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修仙世界的我要鎮壓諸天仙子】(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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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0-13

他並肩而立、共同揮舞叛旗的奪天者之一,敗亡之際,是他以燃燒最後真靈為代價,護住了我一絲本源不滅。但這方天道,也對我降下了最惡毒的詛咒——剝離我的仙基,永生永世將我囚禁於渡劫圓滿之境,成為它懸掛在所有叛逆者頭頂的、最醒目的墓碑,承受著與世同壽的孤寂與無時無刻的天道鎮壓。”

  她微微抬起手,掌心彷彿能感受到那無形的枷鎖:“我如今存在的意義,就是在每一次輪迴的齒輪開始轉動時,找到再度轉世重生的他,來到他身邊,輔佐他,守護他……然後,眼睜睜看著,等待著……下一次註定的敗亡。”

  這句話她說得極其平靜,卻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哭喊都更令人窒息。

  澹臺月徹底失聲,巨大的資訊洪流衝擊著她的心神!她終於明白了,為何霽清子擁有著讓她都感到深不可測的實力,卻甘願屈居人下。

  為何她的眼神總是那般沉寂,彷彿看透了萬古洪荒,不帶絲毫生氣。為何她對穆月的守護,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不講道理的絕對性。那不僅僅是忠誠,那是跨越了輪迴的共生,是共同揹負了永恆刑期的同命相連。

  “所以……你叫他主人,最初……是因為這份責任與誓言?”澹臺月的聲音乾澀無比,她需要確認,這超越常理的關係背後,最原始的紐帶。

  “是。”霽清子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無垠的虛空,帶著一種深入靈魂的眷戀與痛楚。

  “但……誓言和責任,是會被時間磨滅的。真正讓我堅持下來的,不是那個古老的約定。”

  她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波動,那是一種壓抑了太久太久的情緒洩漏:

  “是看著他在每一世,都以無數的方式掙扎、反抗,看著他明明可以走得更遠,卻總因為內心的某些堅持而功虧一簣…看著他被魔種折磨得痛苦不堪,卻依舊在黑暗中試圖抓住那一絲微弱的光…看著他……最終為了守護像我這樣的人,為了那一個又一個的十美…為了他心中那不肯放棄的可笑柔情,一次又一次地……在我面前,形體崩滅,靈魂破碎……”

  她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著,彷彿不堪那億萬次重複的噩夢重負:

  “那份所謂責任,早就被這些東西…磨成了粉末,然後,重新塑造成了……別的東西。”

  她猛地睜開眼,直視澹臺月,暗棕色的眸子裡是幾乎要溢位來的痛惜。

  “是…心疼…是蝕骨灼心、萬世難消的心疼…”

  “我看著他此世一步步被魔種侵蝕,性情愈發偏執、黑暗,我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因為這正是他最危險的一關……”

  “若他心神失守,完全沉淪於魔種帶來的力量與佔有慾望,被其同化,他便不再是他,而會成為一隻只知破壞、吞噬一切的、真正的魔!屆時,無需天道親自出手,他自己就會讓這個世界提前步入終焉,一切重歸混沌,再度輪迴!”

  “而他的真靈,也將在這一次……徹底燃燒殆盡,再無轉圜之機。”她的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急迫與恐懼。

  澹臺月被她話語中透露出的巨大恐怖所震懾,但身為智囊的本能讓她強行壓下翻湧的心潮,抓住了問題的核心:

  “魔種……公子所承載的魔種,究竟是什麼?它從何而來?還有,你方才提到的十美…在之前就存在嗎?這與我等,又有何關聯?這十美究竟代表著什麼?”

  她隱隱感覺到,自己一直追尋的、關於自身定位的答案,就在這其中。

  “魔種……”霽清子深吸一口氣,似乎在組織著最精準的語言來描述這個伴隨了他們萬古的夢魘。

  “它並非此界自然孕育之物,也非單純的邪惡能量集合,它是……第二個輪迴紀元末期,主人在最後一次衝擊天道失敗、瀕臨徹底消亡之際,以自身殘存意志為核心,強行聚合了當時所有戰死的奪天者的不甘、怨念、以及對天道最後的詛咒……所凝聚出的一顆……逆規則之種!”

  她的話語帶著一種神聖與邪惡交織的矛盾感:

  “它生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汙染、扭曲、乃至最終……撕裂並重塑現有的天道規則!它是對抗天道唯一的、也是最危險的武器。它擁有著近乎無限的成長性與破壞力,能賦予宿主抗衡天威的力量。但它的力量本質,是混沌的、暴戾的、充滿毀滅欲的。它會不斷侵蝕宿主的心智,放大其內心最深處的執念、恐懼與黑暗面。使用它的力量,如同擁抱深淵,隨時可能被其反噬、同化。”

  “至於十美……”霽清子的聲音陡然變得無比肅穆,甚至帶著一種近乎祭祀般的殘酷意味。

  “我就直說了,澹臺月。十美…並非主人一時興起的收集,也不是單純只是為了慾望。那是他在第一世,就耗盡心力推演出的,唯一有可能在他最終掌控魔種、撕碎舊天道、建立全新世界秩序時……用來穩定新世界框架的基石。你可以這麼理解:主人的第一世,是鋪墊,第二世,是創造,第三世,是掌握。其餘之輪迴,皆是抗爭。”

  她一字一頓,確保每個字都清晰地烙印在澹臺月的識海:“這十位…身負此界最頂級、最純粹本源與命格的仙子!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天道規則在這世間最完美、最集中的體現!掠奪你們,靠近你們,乃至……最終汲取你們的本源,是為了…”

  “為了……在他完成那最終一擊,新舊天道交替、萬物法則陷入混沌的剎那,以你們的身與魂、以你們所代表的規則碎片為“座標”和“支柱”,強行穩住新世界的框架,避免整個天地陷入徹底的歸墟與崩塌。”

  “這…這……”澹臺月倒吸一口冷氣,渾身冰涼,儘管有所預感,但親耳聽到這殘酷的用途,依然讓她如墜冰窟。

  “所以……這便是公子莫名對那些身負特殊體質、擁有頂級命格的仙子如此執著的原因?因為公子需要她…不…我們的本源…作為構建新世界……不可或缺的材料?”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那是源於自身價值被徹底物化的冰冷,以及……一絲被命運捉弄的荒謬感。

  “可以這麼理解,但……”霽清子的語氣充滿了無力感。

  “魔種需要吞噬頂級本源來成長和對抗天道,新世界的架構需要最頂級的規則化身作為穩定支柱,這是無法迴避的、冰冷的現實邏輯。”

  “而這個掠奪與汲取的過程,本身就充滿了血腥與黑暗,這會進一步刺激魔種,加速它對主人的侵蝕……我們,彷彿陷入了一個早已註定的、無解的死迴圈。”

  澹臺月沉默了,巨大的資訊量幾乎要將她的識海撐爆。震驚、恍然、一絲被命運擺佈的不甘、對穆月那宏大卻殘酷的計劃的敬畏、對自身定位的茫然……種種情緒如同沸水般在她心中翻滾。她需要時間,需要極大的心力來消化這一切。

  然而,一個更尖銳、更關乎自身存在意義的問題,如同毒蛇般驟然噬咬了她的心臟,讓她瞬間從混亂的思緒中驚醒,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厭惡的脆弱與寒意,脫口而出:

  “……若是按你所說,十美是構建新世界的基石與支柱,需要掠奪其本源……那是否意味著,我們……我們這些人,包括我在內,從一開始,就只是他宏偉藍圖裡……預設好的、冰冷的祭品與……材料?”

  這句話問出,連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她緊緊盯著霽清子,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她可以接受為了公子犧牲一切,但那必須是自主的選擇,而非從一開始就被設計好的、作為“材料”的宿命。

  霽清子緩緩轉過頭,那雙看盡了滄海桑田的眼眸中,沒有絲毫意外,只有一種沉澱了萬古的、深沉的悲憫,以及一種……近乎固執的溫柔。

  她看著澹臺月,彷彿透過她,看到了前世中,那些以不同形式、在不同階段得知了部分或全部真相後,或崩潰絕望、或憤然離去、或最終因愛生恨、與他兵戈相向的……諸多身影。

  “是……也不是。”她的回答帶著一種沉重的、彷彿揹負了整個輪迴重量的嘆息。

  “從最理性的計劃用途上看,是的。你們身負的頂級命格與本源,是穩定新天道不可或缺的鑰匙。沒有你們,新世界即便誕生,也只會是曇花一現,瞬間崩塌。”她首先肯定了那最殘酷的可能性,沒有絲毫粉飾。

  “但是……澹臺月,”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近乎宣洩的情緒。

  “你或許根本無法想象——無論輪迴多少世,無論他被魔種侵蝕得表面多麼深、變得有多麼暴戾,他靈魂的最深處,那最核心的所在,都從未真正認同過、接受過這個……犧牲具體的人來成全這個抽象大道的方案。”

  為了讓澹臺月更真切地理解這種貫穿了幾世輪迴的矛盾與掙扎,霽清子的聲音飄忽起來,陷入了那漫長而血腥的記憶長河,列舉著那些被時光掩埋的、血淋淋的例證:

  “你可知道,前九世……”她的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硝煙與淚水的味道。

  “第五世,他為驚才絕豔的絕世劍仙,道心通明,本應是最有希望的一世,卻因不忍將那位對他情深義重、願為他付出一切的赤炎神女…那位身負世間至陽本源、作為火焰基石最完美人選的紅顏,煉化為無情的規則支柱……在最後啟動大陣的關頭,他竟強行逆轉陣法核心!導致自身劍心破碎,道基徹底崩毀,被窺得破綻的天道守護者……一擊鎮殺,形神俱滅。”

  “第六世,他為殺伐果斷、令整個修真界聞風喪膽的絕代魔君,手上沾染的鮮血足以匯成江河。所有人都以為他早已拋棄了無用的情感。可偏偏……偏偏對當時身為十美第七席的淨世蓮女——那位心如琉璃、本性至善,擁有最純淨淨化之力的女子,他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最終的殺手!最終,因核心基石之一的缺失,整個奪天大陣運轉滯澀,功敗垂成!他本人也在天道反噬下……神魂俱損!”

  “還有第八世……他偏執地試圖尋找完全替代十美基石的方法!他幾乎走遍了諸天萬界,耗盡了所有心血與壽元,想要創造出一種不需要犧牲任何人就能穩定新世界的規則核心……”

  “最終,他還是失敗了。在最後一次試驗中,他承受了所有失敗帶來的規則反噬,那是一種將靈魂寸寸碾磨成虛無的痛苦,他就那樣,在我面前一點點地魂飛魄散,只為了換得我等…一線虛無縹緲的生機……”

  她每說一個例子,都像在澹臺月的心湖中投下一塊巨石,掀起滔天巨浪。那些湮滅在歷史塵埃中的女子名號,每一個都代表著一種與她、與雲夢瑤、與葉琉璃、與鸞鳳截然不同,卻又命運相似的絕世風華。

  而那個在冰冷計劃與熾熱情感間反覆撕裂、每一次選擇都走向自我毀滅的穆月形象,也逐漸清晰、豐滿,帶著令人窒息的悲壯感。

  “明白了嗎?澹臺月。”霽清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濃得化不開的苦澀與近乎荒誕的自嘲。

  “……直到第九世終結,十美名錄上的名字,除我之外……已全部黯淡。她們或因他直接的計劃而隕落,或因他的不忍與猶豫而間接逝去,或……為了成全他那份他自己都無法承受的柔情,而主動選擇了犧牲。他親眼目睹了太多次……看著珍視之人因他、因這該死的命運而消逝。所以,澹臺月,你問我,你是否只是冰冷的材料?”

  霽清子目光灼灼,彷彿要燒穿一切迷霧:

  “他真正的心,他的本意,都絕不會願意將我們視為可以隨意使用的祭品!他甚至……一直在瘋狂地、偏執地試圖尋找一條不需要犧牲任何人就能破局的道路!這幾乎成了他最深沉的執念,也是導致他屢次失敗的最主要原因之一——他不夠……絕情!他做不到為了所謂的大業,徹底斬斷與他並肩而行之人之間的……情感…”

  “可是……”霽清子話鋒一轉,聲音裡充滿了無法可解的、深刻的矛盾。

  “魔種這種需要吞噬頂級本源來成長和對抗天道,這是不爭的事實!新世界的架構也需要最頂級的規則化身作為支柱,這是無法繞開的現實邏輯。”

  “他掠奪仙子,既是為了獲取力量對抗天道,也是為了……在他自己都無法完全控制的、那構建新世界的最終時刻,能憑藉這些早已收集、煉化的本源,或許……或許能有一線渺茫的希望,保住這些十美的靈識不滅,讓她們的意識能與新世界共存,而非隨著舊世界的崩塌而徹底消散。”

  “這…是一個無法解開的死結,不用十美之力,計劃必然失敗,大家一起隨著舊世界輪迴湮滅…”

  “用了,則可能親手葬送所愛,這無盡的痛苦與自責又會反過來劇烈催化魔種的侵蝕,很可能讓他提前失控,同樣導致毀滅……他就在這個悖論裡,掙扎了九世!每一次選擇,都通向絕望!”

  霽清子的手無意識地死死攥緊了冰冷的欄杆,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所以第九世末期,主人在徹底消亡前,才會那樣痛苦而決絕地對我說:‘清子,下一次……第十世,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也許…也許那將是我們等待了萬古的,唯一且最後的破局之光!’”

  “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澹臺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句極其關鍵卻又充滿矛盾的話。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第十世……莫非不是他自然的轉世?”

  “你很聰明,總能抓住最關鍵之處。”霽清子的眼神驟然變得極其銳利,彷彿回到了那個決定命運的時刻。

  “第十世…也就是你現在所見到的主人,最初千年裡,主人確實如同前九次一樣,是此界天道規則下的自然轉生。他繼承了部分模糊的記憶碎片,揹負著魔種,在既定的命運軌跡上掙扎,創立了從未有過的奪仙宗,接著,開始尋找十美…你們…一切,似乎都在重複著過去的陰影。那時的他,沉穩、壓抑,帶著歷經世事的滄桑與深藏的暴戾,與你最初見到的,並無太大不同。”

  她的目光陷入回憶,帶著一絲當時並未完全理解,如今卻豁然開朗的激動:

  “直到——大約數月之前的一個夜晚…”

  “那晚,他找到了我,佈下了連我都感到震驚的、蘊含著一絲輪迴本源的隔絕禁制。他看向我,眼神不再是平日的沉穩或壓抑的暴戾,而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混合著極度興奮、決絕,甚至……一絲恐懼的複雜光芒。”

  霽清子模仿著當時穆月的語氣,那語氣與她平日的清冷截然不同:

  “他當時對我說:‘清…清子!時機到了!我想起來了!我要進行那場……我在第九世末期,以最後殘魂推演了無數次的豪賭!’”

  “‘我感知到了!那個被我在第一世放逐在遙遠星系,最純粹的“本我”真靈,已經達到了召喚的臨界點!它未曾沾染此世輪迴的汙穢與痛苦,保留著我最初創立“奪天”之志時的全部初心、情感與……全部的可能性!我會以前九世的全部與魂力為祭品,以魔種為橋樑,強行打破界域壁壘,接引他歸來!!與此刻的我進行終極融合!’”

  ‘這並非奪舍!清子,你要明白!這不是取代!’他的眼神狂熱而執著。

  ‘這是我與我自己的融合!是歷經九世磨難、遍體鱗傷、近乎迷失的我,主動呼喚那個最初、最完整的我歸來!以此“變數”,衝擊魔種的宿命烙印,衝擊這天道的枷鎖!’”

  ‘但……’他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不容置疑的沉重。

  ‘這個過程,無人可以預料結果…融合之後,主導這具軀殼、這份記憶的“意識”,可能依舊是經歷了第十世千年、同時承載了前九世記憶與痛苦的我……”

  ‘也可能……會是以那份“本我”為核心,融合了所有記憶,但思維方式、性格核心都更貼近最初、更純粹、更完整的……一個全新的穆月!是那個在輪迴星上,只存在數十年的“本我”!’

  ‘這是我們…我們十世所看到的唯一希望!請……務必相信他,輔佐他!因為那是……我們等待了九個完整輪迴,終於在第十世等來的……輪迴之光!’

  霽清子看著已然聽呆的澹臺月,聲音恢復了平靜,卻更顯沉重: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你如今所追隨的宗主,並非是你推測的異世之魂突兀地佔據了一具陌生的軀殼。”

  “他是真正的第十世的主人,在十世經歷了千年掙扎後,主動以自身為祭壇,召喚並最終融合了那個源自第一世、被放逐於輪迴星、最純粹‘本我’後,所誕生的……全新的、也是本該完整的穆月!”

  “他那些對凡人超乎尋常的、近乎固執的憐憫,他那些看似跳脫不羈、與這方界域格格不入的思維和言語,他內心深處那份不願犧牲任何身邊人的執念變得越發強烈而外顯……”

  “…乃至他如今因鸞鳳受傷而被引動的、愈發難以控制的黑暗與暴戾……都是這場驚世融合所帶來的直接後果與表象!”

  “本我的純粹、那顆名為“輪迴星”的思維方式,與‘九世宿命’積累的沉重記憶、黑暗面以及魔種的侵蝕,正在他靈魂的最深處進行著最兇險、最激烈的搏殺與磨合。”

  霽清子的眼中充滿了深切到極致的心疼與憂慮。

  “但也正因他這份‘本我’中途降臨融合,與此世肉身、與魔種的契合出現了巨大的‘變數’,他對抗魔種侵蝕的心境根基,遠不如前九世那般經過千錘百煉而堅實。”

  “鸞鳳的受傷,如同一個火星,瞬間引燃了他靈魂深處前九世積累的所有關於失去的暴戾與守護執念。”

  “而新融合的‘本我’缺乏相應的閱歷和力量去完全駕馭和化解這股洪流,才導致魔種的反噬與侵蝕驟然加劇,才出現了…方才你看到的主人那般駭人的態勢……”

  “這就是為何……此世是他主動尋求、希望最大的一世,卻也註定是他最為動盪、最為兇險的一世。”

  澹臺月久久無言,只覺得腦海中彷彿有星辰誕生與毀滅。所有的線索、所有的異常、所有關於穆月矛盾行為的觀察,在這一刻終於被這條貫穿十世輪迴、以自我召喚為終極賭注的主線徹底串聯起來,形成了一副無比宏大、悲壯且充滿風險的史詩畫卷。

  震驚、恍然、一絲自身命運被如此宏大敘事裹挾的渺小感、對穆月那驚世勇氣與決斷的敬畏、對那場發生在靈魂深處戰爭的擔憂……

  種種情緒如同狂潮般沖刷著她的心神,她需要極大的心力,才能在這驚濤駭浪中穩住自己的認知。

  她看著霽清子,也完全理解了那份沉澱了萬古、超越了簡單主僕、不講道理的心疼與守護,那是在無盡的黑暗輪迴中,唯一不曾熄滅的、微弱卻堅韌的……希望之光。

  最終,所有的情緒緩緩沉澱,化為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與堅定,她目光投向遠方,彷彿能穿透虛空,感受到那艘飛舟上,正在與內心黑暗以及自身命運搏殺的、複雜而真實的身影。

  “我明白了…”澹臺月的聲音不再有絲毫迷茫與波瀾,只剩下一種歷經震撼洗禮後的、磐石般的決絕。

  “公子不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他是在……補完自己。”

  “公子……便是公子,是集合了萬古執念與最初本心的唯一存在…”

  “前路…是涅槃重生還是萬丈深淵,我澹臺月,既然選擇了這條船,便絕不會在半途下船。”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卻帶著智慧光芒的弧度。

  “基石也好,祭品也罷,若我的存在,我的智謀,我的本源,能成為公子打破這永恆輪迴、建立新世界的一塊拼圖……那便是我澹臺月,歷經算計一生後,所能找到的……最值得的歸宿。”

  這一刻,她超越了謀士的權衡與個人的得失,將自身的智慧與命運,徹底融入了那宏大而悲壯的使命之中。這不是盲從,而是智者在看清全域性後,做出的最理性的、也是最具情感的選擇。

  霽清子眼中閃過一絲深刻的動容與如釋重負的慰藉,她伸出手,掌心向上,一縷極其微弱、卻堅韌無比的星光在縈繞,那是跨越了輪迴的誓言與羈絆。

  “嗯…無論他表現出何種面貌,他靈魂的底色,那份抗爭與守護,從未改變。我們能做的,唯有相信,守護,在他即將徹底迷失時,成為喚醒他的光與錨。”

  兩位女子的目光在長廊中交匯,無需再多言語,一種基於對同一人最深刻的理解與付出而形成牢不可破的同盟,於此刻締結的更加深刻。

  “希望這主動呼喚歸來、試圖歸於完整的公子……” 澹臺月輕聲道,目光彷彿已穿透虛空,落在那個正在前行的人身上。

  “能不同於前九世悲願…結出不一樣的……奇蹟之花。”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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