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卿歡】(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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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2-08

胸前命門破了個血洞,鮮紅的血登時層層暈出,將她的白衣染了個透。

她被這力道帶著往前踉蹌了一步,而後跌跪在地。劇烈的疼痛自心口蔓延,她能十分清晰明瞭地感覺到她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

她喘息著,口中的血怎麼也止不住。往常她慣愛著寡淡白衣,如今這血倒是讓她染上了此生最為明豔的色彩。

顧予輕拼盡最後的氣力,回身去看秦至歡。

只能隱約瞧見那人朝自己奔來,大雪翩翩而落掩住了她的神情,看不分明。

想來,無論是何種境地,她的眉眼也應是極好看的。

只是,再也見不到了。



03.重生



暗沉的陰霾被層層推開,天光乍破,淺淡曦光順著緊閉的窗欞縫隙爬進屋內,驅散一室陰冷。

裡間榻上躺著的女子面色蒼白,身上冷汗涔涔,雙眸閉著,秀眉緊蹙,顯是睡得不甚安穩。

半響,顧予輕手掌緊捂著心口,陡然睜開眼來。

墨色眸子先是盯著床幔發怔,再目光一掃迷濛漸散去,聚回了些許神智。

她僵硬地平躺在榻上,攥在心口的手緩緩鬆開,夢中身軀被穿透而過的疼痛此時已然尋不到半點蹤跡。

只是心尖卻仍還抽痛著,細細密密,像是被絲線緊緊團裹血肉,每一次跳動都會被扯疼。

如此沉寂地默了一會兒,顧予輕起身,隨意尋了件軟薄外衫穿上便往外走。一頭如瀑長髮自在散落,束也未束。

她推開門一路出了小院,腳步輕盈衣袂翩翩,先是尋常步速,而後越來越快,到了最後,更是索性動用了輕功。

足尖輕點,掠過幾個錯落屋簷,停在了她師傅院前。

顧予輕背脊挺直,就站在外面看著也不進去。自牆外可窺見兩層的木質閣樓靜靜佇立,有風而過,懸于飛簷下的鈴鐺便發出清脆的聲響,正一派祥和安然之景。

與夢中被大火吞噬傾頹的模樣全然不同。

顧予輕懸著的一顆心稍稍放緩了些許。

她以往從不會信什麼怪力亂神之事,可這三日來的種種,卻讓她不得不信。

她分明已經死於疏雲山間的那場大雪裡,那道寒刃實實在在地刺穿了她心口。不過幾息之間,往日曆過的一幕幕就如走馬燈一般自她眼前一一閃過。

而後意識昏沉如同被關進了一個只有黑暗的囚牢,她無力抵抗只得被無邊無際的暗色吞沒,再也不會醒來。

可她偏偏醒了,睜眼時竟安安然然地躺在自己房中的床榻之上,心間莫說是傷口,連一條疤都尋不見。

再經過幾番探查,雖如天方夜譚,顧予輕也不得不相信,她死後竟回到了師傅生辰宴的一月半之前。

剛回的這幾日,她每夜都會反反覆覆地夢到以前的事。有時候恍惚間,她都有些分不清,那些慘淡收場的畫面究竟是她真實經歷過的,還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噩夢。

而她,還是鮮活存在的麼?

亦或是一抹於人世間逗留不肯消散的幽魂。

顧予輕垂首撫上心口,那裡正一下一下地跳動,她輕緩出一口氣,如喟似嘆。

不論是真是假,是虛是實。她只知重來一次,不是為了重蹈覆轍。

顧予輕眸光晃了晃,又緩緩沉下去,轉而拂袖離去。

行至半路,一個白衣小弟子跑過來將她叫住:“顧師姐!”

顧予輕聞聲看過去,眉眼淡淡,青絲垂落。小弟子見她這模樣愣了一下,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磕磕絆絆:“顧,顧師姐,宮主和葉師姐回了,已到宮門前了。”

顧予輕神色變了變,正欲輕功前去,目光無意落在自己散開的髮間,她頓了頓終是停下了步子。

朝著小弟子微微頷首,算是應了,隨即繼續往自己院中走去。

這幾日顧灼之與葉半秋尚在宮外行事,所以自她醒來,還未曾見過師傅一面。

顧予輕去房中換了身行裝,梳洗了一番。尋了條銀色髮帶挽過發邊束了一些上去,其餘的就半披在肩頭,垂於腰際。

髮髻間別上一隻剔透的白玉雕花簪子,與墨髮黑白相映,襯得她整個人如玉無瑕,便是她往常慣有的打扮。

她出了門,在廊外迎面撞見了一名身著玄衣的女子。

是葉半秋。

濯雪宮弟子皆著統一形制的素白宮裝,也唯有葉半秋平日裡偏愛黑,在一片雪色之中,屬她最打眼。

“小師妹。”葉半秋笑意盈盈地攔了顧予輕的路,“幾日未見,可曾有想師姐呀?”

葉半秋眉眼生得凌厲,不笑的時候更顯肅穆。她管著濯雪宮一眾弟子的修習,在旁人面前嚴肅得很,弟子們都十分怕她。

偏偏在顧予輕面前沒個正形。

顧予輕扯出了一抹淺淡的笑,“不曾。”

葉半秋:“……”

顧予輕又說:“師傅現在何處?”

葉半秋捂著心口臉上神情傷心極了:“小師妹的心裡只有師傅,沒有師姐。”

顧予輕黑色眸子看著她,淡淡不語。

葉半秋立馬正了正神色:“師傅剛回她院中了。”

顧予輕頷首,側身離去。

葉半秋轉頭看她似清煙一般的身影,面上再無任何調笑的意味。她隱約地察覺到顧予輕似乎與往常不太一樣了。

往日里,小師妹雖總也一板一眼,可被她一逗,也會顯出幾分少年人的靈動姿態來。

可方才她分明在笑,細觀她眼底卻恍若一潭死水,連半點漣漪都沒有。

顧予輕一路走到了顧灼之院中,進了前廳,沒瞧見人。又繞去後堂,隔著一扇屏風,隱約可見一個人影在後。

她看著那道人影,怔在原地。

半響,裡頭的人開口說話:“是輕兒麼?”聲音柔和如秋水。

顧予輕眼圈陡然紅了,她緩了緩吐息繞過屏風進去。

穿著素白宮袍的女子正盤腿坐在榻上,閉眼調息。觀之面容已有歲月的痕跡,眼角生著幾道細紋,卻仍可窺得些年輕時的風韻。

顧予輕走近,眼眸一瞬不瞬地落在顧灼之身上,心尖酸脹不已,險些落下淚來。

她如何都難以將記憶中那具焦黑不堪了無生氣的屍體與眼前活生生的師傅聯絡在一起。

顧予輕撩了撩衣襬,雙膝一彎,跪在顧灼之身前,上身弓著,垂首行了一禮。喑啞著聲音喚道:

“師傅。”

這一聲很輕,又分明厚重得已然越過了生死。

顧灼之睜眼,有些訝異,忙下了榻伸手去扶顧予輕。

“輕兒?”

溫熱的觸感透過輕薄衣料傳來,顧予輕心頭顫了顫,終是沒忍住滑落一滴清淚。

她垂首斂了去,才順著顧灼之的力道站起身。

顧灼之觀她眼圈異樣,心裡一緊,她這個小徒兒平時要強得很,性子又內斂,練功時如何苦痛都忍得,何曾見她哭過?忙柔聲道:“怎麼了?”

顧予輕望著師傅的眼眸默了半響,最後只輕輕笑了笑,“沒怎麼,只是……許久不見師傅,心中掛念。”

顧灼之如何瞧不出來顧予輕的說辭只是掩飾,不過自己的徒兒不願說出真正緣由,她自也不會去故意挑破。

她輕輕拍了拍顧予輕的肩,嘆了一口氣。

又去看顧予輕神色,只覺她與往日頗為不同,不由得心頭一轉。

莫非……是哪個不要臉的趁她不在將她親親徒兒的魂勾去了?

作者有話說:本章含歡歡量,四個字——不要臉的。

秦至歡:(冷笑一聲,抽出長鞭)



04.做什麼



顧予輕在顧灼之院中待了一整天,同師傅一起用了晚膳才離開的,兩位師姐也一道來了。

四人圍坐,燭火搖曳,讓她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少時。

回自己院中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一輪明月悄然地懸掛上去。月色灑落在階前,層層鋪開。

簷上懸掛的燈籠發出昏黃色的火光,一陣風來,搖搖晃晃,便暈染開來。

顧予輕抬手推門進去,方才在席間眉眼中染上的淺淡笑意已經收斂乾淨。一個人進了這昏暗的房間,倒顯得有幾分孤寂了。

房中並未點燭,不過她習武多年,眼睛可辨細微。藉著些許透進來的光亮,也能看得清楚。

她褪了外衫,臥在床榻上。雙眼卻是睜著,並未合上。

今日重新瞧見了師傅,觸到了鮮活的溫熱。顧予輕自重活一世來一直空懸的心稍稍有了些許實感,卻仍是懸著。

因著那個每每一思及都會讓她心口生疼的人。

顧予輕閉眼去想,最後見她的那一眼。

飛絮翩翩,青絲白雪。

緊閉的眼中忽而有了些溫熱。

如若,顧予輕當時早知那一面竟是死別,又如何能狠下心對她說出那樣的最後一句話——我以後,再也不願見到你。

一語成讖。

明日,她該來了吧。

顧予輕放任自己入眠,夜夜糾纏的夢如期而至。

……

是夜。

層層朦朧的薄霧瀰漫在山林之間,如同為其戴上了一方錦紗,映襯得神秘幽靜,引人窺視。

一間不大的木屋立在其中,屋內一片暗沉沉,瞧來並無人氣。唯有月光透過薄霧打下,才為此處添上些許溫暖與光亮。

“秦至歡。”

突然,一道女聲響起,劃破屬於長夜的沉寂。聲音並不大,卻字字透著懾人的冰冷。

只見一道紅影疾速而來,隨後身形漸緩,足尖輕踏,紅袖一挽,施施然停在木屋前。

緊接著,另一道白影飛身掠出,手持一把銀色長劍,衣袂翩飛,青絲微揚,踏霧而來,停在紅影幾步遠處。

“秦至歡。”她又喚了一遍她的名。本來盡顯柔和的月光打在她眼簾處,也被她眼裡的泠泠眸光襯得冰涼了幾分。

再聽了這冷冰冰的語氣,就更加突顯出夜色微涼。

紅影背對著白衣女子,淺淺笑了起來。與白衣女子冰冷寡淡的聲音不同,她的聲音盡顯嫵媚妖嬈,笑起來時更是勾魂攝魄。

只見這人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自己垂落在肩頭的長髮,這才轉過身來。

她半邊身映在月光之下,略施粉黛的面容竟比聲音來得還要勾人幾分。

“今日你追我時,一共喚了我名姓七次。”秦至歡笑道,“比起上回多了三次,如此看來,阿予當真是越發歡喜我了。”

顧予輕聞言,神情微變,眸色越發清冷。

她並不言語,手中長劍出鞘便徑直朝秦至歡攻去。

秦至歡面上笑意未變,足下運起步法,一個側身,輕飄飄地躲過了這凌厲一劍。

然而一劍未中,下一劍便立刻緊緊跟了上來,招式切換之間竟毫無空隙可尋。

她閃身又躲過一劍。

但縱然她身法再快,也抵不過顧予輕這般毫無間斷的攻擊。漸漸地,她閃躲得便稍顯狼狽起來。

“阿予,你下手這般狠,我可要去官府狀告你謀殺親婦了。”秦至歡邊躲著邊不忘以言語戲弄顧予輕,說話時的氣息卻稍顯不穩。

顧予輕的攻擊並未停止,冷聲開口道:“我倒想知曉,官府是先抓你這個妖女,還是抓我。”

秦至歡聽了此言笑得停不下來。

“阿予這是承認我是你親婦了?”

顧予輕聞言一怔,劍尖微頓,隨後攻勢卻越發凌厲,劍風掃過帶起一地落葉飄旋。

“休要胡言!”

秦至歡眉眼彎著,似是頗為滿意顧予輕此時的神情。索性不再躲避,腳下動作一停,直直任顧予輕的長劍襲來。

長劍帶過風輕輕吹起她頸邊落下的墨髮,堪堪停在她的脖頸處。劍尖抵上脆弱的肌膚,再往前一寸便要香消玉殞。

顧予輕看著眼前這人明豔的面容,手中長劍卻是再近不得一分。她輕抿著唇,眉頭蹙起又鬆開。

片刻,啟唇言道:“秦至歡,不許再來擾我。”

言罷,她輕輕後退一步,長劍一揚無意削斷了秦至歡幾縷青絲,隨後便將劍收回左手握著的銀白雕花劍鞘中。

劍身入鞘發出錚錚聲鳴。

這大抵是此次放過秦至歡的意思。

秦至歡臉上笑意稍斂,隨即卻是笑得更為張揚。待笑夠了,她抬手拭去眼角因笑而生出的清淚,緩緩道:“阿予想放過我……”

頓了頓,聲音幽幽:“可我不願放過你呢。”

再不去擾?哼,興許過個幾輩子還有些可能。

顧予輕眉頭又皺了起來,卻不再多費口舌,轉身欲走。

才剛行至幾步遠,她突然停了下來,接著身形一晃好似有些站不住,又往前踉蹌了半步,劍鞘抵入土中才將將撐住自己。

她緊緊抿住唇,神色冰冷萬分。

憶起了一個時辰前飲過的那杯茶。

身後,秦至歡緩步靠近,慢悠悠地言道:“阿予可聽過我教中朱雀堂所制的‘盡夢’?中之者執行內力後一個時辰,氣力全無,任人宰割。”

她笑了笑,端的是人畜無害的語氣:“從阿予追我至此,剛好一個時辰。”

不待秦至歡說罷,顧予輕便身子一軟,再支撐不得,就要癱倒在地。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落入了一個馨香柔軟的懷抱。

顧予輕下意識地虛攥住了秦至歡的衣角,對上她低垂下來的眸光。

如星火熾熱而幽深,卻又帶著漫天星辰盡細碎於眸中的脆弱,摻雜著微弱的惶然。

顧予輕一怔。

現下受制於人的分明是她,秦至歡在怕些什麼?

尚且還能說話,顧予輕冷聲開口:“秦至歡,你想做什麼?”

秦至歡低低笑了一聲,施力將顧予輕整個人攔腰抱起。而後轉身,一步步邁入不遠處的那間木屋中。

“阿予當真不知,我想要做什麼?”



05.卑劣



屋內並未點燭,秦至歡卻似毫無阻礙般在裡頭走動。顧予輕整個人癱軟在她身上,被她穩穩擁著。

這看似平平無奇的木屋內竟暗藏著玄機,顧予輕只瞥見秦至歡動了什麼東西,一道暗門緩緩開啟。

秦至歡帶著顧予輕一路輾轉往下,透過狹長的地道,來到了一處地下密室。

密室入目可見一個不大不小的浴池,尚且泛著霧氣,將整個地方氤氳得如在仙境,地面上鋪著一層白玉石,顯然並非是自然形成的。

顧予輕被秦至歡放下,只得無力地依靠著她。一隻手伸過來勾了她腰間衣帶往外一扯,外衣便鬆散敞開了些。

如果說方才她還不確定秦至歡想要做什麼,現在就太過清晰明瞭了。

顧予輕一張臉仍是冷著,白皙的肌膚上卻染了些淡緋色,也不知是不是被這熱氣燻的。

秦至歡到底沒將她身上的衣物褪淨,留了一層白色裡衣。

兩人一齊入了水,秦至歡抱著顧予輕妥帖地坐了下來,讓她後背靠著浴池邊緣,水紋層層盪開,剛及她肩下一掌處。

秦至歡面對著顧予輕站立,仍是穿戴整齊的模樣,只是過了水的衣料緊緊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幾分玲瓏曲線來。

顧予輕只看了一眼就將眼睛閉上,默了片刻,耳側響起了一陣陣水聲還有一些別的細碎聲響。她向來五感通透,自是聽得出秦至歡在做什麼。

秦至歡垂眼看她,見她閉著眼不說話也不惱,只自顧自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了個乾乾淨淨,倒是一件也沒給自己留。

她將溼透的衣物隨意放在岸邊,迭在顧予輕的白衣上,紅白交纏。

顧予輕緊閉的長睫顫了顫。

秦至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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