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出軌時代】第八十四章 前世今生

+A -A

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1-03-23

作者:十三妖
字數:12955
2020/03/23

卷九:“你真的不明白,我對你的心?”

十三妖|後出軌時代



第八十四章 前世今生



海天倒映般的窗外晴空如洗。程歸雁看了一會兒,覺得刺眼,拉下了遮光板。

上一次搭飛機還是從美國回來,載著一顆歸心和無可寄託的思念,恍若隔世。轉眼都五六年了,居然再沒離開過北京。

這座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是少年時夢寐以求的天堂。現如今,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熟悉的地方。

這裡有一座人來人往的醫院,有一棟被保姆打理得乾淨舒適的大房子,還有一群可以放心親近的人,其中甚至不缺二三知己。

高尚的事業,和諧的婚姻,令人豔羨的優渥生活,親朋好友的理解和關愛,所有的一切都無疑是世間最豪華的恩賜。

可是,不知為什麼,倏忽二十餘載,她沒有任何一個時刻敢對自己說,這裡是可以安頓下來的家。

在她的生命裡,那個被稱作家的地方,早就支離破碎了,連片段殘骸都被拋進了驚慌失措的記憶深淵,隨著時間的流逝,越飄越遠,消滅得無影無蹤。

離開的時候,不記得有過一絲留戀。

母親是難產死的,為了生她。用自己的命換了她的命,放下就走了。

從未在生命裡真的存在過,自然也就無從懷念。對她來說,那只是個把父親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罷了。

父親是上吊死的,因為酒後上了親生女兒的床。

這二十年來,每次回憶起吊在窗戶上那個垂頭喪氣的身影,她都被如血的夕陽晃得睜不開眼。

他自殺了,因為魯莽和怯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被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壓斷了腰。

諱莫如深,也無法說清的是,對這個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她一直在心底埋藏著深深的鄙視。

能做的,就是把他放在一個感覺不到疼痛的角落,在每次踏上一級進步的臺階,足以博他一絲欣慰的時候,遠遠的看上一眼,繼續形單影隻的禹禹獨行。

然而,就在幾天之前,她回家了。

在一個半夢半醒的幻境裡,穿上了土氣的校服,梳起了粗黑的麻花辮兒,走進陰暗的樓道,吱嘎作響的鐵柵欄門,見到了滿身油汙的父親……

夕陽很美,窗外飄著一股枯葉腐爛的氣味兒。身體裡的躁動像燒灼的雲,隨著黃昏的暗影漸漸籠罩,熱力幾乎融透了心房,越來越壓抑不住。

恍惚中,再次見到了他。她認定那是上天垂憐,終於賜下挽回悲劇的機會。這次,她要親口告訴他別怕,沒什麼大不了的,一點兒也不疼,千萬別犯傻。

沒想到,每一個細節都像是一條舊巷子,走進去,重疊得嚴絲合縫的竟是自己主動獻身的背影。

轉醒之後,她哭了,嚎啕大哭。

除了那扭曲的記憶裡慟心如割的真相,她還明白了一件事:家,從來都在,只是變成了一個永遠回不去的地方。

被拋棄的那個,其實是自己。

那晚,她徹夜未眠,哭溼了半個枕頭。

後悔嗎?並沒有!不但不後悔,而且更加明白,心底藏著的那份鄙視是從哪兒來的。

記憶的錯亂,與其說是本能的逃避,不如說是怨恨的出口!雖然他是那個至親至愛的人,卻懦弱如斯,竟然用自殺來玷汙她初純的慰藉,潔白的身子!

就那樣屈辱的走了,不由分說的逃走了!把她一個人拋進佈滿荊棘的世俗陷阱,連一道申辯的縫隙都不曾留下。讓她怎麼辦?

為什麼,她的生命裡會有他們呢?一個一個,匆匆留下一筆饋贈,就決然離去。

那些人,本該陪著她成長,等著她成為他們的驕傲,並投來欣慰的目光。

那些人,本該享受美好的愛情,擁有美滿的家庭,在她的悉心照料下安享晚年。

那些人,本該成為她生命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卻一個接著一個的撒手人寰,飄然西去,渾身籠罩著天堂的光,帶著無比慈愛的微笑。

多麼希望能問上一句,你們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我會努力做好的!

並非全都來不及,卻沒一個人給出回應,溫暖而殘忍。

程歸雁比誰都明白,他們全都是無情的天使。

匆匆來去,就是為了讓自己虧欠的。包括那個每天纏著實驗室的恩師兼丈夫。他只把自己當女兒一樣疼愛,像極了某種施捨。

命運並非不公,但絕對是充滿了惡意的。

它先把你最珍貴的一切奪走,並讓你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最該被拋棄的人。

然後,又跑來恩榮有加,不吝慷慨的賜予,博取你最痛徹肺腑的感激,一輩子都在戰戰兢兢的虧欠中度過!

當擁有的一切,幾乎都來自好心人的恩賜。連自己的終身都甘願放上報答的天平,卻仍舊被高高翹起,那是一種怎樣的無助和彷徨?

有很多人問起,為什麼一個人在辦公室也帶著個大口罩。程歸雁無法作答。

又有誰能明白,在光鮮亮麗,高貴知性的外表下,她依然是那個小鎮裡沒爹沒媽流離失所的小姑娘,戴著無法卸下的枷鎖,怯生生的站在這世間繁華之外?

那口罩後面藏起的其實是卑微與孤寂,並非慣常示人的優雅笑容。

萬沒想到,第一個要求她摘下口罩的人,是他!

他的目光與眾不同。

他的故事並不光彩。

他的糾結有點可愛。

程歸雁並不明白,為什麼就那樣順從的聽了他的話,摘下了口罩。那一次,她笑得毫不勉強。

跟他的交談是簡潔而愉快的,可以說無拘無束,甚至很快就能彼此開一些界限模糊的玩笑。那份輕鬆,跟在莫黎那裡體驗過的完全不同。

它來自一個異性,一個說不上英俊瀟灑,笑容裡透著敏銳和不羈的男人。

再次見面,她就被他的目光迷住了。

那時,他好像還沒那麼自信,但眼神是真誠的,直接的,帶著一見如故的熱情,也不乏羞澀柔軟的依賴。

生平頭一遭,她不僅不再需要口罩的掩護,還走出了醫生的白大褂,像關心一個弟弟那樣打量他的倔強與羞澀,執著與彷徨。

發現,原來自己能為他做的,真的可以比一個醫生更多……

是的,他就是坐在身邊的這個男人,叫許博,正在喝茶。

這架中型客機的噪音還是蠻大的,自起飛開始,兩個人就沒怎麼交談了。不過,她的手一直繞過男人的臂彎,被他握在手心裡。

對這雙手的偏愛,是他最早也是最不厭其煩的曖昧表達。而第一次被他握住,還是在開始治療的那個晚上,氣氛曖昧的影吧包房裡。

身體上的親密接觸從手開始,無疑是最順理成章的。而他對這雙手溢於言表,情不自禁的喜愛還是讓她受寵若驚了。

他摸了又摸,親了又親,還放在鼻子底下聞,貼在臉上蹭……不知怎麼搞的,首先接受撫摸的,居然變成了他。

他的臉頰,頭髮,耳朵,脖頸,他寬寬的肩膀,結實的後背,發達的胸肌,還有肚臍和咯吱窩……

那恐怕是她跟一個男人經歷的最為奇妙的事,全程充滿了忘我的笑聲,預想中的尷尬和緊張都被一份簡單的快樂驅散了。

拿許博當藥引子,是程歸雁自己提出來的。說出名字的剎那,她一幀不落的捕捉到了莫黎眼睛裡掠過的一抹浮亮。

不過,兩人都明白,這個人恐怕是唯一靠譜的選擇。

“你們……是來真的?”

雖然對莫黎的性愛觀尚且保持審慎的態度,程歸雁畢竟壓不住好奇。而且,跟她說話,沒有拐彎抹角的必要。

“什麼叫來真的?”莫黎毫不客氣的回敬,“我跟你可不一樣,從小到大也沒學會怎麼裝假。你呀,是從來沒愛過,才說這種小孩子家家的傻話!”

程歸雁比她大三歲,卻經常被當成小孩子,每次都服服帖帖,無言以對。

——愛過。

這個詞對她來說,真的太過抽象,遙遠而模糊。

在至今仍時常出現在夢裡的放學路上,在滿地砂石的足球場邊,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過。

在那個永遠被眾星捧月的男生把一個髒兮兮的足球塞進懷裡的剎那,她渾身麻痺,腦子發暈,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高考前,她參照他的名字改了自己的。後來,如願以償的來到他所在的城市。卻茫然不覺,早在怔怔發暈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彼此的錯過。

緣分,就像那“交匯時互放的光亮”,等不得哪怕“一低頭不勝涼風的嬌羞”。

而在產科門診遇到的那位公務員陳先生,早已沒了踢球打架時帶著風的颯爽英姿。撞得程大夫剎那失神的,並非回眸已是百年身的心悵惘,而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夜微涼。

既然已經盡釋前嫌,不再有纏綿糾葛,她接受了莫黎的建議,邀請故人幫忙。做出這個決定的同時,也終於意識到,歲月改變的,可不僅僅是那個球場上的前鋒,還有她自己。

優雅冷靜,落落大方是她多年的修煉所得,卻對治療毫無幫助。陳志南的手不可謂不溫柔,卻也止步於親吻,一旦接近胸口,就寸步難行了。

按莫黎的詭異分析,癥結的關鍵居然是自己太優雅,太大方了。“咱們要找的,是一個能隨隨便便把你逗笑的男人。”

一聽這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

“你對他到底什麼感覺?”

這一問,真的難住了情場學歷停留在高一水平的程歸雁。

治學嚴謹的她根本不敢用愛情小說裡學來的詞彙去描述自己的感受。光從莫黎的眼神里,她就知道,那根本不靠譜。

“我覺得,他……像我……像我弟弟,有時候又……嗯!就是弟弟的感覺。”她本來還想說,有時候又像個爸爸,怕莫黎笑得太厲害,沒敢說。

然而,莫黎並沒有笑,只是默默的望著她。

很快到來的親密接觸,讓她終於明白,莫黎的眼神為什麼那麼曖昧了。拋開本就不存在的血緣考慮,姐弟之間的親暱竟是如此的放鬆而舒服,還帶著絲滑濃郁的甜蜜。

是啊,為什麼要害怕呢?他不過是個弟弟!喜歡你,跟你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又不是來佔便宜的,更不會欺負你。

如此幼稚的心理活動讓程歸雁的臉上直髮燒,可她仍舊忍不住那些自欺欺人的碎碎念,尤其是被他從背後摟進懷裡之後。

記憶中從未主動給人碰過的兩個大白兔,就那樣被他捧在了手心兒裡。沒有一絲的彷徨和焦慮,只覺得好熱,好舒服,好渴望,又好害羞……

身體上的界限,就這樣輕鬆的突破了。心理上的,情感上的呢?

是不是早就突破了?

“不會影響你吧?”

如果不是許太太在探病之後直言點破,這句話,程歸雁會一直問下去。畢竟不是小姑娘了,弟弟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她當然懂。

讓她迷惑的是,不能做的都快做全了,為什麼感覺還是弟弟呢?就算跟小說裡描繪的有所差別,也不該平滑過渡,毫無界限吧?

這樣的問題,莫黎或許有答案,可她不會去問。

因為心知肚明,那個小妖精也在把他當弟弟。她不僅做過自己跟他做過的,沒做過的那件事也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

作為一個有家有丈夫的女人,這樣的弟弟怎麼好意思拿出來討論?

沒想到的是,莫黎不聲不響的排了一場大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弟弟升格成了爸爸!

就像一道聖光照進了黑暗的古堡,當男人那根東西火苗一樣進入了她的身體,古堡裡那座猙獰可怖的雕像瞬間無聲的碎裂了。

破開層層溼滑的堅硬衝擊沒有帶來一絲疼痛,卻在突進的過程中喚起了那個地方消失已久的嬌嫩記憶。

身體被強力撐開的顫慄把一聲嬌吟逼出喉嚨。與此同時,那早已充盈滾燙汁液的膣腔也熱烈歡情的包裹了上去。

一下子被頂在心坎兒上的錯覺,催生出整個靈魂都被佔據般的致命快感,把那一聲吟唱無限拉長!

無論他是弟弟,還是爸爸,能這樣徹底的把他納入這具珍貴的,完美的,唯一屬於自己的身體,都是她卑微到瀕臨枯萎的生命中最最開心的事!

程歸雁滿心歡喜,熱淚盈眶的張開四肢,用自己笨拙的稚嫩嬌柔緊緊的包容著他,歡迎著他,取悅著他,同時也渴求著他,需索著他,壓榨著他……

一切都似出於本能,一切又似籌謀已久,那是靈魂的救贖,也是肉體的重生。

墜落般的極樂快感讓她陷入迷亂,汗出如漿的體力消耗也讓她逐漸清醒。

當一浪高過一浪的快美把身體推向一座萬劫不復的巔峰,程歸雁終於認清了男人的臉,那不是爸爸,也不是弟弟,而是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

炸裂般的悲喜交加震盪著胸腔,淚水又一次奔湧而出。

猛烈的衝擊讓她再也耐不住腰桿裡的痠麻,屁股和雙腿突然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起來。就那樣,她經歷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在那之後的半個多小時裡,她躲在男人懷裡一聲不響。

身體在快樂的餘波中零星的抽搐著,漸漸放鬆下來,她的心也在痛哭之後慢慢恢復了從未有過的平靜。

不知是否迷失於自己的角色,他也沒說一句安慰的話,就那樣抱著她,溫柔又貼心的獻上愛撫和親吻。

身體的愉悅讓她放棄了思想的纖繩,盡情陶醉在肌膚相親的春情搏動裡。

交媾的氣味和著汗水的蒸燎把纏綿相擁的體溫逐漸烘高,時間也隨之淡出了感知,唯有呼吸在最純淨的慾望回潮中被艱難的拉長。

自甘墮落也好,隨波逐流也罷,那樣舒暖靜謐的床上,兩個赤裸廝磨的肉體,連一個感覺羞恥的念頭都是罪過。

忘卻前世今生,拋下恩怨情仇,肉體已經在當下紅爐煮酒,心意只需閉目順水推舟。

是的,她想要他,要他在自己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再來一次!徹徹底底,暢快淋漓的佔有她,疼愛她,肏她!

那根大傢伙已經再次精神了起來,熱滾滾硬邦邦的戳在她肚皮上。他明顯讀懂了她眼中毫無掩飾的波動,親吻和呼吸都再次熱烈了起來。

只覺得唾液變得越來越粘稠,氣息越來越不夠用,之前的汗水全都乾涸成了一片一片的渴望,急需有人來按撫揉搓。

可惜,他畢竟只有兩隻手。

指尖和掌心裡都藏著

  本章未完,點選[ 數字分頁 ]繼續閱讀-->>
【1】【2】【3】


最新章節請訪問https://m.longtannovel.com

推薦閱讀:馴養遊戲身不由己的溫柔爸爸給騷女兒的量身定製新婚燕爾我與貓孃的日常生活趙家情事小姨肖玥梅母子禁忌之夜我在大學學驅魔蘇舒的性愛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