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墨鋒 第一部 第一卷 第九章 玉碎花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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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17

; 心繞過焦屍,悄悄問晏飲霜道:「這是何人?藥王呢?」

    晏飲霜答道:「這是來自雲光琉璃塔的段塵緣大師,方才多虧他出手逼退藥

    王。」

    「雲光琉璃塔?」寒凝淵聽聞此地,面色一凝,眉頭微蹙,似是在思索何事。

    晏飲霜見他面色有異,不禁問道:「寒公子,怎麼了?」

    寒凝淵答道:「我雖久聞三教劍峰大名,卻從未聽聞雲光琉璃塔,而釋門諸

    佛又多在三剎之中,這點難免讓人生疑。」

    晏飲霜道:「佛門寶地自然不止三剎,就如儒門大賢並非全在三壇一般,雲

    光琉璃塔應是一些散修的地方吧。」

    寒凝淵嘆道:「應是如此,是寒某孤陋寡聞了吧。」

    柳芳依見段塵緣輕易敗退藥王,身手了得,也不顧他正在誦經超度,急忙上

    前請求道:「大師,逝者已矣,小女子懇請大師,先救生者。」

    晏飲霜也忙附和道:「大師,醉花樓中尚有人生死未卜,飲霜懇求大師慈悲

    為懷,施以援手。」

    二女情真聲切,段塵緣當即停下誦經道:「修者早有此意,二位姑娘請帶路。」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轟隆巨響,伴隨人群一陣驚呼,二女趕忙看去,卻見到

    最不願看見的一幕——原先醉花樓所在之地,此刻已不見樓宇,只見滾滾黑煙,

    沖天而去!

    驚見此景,柳芳依尖叫一聲,已是淚如雨下,晏飲霜亦是目瞪口呆,櫻唇微

    顫,淚珠打溼眼角,絕難置信自己所見,寒凝淵眉皺眼闔,仰面朝天,默然不語,

    胸膛卻在不斷起伏,顯然是在努力剋制心緒。

    段塵緣亦未料到情況突變,見二女皆是悲慟難當,溫言問道:「二位姑娘,

    需救之人是否就在那起火的樓中?」

    二女兀自傷心,不願開口答話,一旁趙廉見狀,忙答道:「就在那裡。」

    段塵緣知曉不能再有耽擱,點點頭,已踏步而去。

    寒凝淵平復好心緒,對二女道:「我們也去吧,此刻下定論還為時過早。」

    晏飲霜驚覺段塵緣言之有理,現在亦不時放棄之時,忙擦拭眼淚對寒凝淵道:

    「不錯,無論怎樣,都要前去確認一番!」說罷拉起柳芳依,與寒凝淵一同追隨

    段塵緣腳步,往醉花樓廢墟而行,趙廉亦率隊跟上,準備救人滅火。

    寒凝淵與二女抵達醉花樓,只見段塵緣獨立殘垣斷壁之前,默默誦經,晏飲

    霜焦急問道:「大師,可有生者?」

    段塵緣緩緩搖頭,面色滿是哀嘆。柳芳依方得希望,又突然失去,只覺一陣

    血氣上湧,當場暈厥過去。寒凝淵忙扶住柳芳依嬌軀,為她渡氣調息。

    「哎……」段塵緣嘆道:「修者本是路過此地,見此處突發大火,便想前來

    施救,不想半路遇上徐施主出手狠辣,不得已出手制止,又在他離開後怕他去而

    復返,才借超度之名震懾於他,沒想到這一番延誤,大樓竟已垮塌,若有人因修

    者來慢一步而命喪於此,修者難辭其咎。」

    晏飲霜望著火星四冒,遍生黑煙的醉花樓廢墟,怔怔道:「當真,不在了嗎?」

    段塵緣道:「阿彌陀佛,大樓垮塌前,應有人從樓中衝出。」

    晏飲霜聽聞,精神一振,忙追問道:「大師確定?」

    段塵緣指著一處倒塌木牆道:「此牆之上,仍留有劍氣與劍意,但修者卻覺

    四周空氣中留有道門招式餘勁。」

    「道門?」

    「不錯,此招餘勁略顯『有聲無音』之意境,若修者估計不錯,應是道門希

    音觀的『大音希聲』,只是此招似是輔以劍法而出,這點讓修者想不通透。」

    「是否會是用劍的道門高人施以援手?」寒凝淵問道。

    「以修者所聞,希音觀琴劍雙修者,唯有『清音弦劍籟天聲』,但觀此招餘

    勁,施招人修為又遠不如他,著實讓修者費解。」

    「既知墨賢弟有可能脫出險地,那我們不妨等官軍清點整理之後再做確認。」

    寒凝淵沉穩勸慰道:「胡亂臆斷,只會讓自己失了方寸,對救援毫無助益。」

    聽他一席話,晏飲霜如夢初醒,感謝道:「寒公子提醒的是,是我急躁了。」

    寒凝淵溫言道:「關心則亂,這種境況,急躁才是人之常情,說起來我倒是

    羨慕墨賢弟能有如此佳麗為他牽絆掛懷。」

    晏飲霜從小到大,受人誇讚無數,其中也不乏真心話語,但寒凝淵聲線溫潤,

    氣質如玉,有別以前那些紈絝子弟,一番恭維之語,反而觸動她少女心絃,說的

    她俏臉泛紅,忙羞澀的別過頭去,不知如何作答。

    「這位小兄弟頭腦明晰,是透徹事理之人。」段塵緣單手行佛禮道:「修者

    還有要務在身,不便久留,待為樓中亡者誦經一卷後就別過,諸位施主,請。」

    寒凝淵問道:「大師名列三教劍峰之一,修為超卓,有何要務竟須大師親自

    出手?」

    段塵緣道:「並非只有修者一人,琉璃塔日前金光大作,是警示之兆,此事

    非同小可,已驚動三教高層,天佛五座、真武雙璧皆已在查訪路上。」

    「天佛五座、真武雙璧、三教劍峰,這都是三教頂尖戰力,究竟何事竟需三

    教精銳盡出?」寒凝淵甚是不解,喃喃自語間,突然驚道:「莫不是葬雪天關有

    變,北海妖族已破關入境?」

    段塵緣搖頭道:「琉璃塔所示,事發應在西南邊陲,與北海妖族無關。」

    寒凝淵道:「西南邊陲之地……難不成,是西域南疆攜手發難,邊關告急?」

    段塵緣依然搖頭道:「施主還請莫要妄加揣測,此乃三教機密,其中細節,

    修者不得外傳,還請施主見諒。」

    寒凝淵自嘲一笑,向段塵緣賠禮道:「大師說的是,晚輩常年駐守邊關,故

    而若有變故訊息,第一反應便是邊疆遭劫,這番胡亂猜測,讓大師看笑話了。」

    段塵緣還禮道:「觀施主武功,當是玉龍山莊之人,貴莊固守天關多年,雖

    從軍旅卻有俠風,施主心繫邊關,憂國憂民,修者豈會笑話。」

    二人說話間,趙廉已帶官軍與勞役到來,開始組織滅火,看見昏迷中的柳芳

    依,忙跑過來問道:「柳姑娘這是怎麼了?醉花樓裡究竟發生何事?」

    晏飲霜將醉花樓裡事情細細說與趙廉,說到墨天痕獨自斷後力戰花千榭時,

    趙廉突然道:「楊盟主與花千榭相殺,結果花千榭卻又回來了?這麼說兩位門主

    恐怕凶多吉少了。」狠狠一跺腳,又道:「這花千榭真不是東西!這一趟竟讓兩

    門高層盡墨!姑娘,這裡先交給官府處理,若有訊息我會即刻通知兩派。」

    晏飲霜心知自己在此也束手無策,只得道:「有勞大人了。」

    寒凝淵指指懷中仍昏迷不醒的柳芳依對晏飲霜道:「這位姑娘住在何處?先

    把她送回家人那裡吧。」

    晏飲霜想起柳澄依逝去前的畫面,幽幽嘆了口氣,道:「她與我住在一起,

    我們先回去通知飛燕盟眾人吧。」

    * * * * * * * * * * * * * * * * * * * * *

    寒凝淵揹著柳芳依與晏飲霜一路往飛燕盟而去,走到半途,卻見楊憲源帶著

    一眾門人迎面急急而來。

    看見三人人,楊憲源下意識一愣,招呼門人停下腳步,略一思考,假意盯住

    伏在寒凝淵背後的柳芳依,走上前惡狠狠的道:「你們是怎麼逃出來了的?芳兒

    怎麼了!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寒凝淵英眉微皺,卻見晏飲霜攔在他身前,疾言厲聲道:「你逃的倒挺快,

    連自己的父親與新婚妻子都不顧了。」這些天來,她見慣這偽君子種種劣行,此

    時見他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不禁俏面泛寒,氣上眉梢。不料楊憲源面不改色道:

    「我父親拼死攔住花千榭,送我出醉花樓讓我回盟中求援,不幸命喪那賊人之手,

    至於芳兒……事態緊急,我身為少盟主,又豈能循兒女私情!」他說的義正言辭,

    身後門眾被他調動情緒,也一個個點頭稱讚。

    「你……」晏飲霜被他氣的一時語塞,發覺自己仍是低估了這偽君子的臉皮

    厚度。

    寒凝淵放下柳芳依,不動聲色道:「我們與柳姑娘一同衝出,她目睹醉花樓

    垮塌,傷心過度而暈厥。」

    楊憲源伸手惡聲道:「把她還我!」

    俊美少年目光一寒,冷聲道:「你是何人,我為何要將我所救之人交給你?」

    楊憲源反問道:「你又是何人,敢抱住我新婚妻子不放?」

    「妻子?」寒凝淵心道:「此女頸細背挺,眉鎖腰直,豔色未開,分明還是

    處子,怎會是他妻子?」他心中疑慮,嘴上卻不便說破,只得看向晏飲霜。

    晏飲霜也不情願讓柳芳依回到這人渣身邊,但這二人確有夫妻名分,若不交

    人,反而成了自己挾持他人,心中輾轉,只得無奈道:「柳姑娘確係他新婚妻子,

    寒公子,將人交予他吧。」

    寒凝淵錯愕一瞬,冷冷看了眼楊憲源,將懷中柳芳依遞給楊憲源,心中卻是

    鄙夷道:「成婚卻留人處子之身,這人也是個外強中乾的軟蠟槍頭。」

    楊憲源接過柳芳依,喚來兩名女弟子將她帶回盟中,狠狠瞪了寒凝淵一眼,

    目光又在晏飲霜身上流連片刻,飽覽秀色,這才帶人往醉花樓而去。

    晏飲霜被他盯的渾身直起疙瘩,厭惡的撇過頭,待他離去才狠跺蓮足,鬱郁

    道:「這偽君子,真讓人生厭!若不是柳姑娘的緣故,我真想打他幾十軍棍。」

    她從小在正氣壇長大,所知刑罰大則殺頭,小則杖責,故而在她眼中,軍棍這種

    不傷命,又讓人疼痛難忍的方式,最是適合這卑鄙無恥的人渣。

    寒凝淵莞爾道:「看不出姑娘斯文纖巧,打人竟然喜歡用軍棍。」

    晏飲霜被楊憲源一氣,沒心情與他逗趣,岔開話頭道:「我們先回去吧。」

    心中卻甚為忐忑,不知該如何把墨天痕遭遇不測的訊息告訴這痴情少女。

    二人一同邁入所住別院中,夢穎聽到腳步,忙迎上來興奮喊道:「天痕哥哥,

    你們回……」話出半句,未見墨天痕身影,卻只見滿身硝煙塵土的晏飲霜與寒凝

    淵,夢穎生性天真,卻不蠢笨,見二人模樣狼狽,神色憂愁,已猜到了三分,俏

    顏頓時垮了下來,顫聲道:「出了什麼事?天痕哥哥呢?」

    晏飲霜不忍答話,撇過臻首,眼一紅,淚珠已滑出眼眶,夢穎看出不對,忙

    扶住晏飲霜焦急問道:「晏師姐,為什麼你這幅模樣?天痕哥哥他人呢?」見她

    香肩微聳,隱隱抽泣,心中更是不解與擔憂,人急的幾乎都要跳起來:「晏師姐,

    你為什麼哭呀!你不要嚇夢穎!」

    寒凝淵輕嘆道:「墨賢弟他……醉花樓垮塌,墨賢弟他生死未卜。」

    「什麼醉花樓?什麼叫生死未卜?」夢穎並不知墨天痕去處,聽他提及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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