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均霑】(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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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30

看就是二人方才雲雨過的痕跡。

胡夷倩心中冷哼,但面上確是笑著:“妹妹我見猶憐,難怪主君喜歡。今後主君北上,就要我們兩個相互扶持了。”

燕婉看胡夷倩一個妾室穿金戴銀,花枝招展,就知道要麼她在府中還算受寵要麼就是孃家資底豐厚。燕婉是個識時務的,後來的勢必要俯首稱小,她微微屈了屈膝:“姐姐謬讚,妹妹蒲柳之姿哪敢與姐姐爭鋒。只是姐姐不要嫌棄妹妹出身卑微,言行粗陋便好。”

胡夷倩看她溫聲細語,是個好對付的,便也沉不住氣,稍稍擺了架子:“沒事,日後在府裡,姐姐定然會幫著妹妹的。”

趙庭之看這二人和氣,心中也爽快,他左右手各攬著一個大笑道:“甚好!我趙庭之倒是又享了一回齊人之福了啊,哈哈哈哈。”

此地過後,離京城不遠,國子監的學生是有專人接待的,有的學子年輕孤身一人前來只帶了個書童,書童便可一起住進國子監,但成了婚的,拖家帶口的便也只能將妻妾兒女安置在城內的住宅裡,自己與隨從一道住進去。

趙庭之家境本也就殷實,他在城東租了套宅子,將兩個女人安置妥帖,又買了一個丫鬟侍候燕婉,便匆匆趕去國子監報道。

等走出宅子,清路才敢說話:“少爺,您把燕小娘一個人留下?成嗎?”

趙庭之邊逛邊看風景,笑道:“你覺得燕小娘是個怎麼樣的人?”

“看著挺柔弱的,反正沒有胡小娘那麼跋扈張揚。”

趙庭之笑著拍了拍清路的腦袋:“你竟敢編排起主子了?”

清路笑笑:“我唯一的主子,就是您。您問我什麼,我就答什麼。”

趙庭之十分滿意清路這個表現,扔給他一粒碎銀子:“去,幫我打聽一個人。”

“誰?”

“你們大娘子的嫡長姐顧喬簾嫁的那個人。”



國子監是這個帝國的薈萃之地,在趙庭之第一次踏進這個大門開始他就已經感受到了周遭氛圍的不同。要說在家鄉,他們家是數一數二的家族,子嗣繁茂,家財殷實,有從商的也有讀書的。是以在家鄉無人看不起他們,甚至以與他們攀親戚為榮,但此時此刻此地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是京城,你走在街上隨便找個人聊天他都有可能是個小官的地方。趙庭之開始觀察身邊的人——

有人寬衣博帶風度翩翩,有人大腹便便侃侃而談,還有人與他一樣寂寞無聲地站在人群裡。趙庭之忘了一會兒,朝那人走過去:“這位兄臺,在下姓趙名庭之,字寬易。不知兄臺大名?”

那人也是恭敬回禮:“在下徐禮岸,字言錦,秦邛人士,兄臺是?”

“莊南人士,幸會幸會。”趙庭之抬頭,這才看清那人的模樣。徐禮岸確為北方男子,高大魁梧,方額稜面,眼神沉靜,鼻樑高挺,唇上還有泛青的鬍渣,乍一看實在不像個書生,倒像個武夫。

徐禮岸又問:“趙兄是一個人來的嗎?”

趙庭之笑笑:“不,帶了家眷。”

“趙兄已經娶妻?看著年輕啊。”

“是妻子在家鄉養胎,帶了兩個妾室,讓她們來見見世面。”

徐禮岸點點頭:“趙兄好福氣。”

“那你呢?”

“在下未曾娶妻,只有書童跟隨前來。”

趙庭之看他年紀不小,應在二十五六歲上下,這年紀還沒有娶妻倒真是奇怪。他笑了笑:“無妨,到時候我夫人來京城,替你相看相看。”

“那便多謝趙兄了。”

這廂剛說完話,國子監的祭酒便喊道:“下面分配住房,聽到名字的監生出列!”

說巧還真是巧,趙庭之和徐禮岸竟分配進了一間房屋,二人一見如故,互換了生辰,徐禮岸比趙庭之大那麼兩歲,二人便以兄弟相稱玩。

一切結束,清路也從外面回來,趙庭之從食堂拿了幾個饅頭便與清路找了個人少的地方。

“少爺,我以投靠親戚的名義問了一下顧喬簾的訊息。您猜怎麼著?簡直就是一齣大戲啊!”清路邊啃著饅頭邊眉飛色舞地說,“顧喬簾的夫家是當朝二品大官的小兒子。因為家中事務都被哥哥攬了去,他成了最遊手好閒的一個,每日里都有哥哥放的銀子給他出去吃喝玩樂,年紀與您相仿,可一點兒都沒您俊朗!胖成豬——了!”清路繼續道,“而且啊,房中姬妾無數,光小妾就五個,更別提他養的那些歌姬舞姬了,但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什麼,他那麼多姬妾,卻連一個子嗣都沒有。

“不過聽人說啊,他正房大娘子厲害得很。那些個姬妾不管多得寵愣是一個孩子都沒有,直到——顧喬簾在七個月前懷孕了。”

趙庭之蹙了蹙眉:“顧喬簾懷孕了?七個月前?”

“對啊!細細一算,應該是您與夫人回門那段時間吧,顧喬簾不也在嗎?”

是啊,這太巧了。趙庭之回憶起那天的纏綿,太陽穴突突地跳。

“然後您猜怎麼著?正房大娘子說這胎肯定是野種,是顧喬簾從外面懷過來的。您說有哪個男人願意聽見這句話?所以這位公子啊,一巴掌把大娘子的臉給打花了,那邊孃家還來人了,這公子說要休妻,那孃家的人就不敢鬧了。最後大娘子以去鄉下修養身體為由,這事就揭過去了。現在您大姨子肚子可大著呢,我都聽路邊的小販們說了,這胎要是個男孩,那顧喬簾就是他們府上的寶貝了。我也就是這麼尋思,少爺您要不去那府上攀攀親戚?沒準以後仕途好走?”

趙庭之半晌沒說話,他瞥了一眼清路,打了他一記腦殼:“說了那麼多,連個名字都沒告訴我!”

“哦哦哦,小的知錯小的知錯,只是這故事實在是太精彩了——小的告訴您,這府姓魏,老爺叫魏畢賢,大公子叫魏廉,二姑娘叫魏清漪,小公子就是您大姨子的丈夫叫魏證。對了,魏府老爺還是您國子監的五經博士呢!”

趙庭之聽著,右手摩挲著白色的牆壁,笑著點了點頭:“好機會,這盤棋若要走下去,是個好局。”


(十一)新承恩澤暫別時


趙庭之在回到國子監之前去了趟宅子,胡夷倩正在院子裡和燕婉邊收拾毛線邊說話。北地天氣冷得快,她們也要準備著冬日的衣服。雖說趙家家底不薄,但是在京中到底是要節約些,不能太過大手大腳,什麼毛衫裡衣,能自己動手的便自己動手了。

二人同時看見趙庭之回來,胡夷倩立馬起身第一個走到他身邊噓寒問暖:“趙郎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我讓下人去備飯?”

燕婉看胡夷倩這般邀寵的模樣也不與她爭執,微笑著立在一旁聽他們說話。

趙庭之看了一眼燕婉,拍了拍胡夷倩的背道:“不吃了,今晚便要入住國子監,十日後才能回來,有幾句話要同你們說。”

胡夷倩拉著趙庭之的手,望著他:“你說。”

趙庭之將二人帶到堂內,繞過屏風坐在榻上。燕婉與胡夷倩伏在他的膝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趙庭之撫摸著兩個人姣好的臉龐笑道:“三點。一、二人不需爭執,既然都進了我趙家的門,便是一家人,不能說兩家話,讓街坊鄰居看了笑話。”

胡夷倩點點頭:“妾身哪有那般小氣,怎麼會和妹妹置氣呢?”

燕婉摩挲著趙庭之的手道:“趙郎且放心,姐姐待我很好,燕婉也會好好侍候姐姐,好好照顧自己。”

二人都說了句話,卻讓趙庭之又不同的感受。他看著燕婉在燭光下朦朧美好的面龐,心嘆這真是個八面玲瓏的女子,一句話說的滴水不漏。

“趙郎還有什麼囑咐?夷倩定然不忘。”

“二、如今不比在莊南,家中雖有盤纏帶來,但我們也有節儉,委屈你們一些時日,等待來年開春,春闈一過我有了官職,一切便都好說了。”

胡夷倩撒嬌:“趙郎你就放心吧,夷倩吃的不多,衣裳也代夠了。”

“三……”趙庭之有一瞬的停頓。燕婉覺察,笑道:“趙郎還有什麼話,我們都會好好聽的,都是你的人了,我們定然聽從的。”

趙庭之聽罷,左手捧起燕婉的臉,心底有股異樣的感覺。胡夷倩看他一直盯著燕婉,有些吃味,推搡了他一下:“趙郎你倒是快說呀,憋死夷倩了。”

“三、好好結交結交京中的貴眷們。”

燕婉一愣,問道:“京中貴眷?趙郎且不說我們是妾室,就算是大娘子,這人生地不熟的,在我們如何……”

“別慌,我替你們打聽過了。京師三輔之地與別處不同,即使是妾室,只要是權貴人家的,也過得有頭有臉錦衣玉食。京中的娘子們也喜歡扎堆玩耍聊天,你們結交大娘子們不妥當,但是可以去結交那些權貴們的妾室,也不差。”

胡夷倩有些費解:“女子只要待在內闈便好,趙郎為何要我們出去結識那些人呢?”

趙庭之看向燕婉,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燕婉避無可避只好開口回答:“姐姐,這內闈於男人的仕途也是大有裨益的。趙郎在國子監結交朝中官員,同窗書生。那我們也可以結交他們的內眷,日後趙郎若在京中就職,那我們出席宴會也有臉熟的人了。到時候……大娘子一來,也好交待。”

胡夷倩茅塞頓開,她在趙庭之臉邊啄了一口,笑道:“趙郎且放心吧,夷倩記住了。”

“你呢?”趙庭之看向燕婉。

她點點頭:“妾身明白。”

“對了,有一人你們得去拜訪一下。你們大娘子的嫡長姐顧喬簾,嫁給了五經博士魏府的小公子魏證,如今在京城養胎。你們帶些東西去看望看望他。”

燕婉與胡夷倩應下,將趙庭之送出門外。趙庭之站在院門口,望了一眼屋內,對胡夷倩說道:“夷倩,我好像把我的玉佩落在屋裡了,幫我去拿一下。”

胡夷倩應聲便離開去找。

趙庭之一把拉過留下的燕婉將她堵進院裡的樹蔭處,腿將她的雙腿擠開,全身壓著她,熱烈地吻著。

“趙郎……”燕婉有些難以喘氣,她的手向下伸去,摸著他的熾熱替他紓解,可這簡直就是火上澆油。趙庭之難耐地隔著布料磨蹭,在她耳邊吹起:“你挺聰明啊,我真是小瞧你了。你到底是……什麼來歷!”話音剛落,趙庭之便將自己的熱杵頂進了燕婉的窄道,二人皆是一聲長嘆。

燕婉掛在他的身上上下聳動,斷斷續續勾引:“趙郎……若想知道……啊……婉兒……以後再告訴你……哈哈……啊哈……疼……”

“只有疼才能讓你記住這種感受!你這個妖精!”

燕婉笑:“趙郎快些,姐姐要來了……”

趙庭之沒盡興,但奈何時間緊急,就沒憋著,拎起燕婉的雙腿一夾釋放在她的深處。

二人匆匆收拾,胡夷倩的聲音從屋裡傳來:“趙郎,我找不到啊……”

燕婉沒忍住笑了出來,下身的液體溢位,讓她有些羞憤,她擰了擰趙庭之的胳膊,讓他別再捉弄胡夷倩了。

趙庭之忍不住在她臉上又親了一口,這才往屋裡喊道:“沒找到就算了!別找了,我走了,你們兩個早先歇息吧。”

燕婉微微屈膝:“趙郎慢走。”

胡夷倩聽見這聲,急匆匆從屋裡跑出來,喊道:“趙郎,你一定要記得早些回來呀。”

趙庭之騎上清路牽來的馬匹,回頭一看,是昏黃燈籠下,燕婉平靜又捉摸不透的臉——神秘而美麗。


(十二)摯友相邀論內闈


會試定在了明年春天三月,草長鶯飛的好季節。

這廂趙庭之在國子監里正埋頭苦讀,他花了些錢財問人買來了前些年科考的試題,一篇一篇策論寫過去,有時還會同徐禮岸商量辯論。這一來二去,二人摸清了各自的性子。徐禮岸看好趙庭之精益求精,待人謙和的性子,趙庭之又欣賞徐禮岸豪放大氣,不拘小節的氣魄,變成了人盡皆知的好友知己。

十日休沐,趙庭之邀請徐禮岸去家中小坐。徐禮岸也沒有推辭,換了件衣袍便上了馬車。

胡夷倩和燕婉等在宅子門口,看見自家夫婿的馬車便迎了上去。

趙庭之下了馬車,胡夷倩便黏上來:“趙郎前些日子就說了要來,可讓妾身好等。”

燕婉卻不急著示好,只是向馬車裡下來的另外一人行禮:“公子好。”

胡夷倩這才看見,奇怪地看向趙庭之:“這位是?”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國子監同窗好友徐禮岸。這兩位娘子是我的妾室,胡氏和燕氏。”

三位見過禮,便進了屋。胡夷倩和燕婉早已備好了酒菜,也不妨礙他們講話,就只斟酒夾菜,偶爾玩笑幾句,增添了不少樂趣。

酒過三巡,趙庭之歇下筷子,噙著笑對徐禮岸道:“禮岸,你此言差矣。君子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如今你身是修了,但是你這連家都還沒有,就像直接跳過去治國了?”

辯論上,徐禮岸向來不是他的對手,他細細思忖了這話,也覺得有道理,便開口:“那趙兄有何高見啊?”

趙庭之抬手虛虛點了點他:“你這算是問對人了。妻室可以先等等,等你金榜題名,覓得佳人更好。所以我覺得,倒是可以先納個妾,體味箇中滋味,於己於家都有好處不是?”

徐禮岸淡淡一笑:“我可不像你,家中還有些資產。秦邛地處北地,不似南方繁華,我們家上面五代都是從軍的,就出了我這麼一個讀書人。不怕你笑話,這納妾於我而言也是比大的開銷啊。”

趙庭之點點頭,臉上也沒有嫌棄鄙夷之色:“如此說來,禮岸你未來的妻子可得選的好。”

胡夷倩適時地插了一句話:“對了,前些日子我與妹妹參加京中閨秀們舉辦的賽詩會,看見一位娘子,那可真真是厲害的。”她瞥了眼身旁的燕婉,意味不明,“我們燕婉妹妹也是可惜,就差了一點兒,一個字兒寫錯了。不然,我看著第一名應當是妹妹拿的。”

趙庭之被勾起了興趣:“這有怎麼說?”

“我打聽,好像是魏府千金,就是官人您姨姐的小姑子。當真是才華橫溢的。”胡夷倩說得眉飛色舞。

“魏府?”徐禮岸沉吟,“是我們先生?”

趙庭之點點頭:“若是我姨姐的小姑子,那便是了。”

徐禮岸失笑:“沒想到你還有這層親戚?”

趙庭之嘆道:“也不是很親,千里迢迢來此,也就登門拜訪了幾次。”他轉頭又問,“那燕婉賽詩又是個什麼情況?”

胡夷倩示意讓燕婉自己說。燕婉跪坐在席上,躬了躬身子:“就是鬧著玩兒。”

“鬧著玩兒得了個榜眼?”

燕婉笑了:“就是一個小娘子不懂規矩,分明不是她自己做的詩,我們給她指出來她還偏生說我們是嫉妒她。妾身實在氣不過,便也寫了首詩送上去。只是碰巧奪了第二。”

寫錯一個字得了第二?趙庭之心裡笑了:一個能寫出奪第一詩句的人竟然會偏巧寫錯了字變成了第二?

騙別人或許可以,但是這一路走來,趙庭之看到太多燕婉的心思與聰穎,他可不信,他知道她只是想給魏二小姐留面子,以備日後相處。燕婉的心思太縝密了,縝密到他越來越好奇她的身世。

徐禮岸聽見這話驚訝地看了看燕婉,又看了看趙庭之,拱手道:“庭之的內眷倒真是令在下刮目相看啊。”

趙庭之笑著示意燕婉斟酒,他笑:“禮安兄要是羨慕,便自己加把勁兒啊,哈哈哈。”

二人說笑間,已到了夜間,三人送走徐禮岸,胡夷倩便開始膩在趙庭之身邊。趙庭之瞥了眼在身側的燕婉不說話。

胡夷倩攬著趙庭之的胳膊,用自己的胸脯蹭他的手臂趙庭之被磨得沒了脾氣,便去了胡夷倩的房裡。

燕婉福身送走他們,轉身回了自己屋。她遣退了老婆子和丫鬟,自己一個人坐在榻上,從枕頭底下拉出了一個小錦囊——繡著精細的祥雲紋,綾羅造就。

她開啟錦囊,倒出一枚小小的印章,上頭刻著“國成”二字。燕婉將它攥在手心裡,咬著唇不讓淚落下。

她又回來了,這個吃人不眨眼的,京城。

胡夷倩與趙庭之昨日夜裡鬧得太晚,外頭的婆子叫了好幾聲都沒見醒轉。倒是胡夷倩被慢慢叫醒,拍了拍伏在自己身上的趙庭之,輕聲道:“官人,您要去國子監了。”

趙庭之被叫醒,留在胡夷倩身體裡的那東西有起了勢頭,他勾著嘴角笑了笑,惡作劇般在胡夷倩身體裡頂弄,將她折磨得嬌喘連連,又是小死一回。

胡夷倩腰痠背痛起不了身,趙庭之便叫了她的丫鬟進來伺候。

趙庭之身心舒暢,連看丫鬟都覺得好看了幾分。小丫鬟低著頭,恭恭敬敬地蹲著替他系玉佩,趙庭之忽然抬手攏住她的後腦勺往自己大腿上貼。小丫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去看帳子裡的胡夷倩。好在胡夷倩睡得熟,並未發現任何動靜。

趙庭之早上並未盡興,小丫鬟蹲在上,貼著他的衣物緩緩抬頭,眼神澄澈又小心翼翼。趙庭之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唇,捏著她的下巴,笑了笑,便起身離去。

小丫鬟大喘了口氣,又往胡夷倩的帳子看去——萬幸萬幸,自己的主子不知道。若是讓主子知道郎君這樣對自己,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她退出屋去,心裡方才的悸動還未消退,只覺臉上熱辣辣的,心裡有什麼東西似是要飛出來了。


(十三)蓬蓽生輝迎主客


轉眼已是臘月,國子監給學生們放了假,各自回家過年。

趙庭之剛回到宅子,就聽見屋裡頭傳來陣陣笑聲,是幾位女子嬉鬧的聲音。趙庭之有些納悶,燕婉與胡夷倩不吵架他是知道的,但是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

他將披風遞給清路,邊走邊說道:“什麼事情那麼開心啊?”

轉過屏風,只見昏黃燭燈下,爐火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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