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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6-08
的餘地。七嘴八舌的問候聲中，我還是聽出一些事。
她們居然知道以前我在花城工作，證明媽媽沒少在她們面前提及我。那個小
老闆的稱呼，則是明顯的告知了我，這個美容院是母親自己的產業。
由此我也得出一個結論，KTV 初遇那次，母親的確只是個媽媽桑，或者說是
中介人的身份。在南城有房有車，還開著自己的美容院。不是腦子有病或者實在
飢渴難耐，真沒必要為了區區萬把塊親自上陣做皮肉生意。
這些都是我瞬息之間的想法，面上還一邊禮貌微笑的應付眼前的幾個漂亮小
姐姐。
得知我目前已經在南城安定下來，更是惹得她們熱情似火，好像我這「小老
板」能給她們帶來啥好處似的。
「行了行了！」
眼看著被四五個女人圍著嘰嘰喳喳，媽媽挺身解圍：「你們幾個，誰要真有
本事把我兒子勾走，以後這個店都是你們的。沒那本事就該幹嘛幹嘛去！」
「真的？」
「紅姐你說真的？」
「這還有假？」
媽媽這女王氣質真夠霸氣，都什麼虎狼之詞啊，我都有點接不住話了。還有
那幾張躍躍欲試的俏麗面孔，你們是認真的嗎？
「嗯……那個，愛玲，麗娟，你們兩個有家室的，就別往我兒子跟前湊了，
不利於你們的家庭和諧！」
「哈哈！」
女人們笑成了一團。
額……
好不容易，這些女人們才安靜下來，開始忙活自己的事。聽她們的議論，好
像裡面有顧客，還有好幾個員工在忙活呢！一想起等下又可能再次被介紹，又要
被新一輪的鶯鶯燕燕圍繞著嘰嘰喳喳，我的頭就開始疼起來了。
好在母親看出了我的窘境，跟那個叫愛玲的少婦姐姐聊了會生意狀況（後來
知道這姐姐是店長），就帶我到休息區沙發上坐下閒聊了會。
從她口中我才得知，這個美容院是她一年前開的。除了店長有一點點乾股，
母親就是唯一的老闆。
以前還想著她從離婚到現在十幾二十年，做小姐開始起家。這麼多年居然還
在做皮肉生意，實在太過愚笨無腦，原來都是我誤會了。
喝了一杯茶，媽媽就忙著與老客戶聯絡感情去了。而我，居然被一小姐姐帶
進隔間小床上，享受了一把上帝待遇——做了個免費全身spa.
這就是身為小老闆的福利嗎？好像挺不錯的樣子。雖說歡場經驗並不豐富，
但休閒會所裡的洗腳按摩也都體驗過一兩次。以情色擦邊球為主要目的的按摩，
比起這正規的，的確差距挺大。
原以為今天就陪著媽媽在這陰盛陽衰的店裡虛耗一天，結果下午被她的客戶
拉去喝下午茶。而我這新晉的「小老闆」，自然也被拉去當吉祥物作陪。
身為徐詠晴的助理，大大小小的應酬場面經歷多，我當然不至於因為這小場
面尷尬或羞怯。不過兩個中年婦女，聊天的話題實在提不起我的興趣。對方的身
材顏值與媽媽有差距，沒什麼看頭，我也只能偶爾低頭偷偷欣賞媽媽的黑絲美腿
打發無聊時光。
終於結束了這無趣的時光，坐回媽媽的車上時，感覺世界都清靜了許多。母
親先是誇獎了我在先前借上廁所的機會偷偷買單的行為，對此我坦然接受。應酬
場面多了，自然學會了察言觀色，客戶拉著你喝下午茶，哪能真讓對方買單。我
這一齣正好解決了散場買單時的客套拉扯。
當我厚著臉皮索要獎勵時，媽媽紅著臉湊到副駕這邊抱著我的頭在臉上mua
的狠狠親了一下。
「滿意了吧，臭小子！」
「滿意滿意，嘿嘿！」
明明是充滿感激的親情之吻，我卻升起了異常心思，媽媽的微紅臉蛋，光滑
的黑絲美腿，都在挑惹我的慾望神經。
「哎喲！媽你幹嘛！」
正意淫著呢，大腿上的肉被媽媽狠狠掐著擰了一圈。
「看你那一副豬哥樣，肯定沒想啥好事！這一下，是懲罰你先前偷看我的腿！」
沒想到我藉著低頭玩手機的由頭偷看媽媽的黑絲美腿早被她發現了，當時肯
定是不想讓對面的客戶看出什麼，所以母親忍著沒吭聲，也沒做出什麼行為反應。
「額……哈！那不是這腿太誘人了嘛……啊呀，又打我！」
「說就說，別給老孃又動手動腳！」
不敢真惹母親生氣，我訕訕的收回了放在她黑絲美腿上的手。不過車子開出
老遠，媽媽俏顏上的紅暈才緩緩消散。
本以為到了現在，我已經完全瞭解的母親目前的生活狀態。可她的車再次停
下時，既不是美容院門口，也非她自家小區停車場。
看著眼前極為顯眼的大招牌，蘭月休閒會所！這一刻，心裡什麼想法，我自
己都難以言明。
一瞬間我就想到了，比起那剛開業一年不知道是否收回成本開始盈利的美容
院，這個許多男人們嚮往的休閒會所，恐怕才是媽媽在南城的立身之本！
「紅姐好！」
懷著複雜的心情隨著媽媽走進門，同樣的招呼聲，聽起來遠不如美容院小姐
姐動聽，我只覺得刺耳。
「歡迎光臨！老闆洗腳還是按摩？」
「嗯？」
我有些愕然，不過一看自己因心思複雜腳力沒跟上，離母親已經有了一米多
的距離，被人當成顧客也就不足為奇。
「不用不用！」
我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這種場面也經歷過一兩次，自然不會因此覺得多尷
尬。擺擺手正要解釋一下，前方的母親聽到聲音回身喊了一句：「龍龍過來！小
方，這是我兒子！」
後面這句是衝著我面前這位腰上彆著對講機的年輕男人說的。
「啊？抱歉抱歉！我還以為是顧客呢！」
年輕男人點頭哈腰諂媚的道歉，眼神之中多有豔羨。呵！他是在羨慕我有這
麼一位土豪母親吧！可惜，母親走過他身邊後，他盯著媽媽挺翹肥臀眼泛淫光的
神色，讓我對他升不起絲毫好感。
勉強著嗯了一聲，說了聲沒事，我就走到母親身邊，不再理會。
「喲！阿紅來啦！」
前臺冒出一個端著保溫杯喝水的中年男人，身穿一件條紋休閒襯衫，領口扣
子解開了兩顆，五官還不錯，配上簡練的平頭，看似不羈，卻總感覺油膩撲面而
來。
「嗯！這幾天生意怎麼樣？」
媽媽走到收銀臺後面，搬出一張凳子遞給我，我接過來擺到一邊坐下。
「還不就那樣！過得去吧，等下你自己看看賬目！」油膩男滿不在乎的答了
一句，色兮兮的盯著媽媽的豐乳肥臀道：「阿紅這身材真是極品啊，年齡越大越
有韻味了！」
嘴裡調戲還不夠，油膩男邊說邊伸手在媽媽肥碩的肉臀上摸了一把，然後手
掌往下，準備繼續摩挲母親豐腴的大腿。
見此一幕，我怒火中燒，儘管從進來的一刻起，我就明白，母親看似脫離出
賣肉體的低階生意，卻仍然身處風塵之中。但當著我的面，被人這麼調戲，還是
讓我無比憤怒。好在我不是衝動的毛頭小子，不然就已經站起來動拳頭了！
啪！
媽媽沒令我失望，揮手用力拍開了那隻吃她豆腐的髒手，大聲喊了一句：
「周豔萍！出來管管你家老唐，都敢佔老孃便宜了！」
「紅姐來啦！」
不知道從哪又冒出一個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濃妝豔抹，長相身材俱佳，
就是有一身掩飾不住的風塵氣息。
女人一邊走一邊用紙巾擦著手，看來是剛從洗手間出來。順手把紙巾扔進垃
圾桶，嫵媚的輕笑道：「能佔到紅姐的便宜是老唐的本事，他賺到了，我也不吃
虧呀！」
「自己的男人餵飽一點啊，他媽的姦夫淫婦，你倆就可著勁發騷吧！別惹到
老孃……」
母親髒話脫口而出，美容院裡那個溫和親切的女老闆完全不見絲毫蹤影。罵
到一半，她似乎才意識到不好，轉過頭朝我看了眼，臉色有點尷尬。好在心理素
質強，神色瞬間就恢復了。
「豔萍，這是我兒子！」媽媽走到我身邊向那女人介紹了一句，不等她回應，
又繼續道：「你不管好你男人，再給我毛手毛腳，被我兒子錘了可沒地報銷醫藥
費！」
「唉呀！我說這是哪裡來的小帥哥呢！原來是紅姐家的公子呀！」
女人嗲嗲的聲音讓我非常反感，點了點頭就當招呼過了。
「剛剛在玩遊戲，聽阿紅給小方說什麼，都沒聽清。我還以為是阿紅的…
…咳咳！帥哥你好，來一根？」
油膩男走過來掏出一包華子開啟推出三根朝我伸過來，我用手擋了下，語氣
生冷的道：「抱歉，我不會！」
開玩笑，親眼見了剛才那一幕，沒給他兩拳已經是看在媽媽的面子上，怎麼
可能接他的煙給他好臉色？
「咳咳！不抽菸好，不抽好啊！這玩意傷身體！」
油膩男有點尷尬的收回煙盒，兀自找著臺階下。
母親看了我一眼，神色有點不自然。她知道我是有點菸癮的，拒絕油膩男的
煙是因為什麼，她當然看得出來。甚至，油膩男本人，還有叫周豔萍的女人，應
該也差不多看出來了。
「你倆一邊去，別帶壞我兒子！」
媽媽看似兇悍的解開尷尬氛圍，走進收銀臺裡面坐下，然後才衝我說道：
「龍龍，這裡面你待不習慣就出去轉一會，媽媽查下帳目，忙完了就走！」
「哦，好！」
心理不舒服又不能完全發洩出來，在這裡面我也的確待不下去。
「帥哥慢走哈！」
站起身的時候，油膩男也不好意思留我，略帶討好的笑容招呼我慢走。估計
這會兒他也在後悔剛剛調戲媽媽的行為，弄得在我面前有點下不來臺。
倒是那個風騷的周豔萍，毫不顧忌的走過來挽著我的手臂送我出門。風情萬
種的在我耳邊輕笑著說讓我有空常來玩。暗示我如果獨自前來，會安排最好看的
姑娘給我服務。
真他媽的騷貨！
看著周豔萍扭著渾圓的大屁股進去會所大門，我暗罵了一句。
但是她湊到我耳邊輕語時，嘴唇不時碰到我的耳朵，挽著我的手臂，一雙頗
具規模的奶子更是頻繁貼到我身上，弄得我的肉棒都硬起來大半。
不知道是天生這麼風騷還是在為自己男人變相的道歉，所以才給我這看起來
像毛頭小子的年輕人嚐點甜頭。
蹲在馬路邊上抽了根菸，心情才稍微平靜點。抬頭看著不遠處的蘭月休閒會
所，心思五味雜陳！
這個店面看起來不小，也不知具體開了多少年。作為老闆的母親，靠著這個
大概賺了不少吧！聽她與剛剛那對「姦夫淫婦」說話的語氣，以我的眼力看得出，
應該是合作伙伴。母親很可能只是這家會所的老闆之一。
曾經被我逼迫時可憐兮兮的委屈小女人，為我做飯洗衣時的賢淑溫柔的慈母，
床上欲拒還迎嫵媚多情的女人。美容院裡親和體貼的女老闆。休閒會所裡面對男
人調戲毫不羞澀神色自然脫口髒話的風情奔放女人。
這麼多面的性格面孔，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媽媽。人是有多面性的，不同
環境下有不同表現能理解，可母親不同面之間切換自如，這之間的反差，足以媲
美我前幾任女友之和，甚至猶有過之。
由此深思，她在單獨與我相處時，那多重個性的表現，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
假？媽媽在我心中的形象永遠都蒙著一層薄紗，瞭解多一層就揭開一層紗。我以
為能看清真面目，然而薄紗之下，卻又是一層，永遠都是那麼朦朧那麼難懂。
天色逐漸暗淡，時間已至傍晚。蘭月休閒會所幾個大字招牌閃爍起炫目的霓
虹燈，能讓寂寞飢渴的男人們蕩起漣漪心思。不論窮富，只需付出298 至498 的
些許代價，就能在那裡面享受到漂亮小姐姐的周到服務。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作為一個在花城消費過兩次的爺們，進去之時，儘管心
思複雜不悅，還是沒能控制住本能眼睛往前臺價目表上瞟了一眼然後莫名其妙的
沒能忘掉。
當然，相比起花城，好像南城在黃這方面的管控力度更甚，所以想要一條龍
服務真刀實槍是不可能的。頂多擦邊球幫你打打飛機，具體到什麼程度，我倒是
瞭解不透徹。聽公司裡那些lsp 聊起，什麼手擼胸推口交冰火毒龍之類的，說得
繪聲繪色，能把把經驗不夠豐富的年輕小夥唬得慾火沸騰。
聯想起這些，休閒會所的霓虹燈都成了曖昧的色彩。再想到這曖昧的會所老
板是自己母親，或者說是老闆之一，這心裡的感觸真叫一個複雜。
獨自在附近的街道上游走晃盪了個把小時，終於接到了媽媽的電話。回身走
回休閒會所的附近，只見她正站在自己車子邊上四處張望。
「在這呢，媽！」
我喊了一聲，媽媽的眼睛立馬鎖定了我的位置，急匆匆的走過來拉著我的手
道：「媽媽真的是糊塗了，忘記把車鑰匙給你，好歹有個地方讓你坐著休息。龍
龍，等得不耐煩了吧！」
走到車邊上，媽媽摸了摸我的臉龐，滿臉的自責心疼。我擠出幾分笑容，安
慰道：「沒事啊，我在這附近逛了下，又不無聊。這麼大個人了，不用擔心那麼
多啦！」
「媽媽就怕你等得無聊，肚子餓了吧！咱們去吃點東西，這個時間了，回去
做飯就太晚了點！」
「好！」
…………
在外面吃完飯再驅車回去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我的心情有點雜亂，一直沒
有多少聊天的興趣。而母親，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事情，也沒太顧得上我。
直到回去的路上，她才發覺我寡言少語的不對勁。可能是顧忌開車須得專注，
只與我搭話閒聊幾句，沒深聊。
「龍龍！」
「嗯？」
我從恍惚狀態下清醒，媽媽已經把車開進了自家小區的地下停車場熄了火。
光線比較暗，儀表盤上些許亮光反射到母親柔美的臉龐上，忽明忽暗看不太真切，
一如她變幻不定捉摸不透的性格。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或者……發現媽媽開會所做那種生意，心裡不
舒服，看不起媽媽？」
母親的聲音輕柔而小心，話語之中能聽出她的擔心與糾結。
「沒有的事，那麼多會所不都是有老闆的嘛！你這總比自己那啥………要強
得多。」
「那你怎麼一副心事重重不開心的樣子？」
光線暗淡的車內，母親看著我的雙眸明亮，關切憂心的神色毫不遮掩。
「我只是……只是……」
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患得患失的感受，囁嚅著半天才迎著媽媽的美眸道：
「總感覺不真實，媽媽，哪一個才是你自己？」
「傻孩子！」
母親柔柔微笑，伸手摸著我的頭：「媽媽就在你面前，永遠都是龍龍的媽媽，
這就是我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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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居然知道以前我在花城工作，證明媽媽沒少在她們面前提及我。那個小
老闆的稱呼，則是明顯的告知了我，這個美容院是母親自己的產業。
由此我也得出一個結論，KTV 初遇那次，母親的確只是個媽媽桑，或者說是
中介人的身份。在南城有房有車，還開著自己的美容院。不是腦子有病或者實在
飢渴難耐，真沒必要為了區區萬把塊親自上陣做皮肉生意。
這些都是我瞬息之間的想法，面上還一邊禮貌微笑的應付眼前的幾個漂亮小
姐姐。
得知我目前已經在南城安定下來，更是惹得她們熱情似火，好像我這「小老
板」能給她們帶來啥好處似的。
「行了行了！」
眼看著被四五個女人圍著嘰嘰喳喳，媽媽挺身解圍：「你們幾個，誰要真有
本事把我兒子勾走，以後這個店都是你們的。沒那本事就該幹嘛幹嘛去！」
「真的？」
「紅姐你說真的？」
「這還有假？」
媽媽這女王氣質真夠霸氣，都什麼虎狼之詞啊，我都有點接不住話了。還有
那幾張躍躍欲試的俏麗面孔，你們是認真的嗎？
「嗯……那個，愛玲，麗娟，你們兩個有家室的，就別往我兒子跟前湊了，
不利於你們的家庭和諧！」
「哈哈！」
女人們笑成了一團。
額……
好不容易，這些女人們才安靜下來，開始忙活自己的事。聽她們的議論，好
像裡面有顧客，還有好幾個員工在忙活呢！一想起等下又可能再次被介紹，又要
被新一輪的鶯鶯燕燕圍繞著嘰嘰喳喳，我的頭就開始疼起來了。
好在母親看出了我的窘境，跟那個叫愛玲的少婦姐姐聊了會生意狀況（後來
知道這姐姐是店長），就帶我到休息區沙發上坐下閒聊了會。
從她口中我才得知，這個美容院是她一年前開的。除了店長有一點點乾股，
母親就是唯一的老闆。
以前還想著她從離婚到現在十幾二十年，做小姐開始起家。這麼多年居然還
在做皮肉生意，實在太過愚笨無腦，原來都是我誤會了。
喝了一杯茶，媽媽就忙著與老客戶聯絡感情去了。而我，居然被一小姐姐帶
進隔間小床上，享受了一把上帝待遇——做了個免費全身spa.
這就是身為小老闆的福利嗎？好像挺不錯的樣子。雖說歡場經驗並不豐富，
但休閒會所裡的洗腳按摩也都體驗過一兩次。以情色擦邊球為主要目的的按摩，
比起這正規的，的確差距挺大。
原以為今天就陪著媽媽在這陰盛陽衰的店裡虛耗一天，結果下午被她的客戶
拉去喝下午茶。而我這新晉的「小老闆」，自然也被拉去當吉祥物作陪。
身為徐詠晴的助理，大大小小的應酬場面經歷多，我當然不至於因為這小場
面尷尬或羞怯。不過兩個中年婦女，聊天的話題實在提不起我的興趣。對方的身
材顏值與媽媽有差距，沒什麼看頭，我也只能偶爾低頭偷偷欣賞媽媽的黑絲美腿
打發無聊時光。
終於結束了這無趣的時光，坐回媽媽的車上時，感覺世界都清靜了許多。母
親先是誇獎了我在先前借上廁所的機會偷偷買單的行為，對此我坦然接受。應酬
場面多了，自然學會了察言觀色，客戶拉著你喝下午茶，哪能真讓對方買單。我
這一齣正好解決了散場買單時的客套拉扯。
當我厚著臉皮索要獎勵時，媽媽紅著臉湊到副駕這邊抱著我的頭在臉上mua
的狠狠親了一下。
「滿意了吧，臭小子！」
「滿意滿意，嘿嘿！」
明明是充滿感激的親情之吻，我卻升起了異常心思，媽媽的微紅臉蛋，光滑
的黑絲美腿，都在挑惹我的慾望神經。
「哎喲！媽你幹嘛！」
正意淫著呢，大腿上的肉被媽媽狠狠掐著擰了一圈。
「看你那一副豬哥樣，肯定沒想啥好事！這一下，是懲罰你先前偷看我的腿！」
沒想到我藉著低頭玩手機的由頭偷看媽媽的黑絲美腿早被她發現了，當時肯
定是不想讓對面的客戶看出什麼，所以母親忍著沒吭聲，也沒做出什麼行為反應。
「額……哈！那不是這腿太誘人了嘛……啊呀，又打我！」
「說就說，別給老孃又動手動腳！」
不敢真惹母親生氣，我訕訕的收回了放在她黑絲美腿上的手。不過車子開出
老遠，媽媽俏顏上的紅暈才緩緩消散。
本以為到了現在，我已經完全瞭解的母親目前的生活狀態。可她的車再次停
下時，既不是美容院門口，也非她自家小區停車場。
看著眼前極為顯眼的大招牌，蘭月休閒會所！這一刻，心裡什麼想法，我自
己都難以言明。
一瞬間我就想到了，比起那剛開業一年不知道是否收回成本開始盈利的美容
院，這個許多男人們嚮往的休閒會所，恐怕才是媽媽在南城的立身之本！
「紅姐好！」
懷著複雜的心情隨著媽媽走進門，同樣的招呼聲，聽起來遠不如美容院小姐
姐動聽，我只覺得刺耳。
「歡迎光臨！老闆洗腳還是按摩？」
「嗯？」
我有些愕然，不過一看自己因心思複雜腳力沒跟上，離母親已經有了一米多
的距離，被人當成顧客也就不足為奇。
「不用不用！」
我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這種場面也經歷過一兩次，自然不會因此覺得多尷
尬。擺擺手正要解釋一下，前方的母親聽到聲音回身喊了一句：「龍龍過來！小
方，這是我兒子！」
後面這句是衝著我面前這位腰上彆著對講機的年輕男人說的。
「啊？抱歉抱歉！我還以為是顧客呢！」
年輕男人點頭哈腰諂媚的道歉，眼神之中多有豔羨。呵！他是在羨慕我有這
麼一位土豪母親吧！可惜，母親走過他身邊後，他盯著媽媽挺翹肥臀眼泛淫光的
神色，讓我對他升不起絲毫好感。
勉強著嗯了一聲，說了聲沒事，我就走到母親身邊，不再理會。
「喲！阿紅來啦！」
前臺冒出一個端著保溫杯喝水的中年男人，身穿一件條紋休閒襯衫，領口扣
子解開了兩顆，五官還不錯，配上簡練的平頭，看似不羈，卻總感覺油膩撲面而
來。
「嗯！這幾天生意怎麼樣？」
媽媽走到收銀臺後面，搬出一張凳子遞給我，我接過來擺到一邊坐下。
「還不就那樣！過得去吧，等下你自己看看賬目！」油膩男滿不在乎的答了
一句，色兮兮的盯著媽媽的豐乳肥臀道：「阿紅這身材真是極品啊，年齡越大越
有韻味了！」
嘴裡調戲還不夠，油膩男邊說邊伸手在媽媽肥碩的肉臀上摸了一把，然後手
掌往下，準備繼續摩挲母親豐腴的大腿。
見此一幕，我怒火中燒，儘管從進來的一刻起，我就明白，母親看似脫離出
賣肉體的低階生意，卻仍然身處風塵之中。但當著我的面，被人這麼調戲，還是
讓我無比憤怒。好在我不是衝動的毛頭小子，不然就已經站起來動拳頭了！
啪！
媽媽沒令我失望，揮手用力拍開了那隻吃她豆腐的髒手，大聲喊了一句：
「周豔萍！出來管管你家老唐，都敢佔老孃便宜了！」
「紅姐來啦！」
不知道從哪又冒出一個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濃妝豔抹，長相身材俱佳，
就是有一身掩飾不住的風塵氣息。
女人一邊走一邊用紙巾擦著手，看來是剛從洗手間出來。順手把紙巾扔進垃
圾桶，嫵媚的輕笑道：「能佔到紅姐的便宜是老唐的本事，他賺到了，我也不吃
虧呀！」
「自己的男人餵飽一點啊，他媽的姦夫淫婦，你倆就可著勁發騷吧！別惹到
老孃……」
母親髒話脫口而出，美容院裡那個溫和親切的女老闆完全不見絲毫蹤影。罵
到一半，她似乎才意識到不好，轉過頭朝我看了眼，臉色有點尷尬。好在心理素
質強，神色瞬間就恢復了。
「豔萍，這是我兒子！」媽媽走到我身邊向那女人介紹了一句，不等她回應，
又繼續道：「你不管好你男人，再給我毛手毛腳，被我兒子錘了可沒地報銷醫藥
費！」
「唉呀！我說這是哪裡來的小帥哥呢！原來是紅姐家的公子呀！」
女人嗲嗲的聲音讓我非常反感，點了點頭就當招呼過了。
「剛剛在玩遊戲，聽阿紅給小方說什麼，都沒聽清。我還以為是阿紅的…
…咳咳！帥哥你好，來一根？」
油膩男走過來掏出一包華子開啟推出三根朝我伸過來，我用手擋了下，語氣
生冷的道：「抱歉，我不會！」
開玩笑，親眼見了剛才那一幕，沒給他兩拳已經是看在媽媽的面子上，怎麼
可能接他的煙給他好臉色？
「咳咳！不抽菸好，不抽好啊！這玩意傷身體！」
油膩男有點尷尬的收回煙盒，兀自找著臺階下。
母親看了我一眼，神色有點不自然。她知道我是有點菸癮的，拒絕油膩男的
煙是因為什麼，她當然看得出來。甚至，油膩男本人，還有叫周豔萍的女人，應
該也差不多看出來了。
「你倆一邊去，別帶壞我兒子！」
媽媽看似兇悍的解開尷尬氛圍，走進收銀臺裡面坐下，然後才衝我說道：
「龍龍，這裡面你待不習慣就出去轉一會，媽媽查下帳目，忙完了就走！」
「哦，好！」
心理不舒服又不能完全發洩出來，在這裡面我也的確待不下去。
「帥哥慢走哈！」
站起身的時候，油膩男也不好意思留我，略帶討好的笑容招呼我慢走。估計
這會兒他也在後悔剛剛調戲媽媽的行為，弄得在我面前有點下不來臺。
倒是那個風騷的周豔萍，毫不顧忌的走過來挽著我的手臂送我出門。風情萬
種的在我耳邊輕笑著說讓我有空常來玩。暗示我如果獨自前來，會安排最好看的
姑娘給我服務。
真他媽的騷貨！
看著周豔萍扭著渾圓的大屁股進去會所大門，我暗罵了一句。
但是她湊到我耳邊輕語時，嘴唇不時碰到我的耳朵，挽著我的手臂，一雙頗
具規模的奶子更是頻繁貼到我身上，弄得我的肉棒都硬起來大半。
不知道是天生這麼風騷還是在為自己男人變相的道歉，所以才給我這看起來
像毛頭小子的年輕人嚐點甜頭。
蹲在馬路邊上抽了根菸，心情才稍微平靜點。抬頭看著不遠處的蘭月休閒會
所，心思五味雜陳！
這個店面看起來不小，也不知具體開了多少年。作為老闆的母親，靠著這個
大概賺了不少吧！聽她與剛剛那對「姦夫淫婦」說話的語氣，以我的眼力看得出，
應該是合作伙伴。母親很可能只是這家會所的老闆之一。
曾經被我逼迫時可憐兮兮的委屈小女人，為我做飯洗衣時的賢淑溫柔的慈母，
床上欲拒還迎嫵媚多情的女人。美容院裡親和體貼的女老闆。休閒會所裡面對男
人調戲毫不羞澀神色自然脫口髒話的風情奔放女人。
這麼多面的性格面孔，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媽媽。人是有多面性的，不同
環境下有不同表現能理解，可母親不同面之間切換自如，這之間的反差，足以媲
美我前幾任女友之和，甚至猶有過之。
由此深思，她在單獨與我相處時，那多重個性的表現，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
假？媽媽在我心中的形象永遠都蒙著一層薄紗，瞭解多一層就揭開一層紗。我以
為能看清真面目，然而薄紗之下，卻又是一層，永遠都是那麼朦朧那麼難懂。
天色逐漸暗淡，時間已至傍晚。蘭月休閒會所幾個大字招牌閃爍起炫目的霓
虹燈，能讓寂寞飢渴的男人們蕩起漣漪心思。不論窮富，只需付出298 至498 的
些許代價，就能在那裡面享受到漂亮小姐姐的周到服務。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作為一個在花城消費過兩次的爺們，進去之時，儘管心
思複雜不悅，還是沒能控制住本能眼睛往前臺價目表上瞟了一眼然後莫名其妙的
沒能忘掉。
當然，相比起花城，好像南城在黃這方面的管控力度更甚，所以想要一條龍
服務真刀實槍是不可能的。頂多擦邊球幫你打打飛機，具體到什麼程度，我倒是
瞭解不透徹。聽公司裡那些lsp 聊起，什麼手擼胸推口交冰火毒龍之類的，說得
繪聲繪色，能把把經驗不夠豐富的年輕小夥唬得慾火沸騰。
聯想起這些，休閒會所的霓虹燈都成了曖昧的色彩。再想到這曖昧的會所老
板是自己母親，或者說是老闆之一，這心裡的感觸真叫一個複雜。
獨自在附近的街道上游走晃盪了個把小時，終於接到了媽媽的電話。回身走
回休閒會所的附近，只見她正站在自己車子邊上四處張望。
「在這呢，媽！」
我喊了一聲，媽媽的眼睛立馬鎖定了我的位置，急匆匆的走過來拉著我的手
道：「媽媽真的是糊塗了，忘記把車鑰匙給你，好歹有個地方讓你坐著休息。龍
龍，等得不耐煩了吧！」
走到車邊上，媽媽摸了摸我的臉龐，滿臉的自責心疼。我擠出幾分笑容，安
慰道：「沒事啊，我在這附近逛了下，又不無聊。這麼大個人了，不用擔心那麼
多啦！」
「媽媽就怕你等得無聊，肚子餓了吧！咱們去吃點東西，這個時間了，回去
做飯就太晚了點！」
「好！」
…………
在外面吃完飯再驅車回去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我的心情有點雜亂，一直沒
有多少聊天的興趣。而母親，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事情，也沒太顧得上我。
直到回去的路上，她才發覺我寡言少語的不對勁。可能是顧忌開車須得專注，
只與我搭話閒聊幾句，沒深聊。
「龍龍！」
「嗯？」
我從恍惚狀態下清醒，媽媽已經把車開進了自家小區的地下停車場熄了火。
光線比較暗，儀表盤上些許亮光反射到母親柔美的臉龐上，忽明忽暗看不太真切，
一如她變幻不定捉摸不透的性格。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或者……發現媽媽開會所做那種生意，心裡不
舒服，看不起媽媽？」
母親的聲音輕柔而小心，話語之中能聽出她的擔心與糾結。
「沒有的事，那麼多會所不都是有老闆的嘛！你這總比自己那啥………要強
得多。」
「那你怎麼一副心事重重不開心的樣子？」
光線暗淡的車內，母親看著我的雙眸明亮，關切憂心的神色毫不遮掩。
「我只是……只是……」
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患得患失的感受，囁嚅著半天才迎著媽媽的美眸道：
「總感覺不真實，媽媽，哪一個才是你自己？」
「傻孩子！」
母親柔柔微笑，伸手摸著我的頭：「媽媽就在你面前，永遠都是龍龍的媽媽，
這就是我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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