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的沉淪】(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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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13

中透進來。

  我拿起手機,看到李馨樂發來的一條微信。

  是凌晨三點發的。

  「早點休息,別喝太多酒。我很好,不用擔心。」

  配圖是一張她在宿舍書桌前看書的自拍。

  照片裡的她戴著眼鏡,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家居服,頭髮披散在肩頭,看起來
清純又恬靜。

  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在照片的角落裡,她的脖子上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紅痕。

  那是項圈留下的痕跡。

  我只是看著她的臉,嘴角浮現出幸福的微笑。

  「我的女朋友真好看。」我喃喃自語。

  然後,我回復了她一條訊息:

  「看到你就放心了。今天有空嗎?晚上請你吃飯。」

  幾分鐘後,她回覆:「好,晚上見。」

  我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

  新的一天開始了。

  陽光明媚,萬物可期。

  我完全不知道,就在幾個小時前,我深愛的女人正跪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被
當成一隻母狗一樣調教。

  更不知道,當她發那張自拍給我的時候,她的身邊還躺著黎安德那肥胖的身
軀。

  她發完訊息後,手機就被黎安德沒收了。

  「發完了?」黎安德問。

  「發完了……」

  「乖。」他拍了拍她的臉,「看,你這個雙面人演得多好。在他面前是清純
女研究生,在我這裡是騷浪母狗。這種反差,想想就刺激。」

  李馨樂低著頭,不發一言。

  「來,繼續。」黎安德扯了扯項圈上的鏈條,「天還沒亮呢,時間還長。」

  她順從地俯下身去。

  窗外,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對我來說,那是充滿希望的一天。

  對她來說,那是繼續沉淪的一天。

  同一個太陽,照耀著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第十四章:命運的絞索

                (一)

  七月二十三日,凌晨三點四十七分。

  我永遠記得那個時間。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在睡夢中被電話驚醒後,感受
到一種近乎窒息的恐懼。

  電話是馨樂打來的。

  「陳杰……」她的聲音在顫抖,像是被什麼東西扼住了喉嚨,「我媽……我
媽出事了……」

  我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的。還沒等腦子完全清醒,身體已經開始行動——穿
褲子,找車鑰匙,腳趾撞到床角也顧不上疼。

  「怎麼回事?你在哪?」

  「隆縣……醫院……」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夾雜著抽泣,「腦溢血……ICU……
醫生說……醫生說……」

  她說不下去了。

  我一邊往外跑一邊安慰她:「你別急,我現在就過去。你告訴我具體哪個醫
院。」

  「隆縣人民醫院……」

  「等我。」

  從G市到隆縣,走高速大約兩個小時。我開著公司的商務車,在凌晨空無一人
的高速路上把油門踩到底。那時候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馨樂需要我。

  她的父親三個月前被紀委帶走,至今杳無音訊。她的母親本來就有舊疾,這
段時間一直住在隆縣她舅舅家。之前我陪馨樂去探望過一次,老人家看起來精神
還好,沒想到會突然惡化。

  我想起馨樂的臉,想起她接到訊息時一定有多絕望。她一個人在醫院,面對
這樣的噩耗,身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我開得更快了。

  凌晨五點半,我到達隆縣人民醫院。

  住院部的走廊裡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慘白的燈光照得人心裡發慌。我順著
指示牌找到ICU病房外面的等候區,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長椅上的馨樂。

  她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T恤和牛仔短褲,像是從床上爬起來就往這趕的。頭髮
亂糟糟的,眼睛紅腫,整個人瘦小得像一片隨時會被風吹走的落葉。

  「馨樂。」

  她抬起頭看到我的瞬間,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她撲進我懷裡,死死地抱住我,渾身都在發抖。我能感覺到她的淚水浸溼了
我的襯衫,能感覺到她的指甲幾乎要嵌進我的後背。

  「你來了……」她哽咽著說,「你真的來了……」

  「我說過會來的。」我輕輕拍著她的背,「別怕,有我在。」

  她的舅舅也在等候區,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實人,臉上滿是疲憊和擔憂。他認
出了我,點了點頭,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晚上十點多,我姐說頭疼,我們以為是普通感冒,給她吃了點藥。誰知道
半夜突然就暈過去了,怎麼叫都叫不醒,送到醫院醫生說是腦溢血,已經推進去
手術了……」

  馨樂的母親今年五十三歲,原本身體就不好。三個月前李叔叔出事後,精神
壓力巨大,之前的病根一直沒好透。這次腦溢血來得又急又猛,據醫生說,情況
非常危險。

  手術進行了四個多小時。

  在那四個多小時裡,馨樂一直靠在我肩膀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發呆。她的手
冰涼冰涼的,無論我怎麼握著給她暖,都暖不熱。

  「陳杰……」她低聲說,「如果我媽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
了……」

  「不會的。」我捧著她的臉,讓她看著我的眼睛,「你還有我。無論發生什
麼,你都還有我。」

  她看著我,眼眶又紅了。

  上午十點,手術室的門終於開啟。

  主刀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摘下口罩後臉上滿是汗水。他看到我們
圍上來,先是嘆了口氣,然後說:

  「手術算是成功了,出血點已經處理。但病人年紀大了,術後恢復是個問題,
需要在ICU觀察至少兩週,後續還要看情況。」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馨樂的舅舅不停地鞠躬。

  馨樂沒說話,只是緊緊抓著我的手,指甲嵌進我的肉裡。

  醫生又說了一堆注意事項,最後提到了費用問題:「ICU的費用比較高,一天
大概要三四千,加上後續的藥物和康復治療,預估總費用在二十萬以上。你們要
有心理準備。」

  二十萬。

  我看到馨樂的臉一下子白了。

  她的父親出事後,家裡的資產基本上都被凍結了。她一個研究生,每個月的
生活費都要靠省吃儉用。二十萬對她來說,無異於天文數字。

  我做了一個決定。

  「馨樂,」我拉著她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邊,「錢的事你別擔心,我來想辦
法。」

  她抬頭看我,眼裡滿是驚訝和慌亂:「陳杰,不行,我不能讓你……」

  「聽我說。」我握著她的肩膀,「我上個月剛拿到專案獎金,加起來有十七
八萬。先把這錢用上,剩下的我再想辦法。」

  「可是……」

  「沒有可是。」我打斷她,「你是我女朋友,你媽就是我的家人。這種時候
我不幫你,誰幫你?」

  她的眼淚又流下來了。

  「陳杰……」她的聲音帶著哭腔,「你對我這麼好……我……」

  她沒有說下去,只是用力地抱住了我。

  我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也許是感謝,也許是愧疚,也許什麼都不是——只是
一個快要被壓垮的女孩,在絕望中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

  我抱著她,心裡暗暗發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保護這個女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接下來的幾天,我幾乎是住在隆縣的。

  白天去醫院守著,幫忙跑各種手續、買藥、和醫生溝通。晚上就在醫院附近
的小旅館開一間房,讓馨樂能有個休息的地方。她太累了,每天都是在我的強迫
下才勉強躺下睡幾個小時。

  我動用了自己在G市積累的所有人脈。

  我們公司和省城幾家大醫院有業務往來,我透過這條線,聯絡到了一位神經
外科的專家。專家看了馨樂母親的病歷資料,給出了一些術後恢復的建議,還推
薦了幾種比較對症的進口藥物。

  那些藥物不便宜,但有專家的方子和渠道,總比在醫院裡乾等著強。

  我把自己卡里的錢幾乎全部轉給了馨樂。十七萬三千二百塊,是我工作幾年
攢下的全部積蓄,加上這次專案的獎金。轉賬的時候,她一直在旁邊哭,說什麼
也不肯收。

  「陳杰,這是你的錢,是你辛辛苦苦賺的,我不能要……」

  「馨樂。」我認真地看著她,「你聽好了。我不是借給你的,也不是讓你還
的。這錢就是用來給你媽治病的。你要是真把我當你的人,就別跟我說這些見外
的話。」

  她終於還是收下了。

  但她看我的眼神里,除了感激之外,還有一種我讀不懂的東西。像是愧疚,
又像是某種更深的、我觸碰不到的情緒。

  那時候我沒有多想。我只是覺得,她壓力太大了,承受了太多不該她承受的
東西。

  七月二十七日,馨樂母親的病情終於穩定下來,生命體徵恢復正常。

  醫生說,最危險的時期已經過去了,但後續的康復治療仍然需要很長時間。
如果恢復得好,出院後可以生活自理;如果恢復不好,可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不管怎麼說,命是保住了。

  那天晚上,我和馨樂坐在醫院外面的長椅上,頭頂是漫天星斗。

  她靠在我肩膀上,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的臉上滿是疲憊,但眼神比前幾
天平靜多了。

  「陳杰。」她輕聲叫我。

  「嗯。」

  「謝謝你。」

  「又說這種話。」

  「我是認真的。」她抬起頭看我,眼睛在星光下亮晶晶的,「如果不是你,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爸的事情、我媽的病、錢的問題……所有的東西一起壓
過來,我覺得我快要被壓死了。」

  我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過去了。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是啊。」她低下頭,聲音變得很輕,「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我沒有追問。我想,等一切都安頓好了,她自然會慢慢恢復的。

  那天晚上,我們沒有回旅館。我們就坐在那張長椅上,我摟著她,她靠在我
懷裡,一直坐到天亮。

  那是我人生中最安靜的一個夜晚。

  也是暴風雨來臨之前,最後的寧靜。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二)

  七月二十九日,馨樂母親轉入普通病房的第二天。

  我因為公司有急事必須回G市處理,本來打算當天晚上再趕回來。馨樂讓我不
用著急,說她可以自己在醫院守著,反正她舅舅也在。

  「你已經幫了我太多了。」她在醫院門口送我,「你還有工作要忙,不能什
麼都為了我耽擱。」

  我捧著她的臉:「那我晚上一定趕回來。」

  「不用,真的。」她笑了笑,那個笑容有些勉強,「你好好工作,我這邊沒
問題的。」

  我親了親她的額頭,上車離開了。

  從後視鏡裡,我看到她站在醫院門口目送我,身影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視
野裡。

  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離開後的幾個小時,命運又給她準備了一記更狠的重
擊。

  那天下午,馨樂給我打了個電話。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異樣,不像是哭過,而是一種很空洞的平靜:「陳杰,
我收到一條簡訊,紀委的人讓我明天去一趟。」

  「什麼事?」

  「不知道。說是有重要事項告知。」

  我心裡咯噔一下。自從李叔叔出事以來,紀委那邊一直沒什麼動靜。這時候
突然聯絡家屬,肯定不會是什麼好訊息。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她很快拒絕了,「應該就是例行的事情,我自己去就行。你忙你
的。」

  我堅持說:「那你去完之後第一時間告訴我情況。」

  「好。」

  第二天晚上,她給我打了電話,告訴了我紀委談話的內容。

  「他們說……」她的聲音依然是那種空洞的平靜,「我爸貪汙受賄的贓款裡,
有一百二十萬至今去向不明。需要家屬配合追繳。」

  一百二十萬。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

  馨樂母親的手術和後續治療,已經差不多花掉了我所有的積蓄。如果還要追
繳一百二十萬的贓款……

  「他們說,」馨樂繼續說著,聲音越來越輕,「如果在九月底之前沒有完成
退贓,會作為量刑的加重情節。」

  「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爸可能會判得更重。」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我能聽到她的呼吸聲,很輕很輕,像是怕驚擾什麼一
樣。

  「馨樂。」我開口了,「你別太擔心。錢的事情,我們一起想辦法。」

  「陳杰,你已經幫我太多了。」她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但馬上又被壓
了下去,「我不能什麼都指望你。」

  「你是我的人,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可是一百二十萬……」她苦笑了一聲,「我們到哪裡去弄一百二十萬?」

  我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她說的是實話。我的積蓄已經全部用在了她母親的治療上,公司那邊
雖然答應年底會有一筆專案分紅,但那至少也要等到十二月。而九月底……只有
兩個月的時間。

  「馨樂,」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這件事我們慢慢想辦法。
你不要一個人扛著。」

  「嗯。」

  「你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去隆縣看你。」

  「不用了。」她說,「我明天……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再聯絡你。」

  「什麼事?」

  「一些……私人的事。」她頓了頓,「你不用管,真的。」

  我想追問,但她已經掛了電話。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我知道馨樂一定也睡不著,但我不
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知道她說的「私人的事」是什麼。

  一百二十萬。

  這個數字像一塊巨石,壓在我心口,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把自己認識的所有人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親戚、朋友、同學、同事……能
借錢的、能週轉的、能想辦法的……

  最後我發現,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只是一個剛工作幾年的小職員,沒有背景,沒有人脈,沒有積蓄。我能給
馨樂的,已經全部給出去了。剩下的,我無能為力。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種深入骨髓的無力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接下來幾天,馨樂變得有些奇怪。

  她沒有再讓我去隆縣,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打電話給她,她也接,但說
話很少,問什麼都是「嗯」、「好的」、「沒關係」。

  我問她那件「私人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她說「還在想辦法」。

  我問她要不要我幫忙,她說「不用,你忙你的」。

  我問她心情怎麼樣,她說「還好」。

  但我能感覺到,她並不「還好」。

  有一天晚上,我實在忍不住,直接開車去了G大找她。

  那時候已經是八月初,學校放暑假了,宿舍樓里人很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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