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藤】(6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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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16

樣下去,你姨媽她……她真的會瘋的!」

  「瘋?」陳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嘲諷的弧度,「不,媽,你錯了。她現在不是在走向瘋狂,她只是在『破殼』。一個全新的靈魂,正在從那個陳舊、虛偽的道德軀殼裡掙扎著想要出來。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停下來,而是幫她一把。」

  他將一張摺疊好的紙條遞給蘇晴,上面是他早已寫好的字跡。

  「明天找個機會,和她聊聊。就按照上面說的。」他的語氣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蘇晴顫抖著手開啟紙條,只看了一眼,臉上的血色便褪得乾乾淨淨。紙條上的每一句話,都像淬了毒的針,刺得她眼前發黑。這哪裡是在「引導」,這分明是堵死了妹妹所有求生的路,再親手把她往萬丈深淵裡,狠狠地推上一把!

  「不……我做不到……默默,我真的做不到!她是我親妹妹!」她痛苦地搖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你可以的,媽。」陳默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動作輕緩得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寵物。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催眠般的力量,「你也不想看到,我們為這件『作品』付出的所有心血,都在最後關頭前功盡棄,對嗎?記住,你也是這件作品最重要的一部分。沒有你,它永遠無法完美。」

  第二天下午,陽光正好。蘇晴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深吸一口氣,敲開了蘇媚的房門。

  房間裡拉著厚厚的窗簾,昏暗得如同黃昏。蘇媚正蜷縮在床腳,像一隻被世界遺棄的、受傷的小獸。

  「媚媚,」蘇晴坐到床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一個姐姐應有的溫柔和擔憂,「你最近到底怎麼了?跟姐說實話,是不是……是不是因為你姐夫的事,心裡一直沒過去?」

  蘇媚沒有說話,只是瘦削的肩膀在昏暗中微微顫抖。

  蘇晴攥緊了藏在身後的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開始念出兒子為她寫好的「臺詞」。

  「姐知道,女人一個人壓抑久了,身體和心理啊,都容易出問題。有時候會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晚上還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羞人的夢……」

  話音未落,蘇媚的身體猛地一震,彷彿被電流擊中。

  蘇晴強迫自己不去看妹妹的反應,繼續用那種悲憫的、彷彿洞悉一切的語氣說下去:「其實啊,有時候夢和現實是反的,你越是害怕什麼,越是抗拒什麼,就越會夢到什麼。那都是假的,是你自己的心病在作祟,別太當真。」

  她停頓了一下,醞釀著情緒,然後丟擲了那最致命、也最關鍵的一擊。

  「媚媚,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不是把對你前夫那些年的怨恨和憤怒,在心裡不自覺地……轉移到了身邊最親近的男性身上?有時候啊,恨到了極點,身體是分不清的,它會用一種……一種很奇怪、很激烈的方式表達出來。你別怕,這其實就是一種病,是心理上的應激反應,是可以治好的……」

  轟——!

  蘇晴的每一句話,都像一顆被精心計算過的子彈,精準無比地擊中了蘇媚內心最恐懼、最脆弱、也最需要一個「解釋」的那個點。

  原來……是這樣嗎?

  原來她那些齷齪的身體反應,那些羞恥的春夢,都只是因為她對前夫的「恨」?是她的身體和心理……一起生病了?

  這個由她最信任的親姐姐親手遞過來的、包裹著劇毒糖衣的「合理解釋」,像一根從天而降的救命稻草,被瀕臨崩潰溺亡的蘇媚死死抓住。

  雖然這個理由讓她覺得自己無比病態和骯髒,但它至少……將她從那個「覬覦親侄子的變態」的、萬劫不復的自我審判中,暫時解脫了出來。

  她緩緩抬起頭,那雙佈滿了血絲、早已失去神采的眼睛裡,第一次露出了一絲茫然的、抓住最後一線希望的微光。

  「姐……」她的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反覆磨過,充滿了不確定,「我……我真的是……病了嗎?」

  蘇晴看著妹妹那雙被徹底迷惑、正在尋求救贖的眼睛,心中最後一點屬於「姐姐」的掙扎也被徹底碾碎。她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用力地點了點頭,用一種近乎殘忍的溫柔,將瘦弱的妹妹緊緊擁入懷中。

  「是啊,你只是病了。」

  「沒事的,有姐姐和默默在,我們……會一直陪著你,幫你『治好』的。」



第六十八章:深淵前的共謀

  蘇媚接受了自己「生病」的設定,這讓蘇晴暫時鬆了一口氣,但緊隨而來的,是更深的、如同沼澤般將她淹沒的罪惡感。

  她每晚端著安神湯走進妹妹的房間,看著妹妹毫無防備地喝下那碗被動過手腳的「藥」,她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無法呼吸。

  她開始頻繁地失眠,夢裡全是妹妹少女時期明媚的笑臉,和如今這張憔悴、空洞、盛滿痛苦的面容交替出現。

  她知道,自己正在親手將妹妹推入深淵。

  這天深夜,蘇晴在廚房裡熱牛奶,試圖安撫自己早已不堪重負的神經。畫室的門開了,陳默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

  「媽。」

  蘇晴嚇得渾身一哆嗦,手中的杯子差點掉在地上。她轉過身,看著燈光下兒子那張過分平靜的臉,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默默……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陳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只是用那雙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看著她,緩緩地說:「治療需要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蘇晴的心沉了下去。「什麼……階段?」

  「我需要姨媽做我的模特。」陳默的語氣平淡得像在說「我需要一支新的畫筆」。

  蘇晴愣住了,足足三秒鐘,她才消化掉這句話裡的資訊。下一秒,一股混雜著驚駭、羞辱和憤怒的血氣猛地衝上她的頭頂。

  「你瘋了?!」她壓低了聲音,但那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劇烈顫抖,「陳默,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那是你姨媽!是我的親妹妹!」

  「我知道。」陳默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正因為她是,這個治療才有意義。」

  「治什麼療!你管這叫治療?」蘇晴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她衝上前,抓住兒子的手臂,聲音裡充滿了哀求,「讓自己的姨媽脫光了給你畫畫……默默,這是禽獸才做得出的事情!我們不能再這樣了!收手吧,算媽媽求你了!再這樣下去,媚媚會被我們逼死的!」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激烈地反抗兒子的意志。長久以來積壓的恐懼和罪惡感在這一刻轟然引爆,親情和良知佔據了上風。

  陳默靜靜地看著她,任由她的指甲掐進自己的手臂。

  他沒有動怒,只是等她激動的情緒稍稍平復後,才用一種冰冷到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緩緩開口:

  「媽,你忘了嗎?」

  他輕輕吐出的幾個字,卻像一把冰錐,狠狠刺入蘇晴的心臟。

  「是誰,最開始告訴我,姨媽很『美』,像一件需要被雕琢的藝術品?」

  「是誰,在我第一次動手的時候,站在門外,幫我把風?」

  「是誰,每天晚上,親手把那碗『安神湯』端到她的床前?」

  他的每一句反問,都像一道道枷鎖,重新將蘇晴牢牢鎖住。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抓住兒子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我們已經不是站在岸邊了,媽。」陳默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拭去母親臉上的淚水,動作溫柔,眼神卻冰冷如霜,「我們早就在同一條船上。現在你想跳船,你覺得……船會停嗎?」

  他的話語裡,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卻足夠讓她膽寒的威脅。

  「這的確是治療。」他將話題拉了回來,聲音恢復了那種「專業」的、不容置疑的腔調,「她的病根,在於對身體的『羞恥感』和對正常關係的『扭曲認知』。我要做的,就是徹底打碎它們,然後在廢墟上,重建一個只屬於我的規則。讓她做模特,是這個過程中最關鍵的一步,也是……最後一步。」

  「當她能坦然地在我面前褪去所有衣物,將自己完全交付給我這個『藝術家』時,她的舊世界,才會徹底崩塌。」

  蘇晴絕望地看著兒子。她知道,自己根本無法反抗。她早已被他拖入了共犯的深淵,她的手上,也沾滿了同樣的罪孽。她沒有退路。

  「答應我……」許久之後,她才從喉嚨裡擠出破碎的聲音,那是她最後、也最無力的掙扎,「這是……最後一次……做完這件……我們就停手……」

  陳默的嘴角,在母親看不見的陰影裡,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勝利的弧度。

  他溫柔地將因絕望而渾身發抖的母親擁入懷中,像在安撫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當然,媽。」

  「我保證。」



第六十九章:名為治癒的處方

  蘇晴一夜未眠。

  第二天,她帶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機械地做著早餐,腦子裡反覆排演著兒子教給她的說辭。每一句話,都像淬了毒的刀,先將她自己凌遲得遍體鱗傷。

  機會,在晚飯後到來。

  客廳裡,蘇媚正蜷縮在沙發上,安靜得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蘇晴端著一杯熱茶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醞釀了許久,才艱難地開了口。

  「媚媚,」她的聲音乾澀而沙啞,「這幾天……你感覺怎麼樣?」

  蘇媚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蘇晴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奔赴刑場一般,將那段早已爛熟於心的話,一句句地往外吐:「光喝藥不行……心病還得心藥醫……下午的時候,我和默默……聊了聊你的情況。」

  提到陳默,蘇媚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坐在對面一直沉默看書的陳默,在這時恰到好處地抬起了頭。

  「姨媽,」他的聲音清朗沉穩,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心理學上有一種療法,叫作『藝術治療』。透過藝術,將潛意識裡的情感衝突,用一種安全的方式釋放出來。」

  蘇媚警惕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想說什麼。

  蘇晴的心在滴血,但她知道自己必須說下去。她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進肉裡,用一種近乎夢囈的聲音接著說:「是啊……默默說……他的畫,也可以是你的『藥』。媚媚……你……你願不願……當默默的模特?」

  這句話一齣口,蘇晴就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她甚至不敢去看妹妹的臉。

  客廳裡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不!」

  一聲尖銳的、帶著極致恐懼的拒絕,撕裂了這片死寂。蘇媚像被蠍子蜇了一樣,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臉色慘白,渾身都在發抖。

  「不行!絕對不行!」

  讓她……當他的模特?讓她把自己這具骯髒、病態、會因為他而起下流反應的身體,毫無遮掩地暴露在親外甥的面前?

  這個念頭,比殺了她還要讓她感到恐懼和羞辱!

  「嫂……姐!」蘇媚看著蘇晴,聲音裡帶著哭腔和一絲被最親近之人背叛的絕望,「你怎麼能……你怎麼能提出這種要求!你們……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

  「媚媚!你冷靜點!不是你想的那樣!」蘇晴看著妹妹痛苦的樣子,心如刀割,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她的淚水,一半是演給妹妹看的,一半,卻是為自己和妹妹的命運而流。

  「這和色情無關,姨媽。」陳默站起身,一步步走到蘇媚面前,用一種冷靜到殘忍的目光,剖析著她所有的激烈反應。

  「藝術裡的裸體,是對生命最原始形態的探索。你的身體,在我的畫室裡,就只是一堆由光影、線條和結構組成的元素,和我畫一個蘋果,一個花瓶,沒有任何區別。」

  他的聲音像冰塊一樣,砸在蘇媚的心上。

  「你之所以恐懼,正是因為你的『病』。」他一針見血,「你把自己的身體看作是骯髒的、羞恥的慾望載體。你害怕它,所以才會被它控制。而我的要求,就是治療的第一步——正視它,接受它。當你能平靜地將它展示在我面前,把它當成一個純粹的『物體』時,你的病,或許就好了一半。」

  他的邏輯天衣無縫,將她所有的反抗都歸結為「病態」。

  拒絕,就是承認自己病入膏肓。

  接受,才是通往「康復」的唯一齣路。

  「媚媚,你就試一試吧……算姐姐求你了,好不好?」蘇晴哭著拉住妹妹的手,她的哀求裡,帶著連她自己都分不清的真實與虛假,「我們都是為了你好啊!難道你想一輩子都被這種見不得人的病折磨嗎?」

  姐姐的眼淚,外甥那不容置疑的「專業」診斷,以及自己內心深處那份想要擺脫這一切的、絕望的渴望……三股力量擰成一股繩,絞索般套住了蘇媚的脖頸,一寸寸地收緊。

  她看著面前的少年,那張清雋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他就像一個手握權柄的神祇,正在宣讀她的命運。

  反抗的力氣,被一點點抽乾。

  許久之後,在滿室的寂靜中,蘇媚終於像一個被抽掉了所有骨頭的木偶,無力地點了點頭。

  她聽到自己用一種近乎破碎的、氣若游絲的聲音說:

  「……好。」

  這個字出口的瞬間,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內心世界裡,那扇作為最後屏障的門,也「咔噠」一聲,被徹底鎖死了。



第七十章:畫室裡的祭品

  同意,是一個瞬間的決定。

  而赴約,則是一場漫長的、走向祭臺的凌遲。

  第二天下午三點,陽光正好。蘇晴卻拉上了客廳所有的窗簾,屋子裡昏暗得如同陰天。她像個遊魂一樣坐在沙發上,雙手死死地絞在一起,目光失焦地盯著畫室那扇緊閉的門。

  門開了,又關上了。

  隔著一扇門板,她聽不到任何聲音,但這死一般的寂靜,卻比任何尖叫都更讓她肝膽俱裂。她能想象出裡面正在發生的一切,每一個細節,都像燒紅的烙鐵,反覆烙印在她的心上。

  畫室裡,蘇媚正站在門邊,像一尊被抽走了靈魂的雕像。

  這裡是陳默的絕對領域。空氣裡瀰漫著松節油和顏料的濃郁氣息,那股曾讓她身體產生可恥反應的味道,此刻卻像麻藥一樣,鈍化了她的所有感官。

  房間中央立著一個畫架,上面繃著一張巨大的、空白的畫布,像一隻窺視的、冷漠的白眼。畫架前,放著一張鋪著深灰色絨布的矮榻。旁邊,立著一扇簡易的屏風。

  陳默穿著一件乾淨的白襯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一截清瘦而有力的手臂。他沒有看她,只是在有條不紊地除錯著畫板的角度,準備著他的炭筆。

  他所有的動作都專注而平靜,彷彿接下來要進行的,只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靜物寫生。

  這份極致的平靜,反而成了壓垮蘇媚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她那點殘存的、激烈的情緒——羞恥、恐懼、憤怒——在這片過於專業的寧靜面前,都顯得如此不合時宜,如此「病態」。

  「好了。」陳默終於開口,聲音打破了沉寂,「去屏風後面,把衣服脫了。」

  他的語氣,和他說「把那個蘋果遞給我」時,沒有任何區別。

  蘇媚的身體猛地一顫。她咬著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疼痛來維持自己不至於當場崩潰。

  她挪動著彷彿灌了鉛的雙腿,一步步,走到了屏風後面。

  那片狹小的空間,成了她最後的庇護所。她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緩緩地滑坐在地。眼淚,無聲地洶湧而出。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的人生,是從哪一步開始,走錯了方向,以至於墮入今天這般萬劫不復的境地?

  她想不起答案。腦子裡一片混沌。

  「我沒有太多時間,姨媽。」屏風外,陳默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催促。

  這句話,像一聲冰冷的指令,切斷了她所有混亂的思緒。

  是啊,她是個病人。

  她正在接受治療。

  主治醫生,正在等待著她這個不聽話的病人。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用一種近乎自殘的、麻木的速度,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

  襯衫的紐扣、長褲的拉鍊……每一件衣物的剝離,都像是從她身上撕下了一層皮。當最後一件貼身織物也從身上滑落時,她感覺自己彷彿赤身裸體地站在了全世界的審判臺前。

  空氣,帶著陌生的涼意,包裹住她每一寸陌生的肌膚。

  她抱著雙臂,在屏風後蜷縮了足足一分鐘,才終於用盡全身的力氣,走了出去。

  她低著頭,長髮垂下來,遮住了她慘白的臉。她不敢看陳默,不敢看那張空白的畫布,甚至不敢看自己赤裸的腳尖。她只是將自己所有的羞恥、難堪與破碎,都暴露在了這間畫室的空氣裡。

  陳默的目光,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在她身上來回掃視。那目光裡沒有驚豔,沒有慾望,只有一種近乎苛刻的、審視「物體」的挑剔。

  「站到那塊絨布上去。」他命令道。

  蘇媚順從地挪了過去。

  「頭抬起來。」

  她僵硬地抬起頭。

  「肩膀放鬆,不要縮著,你在躲避什麼?」

  她努力放鬆肩膀,卻抖得更厲害了。

  「手拿開,不要遮著。」

  這是最殘忍的一道指令。蘇媚的眼淚再次湧出,但她還是緩緩地、一寸寸地,將環抱在胸前的雙臂,放到了身體兩側。

  至此,她再無任何遮掩。

  陳默走到她面前,隔著一步的距離,仔細端詳著。他繞著她走了一圈,像一個雕塑家在審視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或者說,一塊等待被開鑿的原石。

  「轉身。」

  蘇媚麻木地轉過身去。

  忽然,她感覺到一根冰涼的、帶著炭粉氣息的手指,輕輕觸碰到了她的後頸的脊骨。

  「這裡,再挺直一點。」

  那觸感,如同燎原的火星,瞬間點燃了她體內那股熟悉的、該死的電流。一股無可抑制的酥麻感,從脊椎尾部猛地竄起,瞬間傳遍四肢百骸。她的雙腿一軟,幾乎站立不穩。

  「病症」……發作了。

  在她最不堪、最屈辱的時刻,在她最想死的時候,這具背叛她的身體,再一次,用最下流的方式,回應了他的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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