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臨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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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梁夫人轉過臉,再看向程宗揚的目光充滿敬畏,就像節慶時入宮拜見那些貴人一般,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城北有家木料行要轉讓。”

    程宗揚吩咐道“你去看看,如果合算,就以你的名義接下來。”

    梁夫人低聲道:“是。”

    “還有,這是我新納的小妾。”

    程宗揚攀住阮香琳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赤裸的胸膛前,“你那點誥命,就別在她面前賣弄了。”

    梁夫人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怯怯地說道:“公子……”

    “去吧。”

    眼看著梁夫人失魂落魄地離開,阮香琳喜不自勝,眉梢眼角都露出笑意。

    “規矩學得怎麼樣了?”

    阮香琳俯下身,嬌聲道:“賤妾見過官人。”

    “他們怎麼教的?”

    程宗揚笑道:“挺像回事嘛。”

    阮香琳露出一絲羞怩,“是姨奶奶身邊的僕婦手把手教的。”

    劉娥身為太皇太后,卻對自己納妾的事這麼上心,只能說她在宮中寂寞得太久了,難得有件喜歡的事可做。

    阮香琳水汪汪的眼睛瞟了他一眼,“官人可要賤妾伺候?”

    程宗揚嘆了口氣,“我要能再分出一個人來,今天你就不用走了,讓為夫好好看看姨娘教了你些什麼。卓美人兒和凝美人兒呢?”

    阮香琳道:“奴婢剛來半個時辰,未曾見到。”

    自己給阮香凝下過禁令,她在水榭這麼久,從來都是足不出戶,兩個人一聲不響就齊齊消失這種事,還是頭一回發生。不過自己倒不怕卓雲君故技重演,還順手把阮香凝拐走——死丫頭不可能會留這麼大的漏洞。

    阮香琳一邊給主人穿衣,一邊被主人上下其手。兩人纏綿片刻,程宗揚念著今天要辦的事,好不容易才壓下慾火。

    阮香琳半依在他懷中,一邊從懷中取出一頁紙,程宗揚掃了一眼,見是李總鏢頭的履歷,不由一笑,在阮香琳渾圓的臀上捏了一把,隨手塞到袖中。

    第八章

    “師傅!我等了半日了!”

    高衙內興沖沖道:“咱們這便去吧!”

    “去哪兒?”

    “佛心庵的事啊!”

    高衙內頓時急了,“師傅不是說好讓我今天來的嗎?”

    “哦。我差點兒忘了。”

    程宗揚一邊吊著他胃口,一邊道:“馮大法!”

    馮源過來道:“程頭兒。”

    “上次給你說的事還記得吧?”

    馮源一樂,“都準備妥當了!”

    程宗揚對高衙內道:“這是馮大法,你和他一塊兒去吧。”

    “師傅,你不去啊?”

    高衙內道:“師傅要不去,我這心裡發虛……”

    程宗揚笑眯眯道:“放心。有馮大法就夠了。要不再給你帶兩個獸蠻武士?這下底氣夠足了吧。只不過要帶獸蠻武士的話,你的護衛一個人都不能帶,只能自己去。”

    高衙內一聽有獸蠻武士,頓時放了一半的心,“成!我聽師傅的!”

    高衙內興高采烈去叫人備馬,程宗揚叫住馮源,低聲叮囑道:“等離開臨安城,不管他怎麼撒潑,你們都別理睬,真要不聽話,就把他捆起來。記住,別把他當少爺,就是你們商隊的小跟班。這小崽子敢不幹活,該打就打,該罵就罵!只別打臉就成。”

    馮源笑道:“程頭兒,你就放心吧!我們離了臨安就走小路,保證把他看得死死的。”

    “老敖已經改道向北,你們就在漢國境內會合。多帶些錢,但別讓他看見,到了漢國,就說沒錢,讓他拿主意。他要拿不出主意,你們就自己悄悄吃飯,讓他餓著。”

    “程頭兒,憋屈這麼狠行不行啊?再怎麼說高衙內也是少爺出身,跟我們比不了。”

    “人受憋屈武藝高。憋不死就行。”

    程宗揚又吩咐道:“路上你們也多留點心。別讓他出什麼意外。老術、老豹要留在臨安,青面獸和哈迷蚩跟你們一道。真遇到大事,你們聽哈迷蚩的。”

    “好咧!”

    馮源又道:“程頭兒,按你說的,我做了十幾顆小的,所有的龍睛玉全用完了。我帶六顆,剩下的都給你留著。就在老馮床下,西邊第四塊磚,你小心刨開,裡面有個盒子。每一顆我都用棉花包著。”

    “好。”

    程宗揚拍了拍他的背,“一路小心。我去蒼瀾最多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不管生意怎麼樣,你們都得趕回來。”

    馮源猶豫道:“三個月是不是長了點兒?”

    “就三個月!”

    程宗揚嘆了口氣,“這回要收拾不好他,我也沒轍了。”

    高衙內跨在馬上,一臉的得意洋洋,躊躇滿志,渾然不知自己即將面對的命運有多悲慘。……

    “好啊!”

    臨安的驛館內,張少煌一臉憤然地拍案怒道:“你們幾個自己尋歡作樂,居然不叫我一聲!還當我是兄弟嗎!”

    “侯爺息怒!”

    程宗揚笑道:“你剛到臨安,聽說是樞密院的韓節夫親自作陪,給你接風洗塵,我就算叫你,你能把宋國的官員都扔在驛館裡面,自己溜出來嗎?”

    “這有何難?宋國這些官員的嘴臉我也看夠了!今日我便裝病!到千秋節再和他們打交道!”

    張少煌道:“聽說你們昨晚在玉露樓喝的藍橋風月?這我可得嚐嚐。還愣著幹嘛?趕緊著!前邊帶路!”

    程宗揚苦笑道:“張侯爺,這會兒還不到午時呢。你沒聽說昨晚小侯爺一個人把整個玉露樓幾十個姑娘都喝倒了?恐怕這會兒還沒醒呢。”

    “你們!”

    張少煌指著他,半晌才一甩手,氣得團團亂轉。

    “說正經的。”

    程宗揚道:“這次你來臨安,有什麼大事?”

    張少煌沒好氣地說道:“什麼正事都沒有,就是作個樣子。”

    晉國在江州交戰正殷的時候向臨安派出祝壽的使節,本身就說明了晉國官方的態度。但程宗揚不相信王茂弘的目的會這麼簡單。

    “真的嗎?”

    “王丞相還讓我送份禮物給賈太師。”

    程宗揚來了興趣,“什麼禮物?”

    ?少煌叫人拿來一幅卷軸,卻是王茂弘親手寫的一副字。

    程宗揚打開卷軸,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富麗堂皇的大字:春華秋實。

    “這詞兒可夠俗的。”

    程宗揚剛笑了一半,便感覺到味道不對,不由咂了咂嘴。

    賈師憲獨掌宋國大權十餘年,早已位極人臣。明智的作法,應該在矛盾激化之前及早放權,以宋國對致仕大臣的優厚待遇,後半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王茂弘與賈師憲地位相當,同樣為相多年,即使輔佐的君主是一個連庸主都稱不上的廢物,還要故作昏聵,韜光養晦。他這副字不勸賈師憲激流勇退也就罷了,反而對賈師憲倍加推崇——要讓那個小白臉宋主知道,整死老賈的心都有。

    不過王茂弘這副字寫得圓滑之極,換個角度理解成對賈師憲功績的肯定也不為錯。甚至還能解釋成已經“秋實”,該放手歇息——這四個字,宋國那些各懷心思的臣子儘可以按自己的理解各取所需,任意解釋,至於王茂弘的本意,既不重要,也沒人在乎。

    程宗揚拿著那副字,半晌才道:“咱們這位王丞相是怕宋國太平,專門遞刀子來的吧?臨安朝堂上殺個你死我活,他老人家才滿意是吧?”

    “胡說!什麼你死我活?”

    張少煌剔著指甲道:“讓我說,都別活才好。”

    “用的著這麼深仇大恨嗎?”

    張少煌嘆道:“哪裡來的仇?不過是自保而已。”

    他放下小銀刀,低聲道:“今春建康大旱,欠收已成定局。今年的秋賦能收上四成就不錯了。”

    程宗揚嚇了一跳,“這麼慘?”

    張少煌微微點頭,然後道:“北方三朝,漢唐都是一等一的強國,秦國雖然略小,但秦軍最耐苦戰,不是好招惹的。南三朝昭南獨霸天南,剩下晉宋兩國,各有各的麻煩。但無論如何,晉國不能當最弱的那隻羊。”

    程宗揚想了半晌,然後笑道:“難得張侯爺對時局這麼透徹。”

    “我才不耐煩這些。”

    張少煌道:“這是王丞相特意讓我告訴你的。”

    程宗揚愕然道:“對我說這些軍國大事?王丞相沒搞錯吧?”

    “我瞧著王丞相的意思,大概是想讓你藉助雲氏的財力,穩住局面吧。”

    這只是張少煌的猜測,但程宗揚敢肯定王茂弘不是這個意思——有王丞相和謝太傅這兩條老狐狸在,想從雲氏擠出油來還不是分分鐘鐘的事?

    離開驛館,程宗揚便下令道:“從現在開始,各處商號全力收購糧食。”

    祁遠訝道:“程頭兒,還要炒糧?”

    “保命。”

    程宗揚簡短說道:“儘量不要驚動外面,避免抬高糧價。另外,仿宋國的例子,在江州設立常平倉,儲量越大越好。還有,請蕭侯爺在寧州也設一個。”

    祁遠道:“建康要不要也設一處?”

    “我猜你在建康設不起來。”

    程宗揚道:“建康周圍郡縣的土地都在世家大族手裡,糧食生意根本就做不成——幹!”

    程宗揚突然省悟過來,王茂弘為什麼要讓張少煌給自己傳話。晉國各大世家的勢力盤根錯結,各有各的算盤要打,即使王謝兩家牽頭,也未必能讓各家拿出糧食共渡難關。倒是自己結交的這些世家子弟,彼此間除了酒肉交情,根本不用涉及什麼忠君報國,仁義道德。大家合夥做生意,純粹是赤裸裸的利益關係,反而比朝堂上的勾心鬥角更容易達成協議。

    王茂弘身份地位放在那裡,許多話不好說。他借張少煌的口丟擲晉國大旱的訊息,既是借自己的力,也是給自己布了個局,可這個局自己不僅要跳,而且還跳得心甘情願——畢竟是一樁有利可圖的大生意。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話半點不假。這生意自己如果放過,那些股東非罵死自己不可。而且有自己主持,比起那些豪族世家竭澤而漁,硬把糧食賣到珍珠的價格,局面會好看得多。於是王老頭只用了一句話,就引得自己下十分力氣替他操心辦事,他老人家只用在丞相府扇風納涼就夠了。

    “這老狐狸!”

    程宗揚笑罵一聲,心裡道:想閒著,沒那麼容易!到時候我在晉宮住半年,從東宮睡到西宮,讓你給我擦屁股去!

    “程頭兒,”

    祁遠提醒道:“股東大會的日子是不是該定下來?”

    “還有幾個大股東沒到呢,等人到齊再說。”

    程宗揚勒住馬,“你們先回去吧,我約了人,晚些再回園子。”

    ……

    程宗揚在橡樹瓦等了半個時辰,終於等到高俅出現。

    “蘇爺,來嚐嚐!”

    程宗揚熱情地說道:“正宗的建康魚鮓!剛從幾千裡外運來的。”

    高俅哼了一聲,自顧自倒了杯蛇麻酒,沉聲道:“找老夫何事?”

    “蘇爺,臉怎麼拉這麼長?不會是小的打擾了你和媚孃的好事吧?”

    “廢話少說!”

    “真是新人上了床,媒人丟過牆——蘇爺,你別瞪!我不拿媚娘打趣了還不行?話說回來,蘇爺對媚娘可真夠上心的。小的還是頭一回見蘇爺為個女人動肝火。”

    眼看高俅臉色又陰沉下來,程宗揚笑嘻嘻道:“媚娘雖然是絕色,可為個青樓的粉頭,蘇爺不至於要和小的翻臉吧?”

    高俅面容僵了一下,然後擠出一絲笑容,親切地說道:“說哪裡話!老夫膝下無女,向來把媚娘當女兒看。哈哈哈……”

    程宗揚拉長聲音道:“真的嗎?那招我作個女婿怎麼樣?”

    高俅把鐵皮酒杯往桌上重重一墩。

    程宗揚舉起雙手,“不說媚娘了!絕對不再說了!”

    程宗揚親自夾了魚鮓,放在碟中,等高俅消了氣,才彎腰從靴筒裡摸出一張紙,放在桌上,“這個人,幫忙提拔一下。”

    高俅看了兩眼,“鏢頭?哪裡的?”

    “威遠鏢局,老江湖了,身手還過得去。”

    “好說。”

    高俅道:“明日讓他把履歷送來,先給個九品的武職。這次京營損失甚大,正需補充人手。考核時讓他多拿些錢來,一個七品武官穩穩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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