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漢風雲】第四章·鹿清彤坐觀將軍策,孫廷蕭烹煮妙人心(無肉戲劇情章,純愛無綠,後宮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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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28

了。他沒有再繼續言語上的逼迫,只是哈哈一笑,伸手大喇喇地拉開了自己身邊
的椅子:「行了行了,不逗你了。坐吧,看了一上午卷宗,腦子不餓,肚子也該
餓了。」

  赫連明婕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不等招呼就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準備開動。
鹿清彤遲疑了一下,也在孫廷蕭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幾乎是同時,侍立一旁的
丫鬟們便流水般地將午膳送了上來。

  與將軍府整體的簡樸風格不同,這頓午飯卻顯得異常豐盛,甚至……有些古
怪。

  桌子中央擺著一隻碩大的盤子,裡面是一條烤得焦黃流油的羊腿,濃郁的肉
香混合著一種特殊的香料氣息,撲面而來。旁邊還配著幾籠白白胖胖的蒸餅。這
兩樣倒是尋常,可除此之外的其他幾道菜,就讓鹿清彤這位自詡見多識廣的江南
才女,也看得有些發愣。

  一盤色澤紅亮的肉塊,被切成方方正正的模樣,碼得整整齊齊。那肉皮晶瑩
剔透,彷彿上好的琥珀,肥肉部分看著油潤,卻不見絲毫膩態,瘦肉則呈現出誘
人的醬紅色。

  這顯然是豬肉,可無論是江南一帶精於燉煮做法,還是北地慣用的烤、炙,
似乎都做不出這般入口即化、肥而不膩的觀感。

  另一盤則更是奇特。一片片薄薄的肉片,外面裹著一層金黃酥脆的薄殼,又
被一種聞起來酸甜開胃的琉璃芡汁包裹著。鹿清彤想不明白,這是用了何種手法,
才能讓那外殼炸得如此輕薄,還能在醬汁的浸潤下依舊保持著脆感。

  最讓她感到新奇的,是一盤清炒的時蔬。碧綠的菜葉本是尋常,可裡面卻點
綴著許多指甲蓋大小、乾癟通紅的小東西。

  一股辛辣嗆人的氣味從那紅色的東西上傳來,不是茱萸的溫吞,也非花椒的
麻烈,而是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直接而霸道的香氣,光是聞著就讓鼻腔微微發
熱。

  赫連明婕對這些新奇玩意兒早已見怪不怪,她歡呼一聲,直接上手撕下一大
塊羊腿肉,大快朵頤起來。

  孫廷蕭看著鹿清彤那副好奇又不敢下筷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好笑。

  他主動拿起公筷,夾了一塊那金黃酥脆的肉片放進她碗裡,頗有些得意解釋
道:「別光看著啊,嚐嚐。這些都是我閒著沒事自己瞎琢磨出來的菜式,用的不
少香料都是從西域胡商那裡弄來的稀罕玩意兒。咱們中原人吃得少,但味道還不
錯。」

  他指了指那盤炒青菜裡的紅色小東西:「尤其是那個,勁兒大得很,你少吃
點,免得待會兒哭鼻子。」

  鹿清彤的臉頰又是一熱,被他這句「哭鼻子」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頭,
夾起碗裡那塊造型奇特的肉片,遲疑地送入口中。

  牙齒咬破酥殼的瞬間,發出清脆的「咔嚓」聲。緊接著,一股從未體驗過的、
酸甜交織的濃郁滋味在味蕾上炸開,裹挾著酥殼的焦香和裡脊肉的鮮嫩。

  這是一種極其複雜而又和諧的口感,是她過去二十年的人生裡從未體驗過的
絕妙。

  她眼中的驚奇幾乎無法掩飾,隨即又小心翼翼地嚐了一口那紅亮的方塊肉。
那肉塊果然如看上去一般,入口即化,濃郁的肉香和醇厚的醬汁完美融合,肥腴
的部分在唇齒間留下了無盡的餘韻,卻沒有半分油膩之感。

  看著她一副被美食征服的小模樣,孫廷蕭眼中的戲謔慢慢褪去,浮現出一抹
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笑意。

  他沒有動筷,只是單手支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她品嚐著桌上的每一道菜,看
著她從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來漸漸放開,臉上流露出純粹的、享受食物的滿
足感。

  孫廷蕭那帶著笑意的目光,讓鹿清彤覺得臉頰上的熱度又升騰起來。她有些
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低頭專注於碗中的食物,試圖用咀嚼來掩飾自己的窘迫。

  這頓飯吃得她心緒不寧,各種滋味在心中翻滾,比口中的酸甜辛辣還要複雜。

  一旁的赫連明婕早已風捲殘雲,正抱著那隻烤羊腿啃得不亦樂乎。孫廷蕭倒
是不急,他慢條斯理地夾起一塊方正的紅亮肉塊,放入口中,咀嚼的動作帶著一
種自滿的優雅。他看著鹿清彤,彷彿不經意地打破了沉默:「那些卷宗看得如何?」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讓鹿清彤的心跳漏了一拍。她連忙放下手中的玉箸,用
帕子輕輕擦了擦嘴角,才正色回答道:「回將軍,清彤已將您接手西南戰事之前
的塘報輿圖大致閱覽了一遍。」

  她頓了頓,抬起眼眸,「對於將軍當時所面對的糜爛局勢,總算有了一些了
解。」

  「哦?」孫廷蕭挑了挑眉,似乎對她的回答有些意外,隨即點了點頭,語氣
裡聽不出是褒是貶,「看得挺快。」

  恰在此時,一名丫鬟端著一個滾燙的白瓷湯盆走了上來,輕輕放在桌子中央。
盆中是奶白色的濃湯,上面撒著翠綠的蔥花,湯裡還飄著幾個拳頭大小、渾圓飽
滿的肉丸,隨著湯的熱氣微微顫動,散發出濃郁的肉香。

  「嚐嚐這個。」孫廷蕭朝湯盆抬了抬下巴。

  不等鹿清彤回應,赫連明婕已經歡呼一聲,搶先盛了一大碗,呼嚕呼嚕地喝
了起來。孫廷蕭親自拿起湯勺,為鹿清彤盛了一碗,推到她面前。

  那湯汁醇厚,肉丸軟糯,入口鮮美無比,與之前那道紅亮的方塊肉一樣,都
是用豬肉製成,卻絲毫沒有尋常豬肉的腥羶之氣,反而將肉的鮮香發揮到了極致。

  鹿清彤小口喝著湯,心中卻思緒萬千。豬肉價賤,向來是尋常百姓果腹之物,
京中這些高門大戶,無不以牛羊為上品,對豬肉多有不屑。

  可這將軍府的廚子,卻偏偏最擅長烹製豬肉,還能化腐朽為神奇,做出這等
連御宴之上都難得一見的珍饈。莫非……

  這位看似張揚奢靡的將軍,骨子裡其實很是簡樸,才會在吃食上這般不拘一
格,用尋常人家都不愛吃的賤肉,輔以奇特的烹調手段來滿足口腹之慾?

  這個念頭讓她對孫廷蕭的觀感又複雜了幾分。她放下湯碗,看著孫廷蕭,腦
中忽然將朝堂上的那一幕與眼前的美食、上午的卷宗聯絡了起來。

  「將軍,」她輕聲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求證的意味,「您之前在朝堂之上
曾言,戰事之中,安撫地方、梳理政務同樣至關重要,軍中正奇缺此等文官,才
向陛下請求,將清彤調撥至您麾下。」

  她停頓了一下,清亮的眼眸直視著孫廷蕭,一字一句地繼續說道:「想必將
軍當年抵達西南之後,扭轉戰局的第一步,便是先做了許多戰爭之外的佈置吧?」

  孫廷蕭手中箸微微一頓,正在夾向那塊紅亮方塊肉的動作停在了半空中。他
抬起眼,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戲謔的神色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銳利
而明亮的欣賞。

  「不錯!不錯!」他連道了兩聲好,將那塊肉放回自己碗中,然後用筷子點
了點鹿清彤,「本將軍就知道,把你從那群老狐狸手裡搶過來,是對的!」

  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得意:「否則以你的才智,丟在翰林院那種地方,
整日與那些酸腐文人打交道,不出三月就要被嚴嵩和楊釗那兩個老忘八端的黨爭
攪進去,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才是暴殄天物,純屬浪費。」

  這番話說的極為露骨,完全沒把當朝兩位權相放在眼裡,聽得鹿清彤心頭一
跳。

  孫廷蕭渾不在意,他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我的具體做法,下午的卷宗
裡都有,你自己去看。不過……」

  他話鋒一轉,語氣裡竟帶上了一絲遺憾,「如果當時手下能多幾個像你這樣
能看懂文書、會算賬、懂民政的,我能做得更好。

  很多安撫和分化的手段,都能推行得更順暢,戰事也能結束得更快。幸虧啊
……」他拖長了音調,臉上露出一絲慶幸的表情,「西南諸夷實力不足,沒什麼
大的進取之心,各自為政,這才讓我在抵達之後,還能從容佈置,沒被他們一擁
而上給淹死。」

  這番坦誠的剖析,讓鹿清彤對他的認知再次被重新整理。他並非一味自誇戰功,
反而能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侷限和戰局中的僥倖之處。這種清醒與強大,遠比單
純的勇武更令人心折。

  就在鹿清彤沉浸在這番話帶來的震撼中時,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插了進來。

  「那你還欺負鹿姐姐!」

  赫連明婕正費力地撕咬著羊腿上最後一點嫩肉,聽到這話,把滿是油光的小
嘴一撇,含含糊糊地替鹿清彤打抱不平:「有本事你跟那些壞人使去呀!又是調
戲又是強搶的,都把人給嚇到了!」她似乎還沒放棄要給自己的新姐姐出頭,一
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孫廷蕭對赫連明婕孩子氣的指控不以為意,只是懶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一
副顧左右而言他的無賴模樣:「昨天宮宴酒喝得多了,有些醉了,記不清了。」

  他這敷衍的藉口,鹿清彤聽著都覺得毫無誠意,更別說直來直去的赫連明婕
了。

  草原公主把啃得乾乾淨淨的羊骨頭往盤子裡一扔,鼓起腮幫子,瞪著孫廷蕭,
邏輯清晰地反駁道:「醉了?醉了就欺負鹿姐姐,那我呢?你怎麼醉了就沒欺負
過我呀?」

  她越說越來勁,身體前傾,湊近了孫廷蕭,「再說了,你當年去我們部族營
地,跟我阿爹還有叔叔伯伯們大碗喝酒,把他們全喝趴下了,我可從沒見你真的
喝醉過!」

  「噗嗤……」鹿清彤實在沒忍住,一口湯險些噴出來。她連忙用袖子掩住嘴,
將笑意憋了回去,雙肩卻忍不住微微聳動。她低下頭,繼續端莊地小口吃飯,假
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可那彎彎的眼角卻早已出賣了她愉悅的心情。

  孫廷蕭笑罵道:「你這丫頭!真是連一整條羊腿都堵不住你的嘴!」

  花廳裡的氣氛因這番小小的交鋒而變得輕鬆起來。鹿清彤心情大好,連帶著
食慾都旺盛了不少。可笑著笑著,她心裡卻忽然「咯噔」一下,一個念頭不受控
制地冒了出來。

  赫連這丫頭口中的「欺負」,究竟是哪種「欺負」?是昨夜那般強擄上馬的
霸道行徑,還是……更深層次的男女之事?

  等等……

  「你怎麼醉了就沒欺負過我呀?」

  這句話在她腦海中反覆迴響,像是一道驚雷。言下之意……是孫廷蕭從未對
她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可……可她明明是許配給將軍的啊!昨晚還理直氣壯地
在將軍的主臥裡等著,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二老婆」。

  鹿清彤的心徹底亂了。她原本已經認定了孫廷蕭是個私生活荒淫、左擁右抱
的登徒子,可赫連明婕這無心之言,卻在她堅固的認知上,敲開了一道細微的裂
縫。難道……他對這個天真爛漫的草原公主,真的秋毫無犯?

  這個疑問像貓爪一樣撓著她的心。她心裡翻江倒海,嘴上自然是不能問的,
那也太失禮了。但好奇心驅使著她,讓她忍不住想去試探一下。

  她抬起頭,看向正準備再次向羊腿發起進攻的赫連明婕,臉上帶著溫和而好
奇的微笑,用一種閒話家常的語氣,狀似無意地提起:「赫連妹妹,既然你已經
許配給了將軍,那……可曾辦過了正式的結親典儀?」

  「典儀?」赫連明婕聞言,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隨即滿不在乎地一揮手,
「自然是沒有的。」

  她用餐巾擦了擦油乎乎的小嘴,打了個滿足的飽嗝,小姑娘畢竟食量有限,
這會兒已經心滿意足。她靠在椅背上,理所當然地說道:「蕭哥哥說了,非要等
我滿了十八歲,才肯跟我辦婚事,全了禮數。我阿爹也同意了。」

  十八歲?

  鹿清彤心中不解。她下意識地看了孫廷蕭一眼,卻見他神色如常,彷彿這隻
是件再尋常不過的約定。可這哪裡尋常了?

  無論是天漢的禮法,還是周邊各部族的習俗,都斷然沒有這樣的規矩。女子
只要來了月事,具備了生育能力,家中便巴不得早早為其尋覓夫家,開枝散葉。

  草原上的女兒家,更是十四五歲便嫁為人婦,十八歲,在許多地方都已經是
好幾個孩子的母親了。

  這個孫廷蕭,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就在鹿清彤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孫廷蕭卻突然嗤笑一聲,打破了她的思緒。
他端起酒杯,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目光懶散地掃過赫連明婕那已經初具規模的、
被勁裝勾勒得凹凸有致的身材,彷彿很有道理:「本將軍只喜歡熟透了的果子,
滋味才夠品。」

  這話說的粗俗直白,瞬間又將他那副「登徒子」的嘴臉展露無遺。可鹿清彤
卻敏銳地感覺到,這話裡有說不出的違和感。

  赫連明婕雖然年紀不大,但常年在草原上騎馬射箭,身子骨早已長開,豐胸
細腰,曲線畢露,無論如何也算不上是「青澀的小丫頭」。他這個理由,聽上去
更像是一個蹩腳的藉口。

  孫廷蕭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他放下酒杯,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起
來,將話題硬生生拉回了正軌。

  「我抵達西南時做的那些佈置,飯後你接著看。」他的目光鎖定在鹿清彤身
上,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和一絲隱晦的挑戰,「下午你若是能看懂,想明
白了,晚上便來書房找我。」

  他站起身,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丟下最後一句話。

  「今日兵部牽頭議事,晚飯我不回來吃了。」

  說完,他便不再看二人,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只留下一個高大而決絕的背
影,以及滿心疑竇的鹿清彤。

  鹿清彤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那帶著辛辣味道的青菜,那股霸道的味道直衝腦
門,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她知道,這一下午,又將是一場耗盡心神的苦戰。但
不知為何,她的心中非但沒有畏懼,反而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想要解開所有謎題
的渴望。

  孫廷蕭離去後,花廳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微妙。赫連明婕還在為自己成功「揭
穿」了蕭哥哥的謊言而得意洋洋,鹿清彤卻已無心在此逗留。那句「下午你若是
能看懂,晚上便來書房找我」的戰書,像一根無形的鞭子,在催促著她。

  她匆匆用完午膳,婉拒了赫連明婕一同去後院散步的邀請,便一頭重新紮進
了書房那浩如煙海的紙堆之中。

  這一次,她的目標無比明確。

  她略過了那些繁雜的地理、民情記錄,直接抽出了標註著「軍務」字樣的核
心卷宗。最上面的一份,便是皇帝的敕命。白紙黑字,硃紅寶印,清清楚楚地寫
著——命驍騎將軍孫廷蕭,於開春之後即刻啟程,前往西南邊陲,總覽軍務,挽
救危局。

  而敕命之下緊跟著的兵部調令,更是讓鹿清彤倒吸一口涼氣。朝廷沒有給他
增派一兵一卒,他能帶走的,只有他自己的本部人馬——三千驍騎親軍。陪同他
的,也只有秦瓊、尉遲恭、程咬金那三位心腹大將。

  區區三千人,就要去填補一個葬送了數萬大軍、兩位太尉的無底洞,能穩住
戰線,實現一個不算太喪權辱國的議和就不錯了,但他最後確實是大獲全勝了。

  鹿清彤的手心滲出了細汗,她迫不及待地翻向下一份塘報。孫廷蕭是開春受
命,可他抵達西南之後,卻彷彿銷聲匿跡了一般。整個春天,京中都沒有收到任
何關於戰事的奏報,直到入夏,第一封捷報才如同驚雷般傳來。

  然後便是摧枯拉朽,勢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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