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 漢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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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3

sp;   一刻鐘後,五人全部在苑內一處山石邊聚齊。程宗揚說了剛才的見聞,盧景也大出意料。

    程宗揚道:“那人下手乾淨利落,像是殺手出身,說不定是衝著趙王邸的人來的。”

    韓玉道:“趙王與王后都在邸中,未曾出行,趙太子昨天騎馬摔傷了腿,也在邸中靜養。”

    “那他們是衝著誰來的?”

    盧景道:“不管他們,先找到嚴先生的下落再說。”

    程宗揚道:“萬一撞上了呢?”

    “只有見機行事了。”

    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但程宗揚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

    呈三桂臉上露出一絲狠辣,“既然已經出了人命,不如我們也找個人來盤問一番。”

    匡仲玉擲出幾枚銅銖,臨時佔了一卦,“否之匪人,大往小來。”

    程宗揚道:“什麼意思?”

    匡仲玉直白地說道:“付出的多,得到的少。”

    “這生意要賠本?”

    盧景不以為意地說道:“嶽帥在上,百無禁忌。看我的。”

    盧景閃身出去,不到一盞茶工夫,便擄了一名護衛過來。

    匡仲玉迅速佈下禁音的法訣,然後向盧景點了點頭。

    星月湖大營的漢子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好先生。盧景二話不說,便一腳踩斷了那名護衛的腿骨。

    那護衛頓時痛醒,他甚是悍勇,雖然腿骨折斷,骨茬刺入肉中,卻咬著牙,一聲不響,只怒目瞪著他們。

    程宗揚一陣頭大,這種不計生死的悍勇之徒最難應付,要逼到他開口,只怕天都亮了。

    盧景獰笑著惡狠狠道:“小子,你得罪人了,知道嗎?”

    這句話一出來,那名護衛額頭頓時青筋迸起,露出狂怒的神情,破口罵道:“柳老五!我幹你娘啊!”

    盧景道:“不是他。”

    那護衛立刻改口道:“魏老三!你這孫子不得好死!”索性又罵道:“趙老八!我幹你祖宗十八代!”

    程宗揚聽得咧嘴,看來跟他有仇的還真不少。

    盧景把一柄短劍貼在他眼皮上,獰聲道:“兄弟,我跟你無冤無仇,就是拿錢辦事。出錢那位說了,上次那事,是你做的不地道,別的也不要,就要你一條腿加一雙眼睛。”

    那護衛一聽就急眼了,罵道:“有種讓那孫子弄死我!要不我跟他沒完!”

    “還嘴硬呢?”盧景惡狠狠道:“出錢的說了,你看人時漏的馬腳,憑什麼讓他背黑鍋?一句話,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護衛本來是咬著牙硬抗,聽到這話卻一頭霧水,茫然張大嘴巴。

    吳三桂湊過來,粗聲大氣地說道:“甭跟他廢話!先廢了他一雙招子!”

    那護衛大叫道:“等等!你們認錯人了吧?”

    吳三桂拔出匕首就要動手,盧景攔住他,衝那名護衛道:“你不是在裡面看人的嗎?”

    那護衛叫道:“我是巡夜的!”

    盧景和吳三桂面面相覷,盧景道:“看人的在什麼地方?”

    那名護衛眼淚都快下來了,帶著哭腔道:“在東邊!靠著山那處,你們弄反了!”

    盧景吸了口涼氣,“這事兒咋整的?”

    吳三桂道:“說不定他是蒙咱們呢?”

    盧景深以為然,“問明白再說!”

    那護衛忍痛叫道:“你們儘管問!”

    那名護衛只當他們是被同伴叫來尋仇的,以下再無戒備,當下竹筒倒豆子,說得乾乾淨淨。不過他了解的內幕並不多,只知道苑中有一名要緊人物,被關押在東北角的山洞內,裡面都是趙王的心腹,像他們這些外圍護衛,根本不允許靠近。至於被關押者的身份、來歷、相貌,卻是一問三不知。

    盧景反覆問了幾遍,見再問不出什麼,隨即一掌切在那護衛頸後,將他打暈過去。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與他們想像的似乎有所出入。嚴君平畢竟是名儒者,一名力士就能制住他。趙王再怎麼小心謹慎,也不用這麼如臨大敵。再想到那些不知來歷的夜行人,事情就更蹊蹺了。

    吳三桂道:“也許不是嚴先生?”

    程宗揚反問道:“也許是呢?”

    如果被囚的是嚴君平,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這次機會。如果不是,大夥誤打誤撞捲入此事就太不明智了。

    大夥正在遲疑,匡仲玉索性又佔了一卦,“同人於野,亨,利涉大川,利君子貞。此人與我等似乎頗有淵源。”說著指著其中一枚卦象道:“五陽,先嚎啕而後笑,似有不吉。”

    盧景下了決心, “見機行事。”

    苑中山水相連,風景頗具特色,可以想像晝間山林合抱,水光雲影交相輝映的景緻,但此時眾人都無心欣賞。盧景當仁不讓在前領路,他展開身形,悄無聲息地往東北方向潛去。從後面看去,盧景的身形猶如蛇行鼠伏,程宗揚緊跟在他身後都有種錯覺,似乎前方的人影與周圍的環境重合在一起,時不時就在自己的視野內消失無蹤。他打起精神,緊跟著盧景的身影,不敢稍有鬆懈。

    不多時,那名護衛說的石洞已經在望。那是一處天然石窟加以開鑿而成,洞口有十幾步寬,頂部是一整塊巨石,此時略加修葺,在洞前砌了一道石階,兩名護衛守在石階盡頭,看上去並不像意料中那般戒備森嚴。

    “停!”開口的卻是匡仲玉。

    他走到眾人之前,小心觸控著面前的空氣。片刻後他抬起手,掌心飛出數點瑩光,他掌下蕩起一層漣漪,空氣微微波動著,閃現出一抹法術的微光。

    “有禁制。”

    匡仲玉雙手各掐出一個法訣,低低唸誦幾句,然後探入禁制,往兩邊一分。那層禁制像被撕開一樣,露出一道縫隙。

    匡仲玉需要剋制禁制,無法脫身,韓玉留下來替他護法。盧景、程宗揚和吳三桂從縫隙間穿過,往山洞潛去。

    三人避開護衛的視線,繞了一個大弧靠近崖壁,躲在石壁的凹處。盧景攤開手,露出掌心一面小鏡子,伸到外面去看洞口的動靜。

    兩名護衛牢牢守在階上,他們腰間佩著漢軍慣用的環首長刀,按在刀柄上的手掌筋骨畢露,雙眼精光內斂,帶著一絲淡淡的殺氣。

    盧景微微偏頭,向洞內示意了一下,吳三桂指了指上面,盧景微微點頭,又看向程宗揚。程宗揚老實攤開手,表示自己沒轍。

    盧景把鏡子塞給他,然後脫下衣服,裡外一反,露出裡面暗灰的顏色,猛然看去彷彿與岩石融為一體,接著盧景擺出了一個怪異的動作:頭前腳後,仰面朝天,背後貼在地面,像條蛇一樣向前游去。

    程宗揚瞪大眼睛,看著鏡子中的盧景用遊一樣的動作游上石階,只不過他速度極快,利用手指的力量撐起身體,背脊緊貼著石階邊緣,時而快速行進,時而翻到臺階下面,僅靠指尖攀住臺階一點,毫無規律地忽上忽下。

    片刻後,程宗揚終於看了出來,盧景竟然是根據那兩人的目光進行預判,搶先移動位置。那兩名護衛只要眼睛移動得快一點就能看到他的存在,卻偏偏總是差了毫釐。

    等接近臺階盡頭,藉著兩人視線交叉後又分開的剎那,盧景身體驀然一蜷,像隻球一樣從兩人中間無聲無息地滾了過去。

    程宗揚在後面看得大開眼界,心下佩服不已,盧景對兩人視線的預判已經神乎其技,更難得的是他的身法,要知道任何物體運動時,都不免帶動氣流,盧景卻像一條在水裡遊動的魚,將氣流可能出現的波動降到最低,那兩名護衛都不是庸手,竟然沒有絲毫察覺,就這麼被他硬生生從兩人眼皮底下潛了進去。

    與此同時,吳三桂也已經靠近洞口。他是先攀上石壁,依靠指力扳住岩石的縫隙,從洞頂上方潛入。相對於盧景的手段來說,他的方法要簡單得多,但對指力的要求更高,尤其是洞頂正上方是一整塊岩石,表面像是在水中打磨過一樣光滑,光溜溜沒有絲毫縫隙。如果換成自己,肯定要抓瞎,吳三桂卻靠著他精修過的大力金剛臂,硬生生在石上抓出幾個淺坑,壁虎一樣倒掛著,從兩人頭頂爬了進去。

    吳三桂身影剛一消失,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刀劍撞擊的震響,聲音極為短促,剛響起就已經消失,洞口兩名護衛卻聽得清楚,兩人聞聲而動,躍下石階。

    程宗揚這時候要是不動那就是傻子,他收起掌心的鏡子,以最快的速度從那兩名護衛身後切入,箭矢般掠上臺階,一頭鑽進洞內。

    黑暗中有人伸手一託,卸去他闖進來的力道,片刻後,程宗揚才適應了周圍的黑暗,看到盧景和吳三桂都緊靠著石壁,躲在洞口的拐角處。

    程宗揚長出了一口氣,低笑道:“五哥真是好手段,隔那麼遠還能把他們引開。”

    盧景低聲道:“不是我。我還沒來得及出手。”

    程宗揚一怔,便聽到外面又是一聲震響,一名護衛喝道:“有賊——”接著聲音戛然而止,似乎被人切斷喉嚨。

    洞內傳來一陣響動,隨即火光大亮,幾名武士執著火把從洞內湧出,卻沒有立即出去檢視,而是分成兩排停在洞口,前面一排一手舉著火把往洞外照去,一手緊緊握住兵刃。後面一排單膝跪地,張開強弓,架上箭矢,穩穩瞄向黑暗。等牢牢守住洞口,才有人大聲向黑暗中喊話。

    洞內不斷傳來叫嚷聲,三人已經退無可退,索性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洞內探去。

    周圍的岩石上還殘留著斧鑿的痕跡,顯然開鑿不久。離洞口不遠,有幾間石室,裡面鬧哄哄一片,那些輪過班已經休息的護衛正在穿衣披甲。再往裡,是一道鐵門。

    一名護衛首領立在石室門口大聲命令手下,盧景著地一滾,從他身後滾過。擦腿而過的剎那,盧景手一伸,輕輕巧巧把他腰間一串鑰匙解了下來。

    那名護衛絲毫沒有覺察到異樣,洞外的刀劍撞擊聲越來越近,似乎來敵正不停闖過他們的防線。

    在首領的喝罵下,那些護衛終於準備停當,紛紛握著兵刃湧出石室,朝外面奔去。

    等最後一個人離開,盧景迅速開啟門鎖,將鐵門推開一道縫隙,閃身入內。程宗揚緊隨其後,吳三桂卻留在門外。他沿著嶙峋的石壁攀上洞頂,伏在一處火光照不到的陰影內,小心埋伏下來。這道鐵門可是他們唯一的出路,萬一被人堵住,就成了甕中捉鱉了。

    山洞是由天然石窟開鑿而來,越往裡走人工開鑿的痕跡越少。洞壁的凹處被人略加開鑿,再裝上鐵柵,就成為天然的監牢。有一些還沒有完工,只留下一個簡單的輪廓。一路看來,這些洞窟都是空的,似乎根本沒有用過。

    洞內沒有燈光,腳下的石頭像蒙著一層水汽,既潮溼又陰冷,空氣中有一股略帶血腥的腐臭氣息,讓人陣陣反胃。

    繞了個彎,洞窟已經到了盡頭,石壁上有道一人寬的縫隙,旁邊點著一盞如豆的油燈。

    盧景往裡面瞥了一眼,頓時身體一震,露出難以置信的驚愕神情。

    縫隙裡是一間狹窄的石窟,以程宗揚的身高,進去都要低著頭,免得碰到腦袋。一名大漢坐在地上——說是坐,其實是半懸在空中,他雙肩的琵琶骨被兩根鐵鏈穿過,掛在洞頂的鐵環上,裸露的胸膛上,原本雄壯有力的肌肉已經萎縮,皮肉上佈滿鞭打火烙的傷痕。他雙手拇指都被人斬下,雙膝以下更是露出森森白骨。他身材魁偉,即使失去雙腿也幾乎捱到洞頂,只不過此時頭髮披散下來,混著發黑的血塊汙跡,像氈毯一樣貼在臉上,看不出他的本來面目。

    程宗揚失聲道:“這不是嚴先生吧?”

    盧景盯著那名大漢,咬著牙嘶聲道:“劇孟!你這挨毬的鳥貨!怎麼混成這副鳥樣了!”說著迸出熱淚。

    程宗揚眼睛險些瞪出來,這大漢就是斯明信和盧景苦尋多時,在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大俠劇孟?

    盧景顧不得去找鑰匙,雙手握著鐵柵一撐,扳開一道縫隙,闖了進去。

    劇孟垂著頭,像是昏迷一樣一聲不響,對身邊的動靜毫無所覺。盧景迅速看過他身上的傷勢,又送過一道真氣,察看他的經脈。

    劇孟一動不動,只是胸口微有起伏。程宗揚脫下衣服,裹住劇孟的雙腿,盧景抱住他的腰,一手握住鐵鏈準備扯斷。

    程宗揚道:“用這個!”

    盧景接過珊瑚匕首,手一揮,鐵鏈應聲而斷。

    “好刀!”

    盧景讚了一聲,卻見一直昏迷不醒的劇孟微微動了一下。盧景哭笑不得,啐道:“你個鳥貨!都慘成這樣了,聽見好刀還起勁呢?孃的,你要能活下來,我給你弄一屋子刀,讓你抱著樂去!忍住!”

    盧景一邊說,一邊把鐵鏈從他肩上連血帶肉地抽了出來。劇孟身體抽搐了一下,終於還是沒醒。

    外面的廝殺聲越來越密集,忽然腳步聲響,一名護衛提著刀奔進來,殺氣騰騰地衝向石窟。

    盧景把劇孟背到背後,鑽出洞窟,然後一口吹滅油燈。那名護衛奔過來才發現牢中多了兩個人,不由一愣。

    盧景獰笑道:“來滅口的吧?晚了!”說著劈手抓住他的面門,往後一拗,硬生生拗斷了他的脖頸。

    程宗揚拔出雙刀,在前開路。陸續有幾名護衛進來,但洞中燈火俱無,再加上那些護衛一直戒備著洞外,根本沒想到洞內居然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黑暗中掠出的雙刀絞殺。

    程宗揚一年多來已經久歷生死,別說劇孟身受的酷刑,就是雙方無怨無仇,你死我活之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程宗揚與盧景一前一後從洞中殺出,下手毫不留情,等衝至鐵門的位置,身後已經伏屍處處。

    洞中刀劍碰撞聲、廝殺聲、叫喊聲不絕於耳……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直闖過來,長劍翻飛間,數名護衛來不及擋格就濺血倒地。

    和那些護衛一樣,那名漢子也沒料到洞內還有外人,見有人從洞內出來,當即一劍挑出。他手腕極穩,劍鋒帶著一抹寒光暴掠而起,剎那間便點到程宗揚咽喉處。程宗揚左手橫刀擋住,接著主攻的右手長刀劈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狂斬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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