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餘波(烽火煙波樓第二部)】(4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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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3-10

,卻見著同樣身著蟒服的寧王蕭度在一眾兵將的簇擁下從容走出,同一時間,怒驚濤、李存山各領兵馬殺回,直將二人所在之地團團包圍。

  “你果然沒有死!”

  然而身處險地的劍無暇卻是渾然不將這千軍萬馬放在眼中,甚至她的眼中還略有幾分激動之色。

  “念隱門,劍無暇,”然而對方卻並未直面回應,反倒是將她的名號輕輕唸叨了一遍,而後又是微一咂舌,那張掛著寧王麵皮的臉上現出幾分惋惜之色:“你進境不凡,確有名劍風骨,但可惜的是,你修的終究是凡人之劍。”

  來人聲色渾厚沙啞,彷彿是刻意用內力粉飾一般讓人真假難辨,呂松還道是他故弄玄虛,可劍無暇卻當真聽了進去,直言問道:“何謂凡人之劍?”

  “念隱山門雖是不俗,但你所修所練不過也是一冊劍譜,一把古劍,即便你練得再精,也依舊有前人之跡。”

  劍無暇猶自不服:“我念隱山門源起煙波樓,所修劍法更是當年的劍神琴楓所創,豈是你一句‘凡人之劍’所能概括。”

  “也罷,吾雖不能早生百年與那琴楓一戰,但今日,便要讓你領教一番超凡之劍的盛景。”

  一語言罷,這位假扮寧王之人渾身氣機膨脹,一身蟒服伴著面上的人皮炸裂開來,霎時間現出那套通體黑袍修羅面罩的陰森模樣。

  到得此刻,呂松才算明白劍無暇當日言語之意,摩尼教中確有一位能與她匹敵的絕世高手,而當日燕京城門口死的,只不過是個替身而已。

  “劍……苦兒師傅,小心啊!”見二人戰作一團,呂松也只得乾巴巴地望著那綿延不絕的劍氣四處飄散,即便他已修出劍氣,即便他如今也是能力敵千軍的高手,但在這場巔峰之戰前,他似乎連二人的身位都難以捕捉,他持劍環顧左右,見周遭兵士並未上前,他也只得凝神戒備,靜候這場比武結果。

  然而呂松絕想不到的是,這場看似頂尖高手的巔峰碰撞,實則在二人出劍的一瞬間便已有了定論,劍無暇極盡全身氣力的一劍,甚至連對方的護體真氣都未能破開,而對方,卻是以指化劍,猶如老叟戲頑童般比劃出數道劍芒,身法進退自如,劍氣遊刃有餘,此等神蹟,已然顛覆了她半生苦練。

  到這一刻,劍無暇才明白對方所言非虛,這世間,當真有隨心所欲的超凡之劍。

  “轟隆”一聲巨響,劍氣消散,二人猶如塵埃落定一般現於眾人跟前,黑衣修羅背手懸於半空,依舊是那般高高在上難以捉摸,而劍無暇,卻是破天荒地半跪於地,靠著半截長劍苦苦支撐。

  “苦兒師傅……”

  呂松急切呼喊,剛要上前攙扶時卻被一道劍氣橫空攔截,黑衣修羅那渾厚模糊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若不想她死,便乖乖扔下兵刃。”

  “你!”呂松心中悲憤,抬手便是一劍橫掃,可那微弱的劍氣在黑衣修羅看來實在與螻蟻無異,甚至乎連斜眼都未曾一瞧,硬生生地抬手一揮,呂鬆手腕一痛,長劍再次脫手,而便在這時,怒驚濤飛身而上,鋼刀架在呂松脖頸之上,叫他再是難以動彈。

  “哈哈,妙極!妙極!”

  見這二人盡數擒下,寧王蕭度大笑著從人群之中走出,心中暢快之極,甚至連這陰森可怖的黑衣修羅也覺著眉清目秀:“教主果然是守信之心,有您出馬,本王何愁大事不成。”

  “王爺謬讚,本教赴約而來,也請王爺守諾才是。”

  “……”寧王聞言微微一頓,當日他被劍無暇擾得寢食難安,不得已修書一封交予怒驚濤,試圖請這位摩尼教主出山相助,卻不料對方立馬有了回應,而作為交換,索要的竟只是他的一滴精血。

  “恕本王冒昧,還想請教,本王的精血與教主有何好處?”

  黑衣修羅只背手負立閉口不言,甚至不願意隨口杜撰一二,此等局勢,即便他翻臉無情,寧王這一支殘脈又有何能力來抵禦。

  “也罷也罷,今朝也算是撿回一條性命,既是早早應承過了的,本王也決不食言,”蕭度也並非愚鈍之人,如今寧州府全靠他摩尼教支撐,別說是要他一滴精血,即便是讓他俯首稱臣,他也未嘗不會考慮。

  言罷便從護衛腰間取出長刀,朝著掌心輕輕一滑,一道血紅刀印便從掌中現出,鮮血流下之時自有手下備好杯盞,輕輕接了幾滴於杯中,這便朝那黑衣修羅遞了過去。

  黑衣修羅接過杯盞藏於懷中,隨即便朝寧王微微拱手:“此間事了,這二人便由王爺發落,只消一條,不可取他二人性命。”言罷便是身形一閃,整個人猶如黑煙一般散落於空,頃刻之間便再難覓蹤跡。

  “好,好,好!”寧王接連回應了三聲“好”字,每一聲卻都有著不一樣的意味。

  第一聲“好”,自是應下這摩尼教主的小小要求。

  第二聲好”,卻是他目光瞥向呂松時的思忖結果,這呂松雖是可恨,但他身為城外數萬兵馬主帥,由他牽制城外,逆轉局勢,再好不過。

  而第三聲“好”,則是他最為激動的一聲,那白衣縹緲的劍神終是落在他的手裡,他當然捨不得殺掉,一想起這數月以來的痛苦折磨,即便是那黑衣修羅不說,他也不會就此辣手摧花。

  “哼,念隱門劍無暇,終究還是落入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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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京宮城之中,蕭瑜滿臉倦容走出宮門,雖是禁足、抄經之罰已過,可他心頭鬱結難解。父王榮登皇位,大哥文武雙全,被他視作玩物的妾室如今也已成了他的二皇妃,頗得聖倦,而那位被他瞧不上的呂松更是屢立戰功,據說討逆大軍已然殺到了寧州府,不日便將凱旋。

  身邊之人無不建功立業,唯獨他身位皇子卻還終日惶惶,身邊竟還出了刺客,險些害了他父皇性命,自那日後,他便再未曾見過父皇蕭柏一面。

  “殿下,皇妃前幾日受了風寒臥病不起,您合該去探望一番才是。”

  “殿下,陛下正在御書房議事,您此時去,怕是……”

  蕭瑜微一頓足,朝著這好心提醒的內侍狠狠瞪了一眼,可他如今無權無勢,除了這皇子的名頭,在宮中著實也無甚地位,倒還不如昔日在京中做個閒散紈絝來得快活。

  便在此時,齊心宮外一陣稀碎腳步傳來,蕭瑜定睛望去,卻見著不少宮娥太監朝著宮城門口湧去,蕭瑜微一皺眉,當即板起臉問道:“是發生了何事,怎地都如此沒規矩。”

  內侍快步追去,尋了個宮女問了幾句,這才回頭解釋:“稟殿下,據說是那金陵守備攜著蘇家的才女入宮面聖,那蘇家才女美豔動人,這一傳十十傳百,宮裡不當值的也都想去瞧瞧。”

  “哦?蕭瑜頓時來了興趣,當即喚道:“走,我們也去瞧瞧。”

  自皇城城門到御書房路途不近,途徑三宮五門一路向北,待蕭瑜尋至御書房門前時,卻正見著這位傳言中的絕色踏入北殿長廊,蘇語凝依舊如往日一般身著盛妝,紅襖披肩,白衣覆裡,柳眉杏眼,風韻楚楚,只這短短幾步,其風華已然壓過這宮中的萬千妃嬪宮娥,也難怪惹得宮中之人紛紛注目來瞧。

  “果真是位絕色,”蕭瑜雙眼炙熱,直勾勾地盯著這位蘇家才女的身影,要論及相貌,他府中的呂傾墨倒是不差,可對比起蘇語凝這般自信從容莊嚴華貴的氣場,往日卑躬屈膝的呂傾墨無疑要弱上幾分。

  甚至連與蘇語凝南北齊名的嶽青煙,恐怕也及不上這位蘇家小姐的美貌。

  “據說她豆蔻之齡時便開始處理家中事務,如今年僅弱冠,便已統管蘇家,更是在金陵一戰中佈局謀劃,盡顯才女之能,此趟進京,父皇定會嘉獎。”

  蕭瑜心中思量:大哥既然能娶岳家的,我當然也能娶蘇家的,若能得此女相助,將來封王就藩,定不會叫人輕看了去。

  蕭瑜此時念想倒也不算離奇,呂家如今雖已得勢,但當日嫁入他府中的呂傾墨在他看來仍舊是不入流的犯官庶女,即便她風姿綽約滿腹才學,可不知為何,他腦中只有男女之慾並無夫妻之情,而蘇家一介商賈,想來不會拒絕他這皇子的好意。

  可他哪裡能想到,蘇語凝的婚事,蕭柏早已有了主意。

  “蘇家姑娘,可曾有了婚配?”

  御書房內破格接見,足以彰顯皇家恩寵,鍾仁攜蘇語凝一併謝恩後便說起了金陵戰事,君臣寒暄幾番後,蕭柏卻是意外問起了蘇家小姐的婚事。

  蘇語凝秀眉微蹙,靈動的雙眸裡很快有了幾分猜想,她並未急著答覆,而是略微朝著身側的鐘仁低了低頭,鍾仁當即會意,上前答覆:“啟稟陛下,蘇家老爺近年來身體欠安,蘇家一應事務便落到了我這大侄女手中,故而耽擱了婚事……”

  “這便是你們這些做長輩的不對了,”蕭柏嘴角微翹,目光再次瞥向這位國色天香的蘇家長女,越看越覺著滿意,當即直言道:“既如此,朕倒是想做回媒人,為蘇小姐……”

  “陛下!”還未等蕭柏說完,蘇語凝卻是上前一步直接打斷:“陛下,民女身份低微,當不起陛下如此看待,況婚配之事合該家中長輩做主,還請陛下……”

  “呵,”蕭柏倒是不去計較蘇語凝的打斷,反而是朝著鍾仁輕輕一笑:“想來,是蘇家小姐眼光太高,一般兒郎入不了她的法眼吧。”

  鍾仁略顯尷尬,心中也直嘀咕這位大侄女平日裡察言觀色都是上乘,怎地今日竟是敢當眾駁了陛下的話,無奈之下,只得面露苦笑不敢輕易答覆。

  “朕要說的兒郎,絕非一般庸才,北戰鮮卑,南平金陵,此子想必蘇小姐不會陌生吧?”

  聽得此言,鍾仁倒是有些驚訝,那日在金陵酒宴上本是戲謔之語,卻不想被蕭柏說成了真,想那呂松將星轉世,燕京城裡多少名門閨秀擠破了頭,蘇語凝雖是生得嬌美,可畢竟是商賈之女,論及身份,自是有些差距,可若是陛下指婚,那旁人便不好多說什麼了。

  “陛下,若民女說不願呢?”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蘇語凝的回答竟不是謝恩,反倒是眉眼一眨,略帶幾分俏皮的反聲詢問。

  “哦?”蕭柏即便涵養再高,此事也難免有些怒意,但他如今貴為君上,自不會與這一女子動怒,只是坐回龍椅,拿起桌上的茗茶輕輕品飲,似是在等待她的一個說法。

  “陛下好意民女自是感激不盡,但賜婚之事金口御言,民女若不搶先一步,怕到覆水難收反倒不好,只得將心中顧慮坦誠於陛下,再請定奪。”

  “你說,朕不怪你。”蕭柏微微點頭,倒也認可她方才所言,若是金口御言一齣,再想推辭便是欺君之罪了。

  “民女出身商賈,身份低微,所求不過是個安穩怡家,呂將軍有將星之能,日後或征戰在外,或鎮守一方,終歸是聚少離多……”

  蘇語凝說到此處,故意抬眼朝蕭柏瞧了瞧,見他面露不悅之色,這便搶先笑說道:“當然,若是天下太平,兵戈不復,民女自是滿意這位郎君的。”

  蕭柏臉色稍霽,倒也聽出了她話中意味:“你這丫頭倒是反將起朕的軍了,不過有你這話也便夠了,前幾日傳來的軍報,討逆大軍已兵臨寧州府城下,不日便將凱旋而歸,蘇家小姐不妨在這京中小住幾日,且看看這燕京風華,瞧瞧這天下大勢。”

  蘇語凝聞聲略有觸動,她素有鴻鵠之志,其根源卻是先帝治下二王爭嫡致使朝綱混亂,而如今這位麓王蕭柏倒有幾分明君之象,若真能天下安穩,她自然也不願去攪弄風雲,稍一思量便也應承下來:“既如此,民女便領旨謝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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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復旨作罷,蘇、鍾二人出得宮門,直奔驛館,至得房間無人處鍾仁才算長出一氣,再瞧著身邊這位舉重若輕的蘇語凝,不由得搖頭苦笑:“我說大侄女,剛才險些被你嚇死,你這婚事,哎,你心思重,我自是猜不透的,可,可那畢竟是天子……”

  “他既是天子,便該造福萬民,你我皆為民,自不該逼婚強娶罷,”蘇語凝面露俏皮之色:“不過他這一計倒是不差,若我嫁入燕京,金陵之事他便再無顧慮。”

  “哎……”鍾仁苦笑連連:“要我說,金陵危局已解,你那兩位兄弟也有了將職,那支兵馬倒不如打散了充入府兵……”

  “不可!”提及蘇家那路兵馬,蘇語凝卻是態度堅決,臉上也再無丁點玩笑之色:“叔父,刀劍在手,方能與人對弈而談,如今神兵已成,若打散重組,無疑自斷一臂。”

  “可……可你我皆為朝臣……”

  蘇語凝此時也不再遮掩心中所想:“天子雖賢,但得位終究太過艱難,天下之大,心懷禍胎之人無數,依我看,五年之內,天下都難得安穩,既如此,我等還是靜觀其變吧。”

  “也罷,陛下倒也沒逼你太緊,我明日便回金陵了,你在京中多加小心吧。”

  “勞叔父掛心,語凝自有分寸。”

  鍾仁稍稍點頭,臨出門時還不忘叮囑一句:“那個,大侄女,依叔父看,那位呂將軍倒確實不差……”

  蘇語凝還未答話,一旁的月影星辰卻是率先“噗嗤”笑了起來。

  “那就是個小賊,前腳剛出金陵就把咱們給賣了。”

  “還不知道他在皇帝面前說了些什麼難聽的。”

  “小姐決不能嫁給他。”

  看著兩女嘰嘰喳喳鬧將起來,鍾仁也只得尷尬退去,蘇家大侄女的心思太多,她的婚事如何,還是隨她自己吧。

  鍾仁前腳剛走,房門外卻是傳來小廝的呼聲:“蘇小姐,外頭有位自稱蕭公子的上門求見。”

  “蕭公子?”蘇語凝微一皺眉,燕京雙王之亂才過,這京中能稱“蕭公子”的無非就是那二位了,當即也不敢怠慢,直朝著驛館前門迎了上去。

  蘇語凝步至前門,卻只見著一位錦衣公子在那門口東張西望,身邊跟著的幾名侍衛隨從亦是眼神飄忽,顯然是覺著這位皇子私自出宮的行徑過於荒唐,生怕出個什麼紕漏惹惱了聖上,回去落得個人頭不保的下場。

  “想必這位便是蕭瑜蕭公子了?”蘇語凝抬手作揖,倒是給足了蕭瑜面子。

  蕭瑜滿臉驚愕:“蘇……蘇小姐認識我?”

  蘇語凝微笑點頭,這便將人引入客房,叫人端上茶水,這才開口道:“早聽聞二皇子少年風流,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

  蕭瑜自小沒少聽過這等阿諛之語,可偏偏這位蘇大小姐語聲輕柔悅耳,直讓人心曠神怡,蕭瑜聽得真切,心中甚至臆想著莫非這位蘇小姐對自己早有關注?

  稍稍醞釀了一番說辭,蕭瑜正色道:“蘇小姐過譽了,今日在御書房外,本宮碰巧遇上了蘇小姐,頗有一見如故之感,後又聽聞我父皇要為蘇小姐介紹婚事,竟是那庶子呂松,好在蘇小姐沒能答應。”

  說到這裡,蘇語凝便已對他此行的心思有了幾分估量,當下順著他的意思問道:“哦?莫非二皇子與那呂松有隙?”

  “哼,何止有隙,簡直有仇!”蕭瑜朗聲道:“自古嫡庶長幼之別便是人倫大道,便如我一般,自小便立志輔佐兄長,絕不敢有不臣之心,可這呂松一介庶子,自小忤逆父兄,如今走了狗運建了幾分功業便目中無人,竟是教唆我父皇賜婚,實在,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蕭瑜越說越是憤慨,自十餘年前的微末瑣事記仇至今,如今更是多了幾分嫉妒與豔羨,聽聞蘇語凝當面拒了天子賜婚,他對這位蘇家小姐更為看好,只覺是意氣相投,當即大獻殷勤道:“蘇小姐絕代佳人,怎可匹配那等莽夫。”

  蘇語凝心中暗笑,臉上卻是一副深以為然模樣:“二殿下說的是,世人都說陛下兩位皇子,太子蕭琅文武全才,有名士之風,依我看,那是二殿下深諳處事之道,謹守長幼之序罷了。”

  蕭瑜聞言更為激動:“這麼說,蘇小姐對在下………

  蘇語凝溫和一笑,卻是對這直白言語不做答覆。

  蕭瑜見狀不妙,趕緊搶話補救:“是本宮失態了,蘇小姐與本宮今日初識,我……”

  一貫紈絝的蕭瑜此時竟是臉色稚嫩,連說話都有些吞吐,倒是蘇語凝心有盤算,主動示好道:“陛下留我在京住些日子,聽聞二殿下早年也是常住燕京,若是有空,不妨請二殿下做個嚮導,好帶我也見識見識燕京城的大好山水。”

  “啊,如此甚好,甚好!”

  蕭瑜連連點頭,只恨不得明日便邀她同遊踏青,可蘇語凝思慮周全,補充道:“若是殿下要邀,怕是引人非議,若是殿下有心,也可叫上宮中幾位女眷作陪,如此才好。”

  “女眷?”

  “聽聞二殿下府上有位傾墨夫人,頗有才氣,語凝早想拜會,再有太子宮中的岳家妹妹早年也與我相識,我自也牽掛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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