,溫火爐上的牛奶微微冒泡,他將貝禮詩倒入熱好的牛奶中,溫了兩杯,一杯是他的正常量,一杯是無酒精的蛋白質特調。

畢竟她看起來至少有多日未進食,不能太冒進一下子就吃東西。

衝入口中的濃郁奶氣融化了凜冬的雪,喜歡溫暖的冷血生物也跟著暖了身子。

「妳叫什麼名字?」

李容將特調遞給她後溫柔的幫她擦乾了頭髮,她的髮量不少,深棕色的,很有光澤,卻在右側有被強行扯斷的痕跡,見女子不回答,卻不抗拒他任何動作,李容有點疑惑的問:

「妳是不是認識我?」

女子點了點頭,李容柔和了下來,或許等安置好他後,他需要聯絡一下當地的大使館,他盤算著,卻聽見女子開口了

「我叫Edith,是你的學妹。」她頓了頓又繼續說:「你大概不記得我了。」

似乎已經放下防備,她開口說著自己的事。

她小李容兩歲,十六歲時到M國,與李容住在同一個社群,就讀同一所高中,申請了同一所大學,他們其實巧遇過很多次,但每次只是擦肩而過。

她獨自一人到異國,除了唸書、為自己拚搏一張漂亮的學歷以外,還有家族任務。

就是接近那些在國外唸書的大家族準繼承人,接近她/他們,更利用他們。

那就註定她只能藏起鋒芒,不再那麼惹眼,不再那麼優秀。

她成為弱者,成為尋找依靠的角色。

她用著虛構的平凡身世軟化他們的防備,用著出色的文采得到他們的欣賞,用著堅強的形象使得他們的心疼,用著極致美麗的外貌獲得他們的喜愛。

最後引得同圈繼承人們的爭奇鬥豔,遊走於各大社交圈之中。

這是她第一次出錯。

她按照家族的指示接近了某位繼承人,誘導他放棄家族繼承權,卻沒算對方早已識破。

那個人到底是個瘋魔的,在藍孟書第三次賣掉那個繼承人的資料後,她被帶到世界北邊一個很少人煙的小鎮圈禁了。

只因他的愛與恨與放不下,藍孟書差點淪為禁臠。

她被綁架,困在了世界的北端那幢天寒地凍的郊外木屋裡,活活餓了三天,還受到一些精神上的凌虐,在對方以為她已經屈服了,準備強上的時候,她找準機會逃了。

李容看著女子從一開始的窘迫到現在的從容,卻不難看出那女子還在後怕,他喝了口手上的奶酒思索。

所以她會這麼輕易的在自己面前放下偽裝嗎?李容不太相信,他繼續問:

「所以妳才會出現在我車邊?」

藍孟書看著他點漆般的眼睛點點頭:

「是,我跑了很遠,剛好看到了你進去那間酒吧。」

「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看見你這個熟悉的人。」

熟悉?李容心中疑慮,他煮了馬鈴薯濃湯,烤好麵包,他遞了一個藍孟書,看著女子接過後咬了一口,才笑著問她:

「妳就不怕我也是個壞人?」

藍孟書咀嚼的動作繼續,她將食物吞乾淨才搖了搖頭說:

「你不會的。」

李容聽她繼續說著。

對她而言,李容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是一個離她很很遠的人,但也是離她很近的人,他們來自於同一個國家,她們是相同的人種,他們說著一樣的官話。

雖然科系差太遠,但都能在校園裡的某些人口中關於李容這個人的訊息。

說他有多優秀,說他獲得的多少獎,說他今晚又為了誰站在女生宿舍樓下,揹著一把吉他唱著不屬於這個地方的異國歌曲。

那些太多的聽說都只是她生活的一隅,她其實沒有很在意,只是默默習慣生活裡看的到這個人的訊息,甚至還有認識的女生同他交往過。

加上她本來就握有資訊網,所以她知道他很多很多事。

「我相信你不會丟下我。」

「只能多虧你剛好來這裡旅遊被我碰上了。」

「雖然這麼說很自私,但是我當下只能選擇牽連你了,畢竟我們是同鄉嘛。」

李容氣笑,卻是無言以對,畢竟她看人挺準,又問:

「那你任務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藍孟書低下頭:「但是他是我第一個任務者,我完全沒想到他這麼變態,太可怕了。」

從沒與人訴說過的往事一旦說了就停不了,她對李容有著沒來由的信任,或許是提到她的刻苦,或許是講到她的無奈。

她說著說著,撐著的堅強終於破碎,她的眼眶泛起了淚。

十三歲的藍孟書受著她最嚴厲的教育,然後在十六歲的時候懷揣著前景獨自到異國他鄉,在十八歲的時候陷入黑暗,終於在今天遇到一束小小的白光,能理解她影子的光。

李容抿了抿唇,沒有經歷過這種事的少年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但他能理解女子的苦。。

在窗簾沒拉上的地方,外面招牌的光透了進來,照著鐵製的窗臺,照著街頭紛飛的雪,李容心下了然,在世界的北端相遇,或許是緣分吧?

深夜,窗外的雪漸停,續尾的是狂風的呼嘯。

聽見女子細弱的尖叫,李容從沙發上坐起,看著在床上縮著身體發抖的身影,他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見她渾身冷汗,身體也顫抖著,最終沒忍心,他躺了上去:

「妳害怕的話可以抱我,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藍孟書抬眼,壁燈微弱的光照著李容柔和的眉眼,那瞬間窗臺上的雪好像化了:

「我夢到那個人了……」

他將她輕輕攬入懷中,輕輕哄著,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腕,李容才發現她身上的傷痕有多多。

那些皮肉的傷即使擦了藥,也不能蓋過心上的瘀青。

李容的眼眸裡難得生出一絲憤怒,對他而言,性,是美妙的、快樂的、享受的,不該是強迫的、痛苦的、恐懼的。

他低頭,女孩精緻的眉眼彷佛他親手素描出來的藝術品,那帶著薄繭的手指抹去了女子臉上的淚,將白紙上的輪廓輕輕抹勻。

李容嘆了口氣,他看著藍孟書的眼神越來越深,輕輕將藍孟書緊緊攬入懷裡,哄著:

「我能洗掉他留下的不好的記憶,妳願意相信我嗎?」

藍孟書看著男人眼裡的欲色點了點頭,她並沒有覺得討厭、抗拒或是荒唐。

畢竟依她的身分,未來這種事情只會多,不會少,她需要想辦法克服對性的恐懼。

那個人給她這麼不愉快的前戲,那她寧可被李容溫柔的洗滌。

大手覆蓋上她的臉,輕輕的抹著那個惡人留下的掌印,輕輕揉抹著,那紅紅的印子似乎淡了一點。

李容勾唇笑著,薄涼的嘴唇覆蓋在她雪白的肌膚,親吻著她身上被留下的紅痕,一點一點的,用自己的唇,把那人留下的痕跡洗去。

她用顫抖的身體迎接了男人輕柔的吻,細密且溫潤的觸感不停印在她的皮膚上,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有點冰涼,觸到她的身體時會引起一震酥麻,一震一震的,將她的恐懼與防備一點點的化解。

李容體溫很低,抱著女子的時候卻是暖的,大手撫弄著那片柔軟,像施了魔法,因害怕而生理乾枯的旱地也能被他的魔法之手鑿出了汨汨溪流。

那是一雙充滿魔力的手,他所執之筆能變出或精密、或磅礡的畫,他所觸碰的樂器會變化出或動人或扣心的樂章,。

像撫琴一樣,在上方打圓,一抹、一挑然後迭涓。

直到他碰到了某個阻礙,李容有點驚訝,他以為那個人渣應該已經得逞了,他輕輕收回手,問:

「妳目前感覺還好嗎?」

藍孟書咬著唇,聲音像貓一樣嗯了一聲,聲音又嬌又軟,李容慾念又加重了一分,但他還是選擇將手收回細腰上。

他不是好人,甚至也是打著冠冕堂皇的理由來哄著女子藉此收點利息,但當他意識到女子還是寶貴的第一次,他就不忍心破壞女子的淨土,低啞的音質在女子耳邊哄著:

「那應該這樣就行了,妳得先善待自己,等妳遇到真正喜歡的人,也不遲。」

女子深深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一瞬間的瞳孔放大又收縮,那霧蒙的眼眸映出了湖光山色,只一眼就能讓人墜入其中。

纖細的手攬住了男人的後脖頸,嬌軟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更加哽咽:

「不,我希望那個人就是你。」

男人輕輕笑著,那是一陣來自胸腔的震動,他俯下身親吻著她,語調暗啞:

「乖,忍一下。」

她是汪洋上無盡漂流的浮木,終於在海中島嶼找到一個可以棲身的弧度。

窗戶的玻璃又起了薄霧,遮擋了一室春光曖昧的戀慕。

雲層不知何時又聚集,天空又掉落了白色的雪花,那片被冰凍的湖面被破開,不堪外力的蕩起,從輕搖的漣漪到壯闊的波瀾,一夜未平。

早晨八點,窗外出了暖陽,李容抓緊了僅僅四小時的日出時間去至辦了兩人這幾日的餐食。

烤麵包與番茄洋蔥湯,他甚至買了很多珍貴的進口蔬菜,做成碗,淋上紅酒醋與橄欖油,配上一大塊起司。

灶臺前挺拔的身影正熬著熱紅酒,直到他的腰上纏了一雙手。

「你醒了,身體覺得還好嗎?」

藍孟書貼著他的後背,無聲勝有聲。

兩人飽餐,又上床廝混了一會兒,直到窗外又變黑才舍的分開。

停止了溫存。

李容放下空酒杯,拿起了吉他,他念著藍孟書的英文名字,用最低啞的嗓音唱出最透亮的歌:

Hey Edith, don't make it bad.
(嘿!伊蒂絲,別沮喪 。)
Take a sad song and make it better.
(唱首傷感的歌曲會讓你振作一點。)
Remember to let her into your heart.
(記得將它揉進你的心田。)
Then you can start to make it better.
(你會開始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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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 Edith, begin.
(嘿!伊蒂絲,振作起來。)
You're waiting for someone to perform with.
(別總是想著依賴別人。)
And don't you know that it's just you.
(你要知道你做得到!你可以的!。)
Hey Edith, You'll do.
(嘿!伊蒂絲,你做得到的。)
The movement you need is on your shoulder.
(下一步怎麼做就全靠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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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無需相思煮餘年。

他的嗓音比起少年時更低沉,唱的歌卻依然乾淨。

Hey Edith, don't make it bad
(嘿!伊蒂絲,別難過。)
Take a sad song and make it better.
(把一首悲傷的歌好好的唱完。)
Remember to let her under your skin.
(無時無刻把它記在心底。)
Then you begin to make it better.
(一切都會開始變得更好。)

李容唱完歌,神情看起來有點落寞。

挺拔如松的背脊,卻不似剛才那麼昂揚。

他以為那只是他人生中的一次邂逅,卻不成想是那女人短暫的快樂時光。

喬織書彎下腰撿起他的水,遞給了李容,李容接過,他屁股挪了挪,大手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示意喬織書一起坐上來,喬織書只抿唇一笑,後又收起表情問:

「那,再後來呢?」

李容思索了片刻:

「我與她度過了快樂的三天,然後她獨自走了。」

「所以我二姊回去找那繼承人了?」

喬織書只覺得心情複雜,李容看了眼她的表情,有點無奈:「算是吧!不過你姊姊真幸運,我得到訊息的時候才知道那個繼承人吸毒過量,死了。」

「這樣她任務算完成了?」

「若他任務失敗呢?」

看著少女的神情,李容眼眸中閃過不捨,但他還是殘忍說出實話:

「那她就會被妳的家族放棄,畢竟她只是個連姓氏都沒辦法跟你們姓的私生女。」

喬織書的眼眶熅紅,心頭的難過溢於言表。

喬家主家的老家主喬泰山有三子,長子喬金權也就是荔枝兄妹的父親,目前是喬家現任家主,也是喬氏亨泰集團的董事長,二子喬金財只有喬行書一子,從政,從立委助理一路做到如今的立法院院長,在政壇的地位至關重要。

三子喬金宗是當代大儒,南城柳宿大學的教授,因為心思細膩敏感,有較多的風花雪月,碩班還未畢業就與當時妻子相戀,奉子成婚生下了喬宛書。

妻子難產身亡後過兩年又遇到藍孟書的生母藍蘭,走出情傷又墜入愛河,生下次女藍孟書,藍蘭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把一出生就失去母親的喬宛書視為己出,呵護養育成人,因此母女三人感情非常好。

但因為喬泰山最重顏面,允許藍蘭進門卻不允許入祖譜,而藍孟書雖為喬家第二順位的孫女卻只能從母姓,也不允對外公開其身分,所以喬織書是明面上喬家二小姐,實際上卻是排行第三。

在喬織書出生之前,喬宛書已被作為聯姻物件的閨秀培養,私生女藍孟書則是被培養成商業間諜。

喬織書想起那個溫柔天真的二姊承受這樣的委屈,她的聲音已經有點哽咽:

「那你後來還跟我二姊有聯絡嗎?」

李容有點楞神,他回憶著,那三天很快樂,他們有很多的話題,對於生活、對於藝術,對於心與心所觸動的感官,都很契合,像是上天特地送給他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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