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臨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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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愣,“那怎麼塞?”

    程宗揚微笑道:“想試試嗎?”

    高衙內連忙道:“不想不想!”

    高俅坐在書房生悶氣,見程宗揚進來,搖頭道:“我這個孩兒啊……”

    程宗揚笑道:“小孩子嘛,必要的時候也該打打。”

    程宗揚心裡有些奇怪,原本他以為高俅只是仗著自己的地位驕縱兒子,現在看來,高俅對小衙內不是一般的疼愛。

    別人看屠龍刀一眼,他就要斬草除根;偷了刀出去胡鬧的高衙內,他連打都不捨得打一下。別說乾兒子,就是親兒子,溺愛到他這樣也算少見。

    高俅嘆了口氣,似乎不願多說。

    程宗揚坐下來。“高太尉既然是自己人,讓小弟解開不少謎團,但還有幾件事,請太尉指點。”

    高俅拂了拂衣袍,坐直身體:“六朝知我底細的唯你一人,有什麼疑惑,儘管問吧。”

    “第一件,嶽帥是生是死?”

    高俅沉默良久。“嶽帥那種人豈會輕易死掉?但如果嶽帥還在世,這麼多年終該有些線索。”

    “我明白了。”

    程宗揚有些頭痛的想:嶽鳥人的生死看來還是個謎。

    “第二件,嶽帥安排太尉進入軍界不會只傳遞一些情報吧?如果有別的用意,太尉能不能告訴我?”

    程宗揚解釋道:“我準備在臨安做些生意,不知道會不會與太尉的目的衝突?”

    “嶽帥吩咐高某的事,高某每天都在做,臨安城中盡人皆知,告訴你又有何妨?”

    高俅徐徐道:“你在江州與禁軍交過手,覺得上四軍如何?”

    “裝備精良、衣甲鮮明,但徒有其表,與傳說中的禁軍精銳……”

    程宗揚明白過來,拍案道:“原來如此!”

    高俅撣了撣衣袖。“這些年禁軍表面還有幾個名將,但指揮使以下多是趨炎附勢之徒,雖然還有上四軍的名號,卻已今非昔比,軍中貪瀆之輩橫行,所謂精兵不過虛有其表。”

    程宗揚在江州就有所懷疑,捧日、龍衛二軍名頭雖響,實力卻遠不及自己想象中的強悍。高俅軍權在握,這些年來釜底抽薪,等於是抽掉禁軍的脊樑骨。

    高俅道:“還有什麼疑惑,一併說來。”

    “確實還有一件。”

    程宗揚盯著高俅的眼睛道:“太尉府走失的那個侍妾,究竟是怎麼回事?”

    高俅道:“你看到我身邊有姬妾嗎?”

    程宗揚一怔,這才意識到院中的蹊蹺。高俅並不是什麼清官,他掌權這些年大肆貪墨,在享樂上的花費沒有半點含糊,室中陳設無一不是精緻考究。

    但比起高衙內小小年紀就坐擁成群姬妾,高俅這個太尉的身邊卻顯得十分冷清。

    “二十餘年來,高某每日如履薄冰,從不敢收納姬妾。”

    高俅道:“那個侍妾並不是我府上的。”

    “那是誰?”

    高俅吐出兩個字:“宮中。”

    程宗揚震驚之餘,只聽高俅道:“朝中有賈太師的賈黨,有王宰相的王黨,還有道門弟子的道流。但誰都知道,我高俅是得幸於先主的倖臣,是貨真價實的帝黨!陛下有什麼不好處置的私事都會找我來做,因此我貪墨這麼多年,也無人能動我分毫。”

    高俅又道:“陛下生母早亡,幼年繼位之後,最親近的只有一位奶孃,但數個月之前,這位奶孃在宮裡突然失蹤。事涉宮闈,陛下不好交付有司追查,只好暗地召見於我,讓高某查訪。”

    “太尉為什麼放出風聲,死活不論呢?”

    高俅道:“陛下已過婚齡,至今卻未納后妃。嶽帥於我有恩,高某不才,又深受先主信賴,為陛下計較,這位奶孃與其活著,不如一死了之。”

    原來夢娘真實的身份是宋主的奶孃。有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兒,我要是宋主也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啊!

    高俅苦心孤詣,藉著宋主的託付,不惜開罪宋主也要了結這樁醜聞,手段合不合適暫且不論,這分心意也算對得起宋主當年的寵幸了。

    只不過夢娘那樣一個大美人兒會和宋主那個小崽子有一腿,怎麼想都覺得彆扭。黑魔海竟能把她從宮中擄走,看來他們的勢力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強大。

    思索中,高俅道:“你與林沖有些交情?”

    程宗揚道:“有一點。”

    “當日你在情報裡讓我調查林沖,我以為他給你們惹了什麼麻煩,正好犬子鬧出這檔事,準備藉機除掉他。既然如此,便把他放了吧。”

    “這倒不用。”

    程宗揚一邊消化高梂吐露的秘聞,一邊道:“林教頭這邊倒要請太尉幫忙……”

    高俅聽了片刻,點頭道:“此事不過舉手之勞!”

    秦檜訝道:“刺配筠州?”

    程宗揚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林教頭再怎麼樣也是執刀進了白虎堂,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秦檜沉吟半晌,“如此也好,只是高衙內那邊未必肯罷手。”

    高俅的身份屬於絕密,他已經潛伏二、三十年,總不能自己一知道就大嘴巴地滿世界亂說。如果不出意外,程宗揚打算這輩子都把這事爛在肚子裡。

    從太尉府離開時,程宗揚把李師師留在府中,委託高俅照顧。眼下司營巷的林宅已經回不去,李師師又與父母一刀兩斷,寧死不肯再回威遠鏢局。自己的住處秘密太多,暫時不好讓她住進來,只好先留在太尉府。

    不過有高俅在,李師師留在府中可以說是萬無一失,比跟著程宗揚還安全。

    程宗揚道:“不用擔心,高衙內現在見我可親熱得緊。”

    “哦?”

    秦檜驚訝起來,“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程宗揚哈哈笑道:“我當著他的面掏出傢伙,把一碗水吸得乾乾淨淨,他就拜了我當師傅。”

    秦檜莞爾而笑,只當家主是說笑而已。不過家主一轉眼就能把高衙內那個跋扈的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這分神出鬼沒的手段連秦檜也不得不深感佩服。

    “子元呢?”

    “子元從鳳凰嶺脫身出來,還好傷勢並不太重。”

    秦檜頓了頓,“另外兩位已經殉職。”

    這仇連報都沒地方報去。當時高俅知道內情,臉色也極不好看。

    在太尉府的強力封鎖下,鳳凰嶺的事並沒有傳揚開,外界只聽說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因為執刀夜闖白虎堂,被軍士擒獲。高太尉仁慈為懷,斟酌再三,給了林沖一個“誤闖”的罪名,免了他的死罪。

    “雲六爺到了嗎?”

    “已經到了梵天寺。公子出事,雲六爺已經聽說了,本來派了他身邊最得力的幾名護衛來助公子,被屬下婉言謝絕了。”

    “做得對。”

    程宗揚道:“鳳凰嶺的事只是個意外,咱們真正的對頭恐怕還沒有出手,這個時候雲六爺的安危比我們重要。備車!我這就上梵天寺!”

    秦檜提醒道:“公子,此刻已是子時。”

    “沒關係,我想雲六爺也不會見怪。”

    雲秀峰果然一夜未睡,一直在等程宗揚平安的訊息。在梵天寺一處禪院中,程宗揚第一次見到這位雲氏商會的當家人。

    本文《六朝雲龍吟吧》吧,河圖手打盡在六朝雲龍吟吧吧tieba.baidu.cm/f?kw=%C1%F9%B3%AF%D4%C6%C1%FA%D2%F7%B0%C9#論年紀,雲秀峰比雲蒼峰小了十幾歲,兩人的相貌卻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穿著一身普普通通的棉袍,靴子、襪子也是平常的布鞋、布襪,若不是腰間懸的那塊玉佩隨時都能調動數萬金銖的鉅額財富,誰也看不出這個面帶滄桑的中年人會是雲氏的家主。

    雲秀峰的行蹤遍及六朝,隨身帶的護衛足有上百人之多。一般商家的護衛大都是在外招募的武者,或者從晴州僱來的傭兵,雲秀峰身邊的這些護衛全都是雲家的世僕,忠誠度全無可疑。

    雲家的護衛佈置了明暗五重防護,將一座小小的禪院守得密不透風。除此之外,禪房外還有八名僧人分據四角,兩兩相對盤膝而坐,顯然是梵天寺派出的守衛力量。

    與道家的六大宗門不同,佛門的十方叢林更像一個鬆散聯盟,屬於十方叢林的寺廟行院遠不只十座,其中也沒有明顯的層級劃分。

    梵天寺論規模尚不及近在咫尺的石佛寺,卻是宋國十方叢林的核心。雲秀峰入住梵天寺,也是向外界表明自己的實力。

    夜已深,又趕了一天的路,雲秀峰卻沒有絲毫倦意。他從頭到腳打量程宗揚一遍,細緻處連自己頸中那處奴隸烙痕也沒有漏過,挑剔的眼神讓程宗揚忍不住腹誹:大家又不是沒見過,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傷勢如何?”

    程宗揚摸了摸腦袋上的繃帶,苦笑道:“無妄之災,還好沒把腦袋丟掉。”

    “會留疤嗎?”

    程宗揚愕然片刻,“應該不會吧?傷得又不深……”

    心裡嘀咕道:連會不會留疤你都問,難道你想挑女婿?大小姐那脾氣……還是免了吧。

    終於,雲秀峰露出滿意的眼神,“坐。”

    晉國的習俗是屈膝跪坐,雲秀峰用的卻是宋國慣用的座椅,反映出商人是最容易接受新事物的群體這一事實。

    程宗揚已經透過水鏡術與雲秀峰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不喜歡說廢話,當下也不客套,坐下來道:“下午的事已經弄明白了,動手的是宋國禁軍,但目標不是我們。原因是禁軍一名教頭出事,我們正好去拜訪過那位教頭,受了牽連,現在誤會已釋,對生意不會有什麼影響。”

    聽程宗揚說得篤定,雲秀峰也放到一邊。“如此便好。筠州之事孫益軒已經跟我說了,你處置得不錯。”

    程宗揚笑道:“幸好有孫兄幫忙,不然光筠州的地頭蛇就夠我頭痛了。”

    “沒有云家幫忙,你一樣能解決,”

    雲秀峰道:“客氣話不用多說。”

    一名家僕送上茶來。雲秀峰道:“三哥從南荒回來便對你讚不絕口。你在建康不過數月,就有拉鍊坊、水泥坊、絲織坊和臨江樓諸事。雲某原有心把你收入囊中,直到玄武湖一戰方知程公子非是池中之物。”

    “雲六爺過獎了。”

    雲秀峰道:“臨川王臨陣退縮,若不是你從中穿針引線,我雲家未必容易這麼下臺。”

    這倒是實話,雲家插手晉國宮闈之爭,已經犯了大忌,即使能夠脫身也免不了元氣大傷。

    雲家與蕭侯原本沒有什麼交情,但因為程宗揚的緣故,雙方順理成章地聯手,才避免玄武湖一戰後的清算。從這個角度來說,雲家幫蕭侯,也是在幫自己。

    雲秀峰道:“既然無法收入囊中,程公子又是可交之人,大夥不妨一同做番生意。”

    “雲六爺快人快語!”

    程宗揚放下心來。雖然有云蒼峰的照顧,與雲家的合作中,一切決定都由他自己作主。

    但程宗揚心裡明白,自己手裡所有的資金幾乎都是由雲家出借,說雲家是自己的債主更準確一些。雲秀峰這番話等於正式表明態度,認可自己是彼此平等的合作伙伴。

    程宗揚心情大好,意氣風發地說道——“那大家就談談做生意的事吧!”

    “要談的無非兩件,雲家能為你做些什麼?你又能為雲家做些什麼?”

    “好!先從眼前說起,如今最要緊的就是這筆戰爭財。”

    程宗揚道:“賈師憲窮兵黷武,自己後院起火還要興兵討伐江州,現在已經是泥足深陷。不知有多少商家盯著宋國這塊肥肉想賺上一筆,但多數人盯著的都是軍械生意,雲六爺這次來臨安,也是為了軍械吧?”

    “不錯。宋國急需一批精鐵,雲某為了這筆生意周旋數處,此間辛苦一言難盡。”

    程宗揚拍手道:“正是如此!軍械生意雖然利潤豐厚,但大家都盯著這筆生意,做下來反而不易。宋國各地都有常平倉平抑糧價,再加上牽涉範圍極廣,表面上看,糧食生意是最不好做的,但真做起來反而不引人注目。更何況宋國的糧食只有我們能做,別人想做也做不來。”

    程宗揚道:“做糧食生意,首先要有大筆資金,其次要有遍及各處的商號,這兩項便堵住一般商家插手的路子。但如果只是這兩點,宋國也盡有資本雄厚的大商會,再加上晴州那些鉅商,未必弱於我們在宋國的影響力。”

    雲秀峰撫摸著腰間的玉佩。“我擔心的正在此處。只怕我們申申苦苦,卻給了別人做嫁衣。”

    “所以我們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優勢——”

    程宗揚從容道:“我這些天一直在看各地糧價,可以斷定除了我們製造的波動以外,並沒有其他商家插手宋國的糧食生意。為什麼江州之戰打了快三個月,直到現在也沒有其他商家大舉來倒賣糧食?”

    程宗揚給出答案:“因為他們不知道戰局如何。即使知道戰局如何,也不知道戰爭會持續多久。也許今天剛大舉買入糧食,明天江州之戰就已經結束,鉅額資金都打了水漂。所以我們最大的優勢就在於:江州。”

    程宗揚還有一半的話沒有說出來:現在自己的優勢又多了一個宋國的太尉府。

    一個操控棋局兩端的弈手還會在糧戰中落敗,簡直沒了天理。

    第四章

    程宗揚與雲秀峰的會談一直持續到上午,經過將近五個時辰的交談,雙力都沒有一絲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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