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第六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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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7-08

作者:銀鉤鐵畫
字數:23736
2019/07/08

  我和夏雪平的身上都只穿著白色浴袍、袒胸露乳地躺在水床墊上;爾後又脫
了浴袍,雙雙泡進那「室內溫泉」裡——當然,在這噴泉造型的水池裡泡湯的時
候,夏雪平很守規矩地讓我問前臺要了一隻浴帽戴在了頭上;然後,我倆又回到
了水床上,接著徹夜未眠。

  然而,這一夜,我倆除了偶爾的摟抱和親吻幾下,各自都完全沒有任何跟對
方做愛的意思,都怪張霽隆的那一通電話和徐遠的那些封信,浪費了這情趣酒店
房間裡的美景良辰。人就是這樣,在危機面前能巋然不動那叫穩健,但是在危機
面前依舊貪歡玩樂,那就當真是逃避了。

  司馬文王與禪宴,為之作故蜀技,旁人皆為之感愴司,而禪喜笑自若……他
日,王問禪曰:「頗思蜀否?」禪曰:「此間樂,不思蜀。」

  若不是張霽隆這一通電話打來,以詳實告知,在這幾天偶爾恍惚的時候,我
都感覺我自己已經忘了F市的那些事。

  「怎麼辦?」

  「我還想問你。」

  這樣一段充滿彷徨的對話過後,我和夏雪平不約而同地相對著往前竄了一下
身子,然後向後一仰、再往下一躺,近乎前後一秒鐘的時差,都將自己的整個人
頭埋進了溫熱的水裡——十多年都沒跟任何女人這麼玩了,哪怕是跟小C和美茵
。我瞭解,她肯定依舊是閉著眼睛在水裡沉思的,這個很極端的放鬆方式,還是
她教給我的,她說人在水下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會變得安靜,一個人所能感受到
的時間也會變得緩慢,於是很多自己想不通的事情,或許都會因為水的溫柔,說
不定迎刃而解。可我從來就沒在水下想透過什麼事情,小時候我只是覺得在水下
閉氣好玩有趣,尤其是在我試著睜開眼、適應了水溫對眼瞳的刺激後我發現我可
以在水下視物,並且每一次當我轉過頭的時候,都會看到夏雪平那整潔的毛絨絨
、軟乎乎的黑森林,有時候還會看到她的夾著那兩片蚌肉的柔軟陰縫,只是小時
候那東西對我來說毫無意義,那時候的我更喜歡她的屁股、大腿、陰毛和乳房,
甚至那標誌著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條刀疤都要比雙腿間那個似乎只是用來尿尿
的神秘地帶更吸引我,再加上她經常很有意地坐直身子或者併攏雙腿隱藏自己,
於是那時的我一直在錯過她身上那最美好的東西。而現在,我仍舊睜開眼睛,側
過身子,她雙腿之間的美屄正被我一覽無餘。

  ——唉,有徐遠的那些信在,我總覺得天一亮就會是我和夏雪平的世界末日
一樣,所以現在欣賞夏雪平的裸體,似乎就成為了我僅剩的一點慰藉了。

  閉氣差不多有一分半鐘,夏雪平連忙用手往水池底一拍,從水下抬起了頭探
出了水面,於是我也連忙鑽出水面,感受著空氣中的冰冷,然後馬上站起身,拿
了浴巾和浴袍裹在自己身上,走到空調開關旁打開了暖風,然後對正在扶正著自
己浴帽的夏雪平問道:「想出來怎麼辦了嗎?」

  夏雪平嘆了口氣,看著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這時候若是真無奈,一定會咬
手指的,而她此刻卻只是在水池裡抻著放鬆自己四肢的肌肉。

  「你不是想不出來,對吧?」我走到夏雪平身邊,往她的後背上撣著熱水,
「——你是想到了怎麼辦,卻不知道該不該那麼做。」

  夏雪平點了點頭,回身拍了拍我的手,又從熱水池裡面站了起身,讓我把浴
袍地給她,接著把浴帽一摘。在我直接幫著她擦乾淨身子穿上浴袍的時候,夏雪
平對我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討厭張霽隆這個人麼?」

  「為什麼?」

  「他功利心太強了。」夏雪平把浴袍穿在身上後,重新躺在了床上,並且掀
開被子,讓我一併躺下。

  「功利心……」我深吸了一口氣,側著身子躺到了水床墊上,夏雪平輕輕地
抓了抓我的頭髮,然後又將我的額頭攬到自己懷裡。我接著說道:「呃……怎麼
說呢,關於他這個人我記得我跟你討論過不下三次了,你說的話,我事後也都仔
細思考過了:確實,他不是一般的黑社會、江湖份子,當然也不是一個單純的商
人。商人的本質確實就是盈利,最近跟他相處起來,我也覺得,這個人……」我
說不好,於是停頓了片刻,然後繼續跟夏雪平討論道,「但你說他功利心強?這
個,我是跟你有不同看法,起碼他知道咱們倆幫著徐遠送信,會給咱們倆帶來多
大後果,而且還告訴了我們——你對人家意見多大呢?而且至少,他知道你我現
在的情況,但卻沒拿著這事情來要挾你我吧?」

  「這倒是……我那天其實也萬沒想到,徐遠會拿我跟你躺床上的事情說事兒
。他挺讓我心冷的。」夏雪平直言不諱道,「但這也不代表張霽隆就乾淨——他
是讓你我覺得他義薄雲天,於是按照這個思路,我和你就不會再幫徐遠做事了,
而且從今以後回到F市回到局裡,搞不好以我的脾氣和你的性格,我們倆還會事
事都跟徐遠對著幹;而這不就是張霽隆最想看到的嗎?——你想想,是不是這麼
回事?」

  我抿嘴嘆著氣,對夏雪平點了點頭——這一點,我倒是真欠考慮了。

  於是我和夏雪平,現在就陷入了一個困境:我倆都是警察,是警察,跟張霽
隆交朋友可以,但是不能跟他站在同一個隊伍,否則一不留神就是勾結黑社會,
若有一天中央警察部嚴查、或者省警察廳的人故意找茬織羅罪名,張霽隆倒不一
定會怎樣,我和夏雪平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那麼既然如此,我們倆就必須得擁
護徐遠,而如果若是擁護徐遠,在接下來繼續幫他送信那就是大勢所趨。可是這
樣做,假設在我Y省和鄰近這幾個省的大選階段,或者未來某一天,國情部安保
局這兩大機關若是查起來,萬一真查到了徐遠在裡面搞了些什麼貓膩,那可真就
會像張霽隆所說的那樣,夏雪平和我都會被處罰、被判刑……徐遠這樣用自己的
力量介入選舉,扶保藍黨執政,他的目的能是什麼呢?他這麼做,自己不也會擔
著觸犯法律的責任麼?他說過他覺得Y省有些東西應該改變了,那他想改變什麼
呢?難不成是想讓藍黨在上臺之後,用政治干涉法治、讓那些政客逼迫聶仕明改
革、再去彈劾胡敬魴?若真是這樣,他的想法倒是好的,可是操作起來不見得會
好辦吧,畢竟這不是兩黨和解前的舊社會和新政府,至少現在,警務和政治是不
好相互干涉的。

  不過,徐遠既然敢去參與支援在野黨的選舉計劃,以他的智商、能力與城府
,他對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孤注一擲,如果有哪方面的人查到他的頭上,他應該
有辦法全身而退;可是我和夏雪平就不一樣了,能夠讓我倆依靠的,到時候,就
只有早已亡故的外公的那點餘威了。

  ——這世間事,還真他媽的都能用莎士比亞的那個話來概括:to be
or not to be、這麼著還是那麼著、生還是死?

  而就這兩個看似相反實則是個閉環的選擇題,熬得我和夏雪平睡也睡不著,
醒著卻也沒有半點別的什麼慾望。

  我是沒那麼多耐心往細了想,於是我對夏雪平——當然也是沒話找話了——
問了她一個跳出這個怪圈的問題:「夏雪平,你是更想讓現在國內的這幾個黨派
,哪個黨執政啊?」

  「我?」夏雪平盯著我的眼睛,摸著我的側臉,想了想說道,「我還真沒想
過。對我來說,什麼紅藍黃,其實都差不多,都是政客。而政客也無非兩類:做
事的和不做事的,正如當警察就分成辦案子的和混日子的一樣。政治這個東西對
我來說,我會了解,但並不覺得它有趣。」接著夏雪平又對我問道,說著還笑了
笑:「那你呢?你們這幫小男孩,應該都幻想過當官或者建功立業吧?」

  「我麼……我很小時候喜歡紅黨,紅黨的初代主席、總設計師、第三代第四
代第五代,一個個看著其實都挺和藹的,笑容可掬,總給人感覺很平易近人;藍
黨的也就」小青天「先生看著能讓人舒服了,再就是」紅辣椒「奶奶,年輕時候
應該是個美女吧?——當然那時候我只是個孩子,也就會看臉了:那個假日本鬼
子看著讓人覺得嚇人,剩下的包括他們先總裁也好,除了長得帥,我也沒覺得他
們會讓人舒服。再後來我國中和警專的時候,喜歡過藍黨,當然也是受了一幫網
絡快餐文章和影視劇的影響吧,再加上藍黨的一個個說話都附庸風雅、以漢唐宋
明遺風自居,不欣賞是不可能的……再後來感覺還是紅黨好點,最主要的是,那
幫成天聲援藍黨的人,說話寫文章漏洞百出,而且仔細研究一下藍黨建立政權執
政的時代,那也並不怎麼好啊!——包括歷史書上,也包括現在他們藍黨的人總
會給我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夏雪平摸著我的臉頰看著我,笑而不語。

  我也看著夏雪平在夜幕中臉頰的輪廓,思索片刻又對她問道:「我突然想到
一個問題——你說外公的死,以及舅舅舅媽姥姥被殺,會不會跟他們這幫政治家
有關啊?」

  夏雪平睜大了眼睛,卻依舊沒說話。

  我咬了咬牙,一邊設想一邊說道:「我也是突發奇想:你想啊,外公當年,
號稱」捕王「,本身就樹大招風;在全國政局處於關鍵歷史時刻,有過那麼大的
行動——兩黨和解前,全國都有一幫遊行團體和暴徒準備製造事端,外公愣是能
把全國的警察部門負責人集結到一起,後來搞了個什麼警檢法大會,把各地的局
勢全都穩定了下來,你說這裡面,外公能不傷害到某些人的利益麼?再後來,那
個於……」我說到這,看了一眼夏雪平,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改口道,
「再後來,紅黨的總書記當著朝鮮領導人的面被刺殺了,刺客跟外公又有關係,
你說這個事情,能不在執政黨那幫人的心裡留下點根兒?」

  實際上今晚好幾次有一個問題溜到我嘴邊,又被我好幾次和著口水嚥進了肚
子裡——我一直想問夏雪平一句,那個於鋒到底長什麼樣;但我也知道,不管夏
雪平現在對於鋒是什麼感覺,也不論當年夏雪平和於鋒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這
問題只要我問出來了,我跟夏雪平之間可能就要就沒有好日子了。所以在這個時
候,我又吞下一口唾沫。

  「那照你這麼說,紅藍兩黨,在你外公這件事上,可能都不乾淨?」夏雪平
問道。

  「對唄。反正自從我上次協助省廳,查辦的市一中原溯和陳旺脅迫女學生賣
淫的案子,再加上知道了那個想要算計你失身的那個劉公子的嘴臉,我現在對那
些政客議員們,無論紅藍,都無感了。」

  「那天還真是多虧了你這個小混蛋……」夏雪平沉思著,繼續說道,「其實
我也從這個角度切入過,但是最後什麼都查不到,有些事情不是被存在首都的保
密檔案庫裡,就是被他們兩黨的自己的保密機構給保護著。關於你外公和兩個黨
派往事幾乎什麼都查不到,而他們也就都有嫌疑。」

  「所以你才需要徐遠能掌握的國家機密的密保級別?」

  「對。好多東西我明明能看見,但就是打不開。這也是我為什麼會答應徐遠
走這麼一遭的原因。」

  聊到這,我突然覺得我好像知道該怎麼做了——「所以也就是說,在明年的
省級大選、或者說接下來的這幾天,無論我倆是按照徐遠吩咐的做、還是張霽隆
告誡的做,搞不好,我們都是在幫著……至少說是幫著可能是當年與外公對立的
那一派。可以這麼說吧?」

  「對。」

  「那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夏雪平,無論是藍黨紅黨,咱倆誰都不幫。」

  「誰都不幫?那是該怎麼辦?」

  我坐起了身子,對夏雪平說道:「是這麼回事,我說的不一定對啊,你幫我
想想看:首先,咱們倆如果把這些玄之又玄的信全都送出去了,不管司法調查局
,也不管國情安保那兩個部門,也別管省廳和咱們市局,並且也忽略張霽隆和執
政黨的動作,按照徐遠的預期,Y省周邊這幾個省對Y省造成輿論合圍,那麼在
Y省,藍黨會贏,對吧?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咱們倆假如從頭就沒答應徐遠送
信的事情,靠著張霽隆,再加上我一直忘了跟你說的還有個叫陸冬青的經濟學教
授在幫著楊省長,那麼在來年大選,楊省長連任的機會肯定很大。」

  夏雪平用雙臂撐起身子,不經意間袒露出自己的乳溝,沉思片刻,對我點了
點頭:「是這麼回事。」

  「如果我們倆想在這中間找一個平衡點,那麼我們倆想達到的狀態,則是既
不想讓楊省長連任得太輕易,同時也要給在野黨的輿論圍城留出一個缺口;但我
們倆沒多大本事,就眼前的事情考慮的話,也就是說,我倆既不完全聽從徐遠的
安排,也不完全聽信張霽隆的告誡。」

  夏雪平眼前一亮,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說,接下來我們倆還得把M
省的信送完,但是蒙東T市的和R省C市的信就不送了?」

  「我現在能想到的,就只有這樣了。」我考慮了一下,又對夏雪平說道,「
這事情如果咱們倆不知道內情到罷了,張霽隆既然已經告訴我倆,那咱們給徐遠
只把M省的東西送完,那就算仁至義盡。既然在L省,我們已經把信送出一撥,
又在G市這兒送出去了一張,如果真有司法局、國情部和安保局的人要查,我倆
現在臨時收手肯定來不及;而且我覺得現在肯定還沒有人盯上我們,如果有的話
,咱們倆來G市,不可能沒有特工或者調查員跟著,說不定你跟我已經被人抓進
去看起來了。再之後的那些信,咱們倆明天就找個地方全都燒掉,T市和C市咱
們照常去:看看大草原、看看長城、看看夏泳山莊和觀音寺,嚐嚐烤全羊、鹹奶
茶和餄絡面,但就不去替徐遠送東西了,而且到時候你我直接不回覆他的任何信
息和來電,對他的一切通訊保持靜默——如果回到F市之後,他要是問起來,咱
們就說,我倆被國情部或者司法調查局這兩國家級別的單位盯上了,這樣的話,
他也說不出來什麼。夏雪平,你看這麼做行麼?」

  夏雪平又重新躺下,看著窗外,此刻天邊已然泛出魚肚白,陽臺上逐漸濛濛
亮了起來。經過了嚴肅的思忖,夏雪平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倒不失為一個主意
。就像你說的,如果咱們倆已經被人盯上,那麼現在收手可能也來不及了。在G
市這裡還需要給出去旳信還有幾封?」

  「算上你剛撕開的那封信,還有三封。」

  「那等下出門之後,還得找個地方買一張信封和一瓶膠水……」說完,夏雪
平又對著我舒服地抻了個懶腰,然後伸出手捏了捏我的鼻尖,「你這小混蛋,沒
想到你的小鬼主意還挺多的呢!」

  而我看著她或許是因這兩天幾乎沒經受多少風吹日曬,而漸漸顯得有些白皙
的肌膚,她身上散開的純棉睡袍和半包裹在裡面、剛剛被熱水滋潤過的胸前的溫
香暖玉與腹部那堅實性感的腹肌,我便按捺不住內心些微的情慾萌動,直接半撲
在她身上,把雙手放在她的雙乳處,溫柔地揪起夏雪平的乳暈,然後握著她的乳
房。

  「呀!又不老實!」夏雪平說著,做出想要咬我的姿態,但她並沒握著我的
手,只是在張嘴齜牙之後皺著眉瞪著我。

  「嘻嘻,誰讓我的女神女王夏雪平大人這麼完美呢?」

  「喲喲喲,我又成你女神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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