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之物語】(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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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4-27


  就這麼著,十兵衛跟著安藤「伊賀守」守就,又一次來在了那古野城。

  而那位安藤守就大人,則是西美濃三人眾中素有「謀將」的美稱,而且他自
己本身也是一名美濃豪族國人頭領,他所在的那座城,名曰「巖村」。

  等十兵衛跟著安藤守就進入了南尾張的地界,就見到南尾張到處都是一身帽
盔足具的兵丁——在當世的日本人,就沒有搭帳篷的習慣、當然普遍也不會搭帳
篷,所以幾乎都是三五一堆圍著一棵大樹就算「安營」,講究一點的會找個山東、
土坷垃、草垛旁邊待著,還有蠻橫點的就直接住在了庶民百姓的家裡——看了看
他們後背上綁著的、肩膀上扛著的軍旗,上面有各種亂七八糟的家紋,十兵衛便
知道這些大部分也都是尾張土豪國人眾們的部隊,有些人跟美濃子弟兵們還算眼
熟,畢竟先前美濃和尾張也打了好幾次仗,現在化敵為友,見了面也都點頭招手
相互打招呼。到了那古野城前,安藤守就先騎著馬,帶人在那古野城下町外二十
裡遠的地方稍息,隨後平手汎秀跟佐久間大學允兩個人,則先把安藤守就和美濃
軍隊安排在了志賀城裡;另外,十兵衛則揹著印有深藍色「齋藤二頭波」家徽和
「南無妙法蓮華經」七個大字的馬印旗幟,作為通傳使者,跟著城下待命的前田
利家上了城、進了三郎的御殿府宅。

  距離上次在正德寺見面,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小半年,當時三郎騎馬進入美濃
地界的時候,穿得叫一個「不倫不類」;

  今天在那古野見著了之後,三郎依然穿得「不倫不類」。

  ——但不同的是,先前三郎穿得那一身,那叫一個邋遢加上鬧眼睛;

  而今天,這傢伙穿著的,確實一身肅穆的黑色鎧甲——而且看起來好像還是
鋼甲:從脖子到胸口處,有個半圓箭尖形狀的護頸,旁邊連著兩個半月形的護肩,
從護肩下面嵌著兩個精鋼做的護臂、藏在傳統漆木做的肩墊下面,然後還貌似是
鐵螺母,連著護肘護腕;護頸下面,是一個上半部微微外凸、到腰腹又有些收緊
的護胸,黑黝黝的護胸上面,還用燙金紋上了兩條似龍一樣的金花紋,金邊花紋
旁邊右胸口處,還漆了一隻金色的「揚羽蝶」;再往下,從一片片組成貌似紫藤
花一樣形狀的護襠、到護膝以及護腿,再加上足具,全都是實打實硬挺挺的黑漆
精鋼;除此之外,在鎧甲的外頭,還披了一件硃紅色的立領披風,披風的後面,
還用金色絲線繡上了一個碩大的「木瓜紋」;

  ——雖說信長此刻的衣著,跟尋常日本武士的鎧甲比起來實在是「不倫不類」,
但是不知道怎麼著,這一身金紋黑漆鋼甲外加殷紅披風,看起來確實是威風凜凜;

  更重要的是,大老遠看過去,十兵衛就突然發現,三郎信長這傢伙,似乎變
了一個人似的——歸蝶成婚之前,歸蝶和道三分別拜託十兵衛潛入尾張窺查三郎
時,那時候的三郎很明顯就是個無賴頭領,從頭到腳都透露著一股子令人生厭的
渾不吝跟懶散;第二次十兵衛見他,是給道三帶信在正德寺會面,雖然那個時候,
信長的後見人兼師父平手政秀剛剛去世,給了信長這傢伙很大的振動,讓他多多
少少規矩了起來,且在正德寺內外,信長這傢伙還玩了一齣「人不可貌相」的小
伎倆,但是從他的神態中看起來,至少十兵衛覺得算不上有多氣派威嚴;

  而且,更讓光秀吃驚的是,此刻那古野城主殿的大廣間內,不算三郎,一共
坐了七個人:織田信光、丹羽長秀、佐久間盛重和信盛這對兒同族兄弟、平手久
秀——這些全都是在信秀死後樂意跟在那古野的三郎信長身邊的老班底;桌子的
另外一邊,卻還坐了兩個人——竟然是據說向來跟三郎這邊水火不容的林通勝和
林通具兄弟二人。

  「這是……」

  ——而今,一身湖藍鎧甲的十兵衛站在大廣間外頭,看著正堂之上手握馬鞭、
身上穿著一身漆黑的又怪異又華麗的鎧甲、一手攥著一把圍棋棋石、又扶著皺著
眉頭的額頭、看著眼前地圖認真思考、時不時地還會把棋子往地圖上擺著模擬出
敵我雙方軍勢勢態的姿勢,被一群家臣圍簇著,這模樣、這畫面,簡直如神人一
般!

  而就在十兵衛稍微嘟囔了一句之後,沒一會兒,隔了少說二三十步遠的三郎
竟然抬起了頭,先前常常眯縫著眼瞼、習慣用著渙散的目光看人的那雙眼睛,此
刻竟然目光如炬:「怎麼樣?這是我從南蠻商人那裡新訂做的……叫什麼……
『義大利式』的鎧甲,沒見過麼?」

  真沒想到,十兵衛只是嘟囔了那麼一句,竟然就被深處在坐滿了將官之中的
三郎給聽到了。

  十兵衛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單膝跪地、單手扶著佩刀。

  (這個大傻瓜……還真是非同凡響!)

  (只不過他也有點太傲了吧?什麼『義大利』的鎧甲……還真是沒聽說過……
果真是好看得很!不過……顯擺個什麼呢!哼!)

  其實十兵衛打心眼裡是有些看不起三郎的——更準確地說,他看不起自己周
圍的任何人——這也是為什麼歸蝶從小十分喜歡十兵衛、但是十兵衛卻從來沒真
心考慮過要娶歸蝶的原因,哪怕歸蝶的父親,是自己的姑父、又是自己的主君。

  十兵衛嚮往的,是京都。而他之所以樂意娶妻木熙子,是因為妻木家從南北
朝時期,就一直在做土岐源氏與京都之間的聯絡員,儘管妻木城勢力不大,但世
世代代在京都就結識又經營了不少人脈,十兵衛覺得,這正是自己喜歡的。

  所以,在每個夜裡,在十兵衛飢渴地脫掉了身材苗條、肌膚白皙又吹彈可破
的熙子的衣衫之後,他看到的,不是熙子那對如睡蓮一般的微乳,也不是那隻小
巧卻圓滾的似兩隻飯糰一樣的緊實的屁股,也不是藏在濃密的陰毛裡、沒抽插幾
個來回就一定會尿出噴泉的多汁牝戶……

  他看到的,卻是京都的繁花似錦——

  他嚮往的,是京都的公卿貴族、是京都的幕府將軍與將軍身畔的那些「御用
人」,甚至是二條御所皇居中的「天子」大人。身處在這樣的亂世,哪怕是京都
的老百姓,其實對於這幫空有血脈和頭銜、卻毫不作為的貴人們也是深惡痛絕的,
但是在十兵衛的眼裡,那些靠著賣字畫、幫人寫扇面寫書狀、甚至讓自己的妻女
去賣淫來維持自己體面生活的公卿貴族們,依然風度翩翩、溫文爾雅;那些顛沛
流離、居無定所、吃了上頓沒下頓、卻還對普通庶民瞧不起、對百姓們吆五喝六
還要強調所謂的「公儀」的、最近聽說他們還要愣扶持一個三四歲大的孩子做將
軍的幕府武士們,依然勇武非凡、豪情萬丈;而至於躲在皇居里不敢出門、睡覺
只敢坐著睡,日常喝的是雨水跟淘米水、吃飯吃一條鹹魚幹能吃一個月且到最後
魚骨頭都捨不得扔的懦弱的天皇,則是從穹宇天庭下凡的仙人。

  ——十兵衛一直活在這樣的美夢裡,而且他也一直覺得,自己是屬於這樣的
夢境裡的一份子。他幻想自己可以穿著狩衣、手持象牙笏板,日日朝見天皇,跟
著這位半神半人的天子陛下隔著竹簾相談甚歡;他幻想著自己可以跟公卿們一起
蹴鞠、下棋、品茶、插花、飲清釀、對和歌,一起指點風雅、談笑風生;他幻想
著自己可以與將軍同那些所司、執事、探題、管領們策馬揚鞭、一起東征西討、
殺伐肆意、劍指四方;他幻想自己是小野妹子、是藤原道長、是源義朝、是新田
義貞……

  比起熙子的婀娜誘人的身姿,這樣的幻想,似乎更能讓他在床榻之上金槍不
倒。

  ——直到後來,他親自去了一趟京都之後。

  然後他就傻了。自那以後,也會經常性地出現男根不聽使喚的狀況。

  現實並沒有喚醒這個一直做夢的少年。或許有時候,現實的痛,反而會讓一
個喜歡做夢的傢伙繼續裝睡下去——

  他認為這個天下,的確是被某些人給毀了,但不可能是那些風度翩翩、溫文
爾雅的公家,也肯定不是那些勇武非凡、豪氣千雲的幕府御用人,更不能是皇宮
裡那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照大神的直系後裔。

  ——那就一定是有人造成的。

  誰呢?

  (誰不尊重『公儀』、誰輕怠傳統、誰不附庸風雅,那麼就是誰!)

  (很顯然,先前一直霸佔京都、趕走將軍家的細川晴元是一個,此後把將軍
迎回京都的三好長慶公卻是個好人,即便在包括我這個外人看來,長慶公確實常
年把持著幕府權柄……)

  (而我這個主公、我敬愛的姑父齋藤道三大人,也是一個!雖然他對我很好,
他也是我的姑父,但他卻藐視一切,玩具化一切……而土岐賴藝大人,雖然只會、
也只喜歡畫鷹,但是他確實是個風雅之人——主君不就應該如此麼?政事、軍事
的事情,由我們這些家臣們來作就好了嘛!)

  (還有誰呢……還有誰呢……哦,對了,隔壁尾張的那個『大傻瓜』也是吧?
他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從來不喜歡和歌、從來不喜歡書畫,還偏偏喜歡些什麼
明國、高麗、南蠻的東西!天底下最大逆不道的人,不是他還能是誰?)

  他心裡這樣想著,先前卻對著歸蝶把三郎誇上了天——最起碼,他覺得如果
歸蝶能夠安安穩穩嫁給那個「大傻瓜」,自己也就不用再粘上自己的姑父的,那
麼等到自己羽翼豐滿之後,自己也可以安心地、不留一絲牽掛地離開美濃,去京
都生活、乃至大展身手了;

  更何況,即便聽說先代美濃守護土岐賴純有可能是個性無能,但十兵衛卻仍
然不樂意親近嫁過人後的歸蝶——雖然歸蝶很可愛、雖然兩個人是青梅竹馬、雖
然好幾次兩個人一起外出騎馬狩獵的時候,十兵衛還都用嘴巴和手指給過歸蝶快
樂、自己也用肉棒侵犯過歸蝶的幼唇,但是,女人嫁過人就是嫁過人了,就不是
處女了,就已經是被人用過的破鞋了;自己身為美濃才貌勇武皆為第一的「禮節
貴公子」,怎麼可能會娶一個破鞋呢?

  但是,自從自己幫著姑父道三前來那古野送信、當十兵衛再一次見到坐在織
田信長身邊的表妹歸蝶的時候,他突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先那個有些乾瘦、
身材單薄的小傻丫頭,胸部變得更加豐滿、屁股變得更加圓翹——如果是現在的
話,可能自己兩隻手都沒辦法握住她的一隻乳房,更不能一下子蓋住她的屁股;
她走起路來的時候昂首挺胸,就彷彿別人看不到她的身體特徵似的,而且明明是
一介女子,昂首挺胸的步伐比男子更加高傲;而當她每每看像那個大傻瓜的時候,
她的身上都籠罩著一層十分耀眼的光芒,彷彿陽光下的金子一樣。

  ——這種光芒,叫作倖福。

  十兵衛似乎從來沒從熙子的身上,看到過這樣的光芒。

  「來,熙子,你過來。」

  「怎麼了,夫君啊?」熙子覺得十兵衛有些奇怪,自打他從尾張回到美濃明
智莊後,就有些魂不守舍。

  「熙子,來,你過來,你站在這……」

  「這裡嗎?」

  「不,你再往前點,別讓庭院裡的怪石和翠竹的影子把你遮住……對,就這。
來,你把衣服脫了。」

  「什……什麼?這……夫君啊,這樣……不好吧?」

  ——雖說出身妻木城的熙子是個小地方的女孩子,但無論怎麼說她也畢竟是
個農莊地主家庭出身的大小姐,從小就是按照傳統的「大和撫子」的禮儀培養的,
她性情溫和文雅,而且還特別容易害羞;況且,此刻的熙子,已然身懷六甲,所
以讓她赤身裸體沐浴在陽光下這種事情,的確會讓她有些難為情。

  「沒什麼不好的。家裡的男丁,我都讓他們去田地間幫著收割莊稼了;而所
有的女人們,包括我母親,也都在田壟處幫著農家造飯、生火、燒水,反正是都
去幫忙了,現在家裡就剩你我在。當著我的面,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來吧,你聽
我的!快把衣服脫了,都脫了,一件別剩、一絲別留!」

  十兵衛的口氣十分的強硬,而熙子從年幼且尚未跟十兵衛定親的時候就對十
兵衛逆來順受、言聽計從。見光秀如此堅持,熙子便也照做,先解開衣帶,後扯
下頭上的髮簪,然後脫了外面寬敞的吳服,接著脫到了貼身汗衫的時候,稍微有
些忸怩,卻在十兵衛如狼似虎的眼神之中,抿著嘴唇、雙頰通紅如同成熟楓葉一
樣,將汗衫緩緩脫下。和煦的陽光傾瀉在熙子白皙的肌膚上,給她那對原本略微
平坦、但自從懷孕之後就日漸隆起且已經有些像甜瓜一般的兩隻俏皮的奶肉上面
鍍上一層金黃,又籠罩在那膨脹如一隻太鼓的、據云遊醫生說是懷了一對兒龍鳳
胎的肚子,和下面飽滿如麥垛一樣的陰阜,還有那光滑的後背和因為孕事而膨發
得像一顆欲將綻放的荷苞的肉臀、以及依然修長的雙腿,而懷孕中的女人通常多
汗,在汗水的加持下,初秋的暖陽讓熙子整個人看起來都亮晶晶的。

  熙子羞赧又頑皮地看著十兵衛笑著。

  而這一切,在十兵衛的眼裡,全然不對勁——

  「不……不是這樣的……」

  這樣的熙子美麼?美。單論美貌,熙子根本不亞於歸蝶、不亞於自己的小姑
姑小見之方、不亞於成日成夜只要得空就會被姑父道三拉到一個角落挺槍而入的
那個天生媚骨的深芳野夫人,甚至略勝過這些女人;但是,比起現在的歸蝶,十
兵衛總覺得熙子的身上好像差了些什麼……

  「唉……」

  於是十兵衛輕嘆了一口氣,向後將身子一仰,躺在地板上一言不發。

  而熙子則邁著款款嫋嫋的步伐,輕輕地走到了光秀的身前,緩緩解開了丈夫
的浴衣,並且用手指輕柔地在那條半勃起的陽具上面套弄著。

  「呃……啊?你,你幹嘛?」

  「嘻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十兵衛一瞬間立刻緊張了起來:「啊?你……你都知道了麼?」

  (我從來沒跟她說過我跟歸蝶的事情……她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歸蝶告訴她
的?還是說我做夢說夢話了?)

  「趁著家裡人都不在,你想看我光著身子,肯定是想要了,對吧,十兵衛君!
你難道不是想要了麼?——女人懷胎十月,我這現在剛剛六個月,還有大概三四
個月呢!在我懷孕這段期間,十兵衛君這麼久都沒有床笫之歡了,想必你肯定忍
得很辛苦吧?唉,這是妾身的過失!來吧,就讓妾身來服侍服侍你吧,夫君大人……


  十兵衛這才鬆了口氣,而且在熙子含了一口香津的嘴唇與滑嫩舌頭的溫柔呵
護下,十兵衛也很快陷入了一種輕飄飄的舒服之中——只是舒服,但是並不刺激。

  (太溫柔了……但是功夫甚至都不如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兒。)

  常常會在雲遊和公幹出訪時在各處借宿,還會對該主家的女兒或人妻、甚至
是人母、寡婦進行「夜這」來尋歡作樂並放鬆精神壓力的十兵衛,當然會對自己
的這位文靜大小姐正妻的床技產生嫌棄。在閉著眼睛,應承著妻子過於溫和的口
技的十兵衛,分著心神,快速地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漢字字典、和他從小到大看過
的所有書籍、包括那些色情淫穢物語讀本,最終,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來了三個
詞彙:

  ——「淫亂欲張」;

  ——「制御不能」;

  ——「自業自得」;

  所謂「欲張」,即「貪婪」——沒錯,十兵衛從歸蝶身上、尤其是這個已再
次為人妻的女孩的眼睛裡看到的,是一種飽含了對織田三郎那小子的肉慾的貪婪,
十兵衛發現,即便是在公開的、正是的場合上,自己的表妹歸蝶每每看向自己的
這個「大傻瓜」妹夫的時候,除了滿滿的愛意,還有十足的、像是隨時都想要把
織田三郎給剝光再一口吞掉的貪婪;而在熙子的眼睛裡,尤其是每每赤身裸體、
與自己坦誠相見的時候,那黑亮的雙眸確實充滿愛意與溫柔,但卻少了那麼一份
充滿原始野性的張狂的渴望;

  「制御不能」則是「失去控制」的意思——十兵衛從頭迅速回憶了一下自己
與歸蝶從小到現在的相處的場景,他才發現,原來曾幾何時,歸蝶在看著自己的
時候,眼裡也是含帶過那種「淫亂欲張」的神色的,但是那個時候的歸蝶還是個
小女孩,在「淫亂欲張」的外面不免會包裹了幾層羞臊與膽怯;並且,那個時候
的十兵衛,對於這個什麼都不懂的、自己又想著要若即若離的小女孩,根本沒有
太多在意;而今天,他才總算意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個小女孩是對自己非
常渴望的——當初即便是取樂,也不過是用自己的手指和舌頭、以及她的唇舌來
敷衍戲弄罷了——只是,曾經那個在嫁人之前樂意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那個小丫
頭,現如今已經徹徹底底地成為了別人的妻子,並且,她過得還很好;

  (如果那個時候,可以直接把陰莖插進歸蝶的牝戶裡的話……呵呵,那個大
傻瓜還在我的面前有什麼可神氣的?即便是現在,我也早就玩過她的嘴巴和嫩穴
了,但是畢竟沒有實打實的侵佔過……可她已經不再是我的了!唉……)

  「自業自得」,在明國那邊的相同含義的說法是「自作自受」——光秀覺得
自己「自業自得」,或許稍微有些過了頭,但是看著如今長得比以前高挑了、身
材比以前結實又有了圓潤的曲線的歸蝶,他無比後悔倒是真的。

  至此,十兵衛的心中,徹底留下了酸楚的感覺。

  但是,對於這個「大傻瓜」,自己對待的時候還必須得恭敬,畢竟自己雖然
身為美濃的外戚,但是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個「足輕大將」;而三郎那小子雖然比
自己小了幾歲,但人家已經是一個家族的家督了。

  (如此學富五車的我,卻要向這麼個混不吝的小子畢恭畢敬,真是讓人如鯁
在喉……)

  「啊……織田上總介三郎殿下,請恕在下明智十兵衛唐突失禮!打擾了!」

  「嗐!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客氣?搞這些多餘禮儀幹嘛?十兵衛兄,你是
阿濃的表兄,那麼你我也就是自家人!用不著這麼些繁文縟節!」

  正在十兵衛陷入自己的精神幻境的時候,卻聽見織田三郎信長如此說道。

  並且,三郎說著,還挺著腰板從折凳上站了起身,大步流星地親自走到了十
兵衛身前,又轉過身看著在一旁有點老實巴交、明明將十兵衛引到了居城裡面卻
又因為見著三郎跟織田信光、丹羽長秀、佐久間兄弟等人商討戰事而一時間不敢
打擾的從屬於前田利家的那名近侍不耐煩地說了一句:「喏,我這都已經見著來
客了,你怎麼不說話?行啦,你可以退下了!」隨後又彎下腰來,一把摟住了十
兵衛的肩膀:「來,十兵衛兄,你也過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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