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星軌】(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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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23

我把快遞放回宿舍,又和他一起走出南門。

  那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學校裡的人已經回家得差不多了,偌大的學校空空蕩蕩。

  我和他從心致樓和心遠樓之間的小路穿到通往南門的路上。

  兩個宿舍樓之間是茂盛的植被,在微弱的燈光下呈現出深淺不一的暗綠色。

  幾棵高大的樹幾乎把天空完全遮住,只留出零星的碎片。

  我們倆都默契地一言不發,誰也沒看誰,只是心照不宣地看著前面的路。

  我的左手拎著我的水瓶,我們倆肩並肩靠得很近。

  在這安靜得快聽到心跳的時候,鄧子丞突然把他的右手往我這邊伸,輕輕抓住了我的幾根手指。

  我本能地用右手接過左手中的水杯,他便更大膽地把整隻手伸過來,完全地牽著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

  世界彷彿停滯了幾秒,只有我們倆的腳步沒有停下。

  他輕聲說:“你的手好冰。”

  我也許是為了逃避可能的尷尬,故意大聲地打趣,說:“我是常年小冰手。”

  那段路好短,不一會兒就走到車行的大路上。

  他鬆開我的手,往前快步走了幾步,說,這裡人多,容易被老師發現。

  於是我們一前一後地走在不平的人行道上,彷彿兩個陌生人,只不過在這條路上恰巧同行了一段。

  四

  十四中的同學,有上了高中以後在十四中校慶日聚集起來唱校歌的傳統。

  他剛上高一那會兒,恰逢十四中五十五週年校慶,便牽頭十四中的同學,在二中錄了一個華麗的影片。

  如今我上了高一,這份重擔自然落到了我的身上,就像當年《生存手冊》的傳承一樣。

  但我沒他那麼大的野心和組織能力,也沒有碰到什麼重要的紀念年份,於是只是向他討取了基本的經驗,確認了一些細節,像往常一樣,找了海報張貼在各個教學樓下做宣傳預熱。

  我本來想請他來拍攝,他卻說,高二忙著學習,讓我找龍元嬰幫忙。

  我悉數聽取了他的建議。

  按照慣例,我們應該在一個食堂裡齊唱校歌,我便和他初步敲定在方形二樓的食堂。

  沒想到那天中午,我剛走到食堂門口的大臺階前,就看到他和龍元嬰在擺弄音響和三腳架。

  我走過去問,他說食堂人太多了,臨時改到食堂門口的臺階吧。

  那天還出了個小插曲,就是本來說的是十二點二十開始,但十八分的時候我看人到得差不多了,就開始放音樂了,沒想到還有人在智通樓的斜坡上,聽到音樂就一路狂奔,把自己塞進隊伍裡。

  後來他們怪罪我,怎麼提前開始了。

  我才意識到這件事是不能提前的。

  本來我們設想著當天能剪輯好匯出來發給十四中,但似乎因為宿舍晚上熄燈斷電,而導影片需要巨大的電量,龍元嬰的電腦在宿舍快要沒電了。

  我安慰鄧子丞說,我們不急著今天晚上匯出來,他卻還是堅持。

  他不知道怎麼搞到了宿舍的假條,從他們年級的男生宿舍出來,走到我們年級的男生宿舍樓下,和龍元嬰從宿舍視窗交接了電腦,直接回了家。

  我就站在我們宿舍一樓的視窗,伸長了脖子,看著黑暗中那個有些笨拙的身影跑過去。

  直到他消失在我視線範圍的盡頭,我才慢慢走回宿舍,心裡被一種強烈的情感佔據。

  永遠熱情,永遠執著,永遠義無反顧地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即使外界阻隔——這就是我喜歡的那個鄧子丞啊。

  第3章

  一

  那個秋季學期的後半段,他都忙著另一件大事——元祖亭紙模的製作。

  他和他的同班同學羅海文一起仿照清華錄取通知書上的清華二校門,繪製元祖亭的紙模。

  2020年的聖誕節,中午放學以後,我去智達樓五樓他的教室找他,給他塞了兩顆糖。

  他邊剝開一顆邊說,趙趙在一報找他,我便和他一起去。

  他推開一報總控室的門,趙趙坐在裡面操控著電腦,我尾隨他進去了。

  原來趙趙是想拜託鄧子丞幫他做啟天晚會的 PPT,給他請了午休的假讓他打工。

  他又轉頭說我是鄧子丞的精神支柱,就順便幫我一起請了午休的假。

  我們倆在走之前,鄧子丞和趙趙還“對峙”了一下:鄧子丞說我適合學理科,趙趙說我適合學文科,兩個人半開玩笑地在總控室裡“僵持不下”。

  最後鄧子丞把我拉走了。

  我本來想回去睡午覺,鄧子丞軟磨硬泡,把我拉上了智達樓五樓輔導室。

  我寫了一會英語試卷,就昏昏欲睡,趴在桌子上。

  他做了一會兒趙趙佈置給他的任務,就又開始調整他的元祖亭紙模,還讓我幫他算了一下零件的尺寸。

  其間他一直手癢,不停地摸我的頭,把我頭髮都挼亂了。

  他說:“你看窗外有隻鳥。你轉頭看一下嘛。”

  我不知道他又設什麼圈套,不說話也不理他。

  我們倆相互試探著靠近。

  我洗了手,把溼漉漉的手掌貼在他脖子上,順勢滑下去,從背後抱著他的脖子。

  我靠在他的左肩上休息。他不敢動了,左手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只用右手操作滑鼠和鍵盤。

  我們倆面對面近距離地注視。他脫下了眼鏡,但我是塊木頭,接受不到他的暗示。我像小鳥一樣啄了一下他的臉頰,就害羞地背過身去了。

  他說:“啊這……”又戴上眼鏡。

  最後起床鈴聲響了,我說我得回去了,同學們該來教室了。

  我站在桌子旁收拾筆袋和作業。

  他突然站起來。

  我還以為他良心發現要送我走出去。

  結果他站在我旁邊,用手扶起我的下巴,低下頭親了下去。

  像是禮貌的問候,紳士而節制。

  又像不羈的浪子,火熱而衝動。

  他看起來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也是。他坐回位置上,繼續修改他的元祖亭紙模稿。他說:“拜拜。”

  ……

  那段時間,他經常去啟天樓四樓的通用技術課教室除錯他的樣品。

  有時候我去找他,他就帶著我踹開有雷射印表機那個教室的門,一步一步地教我如何把卡紙擺到機器裡,如何匯入設計,如何調整引數,最後按下按鈕。

  兩個人就站在巨大的雷射印表機旁,目不轉睛地看著機械臂一頓一頓地快速移動,射出紅色的雷射,在紙板上慢慢勾勒出一塊塊零件的模樣。

  看了一會兒,他把蓋子合上,才告訴我這玩意兒不應該直視,應該透過蓋子看。

  我氣得輕輕拍了他一下。

  他不理我的嗔怒,轉身走到門邊。

  我不明就裡,跟著他過去。

  他用手指著門邊,用氣聲說:“你站到那兒去。”我乖乖照做。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他“啪”一下把教室的燈關了:“把衣服脫了。”

  我心裡炸了一下,有點難以置信,呆在了原地。

  他見我沒有反應,假裝生氣地把臉湊到我面前,我頓時感受到他厚重的呼吸聲——他是很緊張。

  暗淡的環境裡只有兩個人的呼吸,我確信不會有第三者——這個時間大家都在寢室或食堂,而啟天樓四樓很少有人來——暗自鬆了口氣,卻也興奮了起來,我能感覺自己的臉有多紅。

  “孫若熙。”

  他小聲在我的耳邊吐出我的名字,我耳朵癢癢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知道我要做什麼嘛?”

  我心知肚明,還是搖了搖頭。

  他露出邪魅的笑容,對著我的脖子親吻了起來,我感覺脖子溼溼的,塗滿了他的唾液,很暖。

  我情不自禁地抱住他,在他寬實的背部畫圈,享受著舌尖上的服務。

  他的嘴遊走到我的嘴唇邊,猛地吸吮起來,像是比我給他的糖還美味。

  我被他吸得意亂情迷,但還是很害羞,遲遲不肯鬆開牙齒讓他的舌頭進來,於是他只好控制舌頭在外圍遊走,掃了一遍又一遍,我有一種在刷牙的錯覺。

  這是我的初吻啊鄧子丞,你就不能溫柔點麼。

  突然,我的校服被掀了起來,露出肚臍,肚子上多了一片冰涼,我忍不住一哆嗦。

  ……

  在雷射印表機的光線的執行噪音的掩蓋之下,他貪婪地對我上下其手。

  其中雷射印表機執行停止了一次,他聽到停止的聲音,馬上放下我,走去檢視雷射列印的進度。

  我只是乖乖地光著上半身站在門邊。

  十一二月的南市已經有了些許涼意,但被他蹂躪一番以後竟感受不到寒冷,更不敢叫喚。

  看著他把蓋子掀起來,放了一張新的紙進去,又關上繼續摁下執行按鈕,走回我身邊繼續享受他的饕餮大宴。

  但最後那年的啟天晚會和下午的集市都因為疫情取消了,他們轉為線上銷售。

  12 月 31 號,本來是他們應該正式售賣那一天,學校一聲不吭地放我們回家了。

  父母下班晚,還沒得來接我回家,我便又跑去找他。

  那天下午有一個班在上通用技術課,下課以後很多同學還在鼓搗他們自己的作品,通用技術課教室燈火通明,人頭攢動,通技課的宋老師也在來回巡視,指導同學們的作品。

  鄧子丞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攔下路過的宋老師討論。

  我也拖了張小板凳坐在他旁邊。

  他講到一半把自己講熱了,脫下藍色的校服外套。

  我插不上話,又沒事幹,就把他的校服外套接過來,團成一坨,抱著他的外套趴在桌子上看著他,一臉小朋友的崇拜。

  那天晚上,我在 QQ 上好聲好氣地問他,我能不能買一個拼好的,他很冷漠地回我:“你沒了。”我回了他一個問號,他也沒有再理我。

  零點一過,我就給他發:“啊啊啊啊新年快樂!”他回了個愛心。

  我又趁著元旦的勁——就像趁著喝酒的勁,一股腦地豁出去:“新的一年一定請要繼續喜歡我!!!我真的花光了我兩年的運氣等到你的喜歡,啊啊啊啊啊我真的真的超級喜歡你”

  二

  元旦過後就是緊鑼密鼓的備考期考。

  高一上的期末考試要考十門,最後一門是1月21日週四早上的資訊科技考試。

  考完的那天中午我約好去他教室,他教我拼元祖亭。

  一進門就見他坐在靠近門的左手邊第一排。

  我從講臺上拉了個椅子,坐在他對面的門邊,兩人就這麼面對面地開始拆一份全新的元祖亭。

  一開始他指使我把一個個零部件拆下來,後來他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我對著拆下來的零件隨便鼓搗了幾下,鼓搗不出來,便專心致志地看著他拼。

  轉眼到了十二點五十多分,鄧子丞說:“拼不完了,走吧。”於是我把凳子放回講臺上,正想原路返回,突然感覺鄧子丞站在了講臺邊,堵住了講臺和黑板之間到前門的路。

  我下意識地往反方向走,想從講臺前繞出去,沒想到剛邁步跑,鄧子丞就一把抓住了我書包的上把手,把我往他這邊拉。

  我往後踉蹌了幾步,他順勢把我的身子往面向他的方向扭了一下,我的臉就側向了他的方向。

  他扶著我的後肩,朝我吻了下來,嫻熟地伸出舌頭,撬開了我的嘴唇。

  我毫無防備,只能任憑他的舌頭在我的嘴裡暢遊,和我一圈牙齒和舌頭親暱地打了個招呼。

  鄧子丞你怎麼這麼會……我感覺快窒息在他的氣息裡。我的身體彷彿不屬於自己,任他擺佈。

  不知道過了多久,鄧子丞放開了我,低頭看了一眼手錶,說:“來不及了。”

  我和他一前一後衝出教室門,飛速衝下樓,衝到食堂,在宿舍半拉上的鐵門和宿管的注目下衝回了宿舍。

  下午他給我發訊息,讓我去他們班教室拿元祖亭。一上到智達樓五樓,我就看到他們班外面的櫃子上放著一個加了底座的元祖亭,鄧子丞正圍著它拍照。我就這麼捧著,走去飯堂的路上開開關關,玩它的立體設計。鄧子丞說:“你別合上得太緊,它會斷的。”一開始我文鄧子丞說多少錢的時候,鄧子丞只是把一個問卷連結丟給我,讓我自己看上面的價格。寒假回家以後,我在QQ上說:“(悄咪咪:我好像還沒給你元祖亭的錢,多少來著你現在微信可以轉賬嗎)”他回我說:“不需要了,你都給我摸了這麼多次了(害羞”

  這時候距離我的生日只有四天了。

  他提前兩三天就和我說,我的生日禮物是一個整活兒,我能不能拿到我的生日禮物取決於他整活兒有沒有成功。

  在我生日前一天,他把我騙上智知樓樓頂親我。

  我那時候還處於忸怩的狀態,在那堵牆邊猶豫著不過去。

  他問我是不是不願意,我說沒有,只是還有些不習慣。

  他先把我拉過去抱著,然後才緩慢地開始親我。

  我生日那天中午,我媽給我點了一個蛋糕送到學校,張之鳴也送了我一個蛋糕。

  本來已經在宿舍唱了一次生日歌、吹了一次蠟燭,但我還叫了一圈男生來吃我生日蛋糕,於是在宿舍合照以後,我們索性把我的小桌子和兩個蛋糕搬到宿舍門口的路上。

  當時一圈女生簇擁著我,男生們站在稍遠一點的外圍,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讓鄧子丞來和我一起吹蠟燭,起鬨聲就像氣球一樣炸開,女生們一邊笑著一邊退下,我害羞又不知所措地想把大家留下,無果。

  鄧子丞倒也不害臊,大步流星地穿過人群走到我旁邊,就這樣形成了以我們倆為核心、外圍一圈同學的場景。

  他們拿了我的手機給我錄影,我就在鏡頭和眾人的起鬨聲中唱了生日歌、分了蛋糕,連宿管都靠在門邊津津有味地圍觀。

  這段珍貴錄影還存在我的舊手機裡,但我一次都不敢開啟重新看一遍。

  下午鄧子丞給我發簡訊:“壞訊息:整活失敗了,所以你真的沒禮物了(哭”

  我已經不能想象當時我看到資訊時是多麼失落和生氣,我只能看到我的簡訊是這麼說的:“我生氣了,我現在心平氣和地告訴你。我不想罵人,不要等到我不理你。這不是一個禮物那麼簡單的事情;不代表你之前對我不好,僅僅就事論事。”“我並不是想逼你,這樣也沒啥意思,畢竟原則是不打擾對方的正常學習生活。如果你真的沒時間的的話,你自己看著辦吧。”

  過了十分鐘,他回覆:“行,我今晚豁出去了,給你創造一次奇蹟。你給我等著(雙關)。”

  第二天中午,他給我一個信封。

  我拆開來看,裡面有幾張紙,一張是破譯規則,一張是謎面,一張是給我破譯的空白格子紙。

  我和楚珊姍一箇中午沒睡覺,全在畫格子,終於在起床鈴響之前破譯出來了。

  第一題是四個字,“元氣滿滿”;第二題是幾個字母,我差點沒認出來,“OCISLY”。

  我發簡訊問他是什麼意思,他只發給我一個網址,說讓我自己上去看。

  我點開網址,發現是小說《遊戲玩家》裡一艘AI太空船的名字,是“Of course I still love you”的縮寫。

  我沒有問過他,留下這句話當謎底想表達什麼;我寧願保留著自己的理解:他雖然遲了一天給我生日禮物,但是他還是想說他依然愛我。

  21年的一月,由於疫情封控,我們三個年級的特訓班不能回家,就連考完期末的那個週末也只能放假一天,讓大家在學校裡自己安排。

  那年冬天,我連續一個多月沒有出過學校。

  最可恨的是,我和鄧子丞兩個年級的放假時間不一樣,考完試下一週的週末,我們分開兩天放假,一個年級休一天。

  他放假的那天去敷文閣的未濟書法活動室呆了半天,寫那年春節的對聯。

  中午他讓我幫他打飯過去,我十二點二十多拿著兩份飯到達。

  用力摁門把手推進門,我從沒進過的書法社教室映入眼簾。

  地上橫七豎八地鋪著好多剛剛寫好的對聯,對著中午的太陽還泛著油墨的亮光。

  我小心翼翼地踮腳跨過滿地的作品,走到鄧子丞旁邊。

  鄧子丞對著一排他寫的對聯,問我那幾副最好看,讓我給他和他隔壁宿舍挑兩副。

  我思索再三,指了其中的兩幅。

  他笑著又讓我再挑兩副,給我們班的女生宿舍。

  我幫他卷好晾乾的幾幅對聯,塞進書包裡,將書包單邊背在肩上,拿起兩盒飯轉身就想走,身後傳來他低沉的一聲:“放下。”

  “嗯?”我回頭,睜著不解的大眼睛看著他,但身體卻乖乖地聽了指令,慢慢把手裡的飯放回桌子上,書包也從肩上滑到地上。

  “搞事。”他的聲音很輕,“站過那邊去。”他指了指那扇緊閉的木門。

  我心裡面大概已經猜出他要對我下手,心裡暗暗調侃這男人連卿卿我我都要那麼嚴肅規矩,但臉上還是掛著一幅懵懂單純的表情。

  其實他讓我站到了靠門的牆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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