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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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27

知道”,那我的話很有可能就會穿幫。好在上官果果確實並沒殺人,否則以他這種實際上應該是很聰明、又能調動那麼多資源的人,能醞釀出來多大的陰謀禍事,誰也不敢說——人不是他殺的,咱們F市天翔路的那位那警官都被人關照了呢。

  “你這說的叫什麼話?”沒想到一聽到我的話之後,沈量才瞬間秒變臉,相當憤怒地對我喝道,“你怎麼敢好意思管上官公子叫‘嫌疑人’?他被人設計冤枉的事情,你不是已經查出來了嗎?而且上官公子的父親是誰,不正是我們的上官副總理大人嗎!為了避免等上官公子離開咱們市局、回到首都之後,勞煩副總理大人先開尊口問話、瞭解咱們為了幫上官公子免罪都做了什麼累死累活的事情,咱們先給上官公子講一遍,再懇求人家幫著咱們跟副總理老爺子那兒先說明一下,這樣不好嗎?你小子怎麼就沒有腦子、沒有眼力見兒呢?”

  “腦子我自己有沒有,我也不知道;眼力見這種東西,抱歉了,量才副局長,我保準打出生我就沒有這個東西……”本身剛才在徐遠那兒,我就壓了一肚子的火,講道理這團火有一半還是他沈量才扇起來的,所以我對徐遠說的那些話,也不都是隻衝著徐遠一人;這會兒他在上官果果這裡得了便宜,卻又跑到我這賣乖,這讓我心裡的烈焰根本擋不住。

  沈量才一聽,脾氣也上了勁兒:“你小子怎麼說話呢!吃了槍藥,也不分什麼場合、在誰面前是吧……”

  “好了好了,兩位警官。”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上官果果,放下了書,起身站在了我和沈量才中間,隨和一笑,語氣禮貌儒雅地說道,“二位真是辛苦了。其實這一天半多的時間,我也去確實看到兩位對我的用心至深:沈副局長真的就像一位老大哥一樣,對我的關心和照顧無微不至;小何警官雖然做事喜歡不聲不響,但是我看得出來,小何警官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也是個十分認真負責的傑出青年警察。兩位都能幫著我保護我、還我清白,這份恩情,我上官果果沒齒難忘。如果為了我傷了兩位的上司下屬之間的和氣,那我實在是慚愧。”

  “上官公子用不著這麼客氣……”沈量才瞪了我一眼,又恭敬地看了看上官果果,“這小子就這脾氣,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不過你放心,我對這孩子從來不會記仇的,今天跟他拌兩句嘴,明天也就算了。”接著,沈量才又瞟向了我,“上官公子都說話了,你不表示表示?”

  “讓您見笑了,上官公子。”我只好稍稍衝著上官果果點了點頭道。

  “你才是客氣了,何警官,見什麼笑,我得謝謝還我清白。剛才你跟著沈副局長一起叫我‘上官公子’,說實話,我是覺得倍感生份。如果小何警官不嫌棄,我想人你做我的義弟,你以後如果見著我,就管我叫一聲‘上官大哥’,不知道小何警官意下如何?”

  “啊?這……”我一下子被上官果果突如其來的套近乎給嚇到了。細數這幾天,我跟上官果果的接觸,首先我覺得他這個人確實沒有傳聞中說得那麼不堪,不過實際上若論“照顧他”,我對他還真沒怎麼照顧,什麼端飯、買外賣、換被褥的事情,換成任意一個嫌疑人我也都會這麼做。於是我也真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些什麼,能讓他感動到要主動跟我認作結義兄弟。

  而我這邊腦子正亂著,沈量才卻又來扇呼了,應該是一邊怒於我剛才跟他叫板抬槓,一邊笑於自己收下的人能得到副相衙內如此大的面子,所以他瞪著我又咧著嘴,猛拍了我的後背一下:“你還愣著幹什麼呢,臭小子!你小子走運,上官公子賞識你,結果你還不識抬舉、怎麼連屁都打不出來一個?告訴你,你要是能攀上人家上官公子的高枝兒,以後你小子可就飛黃騰達了!”

  我抿了抿嘴,看了看沈量才,然後才轉眼看了看上官果果,屏息道:“何秋巖受寵若驚,所以一時之間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而且實在是不敢當。還望上官公子……上官大哥你別見怪。”

  “無妨。多大年紀?”

  “等過了元旦,虛歲就到22了。”

  “才不到22歲,就能身居要職,說明你很能幹。”上官果果點了點頭,但他說的話在我耳朵裡聽起來,著實有點敷衍。

  於是緊跟著,在沈量才反過來跟他套磁的時候,我便開始琢磨起上官果果為啥要如此的跟我掛親近。而且就算是他真有心把我認做他的“義弟”,難道我就真的能跟那些網路爽文小說裡的男主角一樣,真的飛黃騰達、房子、票子、位子、車子、女子“五子登科”了?還是說,上官果果這個“義弟”對他們上官家族而言,只是多了個跑腿的馬仔、多了個可以看家護院、幫他們擦屁股的保鏢走狗?

  而且在這一刻,我又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於是我又突然想到,上官果果剛剛對我這麼稱兄道弟,是不是就只是為了給我畫一張大餅,單純是為了提現他們上官家族的人宅心仁厚?

  “上官大哥,既然你看得上弟弟,那弟弟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大哥你能不能應允?”

  果然,聽我這麼一說,上官果果赫然一愣,稍過了一兩秒的樣子,他又立刻擺出那副儒雅風流的神情,對我禮貌彬彬地問起來:“哦?弟弟有什麼要求,只管提?”

  “呵呵,人家剛認你做兄嘚,你就給人提要求,你小子也忒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跟上官果果打了會兒連連的沈量才,也蹦著滿口首都腔調對我嫌棄道。

  我嚥了咽口水,繼續屏著一口氣,對上官果果說道:“那個叫龍耀鳴的男人,昨天找我了,我跟你說過的。上官大哥還記得這事兒吧?”

  “龍耀鳴?”上官果果拉直了目光盯著我,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龍耀鳴。”我也看著上官果果似有什麼在當中一閃而過的眼睛,重複了這個名字。

  只有沈量才矇在鼓裡,不明就裡地問道:“龍耀鳴是誰?”

  “您不知道龍耀鳴是誰沒關係,這是個人是上官大哥的老相識了。”我繼續盯著上官果果說道。

  “唉,我總感覺,何警官……哦,對,秋巖弟弟,對我的為人還是有意見的。”沒想到,上官果果突然笑了出來,“那秋巖弟弟想讓我做些什麼呢?”

  “上官大哥的人品,我是看在眼裡了;但是龍耀鳴也給我講了,至少是他認為的關於您和他們家之間的芥蒂。上官大哥貴為皇親國戚,又是國內出了名的小說家、文化人士,而龍耀鳴,他就是個修車廠的小工人。我這個人年輕,也沒啥見識,但我覺著一個小工人對於一個像上官大哥您這樣的人提出什麼條件,我想以您的能力和所有的東西,想滿足他、補償他,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您覺得呢?”

  “你說得對。”上官果果依舊笑著,但這時候,他的臉上似乎笑得有點僵,又有點冷,“秋巖弟弟的意思是,讓我給他一筆錢,打發他算了?”

  “如果他說的是真話,那有一筆錢,本來就應該是屬於他的,況且不論是不是因為那位已經不幸猝死的顧紹儀姐姐,龍耀鳴的家裡也確實因為您那本《墮落象牙塔》,搞得家破人亡的。他是個可憐人,他其實對您並沒什麼壞心思,他就是想得到一個說法而已。上官大哥,總不會跟一個可憐人過不去吧?所以我希望上官大哥您去,把該給他的錢給了,多多少少再說一聲‘對不起’,這樣做不難為您吧?”

  沈量才不明就裡,但他一聽我是讓上官果果去找一個人賠罪的,他不知怎麼著,竟然似比我讓他隨便找一個人鞠躬賠罪更加惱火:“你小子這說的什麼狗屁話?得寸進尺你這是!咱們給上官公子拘禁了這麼長時間,咱上官公子不怪罪、還把你當兄弟;人家上官老爺子不讓咱們幾個賠禮道歉,這就不錯了!怎麼,你還從哪尋來個跟你一樣不知好歹的,就……”

  “不難為!”上官果果在此優雅地笑了起來,“先前我是實在太忙,加之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要幹什麼。這本來就應該是我要去做的,而且既然弟弟開了口,我這個大哥總該有點表示。我沒記錯的話,我的手機通訊錄裡應該還有這個男人的聯絡方式,等我今天出去了,我馬上就去把錢送給他,跟他道個歉。”

  聽他如此應承下來,我也差不多放心了。

  ——只是在這一刻,在我心底突然冒出來一個聲音,對我自己說道:何秋巖啊,你又操之過急了。

  會不會確實如此?

  畢竟現在好多事情,看似依然懸而未決:就比如到現在也沒接到任何訊息說,顧家人鬆口,同意讓我們的人,或者安保局的人對顧紹儀進行屍檢;再比如,顧紹儀手機裡那個被鎖死的資料,網監處的人好像到現在也沒成功破解——大白鶴這兩天到底在幹什麼呢?

  ——對於這個案子,我是不是可以有另一種處理方法:比如,即便知道了萬美杉為了將蘭信飛一擊斃命而練手,殺了那麼多小貓,我也應該故意把案子抻到第三天晚上,等著看看有沒有更多的證據和真相浮出水面?

  可我再轉過身,看著沈量才滿身都漫溢著一股激奮而得意的相,再想想那辦公室裡徐遠從頭到腳都滲透著一股悲愴又不甘的樣,他倆能容我讓我在得不到任何新進度的時候故意守株待兔麼?他們一定會逼著我迅速結案的。徐遠今天說是那麼說,如果今天發現的,是在上官果果於長島酒店附近的草坪裡埋下的幾隻死貓屍體,那今天得意到肚皮上天的,那就應該是他了。

  所以即便不如此,又能怎麼樣。

  “秋巖,咱們這案子算是結案了?”等我從樓上下來之後,鄭睿安和姚國雄一齊湊到了我的面前。

  “結案了。”

  “那還有啥要收尾的嗎?”

  “上官果果提前結束拘留的手續,沈副局親自辦;萬美杉和田復興轉送第二監獄和女子監獄的電話,我已經打完了,估計下午監獄那邊回過來提人。”

  “那……還有啥是需要我倆去做的嗎?”

  “你倆幹啥啊?著急一起去約會啊?”我故意陰陽怪氣地對他倆問道。

  “你看你說這話,亂點鴛鴦譜!”鄭睿安少有地對我笑了笑,“今天是我和我老公戀愛十五週年,本來我就想跟你請假來著……孩子今天都是她小姑接放學……”

  “那你呢姚師兄?你跟嫂子也戀愛週年?”

  “那倒也不是,哈哈,不過,前兩天咱從省廳籃球比賽那兒贏來的錢不是還沒花呢麼?我也真是有日子沒關心我家那位了,咱們在警局日常賣命,偶爾也得犒賞犒賞賢內助的後勤工作不是麼?我準備去帶她逛逛街,給她買倆包,再去‘金夢香榭麗’吃頓好吃的,再看場電影……”

  “行行行行行……去吧去吧去吧……”我無奈地擺了擺手。他說道他“日常賣命”四個字的時候,我在心裡暗罵他這麼說竟然一點都不虧心,但是人家請假的理由又是去寵老婆,這個理由在我個人這裡,真是讓我一點都說不出來什麼。

  等我轉頭一看,胡佳期和白浩遠正坐在一起,兩人都在一臉疲憊地盯著電腦螢幕,雖然十指在鍵盤上下紛飛、瘋狂碼字的只有胡佳期自己。

  “我說你們兩位,”我趁著此刻尚屬午休時間,辦公室裡沒什麼人,便端著一杯茶走到兩人身邊,“您二位不用逛逛街、吃吃飯、看看電影去,過過二人世界?”

  胡佳期轉過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旁的白浩遠,咂了咂嘴:“嘖嘖,饒了我吧,現在終於結案了,就算是你或者徐遠沈量才倆人命令我倆去逛街,我都不去。”

  “嘿嘿……以我對我家佳期的瞭解,此刻她肯定就想摟著我睡大覺!是不是啊,親愛的?”說著,白浩遠還一把將胡佳期攬在了懷裡。

  “去去去,打字呢,肉麻個啥呀!”胡佳期嫌棄地推開白浩遠,轉過頭微微撅著嘴繼續打著字——但我看得出來,胡佳期心裡還是很甜的,“你昨晚肯定比我睡得過癮是吧?還好意思說……瞧給你顯擺的!”

  “哈哈,我昨晚把那個龍大哥送回家之後,我也回家了。不瞞你說:脫了大衣跟襪子我就睡了,我連外褲都沒脫……哈哈哈哈!”白浩遠邊說邊傻笑,然後又回過頭看了看我,開口道,“秋巖是真應該休息休息了,你這哈欠連天的,而且黑眼圈都熬出來了。還是那句話:倆仨月之前我確實有點瞧不起你,現在我是真越來越佩服你了,秋巖,你可比我們這幫老油條拼多了。你去歇會兒吧。”

  “哈——啊呼,我哪……我還真打哈欠了。”我這才意識到,實際上自己從上官果果的羈押室裡出來,我就一直在犯困,只是連我自己都累到不知道自己在疲憊了。

  胡佳期也跟著說道:“是啊,這孩子基本上沒睡覺。昨兒半夜,我和小C躺床上,迷迷糊糊地聽見好像‘三組’廖韜來找他了,他跟著也就下樓了,我估計那陣兒應該兩三點鐘吧?正好你還有寢室呢,你回去睡一會兒吧。我這正寫著案件報告和總結呢。你去吧,秋巖。”

  但我還是輕易放不下心思。於是我只是含糊了一下,依舊站在原地。

  “咋了,你還信不過姐寫報告啊?以前沈量才和雪平辦的案子,不少報告都是我幫著寫的。”胡佳期看我半天沒動作,又對我笑了笑勸道。

  “那必須不是……”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又看了看走廊,嘆了口氣道,“我這不是還得等著上官被放出來、然後等著監獄的人來提走田復興和萬美杉麼……我總有點……心裡不落聽的感覺。”

  “那還有啥不落聽的?證據全了、你那個國中同學認了,還有啥不落聽?”白浩遠翹著二郎腿,朝後靠著椅背晃悠著轉椅,對我說道,“你放心吧,等監獄那幫人來了之後,我找老許一起接待他們。你趕緊趁著沒啥事睡一會兒去吧,我的何大組長!看你累成這德性,搞不好夏組長又得在電話那頭跟著難受上火……喔!”

  白浩遠快把話說完的時候,突然被正在打字的胡佳期抬手照著胸口猛敲了一下。白浩遠吃痛後連忙朝前俯下身子捂著胸口,滿目冤枉地看著胡佳期,再看一眼我之後,恍然察覺自己似乎失了言。胡佳期瞪著白浩遠,也同時轉頭迅速瞟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對白浩遠隨口掩飾地埋怨了一句:“……瞧你那樣吧,坐椅子上也不老實……小心再給你悠過去!”

  “夏雪平總給你倆打電話啊?”我開口問道。

  實際上我也不是傻子,白浩遠和胡佳期這一瞬間的莫名其妙的眼神變換,再加上這兩天萬美杉跟我的對話當中多次提到了我和夏雪平的內容——有趣的是我為了害怕被別人發現,專門去找當時的監控裝置上的那部分對話內容,可隨即我卻發現但凡被萬美杉提到我和夏雪平是男女朋友關係的小段錄音全都被洗了,審訊的時候大部分都是胡佳期在監控操作室裡旁聽,偶爾白浩遠跟著,除此以外完全沒有其他人在一旁,那麼相關內容能是被誰洗掉的呢?另外,胡佳期剛接到上官果果的案子,她就打電話把夏雪平找來了,也並不問夏雪平在情報局那邊是不是有任務,打電話的時候是不是方便接電話,而且還真就把夏雪平叫來了——其實用不著夏雪平解釋,我就已經能把這裡面的事情窺曉了個大概。

  “啊……那倒是沒有,你別聽他瞎說!秋巖你去休息會兒吧。”胡佳期卻也不願意把話說明白,只是繼續勸我去補覺。而白浩遠俯身捂著胸,半天也不敢再說什麼話,生怕再把什麼事兒說漏一樣。

  仔細想想,倒也無可厚非,畢竟能跟夏雪平稱得上朋友的人,真的越來越少了。何況,夏雪平對我的防備慢慢瓦解,其實還有曾經胡佳期跟她自己兒子的故事的功勞。況且再看看現在,胡佳期跟她兒子又是那樣糟糕的關係,而夏雪平跟我也鬧成了如此不愉快的模樣,這兩個可憐又讓人覺得可恨的女人,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我只能隨口岔開了個話題:“我其實還有一件事放心不下:咱們這麼放了上官果果,那個龍耀鳴那邊兒怎麼辦?我倒是剛才跟上官那兒勸了幾句,讓他賠龍耀鳴一筆錢——反正他上官家族家大業大,談生意都是論‘億’為單位的,賠個百八十萬也應該不成問題,龍老哥其實也就是要個說法……可我就是不知道上官果果會拿他怎麼樣。那歡沒對他怎麼樣呢,都被人威脅了……”

  “唉,這種事,你做到仁至義盡就夠了秋巖。”胡佳期抬起頭,繼續對我勸導著,“你能敢在上官衙內面前替龍耀鳴那樣的小人物說幾句話,這已經不容易了,至少換成我和你白師兄,我倆是不敢。不過下一步你還能咋樣呢?你也左右不了上官果果,咱們只知道他沒殺人,但也無法確定他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對吧?而且你也沒辦法對上官果果做啥:他現在基本被定性為清白之身,你又不能按照龍耀鳴說的那樣,給他往死裡判。所以這種事啊,咱們也只能點到為止,只希望後續的話,能夠求仁得仁就好。”

  白浩遠也挺直了腰板,給我喂著定心丸:“你放心吧,我昨晚把那龍老哥送回家之後,我跟玄菟路分局,還有他家附近的倆派出所的人都打招呼了,我上警校時候的不少鐵哥們都在那片兒上班。我讓他們儘量幫著盯著這個龍老哥的安危,有啥異常也及時聯絡咱們。但我們能做的,也就是這麼多了。後面會發生啥,趕上你姐說的,咱們都無法控制。你就別瞎操心了。”

  我也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隨後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寢室,躺在床上,還能嗅到小C跟胡佳期的女性體香。女生身上的氣味,至少對於我而言,是極其幸福且溫暖的,原本來講其實比較催眠;可躺在床上,我卻幹睜著眼且多少還是有些焦慮。冥冥之中,我的腦海裡貌似總有個聲音在對我說:對於這個案子,我和其他所有人都漏掉了一個細節,這個細節就是關於上官果果其人的,而且,這個東西是不需要進行對顧紹儀的屍檢、不需要跑那麼老遠去長島酒店現場勘察、去天翔路分局白費口舌就能發現的東西。

  可這東西是什麼呢……

  而且,張霽隆那傢伙到現在也沒給我來一個電話——看樣子,他是真對上官果果有信心吧……

  想著想著,我還真就睡下了,而且這一覺裡做的這個夢,真是我自從出生以來做過的最亂套的一場夢:一會兒夢見自己一個人遭遇各種事,一會兒夢見自己哭著喊著吵著、又不愉快地跟夏雪平在一起遭遇各種事,一會兒又夢見在我倆身邊還出現了其他人——而這個另外的人的形象,一會兒是老爸、一會兒是艾立威、一會兒是周荻、一會兒又是那個神秘的、疑似於鋒的那個老男人、一會兒又是個男兒身但臉上卻是歐陽雅霓阿姨的面孔;夢中經歷的事情也亂七八糟的:先是跑去查案的時候,突然遭遇了有人在暗巷裡對著我的脖子吹暗箭,一回頭竟然有個洋老頭舉著自己的假肢對我砸了過來;隨後一閃身,我跟著夏雪平又出現在了一趟列車上,然後突然被告知這趟車上一共有十二個人,他們不止殺了人,還要策劃一場襲擊——至於是爆炸還是什麼其他的襲擊,我卻轉瞬就忘了;緊接著,我和其他幾個人,還有一群亂七八糟的人突然被邀請到了一個晚宴上,可餐桌上一道菜都沒有,卻在我們面前擺著不同的裸男裸女石膏像,其中的含義,好像是誰的面前站了個裸男的石膏像誰就是某個案子的殺人兇手,一桌人亂七八糟地相互指認相互咬,可隨後,那些石膏像身後的蠟燭,竟一齊熄滅與點燃,而隨著蠟燭的幾次熄滅幾次點燃,跟我坐在同一餐桌上的人,竟一個個倒在了我的身邊;就在我大叫著想逃離這張餐桌的時候,最後的最後,我和夏雪平出現在了一棟大廈裡,大廈裡面的結構轉瞬之間變成了古代亭臺樓塔的模樣,但就在我不明以的時候,卻聽見一個聲音大叫了一聲“天網陣,快走!”隨後我和夏雪平都被一雙大手一推……

  就這樣,我被“推”醒了。

  等我醒來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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