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裡的罌粟花】(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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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27

細一想,剛才做的那些夢,什麼又吹暗箭跟獨腿洋老頭的、又是什麼坐火車又是死亡飯局的,最後還鬧出來了一個類似“沖霄樓”“銅網陣”的場景,這些不都是我之前讀過的那些什麼探案懸疑小說中的場景麼?而那一本本小說,我真是好些年都沒讀過了,現在卻又都一一齣現在我夢裡,倒也真是離奇又好笑。

  一揉眼睛,一看此刻竟然已經是17:48,我怨了自己一句,可真能睡,便起身洗了把臉,鋪好被褥,穿上衣服去食堂買了套煎餅果子跟小米南瓜粥,拎著回了辦公室。

  “‘啊尼喲’,秋巖。”一進辦公室,懶洋洋地把雙腿夾在辦公桌上,捧著本書看的許常諾便用著他那帶著大碴子味的朝鮮話跟我打了聲招呼,另外辦公室裡還坐著陸思恆、秦耀、傅穹羽和楊沅沅,這四個人正端著手機戴著耳機,滿嘴帶髒字且時而興奮時而暴怒地玩著《使命召喚》,手機螢幕上殺得正酣暢,他們幾個根本沒騰出空來理會我。

  “晚上好,許師兄。”

  “睡痛快了?”

  “還行吧……睡得頭暈暈乎乎的,一閉眼睛全是夢。”

  “慢慢就習慣了。”許常諾翻著小說,並對我講述著下午的時候我去休息之後發生的事情,“你去寢室之後,那個上官公子就被放出來了,他自己叫車自己走的。臨走的時候,沈副局還想找你一起送送的,發現你不在,沈量才就把我和胡佳期白浩遠他倆一起叫去了……”

  “沈量才沒說我啥吧?”我打開了粥盒,舀了兩勺粥。

  “呵呵!能不說你啥麼?尤其是當著上官果果的面兒,他那性格,更願意多說兩句了——我就不給你學了,沒啥好話。”

  “嗯。田復興和萬美杉被提走了?”

  “提走了。臨走前那個姓萬的小姑娘就提了一個要求,徹底卸了次妝,問胡佳期借的卸妝油——哎,你說這都多少年了?怎麼還有女孩願意把自己整容成錐子臉?我看見那個萬美杉我就迷惑:這女孩卸了妝,我一看,如果不整容挺漂亮的啊!我真搞不懂……”

  “哎……人家願意唄。”

  “我聽說怎麼著,你喜歡過這個女生?這個女生是你國中時候的女神啊?”說著說著,許常諾便把萬美杉的事情往我身上扯。

  “嗯,是……咳咳。”

  “心裡不好受吧?”

  “湊合吧。這麼多年都沒見了……”

  “嗨,我剛當警察的時候,也遇上過類似的事情——那是我小時候的青梅竹馬,不過區別是她是被人殺,姦殺。”許常諾嘆了口氣,但隨即又態度麻木地說道,“第一次見著自己小時候喜歡過的女生的身體,竟然是她的遺體……我一問才知道,她後來是去做了三陪小姐,遇上了變態色魔,要對她進行SM遊戲她不肯,結果就被那人藉著酒勁殺害了。38E的罩杯,肉彈體型,白白淨淨的,前凸後翹——本來是很惹火很色情的場景吧,結果她的肚子被人橫著剌了一刀,腸子都流了滿地;陰道那裡還被人同銳器直接捅穿,流出來的血都是黑的;呵呵,以前我跟別人講這事兒的時候,總有不覺景的會說什麼‘趕緊趁熱來一發’,可等我到現場的時候,別說身體早就涼透了,而且早已經臭了,滿身爬的都是黑色的蒼蠅……你說,還有比這再難受的事兒麼?”

  好傢伙,本來他把萬美杉的事兒往我身上扯,就已經夠讓我倒胃口的了,結果他偏偏還要跟我講屍體的事兒,聽完他說的東西之後,我再看著眼前的雞蛋煎餅和南瓜粥,更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想了想,我趕緊壓住心中令人生理不適的畫面,岔了個話題道:“那個……呵呵,那個女生她也是朝鮮族的嗎?”

  “嗯,她是啊,我倆都在白塔區長大的。”

  “白塔區,唉,那裡是太極會的地盤……”

  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許常諾突然似有些生氣,放下書直勾勾地看著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啊?”

  “你是想說我跟太極會那幫流氓打連連嗎?”

  再一看許常諾咬著牙瞪著眼的樣子,我這才確定他是真生氣了。

  “不是,我就是隨口一說……您看我以前也不知道你是朝鮮族,也不知道你會朝鮮語;然後話趕話,就提到太極會了……”

  “行吧,你小子也確實不知道——告訴你,以後你咋說我都行,就是別說我跟太極會那幫人有來往啊!”許常諾揚了一調說道,“真是噁心,我就算是朝鮮族我小時候爸媽咋就不搬個家呢?我一提自己是白塔區那邊長大的,別說是你了,我上警專的時候,對我的背景調查都被別的同學時間長。他們哪知道,我從小就是被那幫小流氓欺負大的。太極會宣揚自己是向著鮮族同胞的,可你們外人哪知道,他們那幫人也都是從小撕別人作業本、搶別人蝦條薯片長大的?小時候壞事兒做盡,長大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大俠——太極會那幫孫子全是這玩意!我當警察就是不想我兒子以後被他們的兒子再那麼欺負,當然,我家現在早搬家了……”

  我本來以為自己是跟許常諾把天給聊死了,卻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又絮叨上了:這傢伙把現在太極會的所有高層骨幹都給我介紹了一遍,並把從車大帥到太極會二當家周明勳、三把頭樸龍明、車炫重手下十大護法、以及太極會在全市各個地方開的各個夜總會、燒烤店、足療店、KTV、物流公司等各種堂口老大從小跟自己的過節、從小時候他們忽悠自己踩香蕉皮踩狗屎、騙他吞口香糖、讓他被野狗追,到偷他橡皮鉛筆、偽造字跡給全班最醜的女生寫情書,再到後來劫走零花錢書本費、在校園裡因為各種雞毛蒜皮的事情打架的筆筆怨仇全講了一個遍。我也只能吃著煎餅果子喝著粥,不聲不響地聽完了許常諾版的《卑劣的街頭》。

  白塔街韓國城的街頭卑劣不卑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聽完他的“血淚史”我的左耳都疼。

  等我徹底吃完了粥,許常諾再一把那本書端起來,我才發現那竟然是一本上官果果寫的小說。

  “喲——《浮生落盡》,許師兄,你也是上官衙內的書粉啊?這本書我還真沒聽過。他什麼時候寫的?”

  “很早以前寫的了,不過我也就是隨便看看,根本算不上書粉。我是看了半年了,偶爾捎帶著一點一點看的。”許常諾翻著書笑了笑,“寫得挺有意思的:你就看這標題,‘浮生落盡’,哈哈,你能想象得到這是一本寫舊時代發生在燕平的偵探懸疑故事的小說嗎?”

  “這誰能猜得到?竟然是個偵探小說……單元劇嗎?”

  “不是,它講了一整個故事。我先看了開頭和結尾,然後才看的中間:主角是個警察,六歲的時候全家被幫派老大帶人尋仇殺了,於是他更名換姓跑到津港,又回到燕平去當了警探,然後娶了幫會龍頭的女兒為妻。隨後這傢伙設計了一連串計謀招數,把當年那個出賣自己父母的人跟著龍頭老大一併滅了門,包括最後他設計,殺了自己的妻子——當然,就在她妻子要中招的前一秒,他才從自己當年逃到的那個收容救濟會那兒發現,自己的妻子原來就是小時候幫過自己、後來又被人收養的那個孤兒小女孩。反正挺精彩的,環環相扣——他每次殺人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不會留下一點證據;殺他妻子的手段最神:她妻子有先天性的哮喘病,所以要長期服用氨茶鹼飲片;但同時,因為她妻子還曾因為車禍受過外傷,所以後來在患有哮喘的同時,還伴有呼吸窘迫綜合徵,而如果一個得哮喘病並伴有呼吸窘迫綜合徵的人過量地服用氨茶鹼,心率就容易出現嚴重問題,導致其猝死於心室顫動。所以這傢伙幹了一件什麼事兒呢——他去醫院偽造了一個未簽名蓋章的藥方,多開了一付氨茶鹼,又找了個實驗室,把自己開的和妻子開的所有藥飲片都融了,之後再蒸餾提純。然後再找模具按照原本藥片大小做了一個相同體積但是濃度是原本兩倍的藥片……誒,哎!秋巖,你去哪?”

  沒等許常諾把話說完,我便立刻站起身推開椅子,拔腿就往鑑定課跑。

  “你們幾個,趕緊幫我去總務處要兩輛車!”我一邊跑著一邊喊著,搞得留在重案二組和經偵處值班的所有人,也都跟著知道了我想叫車的這件事。

  推開辦公室的門,正在寫著屍檢報告的小C先白了我一眼,看樣子應該是因為之前中午我從萬美杉的單間裡出來後就沒怎麼理她、下午我跑去睡大頭覺也沒跟她閒聊打招呼而記我的仇,可我這時候卻也根本沒多餘的時間跟她在兒女情長上浪費口舌,直接問她之前顧紹儀的那個治心臟病的藥還有沒有剩下,小C馬上問之前的那位比較內向宅男的師兄,把仍作為案底物證的膠囊從恆溫箱裡取了出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師兄推了推比啤酒瓶底還厚的眼鏡片,小心翼翼地對我問道。

  “可能有點唐突,這位師兄,但我還是想問您一下:膠囊檢驗過了嗎?”

  “檢驗過了啊,沒問題的,我隨機取出來五顆,都分別稱量過了,跟藥品說明書上記載的沒什麼區別啊。”

  “檢驗過裡面藥散原料的濃度、純度了嗎?”我又問道。

  “啊?這個……我……我看你們重案一組查案子時間有限……所以我只進行了稱量重量……”

  “哎呀我的師兄啊!你這叫什麼事!”小C一聽我問的問題,立即就明白了我是來幹什麼的;等她在一聽這唯唯諾諾的師兄如此一說,馬上就慌手慌腳地戴上乳膠手套,捏了三顆膠囊忙碌了起來。

  “需要多長時間啊,C?”

  “理論上可能需要差不多十幾、二十來分鐘,我儘量快著點兒吧。”小C的額頭上立刻跟著我一起冒出了汗,“我記得那個什麼上官衙內,這兩天不是還有飛機要離開F市嗎?”

  是啊,而且他具體是離開F市飛往哪的,是往首都飛、滬港飛,往東島、南港、南島飛、還是往洛杉磯飛,這些我還真就忙忘了,不過無論他飛去哪,只要離開F市,再想聯絡上他、把他控制住,這個可就難了。

  “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明天的飛機。”我雙手緊握著拳頭,緊張地對小C說道:“不過你也儘量快著點吧。”

  “哎呀,我知道了!你催什麼催,死秋巖!本來我今天跟人事的幾個新來的實習女警約好了一起逛街的!這下可倒好……”吳小曦一邊說著,一邊忙碌著,一抬頭瞬間又火了,對著剛才那個師兄道:“我說大哥,這是你的馬虎你能不能跟著動一動?就在這傻看著啊!”

  “哦……哦哦,對不起!”這個師兄這時候才唯唯諾諾地跟著拿了兩粒膠囊藥片,到了另一個擺有顯微鏡的操作檯,幫著小C一起重新檢測起來。

  ——這不查不知道,重新一查還真查出了貓膩來:從顧紹儀身邊和揹包裡發現的那幾瓶卡維地洛和普魯卡因胺膠囊,全都被人動過——用肉眼是看不出來的,但是仔細用顯微鏡觀察才能發現,每一顆膠囊上接縫處的商標字型,多多少少都會有幾毫米的錯開,可以說每一顆膠囊被動過手腳後又很精準地被人重新扣了回去;

  而那些膠囊裡的卡維地洛和普魯卡因胺藥散雖然重量保持在標準範圍內,但是每一顆所承裝的純度,竟然全都是正常醫用安全範圍內的三倍!而至於卡維地洛和普魯卡因胺,當然還有一些其他治療心臟的藥物,如果服用過量,就會容易引發血壓驟降或者心跳驟停,繼而引發心臟技能瞬間驟然紊亂、進一步引發急性心衰竭,最終導致猝死。

  最重要的是,裡面有超過二十顆膠囊,都留下了上官果果的指紋。

  恰逢其時,好久沒怎麼見到的白鐵心突然瞧了瞧鑑定課實驗室的門。本來對我剛剛就有意見所以帶著情緒的小C,這下更開心不出來了:“你怎麼有功夫來了?”

  “什麼話,親愛的,我來你們這溜達溜達看看你不行麼?而且我剛從沈副局大人那兒聽說你要升職當咱們這鑑定課的副課長了,這麼好的事情你咋不告訴我?”大白鶴穿了一件加絨的水牛皮夾克,下面穿了一件深藍色的牛仔褲,頭髮明顯用髮蠟抓過了,他平時戴著的眼鏡也摘了,應該是戴了隱形眼鏡,此時的他整個人看起來確實比以前帥氣多了,但是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氣場也著實做作多了。他跟小C說完話,眉毛一揚,看向我來:“呀哈,這大帥哥是誰啊?這不是我們家的何代組長嗎?”

  “你少來,肉麻不肉麻?咋的,老白,你今天喝了多少啊這是?”看他這身帥氣的打扮行頭,確實讓我眼前一亮,但他這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做作勁兒,實在是讓我覺得反常又難受。

  “哈哈,我本來就是來找你的!”

  ——我的天,我的好兄弟,你既然是來專門找我的,你就有事兒說事兒行麼?搞這麼多戲詞這是幹嘛呢?也真不知道白鐵心這傢伙最近到底吃錯了什麼藥。

  緊接著,他從屁股後面的口袋裡,拿出了一臺迷你平板電腦給我看:“吶,之前你們從案件現場找到的關於顧紹儀手機雲端儲存裡的資料,終於被我們的人破解了,你看看吧,可精彩了!”

  我大致看了一眼,竟然發現,那裡面除了十幾個壓縮加密zip格式檔案之外,剩下的全是豔照——而豔照裡瘋狂交合的男女主角,竟然是顧紹儀和蘭信飛。

  “我的天……我說你們網監處在幹什麼?怎麼才破解出來啊!”我一下子因為過於激動,於是沒摟住脾氣,馬上對著大白鶴吼了一嗓子。

  “嘿,好心當成驢肝肺啊!”沒想到白鐵心這一刻既不唯唯諾諾,倒也如往常一樣並不對我生氣,卻指著我對著鑑定課實驗室裡的其他人笑著指了指我,然後又對我說道:“哎呀,秋巖,你得理解兄弟!你以為我們網監處和你們重案一組一樣,遇到一個大案子,就一個心思死命往上撲?就不說從各個分局彙總來的要監控的影片、資料,還有風紀處、經偵處、重案二組、防暴組的其他案子的任務,你們重案一組這之前在我們那兒還有那個要求協助的任務呢!我不得跟其他弟兄一點一點按順序完成嗎?看在咱倆是‘過命同窗上下鋪的連襟兄弟’的份兒上,我這還給你加了個塞呢!”

  “行吧……那謝謝你了啊大白鶴!還有小C!我不多說了,我得趕緊走了……”

  說完,我又直撲回重案一組辦公室,帶著上了在辦公室裡打著遊戲的四個人和許常諾趕忙下了樓又迅速上了車,開著兩輛警車一路鳴著警笛到了長島酒店——萬沒想到,按道理明天才是上官果果的飛機,我們幾個竟然在這一刻撲了個空。

  而且,等我們衝進那套總統套房之後,就在之前我們以為的“顧紹儀心臟病自行突發繼而小腦撞破”在的那個大理石吧檯的位置上,我還發現了一張留言便箋:

  “天翔路各位警官、徐局長、沈副局長、小何警官: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道自認高一尺,魔畢竟高一丈。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真既是假,假即是真。來日方長,後會無期。

  上官果果臨別贈言。”

  看著這張挑釁意味滿滿的字條,我當真想把眼前酒店裡的所有東西都砸了,然而在我冷靜了一個氣口之後,我又忍住這種衝動,畢竟這家酒店是F市少有的五星級酒店,哪怕我只是磕了一隻玻璃杯可能我都賠不起。

  “這間房的那位客人哪去了?”看我正讀著那張字條,許常諾便先開口對酒店經理問道。

  “呃……這個……我們不好透露……”那酒店經理假裝為難,眼神里卻又透著有恃無恐。

  “什麼屁話?你知道之前住這個套房裡的那個人涉及了什麼樣的案子嗎?”陸思恆從一進酒店,他就毫無緣由地覺得眼前這個酒店經理欠揍,而聽完剛才酒店經理如此一說,他這會兒可算找到個機會恐嚇這人了,“告訴你,如果你要是有什麼包庇或者欺瞞,這個案子到時候可就不在我們手裡了;等轉送到安保局之後,安保局的‘黃皮子’們可是會請你去安保局讓你‘透露’的,讓你往‘通透’了‘透露’!你到底說不說?”

  “沒毛病!給你拉到安保局去,能給你把朖子黃兒打出來,你信不信?”秦耀也跟著恫嚇起來。

  按照紀律,陸思恆和秦耀這麼說話是違規的,但此刻我急於知道上官果果的行蹤,便也沒攔著陸思恆。而那瘦小的、且一看雖然五官端正但滿臉蠟黃就知道這人腎虧的酒店經理,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陸思恆,五大三粗的秦耀,再一聽他提到安保局,整個人立刻就蔫兒了:“我這……好吧……那個上官公子,十五分鐘之前剛退的房。沒開自己車子,好像是坐的門口的地鐵,轉乘機場捷運走的。”

  “你確定他是去的機場?”我一把揪住那經理的衣領。

  “確……確定啊!當然確定!他從我這兒辦的改簽機票,等下七點四十的飛機,從咱們林檎機場直接飛洛杉磯國際機場的!”

  “哪個班機?”

  “海洋航空,OC-041。”

  “怎麼辦秋巖,咱們趕到機場的話,最快也是七點三十五。”許常諾立刻對我問道。

  我立刻鬆開了酒店經理的衣領,咬著牙招呼著隨行的其他五個人:“賭一把,咱們直接搭乘地鐵倒機場專線!我就不信他能這麼跑得了!”——這時候坐地鐵可比開車快多了。

  而在地鐵裡,我還馬上讓組裡值班的欒雪瑩聯絡了機場警方和地勤安保,讓他們準備好警車,並在機場攔人。可到了機場,進了候機大廳,我和許常諾陸思恆楊沅沅咱們六個,卻都發現機場裡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地勤也好、機場警察也好,根本沒人在忙。

  而此刻,是七點三十二分。

  “怎麼辦,秋巖哥!再不想辦法來不及了!”楊沅沅心焦地問道。

  “媽的……闖關!”我果斷說道,並同時掏出手槍和證件。

  ——要知道一般情況下,像我這樣做的話很可能會出問題,別說警察這個飯碗可能保不住,就是命都有可能丟掉。

  但我就算是把命丟掉,我也不想讓上官果果就這麼走掉。

  其他人一見我的動作,在一瞬間也都傻了,可下一秒,他們也都鬼使神差地照我的動作學了起來,同時掏出了手槍和警官證。隨後,我們二話不說,直接朝著機場離岸口衝了過去。

  “等一下……欸?哎!你們幹什麼的?”說來諷刺,我明明讓欒雪瑩聯絡了機場方面配合工作,欒雪瑩給我報告的時候也說機場的回執是“全力配合”,可是機場地勤們根本沒有在尋找上官果果的意思,見到我們幾個,那些守在離岸口的地勤們卻全都開始警惕了起來。

  “我們是國情部和市警察局聯合專案調查組的!請你們讓開!”我直接把自己的證件貼到了對方臉上——沒錯,我拿出來的是情報局專案組的工作證。看得出來,一開始這幾個地勤在瞥到許常諾楊沅沅他們手裡的警官證的時候是不以為然的,可當他們看到我手裡帶著國徽和“國情部F市情報局”字樣的鋼戳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傻了,進而也就沒攔著我和其他五個人。

  為了不嚇到其他旅客,在搭乘到電梯之後,我又吩咐其他人先把手槍收起,隨後跟著一幫乘客一起,強行搶上了機場快軌換了個航站樓。下了快軌之後我們便開始拼命地往海洋航空公司OC-041的登機口跑去。而就在我們跑到登機口處的時候,豪華艙登機旅客正好還剩下八個人,拎著一把登機箱、大晚上戴著墨鏡的上官果果,正好是那第八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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